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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孤凰长乐未央-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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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轻笑:“都这个时候了再来说这些有意义吗?”说着躺了下去。
“但愿你不要后悔才是。”韩无衣无奈的摇了摇头,正要伸手去点她的穴道,却突然被栖梧抓住了手腕:“请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嗯。”
“还有,既然取血,那便多取些吧,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把言月婉一并救了吧。”
韩无衣愣了一下:“言月婉?”
“嗯”栖梧言简意赅的将言月婉的事大致说了一遍,不想韩无衣却是突然大怒,骂道:“凤栖梧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你很有可能会死!”
无怪韩无衣如此生气,取活人的心头血本来就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的,若是超过了一定的量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
难怪她从不让他替她诊脉,原来竟是为了瞒着她体内还有“噬心”之事!
难怪她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体内的蛊和龙玄澈体内的蛊想通!
韩无衣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噬心’每月发作疼痛难忍,你又是如何?”
“龙玄澈给过我解药,我按照解药的成分改了方子,可以暂时压住毒发,同时也能保住孩子安然无恙。”栖梧摸了摸腹部,她的孩子果然和她一样坚强,在她肚子里慢慢长大。
韩无衣沉默了许久,才苦笑着说了句:“龙玄澈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死而后已?”
栖梧闭了眼,脑子开始混沌不清,在失去意识之前仍在想,究竟龙玄澈对她做了什么让她为了他可以肝脑涂地?但始终没有答案。
从容和龙云轩焦急不安的待在院子里,龙云轩还好尚且坐得住,但从容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晃得龙云轩头昏脑涨。晃了快一个时辰后龙云轩终于忍不住了,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叹道:“从容,你能不能不要晃了?这都一个时辰了你就不累吗?”
然而从容并没有抓住他话中的重点,也跟着附和道:“就是,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完?”
龙云轩扶额。
当韩无衣出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
他此时浑身是血,手上还拿着两只琉璃瓶,里面装着鲜红的液体。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模样,从容吓得双脚一软差点没跪下去。
“怎么样?”龙云轩冲到韩无衣面前,声音也紧绷得不像话。
“没事”韩无衣像是元气耗尽了一般,脸苍白的看不出半点血色。只是扔下这两个字,便转身离开。
听见他说没事,从容这才回过魂来,推门进去看见栖梧安静的躺在床上,眼泪“哗”一下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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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玄澈是被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吵醒的,努力撑开眼皮,胸口像是被什么压着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赵谦”龙玄澈艰难的开口。
“皇上,皇上您醒了!吓死臣妾了。”一声尖细的声音高声在耳边响起,龙玄澈终于从彻底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方才压在胸口的正是眼前这个哭的妆都花了的的淑妃——凤乐瑶。
“皇上,您感觉怎么样?”旁边的苏贵嫔也不甘落后,忙凑上来跪在龙玄澈床边一把抓住龙玄澈的手,激动的直抹眼泪。
好位置都被淑妃和苏贵嫔占了去,乔嫔只能巴巴的在旁边看着。三个女人都想极力表现自己,想着只要在皇上面前多露脸不愁没有方法拴住皇上的人和心。于是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掩面抽泣,甚至那苏贵嫔还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瞬间疼得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砸。
龙玄澈被这些女人吵得不胜其烦,终于忍无可忍沉声开口道:“都哭什么,朕还没有死呢!”话音落,顿时所有人都瞬间收住了哭声,寝殿中鸦雀无声。
龙玄澈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唤道:“赵谦”。
赵谦听龙玄澈语气不善,知道又要挨骂了,忙不迭的应了一声。
“还不送各宫娘娘回去。”
皇上亲口撵人了,几位娘娘各个都面色如土,但又不敢拂逆了皇上的意,只好咬牙依依不舍的告退。
寝殿中终于恢复了沉静。
早朝过后,龙玄澈本是往御书房走,但不想却突然心脏一阵剧痛,这种钻心蚀骨的痛持续了接近一分钟,他撑着朱红的廊柱疼得满头大汗,旁边的赵谦看的心惊胆战慌忙派人请太医。楚渊一见不妙,派了人去请韩无衣,然后走到龙玄澈面前将他背起来就往承乾宫飞奔。
还没走多远,龙玄澈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晕死过去。
鲜血喷了楚渊一脖子。
当时的场景不少宫女太监都看见了,于是不到一刻钟,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皇上吐血晕倒了。
于是除了被罚闭门思过的皇后和禁足的德妃和云嫔之外,其余几个娘娘都慌忙跑到承乾宫探望,不想却并不受待见,被皇上下旨送回了宫。
“什么时辰了?”龙玄澈坐起来,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颇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回皇上,已经戌时三刻了。”
这么晚了?不知为何,龙玄澈下意识的将手放在左边胸口处,感受着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竟觉得好像丢了些什么一样。
见他在发呆,赵谦小心的问道:“皇上晕了一天了,现下可要传膳?”
龙玄澈想了想,点头:“也好”。
见他要吃东西,赵谦高兴起来,“厨房都备着呢,韩先生说皇上是劳累过度,让奴才们这几日准备点清淡的,这便着人呈上来。”说着便吩咐人传膳。
劳累过度?龙玄澈冷笑,若只是劳累过度,那他晕倒前的心绞痛又该如何解释?
“韩无衣人呢?”
没想到龙玄澈会问韩无衣,赵谦愣了一下,这才答道:“许是,在药庐吧。”
龙玄澈思虑片刻,还是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喊了声:“楚渊”。
楚渊进来,尚未行礼,便听龙玄澈问道:“凤越泽到哪儿了?”
楚渊想了想:“凤都卫现在应该在回京的路上,算日子,起码也要在五日以后了。”
“好,到时候你亲自带领两百名禁军亲自到城门口迎接,见到凤越泽立马拿下,不得有误。”
“拿下?”楚渊愣了一下,为何会是拿下?
“怎么?朕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龙玄澈没什么表情,显得愈发高深莫测,让人揣测不到他究竟想做什么。
“没有,属下遵命。”楚渊应道,随即想了想补充了一句:“那以什么罪名呢?”凤越泽好歹是三品中正都卫,说抓就抓,好歹也要师出有名才是。
“罪名嘛”龙玄澈沉吟片刻,“便说刻意延误回京时间。”
话音落,楚渊满头黑线。这凤越泽在山高皇帝远的西北,且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近来几场仗都是靠着他的计策才大胜西凉,如今皇上火急火燎的将他召回,还给安了个这么随意的罪名,想来是跟那位有关了。
再想到那位主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皇上几乎将盛京都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了,却还是没能找到。甚至连从容都跟着不见了,想到这里,楚渊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对了”楚渊正要转身离开,不想龙玄澈的声音却再度响起,“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若是到时候走漏了风声人跑了,后果,想来你是知道的。”
话音落,楚渊只觉得仿佛有一阵阴风吹在自己耳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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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这一觉睡了三天。
从容一直在旁边守着越来越着急,只要一见着韩无衣就会逮着他不放,各种质问。韩无衣被问的不胜其烦干脆避而不见。期间龙云轩来过两次,见栖梧一直睡着一次比一次脸色差,一次比一次内疚。
但庆幸的是韩无衣出手,否则怎会顺利解了皇兄的毒还保住了栖梧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第二次来时韩无衣给了他一个瓶子,让他拿去给言月婉吃,龙云轩不解,韩无衣也懒得解释,只是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若她不吃那就等着一尸两命吧。”转身离开。
这后果太严重了,龙云轩忙不迭的接过便往未央宫走去。
栖梧醒来时,从容眼圈一红瞬间掉下眼泪来。
韩无衣听说栖梧醒来,过来替她把脉,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了?”
“栖梧,你可有哪儿不舒服?”
“伤口疼,疼得厉害。”
“还有呢?”
“没有了。”
韩无衣脸色更差了——实在是没道理啊!照理说那蛊被他取出也三天了,她的眼睛也该恢复了才是。可为何她现在还是看不见?
栖梧也猜到他此刻想的什么了,于是替自己把了把脉,沉吟道:“会不会是因为我体内的‘噬心蛊’?”
“说不准。”很难得的,韩无衣都被难住了。
栖梧倒是没心没肺,笑道:“想不到也有你韩无衣奈何不了的症状,真是有生之年啊。”
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韩无衣狠狠地甩了她一记眼刀子,怒道:“没心肝的死丫头,以后我若再插手你的事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行了吧你,这话从小到大说了多少遍了?你没说腻我听都听腻了。”
见两人有开始斗嘴,从容急的跳脚:“那怎么办?小姐的眼睛会不会”后面的话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且再看看。”韩无衣现在也没法确定她到底是为何看不见,还是要再等等看,说不定过个一两天便能恢复了呢?
“对了”栖梧开口道,“今天什么日子?我哥是不是回来了?”
知道栖梧是想七少爷了,从容答道:“昨儿瑞王爷过来才说过,公子估计后天就能回来了。”
“好”栖梧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想到凤越泽知道自己要当舅舅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但随即又想到什么,“对了,让瑞王想办法送我出宫吧,现在他毒也解了,我也该回去了。”
之所以瞒着龙玄澈没说出他中毒的真相,一是怕事情传开有心之人趁机生事,二是为了龙玄澈,想来他若是知道自己中的毒的解法是绝对不会同意让栖梧来做药引的。
然而栖梧身在宫中被发现,那么前面所做的一切便前功尽弃了。但栖梧若是失踪皇上一定会大肆搜寻,只要露出半点蛛丝马迹都会被他找到栖梧,所以龙云轩干脆将她府中的几个下人也藏了起来。
果不其然这些天龙玄澈将整个京城都翻了个底朝天。
“这些不用你操心。好生休息。”韩无衣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第134章 凤陵溪出事了!

今日街上倒是分外的冷清,不似往常那般的热闹,王庭看着自己这一担子的酸梅汤还没卖出去几碗,忍不住嘟囔:“奇怪,今日是怎的了,街上怎会无人?”难道是因为太热了?
再抬头看看天,乌云密布,倒像是随时就要下雨的形容。不过想想这雨落了好几天都没能落下来,再这么热下去,可真是快要熬不住了。
“王二啊,你这当真是读书给读傻了。那句话咋说的来着?啥只读书,不看窗外的?”一旁卖馄饨的张老伯咧着嘴笑道,露出一口的参差不齐的大黄牙。
王庭本来叫王二,念过几天书便自诩为读书人,便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王庭,还励志要考科举当官,但考了这么些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中,街坊邻居都爱拿他是读书人这件事开涮。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读书人呢!要不是爹死了,娘身体又不好,他不得不出来卖酸梅汤挣点小钱养活老娘和自己,依着他读书人的骄傲,是打死都不会做这事的!
王庭虽然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子读书人的穷酸气,但脾气也还算是好的。但唯独一点,就是不喜欢别人叫他本名。听着那张老伯叫他王二,他这下不乐意了,脸立马拉得比马脸都长,暗想这些粗人当真是没文化,原本不打算搭理他,但是转念一想,还是趾高气昂的冲张老伯叫嚣道:“那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我叫王庭!王庭!待到富贵满庭院的庭!”。
他的反应倒是愉悦了张老伯,咧着一口黄牙笑道:“哟,富贵,那王庭,你现在满庭院的富贵跑哪儿去啦?”
王庭这下闭口不言了。
过了许久,王庭还是抿了抿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那个,张老伯,你刚才说的是你知道今天人这么少的原因?”
没办法,人皆有好奇心,读书人也不例外。
而且他是读书人,不跟大老粗一般见识。
“那可不”张老伯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一脸的得意,再看王庭求知若渴的表情,便有些神秘的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东边菜市口要砍人头啦,还说皇上要亲自监斩,大家都去凑热闹啦!”
“砍头?砍谁的头?”
“就是那个凤家七公子的头,去年那凤家七公子不是当了官跑去西北打仗了吗,前几日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有禁军在城门口等着,那凤七公子一出现就哄一围上去将他拿住了哩!”
“凤家七公子?难道是凤丞相的儿子?”这下王庭也来了兴致,扔下担子跑到张老伯的馄饨摊等着听故事。
“当然,这京城还有几个凤家?当时我正好收摊回去,瞧见那些个军爷绑着一个白衣男子往大理寺那边走呢,好几百人押着一个人,可吓人了。我还听说啊,那个凤家七公子可厉害了,当时那么多人都差点没捉住他。”
“好端端的犯了何事,就给抓起来了?”
“那谁知道呢?”
“啊?”这下王庭倒是被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吧,吓傻了吧!都说书呆子书呆子,书没读多少,却成了个呆子”张老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看着自己人可罗雀的馄饨摊。
不过这张老伯倒是没说假话,这大半的人倒是真的去了菜市口看凤丞相的儿子砍头了,而且都还听说是个凤七公子是个美男子,跟当年的洛世子和陵王殿下都不相上下呢。再则就是皇上要亲自监斩,这可是绝佳的目睹圣上天颜的几乎,怎可错过?
巳时三刻的时候,便有囚车拉着犯人来了。
仔细一看,那凤家七公子还当真公子世无双,即便身着灰色的囚衣,看上去竟没有半点狼狈落魄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他此时面上无波无澜,根本就不像去赴死,反而像是要去郊游似的。
犯人被押着跪在了刑场中央,等待时辰到。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皆是兴奋异常,皇帝陛下竟然真的来了!
禁卫军开道,将围观的老百姓隔开,空出一条道来。
没多久便看见穿着龙袍的惠帝从龙撵中下来,穿过人群走向监斩官的高台。
只见他闲庭信步,风采卓然,下面有不少胆子大的悄悄抬起头来想看两眼,但都被眼尖的禁卫军厉声喝止。
惠帝上来,大理寺卿云泽慌忙跪地行礼:“老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卿不必多礼。”龙玄澈淡淡的应了一声,坐到了监斩官的座位上。
云泽诚惶诚恐的站起来退坐到一边,如坐针毡——这毕竟砍的不是别人,而是右相之子!而且给出的罪证还只是零星的一些,并且根本罪不至死。如此仓促了事便罢了,甚至还让皇上亲自监斩,这幕后的怕是另有缘由。
右相听闻此事后甚至还特意去向皇上求情,但是却被皇上避而不见。虽然右相对自己这个小儿子并不在意,但毕竟是亲生骨肉无论如何也不会看着他被杀吧!所以右相还特意找过云泽,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不想云泽对此事也是一脸懵逼。
儿子要被砍头了,凤启枢在家躺了三天,没上朝。
云泽本来也是想称病待在家里,毕竟这好歹是右相的儿子,要真砍了那凤越泽的脑袋,那右相以后还会对自己有好脸色看?可不想惠帝却是抢先断了他的后路,在上朝的时候直接说了一句:“右相称病在家便罢了,云卿,你莫要也病了才好。”
这一句话颇有深意,愣是逼得云泽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了一句:“皇上放心,老臣身子骨尚且硬朗。”
骑虎难下,只好生受了。
云泽看看下面跪着的凤越泽,又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皇帝陛下,心里愈发打鼓打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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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栖梧这几日有些心虚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却不知究竟是何事。
原本她让龙云轩早日将她弄出宫,她怕再待在这里会夜长梦多,但韩无衣说她失血过多身子还虚还是先不要乱跑。算日子凤越泽应该回来好几日了,但栖梧想着自己此时眼睛还看不见,若是被他知道了只是让他凭添烦忧罢了,所以也并不着急去见他。
而她的眼睛,韩无衣却始终没有办法。
连栖梧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何,从脉象上看自己应是无事才对,但怎会莫名其妙的看不见呢?
还是说体内的噬心蛊和后来的蛊虫产生排斥反应了?但是那蛊虫已经取出,“噬心”的解药她也吃了,这也说不过去。
栖梧就这么坐在那里胡思乱想,越想情绪就越低落。
“怎么会这样?”外面隐隐传来从容的声音,但或许是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栖梧听得不是很清楚。都说当一个人眼睛看不见时,他的听力和嗅觉会被放大,原来栖梧还不信,但自从自己看不见后她是真的发现自己的听力越来越强了。
虽然听不大清楚,但是栖梧还是依稀听到了类似“七少爷”、“圣旨”之类的词,这让栖梧愈发不安起来。于是凭借着记忆摸索着走到门边,朝着从容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是我哥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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