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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墨染：“原来你也能吃定她。”
　　黑羽定定看他，“她说我欺负她，是吗？”
　　羽墨染笑了，“想来也真的是。”
　　黑羽随手拿桌的杯樽扬起。
　　羽墨染双手向前挡，“谁让你逼我收商银月？”
　　黑羽把杯樽往桌放，没好气道：“不是我逼，那是事实。”
　　羽墨染瞪眼，“还有，灵岐国与大羌国结为战时盟国呢？如何破解？”
　　黑羽：“还是议和。”
　　羽墨染拧眉，“那四弟那里……还增援兵吗？”
　　黑羽：“照旧，呼延越率十万军前去，但要迅速赶到下郓城一带，若不然只怕羽赤竤无心恋战节节败。”
　　羽墨染再拧眉，“你认为四弟会再败。”
　　“你心知肚明。”黑羽不客气道：“眼下他心里只想造反为王，哪有心思为朝廷而战？”
　　羽墨染心里又躁，自己倒水自己喝。
　　黑羽：“不能给我倒？”
　　羽墨染翻一翻眼，拿杯樽重重放到他面前，倒水。
　　“与大羌国议和，拿什么议？错本在我朝。”
　　黑羽拿起樽抿一口水，“错那只是借口，眼下这八国，哪个没有统霸八国之心？”
　　这到羽墨染苦笑。
　　黑羽又喝一口水，放下杯樽，“送羽霓裳去和亲。”
　　“砰。”
　　羽墨染手里的樽掉桌，那里面的水顿时流出来，片刻湿了桌布，他身狐袍也溅了些水，他极躁，站起身用手重重拂袍领的狐毛。
　　黑羽看他，“你安静一些。”
　　“霓裳怎么能去和亲？你说出这样的法子让我怎么安静？”羽墨染干脆不坐了，站在那里。
　　黑羽：“你还有别的妹妹吗？”
　　羽墨染忡怔，“蒲阳长公主十三岁，莱阳长公主十二岁，凤阳长公主九岁。可霓裳是死了的人，还冠着叛贼的名头。”
　　黑羽：“这不正好让她重生的时机吗？”
　　羽墨染：“朝堂会有非议，黑垚更会揪着这个机会对付益王。”
　　黑羽：“如果说是益王把羽霓裳藏起来，哪个见了？只要做出羽霓裳死里逃生回到京城的假象，眼下需要一名公主去和亲，谁会追究羽霓裳如何从冀州逃出来？只要做个像样的局，黑垚追究不了，只怕会把她当成宝。”
　　羽墨染沉默片刻，“只是委屈了霓裳，她会更恨我这个二哥哥。”
　　黑羽讽笑：“你也有人恨了，真好。”
　　羽墨染一点不客气回他一句，“你这馊主意一堆堆的，难怪风凌霄恨你。”
　　黑羽站起身向床榻去，“都说益王是庙堂之材，你自个想法子吧，别再来问我。”
　　羽墨染翻眼，“小心眼儿，难怪风凌霄看不你。”
　　黑羽顿足猛地转头，冷冷道：“算看不我，也不会看你。”
　　羽墨染撇嘴，站起身向书橱门去，“我去和寇伯牙他们议事。”
　　黑羽手抚抚胸，解衣袍，“叫万叔来换药。”
　　羽墨染没有停步，“知道了。”
　　三日后。
　　也是大年初六，呼延越元帅率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下郓城方向去。
　　按说八百里急递两日便可达京城，但衡王收复下郓城的奏报并没有按时报朝廷，依计，羽赤竤并没有打算那么快报朝廷。
　　翰林学院的改制在这三日完成了，风凌霄成为一名翰林学士，她没有在意这些，这三日她表面平静实际过得混沌。
　　她想质问黑垚的冲动无时不在困扰着她，她一再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这三日她也没有再见到黑羽和羽墨染，倒是有一次在后院遇见云姗儿，云姗儿对她自是没有好脸色，她更是没给云姗儿好脸。
　　想着过年该去看看商银月，下晌，她向宜春宫去。
　　宜春殿。
　　商银月见到了她日思夜盼，又爱又恨的男人，皇帝，异星人黑垚。
　　“皇！”商银月扑到男人的怀里，顿时哇地大哭。
　　黑垚拧一拧眉，伸手轻抚抚她后背，“朕来了，你只会给这副样子给朕看吗？”
　　商银月倏地停了哭，“臣妾不哭臣妾不哭。”
　　黑垚松开怀抱双手扶着她双肩，看着她道：“朕是皇帝，三宫六院自是少不了，你不能接受？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你会乖会听话，现在呢？闹了多少事？”
　　商银月垂下眼眸，咬咬唇轻声道：“皇你说你只宠爱我的。”
　　黑垚盯紧她看，眼光犀利，毫不客气道：“朕可以再和你说一次，朕这一辈子只爱你姐姐，你要怎么办？死吗？”

　　☆、第381章皇上别忘了我知道你的秘密！

　　商银月的心像压了个石磨，瞬间粉碎了，眼泪刷地又流下来，她强忍着不哭出声，“我、我……臣妾可以接受姐姐。”
　　黑垚：“你谁都不能接受。但是你必须面对眼前事实，朕是皇帝，连你姐姐也默认朕后宫这些女人了，你该向你姐姐学。”
　　商银月惊讶，抬眼看他，“姐姐她、她接受皇了？”
　　黑垚：“那是朕与她的事，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干涉，你只要乖乖的，朕自然记得你。”
　　商银月眼底惊讶、疑惑、恼怒交集成一片，“皇的意思是说从今后不需要我了？皇别忘了我知道你的秘密！”
　　“想要挟朕？”黑垚大手捏紧她肩头，“不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你以为你有风凌霄的美貌能有她的脑子？朕睡你不过见你与她长着相同的样貌，你若听话，朕自然还会睡你，你别以为你能用那件事要挟朕。实话告诉你吧，益王早知朕是谁，可他不敢动朕，他同样有把柄在朕手，还有风凌霄，她已经相信朕是黑羽了。还有，你现在是沐沅沅是瑞嫔，无人会再相信你是长乐公主，你若再这样，朕便送你去陪那个瞎子，你不是很喜欢和男人做那些事吗？那个瞎子精力旺盛得很，他会让你快活的，且又长着与朕同样的脸，你可以把他当成朕。”
　　“不要！”商银月双手捂住耳朵，后退两步，“不要不要！”流着泪看黑垚，“求你不要那样对我。”
　　黑垚：“前提是你得听话。”
　　“我听我听。”商银月混乱得语无论次，“臣妾听……臣妾听。”
　　黑垚唇角冷冷动一动，前伸臂揽她，“记牢了你今日说的话。”
　　商银月脸贴着他胸膛伸臂搂他腰，两眼失神，“臣妾会牢记，会牢记……皇，姐姐能帮你出谋划策，臣妾也可以的，臣妾不笨……臣妾会制毒，制好多好多毒药……皇，你知道夜千浔是谁吗？他是臣妾的哥哥，是父王的儿子，益王一直收留他。皇你可能不知道，那个益王喜欢姐姐总缠着姐姐，我想也许姐姐一时心软把哥哥的身份告诉了益王，益王肯定害怕哥哥的身份会连累了他，这才设局杀了哥哥，臣妾求皇为臣妾哥哥报仇……”
　　“你说的都是真的？”黑垚又猛地扶正她，看着她道。
　　商银月唇角动动似笑非笑，“真的呀，哥哥哪能乱认？臣妾当皇的妃，是哥哥赞成的，哥哥想让两国结盟永世友好，赞成了。哥哥本来是要与益王决裂的，没有想竟然先被益王杀了，益王可恨啊，皇可要替臣妾做主。”
　　黑垚眼一闪，“你怎么不早说？”
　　商银月：“姐姐不让臣妾说，臣妾也以为姐姐会与皇说。”
　　“吱呀”一声，那殿门似带着火气，全开了“砰”一声响。
　　黑垚拧眉扫去，“放肆！”
　　这一看怔住了。
　　商银月也怔在那里，身向黑垚怀里缩去。
　　黑垚嫌恶地推开。
　　风凌霄怒神一样站在殿门口。
　　“长乐公主？”殿门响起杜娟惊讶的声音，转眼那杜娟大殿门跪趴下，惶恐道：“皇、皇，求皇恕罪！”
　　想着皇来了远远避开，没想长乐公主来了。
　　黑垚拧紧拧眉，沉声道：“无罪，退下吧，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谢皇！”杜娟急忙站起身，退两步转身快步离开。
　　黑垚看风凌霄。
　　风凌霄看一眼商银月，跨步入内，虽然恼黑垚，但她忍着仍依礼行礼，“见过皇。”
　　看这神色，黑垚几步前，伸手扶她，“起来吧，这里无外人不必行礼了。”
　　风凌霄站起身，退一步，看向商银月，冷声质问：“你做事那么不计后果吗？”
　　见男人对风凌霄和颜悦色甚至是疼爱的态度，商银月心里冒酸，咬唇道：“你不是站在皇这一边的吗？哥哥的事为什么不告诉皇？如果早说了哥哥兴许不会死，现在哥哥死了，你是觉得无所谓，可那是我的哥哥，我要为哥哥报仇。”
　　风凌霄边听边摇头，失望之极，讽声道：“你可真疼你兄。”
　　商银月眼一闪，“我又没有告诉别人，告诉皇不行吗？皇是我的夫君，我不能说吗？”
　　话一出，黑垚拧眉，轻喝，“沐沅沅！”
　　商银月看向黑垚，委屈道：“难道臣妾不是皇的瑞嫔？”
　　黑垚看一眼风凌霄，默不作声。
　　风凌霄心里冷讽，看着商银月道：“你想让皇追究什么？追究益王一直窝藏他国王子吗？问他的罪吗？这样可以为你兄报仇？”
　　黑垚看着风凌霄，拧眉，“这不失是个打击益王的法子。”
　　风凌霄看向黑垚，“皇，请恕我一直不说此事之过，我不提，确是有私心。”她伸手指向商银月，“她是真正的长乐公主，我是人人皆知的长乐公主，夜千浔是长乐公主之兄，试问，若在夜千浔一事做追究，长乐公主逃得过吗？百官们会认为益王当机立断杀夜千浔杀得好，他们更会想杀一个已是惹了灵岐国，干脆斩草除根永除后患，界时百官呼应，皇也未必挡得住。皇，您知我与她是怎么一回事，您当真想让我们死吗？”
　　说完才把指着商银月的手放下。
　　黑垚怔住。
　　商银月也张口结舌愣在那里。
　　风凌霄继续道：“皇，我已派人送书信至灵岐国，半月后灵岐国会发兵，您只要不要把我推城墙，您的皇权便可收。”
　　黑垚一震，眼闪了亮，又闪了疑惑，“大羌国及灵岐国两国来战，这不是要把乌金国给瓜分了吗？”
　　风凌霄：“不会，灵岐国大军是打着救公主的口号来战。我已在信表明皇愿意与灵岐国结为盟国，并许长乐公主为皇后，但条件是益王还政于皇。益王会提出议和，灵岐国王会提这三项要求，只要一件不赞成，仍打。”
　　“能打得过吗？”商银月说这一句带了些讽意醋意恼意。
　　长乐公主为皇后那不是风凌霄当皇后吗？
　　还有写书信给父王竟然没和她商量！

　　☆、第382章好计！

　　风凌霄淡看她一眼，“这不有大羌国吗？佯装与大羌国联合攻打乌金国，待皇收回政权，再与大羌国议和，若大羌国不愿意议和，联合灵岐国打大羌国。　”
　　“好计！”黑垚忍不住叫一声。
　　商银月极不是滋味，“你写的书信父王能信吗？”
　　风凌霄：“你还真小看我了，仿冒你的字会有多难？”
　　商银月又噎了一口气。
　　风凌霄看向黑垚，“皇，答应您的我做到了，这最后结果如何看您的部署与掌控，若无法实现您想要的，那也别怪我。还有白大人，他会匡扶您的。”
　　说完没再犹豫转身走。
　　黑垚拧眉，大步追去拉住她，“你什么意思？你想离开？”
　　风凌霄停步，没有看他直看向殿外，无绪道：“我回益王府，天快黑了。”
　　黑垚大手拽住她不放，“你的意思明明是想离开这里。”
　　风凌霄：“皇放手吧，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累了想回去歇着，不行吗？别又让瑞嫔娘娘哭，她是真心爱您。”
　　这两个人，她实是一点都不想面对。
　　黑垚踟蹰，“真没有？”
　　风凌霄仍没看他，“放手吧，皇。您还有很多事要部署，皇太后皇后那边，切莫大意了，废后一事不那么容易，您打起精神应对吧。还有，这个庆春宫里的宫女太监，除了方才那个杜娟，其余人一个都不能留，不然我方才跟您说的定然会泄露出去。”
　　黑垚猛地松手，高喊：“苏统领！”
　　风凌霄没多作一刻停留，快步向殿外去。
　　跨出门槛，苏希萼自外头大步进来了。
　　她不加理会快步向外走。
　　苏希萼行了礼，阔步入殿，“臣在。”
　　黑垚收回看风凌霄背影的不舍目光，眼闪了凌厉，“庆春宫的宫女太监侍候瑞嫔有失，全部杖毙，除了那个叫什么……”他转头看商银月。
　　商银月牵强施一个笑脸，“杜娟。”
　　“哦杜娟。”黑垚转头向苏希萼，“除了杜娟，其余者即刻杖毙。”
　　苏希萼：“是。”
　　说完他站起身后退两步，转身大步出去，“来几个人，带庆春宫所有宫女太监，除了杜娟，全部杖毙。”
　　“是。”
　　几名当值的侍卫自庆春宫外窜入内，似一阵风一样去抓人。
　　少倾，传来呼天呛地的求饶声。
　　商银月退到圆椅边，靠着那圆椅怔怔地。
　　倒不是同情可怜那些人，也不是害怕。
　　而是皇竟然那么听风凌霄的话！
　　黑垚转头看她，略思忖，大步至她面前双臂一捞把人抱起大步向内寝殿去……
　　外边打得多凌厉，这寝殿里面身体的撞击有多凌厉。
　　商银月把什么都抛诸脑后了，又似飘云端，大声欢叫，“皇……爱……爱皇……”
　　黑垚的心理极复杂，这一次他没有一丝温情，如兽一样猛烈地撞击女人，大手发狠地揪捏女人的身体，一边吻女人一边咬，直至咬出血。
　　他知道，风凌霄离他越来越远了。
　　但他不会放手！
　　他狠狠地一顶，那火气恨气怨气全发泄出来。
　　女人大声呼叫起来，身扭如蛇，“啊！好舒服……要！皇臣妾要啊……”
　　殿外的求饶声与之相反，越来越弱，很快没了声息。
　　一切都静止了。
　　商银月任男人压着，双臂如蛇紧紧缠着男人的腰。
　　殿外四名侍卫拖着那四个死人向外去。
　　翌日一早，风凌霄准备进宫，拉开门竟然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院。
　　她眼波微转，这是那带着伤疤的脸，离得远，她不能确认是羽墨染还是黑羽。
　　她身后的小湘及小菊急忙跪下。
　　黑羽不再往前，站在那里不动，也不作声，定定看风凌霄。
　　风凌霄拧了拧眉，跨步走出，下台阶，直直向院门去，走近了终于闻到那兰香，还夹着一丝药味。
　　她拧紧眉别开脸大步向外去。
　　倏地一个身影挡在她前面，她吓了一跳，急忙刹住脚步。
　　挡风凌霄的是左邝，“长乐公主，殿下有令，您不能出去。”
　　风凌霄猛地转头看黑羽，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黑羽一直看着她，脸没有什么情绪，“你被禁足了，是这个意思。”
　　“你！”风凌霄一股怒火涌头，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向他脸颊，她要揭开他的假面具。
　　黑羽哪容她得逞？大手握住她的手，“若想聊天进屋本王陪你。”
　　“滚！”风凌霄甩开他的手，转身向厅门走去。
　　黑羽大步追去，把她抄抱起大步向厅里面去。
　　“你混蛋！”风凌霄挣扎。
　　黑羽走得极快，冲门口那两个口瞪目呆的奴婢道：“出去！”
　　小湘小菊惊惶自厅里面出来。
　　风凌霄伸手至黑羽脸颊是一巴掌。
　　那惊魂未定的两个奴婢惊得差点儿摔跤。
　　黑羽抿一抿嘴，不为所动，抱着人大步入厅径直向寝屋去，“如果长乐公主有了身孕，你说那位灵岐国王会不会退兵？”
　　风凌霄怔住，随而伸手向他胸口怒捶去。
　　黑羽脚步顿了，拧眉深吸一口气，但双臂仍有力并没有把人放下，“你真想成寡妇？”
　　风凌霄气不打一处来，“我没有嫁你。”
　　黑羽笑了，他大步向床榻去，“马嫁。”
　　男人耍无赖风凌霄又慌了，都忘了再捶他两拳，“你敢！”
　　黑羽笑得邪气，把她放榻势压了去，私毫不让她动弹。
　　外面门“砰”一声轻响关了起来。
　　风凌霄气得都快晕了，“小湘小菊，你们竟敢关门？快去请云妃过来，说益王在……”
　　“这里”没有机会说出来了，被黑羽“吃”了。
　　风凌霄根本挣扎不了，身被压住，双手被压住，唇被压住，只有瞪眼的份。
　　这一次黑羽似乎铁了心，他身极快产生了变化。
　　风凌霄算对这方面再没有经验也感觉到了，她大脑轰地一下，条件反射似的，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黑羽怔住。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流泪，他记得风士英死那时他都没有见到她流泪。
　　该是憋了太久了，他心痛又难过，他伸手轻拭那眼泪，“是我不对，想哭哭出来吧。”
　　她心的那个黑羽一向惜字如金，又傲又冷，现在这个黑羽像虽然也冷冰冰，但是会哄人了也会耍无赖，她心底最软弱的那个地方崩溃了，眼泪如泉水一样涌出来。

　　☆、第383章看来你心里真的没有我

　　黑羽拧紧眉大手不停地轻轻擦拭。
　　风凌霄也不动，也不出声，眼泪是管不住。
　　黑羽眼底柔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