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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月色)-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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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了一会儿又一会儿,太后又用了两杯酒,可还是没有毒发,孙氏不免沉不住气,暗自着急起来。杜衡就坐在孙氏身边,孙氏隐隐不安之态尽落在杜衡的眼中。杜衡倒没想到孙氏就是那下毒之人,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孙氏也不是头一回进宫,她不应该这么紧张啊。
孙氏见太后迟迟没有毒发迹象,也知道必是那个环节出了岔子,她偷偷侧目看了杜衡一眼,只见杜衡神色如常什么都看不出来。孙氏极为痛恨杜衡这种对什么都淡淡的,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一时之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只悄悄用帕子擦了擦那枚红宝石戒指,然后将帕子收入袖中,就在这收帕子的过程之中,她的帕子角好巧不巧在在那道金玉满堂上拂过,一星星儿如灰尘般细小的白色粉末就落在了菜中。
孙氏今日也是用尽了心思,她知道杜衡偏好素食,而席面上只有那道金玉满堂是用雪白的笋丝和黄灿灿的金瓜丝放入掏空的香瓜之中蒸出来的,其他全是肥鸡大鸭子的油腻菜品,杜衡除非不吃,若吃,必定只会动这道金玉满堂。孙氏的确没有料错,可是有一点她不知道,那就是杜衡有个对味道极其灵敏的鼻子,她可以轻易闻出寻常人根本就闻不到味道,并且分辩出那是什么的味道。
就象是现在,杜衡夹了两条细细的笋丝,原本是要送入口中的,可是一缕极淡的味道飘入杜衡鼻端,杜衡面色未变,只随意的将笋丝放入面前小碟之中。孙氏心中一惊,忙问道:“弟妹,怎么不吃了?”
杜衡淡淡道:“没什么,突然不想吃了,二嫂多用些吧。方才我尝过这道金玉满堂,味道挺不错的,二嫂不尝尝么?”
孙氏那敢吃那加了料的金玉满堂,忙搛了一片胭脂鹅脯送入口中嚼了起来,只是嚼了两三口便胡乱咽下,然后就轻声说道:“弟妹既喜欢金玉满堂,就该多用些,这宫中的御膳可不是常有机会吃到的。都是极难得的美味呢。”
杜衡浅浅一笑,淡淡说道:“是么?不过我还是觉得家里的饭菜吃着更香甜些。”
孙氏见杜衡不再吃那道金玉满堂,她不知道是杜衡识破了菜中有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心中很是惴惴不安,整个人瞧上去便有些个魂不守舍,她也不敢再深劝,只能低头以吃菜来掩饰心中的惊慌,不知不觉竟吃了小半盘的胭脂鹅脯,而杜衡知道孙氏因为嫌鹅脯口感不够细腻又有些许异味,所以平日里并不吃的。孙氏的异常行为与金玉满堂中与太后酒壶之中的毒完全一致这两点已经能让杜衡确定下毒之人就是孙氏,只是她想不明白,孙氏为什么要下毒?
这是杜衡与伍静贞的认亲宴,她们二人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主角,所以杜衡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孙氏为什么要下毒,不过她已经知道孙氏就是下毒之人,防备起来也就容易多了。今日杜衡带在身边服侍的是杨梅,她服侍杜衡的时间最长,是杜衡最信任之人,而且也最能领会杜衡的意图。
杜衡借口更衣,带着杨梅去了净房。路上,杜衡低声吩咐一句,杨梅便立刻明白了,她轻轻应了一声,就象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服侍主子更衣净手,然后又回到了席上。杨梅回来之后,服侍孙氏的丫鬟突然觉得膝弯一麻,整个人便歪跪在地上了。孙氏一惊,忙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丫鬟臊的满脸通红,低头小声说道:“回夫人的话,奴婢腿麻了站不起来。”
孙氏双眉皱起,只是在这样的场合中,她也不便发作。倒是杜衡在一旁淡淡说道:“二嫂的丫鬟既然不适,不如先退下歇会儿,杨梅,你多服侍二少夫人一些。”
杨梅赶紧轻声应下,孙氏想推辞又怕把动静闹的更大,只能点头应了。宁亲王妃见儿媳妇的席面上有些小动静,便打发彩霓过来看看,杜衡与彩霓简单一说,彩霓便将孙氏的丫鬟扶了下去,她原本是宫女出身,安排这种小事情还是很方便的。
没有什么人留意到这小小的动静,甚至是太后酒中被下毒之事除了太后伍静贞杜衡以及有限几个宫女知道之外,再没有人知道方才竟然发生了那样惊心动魄的事情。众人只是看到这繁花似锦的热闹,心中有的除了对伍静贞与杜衡的艳羡之外便是思考自家是不是应该改换孝忠的皇子?看太后的意思,显然是要捧七皇子的。
宫宴散后,宗亲命妇们行礼告退,太后却是一脸意犹未尽的神色,笑着说道:“源哥儿呢,哀家还没稀罕够,快抱过来。”宁亲王妃应了一声,赶紧将小儿子抱到太后面前,太后抱着源哥儿不放手,只笑着说道:“你们等会儿,让哀家与源哥儿玩一阵子再出宫。”
众命妇见太后稀罕不够小重孙子,虽然羡慕却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毕竟源哥儿根红苗正,是太后嫡嫡亲的重孙子,何况源哥儿如今长开了许多,真是越看越象先帝爷,虽然这话没有人敢明着说,可大家都是有眼睛的,这话不必说也心知肚明。于是忙都告退出宫,只是留下了宁亲王府众人。
宁亲王妃还以为太后真的就为了自己的小儿子,可杜衡却知道太后是为了酒中被下毒之事想留她询问。只是有孙氏心中七上八下着实不安的紧,连原本就不红润的脸色也显得越发苍白了……
☆、第二百二十一回宫宴风波(下)
认亲宴散席之后,诸位命妇回宫的回宫出宫的出宫,只有宁亲王妃带着两个儿媳妇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被太后留了下来,就连皇后想留下来都被太后毫不客气的拒绝了。皇后心中极为不快,却不得不陪着小心的告退,她今日是得了皇上的特旨才能从凤仪宫出来的,若是今日表现的好,或许当今就不再禁她的足了。倘若她触怒了太后,只怕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太后真的逗弄了源哥儿一阵子,源哥儿到底是还是个小婴儿,玩不了多一会儿就犯困打起了呵欠,太后便命孙氏与萧灵带着源哥儿到西偏殿暂时安置。
孙氏心中惴惴不安,可又不敢违背太后懿旨,只得与萧灵一起行礼退下。宁亲王妃见此情形,心头掠过一丝不安,可脸上却不动神色,只是陪座在太后下首。
孙氏萧灵带源哥儿走后,太后一使眼色,在她身边服侍的宫女嬷嬷便都退了下去,最后一个退下的嬷嬷还小心翼翼的殿门仔细的关了起来。
“母后?”宁亲王妃轻声问了一句。
太后笑着说道:“泽儿娘亲,你也不用太紧张,哀家让你们留下来,是刚才宴上出了些小状况,若非泽儿媳妇机敏聪慧,哀家这会儿也不能平平安安坐在这里与你说话。”
宁亲王妃大吃一惊,嚯的站起来冲到太后的面前,紧张的问道:“母后,您真的没事吧?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后轻轻拍拍儿媳妇的手背,笑着说道:“母后没事儿,泽儿真的娶了个极好的媳妇,刚才就是她发现酒中有毒,才故意将酒斟洒的,还悄悄向哀家示警,哀家才没有中了算计。说来倒是奇怪,哀家已经有十来年不曾被人下毒了,倒是勾起哀家从前的许多回忆。泽儿他娘,你才出了月子,还要多休息,先坐下歇着,泽儿媳妇,你过来,与皇祖母细细说说。”
杜衡应声上前,只说自己的鼻子对气味特别敏感,刚才斟酒之时,酒浆泛着淡淡的腥气,而杜衡知道太后用的是最为绵软的果酒,正常的味道是酒香中泛着淡淡的果香,绝对不应该有腥气。她这才多留了个心眼,想再次试毒后再行奉酒。果然一试之下,用银丝绣成的海棠就变成了暗黑色,这就说明酒中有毒,她当然得向太后示警。
太后听罢杜衡的解释,微笑点头道:“象泽儿媳妇这么心细如发的孩子真是难得的很,泽儿媳妇,你今日救的皇祖母,皇祖母可得重赏于你,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什么都不用顾忌的。”
杜衡丝毫没有迟疑的直接说道:“保护皇祖母原是孙媳的本份,皇祖母平安无事孙媳心里就踏实了,孙媳不要任何赏赐。”
太后看向杜衡,一双阅尽世情的眼睛里爱着慈爱的笑意和一抹有些让人看不透的情绪。“真是个实诚孝顺的好孩子。皇祖母知道你是个懂医药的好孩子,你与皇祖母说说,那到底是什么毒,十多年没被下过毒了,皇祖母的脑子和反应都不行喽!”
杜衡屈膝轻声说道:“回皇祖母,适才孙媳只是觉得酒有问题,也不曾辨出到底是什么毒,皇祖母若是想查出酒中之毒,还得再仔细查验。”
太后笑着说道:“这个容易,来人……”
少倾,一名宫女迈着小碎步子飞快走了进来,太后微笑说道:“将刚才席上那壶酒取来。”
宫女应了一声,将那大半壶残酒取来后便又退了下去。太后示意杜衡上前验看,正在此时,殿外传来萧泽响亮的声音,“皇祖母,孙儿能进来么?”
太后看了杜衡一眼,眼中含着一抹调侃的笑意,扬声道:“泽儿进来吧。”
萧泽急匆匆走了进来,向祖母与母亲行了礼,便站到了杜衡的身边,太后笑着说道:“泽儿,你真的娶了个好媳妇儿,今儿若不是你媳妇机敏,皇祖母就要中毒了。”
萧泽吓了一大跳,忙抓住杜衡的手急急问道:“阿衡,这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怎么?”
杜衡轻轻摇头,面上泛起一抹红晕,低低说道:“我没事……”,在太后的允许之下,杜衡简单将事情说了一回。
萧泽面色一沉,立刻向太后行礼说道:“皇祖母,这事必要一查到底,将凶手揪出来明正典刑才行。”
太后点头道:“哀家亦是此意,只是此事不可声张,你媳妇又是个懂医药的,这才将她留下来辨毒。”
萧泽立刻说道:“皇祖母,这里不便辨毒,不若由孙儿陪着阿衡到偏殿仔细辨认,您和娘亲也好稍做歇息。”
太后奇道:“泽儿你也识得毒药么?”宁亲王妃亦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看过来。
萧泽笑着说道:“回皇祖母,孙儿近日也读了几本医书,对医药之事兴趣正浓,请皇祖母恩准。”
太后了然的笑道:“这却更好了,你们小俩口唱夫随也是美事一桩,去吧,源哥儿在西偏殿睡着,你们便去东偏殿吧。”
萧泽自大婚之后便经常进宫给太后请安,对于奉圣殿的楼台殿宇无一不熟,便携了杜衡的手去了东偏殿。进入房间之后,杜衡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萧泽捂住口唇,只见他凝神静气的听了一会儿,方才松开手压低声音说道:“阿衡,声音小些,说简单些。”
杜衡点点头,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是赤鲀,二嫂下的。”
萧泽听了这话也是一惊,皱眉低声音问道:“怎么是她?赤鲀是极为罕见之毒,她从哪里得到的。阿衡,你是怎么查出来的,难道是?你要不要紧?”
杜衡如今与萧泽已经有些个心意相通了,萧泽的话说的没头没脑,她心里却是很明白,便轻轻摇头说道:“我没事,她在菜中下毒,我及时发现了。”
萧泽松了一口气,抓着杜衡的手说道:“这就好这就好,阿衡,我真怕你有事。她为何对皇祖母下毒又对你下毒,这……想不通啊……”
杜衡也摇了摇头,蹙眉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阿泽,你说这事我们要不要如实向皇祖母禀报?”
萧泽皱眉沉思许久,低低说道:“告诉皇祖母是赤鲀毒,暂时不告诉是什么人投毒的。”
杜衡眉头皱起,沉默的点了点头。萧泽生怕杜衡误会,忙低声说道:“阿衡,此地不是说话之处,等回家我再细细向你解释。”
杜衡沉默片刻后低声说道:“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萧泽原本沉重的心情因为杜衡这句话立时飞扬起来,他激动的紧紧抱住杜衡,兴奋的都说不出话来,可是不说什么不做什么又不足以让萧泽宣泄激动的心情。他猛的在杜衡的面颊上重重的吧叽一口,惹的杜衡一把推开萧泽,气恼的瞪着他,小脸儿因为激愤羞恼也晕上一抹绯红。
萧泽难得一亲芳泽,而且他发现杜衡的羞意远多过恼意,他便象只刚刚偷到一条大鱼的猫儿一般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杜衡可没有萧泽脸皮这么厚,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嗔道:“还不快去向皇祖母禀报。”说罢便率先向房门走去。
萧泽赶紧应了一声,拿出随身的帕子倒了些毒酒在上面,然后将湿帕子收到荷包之中,杜衡皱起眉头,走过来将萧泽的荷包抢下来丢到桌上,然后拿出两只荷包,将荷包中的药丸并到一处,再将那只放着毒酒帕子的荷包放回自己的荷包之中。
萧泽嘿嘿裂嘴一笑,他知道杜衡放药的荷包全都是用不透风不透水的鲛绸做内衬的,这样存放毒帕子更保险安全一些。萧泽很自恋的想道:杜衡心里还是很有自己的。
小夫妻两个回到太后面前,由萧泽向太后禀报结果。“回禀皇祖母,这酒中的毒是赤鲀,是以一种通体赤红如血的海中鲀鱼血制成的,毒性极强,而且发做时间极快,中此毒者根本来不及求治便会身亡。”
萧泽简明扼要的解说一回,听的太后暗暗倒抽一口凉气,一种后怕涌上心头,身上也出了一层细细的白毛汗。
“啊!多亏泽儿媳妇机警,否则……后果真是不堪想象!”太后喃喃说道。
萧泽立刻又说道:“皇祖母,孙儿不知是何人有歹毒至此,她不止要害皇祖母,还要害孙儿一家,甚至连还不到百日的源哥儿都不放过。酒是孙儿的媳妇奉上的,倘若……孙儿一家都百死莫赎。求皇祖母一定要查出真凶啊!”
太后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泽儿放心,皇祖母一定会彻查到底,不论下毒之人是谁皇祖母都绝不饶恕!”太后说此话之时是咬牙切齿的,眼睛是看向凤仪宫方向的,想来她还没有调查便已经将目标锁定为居于凤仪宫中的皇后。
宁亲王妃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可再往下说,便起身向太后行礼说道:“母后,时候不早了,您也累了一日,很该早些休息,儿媳这便带着孩子们出宫,改日再带源哥儿来给您请安。”
太后脸上也微显倦意,轻轻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第二百二十二回明松暗紧
在回王府的车上,孙氏的脸色青灰,双手紧紧交握,右手死死的盖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硕大红宝石戒指,双唇紧紧的抿着,一句话都不说。坐在她身边的萧淅脸色也很难看,他溜溜等了一整天,却没有等到他想要的消息,如今杜衡已然平安无事的坐着马车回府了,显见得孙氏没有得手。
“怎么没有得手,到底出了什么纰漏?”萧淅压低声音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孙氏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她防备的极紧,没有机会。”孙氏可不敢将自己节外生枝,悄悄在太后酒中下毒之事说与萧淅知道。
那赤鲀毒是萧淅交给孙氏的,目的自然就是毒杀杜衡这个碍眼的钉子。当时四皇子将赤鲀交给萧淅之时,同时也给出了时间期限,萧淅必须在一个月之内除掉杜衡,萧淅再三苦求,四皇子才松了口,将时间宽限至除夕之前,倘若萧淅让杜衡活过了今年除夕,这赤鲀之毒便是赏给萧淅的新年赏赐。如今转眼已经到了十月,萧淅好不容易想出在认亲宴上下毒的法子,不想却被杜衡识破,往后再想对她下手可就更难了。
“杜氏可曾发觉你下毒之事?”萧淅犹自不死心的问道。倘若杜衡不曾察觉,他便还有机会。
孙氏皱起眉头疑疑惑惑的说道:“应该没有吧。殿内有那么多人,她也不曾亲眼看到我动手,应该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萧淅听了这话心中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这就好,还有两个月,再找机会吧。你务必在除夕之前办好此事,否则恪郡王那边就不好交待了。只要你做成此事,我必让你当上王妃,享一世荣华富贵。”
孙氏眼中闪过一抹异彩,若没有当上王妃的承诺,她再不会答应萧淅做这件事情。这大半年以来孙氏受尽煎熬,她如今有两样最最看不得,第一是别人夫妻恩爱,第二便是看不到别家品级比她高的尊贵诰命夫人。而杜衡正犯了她的第一条忌讳。
不独整个宁亲王府,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宁亲王府的三公子宠妻无度,直把杜氏夫人宠到天上了。而孙氏又是见天儿与杜衡生活在同一府第之中,她的感受自然会比任何来的更加强烈,受到的刺激也就更加的浓重。如今的孙氏早已经心理扭曲到了变态的程度。其实她与杜衡没有任何深仇大恨,可是她现在活着的目的竟然只是杀死杜衡。
在后头一辆马车上,萧泽也正在与杜衡说话。“阿衡,我刚才不让你说出是二嫂下毒,是因为不能为着打老鼠而伤了玉瓶,她现在还是我们宁亲王府的儿媳妇,动她,不独伤了王府的脸面,还会让我们王府受到牵连。我倒是不在乎,可是王府是父王娘亲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让王府毁在那个女人的手中。”萧泽觉得还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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