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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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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赵泽打算告辞了,他说:“我放心不下家里人,想早些找到他们。”
他这样说,张氏也不好再劝,只是命人把他的包袱都带出来,又给了他一些盘缠。还要再派两个人跟着他。但赵泽都拒绝了。
赵琇便说:“我让人上外头给你雇辆车吧?雇上两日,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好歹有个车夫陪着。”反正这车夫只是外人而已。
这一回赵泽没有拒绝,张氏立刻就让人去比较熟悉的老牌车行连人带车雇了一个比较老成的车夫来,付了三日的费用,让他跟着赵泽。赵泽便坐着那车夫的车子离开了赵家小宅。趁着还未到宵禁的时候,先到外城闹市区,找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下,打算明日一早起来,就去大理寺探视母亲。
赵琇在家。也开始劝说张氏:“赵泽虽可怜,但毕竟是仇人之子。他保护您不受他父亲的伤害,我们为他收赎弟妹,祖母您又救过他的性命,治好了他的伤,也算是扯平了,今后还是少打交道吧?”
张氏叹了口气:“我心里何尝不明白?你放心,方才你跟他说话,我也不曾反驳过半句,就是不打算认他的意思了。只是他毕竟是你祖父的血脉,如今他一家子也不知过得如何,功名是不能指望了,他年纪又小,日后还不知作何营生,若是饥寒交迫,我这心里终究还是过意不去的。”
赵琇郁闷了:“那您打算怎么办?别告诉我,您打算供养他一家子。赵玦犯的是谋反大罪,难不成他死就死了,家人儿女还能得享富贵?那叫世人见了,象个什么样子?朝廷上会不会有非议?祖母,您若是心软,尽可以多多接济贫苦人家的孩子,但还是不要对赵泽太好比较好。哥哥年少袭爵,本身在朝中就立足不易,咱们就算不能帮上他的忙,也不能给他拖后腿呀。”
“我当然不会让人说你哥哥的闲话。”张氏犹豫了一下,“上京的路上我就想过了,赵泽如今身子不好,就先让他在京里休养上些日子。等他好了,大可以带着一家老小回奉贤去。赵氏宗族虽然不肯认他,但也不会欺辱他,他在那里度日还是不成问题的,奉贤认识他的人也少些,只要他愿意脚踏实地,大可寻一份差事养活家人。我们家既有茶园,又有作坊,哪里不能安置他们兄弟?”
赵琇不以为然地说:“祖母的想法自然是好的,就不知道赵泽家人会怎么想了,这种事自然要由他们自己决定。”
不是她小看牛氏赵湘他们,他们若是甘心老老实实过一辈子的,也就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了。
且不说赵琇祖孙俩如何,第二天一大早,赵泽就爬起床来,用过简单的早饭,便坐车往大理寺牢狱去了。只是到了那里之后,他想请求探视蒋氏,狱卒却给了个让他全身冰冷的答复:“你是蒋氏的儿子?怎么这时候才来?蒋氏月初便因病重不治死了,本想通知家属,却找不到人,找她娘家兄长,她兄长一家都已离开了京城。天气越来越热,尸首总不能一直放着,我们便叫人寻了张席子来,将人一卷,丢到城外乱葬岗去了。”
赵泽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一下,勉强支撑住身体:“我那时在外地,并不知情……难道她的其他儿女就没来探视过她么?”
狱卒笑了:“若不是你来了,我们还不知道她原来有儿女呢,从前只见她娘家人来过,夫家是从没见过人。听说她丈夫犯了谋逆罪,已经被斩首了,家眷流放,想必也是有心无力吧?”他上下打量赵泽一眼:“且慢,你既是蒋氏之子,那就是大逆罪人之子了?你多大年纪了?怎不曾被判刑?”
旁人对他耳语了一番,他才明白了:“原来是先帝赦免了你,你也算是走运了。你娘早就不在这里了,赶紧走吧。”
赵泽惨白着脸问他:“我母亲……被葬在乱葬岗何处?”
那狱卒又笑了:“你这孩子问得有趣,既然是乱葬岗,还分是何处么?我们每个月不知抬多少人出去,哪里记得这许多。快走快走,我还有事要做呢。”
赵泽失魂落魄走出了大理寺衙门,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只觉得今日的风格外冷。
☆、第一百八十一章 寻亲
车夫拉着系马的缰绳,见赵泽一动不动地站在衙门前的路旁,整个人如同木雕一般呆滞,面上却落下两行泪来。他有些担心地问:“这位小爷,你没事吧?”
赵泽抬起头望他,满面茫然地摇了摇头。
虽然赵泽如今已经知道自己母亲确实害了小二房的叔祖夫妻,还有那许多下人及船工,可她毕竟还是他的母亲。她在大理寺牢狱中待了这许多年,也算是罪有应得了,便是犯下了再多的罪孽,也可以弥补一二了吧?为什么母亲最终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悲惨结局?蒋家人当初为了救母亲,可以拼着牺牲数名子弟的官职前途,同样是为了保证父亲不会休妻,甚至跟着父亲投靠颖王府,为什么如今却要将母亲弃之不顾?即便舅舅舅母们怨恨母亲连累了蒋家,那外祖母呢?怎么也不能让她死后连个葬身之地也没有呀。
赵泽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觉得心里的怨忿越来越大,必须要寻蒋家人问个明白。方才那狱卒说,母亲的兄长已经离开了京城,那是不是所有蒋家人都走了?一个下人都没留下来?难道他们就没想过母亲在牢里会如何么?他不信,蒋家在京城经营数十年,家族中子弟出仕者众,家大业大,即便两位舅舅受了颖王案牵连,丢官去职,那族中其他不曾涉案的人呢?即便所有人都官职不保了,蒋家在京城的房屋、田地、店铺等种种产业,也不是短时间内能脱手的,必定还有人留下来处理这些庶务。
赵泽快步跳上车,往蒋家从前所住的街区进发。
然而当他到达从前蒋家的宅子门前时,他还是失望了。蒋家的宅子已经换了新主人,宅中下人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店铺也都全部易主,想必田地也不例外。蒋家将下人都带走或发卖了,走得实在是干净。他只得再去寻蒋家几名族人的住处。甚至连几户姻亲那里,也都去过了。族人们都不见踪影,倒是有两家姻亲未受影响,还留在京中。但主人一听说他的身份,都不愿与他打交道,纷纷命人将他赶出门去。
他好不容易,才寻到一家的老仆,是小时候就打过交道的,见他可怜,才多说了两句:“蒋家人都走光了,人人都觉得,若不是从前蒋老爷为了保住女儿,做了糊涂事。蒋家如今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一个官职都没保住,因此都深恨公子的母亲。公子还是别再找蒋家人了,找了也没用。蒋老太太没了,是在回乡半路上没的。如今的蒋家。即使还有人在京城,也没人在意你母子三人的死活。”
赵泽哽咽着问:“外祖母也去世了么?怎会如此?”他低头拭泪,却怎么也拭不干净。哭了一场,他才问那老仆:“你可知道我祖母和妹妹他们在何处?”那老仆摇头:“演哥儿倒是来过家里,想要借些银子。老爷那时在衙门,太太听说是他来了,直接就让人把演哥儿赶走了。不许他再来,自然也没问过他住在哪里。不过我看他当时的穿戴,想必过得不怎么样,衣裳都是旧的不说,鞋子是市集里卖的最便宜的货色,雇的车还是破的。”
赵泽听得更难受了。倒不是为赵演,他们兄弟素来感情不睦。他只是觉得,父亲已死,他又在南边,祖母身边就只有一个赵演还能凤凰事。祖母又一向疼爱他,他吃穿的必定都是最好的。可即使是最好的,赵演也只能穿旧衣,着粗糙便宜的鞋子,坐破车,其他人的境况可想而知。
可他心里再难受,如今也无处寻人去,只能灰心丧气地离开了。他有心要去寻从前交好的人家打听祖母与弟妹们的住处,可那些人家不是在谋逆案里一并倒了霉,就是见了他恨不得直接拿大扫帚赶他出门,偶尔遇到一两家勉强可以说话的,对方又不清楚,只知道赵演曾经上过门打秋风,得了几两银子离开,却没提自己住在何处。
赵泽清楚,这样胡乱打听是没有用的,官宦圈子里,恐怕已经没有能帮上他忙的人家了,他要找人,还是得到庶民聚居之处寻找。可京城这么大,他孤身一人,要如何找去?细想之下,不得不回头找二房求助。
他二次上门的时候,张氏刚刚在孙女的陪伴下去广平王妃吊唁回来,因大哭了一场,有些脱力,早早回房歇息去了,因此赵泽这里,就只能迎来了对他不大感冒的赵琇。
赵琇听完他的请求后,想了想,有些冷淡地道:“我们家上京也才几个月,平日来往的统共也没几家人,这种事未必能帮得上你的忙。不过我听说,大点的城市里,总有些地痞一流的人物,只要给他们银子,他们自会为你办事。你就雇几个人大街小巷地打听一番又如何?”
赵泽吃了一惊:“这种事要如何打听?便是雇来几个人,京城这么大,他们要如何找呢?”
赵琇白了他一眼:“这个容易。你妹妹们离开刑部大牢后,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坐了谁家的车,总会有人看见吧?雇的人若是能干,自会一路打听。你又说,赵演曾经去过几家认识的人家里打秋风,那他离开的时候走的是哪条路,总会有人看见吧?这种事需要熟悉本地的人来做,你没有门路,自然觉得困难,可对有些人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赵泽恍然大悟,忽然觉得很佩服。这位已经脱离关系的小姑姑,年纪明明比他还要小几岁,但知道的事却比他多很多,实在是让人惊叹。
不过赵琇提供的这个方法,他还是有些疑虑。他长了这么大,就从来没跟流氓地痞打过交道,下意识地觉得那些是坏人,如今要他去雇那些人帮忙打听家人消息,他心里总觉得别扭,更担心两个大妹妹渐渐长成,若叫地痞们看见了,反倒麻烦。
赵琇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如今他兄妹几个已经不是官家少爷小姐了,将来还不是得抛头露面地讨生活?讲究这么多,日后怎么活?
她又给赵泽提了另一个建议:“我看你手头还有些银子。不如上刑部打听打听。你们家被抄了,奴仆也被没入官中发卖,不知卖光了没有。他们有些人是在你弟弟被放出来一段时间后,才被抓走的。也许知道你弟弟租了哪里的房子。”
赵泽闻言大喜,忙向她又鞠了一躬:“谢姑娘指点,老夫人、侯爷与姑娘的大恩,赵泽此生没齿难忘!”
赵琇瞥了他一眼:“我不必你感我的恩,只愿你真是我祖母所认为的那样明白事理,知所进退,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找到家人后,好好过日子吧,你自小读书识字,带几个蒙童。给人做点抄抄写写的工作,若是算数好还可以给人做账房,想必还是能养活家人的。不过京城居大不易,你身无余财,若是能带着家人回老家。那里好歹还有几个老亲,赵氏族人即使不愿认你们,也不会看着你们饿死,日子应该可以过得比这里轻松些。你好好考虑吧。”
赵泽顿了一顿,心中已经明了。二房兄妹想必都还在记恨他父母的所作所为,虽然曾祖母慈爱,但他实在不该再上门来打扰她老人家了。
他向赵琇行了一礼。无言告辞,直接去了刑部。赵琇则回了祖母房中,委婉地向张氏禀报赵泽的来意,却瞒下了自己跟赵泽说的话。
张氏叹了口气:“蒋氏居然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还真是报应!”她也有些不明白:“蒋家当初那般疼惜女儿,怎的如今翻脸翻得这样快?即便不愿再保她了。好歹她死了,也该把尸首领出来,好生安葬了才是。蒋家老太太去世了,也就罢了,两位蒋老爷可都是蒋氏的同胞亲兄弟呢!”
赵琇不以为然:“自身都难保了。还管得了这么多吗?蒋氏本来就是要死的,现在死了,虽然没有葬身之地,却还保住了全尸,不然活到秋后问斩,身首异处,蒋家人又走了,不也一样是要丢乱葬岗吗?依我说,这是她罪有应得。当初她能苟活,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事实上不是不报,只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张氏嗔道:“这样粗俗的话,你是从何处学来?往后不许再说了!”
赵琇笑着答应了,马上扯开了话题,免得祖母揪着这件事不放,说教上半天。
赵泽很快就到达了刑部,问及当日被发卖的仆人,才知道原来这衙门里的规矩,是这头把犯官奴仆拉来,那头最多隔一两日,就会发卖了,官家也没有这许多银米去养活那些人,因此他家中的男女仆妇,早就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年老体弱的,始终卖不掉,如今只替官府做些粗活、脏活,过些日子若还没有人接手,就要打包送到京城周边几个矿场做工去了。
赵泽见到了这几个老仆,很快就认出了他们,其中有与他结过怨的,也有跟他好的,见了他,都活象见着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扑过来抱着大腿求他赎他们出去。
赵泽看得心酸,算了算身上带的银子,一咬牙,就把人都赎出来了。离了衙门,他问起他们可有人知道祖母弟妹们的住处,总算得到了一个确切的地址。
当他跟着这些老仆,抵达牛氏、赵湘与赵演他们租住的小院时,赵演正背着个包袱,在门口与妹妹赵漫说话。赵漫死死拉着他,哭着不许他走:“哥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她们都把我当丫头使唤,赵湘还威胁说,若我不听话,就把我卖给傻子做媳妇。哥,我好害怕!”
赵演愁眉苦脸地道:“妹妹,那丫头就是吓吓你而已。你才多大?要卖也是卖她自己。我不走不行。娘身体不好,在牢里已经受了几个月的罪,还要流放去西北苦寒之地。从前我们无能为力也就罢了,如今我既然筹够了银子,自然要将她赎回来。我会快去快回,你且忍着些,待我把娘救回来了,我们一家就能团圆。到时候,大不了不跟他们过了,我们回老家投奔舅舅去。”
赵漫犹豫着,哭着放开了他的袖子,虽然还是很害怕,但还是愿意放哥哥走:“那你快去快回,一定要把娘带回来……”
看着这对兄妹的情形,赵泽忽然觉得心情有些复杂。赵演、赵漫虽然对他不好,处处算计他,排挤他,但他们对生母小钱姨娘,却是真的孝顺。哪怕她被流放了,他们也要想办法将她救回来。
相比之下,他真的很想知道,同胞妹妹赵湘心里是怎么想的?蒋家人走了,祖母牛氏不喜母亲蒋氏,他这个儿子在外地,可赵湘还是母亲的女儿,她可曾去看望过母亲?她是否知道母亲已经去世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陌生的亲人
赵泽出现在祖母与弟妹们面前时,同胞亲妹妹赵湘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也不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反而是怨言:“大哥怎的这时候才回来?这几个月你都到哪里去了?你难道不知道家里出事了么?你知不知道我们过得有多苦?!”
牛氏坐在上座,阴沉沉地盯着赵泽看,任由赵湘责备他。赵泽低下头不说话。在门口被拦住的赵演拉长了脸站在边上,赵漫一手拉着小弟赵氻,一手紧紧抓着亲兄长的袖角,警惕地望着牛氏、赵泽与赵湘祖孙三人。
门外头,还有三个丫头一个婆子探头探脑地瞧屋里的动静。她们中有牛氏的亲信和心腹丫环,也有赵湘的丫环,原本都是被发卖的,赵湘早早得了消息,花钱把人买回来了。虽然那钱花得肉疼,但她们祖孙都习惯了这些人的服侍,没了她们,日子要如何过?
赵湘埋怨过后,又委屈地哭了起来。回头想想,如果兄长早就回到京城,那当她离开大牢之后,就有兄长撑腰了,何至于被赵演、赵漫兄妹折磨?她差一点就被他们卖给粗人做媳妇,若不是她厚着脸皮去问朋友讨了银子,把祖母给赎了出来,她这会子只怕早被折磨死了呢。要是兄长也在,他有个嫡长子的身份,怎么也足够压制赵演了,那时候被当成丫头随意使唤的就是赵漫!
赵湘越想越委屈了,埋怨的声音也更大了:“我听别人说,你如今跟小二房的人混在一起了,你难不成把两房人之间的仇怨都忘光了?!爹爹去寻小二房的人晦气,为什么你还要拦在头里?难不成你在奉贤老家住了两年,就把小二房的人当成亲人了,却把我们这些骨肉至亲都抛在了脑后?你难道忘了,是谁把我们父母害成如今这样的么?母亲在牢里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还不都是小二房害的!”
赵泽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直视赵湘:“妹妹当真如此关心母亲么?因为母亲坐了牢,所以你心里一直记恨苦主小二房?”
“什么苦主?他们分明就是故意陷害!”赵湘大声说,“母亲才不会做那种事呢!大哥你是怎么了?母亲于你有养育之恩,小时候她还在家里时。多疼我们呀,难不成你都忘了?”
赵泽笑了笑,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原来妹妹对母亲如此孝顺,真叫人意外。那妹妹可知道,母亲已经去世了?”
赵湘怔了怔:“什么?”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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