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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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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张氏一党也走到头了,内阁的顾正德,谭吾贞,还有内阁之下的六部各科,都该重新好好地清理一遍了。

    “严厚昭——”

    陡然听到皇帝的声音,严厚昭当即将头诚惶诚恐地伏地道:“臣在。”

    建恒帝目光寒厉如刀一般定定地钉在那本落在角落,翻开的残书之上,唇角轻轻勾起毫不掩饰的凛冽与杀意。

    “此事既是由你禀报,便由你来查办。”

    严厚昭闻言身子一直,当即道:“臣遵旨。”

    “此书大逆不道,狂悖无礼,乱议朝政,乃大奸大恶之作,凡参与此书撰写,校对,刊卖,刻字,印刷,胆敢私藏者,一经发现,上至官吏,下至平民,皆立斩无赦。”

    建恒帝眸中阴沉的满盛怒火,几乎是咬牙将这一字一句的旨意念出来,严厚昭闻言微微一顿,随即小心而惶恐道:“臣,臣斗胆问陛下,参与此书写序的乃是,张阁老——”

    “杀!”

    建恒帝的目光中几乎迸发处火星般的杀戮,脱口而出的话语将严厚昭的一切后话抵回去,听到严厚昭故意而称之的“张阁老”,建恒帝更是充满了憎恶与寒意。

    “如今我内阁之中,阁臣无张氏,你们都给朕记住了!”

    话一说完,建恒帝冷冷地扫视满殿道:“从即日起,胆敢为其说情者,与同罪论处。”

    皇帝虽未念名字,可在场的人皆知,那个其是谁。

    可见,皇帝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臣不敢。”

    “奴婢等不敢——”

    建恒帝震怒的话语下,众人皆惶恐跪地,建恒帝冷厉地看着这一切,想到方才现在他眼前的那些大逆不道之语,只觉得犹如一把利刃攥进他的心脏,鲜血四溢。

    “传朕旨,参与此案者,凡是官吏的家眷,男子发配充军三千里,女子没为官妓。”

    感觉到建恒帝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严厚昭当即朝着那一抹龙袍衣尾伏地道:“臣谨遵圣旨。”

    “都退下。”

    建恒帝话音落下,殿内的众人几乎是保下了一条命般,逃似地爬起来,悄声退了出去。

    殿内再一次落入死寂,不知是哪里的风从窗户中灌进来,吹得明黄色纱帐微微飘荡,好似无数索命的冤魂,而那微微响起的风声,就如鬼魂的哭嚎。

    建恒帝垂老般扶着软塌缓缓站起,无力而漫无目的的走到一扇窗前,看着窗外无数的飞雪,感觉到如刀割的冷风,吹得人脸都僵了。

    为天地戮命,为万世作贼。

    建恒帝低沉的笑声渐渐在殿中响起,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讽刺与自嘲。

    原来他为大兴的百姓做了这一切,在天下的眼中,仍旧是一个为皇位戮杀兄弟,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

    那么他这些年来兢兢业业所做的一切,又都是什么?

    他不甘,他不服!

    建恒帝忽然猛地一拳砸在墙壁上,感觉到关节间倏然地刺痛,建恒帝的眸子渐渐变了,变得比从前更加阴狠,更加漠然。而到最后,变成了一种笃定。

    那些与他作对的人,那些反对他成为一代圣君的人,都该死!

    “严大人慢走。”

    走出殿外的冯唯微微拱手,严厚昭闻言当即笑着回之以礼道:“冯公公留步。”

    二人颔首间,严厚昭转身走下石阶而去,看着茫茫白雪中那个甩着衣袖,衣袂翩翩,挺直了背的严厚昭,与方才在殿中诚惶诚恐的模样,可谓是大相径庭。

    “灵宝。”

    灵宝见师父叫自己,连忙上前去,当听得冯唯附耳的低语,当即瞳孔一缩,几乎吓得一身冷汗来。

    “去吧,一定要小心,否则你我都要丧命。”

    灵宝闻言当即应声去了,冯唯静静地站在那儿,似乎已经麻木的不觉得冷了。

    他知道,即便此刻让灵宝告知殿下,也已经无用了。

    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冯唯立在廊下,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切,有谁会想到,由严氏父子掀起的这一场腥风血雨,将会染红这个银装素裹的天地。

    “天,真的是要变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血生花

    得令的当日,锦衣卫便派了人南下去往了湖广与贵溪,在严厚昭的一手策划下,湖广学政李沛被赶去的锦衣卫抓捕带回了昭狱,其中凡是经手此书刊卖,校对的人,无论是官员还是平民百姓,皆是被绞杀,或是杖毙流放。

    听闻此事的朝臣,皆是嗅到了不详的气息,他们很清楚,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内阁走了张怀宗,来了严惟章,新首辅哪里肯用一堆旧人。

    即便是为了躲避风口,称病在家休养,连门都不敢出的官员,只要是曾经张怀宗的门下,皆是被锦衣卫请进了昭狱,与那汲水集有关系的,便是罪加一等,没关系的也能被添上关系,照样罪加一等。

    在锦衣卫将要到达贵溪之时,前往报信之人已然先到一步,此时的张怀宗正穿着一身常服,披了一件厚厚的貂鼠大氅,淡然的坐在那,花白的头发挽着戴了一个竹斗笠,池塘被凿出了一个小冰口,一根鱼线吊在其中,张怀宗捏着那柄鱼竿,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家仆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生怕惊了那水下的鱼道:“老爷,京里来人了。”

    原本昏昏沉沉阖着的眼皮微微一动,张怀宗好似睡着了般,动了动唇角道:“让他过来吧。”

    那家仆闻声走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听得迅疾的脚步声,待到近前,张怀宗淡然道:“你下去吧。”

    那家仆会意地走了下去,来人当即上前焦急道:“阁老,前些日子严厚昭上报,湖广学政的汲水集中多有大逆不道之语,李大人已经被处死,家中也多被流放绞杀,凡是经手此书的人无一幸免,如今锦衣卫已然朝阁老这儿来了。”

    张怀宗枯皱如老树一般的手微微一颤,手下的鱼竿不由一动,原本已然浮上水面,正试探地准备叼食鱼食的鱼被惊得尾巴一摆,登时抛弃了到嘴的致命美食,隐匿到了水下,只余微微残留的波纹。

    “走了好啊,走了你也能保条命。”

    张怀宗看着冰口之下,衰老而欣慰的声音响起,那来人当即焦急道:“阁老——”

    张怀宗唇角泛起一丝冰凉又无奈的笑意,手中慢悠悠地收起那鱼竿,一点一点弯腰,将那装着鱼的桶提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起身走向池塘边,再行动迟缓的弓着腰蹲下,一反手间,将桶里的水和鱼都倒了个干干净净。

    “知道了,你去吧。”

    木桶回到地面,老人疲累的喘息声响起,这一番体力活儿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面前也是极累的,张怀宗撑着膝盖缓了许久,在来人不能理解的眸光下,渐渐笑着背手,看着这冰封的池面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条命,是躲不过了,活到这把年纪还能有什么畏惧。”

    说到这儿,张怀宗颤巍巍地转而侧首问道:“少亭与文净如何。”(注:文净是谭吾贞的小字。)

    来人闻言当即回答道:“顾阁老在阁老走之后便有些隐忧,因而趁着淮河秋汛之时,举荐谭阁老亲自南下治水,如今谭阁老治水有功,听闻连圣上也说,大兴能治水的唯有一位谭文净,严氏父子虽想将谭阁老牵扯其中,陛下也应了,因而批准将谭阁老逐出内阁,贬为南京工部侍郎,至于顾阁老,严氏那尚未有动静。”

    “好,好。”

    张怀宗闻言连连点头,只要保住了谭吾贞便好,少亭果然不负所托啊。

    “如此我也放心了。”

    张怀宗一边说着,一边转而朝那人走,擦肩之时,张怀宗默然顿下,终究低声开口道:“告诉少亭,莫要为我求情,我这条老命不值得他们来救,从前说的与他再饮,只怕是不可了,让他将来到了桃李天下之时,将那美酒倒于地上,我也就能瞑目了。”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迷乱了眼前的一切,呼呼的寒风携着这冰封池塘的寒气更是凛冽逼人,老人迟暮而无憾的声音轻飘飘地消散在这冰冷的空气中,让人难掩悲伤。

    “阁老——”

    那人语中哽咽,张怀宗却是摆了摆手渐渐远去。

    茫茫大雪之下,那个沾满了雪花,颤颤巍巍背手躬腰的背影,如同渐渐落下的夕阳,让人生出无限的悲凉来。

    待到晚膳之时,张府的所有晚辈都集在一屋之内,张怀宗看着眼前充满了新生的面孔,既欣慰又悲凉,一家人已是难得如寻常百姓家一般,同坐一桌,谈笑生乐。

    张怀宗的唇角与眸中皆是不掩的笑意,众人热闹间分明是一派天伦之乐的场景,可只有透过灯光仔细打量,便能看到每个人笑眸中的悲凉与哽咽,既热闹又酸楚。

    直到入夜时分,穿着寝衣的张怀宗与夫人靳氏静静地坐在屋内,听着窗外簌簌下落的雪声,隔着桌案,张怀宗的手不由探出,覆在靳氏的手背上。

    “这些年来,我忙于朝政,有时数月不归家,有时干脆住到了内阁,教子养孙的事,都落在你一人身上,辛苦你了。”

    年岁已老的靳氏端稳的坐在那,低头看着覆上来的手,原本包在眼中的泪水微微涌动,却是被她生生抑了回去。

    “这辈子与你在一起,我从未觉得辛苦,便是再苦也是甜的。”

    张怀宗闻言眼角微动,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感觉到眸中的热意,张怀宗突然不舍地紧紧攥住靳氏的手。

    靳氏感受到丈夫的那份情谊,那份情谊经过二十年,超过了夫妻,越过了亲情,将彼此渗透进骨血中一般,早已离不得。

    “未能与你同日生,今日能与你同去,是我这辈子的最幸。”

    一滴泪无声的从张怀宗衰老的容颜上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此世能得丈夫为她的一滴泪,已是足够了。

    “我们去吧。”

    像是安慰般,又像是一种解脱的欣慰,靳氏轻轻覆上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张怀宗的手背。

    过了许久,屋内响起了老人颤颤巍巍却又满是无憾的声音。

    “好。”

    话音一落,原本捏着烛台的左手轻轻一扔,点着烛火的烛台正好落在那纱幔之上,火苗燎起的声音渐渐细微地响起,细腻的纱幔被烧出了一个洞,以迅疾地速度蔓延,渐渐变黑,烧成灰烬。

    感受到屋内渐渐烘烤的热意,坐在那儿的张怀宗与靳氏像是给彼此勇气一般,紧紧握住彼此的手,一动不动,等着这最后一瞬的解脱。

    ……

    当便衣的韩振带着锦衣卫到达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烧焦的房屋已然被水扑灭,夹杂着潮湿的味道,直蹿入鼻内。张府上下的所有人皆跪在那烧为灰烬的废墟前,或低头啜泣,或嚎啕而哭。

    韩振一双冰冷的眸子此刻变得复杂而挣扎,终究展开袖中由内阁(其实就是严氏父子)亲自草拟的圣旨,平静的念出上面每一个字。

    念完的那一刻,府内再一次陷入另一种恐惧的嘈杂,作为一个执行圣旨的钦差,他没有什么能做的,只能静静地站在那一堆废墟之前,默然不语。

    渐渐地,声音越发嘈杂,也越发混乱,就在这时,一个少女挣扎与抵死抗拒的声音引得韩振微微一动,终究转过头去。看到被强拽而出,即便再狼狈也不愿屈从的少女,韩振终于出声。

    “何事?”

    话音一落,作为指挥的锦衣卫忙跑过来道:“回大人,此女是罪人张怀宗的孙女,她不肯随我们回去。”

    韩振静静地看着那少女,容貌清丽,即便如此情景之下,却是没有丝毫的狼狈,背依旧挺得直,头依然抬起。

    “你可知,你这是抗旨。”

    听得韩振这句话,少女唇角淡然地勾起,随即定定地将目光转过来,毫不畏惧道:“作为张府的女儿,我宁愿死,也不为官妓。”

    韩振默然的看着那少女,过了许久,终究移开目光,看着眼前的废墟淡淡溢出一句话来。

    “随她吧。”

    那锦衣卫闻言当即惊道:“大人?”

    “一切罪责,由我承担。”

    宁愿如此,他也不愿违背初心,去为难一个忠臣的后人。

    话音落尽,身后的锦衣卫松开了手,少女静静地看着韩振,看着那个看似冰冷无情的男子,即便脸带泪痕,却不失气节的笑然道:“罪女谢韩大人,我不会让韩大人为难——”

    最后一句话说的轻而缥缈,落在韩振耳中时,让他微微一震,下一刻,他惊然的转头时,却是为时已晚。

    少女几乎是瞬然间,拔过身边锦衣卫的佩刀,毫不犹豫地划过自己的脖颈。

    嫣红的鲜血犹如梅花一般傲然的沿着冰冷的刀刃生长,韩振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上前抱住少女,闪着寒光的佩刀静静地落在地上,这一刻所有的人似乎都安静了。

    韩振抱着呼吸艰难的少女蹲下身来,只能看到刺目的热血沿着少女的脖颈蔓延到少女的衣裙上,开出一片又一片的梅花。

    美的傲然。

    美的决绝。

    “大人……大人的恩情,无以为报……”

    少女每说一个字,都是艰难而不易,看着少女嘴角流出越来越多的鲜血,韩振不知道该怎么做,能怎么做。

    下一刻,一个冰冷的东西却是被塞进了他的手中,韩振低头看去,染着鲜血的手中躺着一枚通身无暇的美玉,即便被血浸透,也掩不住本身的高洁。

    在一顿轰然间,看到这一幕的府中女子皆是受到启示一般,无所畏惧地横刀自刎,让身边呆愣的锦衣卫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做了这么多年的锦衣卫,抓捕过无数次,可这样不畏生死的场景,是第一次。

    “若有来世……惟愿还做张氏女。”

    感觉到怀中少女因疼痛而痉挛的身子,韩振的手中不由紧了几分,可怀中的少女没有后悔,没有畏惧,听到周围人惊怔的声音,知道自己的家人都随自己而去,更多的是欣慰,是解脱。

    是啊,作为清正廉明的首辅之家,她们即便身为女子,也当为家族维持这最后的一份尊严,如何能为官妓,丢掉她们张氏的门楣与气节。

    如此,最好。

    少女的嘴角渐渐泛起安心的弧度,下一刻,那浸透血液的纤手落下,当少女的眼眸阖上之时。

    韩振觉得第一次,他的心有所触动。

    寒风凛冽之间,鼻尖传来的是腥热的血液,抱住少女的手紧紧攥住,韩振感觉到自己那颗冰冷默然的心好似被滴上了一颗滚烫的血液,渐渐地燃烧。

    有时候,死竟比生易。

    韩振紧紧地阖上眼,他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

    当他再睁眼时,那一双冰冷漠然的眸子却是比从前更加凛冽,更加逼人,如同一把利刃,失去了最后一份为人的生气,却多了一份不为人知的坚定。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严氏与顾氏的博弈

    一夜之间,大兴的天空似乎都被充斥的血液染红,在这一场腥风血雨中,严氏父子就像是那执笔的判官,所有人的生死都只是他笔下了了的几个名字而已,如所有人的预料,这不是一场大逆不道的文字罪恶,而是严氏父子铲除异己的一把绝好的刀。

    如今不仅仅是张怀宗门下的人,即便是从前跳出来弹劾过严氏父子,与其不和的人,皆会被莫名的写上名字,成为汲水集的校对人,或是私藏者。

    如今的大兴如同被掩盖在阴雨之下,就连普通的老百姓都缩在家中,不敢打开门来做生意,一向热闹的朱雀街似乎都比从前冷清了不少,更别说如今的朝堂。人人都是惶惶度日,神色匆匆。

    不过是短短的几日,无数的官员都被拉下马来,绞杀的绞杀,流放的流放,贬谪的贬谪,这一刻,严氏父子彻底成为了这场斗争的赢家,他们也彻底的站稳了脚跟,从前在内阁几乎被架空的严惟章,转眼间成了内阁真正的掌舵人,让人不敢再轻易得罪。

    这一夜,地上的雪已然积了几尺厚,所有的瓦檐上、树叶上皆被铺上了一层洁白,檐下倒挂着晶莹无暇的冰晶,一滴又一滴的冰水沿着冰晶滑下,凝在冰尖之上,久久才滑落一颗,化在石矶之上。

    远远地,一盏微弱的光芒渐渐靠近,顺着廊下的灯看过去,顾砚龄披着萧译亲手所猎的火狐斗篷,由醅碧小心搀扶着,渐渐朝这一方来。

    守在廊下的方安见了,忙从身旁仆从手中取过绸灯,急忙忙地上前去替少女照亮。

    当少女来到廊下,看了眼廊下的仆从,这才侧首看着身旁的醅碧道:“你留在这儿吧。”

    醅碧闻言顺从的颔首,当少女松开斗篷的系带时,醅碧连忙接过斗篷替少女抖了抖雪,抱在怀中,而此时,少女已然推开门走了进去,醅碧与方安连忙将门在此掩上,恭谨地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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