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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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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只恨儿子太天真:“大郎,你懂得什么?家世好。她才能给你带来助力。你如今还不曾立储呢。”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即使立了储,也不代表就一定能坐上皇位了。广平王不正是最好的例子么?
皇长子微笑道:“儿臣用不着靠岳家的助力。”
皇后急了,还想再说他几句,皇帝在旁冷笑了:“真是笑话。朕的儿子,朕的嫡长子,想要立储,原来还要依靠媳妇娘家的助力?他若如此无能,还不如直接放弃储位算了。靠着吃软饭上位,日后就算继承了朕的大位,也没法在朝臣面前立起来。”
皇后咬了咬牙,紧握着儿子的手腕说:“若你只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不想娶高门大户之女为正妃,母后也由得你。只是李家丫头不论家世,单论品貌,也不是最出众的那个,你怎么就看中了她呢?”
皇长子平静地回答:“儿臣对李家姑娘并不熟悉,却听说过些她的事。她随蒋家六表姑入宫陪伴皇祖母,侍奉皇祖母十分用心,足可见她纯善仁孝。而她与蒋家六表姑要好,蒋家六表姑性情开朗,时常出宫回家去探亲访友,李家姑娘留在宫中,并无怨言。皇祖母让她抄经,她就抄经;皇祖母让她读书,她就读书。皇祖母曾问她,是否觉得无趣。她却回答任何事情只要用心,就能寻得其中乐趣。所以儿臣想,她一定是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在深宫中生活,能耐得住寂寞,才是最要紧的。即使儿臣日后因为政务冷落了她,她想必也能自得其乐吧?”
皇后愣住了。
☆、第五百四十三章 灰心
皇后万万没想到儿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经历,面露苦涩:“傻孩子,那样的姑娘有什么好?你冷落了她,她还能自得其乐,只能证明她对你并无情意。身为妻子,却对丈夫并无情意,又怎能算得上是个好妻子呢?母后绝不会让你受那样的委屈!”
皇长子却不赞同她的看法:“母后,儿臣不日立储,将来注定了要将心思放在政务之上,不可能耽于情爱。儿臣的妻子,只需要尽到她应尽的责任就好,不需要对儿臣有多深的情意。儿臣既不能专情于她,又何必苛求她必须专情于儿臣呢?”
皇后看着儿子的眼神,就象是他说了什么荒谬的话:“那依你所言,你的妻子不爱你才是好的了?你是不是糊涂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长子低下头说:“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觉得……人生在世,还有许多事可以做,把男女情爱看得太重,只会误事。若儿臣只是平民百姓,又或是寻常宗室子弟,整天想着风花雪月之事,倒也无妨,不过是误了自己的前程罢了。可儿臣若为一国储君,却将情爱看得太重,极有可能会误了大事的,那时候误的就是天下臣民了。儿臣的妻子能敬爱儿臣,那当然最好,但儿臣希望,她不要太看重这些,因儿臣不能陪她,便郁郁寡欢起来。那样儿臣在忙于政务之余,还要分心担忧她,岂不是更添烦恼?”
皇后不以为然地说:“你的妻子若是一心爱重于你,就算心里不好受,也不该让你烦心。要你担忧她。便是她的不是。你却不应该因为这点小小的忧虑,就选择一位不爱你的妻子。你不必说了,母后自会为你挑选一位识大体、顾大局的贤妻,那位李家姑娘就算了吧。若你实在喜欢,就让她做个侧妃也无妨。”
皇长子低声说:“儿臣不想要侧妃。母后不是说过……夫妻之间本不该有旁人插足么?父皇与母后多年恩爱,儿臣也十分羡慕。”
皇后露出苦笑:“你这傻孩子,这怎么一样……”
“这有什么不一样?”皇帝忽然插嘴。“儿子如此懂事。因你言传身教,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难道不该高兴才是么?”
皇后猛然转头看他,脸色都变了:“皇上这话是在暗示些什么?”
皇帝冷笑:“朕能暗示什么?皇后如今越发糊涂了。难道大郎聪慧懂事。又明白事理,你却非要他照着你说的去做,到底是真心为他着想,还是只为了自己的面子?”
皇后浑身一震。瞪着皇帝不说话,皇长子见了担忧。连忙哀求:“父皇,母后,请你们不要再吵了。”又去求皇后:“母后,儿臣对这门婚事真的没有不满之处。李家姑娘,儿臣也是看中的。母后属意的那些高门大户之女,儿臣也不是没见过。只是无一人能称儿臣的意。母后就别再生气了,只当成全了儿臣!”
皇后气得直跺脚:“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今儿闹这一场。还不是为了你么?!”结果事情没成,儿子倒来拆她的台了,叫她如何不生气?
一直躲在殿门后的皇次子忽然冲了过来,一把将皇长子推开:“皇兄不要再哄母后了,你方才说了半天,不就是嫌弃母后整天为了纳妃的事情跟父皇闹,不识大体么?母后处处为了你着想,你怎能站在父皇那边伤母后的心?你这是不孝!”
皇帝皇后与皇长子都没料到皇次子会忽然冲进来,齐齐愣了一愣。皇帝最先反应过来,怒道:“二郎,住口!”
皇次子没有顺从,反而不甘示弱地与父亲对瞪:“父皇也不必拦着儿臣,儿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皇兄能得父皇松口立储,还不是母后的功劳?如今他可以立储了,就嫌弃起母后来了,这不是不孝又是什么?”他反抱住皇后的手臂,气呼呼地说:“母后别生气,您还有儿臣呢,儿臣会孝顺您的。”
皇后看着皇次子,眼圈也不由得红了。她抱着小儿子哽咽道:“母后知道你的孝心,只是你皇兄是你兄弟,你不该指责他的。母后相信你皇兄并没有那个意思。”
皇长子连忙辩解:“是呀,皇弟,你误会了。为兄只是不希望父皇与母后继续争吵罢了。”
皇次子冷笑:“你说得倒是好听,可别想骗过我。你若是真的心疼母后,就不该站在皇祖母与父皇那边欺负母后,而是听母后的吩咐行事才对。母后一心为了你好,你却为了储位,只想着讨皇祖母与父皇欢心,无视母后的心意。如今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呢!”
皇长子只觉得冤枉死了,手足无措地看着父母,也红了眼圈:“我没有!”
皇后虽然觉得长子的言行令她不大满意,但也不相信次子的指责。她此刻最心惊的,是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似乎恶化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无措地打着圆场:“都别吵了,兄弟之间有什么好吵的呢?有话好好说。”
皇帝此时心中已经灰心至极:“皇后如今倒会打圆场了,可若不是你总是在二郎面前言语不当,把好好的孩子教坏了,他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今我们夫妻生隙,儿子失和,从前的一家和乐就仿佛是笑话一般。看到这样的情形,皇后是不是满意了?”
皇后气愤地道:“皇上这是什么话?这难道是我的责任?!”
“难道不是你把孩子教成这个模样的么?”皇帝淡淡地唤来宫人,命他们将皇次子带走,不是带回乾清宫,而是另行安置在乾西五所处的皇子住处,由侍卫、宫人严加看管,禁足三个月,并抄写经义十遍。
这个“经义”,指的是四书五经全部典籍。要把它们全部抄写十遍,三个月绝不可能完成。皇帝还特地嘱咐了,一日未抄完,便一日不许皇次子出乾西五所,分明就是重罚超过三个月的意思了。皇后一听就为儿子叫屈:“皇上,二郎不过是对兄长无礼了些,又不是什么大过,你怎能如此重罚于他?!”
皇帝冷声道:“顶撞父亲,冒犯长兄,在皇后的眼里还算不是大过?那是不是要等到他谋朝篡位,弑父杀兄之时,皇后才觉得是大过呢?!”
皇后脸色白得象纸一样,颤声说:“你竟然如此猜疑自己的亲生儿子?!”她大声叫长子:“大郎,你快说些什么呀!”
皇长子正要张口,皇帝就阻止了他:“为君者当有所决断,不能为私情所误。若你只是一名宗室子弟,要做个好兄长,不在意弟弟的冒犯,朕也由得你。只是你如今是一国储君,就不能有妇人之仁。况且朕不过是罚你弟弟禁足抄书罢了,又能让他受什么委屈?正该叫他好好反省,自个儿都做错了什么。”皇长子顿了一顿,为难地闭上了嘴。
他虽然心疼弟弟,却不会看着弟弟走歪了路。即使母后与弟弟埋怨他,他也认了。皇后看到他的反应,心不由得凉了。皇次子的眼神却越发怨恨。
皇帝便对他说:“年后朕会命皇子傅前往教导你学问道理,你若是不用心功课,就在乾西五所多禁足些时候吧。朕说到做到,别以为你靠着大喊大叫,就能让朕改变主意!从前朕是太过宽纵你了,今日就叫你明白,你既在朕面前自称儿臣,就该懂得,你是儿子,也是臣子!什么是人臣之礼,你给朕好好学一学!”
皇次子抖了一抖,脸色有些发青。他怔怔地看向忽然变了脸的父皇,回想起从前温和慈爱从不生他气的父王,忽然发觉对方是那么的陌生。
内侍上前请皇次子移步,他紧紧抱着皇后的手臂不肯走,直到皇帝沉下了脸,他才被几个内侍合力拉走了。可他才离开,内殿里又传来了小公主的哭声,不停地叫着娘,也不知是为何发作起来。乳娘无措地哄着她,生怕扰了帝后,忙不迭将孩子抱走了,哭声渐远。
皇后只觉得心如刀割,恨恨地看着皇帝:“皇上好恨的心!先是嫌弃臣妾,如今连儿女都不顾了!皇上是不是觉得,早日把臣妾与皇儿们都逼死了,就没人再拦着皇上纳妃了?到时候又有新人给皇上生儿育女,皇上一点都不稀罕臣妾生的孩子了,是不是?!”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了好久,看得她心中生出了极大的不安来,嘴上却不服输:“皇上瞪我做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皇帝轻轻一笑:“皇后糊涂得久了,一向只会说糊涂话,不过今日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皇后久病,又不能教养皇嗣,后宫事务还要母后操心,这不是长久之计。朕这后宫之中,确实该添新人了。”
皇后只觉得五雷轰顶,不敢置信地瞪着皇帝。即使她猜忌过无数次,也总拿喜新厌旧、负心薄幸之类的话来埋汰皇帝,有一个事实却是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的——那就是皇帝从未松过口答应纳妃。她埋怨得再厉害,也清楚宫外尚未有人能获此殊荣。就算那是迟早会发生的事,可那一日还未到来,她就还有底气。
然而,一向拒绝纳妃的皇帝,现在却说出了要添新人的话来。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眼前天旋地转起来。
ps:皇帝终于还是下了这个决定……
☆、第五百四十四章 涟漪
皇帝在皇后与皇长子面前松口说要纳妃,这个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皇宫,用不了多久,就连前朝那边的臣子,也要听说了。
宫人之中,也不乏妙龄女子,其中有心上进的,闻讯不由得暗暗欢喜起来。谁乐意一辈子做个侍候人的使女?即使年纪大了可以放出宫去,也觅不到好姻缘了。从前皇后厉害,皇帝又只认定皇后一人,身边连个侍过寝的宫女都没有。宫人们即使万般想出人头地,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美梦不成,自个儿倒先把小命给丢了。如今好不容易等到皇帝松口,她们怎会不欣喜若狂呢?虽然皇帝没说这添的新人要如何择选,但只要皇帝愿意纳妃了,还怕她们没有机会么?
消息传到慈宁宫,那些陪着太后住的太妃、太嫔们也都坐不住了。她们自然是没有了前程的人,但她们家族里还有年轻美貌的后辈呢。从前她们就打过送亲眷家的女儿入宫为妃的主意,只是皇帝不松口,太后也不肯插手,她们只能扼腕长叹。如今这事儿又有了希望,她们都忍不住跑到太后面前探口风了。若这事儿是真的,那她们那些侄女、外甥女们也就有了进宫的希望。若有哪个得了帝宠,生得一儿半女,别说她们背后的家族会如何风光了,就连她们自己,在宫里也会更有地位体面。
然后,太后怎么可能会给她们准话呢?这事儿她也是刚从传闻中知道的,还未问过皇帝呢。面对太妃太嫔们的询问,她只是微笑着说:“皇上自有主张,哀家是做祖母的人了,平日里只要吃好喝好,跟儿孙们说笑逗趣,就行了,旁的事实在无心去理会。”
不过,等把这些太妃太嫔们都打发了,她还是忍不住让宫人去请了皇帝前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不想多说,总不能对一向不喜皇后的太后坦言说出坤宁宫中发生的那场闹剧吧?不管是皇后的荒唐言行,还是皇次子的鲁莽无礼,说出来只会让太后烦心。倒不如不提。如今皇后继续在坤宁宫“卧病”,皇次子被关进皇子所,曾经目睹的宫人都得了封口的命令,皇长子又是个懂事的,想来不会有没眼色的人将事情捅到太后跟前来。
他只是对太后说:“儿子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皇后卧病太久了。后宫诸事竟要让母后操心,不如早日纳个贤良女子入宫为妃,也好为母后分忧。”
太后道:“后宫事务虽繁忙,但底下的人还算得力,我也不觉得累。你要纳妃,这是大事,需得好生挑几个合适的人选,万不可再挑个象皇后那样不懂事的人了。等人入了宫,把你侍候好就是第一等要紧的大事。至于宫中事务,倒也不必急于一时。慢慢调|教着就行。你要纳妃,是要找个知冷知热的好人儿,又不是挑管事的。”
皇帝笑了笑:“儿子也没空闲去管这个,皇后病着,更是不能指望。要挑什么样的人,还得请母后帮着掌一掌眼呢。”
“这是自然了。”太后当仁不让地答应下了这件事。
不过等皇帝离开了,她还是暗下派人去打听坤宁宫中发生了什么事。皇帝是她亲生儿子,十月怀胎,又从小亲手带大,她对他脸上的每个表情变化都了如指掌。就算皇帝不愿意说。她也能猜到必然发生了什么事,让一直坚持不肯纳妃的他说出要添新人的话来。她无意插手儿子媳妇的闺房密事,可若是有人让她儿子难过了,她自然不能轻易饶过!
皇帝虽然下令封口。但他对后宫宫人的执掌力却没法跟久居后宫数十年的太后相比,况且宫人里也不是个个都有硬骨头,很快便有人将情况泄露给了太后知道。
太后气得不行,又有几分心疼皇长子,对那出言不逊的皇次子,却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厌恶来。那本是她疼爱的小孙子。如今她却连问都不想问一声了,还觉得皇帝罚得太轻呢。
太后是经历过两朝皇子夺嫡之争的,对其中的凶险处再了解不过了。本朝眼下仅有两位皇子,都是嫡出,一母同胞,本该没有前头两朝的危险才是。但皇次子年纪这么小,就能冲撞父兄,心中也没有多少孝悌之情,将来还能长成贤王么?该不会再出一次夺嫡之祸吧?一想到这点,太后就觉得皇次子成了隐患,而把皇次子教坏的皇后,简直就是高氏皇室的大罪人了!
她知道皇帝心里不好受,皇长子又是皇后亲生,她不能在这对父子面前说皇后的不是,但对着长子广平王与嫡长孙高桢,却没有那么多忌讳,便在他们面前尽情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又为儿孙们委屈:“皇帝对妻子这么好,怎的就摊上这么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呢?还有皇长子,多懂事多乖巧的孩子呀,却没个好母亲,亲弟弟还要跟他过不去,简直苦死了。”
广平王面对母亲,依然是温言微笑:“母后别生气了,皇上不是已经松口说要纳妃了么?母后与其背着皇上生闲气,倒不如多花些功夫,为皇上挑个合适的妃子。皇上一个人也孤寂得太久了,可不能再委屈了他。”
一说起这个,太后果然就收了怒气,郑重道:“你说得不错,这妃子的人选必须得好好挑。那丘家的女儿是断不可能入宫的。哼,皇后能看得上的人,又是什么好女儿?”
广平王劝她:“母后且别忙着生气,依我说,皇上的妃子,家世、容貌尚且在其次,最要紧的是品性贤良,为人正派,还要有过人的手段。宫里几位皇子、公主年纪都还小,若是挑个私心重的人进来,万一得了宠爱,生下皇嗣,便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几个孩子哪里禁得住磨蹉?尤其大郎,他即将立储,一旦有个好歹,就是动摇国本的大事了。”
太后忙道:“这是当然了。我既要挑,定不会挑个心术不正的。要紧的是为人老实温顺,能把皇帝侍候好了。”说到这里。她又有些疑惑:“你方才说这妃子人选需得品性贤良,为人正派,这是理所当然的,可要有过人的手段。又是什么道理?手段厉害的人,怎能放心让她入宫来?”
广平王正想回答,便听得皇帝在门口处说:“朕也想不明白,皇兄为何这样说呢?”边说边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后头跟着面色不太好看的皇长子。
高桢神色微微一变。担心地看向广平王,广平王却依然面带微笑,同样不紧不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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