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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头都是难靠的主，事情若办砸了他干脆死了算了，省得这样低三下四被人当狗使唤。
　　羽赤竤蔑笑，“想当英雄啊？可惜你不是那号人。”
　　“是是。”萧溥苦笑，站起身。
　　羽赤竤：“去吧。”
　　萧溥哈着腰退几步才转身向外走。
　　凤炀城益王府，雨石斋。
　　羽墨染少食了些饭食便没有了胃口，让人把饭菜撤了。
　　万管家关切道：“殿下可要到清思院去？”
　　羽墨染眼光更冷，“不去。”
　　万管家轻叹，“小殿下，别怪老奴多言，殿下别无他意的，他也许是想到梅花落走走，往年每年冬日他都住往那里，也许是习惯了。”
　　羽墨染眼一闪，“那便另寻一处院落给长乐公主，明日办。”

　　☆、第314章你在酒中下毒？

　　万管家无奈，“是。”
　　这时左邝入屋禀报，“殿下，长乐公主去了夜府。”
　　羽墨染敛目，“无双府？”
　　左邝点头。
　　羽墨染“霍”地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夜无双那里。”
　　万管家急忙跟。
　　左邝也大步跟。
　　夜府。
　　酒过三巡。
　　风凌霄越来越感到浑身无力，端酒樽都觉得千斤重，她疑惑地看向夜千浔。
　　时时关注着她的夜千浔岂会看不出？当下他对水暮晚道：“欢颜，随我到外间来。”
　　水暮晚一口把樽里的酒喝完，把玩那杯樽坐着不动，“阁主，不必了，有话在此处说吧。”
　　风凌霄咬牙道：“你在酒下毒？”
　　夜千浔脸色发寒，“欢颜，你这是干什么？长乐公主与你何怨？”
　　水暮晚冷笑，乜眼看风凌霄，“何怨？长乐公主，你不知道吗？”
　　风凌霄全身软软的要倒地，夜千浔急忙伸臂揽住。
　　水暮晚解恨似地又笑，“这不对了嘛，阁主，我这是在帮你，你不是相思得苦吗？我这是让你一解相思之苦。”
　　夜千浔脸红瞬地红了，“你、你胡扯什么？”
　　水暮晚自斟自饮，“阁主，在你身边多年，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的，她是你心仪的女人。”
　　夜千浔这慌的窘的，眼光都不知往哪里看了，这藏着好一阵子的心思让人这般揭穿，他真想找个地洞钻了。
　　“你？”风凌霄想推开夜千浔，可又无力，她看向水暮晚，“水姑娘，即便我劝你嫁兴王，可最终还是取决于你，你若真不愿意，大可与兴王说清道明，你何苦这般忿恨于我？”
　　水暮晚眸色一沉，手拍了桌，“我恨不得对你千刀万剐，若非看在阁主面，你是不只是了软骨散，而是毒药了。”
　　“水暮晚！”夜千浔怒道：“你疯了不是？你不愿嫁兴王便不嫁，与益王说了他自会帮你，你拿长乐公主出气这算什么？不知道她是谁吗？这传出去了你还想活命？”
　　水暮晚又倒酒，呵呵冷笑，“不是有兴王吗？他自会保我。”
　　夜千浔无恼怒，“益王都未必保得了你。”
　　水暮晚连饮三樽，放了肆地笑，直笑得眼角带了泪，“益王……益王殿下……”
　　风凌霄苦笑，“你若真爱益王，何不与他说？”
　　水暮晚自顾自地笑，她站起身，对夜千浔道：“阁主，你该感谢我。好了，春霄一刻值千金，阁主慢慢享用吧。”
　　夜千浔脸红到了脖子根，“你是不是把我那里的解药也拿了？”
　　水暮晚向厅门走去，“阁主，这是属下为你办的最后一件事，是好事儿，赶明儿你会感谢我的。”
　　夜千浔更是怒，“你站住！把解药留下。”
　　水暮晚回头讽道：“阁主你别装了，你此刻心里呀，巴不得立刻把人抱入寝屋里去呢。”
　　“吱呀”一声厅门开了，夜千浔倏地定格在那里，风凌霄也看到了，苦苦一笑。
　　水暮晚似乎感到了什么，猛地转头，大惊失色，“蹭蹭”退了几步。
　　门外羽墨染如静默的狮子。
　　他跨步入厅大步至风凌霄面前，伸手去抱她。
　　夜千浔揽着风凌霄的手不由一紧，羽墨染手顿住，冷眸看他，“夜千浔，你这是要抢本王的人了？”
　　“殿下误会了。”夜千浔手一松，垂眸，却对风凌霄的眼睛，他急忙侧开脸，心底百般不是滋味。
　　他竟这般无能？眼看别的男人从自己怀抱走自己爱的女人却无力反抗，这是他吗？
　　羽墨染脸颊青筋暴跳，“最好是误会。”说完不由分说把风凌霄抱起，走至水暮晚身侧停步，但并没有看她，那声音像是利剑，逼入水暮晚心底，“即便是通房丫头，你也不配。”
　　说完大步向厅门去。
　　水暮晚眼一闪，此时觉得天都塌了下来，那苦守的心思像洪水开了闸，一泄千里。
　　她扑去拉羽墨染的手臂，急急道：“对不起，殿下，我是真的爱殿下，我这一生只想守在殿下身旁，什么名份我都不要。殿下，我错了我错了，您原谅我好不好？”
　　软软地靠在羽墨染怀里的风凌霄再苦笑。
　　那边怔默的夜千浔也苦笑。
　　羽墨染顿步，眼眸看向水暮晚抓住他手臂的手，“左邝，把她的手砍了。”
　　左邝应声入厅，二话不说便抽刀。
　　水暮晚惊呆了，怔在那里手也忘了缩回来，倏地眼泪流了下来，“殿下，您这般狠心？”
　　那边夜千浔缓缓站起身，“殿下……”
　　羽墨染看向左邝，喝斥：“还愣着干什么？”
　　左邝只得举刀。
　　“慢着！”风凌霄开口了，“益王殿下，何必呢？你已经很伤水姑娘的心了。”
　　羽墨染心里的火要撑破胸口，他看向怀里，咬牙道：“你狼心狗肺。”
　　风凌霄撇嘴，“是，我狼心狗肺，看在我这个狼心狗肺的面，不要砍水姑娘的手了。”
　　羽墨染手臂动一动，“还不放手？”
　　流泪满面的水暮晚松了手，跪了下去，“殿下，欢颜为奴为婢，只求在殿下身边。”
　　羽墨染极冷道：“你喜欢听第二遍，本王也不会吝啬，你算给本王当通房丫头都不配。”说完大步向外走。
　　“你记好了，你的这条手臂是长乐公主保住的，他日她若不高兴了，随时可以要回来。”
　　风凌霄无语，“我要她的手臂做什么？”
　　羽墨染：“你再多说一句本王便把你抛地。”
　　风凌霄心里厌烦，但又动不了，“最好不过。水姑娘，你还是把解药给我吧。”
　　人抱在怀里了，羽墨染哪愿意此罢休？他脚步不停，“左邝送解药。”
　　厅内，水暮晚无力瘫坐地，眼泪哗哗不断。
　　左邝收了刀，别了脸等在那里，他曾是天涯阁人，与水暮晚关系一向不错，这会儿他自是不会不管不顾地逼拿解药。
　　夜千浔缓缓坐下，眼光也是失神的。
　　这时厅门人影一闪，左邝急忙见礼，“兴王殿下。”
　　这一下，水暮晚和夜千浔都抬头。
　　夜千浔起身行礼，“见过兴王殿下。”
　　水暮晚怔怔地坐在原地不动。

　　☆、第315章益王殿下身体那么好，想不到啊

　　“免礼吧。　”羽白煜脸色极白，如院白雪，眼有一刃浮光冷凝如锋，他跨步入厅至水暮晚面前，蹲了下去，伸手擦拭她脸的泪。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么不言不语地看她。
　　回到益王府，羽墨染又一路抱着风凌霄到梅花落。
　　小湘小菊两人惊得木头人一样怔在那里。
　　“益王殿下身体那么好，想不到啊。”风凌霄讽刺。
　　羽墨染大步入寝屋，重重地把她抛榻，“你想不到的事多着呢。”
　　“哎哟，不会抱我没求你抱。”风凌霄眦牙咧气，可又动不了，倒在那里干瞪眼。
　　小湘小菊回过神奔入内急忙向羽墨染施礼。
　　羽墨染抬手，“去外面守着吧，除了万管家和左邝，其余人都挡了。”
　　小湘小菊应了起身。
　　羽墨染想起什么似的，“小湘煮腊梅花茶送来。”
　　小湘怔了怔：“是。”
　　两人退出去。
　　风凌霄翻白眼，“把我的人打发走，你这是要干什么？”
　　羽墨染走到圆桌边的月牙凳坐下，“等解药。”
　　风凌霄再翻白眼，“左邝送来是了，不劳殿下。”
　　羽墨染：“本王喜欢亲力亲为。”
　　风凌霄瞪眼，“我不喜欢你亲力亲为。”
　　羽墨染眸光沉了，“你是喜欢清思院里的那个人或者皇又或者夜千浔亲力亲为吧？”
　　风凌霄垂眸不看他，“是又如何。”
　　羽墨染猛地站起身到榻边坐下，大手捏她的下颌正对着他，“你要不要点脸？”
　　风凌霄这会儿抬手都无力，她睁大眼瞪他，“不要脸又如何？关你什么事？”
　　羽墨染眸子一敛俯头亲了去。
　　“混蛋……”风凌霄双眼怒瞪。
　　羽墨染吻够了才松开她，大手仍捏着她下巴，唇仍贴着她的唇，轻声慢道：“本王说过，不要和本王犟，你犟不过的。”
　　风凌霄狠狠地向他吹一口气，“你这点本事。”
　　羽墨染闭了一下眼，睁开笑道：“你这点本事？”
　　风凌霄翻眼看幔帐顶，“走着瞧！”
　　羽墨染捏她下巴的手紧了紧，命令道：“看着本王。”
　　风凌霄转眼看他，“丑八怪。”
　　羽墨染咬了一下她唇瓣，“清思院那个人好看了？皇好看了？”
　　风凌霄抿住唇，瞪眼，片刻道：“不敢说夜千浔了？人你好看千百倍。”
　　羽墨染脸离开一点，定睛看她，“是吗？”
　　风凌霄眼儿转转，“不是让我看你的脸，兴许看在你好看的份喜欢你也不定。”
　　羽墨染嘴角极轻一动，却是极讽，“和多少个男人说过这样的话？五个手指数得过来吗？”
　　风凌霄撇嘴，“多了，五个指头肯定数不过来。”
　　羽墨染大手滑向她脸颊，“看看你狡猾底下的那张脸？”
　　风凌霄慌了，眼瞪得眼珠子快要掉出来，心里骂他祖宗几十代。她急急道：“好好，我认输我认输，不跟你犟了。”
　　羽墨染大手在她脸颊轻轻磨擦，轻声道：“迟了。”
　　风凌霄急得眼珠子直转，“你想怎么样？开出你的条件。”
　　羽墨染手停住，仍抚在她脸颊边，“乐承钧一事是你干的？”
　　风凌霄暗叫不好，真是一不留神落到他手了，她不该任他带回益王府，她该在夜千浔那里服了解药再回来。
　　羽墨染勾唇一笑，讽道：“后悔了吧？没有想到夜千浔那么懦弱吧？”
　　风凌霄咬咬唇，“你别句句话伤人，夜千浔是尊敬你。”
　　羽墨染再讽，“懒得说他，回你的话。”
　　风凌霄再咬唇，“技不如人，你怨不得。”
　　羽墨染大手再摸找面皮面具的边沿，“那你也怨不得。”
　　风凌霄：“你这是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羽墨染：“兵不厌诈。”
　　风凌霄心一横，“看吧，不是看脸吗？随便。”
　　羽墨染邪邪一笑，“本王还可以剥你衣袍，把你放躺在这榻。”
　　风凌霄怒火胸烧，“你敢！”
　　羽墨染已轻轻揭起那面皮，“有何事是本王不敢的？”
　　风凌霄：“你这个假货，随时都可以将你问斩。”
　　羽墨染：“你有命走出这间屋再说吧。”
　　风凌霄微怔。
　　羽墨染用力一撕，“刷”一下，面皮揭了下来，看到那张脸，他闭了眼，心抑不住地颤抖。
　　风凌霄。
　　他日思夜念的女人。
　　风凌霄一动不动看他，“你到底是谁？”
　　她看到那眼睫在颤。
　　心里一万个声音叫他说出自己是谁。
　　羽墨染猛地睁开眼，眼波冷凝无绪，“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谁才重要，说说，你是谁？”
　　风凌霄看着他不动，眼光探询，“我？商银月叫我异星人，你信吗？”
　　信。
　　羽墨染撇嘴，“异星？天的星子？”
　　装。
　　风凌霄唇角讽动，“对了，但是天看的星子还要遥远，想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吗？”
　　羽墨染：“不想，但本王对你的名字感兴趣。”
　　风凌霄眼光逼紧，一字一字道：“风、凌、霄。”
　　羽墨染眼波不动，“风？凌霄盖世？”
　　风凌霄：“正是。”
　　羽墨染讽笑，“可惜不是男人。”
　　风凌霄：“是啊，真可惜，若是男人，这下你的首级只怕被我拎在手里了。”
　　羽墨染撇嘴，大手抚她脸颊，“还是女人好，这张脸是本王喜欢的。”
　　风凌霄拧眉，“废话少说，想怎样？乐承钧会不会被斩首你是否会被牵连还能不能保住首相之位，这些看你自己的本事。眼下你算杀了我也没有法子改变乐承钧通敌的事实。”
　　羽墨染：“本王知道你不怕死，若在本王身下躺着呢？你会不会有法子改变乐承钧通敌一事？”
　　风凌霄眼下是赌了，“你不会那样做。”
　　羽墨染挑眉，“你那么笃定？”
　　风凌霄定睛看着他，“你喜欢我，你不敢惹我恨你。”
　　羽墨染低头，心里笑，脸似笑非笑。
　　他稳一稳心绪，抬头看她，“你太高估了自己。”
　　风凌霄挑眉，“少反将我。被我说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殿下，腊梅花茶水煮好了。”
　　是小湘的声音。
　　“进来。”
　　说完羽墨染把风凌霄搂在怀里。
　　小湘与小菊轻步入内，两人扫眼又急忙垂下眼眸，走到圆桌，把炉子、茶壶、杯樽等一并摆放好，没敢再多说一句话快速退出去。

　　☆、第316章本王这一切皆拜你所赐

　　羽墨染：“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要来打扰了。”
　　二人齐应，“是。”
　　“吱呀”一声，门关了。
　　羽墨染放风凌霄在锦被斜靠着，自己走到圆桌的月牙凳坐下，倒茶，“好好想，慢慢想，你肯定能想到如何改变乐承钧通敌的事实的。”
　　风凌霄翻白眼，“被人说了心事找借口回避。”
　　羽墨染喝一口茶，眸色淡淡，“本王没有否认喜欢你，都说了益王妃之位非你莫属。”
　　风凌霄：“你与那一位，哪个的益王妃？你们想共妻？你无耻。”
　　羽墨染轻瞟她一眼，“少给本王绕，你只能是本王。”他指指自己，“本王的妻。”
　　风凌霄：“面都未见着，我为何要嫁你？”
　　羽墨染：“本王再重复一句，别绕。虽然本王对你极有耐心，但是你始终会是本王的妻，提前洞房倒不是不可以。”
　　风凌霄再翻白眼，没好气道：“我也要喝茶。”
　　羽墨染：“不准。”
　　兴王别院，寝屋。
　　心如死水的水暮晚在羽白煜面前宽衣解袍。
　　羽白煜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静静地看她。
　　直至水暮晚身只剩一件红肚兜，他眼眸才闪了亮，他身起了变化。
　　水暮晚不动了，眼光虚虚地看羽白煜。
　　羽白煜忽视那眼光，两下解了自己的衣袍只剩衣，他前伸手轻抚水暮晚的脸、颈脖，而后吻她的唇，轻轻地、再重重地。
　　他猛地把她抱起，大步至榻，吻着滚了榻。
　　当他再进水暮晚的体内时，水暮晚没有再吱声，可他那兄弟突然泄了气，软软地缩了。
　　水暮晚感觉到了，她震惊地看他。
　　羽白煜定格在她身，看着她的胸，那眼光是虚的，声音也虚幻，“你觉得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可知道本王？本王这一切皆拜你所赐。”
　　说完翻身下榻，拿衣穿衣。
　　水暮晚这才像是魂回来了似的，她撑起身，艰难地问出一句，“为何会这样？”
　　羽白煜没有看她，飞快穿好衣袍，大步离开，连门都不关。
　　水暮晚看那洞开的门，呆呆的。
　　益王府，梅花落。
　　风凌霄耍赖，大声喊，“小湘救命啊，快去请皇来主持公道。”
　　羽墨染只管喝茶，根本不理。
　　风凌霄猛翻眼，“益王殿下不是庙堂之材吗？救个人都救不了？”
　　羽墨染：“本王不拘一格，礼贤下士。”
　　“呸。”风凌霄轻呸一声，一脸牛皮哄哄之样，“听说这软骨散十二时辰自行解了。”
　　羽墨染坏坏一笑，“有这十二个时辰的**，也够了。”
　　风凌霄忍不住脸红了，再呸一声，“不要脸！”
　　羽墨染：“要脸可对付不了你。”
　　风凌霄再定定看他，“你以前识得我？”
　　羽墨染垂眼倒茶水，慢条斯礼，“说吧，如何陷害乐承钧的？那通敌密函是何人写的？”
　　风凌霄眼一转，“我写的，是我陷害乐承钧的，你用我换乐承钧吧。”
　　羽墨染把茶樽重重放桌，站起身走向榻，“看来你是等着与本王鱼水之欢，喜欢直说，何必绕来绕去？”
　　风凌霄豁出去了，“我、我权当被狗咬了，我看你明日如何救乐承钧，看你如何自救？”
　　羽墨染淡定如水，开始解衣袍，“少用这没用的激将法，本王说了，早晚是要睡一块儿的，本王不介意你当成什么，总归你是本王的成。”
　　风凌霄也真是赌了，睁大着眼看他脱。
　　羽墨染心里暗骂这女人胆子大，他脱了外袍扔一旁，可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