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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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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种想法,她对蒋家就不大看得上了。虽然知道蒋仲秋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但她深恶舅舅舅母们的无情,绝不愿意成为大舅母的儿媳。况且蒋家如今也落魄了,蒋仲秋日后还不知有没有前程呢,嫁给他又怎会有好日子过?
蒋大太太前来质问,赵湘也是不慌不忙的,早就想好了借口:“我原也没有告状的意思,不过是听闻长辈到了济宁,多日不见,想要向曾祖母请安问好罢了。又怕曾祖母想知道我的近况,因此就在信里多提了一句。我也是万万没想到,侯爷会为我的婚事担忧的。改日见了曾祖母与叔叔,定要向他们道谢才是。”
蒋大太太气得满脸涨红,却又心生顾忌。建南侯府对赵湘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原以为他们是打算不闻不问的,但如今看来似乎又不象,还是别惹怒了他们才好。
她扭头就走,回到院子却寻了丈夫,提了个建议:“给建南侯递个帖子吧?即使不能亲见,好歹也要问候一声。最要紧的是,他们对赵湘是个什么态度?若是仍旧有心管她,那索性让他们把人带回去算了!”
ps:我要反省,明天早点开写……
☆、第四百五十三章 小叙
张氏与赵玮赵琇兄妹压根儿就不知道蒋家还有这样的打算。赵琇得知林家那边退了亲,也就放心了。至于赵湘没了这桩婚事后,又会被蒋家许给什么人,就不是她关心的事了。赵湘又不是什么要紧人物,难道她还要管后续吗?更没兴趣替赵湘筹划一桩合意的婚事。她只是在济宁逗留两三日而已,没那空闲。
她此刻正在驿站的房间中招呼好友方五姑娘方仁珠。
方大太太收拾好行李,今日一大早就带着一众家仆踏上了北上回京的道路。北边的运河如今已经不大好走了,她索性选择了坐马车走陆路,可想而知这一路会有多么辛苦。但她满心里想的都是在夫家受苦的大女儿,这点辛苦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她一走,方家的中馈就交给了方仁珠。幸好方仁珠跟着母亲学了几个月,她本人又聪明,还有帮手从旁协助,倒也不难应付。忙完了家务,她还有时间到驿站来看望朋友呢。
那日久别重逢,赵琇要先紧着说方慧珠的事,也没空闲与方仁珠多聊些什么,因此直至今日,两个小姑娘才有机会说些闲话。两人谈了别后的生活,京中八卦,冯、刘、曹等几家闺中朋友的近况,新出的诗集画册,方仁珠又提到先前一路南下济宁时,她看到了运河沿岸景致,还有自己画的画。
她眼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我直到那日,才真正明白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可叹从前我自以为有见识,其实不过是井底蛙,根本就不知道外头的世界有多大。我从前自问画技还算过得去。作的诗词也可以拿得出手,见了你的画作诗作,只觉得新奇大气,不是我能作得出来的,心里虽羡慕,却并不觉得有什么。直到我亲自坐着船,沿运河顺流而下。看到岸上的风光。看到天地间的辽阔,看到农人的辛劳,看到风雨的无情……等我看到了这一切。才知道从前错过了多少。我不过是养在深闺中的弱女,多读了几本书,其实根本什么都不懂呢,怎么就敢自认聪明?”
她叹息不已。又看向赵琇:“曾经见识过这一切的你,自然要比我见识广博。你不爱对人炫耀。其实心里是有数的。我想起当初姐妹们对你多有轻视,只觉得你是乡下来的,必然什么都不懂,处处都比不上她们。我那时没有吭声。心里其实未必就没有同感。今日我才明白,其实真正什么都不懂的是我们才对。那时的你看着我们,一定觉得很可笑吧?”
赵琇笑了:“可笑不可笑的。我哪里想得那么多?这世间万物,谁也不能说就全都了解了。我不过是比你多知道些俗务。多见识了些风光,未必就比你聪明了。至少我在诗词上头的天赋,就远远比不得你。你说我的诗好,只是因为我能想到些你想不到的语句,那却不是你天赋不如我,而是我见过些你不知道的好诗罢了。”
方仁珠抿嘴而笑:“你也太谦虚,若要说诗词读得多,你必然是比不上我的。你家虽有书馆,藏书最多的却不在诗词一类。我们方家儿女却是自小读诗、学诗。我只看你的诗作,便知道你只是看得少、练得少的缘故。但你仍然能写出那样的好诗,可见你的天赋并不逊色于我。还有你的画,你的字,哪一样不在闺阁中拔尖?外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我却是一清二楚的。”
赵琇又笑了:“在闺阁中拔尖,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成就。先不说咱们认识、来往的闺阁中人才占了天下的几成,光是在闺阁中比斗,就称不上是光彩的事。我从小就跟我哥哥一起读书,他学的东西,我都要学的,直到后来他考中了秀才,我也长大了,要帮着管家,各自学的东西才有了不同。他好歹也是顺天乡试的亚魁,我若太过蠢笨,岂不是有辱他的脸面?我觉得真要比,就该跟天下人比去,好歹也要跟世间所有的同龄人相比。我们未必就比男孩子差了,要把他们全都比下去,才敢说自己是个拔尖的人物呢。”
这话说得方仁珠双眼异彩涟涟,双颊浮起红晕,她有些激动地看着赵琇,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抿嘴笑了笑,道:“姐姐是有大志向的人,我也不能太过颓废了。”
小姐妹俩对视而笑,各自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方仁珠放下茶碗,改变了话题:“这两日我在家,听底下人议论,说姐姐家里跟我们府衙一个吏员生出点事故来,可是真的?”
这说的定是赵湘那桩已被解决了的婚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赵琇也没有向朋友隐瞒的意思:“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已经解决了。”她简单地将事情的起因经过陈述了一遍。
方仁珠若有所思,赵琇瞧着便问:“怎么了?你是觉得赵湘可怜,不忍心吗?你们从前也是旧识,我不理会她就罢了,却不会拦着你与她来往的。”
方仁珠摇了摇头,神色肃然:“她是个品德败坏的人,我在京中早有耳闻。到了济宁后,我虽然听说过蒋家有个外甥女来投,但因为听说是姓牛的,就没多想,直到昨儿才知道是她。她虽可怜,然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受父母连累,自己立身又不正,不仁不孝不义,今日尚能过衣食不愁的日子,已是幸运至极。她既然如此幸运,我又何必再与她往来?不过,我也不会跟不知情的人说她从前的旧事,就是了。”
赵琇笑了,她就知道方仁珠是这样的人,因此也不担心后者真会跟赵湘重新交好。她问:“那你方才是在想什么呢?”
“我并不担心赵湘,而是担心林家。”方仁珠正色道,“你在济宁逗留时间太短,并不知道这家人的底细。他们不过是区区小吏,哪里来的权势?而蒋家从前得官时。何等风光?他们家子弟俱是正经科举出身,自有傲气,即使如今成了白身,也不至于一二年间,就堕落到要巴结小吏的地步了。”
“哦?”赵琇好奇了,“难不成这林家有什么来头?”
方仁珠压低了声音:“他家也算不上有来头,不过是积年老吏。世代相承。在这济宁府衙中已经有三代了。从前也不过是小门小户,却因他家女儿嫁进了省内一户豪绅之家,给那家三房的独子做了小妾。又生下了那一房唯一的孙子,便母以子贵,连带着娘家人也威风起来。只因林家行事还算有分寸,不至于惹了众怒。因此旁人都与他家客气,其实看的是那家豪绅的脸面。并不是林家如何了不得。”顿了顿,她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那户豪绅,听闻与郭家交情很好。曾为姻亲,不过不曾卷进谋逆案中,因此仍旧风光得很。但我父亲与叔叔都曾对母亲、哥哥和我千叮万嘱。说千万别跟他们家的人来往。”
赵琇挑起了眉头。郭家,说的就是颖王生母郭淑妃的娘家吧?他家可是颖王谋逆的主要支持者呢。这家豪绅若真与他家关系紧密。是不是真的与谋逆全无关系,那还真是不好说。若是没有来由,方崇山兄弟也不会叫家里人别跟他家的人来往了。
她比较好奇的是方仁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这位朋友原是个风雅清高的人,对于俗务素来是不关心的。
听了她的疑问,方仁珠立刻就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那是我从前年纪小,不懂事。如今我长大了,姐姐早已出嫁,母亲一个人料理家务,实在辛苦。我身为人子,自当为母亲分忧,否则也太不孝了些。”再说,尚琼是家中长子,她与他已定下亲事,日后成婚,她就要担起尚家长媳的职责。再象从前一样只顾诗书不管俗事,是行不通的。
赵琇听得笑了,道:“其实这些事跟诗书也不冲突的,就比如我们闲聊的时候,除了诗词歌赋,也会说说朋友家的趣事呢。”
方仁珠笑笑,便认真地叮嘱她:“不要跟那家豪绅与林家的人多加往来。我父亲和三叔都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既然这般嘱咐了,必有缘故。我担心他们跟谋逆案有牵扯,可他们在省内人多势众,姻亲故旧也多,听说还养了私兵。能远着些,还是远着些的好。”
赵琇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又向朋友道了谢。
方仁珠今日本就是来见朋友的,却没法留太久,还要回家去料理家务呢。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便向赵琇告辞,又将几幅新作的务送给后者做礼物。
赵琇有些惭愧,这一路南行,因天气寒冷,墨汁不好化开,她总共就没练过几幅画,倒是用自制的炭笔画过些速写。但现在看着方仁珠那几幅精美的山水田园,叫她如何拿得出手?这也让她暗暗警惕,有些东西如同逆水行舟,是不进则退的,她不能再继续松懈下去了。
赵琇送方仁珠出门,恰好方家嫡长子方锦骐来接妹妹,站在大门外往里看,正看见妹妹与一个比她高出一头的少女齐齐向外走来。那少女穿着海棠红的锦袄,淡黄的绣花裙,头上带着毛茸茸的兔皮护耳,一张笑脸说不出的娇艳可人。方锦骐忽然红了脸,知道这必然就是妹妹的好友,建南侯之妹赵大姑娘了。他连忙低下头去,又转过半个身,耳根还是红的。
赵琇并不知道门外的动静,这里是驿站,不是自家,她晓得外头人来人往,便只送到了前院,就向方仁珠告别了。她很有可能这两天就要离开,因此未必还有机会与方仁珠再见,便与她相约来年春天回京路上再会。
两女依依惜别一番,赵琇站在门里,目送方仁珠上了马车,在哥哥的护送下离开了。她正想回身,却忽然听得大门吱呀一声响,却是高桢走了进来。他今日穿着她做的那身斗篷,风姿俊秀,看得她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微笑着问:“世子怎么忽然过来了?也不打发人先说一声,我好做准备。”
高桢板着脸,表情不太好看。他有些委屈地看了赵琇一眼:“方才那是谁来了?”
赵琇答道:“是方家五姑娘呀,世子没瞧见他家马车上的印记?”
“谁会记他家马车上的印记?”他的眼睛光盯着骑马的人了!
高桢的脸色略好看了些,心想方锦骐定是来接送妹妹的,只是眼睛看了些不该看的地方而已。他不是个爱迁怒的人,自然不会冲着无辜的人发脾气。
他只是对赵琇说:“收拾一下吧,我们预备明儿就走了。”
“啊?”赵琇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ps:是我的错!对不起!泪奔~~~
☆、第四百五十四章 离开
虽然赵琇早有心理准备,估计这两日就会有通知下来,让她与张氏收拾行李回到船上,继续南下了,但高桢这话说得太突然,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未免觉得太仓促了些。
她不由得问:“怎么这么突然?明儿就走?昨儿哥哥回来,也不见他提起。”
高桢笑道:“昨儿我们还不知道几时能走呢,今日才有了准信,你哥哥原也不知道。不过他如今知道了,想来一会儿办完了事,就会来告诉你们了。”
赵琇隐约记得他们在济宁逗留几天,是有事要办的,而且是机密大事,就含糊地问:“你们要办的事都办完了吗?”
高桢微笑着点头,没有多说。赵琇也就放了心,笑道:“能早些起程也好。我看着这两日天气放晴了,似乎也暖和了些,就怕再待下去,又下起雪来,倒不如趁着天气好多赶赶路。过了济宁,没多远就是江苏地界了,那边的河面我记得要更好走一些。”
高桢点头道:“确实。这两日河面上那些碎冰都化了,若是再下雪,还不知道会不会堵塞运河,早早离了这里是正经。眼下十一月已过半,眼看着就要进腊月了。若是不能赶在年前到达上海,验看各处堤坝,那就得等到年后方能前往,未免太耽误功夫。既然济宁事了,我父王也觉得该早些动身。接下来的路程,兴许要走快些了呢。”
赵琇明白了:“那我立刻吩咐下去,让大家收拾东西。”一些该采买的就赶紧采买了。济宁城中也能买到质量尚可的银霜炭,赶紧多买些,路上也好拿来取暖。就算自家用不完,拿去接济其他人。给哥哥赵玮做人情也是好的。
高桢听了微笑,又劝她:“我知道你可能会舍不得朋友,但明年回京的时候还能再见,你也可以给她写信。等过几年方崇山回京,你们又能时时相聚了,因此不必太过感伤。”
赵琇笑道:“我哪里就感伤了?不过是有些不舍罢了。”
送走了高桢,赵琇立刻下令家人打包行李。她这边有了动静。同样住在驿馆其他院子的人听到了声音。也惊疑起来。这时船上来了消息,各人慌忙跟着收拾东西。一时间,钦差要离城的消息就传开了。
大部分人都早有预感。但也有些人十分意外,没想到此前不见有苗头,钦差们却说走就要走。有人不甘心结下的善缘就此浪费,赶紧抓紧时间借着践行名义。再刷点好感;有人忙着置办礼物送人,跟人私下讨要许诺;也有人是真心舍不得朋友。抓紧机会多聚几次,喝酒惜别。
蒋家却有些急了,他们刚刚托人递了信进驿站,还不见回音呢。钦差一行怎么就要走了呢?若是建南侯祖孙明天就走,那还有时间见他们么?赵湘这边又该如何处置?
蒋大太太很想说,直接把人往驿站一丢就好。但蒋大老爷想得多些。不打算采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万一得罪了建南侯。他如今还在济宁城里呢,知府一家又与他家交好,倘若建南侯授意知府来为难蒋家,蒋家哪里有抵挡之力?想了又想,蒋大老爷还是决定要寻位朋友帮忙,请朋友的太太往建南郡公夫人张氏面前探一探口风。
而赵湘,此刻正在收拾行李。她已经托小丫头又捎了一封信去驿馆了,只要张氏看了,必然会接她回去的。张氏本来就对她还有恻隐之心,她态度如此卑微,又一直在认错,张氏应该会心软才对……
那封信确实又送到了驿馆,仍旧落入上回那媳妇子手中。那媳妇子立刻就通知了涂三阳家的,后者也不敢惊动了旁人,揣了信带着那媳妇子来寻赵琇。偏偏赵琇看着人收拾行李、采买东西去了,赵玮倒是刚刚过来看望祖母,正与张氏在屋里说话。涂三阳家的见赵玮在,探头探脑地不敢擅入,正打算带着那媳妇子回转,谁知张氏眼尖瞧见了,就问:“外头是谁在那里?”赵玮也望了过去。
赵玮袭爵逾年,如今有了功名,得了差使,虽然还是青葱少年,身上却已经多了几分威仪。他这一望,涂三阳家的与那媳妇子本想避开,也不敢避了,只得齐齐上前见了礼。
张氏还认得涂三阳家的:“你男人可好?这一趟南下,路过山东,你们两口子怎的也不说一声?我好叫汪福来安排你们回高唐一趟,探探亲?”
涂三阳的弟弟一家都在高唐庄子上当差,他弟弟的岳家还是那边的庄头,昔年他夫妻二人落难时,也是投奔去那边的。如今他们境况好了,若有机会,自然要过去探亲。赵家主仆路过山东,本来就要打发人到高唐庄子上看一看,对对账,查问一下今年的产出,再问问那里的人是否每逢年节都到临清祭拜赵焯夫妻了。若派了涂三阳去,也算是公私两便。因此张氏才会这样问。
涂三阳家的连忙答道:“小的男人就去了高唐,昨儿已经回来了,说是一切都好。高唐庄子上的庄头叫问候老夫人、侯爷和姑娘呢。小的要在内院当差,不曾得闲,就没跟着去。”
这事儿赵玮是知道的,对张氏说:“派去高唐的人确实回来了,孙儿已经见过。他们庄子上一年四季,每逢年节都会去临清祭拜,也在附近的寺庙里施米施药,为父亲和母亲祈福,也为当年一同遇难的仆从船工超度,不曾有片刻怠慢处。”
张氏满意了:“那就好。别的事都罢了,这一件才是最重要的。”
赵玮笑笑,又去问涂三阳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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