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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帝女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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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墨染眼光似要穿入她心髓里去,“这是要向本王宣战了?”
  风凌霄也狠狠地看着他,恨不得把他双眼剜了,“是你先开的战!”
  羽墨染:“那本王跟你掰扯掰扯,你进宫第一次见皇那一日起开始算计本王了,你敢不承认?”
  风凌霄又词穷了,她伸手猛地推他,“借过,我要马车。”
  “咚”一声,羽墨染向后靠,脑袋被撞了一下,他伸手制止想要出声的左邝。
  左邝只得关马车的门,吩咐车夫赶车。
  马车慢慢动起,平稳不快。
  羽墨染抚一抚后脑,“这么凶,哪个男人敢要你?”
  风凌霄凑在车窗那里向外看,“前一阵子还有个男人贱不要脸地要与我订情。”
  反正都有把柄被抓着,且这又是在马车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趁势撒撒野。
  羽墨染拿了马车的狐袍披到她身,不紧不慢道:“你是第一个这样和益王说话的人,是你,本王由着你,别人可不行。”
  风凌霄甩臂,想甩开那狐袍,羽墨染双手按在她双肩,“明知拗不过本王,何必那么犟呢?”
  风凌霄咬唇,转身扯那狐袍。
  这一转身,唇又被羽墨染噙住了。
  她双眼瞪得死大,急忙推他。
  可哪里推得动?
  羽墨染双手紧紧按住她双肩,整个人像一座山,纹丝不动。身是不动,但舌头却是极灵活,一点都不费劲地窜入了女人的嘴里,绕那柔软的粉舌。
  可恶!
  风凌霄拧眉,手脚并用。
  马车都晃了起来。
  骑着马跟在马车后的左邝笑笑,倏地脸红了起来。
  马车内羽墨染是死活不让风凌霄得逞的了,他那热吻直吻得风凌霄不再挣扎,脸发热了起来。
  羽墨染的心也慌慌地快速跳动,女人不再反抗令他心再重重一跳,惊喜地狂吻。
  风凌霄觉得快要晕过去男人才罢休,在她耳边轻笑,“傻瓜,不知道换气的呀。”
  轻轻的一言,风凌霄却如被雷击,呆呆地看面前这个男人。
  多么的熟悉一句话。
  这个男人怎么也会说这一句话?
  羽墨染心也一惊,他放开她,拿起滑落在一旁的狐袍给她披,板着脸道:“本王亲自接你回府,这是给足了你长乐公主的面子了,你在家书里可要说清楚,省得你父王兴师问罪。”
  微顿之后,他又道:“不行,往后你的家书得让本王过目后才准送,听到没有?”
  风凌霄一下子反应过来,扯下那狐袍甩他身,冷冷道:“我要下马车。”
  羽墨染接着那狐袍不动,“都说你拗不过本王为何偏要犟?”
  风凌霄恼怒瞪他,“我犟,如何?”
  羽墨染不紧不慢道:“商银月。”
  “你无耻!”风凌霄扯那狐袍往他身猛甩去。
  羽墨染心里窃笑,坐着不动,任由她甩打。
  马车又晃动了起来,左邝的脸更红了。
  兴王别院。
  下了马车,羽白煜兴冲冲地向院里去。
  水暮晚正在厢房喝酒。
  羽白煜在门口站了一会,水暮晚不搭理也不恼,而是换笑脸大步入内拿过水暮晚手里的酒壶给她倒酒,“这酒怎么是凉的?小红,来把酒温一下。”
  那个叫小红的婢女前,被水暮晚制止了,她已有三分醉意,“兴王若是不想喝,那边坐着。”
  “好,本王喝。”羽白煜向婢女的挥一挥手,那婢女退到一旁去。
  羽白煜坐下,拿起面前已装满了酒的樽,向水暮晚抛去一个媚眼笑道:“等着本王来?”
  水暮晚伸手要拿那酒樽,“不想喝给我喝。”

  ☆、第295章你想和长乐公主联手扳倒益王?

  羽白煜大手握住她的手,“本王喝。”说完握着她的手慢慢把酒喝下。
  他大手轻轻地捏那细柔的手。
  水暮晚不容分说把手抽出,拿了面前的樽一口一口地喝酒,直至喝完。
  羽白煜心情可是大好,他向婢女道:“怎么这两个菜?快去再准备几个。”
  婢女应声退去。
  羽白煜再给水暮晚倒酒,“欢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不知是醉了还是因为自暴自弃的原因,一向冰冷的水暮晚有些放浪形骸,她手托着下颌,微眯眼笑着看羽白煜,“皇太后准你娶我了是吗?还准我为平妃,是吗?”
  羽白煜一怔,也被她这娇艳的模样吸引,他忍不住伸手轻捏一下她脸颊,爱宠道:“本王的欢颜未卜先知呀,真厉害。”
  水暮晚没有再伸手去拍他的手,而是把刚倒好的一樽酒喝完。
  羽白煜再给她倒酒。
  水暮晚手拿着樽,笑着道:“是你让长乐公主来当说客的?”
  她不再用尊称了。
  羽白煜倒酒的手微顿,接着从容把酒倒满,放下酒壶,看着她道:“是。昨夜长乐公主被益王妃赶出府,她来找本王想请本王在早朝参劾益王,本王答应了她,她也答应来陪陪你。”
  水暮晚心里悄然一惊,她惊是没有想到羽白煜竟然那么坦白。
  一时她不知该说什么,又喝了一口酒。
  羽白煜拿起箸夹了两样菜到她面前的空碗里,“没有想到本王会与你说实话吧?”他微笑,看着她,“对你,本王绝不隐瞒,日后也都会这样。”
  水暮晚神情微动,唇角轻动,“你想和长乐公主联手扳倒益王?”
  羽白煜从容看她,笑容潇洒,“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水暮晚眼眸微垂,片刻拿了樽又把酒喝完,重重放在案几,“你不怕我向益王殿下告密?”
  羽白煜笑容里满是宠爱,他伸手去轻轻抬起她下颌,深深看她,“为了你,什么本王都会做,本王什么都不怕。”
  水暮晚竟然笑了,那笑容像空谷里的一朵幽兰,醉香迷人。
  羽白煜痴痴地看她,呼吸都快凝滞了。
  水暮晚轻轻道:“长乐公主说,嫁一个你爱他他不爱你的男人不如嫁一个他爱你的男人。”
  羽白煜心里一震,仍看着她不动。
  水暮晚再轻轻道:“可我真的爱他。”
  羽白煜的心似炸裂,大手紧捏了她下颌,他猛地闭眼。
  他心里一千个声音在喊,他要羽墨染死!
  “嗬嗬。”水暮晚轻笑两声,拉开他的手,拿起酒壶猛灌酒,她用手背擦拭唇边的酒水,“长乐公主又说,嫁了兴王,你下半辈子可真的是幸福美满的了。”
  说完她哈哈笑着站起身,拔了剑飞身出屋,拿着酒壶边喝酒边舞剑。
  羽白煜睁开眼,怔怔地看那舞得飞快的身影,招招狠厉,在他眼里却是翩翩似蝶。
  他痴醉了。
  他站起身缓步走出去。
  一阵凌厉招式过后,“啪”地水暮晚把那酒壶甩了地,她站在那里笑,身形摇摇欲坠。
  “欢颜!”羽白煜大步前扶搂住她,“你醉了。”
  水暮晚水眸潋滟,“醉了吗?”
  羽白煜心旌一荡,双臂奋力把人抱了起来快步向屋里去。
  入得屋,“哐”一声,他抬腿把门踢关。
  那送菜肴前来的婢女见此,很识趣地前把门关严,再快步离开。
  里屋,羽白煜把水暮晚放榻,俯身势吻了去。
  女人没有挣扎,轻哼一声,半眯着眼娇媚万千。
  羽白煜再难抑制,边吻边伸手去解女人的衣袍,“欢颜,我爱你。”
  女人娇声轻哼,任由他下其手。
  衣袍散乱一地,羽白煜如像得珍宝似地边抚摸着边欣赏那仙姿玉体,他全身的血液沸腾,每一个毛孔张开,那男人的命根子更是狂傲地挺着。
  他抑制着自己,让那命根子轻轻触碰那片密林,只轻轻一下,女人的身体抖颤了起来,他更是抖。
  他看着自己那高昂的命根子,骄傲地笑笑,大手抖颤着轻轻拨开那片密林,看到那淡淡粉色的花蕊,他的心又一颤。
  女人的身躯不停地扭动。
  他重重吸一口气,长指轻轻柔柔地揉那花蕊,他不敢向里面再进去,极耐心地在入口处徘徊。
  花蕊一点点张开,似乎在雀跃。
  羽白煜脑袋轰地一下,全身像着了火,他再难抑制,身一挺,命根子扎了进那“花径”。
  “欢颜!”
  “益王!”
  两人异口同声吼。
  羽白煜似被雷劈了一样,定在那里,他的命根子一下子泄了气,软软地退出了那“花径”。
  羽白煜浑身的血似凝固,化成胸口一团火。
  他猛地翻身下榻,抓衣袍往身套。
  少倾,他大步摔门而去。
  榻,水暮晚迷糊睡去。
  羽墨染与风凌霄一前一后走进二进院,迎面正见怒容满面的云姗儿往外冲。
  云姗儿的身后是不停劝阻的万管家,还有那个叫做春芳的婢女。
  见了羽墨染,春芳急忙跪下见礼,万管家也行礼。
  羽墨染停下脚步,风凌霄也驻足,她站在羽墨染的身后。
  云姗儿犹如一头凶猛的小狮子,她不向羽墨染见礼,而是径自到风凌霄面前,挥手便要打。
  羽墨染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手,冷厉斥喝:“放肆!跪下!”
  云姗儿嘴一扁,哇地大声哭起来,“明轩哥哥……你怎么这样对我?”
  羽墨染大手一甩,“跪下!”
  云姗儿哇哇地哭,是不跪。
  这动静大的引得二进院里的婢女护卫们缩头缩脑地探头来看。
  风凌霄一动不动站在那儿,平平静静。
  那边万管家喝退婢女护卫,迟疑着前劝,“殿下息怒,王妃也是一时急的,突然变成侧妃,一时难以接受。”
  羽墨染看着万管家道:“知道她为何变成侧妃吗?”
  万管家摇头。
  羽墨染看向云姗儿,“你自己说。”
  云姗儿哇哇哭,“明轩哥哥,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一夜之间你讨厌我了吗?”
  羽墨染敛目,“没听到本王的话吗?跪下!”
  云姗儿脸的妆乱了,花猫脸似的,她万般不情愿地向着他跪下,抽抽噎噎,“明轩哥哥……你不疼我了吗?”
  羽墨染心里暗骂那个益王把女人宠得这无法无天样。“你不知道这是灵岐国的公主?”
  云姗儿瞟眼向风凌霄,眼光的恨意更甚,她踟蹰好一会儿才说:“知道。”
  风凌霄冷眼而看。
  这个时候她乐得看戏,绝不回避。
  羽墨染扫目之间把风凌霄的神情尽收眼底,他是知道她所想的,这一口气他自然会帮她出,她愿意在这儿看着他自是巴不得。
  他对云姗儿冷道:“说说,打她的理由?赶她出府的理由?”
  云姗儿又哇哇哭。
  羽墨染极烦厌,“再哭侧妃之位也撤去,当通房丫头吧。”
  云姗儿倏地停了哭,张着嘴憋在那里,想哭又得强忍着,忍又难忍,那眼泪刷刷地流。
  在一旁候着的春芳想前送绣帕又不敢,只有干瞪眼了。
  面色平静的风凌霄心里笑翻了,这个女人太滑稽了,真是个二百五。
  她突然想起那个真益王,那般温和的谦谦公子怎么会爱这样子的女人,难道是吃药吃多了糊涂了?
  云姗儿双手胡乱的擦眼泪,“明轩哥哥,你变了真的变了……你、你一点都不给我爹面子吗?”
  羽墨染凤眸湛冷,“本王连皇的面子都不给,你不是不知。方才本王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呢,想当通房丫头吗?那不用回话。”
  那边万管家是暗自叫苦,这当众要王妃跪下且这样出言羞辱,真是太不顾殿下的面子了,到时两人见面又少不了吵了。
  “殿下,老奴有要事禀报,不如让王妃先回去歇歇吧?”
  羽墨染丝毫不给情面,“还喊王妃?今日起益王没有王妃,圣旨已下,万叔你要带头抗旨吗?”
  万管家只得跪下,“殿下息怒,老奴知错。”
  羽墨染:“万叔你起来吧。本王要听云姗儿回话。”
  万管家只得起身。
  羽墨染掠眼向风凌霄,再看云姗儿,“说吧,云侧妃。”
  乌金国皇室的规制,亲王的正妻称王妃,其余侧妃一概以姓氏称侧妃,那些侧妃们都让人去掉“侧”字一字称妃,以满足虚荣心。
  云姗儿原想着明轩哥哥会给她撑腰会帮她要回王妃的位子,没想到竟是这样,她这会儿只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泪眼婆娑,“我、我没有打她,是她挡在那个贱……婢女小湘面前挨的巴掌。让她离开王府是因、因她不适合住在王府里,她、她不是明轩哥哥的侍妾,又不是婢子,她、她大家闺、闺秀哪里适合住在王府里?会遭人非议的,我这是为她好。”
  听得她这般说,风凌霄饶有兴趣地看羽墨染,唇角微翘带着几分兴味。
  这个假益王胆是不小了,敢这样对待真益王钟爱的女人,真不知两个人是怎么相处的?会吵架吗?或者是那个真益王本是个冷酷之人?
  羽墨染看着她,唇角也兴味地一翘,不疾不徐道:“云姗儿,你听好了,只要本王一句话,整个王府里的人都可以走,包括你,独独长乐公主,只进不出。”

  ☆、第297章有何要求就直说,不必藏着掖着

  夜千浔站起身。
  羽墨染看着他,“今日早朝本王已向皇应承三日内揖拿韩冰归案,当的轻重本王不多说了。”
  夜千浔又一惊,“是,无双定会全力揖拿韩冰。”
  羽墨染:“你去吧。”
  夜千浔应声转身。
  羽墨染:“哦对了。”
  夜千浔转回身静等。
  羽墨染平静无绪,“原来的益王妃已是侧妃,益王妃的位子本王是要留给长乐公主的了。”
  这话来得突然,夜千浔惊讶之情再掩饰也是难掩饰得住,眼底那一丝黯然自是逃不过羽墨染的利眼。
  “原来让你到翰林院是为了便于保护她,你现今是左金羽军的将军了,事务繁多,护卫长乐公主的差事无需你再做了。”
  夜千浔心里苦涩,仍平静应:“是,无双遵命。”
  羽墨染:“去吧。”
  夜千浔:“是。”
  他的思绪很乱,出了门便快步离去。
  待得夜千浔的身影消失,万管家入屋。
  羽墨染还站在原地,“有何要事禀报?”
  万管家讪然,脸色发红,趋前歉意道:“殿下,方才老奴是想替云妃解围,老奴不知根源乱做主,请殿下责罚。”
  羽墨染拧眉,“你还是不了解我。”
  万管家一脸歉色,“是是,老奴应当细心多多了解小殿下。”
  “到清思院去吧。”羽墨染也不介怀,大步向外走。
  万管家快步跟去。
  皇宫,雕木堂。
  窝着一肚子火的羽白煜对候在殿外的高晟道:“高公公,你进去通传一声吧。”
  高晟面有难色,“兴王殿下,皇留下话任何人都不见,即便天塌下来奴才也不得入内。”
  羽白煜拧眉,“皇在里面多久了?”
  高晟:“约模一个时辰。”
  羽白煜:“这不快到晚膳时辰了吗?还不传膳?”
  高晟讪笑不语。
  这时里面隐隐有声音传出,“高晟。”
  高晟眉开眼笑,“得咧,兴王殿下可真是好运气,奴才先进去禀报。”
  羽白煜不耐烦挥手,“快去。”
  少倾,高晟出来,“兴王殿下,皇有请。”
  羽白煜无暇顾他,快步前进殿。
  羽白煜一向少到这个雕木堂,看着处处乱糟糟的,他更觉得心烦,脸色不像往日那样收敛得好好的,这时的脸色是任谁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三弟怎么了?脸色抹了墨似的。”羽蔚青倒是笑眼眯眯,懒懒靠在垫着厚厚毯毡的座椅。“方才朕去了母后那里,说让你娶水姑娘的懿旨已给你了,怎么?还是差点儿?”
  羽白煜见礼,“皇兄。”
  羽蔚青抬手,“过来坐着说。”
  羽白煜惊诧,深深看了羽蔚青一眼,走到他右边下首的一张椅坐下,仍带着一丝怒气,“皇兄,日后臣弟愿为皇兄效劳,鞍前马后绝不后悔。”
  羽蔚青也惊诧,坐直了身探究地看他,“发生何事了?”
  羽白煜站起身,跪落地,“皇兄若觉得臣弟诚意不够,臣弟这跪下以表诚意。”
  羽蔚青眼眸转转,忽尔欢畅笑笑,站起身伸手去扶他,“三弟快快请起,朕如何会觉得你没有诚意呢?你开得了这个口,朕认你是诚意满满的了。”
  看着皇帝灿烂的笑,羽白煜总觉得是虚假、薄凉的,他心里苦涩,反是扶着皇帝的手站起身,“多谢皇兄,皇兄请坐。”
  羽蔚青走回御座坐落,“三弟,既然这样,有何要求直说,不必藏着掖着。”
  羽白煜咬咬牙龈,脸颊肌肉轻抖动,一字一字道:“首相之位。”
  羽蔚青似乎没有感到意外,弯弯唇带着些兴味,“三弟,你忘了父皇‘益王之后再无亲王为相’的遗旨了吗?宰相都不行,更何况首相。不如别的吧。”
  真是益王第二啊,事都未成狮子大开口,亏他羽白煜想得出来。
  羽白煜脸色可是更不好了,他耐着性子忍着气,“依皇兄所见,别的什么合适呢?”
  皇兄是个薄凉之人。
  一时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这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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