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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与娇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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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有的,这不,若换了寻常人,长久不用腿,皮肉早都萎缩了,但黄医仙想了妙方,将针灸之术和药浴之法的绝学传授给了霍家人,叫他们养着霍郎君的两条腿,这么些年,总算不至于没了样。不过按说,腿脚是越坏越透,越不使越不能使,过去多年又重新好起来的,当是极少。”
  也就是说,再要站起来是很难了。
  沈令蓁泄气地点了点头,想那大概只是声音相像吧。
  季嬷嬷看她形容疲倦,劝道:“姑娘不如和衣歇一觉,等郎君来了,老奴再叫醒您。”
  沈令蓁原还打算撑一撑眼皮,但一想到余下的合卺与圆房两道礼,担心此刻勉强,稍后反倒精力不济,便点了点头:“那嬷嬷一定及时叫醒我,可别失了礼数。”
  下嫁有下嫁的好,沈令蓁显贵的出身摆在这里,即便欠些礼数,霍家又哪里会指摘她的错处,不过季嬷嬷还是应承道:“姑娘安心。”
  沈令蓁一沾枕就不省人事了。
  季嬷嬷差人瞧着院里动静,却因初来乍到,不熟悉霍府环境,没料到霍留行走的不是正门,而是专为便利轮椅通行所建,特意未设门槛与台阶的偏门,因此慢了一步。
  霍留行到了廊庑下,她才匆匆迎上去,告了个罪,表示由自己先进去叫醒沈令蓁。
  “嬷嬷多礼了。她这一路舟车劳顿,我也很是体谅心疼。”霍留行和煦一笑,在季嬷嬷入里后,摇着轮椅跟进了卧房,转过屏风,一眼瞧见侧卧在榻的沈令蓁。
  她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眉头紧蹙,额间沁着密密细汗,好像在做不好的梦,一双葱白玉手牢牢扒着被衾一角,看上去可怜兮兮,瞧着有点像……他小时候捡回府的那只叭儿狗。
  季嬷嬷弯下身,轻轻唤了沈令蓁两声。她蓦然惊醒,一睁眼就对上了霍留行投来的目光。
  倘若沈令蓁此刻神志清明,或许会发现这道目光半是阴鸷的打量,半是淡漠的审视,绝谈不上友善。
  偏她还未醒神,只是迷迷糊糊地瞧着他。而他眼中的敌意一闪即逝,再等细看,便不分明了。
  见沈令蓁似乎在奇怪来人是谁,季嬷嬷在旁小声提醒:“姑娘,是郎君来了。”
  她这才回过神,慌忙爬起来,摸索着去找纨扇。
  按规矩,她该举着纨扇等霍留行进来,由他行“却扇”之礼。
  可她刚摸着扇柄,霍留行却笑着摆了摆手:“繁文缛节,何必拘泥?”他来到脚踏前,微微倾身,关切道,“刚才魇着了?”
  沈令蓁稍稍一滞。
  眼前的男子眉目俊秀,容仪清雅,被一身正红的喜服衬得面若傅粉,瞧上去与西北地界众多粗犷的儿郎气质迥异。
  他这么看着她,忽然就让她想起了质地纯正的羊脂美玉,温润细腻,不张扬却精光内蕴。
  兴许是他靠得太近了,酒气入鼻,沈令蓁不由地紧张起来,攥着纨扇的手使劲一紧,小声答:“是做了个噩梦。”
  应该是因为霍留行叫她记起了救命恩公,方才入眠时,她又梦见了凶险重重的那天。
  霍留行看了眼她无处安放的手,温声道:“那先去沐浴洗漱缓缓。”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还没同郎君喝合卺酒。”
  “你刚发了汗,喝凉酒伤身,我们晚些再行合卺礼。”
  “多谢郎君体恤,那就有劳郎君等一等我了。”
  “无妨,去吧。”
  霍留行像是没打算回避,就在近处注视着她动作。
  沈令蓁被瞧得不好意思,局促地掀开被衾,见他的目光跟着落向她未着鞋履,只套了丫头袜的脚上,像被什么烫着了似的,一下子又缩回了被窝。
  霍留行一愣之下笑起来,将轮椅转了个向,背过身去。
  沈令蓁这才搭着嬷嬷的手腕,轻手轻脚下了榻,悄悄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
  霍留行的后脑勺自然没长眼睛,可正前方翘头案上的一面铜镜,却将她充满探究意味的目光通通纳入了他眼底。
  他瞳仁骤然一缩,抬起拇指,若有所思地抚了抚下唇。
  *
  沈令蓁沐浴后换了一身轻薄的烟粉色齐胸襦裙,从净房回来时,见霍留行也已拾掇完毕,穿着宽大的白色中衣,坐在窗边就着灯烛翻阅一卷佛经,另一只手慢悠悠拨弄着一串菩提子念珠。
  屋里隐约漂浮着一股药香气,有些苦,但不难闻,想是他刚泡过药浴。
  听见沈令蓁进门的动静,霍留行慢条斯理地搁下书卷,朝一旁仆役吩咐:“都下去吧,夜里不必留人伺候。”
  屋内眼下有四名下人,这个“都”字用得含糊。
  他话音一落,原本侍候着他的两个立刻应声离开,但从沈府来的,跟在沈令蓁身后的两个却垂着头没有动。
  沈令蓁觉得有点尴尬。
  下人们奉了阿爹的命令,对传言中有些凶悍的西北霍家人有所戒备,即便入了霍府,也只听从她一人调派差遣,但到目前为止,她的这位夫君言语行止皆无可挑剔,与“凶悍”二字全然搭不上边,对她更是关怀备至,如此驳了他的面子,倒显得沈家仗势欺人了。
  “你们也下去吧。”沈令蓁朝后添了一句。
  两名婢女这才退了出去,只是也没走多远,就站守在一门之隔的外间。
  沈令蓁斟酌着说些什么缓和气氛,霍留行却善体人意地解了她的围:“来。”
  他朝她招了招手,依旧笑得温和,好像一点没有在意方才的插曲。
  沈令蓁走上前去,见他面前的几案上摆放了各式胡桃木制的碗碟盘盏与酒爵。胡桃又称“百岁子”,象征的是吉祥安康,百年好合。
  他拿起酒爵,亲手往里斟合卺酒,一边说:“这酒有些苦,你抿一口图个寓意就好。”
  沈令蓁曾在书上读到过,说合卺酒是苦酒,寓意夫妻二人从此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她摆手道:“我不怕苦。”
  霍留行似乎不大相信,将酒爵递给她时微微扬了扬眉,待与她把臂饮酒,果然见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吞咽得费劲。
  搁下酒爵,他抬起一根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紧皱的眉心,笑着质疑:“不怕苦?”
  沈令蓁因他突然的亲近倏尔抬头,瞧见他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不由一怔。
  如果说声音相似是巧合,那么连眼睛也很相像呢?
  当初那位恩公的兜鍪只露了一双眼,她因此格外留意过,如今回忆起来,与面前这双温情脉脉的桃花眼几乎一般无二。
  沈令蓁再次陷入了怀疑,一瞬不眨地盯着霍留行。
  “怎么?”他问。
  “我见郎君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想是在汴京吧。我十五岁以前随父亲入过几次宫,与不少世家大族的孩子打过照面,或许你也在其中。不过你那时还小,竟留了印象吗?”
  那时沈令蓁才三岁,确实没什么印象了,她关心的也不是童年的事。
  她问:“那郎君之后就再没去过汴京了吗?”
  霍留行点点头:“我十五岁从军,之后两年一直辗转于战场,至于十七岁以后……”他垂眼淡笑,“这腿哪还出得了远门。”
  戳人伤处并非沈令蓁的初衷,既已得到他的亲口确认,她也就不再追问了,歉意道:“是我唐突了。”
  “无妨。”霍留行的语气依然和悦,目光却紧盯着她的神情,像要从中瞧出什么端倪来,“只是听你意思,还在别处见过我?”
  沈令蓁立刻摇了摇头。
  她遭掳一事传出去多少惹人遐想,有损名声,既然家里费心费力地对外隐瞒了,霍留行也不是她的救命恩公,那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与他说明为好。
  她说:“也许就是小时候留的印象吧。”
  霍留行也没再多问,点点头,一指床榻:“坐那儿去吧。”
  “郎君要歇下了吗?”
  “是该圆房了。你不困?”
  “我……我还挺精神的……”
  霍留行又笑起来,只是这回不是单纯的温煦。沈令蓁觉得,他似乎有几分逗弄她的意思。
  她羞恼道:“你笑什么……”
  “笑你脸皮薄成这样,一会儿该怎么办。”霍留行收起笑意,微蹙着眉,像是有些头疼,“此前可有人教过你如何圆房?”
  “不曾。”
  沈令蓁曾见二房的堂姐在出嫁前跟着嬷嬷学东学西,但轮着她备嫁,日子却过得相当清闲。
  她问起此事时,阿爹气鼓鼓地说:“我家的姑娘用不着学那些伺候人的本事,就这么嫁过去,已是霍家二郎八十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
  她因此懵懵懂懂,只大约知道,圆房是男女间同床共枕的亲密事。
  霍留行露出为难的神色。
  沈令蓁试探道:“你也不会吗?”
  “好歹长你这么些年,比你总归懂得多,只是我这情形比较特殊,单是我懂,应当不管用。”
  “那郎君教我吧,我先跟郎君学一学。”
  虽不通人事,但光知道须同床共枕也够姑娘家羞了,何况沈令蓁与霍留行才相识短短几个时辰。
  她这是有意拖延上榻的时辰,想再多说说话,好与他相熟一些。
  但霍留行却晓得,这事不是纸上谈兵能学好的。
  他失笑道:“恐怕不行。真要学,你得跟我到榻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良于行霍留行,看你到底行不行。忘了说,这文咱们暂定每天下午15:00更新。本章所有评论发红包。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5章 
  沈令蓁的脸腾地一下烧起了红晕。
  “那……”她支支吾吾地看了他半晌,心想这到底是天经地义之事,左不过早一刻晚一刻的分别,于是眼一闭心一横道,“那就……”
  “过些日子吧。”霍留行却打断了她,慢慢摩挲着指尖,像在思索什么,“我腿脚不便,还得你多出力,但你既对此一窍不通,又这样怕羞,让你当下主动来做此事,岂不是为难你?不如等过阵子你我二人相熟以后再行这周公之礼。父亲、母亲要是问起,我会同他们好好解释的。”
  这一番话字字句句皆是体恤,沈令蓁又要道谢:“多谢郎君替我着想。”
  “与我生分什么?我如今已是你的夫君,怜惜你是理所应当。我知你远嫁来此必然百般委屈,我若不能够好好待你,你该多伤心。”
  “虽然惦念汴京亲朋,但我觉得郎君是个好人,我在这儿不委屈。”
  “这样就是好人了?”
  “难道郎君是恶人吗?”
  霍留行俯了俯身,温情脉脉地瞧着她,出口却一字一顿:“倒也……说不定。”
  沈令蓁心头不明不白地一跳,被他语气中朦胧的寒凉之意激得朝后躲去,下一瞬却见他笑得开怀又坦荡:“逗你的,当真了?”他摇着轮椅到床榻前,一努下巴,“好了,来这儿,把鞋袜脱了。”
  沈令蓁还没从方才那一刹的惊颤中缓过劲来,留在原地没动:“是要做什么?”
  “替你治梦魇。方才不是做噩梦了吗?”
  她“哦”了声,稀里糊涂地坐了过去,犹豫着褪下鞋袜,刚要问该如何治,忽觉脚踝一热。
  是他的掌心覆住了她的脚踝。
  沈令蓁一骇,立刻把脚往回缩。
  霍留行松了松手,笑道:“别怕,只是摁一摁商丘与太阴交两处穴位。”说着重新握住了她的脚踝。
  沈令蓁这回没再躲,却仍不太自在,肩膀和胳膊都僵硬地拗着劲,连带呼吸也屏住了,直到垂头注视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他拿拇指一下下力道匀称地揉按她的脚踝内侧,如同一位心无旁骛的医者,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毕竟是从小受惯人伺候的,倒也没再一直拘谨着,她问:“看郎君手法娴熟,是曾习过医术吗?”
  “久病成医罢了。”他摇摇头,把手上移几寸,换到她的小腿内侧。
  这位置让沈令蓁痒得打了个颤。
  “怕痒?”他停了停,抬头问。
  她点点头,以为他会体贴撒手,却见他很快低头继续了起来:“习惯就好,不是一两日便能见效的,往后我时常替你摁一摁,夜里才有好眠。”
  他这么温柔地承诺着,沈令蓁忘了痒,却又觉得热了,脸上一阵阵地发烫,后背也隐隐有要冒汗的征兆。
  她拿手背压了压酡红的面颊,霍留行再次抬头:“方才也没叫你多喝,这就上头了?”
  沈令蓁才意识到原来是酒劲。
  她说:“我从前从未沾过酒,这就是人家说的吃醉了吗?”
  “醉倒不至于,不过看你这模样,再喝两口也差不离了。”他笑着摇头,“以后可不敢给你碰酒。”
  *
  但也多亏了这口酒,沈令蓁很快变得晕晕乎乎,过后两人同床共衾,并枕躺下时,连拘束也没来得及,很快便沉沉入了梦乡。
  一夜安眠。
  清晨睁开眼,榻侧已无人,天光却大亮了。沈令蓁心里咯噔一下,朝帘外唤道:“嬷嬷,几时了?”
  季嬷嬷应声入里:“少夫人,卯正了。”亲迎礼成,下人们改了称呼,“姑爷说您连日辛劳,现下正是渴睡时辰,命老奴晚些叫醒您。”
  沈令蓁掀开被褥,匆匆下榻:“这日子怎么能晚?”
  新妇入府,次日一早该去给长辈奉茶的。
  季嬷嬷拿来早已备妥的衣物,解释道:“定边军那处不安生,主君连夜北上,人早已不在府中。”
  定边军较庆州更靠近西羌,是大齐边关真正的军事重地。
  霍留行的父亲时任定边军节度使,一年到头本也没多少日子待在庆阳家中。虽说在前朝堪称“土皇帝”的节度使一职在大齐一再被削弱,如今军政大权已被剥了个干净,地位全然不比从前,但苦活累活却一点没减,这样的奔波劳碌是时常有的事。
  “那婆母总是在的。”沈令蓁说。
  “夫人有早起练武的习惯,这会儿还在演武场呢,您去了也见不着人。”
  那倒难怪霍留行不着急了。
  沈令蓁心不在焉地想着边关不知是何等情形,又想着这位常年习武的婆母会是怎么个模样,待穿戴洗漱完毕,恰见霍留行打帘进来。
  他穿了一身竹叶纹天青色直裾,玉冠束发,坐在轮椅上远远地笑着看婢女替她挽髻。
  沈令蓁透过铜镜瞧见他,想到这是昨夜与自己同床而眠的人,一时有些不自在,但转而思及正事,又收敛了这点小家子念想,偏头问他:“郎君,边关可是起了战事?”
  霍留行摇摇头:“是西羌南方盐、洪两州爆发了旱灾。”
  沈令蓁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看上去有些担心。
  这别邦两州的旱情,为何危急大齐边境,霍留行其实还未将前因后果说尽,但见她如此神情,显然已在一瞬间全数领悟。
  他意外道:“你有见解?不妨说说看。”
  这语气,倒像沈家私塾里常常考问沈令蓁的老先生。
  她回过神来,摇摇头示意没什么,答话也像个乖巧的学生:“我一介深闺女流,不敢妄议政事。”
  霍留行也就没有勉强:“那就不操心这些了。”
  他在旁耐心地等,沈令蓁吩咐婢女手脚麻利些,待发髻挽好,便与他一道出了院子,去给练武归来的霍夫人奉茶。
  沈令蓁昨夜举着纨扇被迎进来,没能瞧清府邸的模样,现下在敞亮的天光里终于看了个分明。
  三进的院子,长廊广庑,空阔有余。只是与卧房一样陈设极少,相比汴京家宅奢丽的装点,这里少了花哨,至多可见色泽单一的木雕饰,秀致却也清冷。
  屋檐下,仆役在后头推着霍留行,她则跟在旁侧一路细看。
  留意到她的目光,霍留行笑着说:“不比沈府富丽堂皇,但这里地广人稀,宅院之大,也是寻常汴京人家不可比拟。一会儿闲下来,我带你瞧瞧家里的演武场。”
  沈令蓁笑起来:“好啊,我还从没去过这样的地方。”
  霍留行偏头瞧了瞧她。
  毕竟是前不久才及笄的小姑娘,着实嫁得早了些,此刻面上孩子气的欢喜,与一身直领对襟褙子配高髻的妇人扮相真是十二分的不相称。
  “郎君这样看我,可是我哪里穿戴错了?”
  “瞧着似乎是错了,活像半大孩子偷穿了娘亲的衣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沈令蓁发了窘,“谁叫我嫁给了郎君……”
  她因为能去演武场观摩心绪大好,一松懈,不小心便将腹诽的话说出了口。
  霍留行一怔之下笑出声来:“听来倒成了我的不是,那你日后还做从前的装扮就是。”
  她严肃摇头:“这不合规矩。”
  “你去了外头,自然该守通俗的规矩,但在霍府,我的话就是规矩。”
  沈令蓁忍不住侧目看了看他。这气度,可真不像在轮椅上坐了十年的病弱之人。
  她此前听皇外祖母说,霍氏一门在前朝三代为将,代代人杰辈出,霍留行少时也曾因战功名扬大齐,昨夜见他气质温润如玉,根本瞧不出曾与戎马为伍,她还道是老太太夸大其词,这下看来,此言倒是不虚。
  她有些动容:“那就听郎君的。不过我此行携带的衣裳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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