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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与娇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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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玠肯听蒹葭劝阻,说到底还是因为晓得她是奉了沈令蓁的命令。
  沈令蓁稍稍松了一口气。
  眼下事情真相还未彻底查明,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但薛玠若是一时冲动,跟象征皇权的禁军大打出手,即便过后证明此事是误会一场,薛家也成了逆犯。
  沈令蓁默了默,思考着白露的话,心中渐渐疑窦丛生:“不对……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
  白露压低了声:“婢子偷摸着跟一名士兵打听,听说一开始就是圣上先下令让禁军确认嵬名王子是否安全,大家才发现嵬名王子失踪了。”
  “好端端的,圣上怎会突然怀疑嵬名王子出了事?”
  这事就不是一个婢女能打探到的了,白露摇头示意不知,沈令蓁却自顾自联想到了什么,猛然间毛骨悚然起来。
  *
  行宫内,薛策正蓬头散发地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面冷如霜,指着他道:“朕问你,人是不是你刺的?”
  一旁轮椅上的霍留行在皇帝瞧不见的角度,轻轻对薛策摇了摇头。
  薛策余光瞥见这一动作,却一脸肃穆地没有理会,回话道:“回禀陛下,那一剑确是微臣所刺,但微臣并非有意为之,而是在巡视时发现可疑人士,追出去与之交手,误伤了忽然现身的嵬名王子。”
  霍留行闭了闭眼。
  嵬名赫死在大齐人的手里,直接指向的结果,便是西羌有了对大齐发兵的正当理由。
  今夜,嵬名赫向皇帝秘密求援,说自己人要杀他,说明西羌眼下养足了精力,又有能耐挑起事端了,所以才决定牺牲一个王子,给未来单方面废除那纸降书上的承诺换一个“师出有名”。
  这天下并非只有西羌与大齐,往北、往南还有许多国家势力。师出无名的战争,很可能引发天下人的共愤,遭到联合讨伐。
  西羌来这一出,正是免除了再度进犯大齐的后顾之忧。
  皇帝摁着太阳穴,压着怒意问:“那可疑人士呢?”
  “微臣无能,未能活捉此人……”
  “你这说辞,当朕是可欺可骗的三岁孩童?”皇帝勃然大怒,袖子一挥,将几案上的茶盏摔了个粉碎。
  杀人是证据确凿,解释却是空口白话,薛策再怎么描述前因后果,客观来讲,的确都十分缺乏说服力。这时候面红耳赤地作辩解,不过是火上浇油而已。
  薛策显然也看清了形势,沉默着不再开口。
  霍留行张嘴要说什么,一个“陛”字将将出口,却见薛策垂在身侧的手小幅地摆了摆,暗示他不必替自己出头。
  眼下,谁替薛家说话,谁也可能跟着触霉头。
  霍留行叹了口气,记起此前在皇家猎场,薛玠遭野利冲陷害时,本打算当众争辩,也被薛策拦了下来。
  这种刚直老实的性格,在朝堂上着实吃亏,也难怪薛家频频被人盯上。
  宫室内沉默下来,一片死寂里,皇帝一言不发地揉着眉心,似在思索对策。
  恰这时,杨公公碎步进来,回禀道:“陛下,营地那儿传来消息,说嵬名王子不治身故了……”
  当胸一剑,如此结果也是意料之中。
  皇帝沉出一口气:“封锁消息,对外称嵬名王子在冬祭前夜意外受了些伤,现被送回住处休养,所有企图往西羌传信的人,一律格杀勿论。”说着又看向薛策,“将薛将军押回京城大理寺,听候发落。”
  *
  霍留行回到营地的时候,见内里一切秩序井然,并无任何混乱的景象。
  能够到南郊参与冬祭的,多是头脑精明的官吏,尽管已经猜到内情,也晓得特殊关头该闭紧嘴巴。何况在这件事上,大齐人士皆是利益共同体,没人会蠢坏到跟皇帝作对。
  霍留行一进营帐,就见沈令蓁忧心忡忡地迎了上来:“郎君……”
  他握起她一双冰凉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却没说话。
  沈令蓁便晓得,情况应当不容乐观了。
  她猜测道:“郎君,是嵬名赫自导自演了今夜这场戏,故意引导薛将军刺了他那一剑,对吗?”
  霍留行点了点头。
  西羌打从一开始就决定牺牲这个王子,嵬名赫身在其中,又怎可能不知道王室的意图,到事发那刻才傻呆呆地跟大齐求援?
  嵬名赫是自愿为西羌牺牲的。
  正如谁也叫不醒装睡的人,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同样没人能够拦得住。
  “为何是薛家,为何偏偏又是薛家?”沈令蓁急得想哭,“郎君这回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住薛家吗?”
  霍留行沉默半晌,摇了摇头。
  沈令蓁的脸上彻底没了生气。
  霍留行叹息一声,定定地看着她:“我不是有资格逞孤勇的人,前两次顺手能帮便帮了,但如果这回保住薛家的代价,是霍家乃至更多前朝旧臣的共沉沦,我也只能放弃。”


第64章 
  沈令蓁在霍留行回来之前,便猜到局面已经无可挽回; 眼下霍留行的结论; 不过是将她心底最后一线希望也给掐灭了罢了。
  今夜这桩刺杀案,真相如何,其实并不是最关键的。
  皇帝确实对薛家心有猜忌; 可他在龙座上坐了这么多年; 见了这么多明争暗斗; 自然也想得到; 这件事还有另一种可能,便是西羌在从中挑拨。
  然而这种可能,并不能让皇帝就此放过薛策。因为嵬名赫的的确确死了,并且的的确确死在了薛策的手里。
  即便皇帝封锁了消息,也最多瞒一时,薛策拿不出自己遭人构陷的证据,待消息传扬开来,从身在局外的世人角度看; 谁会相信这是西羌自己下的狠手?世人当然还是更倾向于“虎毒不食子”; 认为西羌是受害者。
  假如皇帝坚持不处置薛策,便等同于在告诉天下:薛家是朕忠实的臣子; 薛策杀西羌王子,是朕授意的。又或是:你西羌算什么东西,就算薛家犯了错,朕也要包庇到底。
  面对这样“令人发指”的行径,西羌才是当真可以毫无顾忌地毁掉降书了。
  所以皇帝不得不第一时间把薛策扣押起来。如此; 来日西羌追责时,起码他还能把薛家推出去当挡箭牌,对外有个交代。
  西羌这一出嫁祸,说白了就是个阳谋。
  倘若皇帝保薛家,大齐便将深陷于不义之地,而倘若皇帝牺牲了薛家,大齐便将失去薛家这一臂膀,甚至还可能动摇军心,令朝中武将感到唇亡齿寒的威胁。
  沈令蓁跌坐在床铺上,怔怔盯着自己的靴尖发呆。
  霍留行拍了拍她的肩:“薛家虽保不成了,但按眼下形势看,此事未必殃及薛家人性命。对圣上来说,不一定真要抄斩薛家满门,而只需要让世人知道,他抄斩了薛家满门,明白吗?”
  沈令蓁幡然醒悟过来。
  其实皇帝也在犯难,动薛家容易,可一旦动了,薛家手下那批将士却可能成为朝廷的隐患。所以破解这个阳谋最好的办法,就是表面上治薛家的罪,暗中则放过薛家人一马,让他们隐姓埋名,就此避世。
  “等冬祭结束,圣上气消一些,你请长公主出面提点提点他,试上一试。”霍留行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性命保住了,等我们这边大局一定,薛策还能继续当他的将军,薛玠也能照旧承袭他爹的官爵。”
  霍留行是在承诺,待皇帝下马,他与孟去非愿意让薛家回朝。
  沈令蓁点点头,圈住了他的腰,捱着他道:“郎君,谢谢你。”
  霍留行低哼一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还说不说我阴阳怪气,无理取闹了?”
  沈令蓁把头摇成拨浪鼓:“郎君是大大的好人,我最喜欢郎君了。”
  *
  风波虽未过去,翌日的冬祭盛典却须照旧举行。众人皆假作昨夜无事发生的样子,陪着心力交瘁却保持得体微笑的皇帝完成了祭天仪式。
  待黄昏时分回到汴京,沈令蓁没有立刻跟霍留行一起回霍府,而是转道上了英国公府的车驾。
  霍留行说,他身份敏感,不宜替薛家求情,但英国公府与薛家沾亲带故,长公主的立场正合适。所以沈令蓁打算趁大祸尚未酿成,和阿娘一起入宫请见。
  赵眉兰多年不理政事,难得出面一次,照理说,哪怕皇帝还未消气,也不至于驳她的面子。
  但母女俩在垂拱殿等了近一个时辰,等到宫门快要上钥也没见着皇帝。倒是杨公公中途来了两回,一次说,陛下临时有要事须处理,让她们在此稍候,第二次干脆说,陛下恐怕暂时腾不出空来了,请她们打道回府。
  沈令蓁正思忖着,皇帝是不是猜到了她们的来意,故意甩脸子,忽见对头阿娘面色一沉,问道:“杨公公实话与我说,大理寺那边是不是出了岔子?”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解决昨夜的麻烦,理应没有第二件事值得皇帝这样分神去做。
  除非,所谓的“要事”正是薛策的事。
  杨公公面露难色:“长公主,小人嘴里只有该说的话,与不该说的话,哪有什么实话与假话,您可别为难小人……”
  “我不为难你,”赵眉兰肃着脸看他,“你去与陛下传个话,就说我已经猜到大理寺发生了大事,会在这里等他到宫门上钥。”
  杨公公打马虎眼的那套功夫,应付得了一般人,在赵眉兰面前却有些不够看了。
  毕竟谁不知道,陛下当初能够坐上皇位,全靠了这位嫡妹。说句僭越的话,就算镇国长公主退居深闺多年,那也象征着大齐的第二个天。
  杨公公颔首道:“哎,小人这就去给陛下传话,还请长公主再耐心等一等。”
  两炷香后,皇帝果真现身,只是神情却相当疲惫,进来后也没往龙椅上坐,而是踉踉跄跄走到了赵眉兰跟前。
  赵眉兰与沈令蓁立刻起身行礼。
  皇帝满面凄怆,手指着大理寺的方向,道:“眉兰啊……你说,是谁非要这么逼朕呢?”
  赵眉兰眼睛微眯,注视着他:“陛下是说……?”
  皇帝一步一歪地坐上龙座,双目空洞地望着底下,像在自语:“薛策‘没’了,进大理寺后出的事,狱卒说他是畏罪自尽。眉兰,你信吗?你说朕能信吗?”
  沈令蓁如遭雷劈地窒在了原地。
  赵眉兰沉默下来。而皇帝显然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进来时说的第一句话,便已证明了他心中的定论。
  不管薛策到底有没有通敌,都没道理一进大理寺就畏罪自尽,这件事必然是人为的。
  这背后推手的目的,就在于逼皇帝铲除薛家。
  如果薛策活着,皇帝或可尝试赵眉兰的建议,对薛家假处置,真放过。但现在薛策死了,就算皇帝有心留薛家几口性命,又该拿什么去安抚薛策的妻与子,拿什么去安抚薛家手下的将士?
  “眉兰啊,你给朕出出主意。”
  赵眉兰起身向皇帝叩了个首:“陛下,臣妹只说一句——您的首要敌人永远是外邦,大齐若有一日招致外邦进犯,自有朝臣为您冲锋陷阱,可若有一日失去了朝臣,便再无人可为您而战。”
  她说着,再次俯下身,面朝龙座深深叩首。
  皇帝看着她,眼光却像透过她,看见了另一个人:“太子生前,也是这样与朕说的啊……”
  *
  母女俩临走时,得到皇帝叮嘱,务必对薛策的事守口如瓶。
  沈令蓁不得不依言照做。毕竟如今除了皇帝的亲信,唯一知晓内情的便是她与母亲,一旦消息泄露,皇帝必要拿她们的错处。
  嵬名赫与薛策的死讯就这样在皇命的强压下秘而不宣了几日。但纸终归包不住火,十天后,西羌还是翻了天。
  西羌设下这个局,初衷就是要将事情闹大。就算大齐藏着掖着,嵬名赫消失了整整十日,西羌怎么也该猜到事情已经办成,于是便开始向全天下宣扬大齐的罪行。
  到这一步,皇帝也不得不对外表态,称此事是逆犯薛氏一人所为,且薛氏已在十日前畏罪自尽,为表惩戒,现将其妻儿流放至西南黔州,未得赦令,永世不得归京。
  数九寒冬,掌兵多年的薛家就此凋敝衰落。皇帝此前得了十日的缓冲,已将万事准备妥帖,收归薛家兵权的同时,也将薛策生前手下的兵卒集体打散重编,杜绝了薛家东山再起的可能。
  而这番结果,俨然已经是皇帝听取了赵眉兰的建议后,所做最仁慈的让步。
  薛玠带着母亲启程前往黔州的那天,沈令蓁在霍留行的陪同下,偷偷跟在薛家的马车后送了他一程。
  到了城门前不得不分别的关口,沈令蓁叫京墨驱快一些,追上薛家的马车。
  薛玠应当早就晓得她在后边跟着,明知霍家的马车追到了与他并行的位置,却始终避坐车中,不曾叫车夫停下。
  大概是不愿沈令蓁看到他现在一身布衣,满脸胡茬的落魄模样。
  沈令蓁只得往车窗外喊:“阿玠哥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你停一停!”
  薛玠默了默,这才唤停马车,掀开了车帘。
  沈令蓁不便下车,将一个包袱从车窗递了出去,交到薛玠手里。
  薛玠接过来一看,包袱里装了一件熠熠生辉的黄金甲。
  他眼神一亮又一黯,苦笑着抬起头看她:“殷殷,谢谢你,但我用不着这个了。”
  沈令蓁摇了摇头:“会用着的,”说着看了眼身边的霍留行,“郎君你说是吗?”
  霍留行注视着薛玠,轻轻点了点头。
  薛玠像是从这件黄金甲与霍留行的颔首中得了什么暗示,目光微微一动。
  沈令蓁笑着与他挥挥手:“山水有相逢,阿玠哥哥千万保重身体。”
  薛玠紧紧捏着手中的黄金甲,点了点头,放下车帘,让车夫驱车走了。
  霍家的马车转道回城,沈令蓁倚靠着车壁叹了口气。
  霍留行的脸色却变得有点难看,兴师问罪似的道:“他刚才叫你什么?”
  沈令蓁一愣:“殷殷啊,这是我的小字,郎君不是早就知道吗?”
  早就知道,却一直没这么亲昵地叫过,哪晓得原来别人捷足先登地喊得这么顺溜。
  落后就要挨打,他不能落后:“殷殷。”霍留行没头没尾地叫了她一声。
  沈令蓁偏头奇怪地看他。
  “怎么我叫你,你就不应了?”他扬扬眉。
  这么突然还怪肉麻的,沈令蓁眨眨眼,“哦”了一声。
  “应得太没感情了。”他不爽利地说,“再一次。殷殷。”
  “……嗯。”
  “不行,再来。殷殷。”
  “欸……”
  沈令蓁努力地配合着他,一路到了霍府门前,终于被这魔音贯耳惹得几近崩溃,忍不住哀求道:“郎君别喊了,我再也不想叫这名儿了!”
  “为什么不要?这不是挺好听的吗?殷殷,殷殷……”
  沈令蓁逃似的捂着耳朵蹿下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儿砸,请问你今年贵庚?


第65章 
  薛家的案子落幕后半个月便是除夕。
  去年除夕,沈令蓁孤零零地待在陵园; 霍留行则身处正逢战乱的西北; 两人都没什么过年的心思,守岁那夜就跟寻常日子似的过去了。
  沈令蓁原道今年总该能过个安稳团圆的年,却被这多事之秋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惹得神思疲惫; 眼看着张灯结彩的霍府; 也打不起除旧迎新的精神来。
  而且她发现; 自薛策死在大理寺后; 霍留行每日待在书房与手下议事的时辰便增多了。孟去非也在暗夜冒险里来过霍府一趟,一改往日嬉笑闹腾的姿态,严肃得好像要上阵打仗似的。
  提及除夕守岁的事时,霍留行比沈令蓁表现得更为兴致缺缺,嘱咐她好好歇养身体,不必操劳来去,平日里如何便也如何就是。
  但家里不是只有他们夫妻,还有霍舒仪在; 也不好太过随便; 沈令蓁觉着礼数上过不去,便仍旧置办了一桌宴席; 全当走个仪式。却不料到了除夕这夜,听仆役说,霍舒仪今日不在府上,不必等她一道用膳了。
  霍舒仪这阵子一直安分地住在霍府,连院门都极少踏出; 这等理该阖家团圆的日子,更不可能是因为玩乐之事外出。
  沈令蓁心生疑窦,问霍留行这是怎么回事。
  他只顾给她夹菜,说先好好用晚膳,吃完了再说。
  霍留行这个态度,显然非常清楚妹妹的去向。记起霍舒仪曾说,自己此行是为帮霍留行办事,沈令蓁总觉得,今夜或许有事要发生。
  这一桌的山珍海味,突然变得味同嚼蜡,她与霍留行对坐着,勉强吃完,忧心忡忡道:“郎君,朝里是不是又有什么变故?”
  霍留行默了默,吩咐蒹葭替沈令蓁换一身便利于行动又保暖的行头,自己则起身替她理了理衣襟,捧着她的脸轻抚了抚,眼底露出歉色:“这个年又过不太平了。”
  沈令蓁看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抱歉。
  “宫里今晚要出乱子,一会儿我们出城去,你跟牢我就行,不怕。”
  沈令蓁皱了皱眉:“乱子?”
  他点点头:“薛策不是死在西羌人手里的。西羌人确实希望圣上铲除薛家,但他们的手还伸不到大理寺去。”
  沈令蓁眼色微微一变。
  当时得知薛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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