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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之后_碧云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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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右林眉头皱的紧紧的,越是往里走就越发的怒不可遏,这一路上处处可见骸骨,等着到了那洞口出,或许是死的人太多,那原本有些发黑的岩石,已经变成猩红色,散发着一股股的恶臭。
  一旁的兵士也早就听闻虎头山的事情,只是从来没见过,这会儿看到这般模样,个个都露出不忍的神色来。
  这冯家人到底为什么要抓这许多人?
  刚要进去,就有一个胖胖的男子走了出来,那人穿着一件元宝纹的杭绸长袍,系着镶嵌玉牌的腰带,未语先笑,看着就和和气气的,可是在场的人,看着地上未干的猩红的鲜血,谁都笑不出来。
  “大人,您是……”
  余震英道,“我们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问的?废话少说,赶紧把人都放出来,可以押解尔等回去问审,说不准可以从轻发落,要是不听从,休怪我不客气。”
  那人也是来了气,道,“你们不要我们好欺负,知道我们在京中认识谁?”
  “谁?”
  “呵呵。”那人冷笑两声,道,“说出来吓死你,自然是首辅汪大人。”说完还得意的挑衅了眼汪右林。
  在场的人一阵的静默,余震英瞄了眼汪右林,汪右林目光冰冷,道,“我怎么不知道首辅大人认识你?”
  那人道,“你算是哪根葱,你见过首辅大人吗?”
  余震英实在是忍不住了,骂道,“放肆,瞎了你的狗眼,你眼前的这位就是首辅大人。”
  那人一下子就跌坐地上,颤抖道,“怎么可能?”
  今天或许是太冷了,那雪水滴的比往日还要慢,姜秀娘等了好几个时辰才等来一碗,小心翼翼的拿着,却是发愁了,不知道喂给谁,以前一天好歹能弄个七八碗,可以轮流喝,看今天这样子,估摸着也就二三碗了。
  “今天水少,你们分着喝吧。”
  自然要先喂给姜纯丰,毕竟他是病患,其实姜秀娘还有个秘密,她偷偷的往水里滴了那小树吐的露珠,她最近收集的露珠已经有一个小瓷瓶了,因为担心爹的病,这才带着,没有想到竟然用在这种地方。
  不过显然效果不错,虽然被困在这里,但是喝了那露珠稀释的水,明显感觉要比旁人精神多了。
  姜纯丰却是不肯喝,道,“爹快不行了,你别在爹身上浪费时间了,你自己喝吧。”
  “爹你说的什么话。”姜秀娘听了难受的不行。
  姜纯丰想要伸手去摸了摸女儿的头,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却依然慈爱道,“爹能在死前看到你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莫哭了。”
  姜秀娘一直都很坚强,即使被抓入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也没有放弃一丝希望,但是这一刻,她觉得绝望无比。
  姜纯丰见姜秀娘哭了,也是跟着难受,道,“爹对不住你呀,爹死就死了,竟然还拖累你,你说你来寻我做什么……”
  父女俩抱在一起痛哭,却是绝望无比。
  正在这时候,忽然间就听到了喧闹声,然后急促的脚步声,姜秀娘似乎听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朝着那声音望去,一下子昏暗地方亮了起来,橘红色的火把光照中,她看到汪右林带着焦急喊着她的名字。
  “大人,我在这里。”姜秀娘忍不住哽咽着。
  汪右林疾步过来,脱下大氅就包住了姜秀娘,道,“莫哭了。”很是手忙脚乱的把人扶了起来。
  “快看看我爹!”
  一旁跟着进来的金纬轲,直接拿了灌了温姜汤的葫芦,喂给姜纯严,见脸色渐渐变得有了血色,又塞了两粒固本的药丸子下去。
  姜秀娘把了下脉,却已经是缓和过来,心中这才大定,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金纬轲就抱着姜纯丰出了山洞,有陆续有人来扶着上宫重楼和姜秀武。
  这山洞里一共关了一百多人,等着救出来,都忍不住痛哭了起来,朝着汪右林跪着道谢。
  汪右林看着也是感触颇深,道,“尔等不要怕,定会为你你们讨回一个公道!”
  那些人哭的越发伤心了起来。
  姜秀娘是被汪右林抱出来,她虽然说要自己走,但是汪右林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姜秀娘又不想众人前面争吵,怕是损了汪右林的颜面,只好忍着,等着到了坐骑前面,又准备抱着她上马。
  姜秀娘能闻到汪右林身上那种男性灼热的气息,她脸红的不行,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正色道,“大人,不可,我可以自己走。”
  汪右林显然不太高兴,皱眉看着她,姜秀娘却是坚持道,“大人,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大人放下我来。”随即语调一转,道,“还是大人觉得,我不过一个和离女,更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姑,可以任由大人调戏?”
  汪右林一时气急,道,“你知道我不是那般想的。”
  “我不知大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大人正在做着。”姜秀武语气委婉道,“秀娘感激大人的救命之恩,只是秀娘残花败柳之身,实在是学不来以身相许报答恩情的事情,还请大人见谅。”
  上宫重楼看着汪右林抱着姜秀娘,那眼珠子都快瞪的掉下来了,原本还想着或许是姜秀娘愿意,他也没有理由拦着,这会儿听了这话,欢喜的不行,道,“大人,你没听到秀娘的话吗?难道你一个堂堂首辅大人,真要这般轻薄一个女子?”
  汪右林快气笑了,道,“上宫先生,我原是不知道,你在这边倒是变得能言善道了。”
  上宫重楼脸一红,却还是坚持道,“秀娘不愿意,莫要逼她!”
  “我逼她什么,她是我……”汪右林一时噎住,是了,两个人什么关系都没有,而且他还拒了好几次提议的婚事。
  汪右林悻悻然的放下了姜秀娘,姜秀娘走了几步,回头一瞧,看到汪右林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姜秀娘心一横,直接进了骡车。
  等着到了临时休息的驿站,姜秀娘就看到模样和上宫重楼相似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看到他们来,喊道,“重楼我儿,你可在此?”
  上宫重楼听了这声音极为惊喜,跳出来,道,“爹,竟然是您!”
  两个人高兴的说了几句话,那中年男子道,“我那未来的儿媳可是在哪里?”
  一路跟随而来的汪右林脸顿时就黑了。
  上宫重楼因着姜秀娘拒绝过自己,也不好说是她,但他是个藏不住事儿的,那目光很自然的朝着姜秀娘去了。
  姜秀娘这会儿很是狼狈,身上的衣服穿了几天就不说了,头发也都打结了,其实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说是像乞丐也差不多,但是她看到上宫六曲朝着自己望过来,落落大方的行礼,露出真诚而温暖的笑容,倒是叫人忘记了她的打扮穿着。
  上宫六曲心中暗暗品评了一番,说是和离过的,还担心过一阵,是不是性子有问题?没想到居然是这般从容大方,那目光清透柔和,性子应该也是极好的,想想他这不懂人情世故的儿子,还就是需要这样的娘子。
  既有主见,可以撑起家中的事物,又温婉良善,容易相处。
  上官六曲越看越是满意,倒是把一旁脸黑的跟黑炭一般的汪右林给忘在了脑后,还是金纬轲看不下去,道,“上宫先生,我们大人也来了。”
  “汪大人,真是多亏了你了,不然我儿和儿媳妇,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我赶过来。”上宫六曲很是感激的道谢道。
  汪右林笑的僵硬,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又状似不在意的补了一句,“那婚事好像是不成了。”
  上官六曲有些吃惊,扭过去去看自己儿子,只见上官重楼委屈的缩着脖子,却还是点头说道,“秀娘说不嫁。”
  上官六曲不解,这是出了什么变故?
  要是没见到姜秀娘到还好,只是如今看过,却觉得极为满意,他这儿子和旁人不同,不通人情世故,到了年龄却是不说成亲,对女子也是没有任何想法,极难找个合适的儿媳妇,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第41章 
  姜秀娘怕是让上官重楼难做, 忙是上前皆是道,“师爷,是首辅大人乱点鸳鸯谱,我早就跟我娘和祖母说过了, 以后不会再嫁了。”
  只是不想嫁,不是另有意中人, 这就好,上官六曲觉得还是不能放弃, 面上却很是慈爱的笑道, “年纪轻轻的, 说什么不嫁人的话来?不急, 这件事以后慢慢说,你们先去漱洗吧。”
  烧了几锅的水,几个人沐浴漱洗, 这才觉得终于活过来了。
  上宫六曲为了显示自己对姜秀娘的重视,还特意进去和姜纯严客套了一番, 顺道给他把了脉,上官重楼在上官家堪称奇才, 那医术已经超过了父亲,但是上宫六曲几十年的行医的经验是上官重楼无法比拟的。
  不过,上宫六曲把脉之后,说的话跟上官重楼一样, 道, “这真是惊人的事情, 您伤的那般重,居然还能撑到现在。”又去摸了摸腿,道,“只是这接骨接的不对,恐怕不妥。”
  姜纯丰笑着说道,“那时候能没人管,只好胡乱用布条缠着…… 上官郎中已经和我说过了,说如果想要如往常一般,就要断骨重接。”
  上宫六曲道,“真是天杀的匪患,居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这样,老夫这里最近新研制了一种可以减少疼痛的药膏,到时候就让重楼给您用上。”
  姜纯丰没有想到,上宫六曲这样一个名医竟然这般客气,还拿了新药出来给他,这种药他光是听名字就觉得应该很珍贵,很是感激道,“不用这般破费,从小卖力气活儿的人,没有那么身娇肉贵,挺一挺就过去了。”
  “话不能这般说,我儿在你家蹭吃蹭喝了那许久,总是要交一些饭钱不是。”上官六曲很是幽默诙谐的说道。
  姜纯丰听的忍不住一乐,两个人年龄相仿,都是真心结交,一来二去的很快就相谈融洽,等着上宫六曲从房间出来,心里想着,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这姜家人都是这般纯善之辈,也怪不得养出来的女儿那般好。
  我儿,爹已经拼力给你助力了,剩下就看你自己了。
  上宫重楼自然不知道这一点,他在想着另外一件事,这马上就要跟着爹爹回家过年了,要跟姜秀娘分开了,心里实在是不舍。
  当然这边还有个十分懊恼的汪右林,他这一路上思来想去,却发现有些事情真是挡不住了,比如当他得知姜秀娘被人抓走之后,居然毫不犹豫的就要亲自过来。
  其实金纬轲为他办事,老练稳重,他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但他就是不放心。
  这一路上不知道想了多少,等着见到姜秀娘,就有些难以克制,想着到了这般田地,就顺了爹爹的意思娶了姜秀娘吧,这是姜秀娘似乎还对他带着几分怨恨……
  汪右林洗漱了一番就去县衙升堂,把冯家人,还有那些帮手,县令李昆在内判了个立时问斩,按道理像李昆这种官身,其实是要押到京城,由大理寺问审,在定下罪名,只是汪右林经历过一世,知道只要给他喘息的空间,李昆背后的人就会把放出来。
  那些衙役颇为吃惊,就是余震英也委婉的说道,“大人,还从来没说过立时问斩的……  这是不是不太妥当。”
  “余将军,你恐怕不知道什么叫血祭吧?”汪右林不为所动。
  余震英只是觉得那些人杀人手段实在是有些残忍,但是却没有往深处想,汪右林见了就对着下面跪着的李昆道,“李大人,你跟余将军解释解释什么血祭。”
  李昆抖动着身子,话都说不利落,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过明白,汪右林冷笑,对着另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说道,“你说说什么是血祭。”
  那人就是之前在山洞前试图拦着汪右林的人,姓白,大家都管他叫白老三,他这会儿已经是没脾气了,知道在劫难逃,见汪右林指着自己,脸色灰白的说道,“血祭就是拿了人心做养料。”
  “养料?”
  “那些长得好的人参,都是用人心当养料养过的。”
  这些人当中许多人都是用过冯家人参的,余将军家中还珍藏了几株,听这话想起自己来之前就喝了人参鸡汤,又想起在山洞看到的血迹,只觉得一阵反胃,靠着墙就干呕了起来。
  “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冯家人口众多,光是男丁就二十多人,这会儿都被五花大绑的押在院子,只有族长冯堂山在衙门里问审。
  冯堂山见白老三竟然都说了,忍不住道,“首辅大人,我和令堂叔可是至交,我还认识徐阁老,这件事都是白老三他们做的,我委实不知情呀!”
  汪右林不为所动,道,“来人,立时问斩!”
  冯堂山脸都白了,白老三和李昆已经是瘫成了一团泥。
  等着被人押着出去,冯堂山知道这是没有希望了,忍不住气愤大声吼道,“汪右林你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不过就是陛下的一条狗而已!”
  众人听了脸色一变,却见到汪右林还是稳稳当当的坐着,他握拳朝着上面拜了拜,道,“我等都是为陛下尽忠而已,这狗我当的满足。”
  “你知道我谁的狗?我后面的是……”那人还没说完就被衙役堵住了嘴,那衙役并不清楚冯堂山要说谁,但是他本能的觉得,如果让这个冯堂山说出来,会出大事。
  汪右林目光却是闪了闪,只是低头不语。
  姜秀娘等人都跟过来看问审,看到这样的处置觉得极为痛快!这些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就应该这般整治。
  那些人都被押了出去,在城门口摆了台子,那刽子手几乎一斧子一个人,镇上的人都拉看热闹,虽然觉得残忍,但是一想到这群匪做所所谓,就觉得恨的不行,特别是那些冯家人,一个个都跪在地上,不知道谁开始上前吐口水,许多人蜂拥而至,每个人都上前一口唾沫。
  等着冯堂山被刽子手杀了,那头颅骨碌碌的滚在地上,还有个人上前去踩踏,旁边有人去拦,那人却哭着道,“我那小儿才不过六岁就给他们拉倒山上去,尸骨全无。”
  镇上的人没有一个没受过冯家迫害的,就是一二家幸运的逃过一劫,那家中总有亲眷受过迫害。
  杀了冯家人,简直就是拍手称快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几个人一同离开,走到城门看到乌压压的人群,那些镇上的人跪在两旁的路上,对着汪右林跪拜,哭喊道,“青天大老爷!”
  这一刻他们是真心的感激汪右林,想来冯家这样的祸患,要不是汪右林,旁人还真不一定敢整治。
  汪右林坐在马背上,对着那些人道,“都请起,本官并没做什么,是陛下的旨意而已,要谢就谢皇恩浩荡。”
  众人又一起齐呼万岁,那场景很是壮观。
  姜秀娘坐在骡车里,撩开帘子,看到汪右林俊朗威严的风姿,忍不住感概道,“汪大人实在是做了一件大事。”抛开其他不说,汪右林三番两次救她于危难之中,又是这般清廉之辈,姜秀娘心里是极为佩服的。
  一旁的上官重楼也很是赞同,钦佩的说道,“汪大人实在是了不起。”
  靠在骡车内闭目养神的上宫六曲,“……”心里忍不住想着,这个傻儿子呦!
  汪右林还是一如既往的骑着马,身后跟着随从和护队,只是不过走了一会儿就能听到骡车里传来的笑声。
  上官六曲很是随和,众人又都是大难不死,都显得很是高兴,各自讲起趣闻来,一时气氛愉悦,欢声笑语不断,其中姜秀娘和上官钟楼的笑声最为明显。
  那随从金纬轲看到汪右林,面色渐渐变的暗沉,忽然下了马,到了骡车旁,道,“可还有位置?外面实在是冷,想坐下来喝一口茶水。”
  原本姜家的骡车只能坐的下四个人,来之前为了接姜纯丰又换了大的车厢,但最多也能坐下六个人,再多,那骡子就要累死了。
  如今里面有上官父子俩,姜秀武和姜秀枕,还有姜秀娘,姜纯丰,已经是塞的满满的了,不过汪右林说要上车坐,自然要腾出位置来,大家往里挤一挤,弄了个可以坐位置。
  汪右林却不看那位置,径自坐在了姜秀娘和上官重楼中间。
  上宫重楼发现,自己竟然看不到姜秀娘了。
  姜秀娘,“……”
  一开始气氛就显得有些压抑,但汪右林也是极为能言善道,不过一会儿,就让众人都放开来,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上官重楼的错觉,总觉得汪右林一直往他这边挤,他每次都稍微挪动一些,等着最后发现,离姜秀娘是越来越远了。
  出了双河镇,行了半天,上官六曲他们就要往北走了,父子俩和众人告别,很是不舍,虽然相处不久,但却极为投缘。
  特别是上官重楼,他跟姜秀娘细细的交代离开的事情,比如每天不要忘记看书,种在盆子里的几位草药也要看着,天气寒冷,别是冻死了,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上官六曲自然乐的在一旁听着,心里直乐,觉得儿子真是长大了,也知道关心人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刚才在车厢里还风趣幽默的汪右林,这会儿脸色有些黑。
  跟上官父子分开之后,众人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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