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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宠:黑萌嫡医-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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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海东使团带来的样品,重头戏是近年来海东新出的各种刺绣。海东的纺织和刺绣工艺远远走在大元的前端,锦缎绣品精美绝伦,在大元最为畅销。
  
    海东使团为了抬高贸易价格,向大元挑起了一场斗绣比赛。他们自己带了绣娘过来,十天之内出一幅绣品,大元这边也是十天时间,出多少幅都行,到时候比较双方绣品的高低。
  
    建兴帝虽然自知大元的刺绣水平远不如海东,但总不能还没比就认怂认输,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给了十天期限,向全京都的绣坊绣娘和富贵人家的女眷们征集绣品。
  
    宁霏也在被征集之列,但她的绣技就只到给谢渊渟绣一坨屎的程度,参加这种比赛一上去就是被人秒杀的份儿。她也没打算在这场斗绣比赛上面争,所以只随便交了一幅绣品上去草草应付,压根没花心思。
  
    其他权贵人家的小姐夫人们倒是十分积极热切。这是难得一个给女子露脸出风头的机会,要是能够交出足够出色的绣品,压过海东使团一头,赢了这场斗绣比赛,那可是为大元争光立功的功臣。
  
    千金们要是有了这份殊荣,说的亲事档次高个好几档都没问题;夫人们肯定也能给自己挣个诰命,或者给家里挣一份不小的赏赐回来。
  
    以致于那十天里,京都的绣坊根本没有机会自己出绣品,全都被各个富贵人家以重金聘请了过去,给他们当外援。反正建兴帝和海东使团都不会管这绣品到底是谁做的,只要最后能赢就行了。
  
    闹哄哄地忙乱了这十天,到斗绣比赛这一天的时候,大元这边也确实交出了不少精彩的绣品。
  
    有绣成水墨渲染效果的;有以黑丝线绣文字成一幅书法的;有把各色干花香草绣到布料上花团锦簇的;有以半透明丝线绣成图案,在特定角度反光才能看到的……
  
    这些参赛者倒也不傻,大多数都知道大元的刺绣水平确实是不如对方,只能尽量避开实力上的不足,想方设法别出心裁,力求在奇巧新意上取胜。
  
    但她们耍的这些小花样,在海东使团拿出了他们那一幅绣品时,顿时被碾压得头都抬不起来。
  
    海东使团拿出的是一幅双面绣。双面绣是在同一块底料上,同一绣制过程中,绣出正反两面不同图案的绣品,本身难度已经极高。这一幅还是异色、异形、异针的“双面三异绣”。一面是龙云腾飞,一面是凤舞九天,两面色彩互不影响,针迹点滴不露,异色分明,天衣无缝。
  
    双面绣在大元并未发展起来,近些年有绣坊刚刚开始尝试,但只是起步而已,眼下看来,落后了海东至少十年。
  
    更可怕的是,这双面绣上竟然像是炫技一般,同时用了十来种针法,每一种都是大元根本见不到的。绣出来的一面金龙一面彩凤,生动逼真,色彩鲜明,质感强烈,形神兼备,堪称巧夺天工的境界。
  
    大元那些绣品,在这强大的实力面前,就像是一群可笑的小孩儿,靠着一点投机取巧的小心思,就敢班门弄斧,结果自然是一败涂地。
  
    海东使团得意洋洋。建兴帝虽然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但还是十分不快。输了斗绣比赛,输的是大元技不如人的脸面,以及底气和阵势,后面的贸易谈判中,他这一方的主动权就弱下去了。
  
    但是这个时候,大元这边又有人拿出了一幅绣品。
072 卿本佳人,不该为贼

  
    这副绣品出自庆王府,是一幅巨大的江山地理图,长宽可达丈许。上面详细精确地再现了大元的整片浩瀚国土。
  
    从南方密布的山林,到东方曲折的海岸,再到北方广袤的边境,大元的大好河山,尽数被浓缩于这方寸之间。
  
    最令人惊叹的是,这竟然是一幅犹如沙盘一般的立体绣。
  
    逶迤连绵的苍何岭,横亘巍峨的青阳山,险峻奇绝的太屋岭,每一条山脉,每一个盆地,每一片平原,所有的地形高低,起伏变化,都被惟妙惟肖地绣了出来。
  
    山峦横看成岭侧成峰,大漠莽莽平沙万里余,甚至能看到峡谷之中奔腾的长川河流和峰巅之上矗立的奇松怪石。就连京都所在的位置,都绣出了微缩版的皇宫。
  
    一切美景都不是在单薄的平面上,而是在立体的空间里,以不可思议的绣法,鲜活地呈现出来。
  
    令人一眼望去,顿觉大元几万里壮丽国土尽在眼前,霎时间胸襟豁然开朗,心生豪迈壮阔之意。只看这一幅绣品,就像是站立在恢弘的江山之巅,指点天下沉浮。
  
    真正的锦绣河山。
  
    海东的那幅双面绣,虽然也十分精彩,但格局没有这么宏大,效果也没有这么震撼,在这惊艳全场的江山地理图面前,仍然还是被压了一头。
  
    最重要的是,立体绣是一种全新的绣法,在海东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就意味着大元的刺绣工艺终于也有了走在海东前面的地方。
  
    建兴帝大喜过望,看着一群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的海东使团,别提心里有多爽快了,连声赞叹。
  
    “好!好!真是巧夺天工!这绣法是谁想出来的?”
  
    庆王妃阮茗上前下拜:“回皇上,是臣妇闲来无事想出来的,原本想等到皇上七十大寿时献上作为寿礼,因为有这次斗绣比赛,所以提前赶制完成,拿了出来。”
  
    建兴帝大笑:“好!庆王妃真是兰心蕙质!”
  
    阮茗微微一笑道:“皇上过誉了,刺绣不过是女儿妇人家的小小技艺,只供欣赏享受,博众人一赞罢了。一国真正的根本,应该是正如这锦绣河山图,大元几万里江山,国土广袤,民富兵强,这才是一国强大和鼎盛之处。”
  
    这话捧大元贬海东。大元的疆域比海东广阔得多,军事实力也强得多,要论国力强盛,大元才是真正的大国强国。
  
    海东拿这种“女儿妇人家的小小技艺”来跟大元炫耀,还大张旗鼓地挑起比赛,本来就不是多上得了台面的行为。偏偏连炫耀都没炫耀成功,装逼不成反被X,号称刺绣工艺有多高多厉害,还不是照样败在了大元的手上。
  
    海东使团被打脸打得啪啪响,建兴帝听着阮茗这一番话,句句都说在他心里最熨帖的地方,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庆王妃不但才华横溢,而且锦心绣口,实是我大元女子的典范。老八,你娶到这么一个王妃,回去该多烧烧香了!”
  
    庆王也站出来笑道:“儿臣有妻如此,确是幸事。”
  
    大元赢了斗绣比赛,海东的底气弱下去,大元在后面的贸易谈判中自然反过来占了优势。
  
    庆王府这次立功立得不小,建兴帝高兴之下,二话不说,把一直犹豫不决的开采银矿的负责职务,直接交给了庆王,当做奖赏。惹得朝中许多重臣眼红不已。
  
    其实这也不是多有实质性的功绩,但主要是维护了大元的面子,而且又在最关键的时候抓住了建兴帝的爽点。堂堂一国之君,当着众人的面被另一个国家得意洋洋地碾压的时候,有人帮你重重打脸打回去,那种神清气爽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
  
    这银矿交给谁负责,反正是由建兴帝来决定的事情,建兴帝爽了高兴了,想交给谁就交给谁。
  
    接手了这座银矿的开采管理,意味着庆王府的地位又能往上爬一个台阶。
  
    太子府。
  
    宁霏听说建兴帝把银矿开采管理权给了庆王时,还是有些在意的。
  
    庆王这些年要保持闲散淡泊的形象,庆王府明面上的产业不多,只供他消遣娱乐而已。而大元的地下产业,谢渊渟的九重门涉得很深,在其中并没有发现跟庆王府有明显的关系。
  
    庆王有那么深广的势力,培养和维护这些势力成本巨大,都需要大把大把不断地烧钱,她相信庆王府在这之前肯定不会处于太有钱的状态。
  
    而现在庆王接下了这座银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能处于不缺钱花的状态,对庆王府的发展绝对是如虎添翼。
  
    “还真是一个贤内助啊……”
  
    宁霏看着谢渊渟在庆王府安插的眼线送回来的密信,喃喃地道。
  
    她现在对这个庆王妃阮茗很感兴趣。阮茗在这次斗绣比赛上一鸣惊人,帮庆王府在建兴帝面前刷了一波巨大的好感度,而且还给庆王间接赢得了实际的经济利益,这可真不是随便哪个身为人妻的女子能做得到的事情。
  
    以前在应天书院的时候,她就觉得阮茗不简单,不但聪明有才华,气质也鹤立鸡群。只是那时候阮茗因为容貌处处受人冷落排挤,多高的才华都毫无用武之地,现在却如鱼得水,终于有了施展的空间。
  
    对于一个人才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赏识。不说别的,庆王慧眼识珠,给了她这片她最需要的空间,对她有知遇之恩,她当然会愿意尽全力帮助庆王。
  
    几天后,京郊菊园的一次赏菊会上,宁霏正好遇到了阮茗。
  
    现在的阮茗,比她嫁给庆王为正妃之后还要风光,更加受人礼敬。跟海东使团那场斗绣比赛的获胜,把她的地位一下子提到了更高的地方,让众人不得不对她客客气气。
  
    只有极少数人嫉妒不过,还会在后面酸溜溜地议论几句,抨击一下她的容貌。但现在没人敢再说“才华再高又怎么样,长得丑还不是照样没用”,建兴帝当着满朝文武和外国使臣的那一句“我大元女子的典范”,结结实实地堵上了她们的口。
  
    阮茗以前在应天书院时,安静低调,沉默寡言,极少主动开口跟人说话。现在在众多夫人小姐们的众星拱月之下,却是八方周旋,游刃有余,虽然仍然带着面纱,那优雅从容的模样就像是天生从社交圈子里面长出来的一般。
  
    宁霏旁观了半天,等到阮茗终于一个人的时候,才走到她的旁边。
  
    她在应天书院的时候,跟阮茗就没怎么打过交道,因为阮茗不主动跟人说话,而她也没有主动找阮茗说话的理由,两人基本上就是互不相干的状态。
  
    现在她是七皇孙妃,阮茗是庆王妃,两个敌对阵营的人,面对面说话气氛都尴尬,更是不会有来往。顶多就是在这种聚会上碰到,打个招呼客套两句,面上做做样子而已。
  
    阮茗见宁霏走过来,有些意外,微微往后退开了一步:“七皇孙妃有什么事吗?”
  
    庆王曾经对她提醒过多次,这位七皇孙妃城府深不可测,心机手段谋略布局都是一等一的厉害,身有武功,精通医术药理,而且还擅长下毒。除了七皇孙谢渊渟以外,是太子一派中最可怕的敌人,让她遇见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她跟宁霏之间虽然没有私人恩怨,但毕竟双方立场敌对,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像庆王所说,对宁霏满怀戒备。
  
    宁霏看着阮茗警惕的样子,笑了一笑:“庆王妃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来跟庆王妃聊聊天而已。”
  
    阮茗满脸都写着压根不想跟她聊天:“七皇孙妃想聊什么?”
  
    宁霏闲闲地道:“聊一聊庆王殿下。庆王妃嫁进庆王府也快一年了,对庆王殿下的了解想必已经很深了吧?”
  
    阮茗跟她之间的距离又不着痕迹地远了两分:“如果七皇孙妃是想挑拨离间的话,还是免了。”
  
    宁霏微笑。
  
    果然是个聪明人,只是毕竟没有在权谋场中摸爬滚打过太长时间,经验不够,还是欠几分火候。真正的人精,就算瞬间就明白是挑拨离间,也不会把这四个字当面说出来的。
  
    “我问庆王妃一个问题。如果有一个姑娘,想要嫁给七殿下为侧妃,但被拒绝后赶出太子府,对太子府满怀怨恨,庆王妃会不会利用这个姑娘来毁太子府的名声,然后在这姑娘失败之后,杀了她灭口?”
  
    阮茗皱着眉头:“七皇孙妃到底想说什么?”
  
    当然,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所以假装听不懂而已。整理过那么多关于太子府的情报信息,她自然知道宁霏所说的,是四月的时候在京兆尹衙门状告七皇孙和太子府的唐念兮。
  
    宁霏饶有兴味地望着她:“庆王妃听不懂,看来对于这件事也不是完全了解。不知庆王妃知不知道,庆王殿下就是这么做的?”
  
    阮茗微微睁大眼睛。
  
    她的确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跟庆王府有关系。
  
    但她并不相信宁霏:“我为什么要相信七皇孙妃告诉我的事情?”
  
    宁霏眉眼微弯:“我听说庆王妃一直在帮庆王殿下归整信件,但想来庆王殿下对庆王妃也不是全盘交底,保留的信息仍然不少。庆王妃如此聪明细心,应该不会从来没有察觉到吧?”
  
    阮茗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她和庆王在花园里画莲花图的时候,庆王的人送来一封从京兆尹衙门那边过来的信件。庆王看了一遍,她本来想要接过来,但庆王却让她先不急着看,把信先收了起来。
  
    后来她想起来,再问庆王的时候,庆王说那封信在他带谢晋朗和谢晋宇去游泳的时候,不小心掉在水里,已经泡坏了,但里面没有什么值得记录的重要内容。因为信件庆王已经看过,所以她就也没有在意。
  
    那封信是从京兆尹衙门过来的,唐念兮的案子就是由京兆尹衙门审理,也就是那两天发生的事情……
  
    难道说,庆王真的是故意不让她看到那封信,因为信里有不想让她知道的内容?
  
    宁霏看阮茗变幻不定的神色,就知道她果然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
  
    “庆王殿下当然不会让庆王妃知道这些,因为庆王妃在本质上跟他不是一路人,恐怕不会认同他的所作所为。”
  
    不夺嫡的皇子是不正经的皇子,坐不稳皇位的皇帝是不合格的皇帝。人对权力地位的争夺,是人生存的一部分,她从来就没有否认过。
  
    但人和人之间总是有所区别。有些人会光明正大地竞争,通过努力获得认可;而有些人会不择手段地使用阴谋诡计,靠着加害对手和连累无辜者,用他人的尸骸堆积成高高的底座,把自己送上巅峰。
  
    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魂,已经被染上了黑暗和血腥,会不择手段,会阴谋诡计,再也回不到光明正大的那个时候。但她由衷地珍惜第一种人。
  
    “希望庆王妃在没有真正了解庆王殿下的为人之前,不要为庆王殿下付出自己的全部,否则等到看清真相的那一天,终会后悔莫及。但到了那时候,已经深陷泥沼之中,身不由己,无法自拔。”
  
    阮茗会用一幅惊艳全场的江山地理刺绣,为庆王府赢来一座银矿,现在也许还在第一种人的范围内。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嫁给了庆王,而且对庆王心怀感恩,第二种人的界限就距离她只有咫尺之遥。
  
    她在两边之间摇摆不定,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踏入第二种人的圈子之中。那时她就只有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再想退出来,已经永远也退不出来了。
  
    宁霏深深地望着她。
  
    “卿本佳人,不该为贼。”
  
    阮茗垂着目光没有说话,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抬起头望着宁霏,微微苦笑了一下,那笑容带着淡淡的悲凉。
  
    “不,七皇孙妃,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才是佳人,我从来就不是。”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转过身去离开了。
  
    宁霏在她后面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
  
    ……
  
    九月末,在西北发现的那座银矿开始动工开采。
  
    矿藏储量果然十分巨大,而且分布很集中,算是优质矿脉。白银矿石被源源不绝地从矿山中挖掘出来,在矿山附近建起的冶炼工场中,粗炼成纯度较低的白银,然后再运送到中原,再次冶炼成高纯度的标准纹银。
  
    但是这条白银矿脉和大多数矿脉一样,绝大部分都埋藏在矿山的内部,表面上的矿石很快就被开采完了,矿工们就必须往矿山深处开凿矿洞,才能挖掘到埋在深处的矿石。
  
    这才是开矿最危险的地方。山体里面挖掘出来的矿洞往往深达数十丈,如果矿洞没有做好加固工事,一旦受到开凿或者爆破的震动影响,很容易就会出现倒塌,把里面的矿工全部埋在矿山深处。
  
    开矿过程中,这种倒塌事故出现的往往不只是一次两次,几乎每一座矿藏都会出几条人命。
  
    流放到西北的那些苦役犯,做的就是这种高危行业。大元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使用苦役犯来充当矿工,最苦最累最危险的开矿工作都交给苦役犯去做,就算是出现意外事故死了人,朝廷也不用负责和赔偿。
  
    这一次开采银矿,开始挖掘矿洞的头一个月没有出任何事情。但十月底的时候,出现了一次规模不小的矿洞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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