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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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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天我跟你说的话,实际是我故意说给伴云听的。”
    “原来如此”,侧王妃道:“你如果事先告知于我,那还怎么引得伴云上钩呢,你不用赔罪。”
    荣王拉着她的手道:“是我让你担心了。”
    侧王妃脸色微黯,摇首道:“是我识人不明,方会让李府细作混入王府,陷王爷于危险之中,还好梅先生发现的及时,否则……”
    荣王眸光一阵亮:“上回你说河道贪墨案是铁板一块,无人能撬的动,如今,她可是空手套白狼,这账册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为的就是让李舜上钩,父皇今日诛了浙江及南直多地的布政使、参政、按察使、知府、知州等一干贪官,真是大快人心。”
    侧王妃见他说起梅荨时,眼中露出与有荣焉的神采,她眸子黯淡了一瞬,强笑道:“不是说案子牵涉到沂王么,王爷此事为何没有深究下去呢?”
    “这宗案子涉及皇家人,再则,沂王与我有手足之情,我想,父皇也不想看到我们自相残害……”
    侧王妃的声音低低的:“梅先生这一计倒是一石数鸟。”
    荣王细细瞅着她的双眸,轻问道:“你不开心么?”
    侧王妃笑着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什么忙也帮不上,只会拖累王爷。”
    荣王眼中一阵涟漪,他起身将她紧搂在怀里,摩挲着她的手:“如果没有了你,我的生活便没有半分乐趣可言,你知道么,当初我知道你被没入了教坊司,我有多难过,我日日跪在父皇寝宫门外求情,连我自己也记不清跪了多少天,哭过多少回,我去求母后,求太子哥,只求他们把你还给我,可是你却越来越远,直到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你知道我在寻你么,可你为什么这么久方回来见我,我好想你,想念以前我们快乐的日子,小珏,以后你再也不许离开我。”
    两行清泪扑朔而下,侧王妃埋在他的胸口,低低地道:“如果……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我不想失去你,真的不想……”
    荣王的嗓子有些嘶哑:“没有我的允许,你再也不许离开我,你等我,等我登上了皇位,就再也没有人敢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对不起……对不起……”侧王妃无力的重复着,泪水打湿了他的肩头。
    ※※※※※
    清冷的院子里,梨花已榭,木叶绿满枝桠。
    墨葵斟了两碗茶上来,含笑道:“青霓姐,这回可是我智激钱丰裕,他才去的护国寺,方能当成替罪羊,你要拿什么谢我呢?”
    舞霓裳穿着雪青色摘枝菡萏暗纹褙子,闲倚在石桌上,瞟了她一眼:“高湛不去,去的自然是他了,看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今儿晚上多赏你几个男子就是了。”
    墨葵嗔了她一眼,就吩咐小厮整理园子去了。
    舞青霓上下打量了梅荨一眼,打趣道:“怎么感觉好像你方从牢里出来似得,来之前,照过镜子了么,脸白成这样,也不怕吓着路人,差不多就回去吧,我可不想你吓着我园子里的客人,断了我的财路。”
    梅荨淡笑道:“能从诏狱出来的,不是死了,就是残了,你是怎么完好无损回来的?”
    舞青霓理了理袖子上被风吹乱的流苏:“当然是全靠小珏你足智多谋,用一招蒋干盗书,就把我从死牢里捞出来了。”
    “你少装糊涂,我可是听说,他把你带到诏狱后,请了全京城最好的大夫给你治伤,你在牢里吃的喝的可不比我在李府的差,有没有这么回事”?梅荨笑问道。
    舞青霓不以为意地道:“那又如何,我舞青霓在大洹的名号比你梅荨的还要响,有多少男子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不差他高湛一个,对了,我忘了问你,高湛之前陷害荣王是怎么回事?他跟李舜真的是一伙的么?”
    “此地无银三百两”,梅荨轻笑道:“不差高湛一个,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舞青霓白了她一眼,嗔道:“不说就算了,你赶快回去吧,等脸红回来了再过来见我,不然,就别踏进我的园子一步,听见没有,还有啊,上回你带来的梨花春走了味儿,我把它埋在梨树底下了,等来年花开了,咱们再喝。”
    梅荨点首答允。
    在回李府之前,梅荨去了一趟望海楼,置着花卉虫鱼画屏的雅间里,荣王已经坐着喝了三碗茶了。
    荣王见她进来,放下茶碗,笑道:“临窗的位子是留给你的。”
    梅荨笑坐道:“眼下我明着是沂王的人,去王府不大方便,咱们以后私底下就在这里见面。”
    荣王点首:“之前的事,我……”
    “王爷性子素习温润,之前你会如此着恼,正说明王爷是惜琴之人,梅荨钦服。”
    荣王默了片刻,道:“闲下来,可以找你去荷殿风回喝酒么?”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今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打破现在的宁静呢?
    梅荨淡然道:“与王爷见面太多,只会引起沂王的怀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王爷还是以大局为重。”
    荣王的眸子瞬间失去了光彩。
    那日在荷殿风回见到梅荨,是他第一次感觉离小珏最近。
    “皇上私底下派了高湛去调查沂王贪墨的事,不过高湛一向支持沂王,所以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眼下工部尚书之位得了空缺,王爷有合适的人选么?”
    荣王思量道:“目下还没有信任的人。”
    “既如此,不如把这个空缺留给齐王。”
    荣王怔忡了一下,而后笑着点首。
    梅荨回到李府时,在二门前恰巧碰到林顺领着一个穿着劲衣箭袖的男子出来,她只觉得面善的紧,忽的想起来之前去拜访李舜的时候,林顺递的就是他的拜帖。

  ☆、第十八章 寻春

五月的头一日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丝斜斜地落在雪白的桐花上,织出了江南的烟雨空濛。
    李府西南角上的黑油大门内徐徐驶出了四辆马车,朝西头的农庄逶迤而去。
    四季平安,这是出门前要凑的吉利数。
    最前头的八宝攒璎马车里坐着李砚汐与栊晴,二人都翘着鼻子分趴在杏子纱窗上,往外头瞧去。
    街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他们都褪去了厚重的冬衣,穿着轻逸的云纱,手里打着各种灵巧婉约的竹骨架子油绢伞,上头绘着西府海棠,空谷幽兰,汉宫春晓……
    最后两辆是碾光翠帷马车。
    前头一辆里坐着王妈妈以及其他七八个嬷嬷并丫鬟,她们脸上都挂着笑容,七嘴八舌的家长里短说个不停,小丫鬟们嘴里还磕着瓜子,含着糖果。
    后头的一辆里搁着文竹八宝嵌竹丝八瓣盒,红漆攒花什锦盒,雕漆盘盒,金脚踏,金水盆,银水罐,银唾壶,银唾盂……
    当中的是骨花竹丝马车,梅荨与李砚云并拟香坐在里头。
    李砚云坼竹般的笑声不时的从里头传出。
    “……我平生所恨单有一事,就是没能身作男儿身,把荨妹妹你娶回来,你既会烹茶,又会抚琴,生的又天仙似的,不论是跟你焚香操琴,推窗望月,还是画舫小酌,深林谈禅,都是人间寻不到的美事呀。”
    拟香灿笑道:“我平生单恨自己没能身作男儿身,把你们二位都娶回来,大小姐一张伶俐巧嘴能活死人,肉白骨,方才把梅小姐夸的跟神仙似得,我也没有更好的词儿了。”
    梅荨笑道:“你这一通话,倒是得了你们大小姐的真传。”
    李砚云握住她的手,摩挲着道:“荨妹妹你呢,姐姐倒想开开眼,看看你梅大小姐还有何恨事?”
    梅荨深长一笑:“平生死无恨,所恨者五事耳,一恨鲥鱼多骨,二恨金橘太酸,三恨莼菜性冷,四恨海棠无香,五恨不如栊晴能吃也……”
    马车里一阵笑。
    李砚云嗔了她一眼,笑道:“荨妹妹你可没有说实话呀,我记得这五恨好像是刘渊材的吧,他的第五恨是……曾子固不能诗也。”
    “那梅小姐可是杜撰了,等到了庄子上,要多罚她几杯才是”,拟香笑容可掬。
    李砚云轻叹道:“我呀,就是劳碌命,都成个瘫子了,还要千里迢迢的跑去庄子里收账,这手底下的人呀,欺软怕硬惯了,就怕他们遇到贫窭些的,动不动就打打骂骂,揭瓦拆墙,这还不打紧,就怕他们闹出人命。”
    拟香道:“他们也是怕上头责怪。”
    “也罢,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外头散散,眼下是暮春了,这桐花开了,就到了春日最灿烂极致的时候,这会子不出来寻春,就又要等到来年了。”
    拟香接着道:“今儿是初二,后天就是寒食,紧接着又是端阳,到时候大夥儿都会出来寻春,什么祭扫,秋千,牵勾,斗鸡子,还有蹴鞠,斗百草,那庄子上可热闹了呢。”
    “瞧你这点儿出息”,李砚云戳了戳她的脑袋:“咱们先到这里歇息一会子吧,你去给我们捧两盅茶来。”
    拟香摸着额头,笑着吩咐小厮停车,一径下去了。
    李砚云瞅见她离开了,方道:“我方才想起了一宗事儿,忘了跟妹妹你说了。”
    “什么事?”
    李砚云蹙着柳眉:“前两日钱丰裕在牢里头服毒自杀,眼下工部尚书的位子就腾出来了,我们正斟酌着合适的人选,谁曾想被齐王捷足先登了,为了这事儿,沂王没少责怪我们李家,这齐王向来都是跟沂王穿同一条裤子的,眼下却更他争起食儿来了。”
    她顿了片刻,寻思道:“我估摸着他就是看沂王目下风头正盛,大有取缔荣王的势头,方会倒戈相向,再有你们梅家支持沂王,朝廷多半又是沂王的人,皇上如果要封他为太子,除了几个耆儒老臣以外,多数都是赞成的,眼下这个局面,齐王的眼儿恐怕已经红成了兔子。”
    自从前太子死后,宏治就剩下了荣王这个唯一的嫡子,按照大洹祖规,他接任太子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沂王与齐王才会拧成一股绳压制荣王。
    由此梅荨才故意让梅家“依附”沂王,又把巡查河道的事让给了他,就是为了离间沂王与齐王二人。
    沂王出尽了风头,齐王就会觉得沂王已经取缔了荣王,是宏治心中的太子人选,那他必定会与沂王撕破脸,梅荨给他们设定的导火索就是这个工部尚书的位子。
    果不其然,二人因为争夺这个位子立马就掐起了架。
    梅荨旁观者似得笑道:“那沂王应当是当场就翻脸了吧。”
    马车有些抖动,李砚云拉了拉搭在腿上的蜜合色袷纱:“沂王那个脾气,可不是么,我和家父也商量过了,这场争夺终是避免不了,荣王气焰也被压了下来,倒不如索性一并将他也解决了。”
    梅荨淡笑道:“梅家只是商贾,虽说支持沂王,可却不敢参与朝政,能做的也只是帮沂王凑几个人头。”
    “凑人头就够了,我知道你们梅家的处境,要不是世伯是进士出身,在朝中哪里会有这般地位,你放心,我只是事先告知你一声,其他的事,你们不用管……”
    翠帘挑开,拟香并一个丫鬟一人捧着一只茶盅进来了。
    梅荨与李砚云接到手中,小憩了片刻,接着往庄子上去了。
    行了半个多时辰,外头的雨越发的紧了。
    落在车盖上,飒飒作响。
    当中还隐隐夹杂着女子嘤嘤的哭泣声以及男子的喝骂声。
    李砚云拧着黛眉,问道:“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隔了一会儿,小厮回报:“大小姐,前头好像是夏贽夏大人的庄子,离得太远看不大清。”
    夏贽是吏部考功司郎中,虽只是正五品,却是个肥差,掌握着朝廷官员的升迁调任,考核以及三年一次的京察。
    “夏贽”?她思忖道:“等看清了再报。”
    小厮响亮的应了一声。
    李砚云眼中露出几分厌恶:“这个夏贽,在吏部考功司吃的是脑满肥肠,日日有人孝敬还嫌不够,还在庄子上作威作福,要不上看在他对沂王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早就把他打发到龙场九驿种地去了。”
    拟香道:“大小姐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他在京城的恶名早就传开了,听说他家中有七八个如夫人,还时常去烟花之地……”
    李砚云瞪了她一眼:“你一个丫鬟这么多嘴做什么,不要给你几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这些事是你一个下人该议论的么,这顿罚先记着,回府后,自个儿去领罚。”
    拟香唯唯应诺。
    李砚云笑道:“荨妹妹,让你见笑了。”
    “大小姐”,外头的小厮忽的喊道:“前头的确是夏大人,他好像……”
    “别好像了,哭的声音这么大,我听见了,不用猜也晓得是怎么回事,你在他的庄子上停下,我要去会会这个夏大人”,李砚云冷冷截道。
    马儿希聿聿一声嘶鸣,车晃荡了几下就停住了。
    几个小厮将李砚云抬下了马车。
    梅荨朝银红纱窗外瞧去。
    栊晴在纱窗前朝她露了个发现宝似得笑容,且往李砚云那边去了。
    前头是一楹茅舍,渔舟般落在濛濛水云里,好像随时都会垮塌。
    拟香推着李砚云朝茅舍行去,后头还有一个小丫鬟打着紫竹骨架油绢伞。
    围在一旁的村民,见到李砚云端的架势,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千金,都自觉地避到一边去了。
    茅舍前一个四旬男子,身形彪悍,络腮胡子,看起来像个西北大汉,是夏贽。
    他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瘦弱女子,眼睛肿成了核桃。
    夏贽见来的女子坐在花梨木轮椅上,他虽没见过,也晓得是鼎鼎大名的李砚云,他先是怔忡了一下,而后一双绿豆眼眯成缝,笑道:“哪阵风把李大小姐你给刮来了。”
    李砚云挑眉冷笑道:“夏大人,你好生威风啊,连我看了都要吓破了胆。”
    夏贽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憨憨的:“哪能啊,李大小姐你的威名,整个大洹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啊。”
    李砚云瞧了瞧他手中的女子,倒是白皙灵秀,五官精致,虽是一身破了口的粗布衣裳,却穿出了几分娇俏。
    “你少跟我打哈哈,我也不跟你绕肠子,你手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夏贽瞅了一眼那女子,笑道:“她老子娘欠了我的银子,把她卖给我了,这小娘……小女子倔的很,寻死觅活的,我是为了保她的性命,方抓着她不放。”
    李砚云吩咐了拟香几句。
    拟香过去与瑟缩在角落里哭泣的大娘叙了几句,而后折回来道:“说是她老子生了病,向夏大人借了银子,还不起,只好把这个小女儿卖给他做小妾。”
    李砚云思量了片刻,道:“夏大人,我府上正好缺几个丫鬟,她生的不错,身家也清白,不如你卖我一个面子,把她卖给我做丫鬟,如何?”
    夏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这小娘们长得这么水灵,还真是舍不得,奈何要仰李家的鼻息讨生活,就卖她个人情吧。
    “好,好,能给李府做丫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说罢,就将她松开了。
    那女子跪在地上磕头如小鸡啄米:“谢谢大小姐。”
    李砚云朝拟香递了个眼神,便让小丫鬟推着她上了马车。
    隔了一会儿,拟香上了车,道:“契约已经签好了,她上了后头的车轿,还依照小姐的意思多赏了她老子娘二十两银子。”
    “别耽搁了,快走吧”,李砚云朝小厮吩咐了一声,啐了一口道:“生的这么好的姑娘,给夏贽就白糟蹋了。”
    梅荨笑道:“云姐姐还真是菩萨心肠。”
    拟香笑道:“我们大小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救这样的姑娘了,还有好些要被卖去青/楼的……”
    李砚云嗔了她一眼:“说这么多做什么,这些事儿需要拿出来在梅小姐面前显摆么。”
    拟香忙闭口垂目。

  ☆、第十九章 济过

寒食那日,雨仍是细细的落。
    田庄上绿畴连着云,所有的花都开了,明妍的红,纤柔的紫,一点点蓝,一抹抹绿,还有雪样的白。
    人川疏疏落落的散在每处花开的地方。
    李砚云一早就带着拟香收账去了,剩下的人野马似得出去踏青。
    今日所有人都打扮了一番,不管是丫鬟小姐,看上去都格外精神。
    尤其是掬雪。
    这掬雪就是从夏贽手里买来的那个丫鬟,虽说是新近才到的,却毫不生疏,头天就跟李砚汐她们打成了一片。
    她今日穿了件玉色摘枝绣球云纱褙子,油光如墨的发梳着三丫髻,鬓边戴着鹅黄堆纱花钿,摺丝银耳钉,雪团似得立在一丛杜鹃旁撷花,让人眼前一亮。
    栊晴还未及笄,外头只穿着一条天青色灯笼裤,小葵花弓样鞋,这是眼下最时新的装扮,她也不避雨,就在绒绒的草上跟庄子里嬷嬷们的小子厮混打闹。
    李砚汐则坐在廊子底下跟丫鬟们斗百草,绽开的杏子绫裙摆像朵盛放的芙蓉。
    梅荨打着斑竹骨架油绢伞,信步走着,潮湿的空气里混着泥土的清香。
    远处一胍一胍黛色的山峦在烟雨中缥缈朦胧,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山下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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