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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与娇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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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那一夜,听了沈令蓁看似迷糊实则真心的话,确信沈家大房与皇室的关系已然如履薄冰,霍留行才下定决心,给出了那个只要她不背叛他,他就护她周全的承诺。
  他说:“长公主此人,论识人心,认形势,比圣上在行。若我猜得不错,她对皇家已经死心了,对依然忠心于圣上的沈家二房恐怕也是不甚亲近的态度。她现在要的,只是保住沈家大房这一件事,只不过没到迫在眉睫的时刻,尚在摇摆该往哪条船靠罢了。而我想做的,就是让沈家大房彻底下水,上我霍家的船。这位镇国长公主欠霍家的债,便用她大半生积蓄的全部筹码来还,母亲认为,如何?”
  他送她一出美人计,他便还她一出将计就计。
  两只鹰一起啄起那龙来,总该快一些吧。
  *
  从俞宛江的院子出来,到沈令蓁房中时,霍留行见她并没有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几案前对着一面铜镜托着腮。
  听见轮椅轱辘的动静,她惊讶回头:“郎君怎么来了?”
  霍留行瞥瞥她:“我不能来?”
  “能,当然能。这里是郎君的府邸,郎君就是要上房揭瓦,那也是无人能拦的。”她起身去迎他,“只是前一阵子,郎君都宿在自己院里,我还以为……”
  “我睡在那里,难道不是因为你说,与我同床夜里睡不着?”
  沈令蓁摸摸鼻子:“那噩梦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不会了。”
  “那从今日起,我就宿在这里。”
  沈令蓁弯下腰看他:“我这样对郎君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不是不太好?”
  “……”脚长在他身上,谁被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霍留行气得不轻,一指铜镜:“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照镜子,不嫌吓人?”
  哪知沈令蓁一愣之下,背过身去,闷声道:“嗯,我也觉得我现在挺吓人的。”
  霍留行笔挺挺指着铜镜那根食指骤然一弯,回忆起进屋时所见,她在铜镜前愁眉苦脸的样子,恍惚明白过来什么。
  沈令蓁伤在额角,破口虽被碎发遮掩了些,但眼下细瞧起来还是相当明显。她这是担心自己将来会留疤破相。
  他方才图解气一时嘴快,实则并无深意。
  他默了默,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令蓁皱皱鼻子:“我去睡了。”说着转身朝床榻走去。
  霍留行探身上前拽住她的胳膊:“转过来我看看。”
  沈令蓁极少有特别忸怩的时候,这回却摇摇头,坚决不肯转脸。
  想来也是。白日里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她才一言未发,可女孩家又有哪个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他肯定道:“放心,不会留疤的。我给你用的金疮药,对付这种伤口绰绰有余。”
  沈令蓁微微别过头,捂着额角拿余光瞅他:“真的?”
  “千真万确。若是留了疤,你拿我是问。”
  沈令蓁这才慢吞吞转过去给他看。
  霍留行抬手拂开她的几缕碎发,仔细瞧了瞧:“过十日就不明显了,再一个月能好透。”
  她耷拉着眉点点头:“那我这一个月都不好看了。”
  霍留行好笑道:“人家闺阁女子是怕嫁不出去才愁这愁那,你嫁都嫁了,还怕什么?”
  “我怕郎君……”她说到一半顿了顿,“我怕郎君觉得我不够赏心悦目,就不搭理我了。”
  霍留行心道他又不是她,嫁个人还要瞧对方好不好看。
  他说:“我待你如何,与你相貌无关。”
  沈令蓁皱了皱眉,突然感兴趣起来,压低身子,撑着他轮椅的扶手:“说来奇怪,郎君为何从未夸过我的相貌?在汴京时,常有人说我长得好。郎君怎么看我呢?”
  霍留行眨了眨眼,打量她几眼:“就是个还没长开的小姑娘,我看你,与看妙灵差不了多少。”
  这话倒不假。霍留行毕竟长了她一轮,时常看她便像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孩子,且她是水灵精致的长相,瞧着比她的年龄还要娇小一些,若对这么个小姑娘有什么“秀色可餐”的起心动念,倒觉有些下流不堪了。
  沈令蓁似乎有些失望:“哦,是这样……”说着又埋怨起来,“郎君心里怎么想的,竟就怎么说出来了。郎君以前讲的话明明挺好听,近来却愈发不喜欢说那些。”
  那是因为,以前那些都是假的。
  “那你再好好长一年,一年后我定发自肺腑地夸你好看。”
  “郎君怎知我一年后一定好看?”
  “底子摆在这儿了,能差吗?”
  沈令蓁一下高兴起来:“郎君真是高瞻远瞩,独具慧眼!”
  霍留行看她这兴高采烈得要转圈的样子,摇摇头,自己也笑了,正要叫她去睡觉,忽然听见叩门声:“郎君,小人有要事通禀。”
  是京墨的声音。
  霍留行摇着轮椅出去:“怎么?”
  京墨压低声道:“北边传来急信,主君怀疑定边军出了内鬼,只是今夜又有一场西羌流民暴乱,主君旧伤复发,如今正在前线勉强支撑大局,后方的事,实在分|身乏术。”
  霍留行蹙起了眉头,正是沉默时刻,见沈令蓁穿戴好了衣裳,从卧房内走了出来:“郎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霍留行给京墨使个眼色,示意他进来,待阖上门,才答:“是有些麻烦,我得去定边军一趟。”
  他要离开的事,瞒不住沈令蓁这个枕边人,她如今既心向于他,不如如实告知。
  沈令蓁一愣:“今夜?”
  “最迟明日。我这一走归期未定,府里可能还有四殿下的耳目,需要你与母亲替我打好遮掩。”
  “可若是真有耳目,光靠我与母亲,恐怕还是太过冒险。”
  霍留行和京墨齐齐沉默。沈令蓁便知道了,此事应当事关紧要。
  她皱眉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郎君,我有个计策。你看,我与大姑娘若是当着府里下人演一出不和的戏,接着我伤心离开,搬去沈宅,母亲劝说无果,为不得罪我,便叫你陪我一起去沈宅住一阵子,这样,你不就顺理成章地离开霍府了吗?”
  京墨眼睛一亮:“郎君,这主意倒是不错。”
  霍留行摇摇头:“那我走了以后呢?如今城中流民四散,赈灾事宜尚未落实,随时可能出现骚扰,她一个人住在沈宅,半夜有流民找上门来怎么办?”
  “郎君可以派些人在沈宅保护……”她说到一半停下来,摇了摇头。
  也不行,且不说派的人是否可靠,若是这样兴师动众,有心人必要想方设法地到沈宅查探。如此,也就失去了最初设这个局的意义。
  “那若是郎君带少夫人一起离开呢?如此,即便有个万一,沈宅那处被发现是空的,只要少夫人在您身边,便可将这事遮掩成别的。左右定边军还是主君的地界,且郎君此去并非上阵打仗,仅仅在后方周旋,少夫人跟着也并无危险,只是……”
  只是难免要辛苦一趟。
  霍留行蹙着眉头看了沈令蓁一眼。
  她立刻拼命点头:“为了郎君,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风餐露宿算不得什么!”见他仍在思虑,她轻轻扯了扯霍留行的衣袖,“而且郎君,你这一走,我一个人在这里会闷坏的,我不想跟郎君分开……”
  霍留行看了眼她扯着他衣袖的手,默了默,点点头:“好。”


第26章 
  翌日, 沈令蓁便干劲十足地将昨夜安排的戏明明白白地分给了大家。
  在霍留行的事上,众人倒是空前的一条心, 暂且放下成见一道配合她。
  先是清早, 一家子围成一桌用早食, 众人对沈令蓁嘘寒问暖,尤以霍留行“你额头受伤了怎么拿得动筷子”这样无微不至的过分关照最为扎眼。
  饭毕,席间备受冷落的霍舒仪在回院子的路上与沈令蓁狭路相逢,冷嘲热讽地说, 富人家养出来的姑娘就是娇贵。
  蒹葭愤愤不平地顶了一句嘴,更激起霍舒仪的怒火,两边争来嚷去, 一时不可开交, 最后沈令蓁主动退让,伤心地回了卧房。
  午后, 委屈不已的沈令蓁命下人收拾行囊, 决定搬离霍府, 住到沈宅去。
  俞宛江听说消息前来劝和,阻拦无果, 只得与霍留行商量, 说如今城内局势正乱,放她独自一人在沈宅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不如由他陪她去那里住一阵子散散心。
  傍晚, 霍留行与沈令蓁顺理成章地离开了霍府, 入夜后, 借流民的乱流作掩,悄悄从沈宅后门走暗巷出了城。
  因尚处在庆州地界,霍留行不可明目张胆地骑马,便与沈令蓁一道坐在马车中,只是省去了轮椅这一环。
  虽是为公出行,沈令蓁却心绪大好。她本已作好准备,此行多半没法捎上婢女,不想霍留行却考虑到她不能缺人伺候,主动准允了蒹葭随行。
  沈令蓁便是从这一细枝末节瞧出了深意。
  霍留行此行难免有走动的时候,腿脚一事等同于直接暴露给了随行的人。他待她贴身婢女的信任,正是对她更进一步的接纳。
  为赶时辰,马车出城后驱得飞快,途径崎岖山路,上下颠簸不止。
  遇一处大坑洼,马车倏尔颠起,沈令蓁整个人身子一轻,跟着蹿起老高,心惊肉跳之时以为自己又要光荣负伤,结果头皮却轻轻擦过了一只宽厚的手掌。
  她一愣,望望头顶,这才发现霍留行抬着胳膊,把手搁在了她与车顶之间。
  她赶紧去握他的手:“撞疼郎君了吗?”
  霍留行拨开她,维持着这个姿势,轻飘飘道:“你道我是你?”
  “可这么一直举着胳膊也太累了,我自己扶着些就行了。”
  “你不行。”
  霍留行笃定地看扁了她,果不其然,再遇坑洼,紧紧抓着车内扶手的沈令蓁依旧被颠得蹿起,全靠他在旁看顾。
  她丧气地看看身边始终稳如泰山,纹丝不动的人:“为何郎君坐得这么稳当,我却怎么都不行?”
  “你若事事都行,我倒无事可做了。”
  沈令蓁瞅瞅他,又看看那只护在自己头顶的手,忍不住笑起来:“郎君对我真好。”
  还行吧。
  霍留行面上表情无甚波动地瞥了眼她上扬的嘴角,那只手倒像受了鼓舞似的,自发举得更端正了。
  *
  一路飞赶,从夜色深浓到晨曦渐露,再到夕阳西下,日落月升,又到天光乍破,如此一日两夜过后,马车终于将要驶离庆州。
  这十八个时辰,京墨和蒹葭在外轮流赶车,其间换了三次马。霍留行耳听八路,全程无眠,沈令蓁则靠着车壁一路睡睡醒醒,饿了就塞块干粮,渴了便就着壶喝几口水润润嗓,一路至此,已被摧残得十分昏沉。
  马车骤然停下的时候,她打个激灵,迷迷糊糊地问霍留行:“到了吗,郎君?”
  “还在庆州与定边军的交界处,只是停下来歇歇。”
  她立刻强打起精神:“郎君,我是来帮你,不是来给你添乱的,你不必为我耽搁行程,我们一鼓作气进城吧。”
  霍留行摇摇头,好笑道:“不是我有意迁就你,而是前方临近白豹城,驻军复杂,形势未明,得叫京墨先去探探路,左右都得滞留此地,顺道歇息歇息也不是罪过。”
  沈令蓁这才放心跟他下马车,只是下地一刹头晕目眩,腿脚也针刺似的发麻,软倒着便向后栽去。
  等在外头的霍留行及时接稳她,抱小孩似的将她一把竖抱出了马车。
  沈令蓁气弱地拽着他的腰带缓劲。霍留行拍拍她的背,抱着她的肩,回头吩咐蒹葭:“去附近找点野果,挑熟的,分不清哪种可以吃就都摘回来,我来筛。”
  蒹葭惊愕地盯着霍留行直立的腿看了足足五个数,再瞅瞅沈令蓁毫无意外之色的脸,赶紧点点头,匆匆去了,跑开的时候,还似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差点摔趴。
  沈令蓁脸贴着霍留行的前襟缓了好一阵,腿脚才恢复知觉,站直了身子。
  她抬头望望天,环顾四周,发现此刻应当临近辰时,这里是一处树荫浓密的山林,前边一条窄溪淌着涓涓细流,周遭尚算阴凉。
  霍留行将披氅展开,铺在溪边的平地,扶她坐下,然后回头去取水壶,走到溪边灌水。
  沈令蓁在马车里坐了两夜一日,再坐反倒更觉吃力,眼见他走开,便一步不肯离地跟了上去,边问:“郎君,这山里的溪水喝下去不会闹肚子吗?”
  他拔开瓶塞子,回头看她一眼:“我喝自然不会。你就算了,老老实实喝家里带出来的茶。”
  她点点头,蹲下去看他动作,见溪水咕噜噜地灌进壶里,正觉有趣,忽然眼前一花,视线里多了一片黑黢黢的长条形阴影,还没反应过来,眼睛便已被霍留行一把捂上。
  紧接着,耳边响起“嗤”地一声。
  沈令蓁呆愣愣地眨着眼,睫毛密密刷着霍留行的手掌心,隐隐预感到什么,颤着声问:“郎君,这是……”
  霍留行一手蒙着她的眼,一手将一柄拇指宽的刀放在溪水里清洗赶紧血迹,然后捡起一根树枝,单手将一条断成两截的蛇挑到了溪对头的树丛里。
  待收起刀,他才将手放了下来:“没什么。”
  但沈令蓁还是因为嗅见空气中的血腥味猜到了究竟,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一溜烟跑远了去,安安分分坐回到披氅上,缩手缩脚地瞪着一双眼,警惕着四面“敌情”。
  霍留行想笑,又忍住,走到她旁边坐下:“有我在,你怕什么。”
  沈令蓁白着脸摇摇头,示意不怕,眼睛却还是一瞬不眨地盯着附近地面,余光瞥见霍留行仰头要喝水,赶紧制止他:“郎君,那溪里有……这水怎么还能喝?”
  霍留行不以为意:“那有什么?”
  沈令蓁一把夺走他的水壶:“不行,不行,这水不能喝了。马车上还有一些茶水,我去拿。”
  霍留行一把拽住她,拿回水壶:“瞎忙活什么?从前行军打仗,渴得厉害的时候,好不容易找着一条河,就是里边堆满了尸体,浸着人血也要喝,这算哪门子事。”
  沈令蓁不知怎么,听得鼻头一酸,慢吞吞坐了回去,看着他道:“郎君从前是不是过得很苦?”
  霍留行淡淡眨了眨眼,倒也不否认:“生逢乱世,不可避免。”
  “我在汴京锦衣玉食的时候,郎君却在尸山血海里保家卫国……”沈令蓁垂下眼来,“我要是能早些认识郎君就好了。”
  “早些认识又怎么?把你的锦衣玉食分我一些?”
  沈令蓁认真地点点头。
  霍留行发笑:“那我恐怕不会领你的情。”
  “为何?”
  因为十年前尚且年轻的霍留行免不了锋芒毕露,绝不可能咽得下气,接受仇人女儿的恩惠。
  若非北伐那场磨难让他吃了教训,磨平了棱角,他根本不知道,人在夹缝,若学不会忍,那就是死路一条。
  想着这些,霍留行出口时却换了一种说辞:“因为我那时候很顽劣,看到你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是要拿蚱蜢吓唬你的。”
  沈令蓁一愣之下被逗笑,笑过以后又说:“郎君,其实你现在也挺坏的吧?”
  霍留行略有些诧异地侧目看她。
  “那个温文尔雅,和煦斯文的人并不是真正的郎君。郎君是因为什么把锋芒都藏起来了,但这样一定很累。”沈令蓁偏头注视着他,“所以,倘使郎君想歇歇,大可在我面前放下那些,只做自己,我不怕郎君凶巴巴的样子。”
  霍留行一怔。
  蛰伏十年,一人千面,连他自己都忘了真正的霍留行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却在这一日的清晨,在这荒烟蔓草的无名山林里,听见一个小姑娘说,他可以不必在她面前做一个戏子。
  就像一颗石子直直投进了一潭深渊,将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搅得稀烂,霍留行的眼底霎时掠起潮起潮涌。
  沉默半晌,他盯着她说:“沈令蓁,这可是你说的。”
  沈令蓁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我说的呀。”
  *
  约莫一个时辰后,探路完毕的空青回来了,与霍留行回报:“白豹城目前并无敌情,郎君可带着少夫人放心前往。”
  “住处都安排好了?”
  京墨点点头:“老地方。”
  “你和蒹葭护送她过去,我骑马改道办正事。”
  沈令蓁一愣:“郎君骑马会不会暴露……”
  他摇头:“我会乔装成士兵。”
  沈令蓁点点头,目送他骑上马绝尘而去,而后重新回到马车,去了白豹城。
  白豹城此地接近庆州,相比定边军更北的地方还不算人烟稀少,进城以后,街边客栈倒是一家家林立得不少。
  霍留行安排的这间从外边瞧名不见经传,生意看似也并不兴隆,但内里却秩序井然,收拾得十分规整。
  沈令蓁想到京墨那句“老地方”,猜测这客栈兴许本就是霍家的地盘。
  到时已近黄昏,她拖着快散架的身子骨进了厢房,连被褥干不干净也来不及顾忌就一头栽上了床。
  蒹葭正想给她斟碗水喝,一转头却见她已然睡熟,为免吵醒她,也没替她更衣,只给她盖了一层薄被便阖上门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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