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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这豆芽真的成了”李芳那种藏不住事的性子，当时就大叫了起来，不知道的以为多大的事情呢。
　　“小芳，你小点声，这可有些夸张了啊”现在姐俩的感情好了，李燕也不总是小心翼翼的了。
　　“我不是高兴吗，”李芳到底小声了“嘿嘿，我这不是高兴吗，妈呀，那点豆子就发这些，这得三四斤豆芽吧”李芳捧起来大盆，颠了颠，心里有些谱，虽然没用过称量，但是农村的孩子自小干农活，打粮食的时候也都跟着干的，尽量上差点也不多的。
　　李燕也高兴这豆芽出息这么多，高兴的抿着小嘴“可不是，我还寻思怎么着得弄个两三回呢”
　　“姐，你可别整事了，嘴都快到耳根子了，还掺假，快点，咱俩把这豆芽端到外屋地，给妈看看，嘿嘿”她妈正在外边弄苞米杆子，进屋的时候准保会乐的开花。李芳心里也打起了小九九，这以后家里可是有吃不完的豆芽了，开心。
　　李燕当然同意，这还没到腊八，正经的能卖小半个月的豆芽，这样的发芽率，真能挣点小钱，给她妈看了，一定会更加支持的。
　　秀芝可不看到这么满满一盆的豆芽，乐的跟什么似的，当时姑娘就放了将近一斤的豆子，当时她还说这点豆子少，怎么得再放上一斤，才能把豆芽发起来。弄成一盆，这是她的经验，原来婆婆发豆芽的时候她跟着看来着，哪里想到姑娘发的这么出息，而且这豆芽一个个的长得粗壮，秀芝拿起来一个在嘴里嚼了嚼，恩，水灵。脆成。这卖豆芽的事情有谱。
　　要不怎么说李燕了解她妈呢，看看秀芝的心里也就知道了，而且这点上李燕也比李芳成熟许多，李芳高兴也单纯的是家里以后有吃不完的豆芽了。不过娘仨在一点上是一致的，就是说干就干，秀芝去李老太太那里把大盆借来了，李燕去夏屋把塑料布给扯了好多，而李芳洗豆子，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一大盆的豆子给整好了。这东西其实一点也不费事，换水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现在就是李燕和李芳俩人，有了李芳这个帮手，一盆的豆子水俩人也能忙过来了。
　　秀芝去借盆的时候李老太太一个劲的打听干啥，说是要干活可得找她，把秀芝弄得哭笑不得，就李老太太的身板干活是不差，但是这真是让她累着可不值当了，娘仨干完活，秀芝就让李燕和李芳称出了有半斤的豆芽送过去，别看只有半斤，但是一个个的豆芽个大，装了满满一袋子都有点往外冒。
　　“妈，要是我大娘看到了，可咋说啊，要不给她家也送点儿”李燕倒不是不会说，但是她大娘那人是脸皮厚实在太厚，说话还黑，弄不好还得老埋怨，还不如一开始就送点，再用话说说，兴许这人也不能太不要脸。
　　秀芝一拍脑门，可不是忘了那个冤家了“你想的周到，可得给她送点，要不然以后咱家炕头可有人住了。”
　　李燕让李芳拿着给她奶的豆芽直接去了她奶家，自己去了大娘家，正好她大娘冯春香正在家里教李娟纳鞋底呢，本来看李燕进了院子是不愿意出去的，她家门弄得那么低也是不愿意出门给人开大门的愿意，不过李娟眼睛好使，说她姐手里拎着白花花的东西进来的，这一听，冯春香眯着大眼细看，可不是吗，说话就出了们，走到李燕面前，没等李燕打招呼呢，就把东西接到手里“你这孩子，真是不错，就想着大娘家，来进屋吧”
　　李燕真是服了她大娘了，“大娘，家里也没啥，发了点豆芽，我妈就说给你家送点，家里的豆子，再加上上回上供销社换江米的豆子，这家里的豆子都快见底了，也是我不懂事，非得要发豆芽，”李燕这么说也是来气她大娘那么大人了，家里也不是没有，明知道人家是换江米的，还劫了那么多豆子。
　　冯春香自然听出来了，但是她脑子比别人还多些弯弯道道的，寻思李燕是不是想用这点豆芽铺路借豆子啊，这可不行，豆芽是好，但是豆子更好，什么都可以换的啊“燕子啊，这眼看着中午了，大娘也不留你了，你妈是不是做晌午饭呢，你可得给你妈搭把手，你娟姐可是老帮我干活”说话就把李燕给堵到门口了，李娟在屋里听到了她妈的话，本来下了地了，有脱了鞋上了炕。
　　“啊，大娘我家还没做晌午饭呢，这些日子我爸他们不是干活吗，我家都吃两顿饭了，”改饭点都好长时间了，她大娘也不是不知道，李燕当然知道她大娘在撵人，但是李燕的恶兴趣出来了，想吓吓她大娘，其实冯春香的弱点就是爱占便宜而且还怕别人占便宜那种人。
　　冯春香这么一听，心里又转了一下，这是不是要进去看她家豆子有多少的啊，可不行，马上眼睛瞪得溜圆“燕子啊，你可不能想着大娘家的黄豆啊，你家没有黄豆要是没有了那是你家的事情，毕竟咱们是两家人，这点便宜你个小辈可不能占大娘的，你晓得不”
　　李燕觉得自己已经混乱了，她大娘是怎么脑补出这些东西的，真是想想都好笑“大娘，你咋了，怎么说出这话，这意思是不是也可以说我家以后有东西大娘你也不好来拿了，毕竟咱们是两家人”
　　冯春香是什么人，这么一听又不乐意了，“燕子，你个小辈可不好这么说话的，你家有啥东西，我当大娘的当然可以拿了，我可是你爸的大嫂，你的大娘，好了，不和你说了，赶紧回去吧，你家的烟囱都冒烟了”
　　李燕想的是好，她大娘说两家人，那她也说两家人，但是哪里想到她大娘的脸皮，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气的有点不会说话了“那我回去了”连大娘也没叫，就走了。
　　冯春香也不是什么讲究人，见李燕回去了，松口气后连忙进了屋，把豆芽倒在了盆里，对于这么多的豆芽她还是满意的，看这一个个的多挺，炒出来别提多好吃了，李娟这时候也下地出来看“妈，我二婶家啥时候会发豆芽了，发的可比我奶的好”
　　李娟的话提醒了冯春香，会不会是老太太去帮老二家发豆芽了，前个可看到那老太太跟着李燕去她家了，她还寻思是去包豆包的呢，所以她就没出屋，不行，她得去问问，凭什么帮着老二不帮自己，说着，就交代李娟把豆芽洗好，中午就做了，好久没吃豆芽炒芥菜疙瘩了。
　　冯春香照例从李老太太家后院的大墙跳过去的，先从后边的窗户往里边看，正好看到老李太太在那里收拾东西，连忙去了前院进了屋“妈，我来了，你干啥呢，”
　　李老太太翻个白眼，“在弄我二儿媳妇给我的吃食，你来干啥呀，是不是也给我送东西啊”她可不惯着冯春香，
　　冯春香一听讪讪的把眼睛从豆芽面前挪走了，心里嘀咕肯定是这老太太发的了，看看给她这些，倒是这么会做人，倒显得她怎么地了似的，一想到这里就不高兴“妈，你咋这偏心，怎么招呼你去我家帮我发豆芽你都不去，现在我家的黄豆都快生芽了，真是的”
　　这倒好，还埋怨气她来了，李老太太气的想一水瓢把人轰走“你赶紧走吧，在这里说些没用的，什么玩意，我可没帮老二发什么豆芽，天天编排这个编排这个，就怕人家有好日子似的，告诉你我可不欢迎你”老太太还记得前些日子的事情。总算抓住了机会，
　　冯春香撇撇嘴，怎么可能，就老二家的那样，还能自己发豆芽不成，别怪冯春香这么想，秀芝干活家里家外的是把好手，但是做菜什么的，没有冯春香做的好，所以这也是冯春香最自得的事情，尤其是下大酱，冯春香是出了名的下的好吃，为什么在村子里名声没有这么臭，就是她的手艺好，都是会顾忌几分的。
　　冯春香自认自己下的大酱比秀芝好，那么她不会发豆芽，秀芝更是不应该会，想到这里当然不信李老太太的话，但是这都被骂了，她也不好再在这里呆着了，就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在老太太窗台上拿走了两颗大葱。
　　老太太腿脚慢没拦住，嘴里骂完冯春香，又骂三儿子怎么把大葱放在了窗台上了，这不是招贼吗。
　　冯春香到家就让李娟去她二叔家看看，还有多少豆芽，冬天的菜少，家里的男人早就吵吵说菜天天一个样的，要是老二家的多，正好时不时的换换样子。
　　李娟一听，就同意了，乐呵呵的穿好衣服去李燕家。
　　李燕回去脸色不好，秀芝知道准保她大嫂说了什么气到自己姑娘了，“燕子，别跟你大娘一样的，她啊，这辈子就这样了，不占便宜是不能睡着的，你要是想让她不占便宜是不可能的，妈知道你怕以后她来要，算了，她要的狠咱就给点，要是胡搅蛮缠的，妈也不能每次让她得逞。”秀芝安慰李燕。
　　李燕当然不能全信，要是她妈能硬起来了，她大娘也不能这样，但是看到她妈担心的样子，寻思因为这点东西也不值当，“妈，没有，对了，用不用给王婶子家送点，那天王婶子可是看到我发豆芽了”包豆包那天秦小丫在屋子里转了转，正好看到李燕炕上的大盆，还问了一嘴，李燕不知道人家记不记得了，但是人家都帮那么多回忙了，当然得记得人家的好。
　　秀芝一听，抿嘴一乐，看李燕一眼“那你就送些去，反正这老些咱家也吃不完，”还剩大半盆能，一家人再吃也是有限的。
　　李燕拎着豆芽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李娟过来“姐，这又是往谁家送东西啊，”嘴里有些酸。
　　“这不是王家婶子帮着包豆包了吗，而且还帮了咱们工作的事情，正好家里有些这东西，就送些去，人呀，要时刻记得别人的好，才是正当的，你说是不是”说完也不管李娟说什么了，抬脚关了门就走了。
　　李娟可是没听懂李燕说什么，摇摇头就往院子里走，心里想的是李燕家的豆芽肯定不少，看来她妈让她来是对的。
　　

　　　　
第18章　撞在他身上了　羞羞羞
　　李燕这次去王成家倒是熟门熟路的，喊了王家的人，正好秦小丫在院子里喂猪，听到是李燕，就赶紧过来开门，“燕子啊，你咋过来了”脸上乐开了花
　　“婶子，这是我泡的豆芽，寻思给你拿来尝尝”李燕伸手就把东西给递过去的，
　　秦小丫哪里没见过东西，但别提多开心了，连忙把东西接过来，另一个手就抓着李燕“赶紧的，来婶子屋里待会再走，婶子一个人在家闷得慌，真好你来了”
　　李燕嘴里说着有事呢，但是秦小丫实在是太热情了，李燕力气哪有王成他妈大啊，没办法就跟着进去了，“我王叔还有王大哥没在家啊”没啥说的，李燕硬着头皮问
　　“哎呀，他俩一天的都不着家，你大叔去帮人杀猪了，这一天天的净是事情，你大哥更是忙的很，在县里不知道忙活什么呢，就是你看到他那天回来了，以后再也没回来过了”
　　什么叫她看到那天回来了，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李燕被秦小丫领进了屋里，秦小丫是又拿糖又拿瓜子的“你大哥，这一天天的净给我买吃的，你说我一个老娘们哪里还吃这些零嘴呢”虽然是抱怨，但脸上美的不行。
　　“我大哥那是关心你，多好啊对你”李燕习惯性的夸奖、
　　秦小丫一听李燕夸她儿子，别提多美了“是啊，是啊，这孩子就是实诚还孝顺，哎呀，燕子你到是吃啊，你哥买的多，这不，等会你带点回去啊，别跟婶子客气啊”
　　“别啊，婶子，这就送点东西来，你还给我拿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吃点就成”说着，扒开一块糖，是猫眼糖，透明的糖块里有绿色的类似于果酱的东西，好多好多年没吃过了，真的很甜很好吃。
　　“嘿嘿，你这孩子也实诚”秦小丫能说就开始跟李燕唠家常，当然是秦小丫一个人说，李燕时不常的来了句“是吗，哦，真的，”等等，这就够啦。俩人这一唠嗑就唠了将近两个多点，眼瞧着都快做晚上饭了，
　　大门这时候响了。秦小丫眼睛一亮“准保是你哥回来了，这孩子今天回来倒是早”也赶得是时候。为什么不是王成他爸的原因是王胜利得在杀猪那家吃完饭才回来，这是规矩，农村人杀猪也给不了钱，只能给点下水骨头什么的，再加上留吃一顿饭。
　　“成啊，是你吗”秦小丫在屋里就喊上了，没把李燕的耳朵震聋了。
　　“是我”王成憨声憨气的回了一句。李燕听完不知道为什么脸就觉得发热，觉得自己不能待了，心慌得不行啊，
　　“婶子我去给大哥开门，顺便回去了，帮我妈搭把手做饭”说着抬起身要走、
　　“你这孩子，说啥呢，正好你成哥回来，就在婶子家吃饭，饭是现成的，你可不行走”说话就把李燕摁到了炕上，意思不行走。
　　李燕没法子，看着秦小丫一路小跑的去开门，其实李燕真的可以这时候走的，但是心慌慌的看着秦小丫去开门，
　　进来的可不是王成吗，手里拎着一三角兜（一种袋子，三角形的能装很多东西）东西。秦小丫背着李燕的方向跟王成说了句话，“燕子在屋呢，给咱家送豆芽来了，那豆芽发的才好呢”说完挤眉弄眼的。
　　王成听完，脸上什么变化没有，但是关门的动作明显快了，拎着东西就往屋走。
　　秦小丫笑嘻嘻的跟在后边。
　　李燕在王成开门的那一刻站了起来“王大哥回来了，正好我就回家了，”说着说着，声音就没了、
　　王成拎着东西，咳嗽了一下，看了他妈一眼“那啥。在我家吃吧，我正好买了点卤肉”早知道李燕要来，买驴肉包饺子好了，心里懊恼的不行，没想过这包饺子得费时间的事情，人家姑娘能好意思在他家等着吃饺子吗
　　李燕一听连忙摆摆手“不得，不得，王大哥，哪能在你家吃饭啊，我得回去了，婶子我回去了，”对着看热闹的秦小丫打声招呼，说完就要走、
　　秦小丫心明镜的她儿子的想法，但要是真的把李燕留下来，也不怎么好。“成儿，快把那卤肉给燕儿，给你叔拿回去，正好当下酒菜”张罗着王成拿卤肉，手上却拦着李燕
　　“别啊，婶子，我真得走，”这卤肉多少钱，自己送的是豆芽不是鱼啊肉的，虽然被秦小丫拦着，但是李燕身子灵巧，想着往旁边躲着，赶紧走，
　　王成脑子转的也快，知道自己唐突了，赶紧要把三角兜放在桌子上拿卤肉，俩人一下动作一致往一个方向，李燕就撞到了王成的身上了，要不怎么说李燕灵巧呢，装上了就又转到一边，王成脑子当时就定到那里了，眼看着李燕就走了。
　　秦小丫光顾着乐了，没拦住人。李燕脸红红的就跑了、
　　看李燕跑了，秦小丫在屋里乐开了，倒是没说什么，看儿子那好不容变的脸色，觉得这俩孩子真是越看越配对，笑完以后“成啊，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把东西送去啊，不能说完了不做啊”
　　“哦哦，”憨憨的说完，手就把东西给拎出来了，一斤多的卤肉，抬脚就要走了、
　　“哎呦，你这孩子，这些东西你也不怕把人吓跑，算了，等会吧，”说着就把东西拿过来，用到轻巧的切成两份，挑了最小的那份递给了王成，。刚要给他，“不行，你现在不能就这么去了，让人看到不好，到时候挨说的可不是你，等会儿你看到你李二叔的时候你就叫住他，随便说什么都行，务必让他过来，然后我就把这个给他”村子里的长舌妇多，要是王成送东西，这好事情没成，八成还说出什么不好的来。
　　王成点点头，脑子不笨的他想一想也是，不过怎么觉得有点呆不住的意思，就想去李家看看。
　　秦小丫是过来人怎么看看不出来儿子的想法，想着还是岁数小沉不住气，虽然现在讲就想亲，两家要是愿意孩子倒是能在一起，但是要是人家姑娘死活不同意也是不行的啊，原来两家也是有这意思的，但是那时候李燕看着王成都躲，哪能相亲呢，说都说不出口来，现在儿子这么活泛也是这丫头松口的原因，再等等吧，到时候和和美美才是好的。
　　“成啊，去买点干豆腐，正好干豆腐炒豆芽你爸稀罕吃，哎呦瞧我，你爸在外边吃，你吃不吃，还是吃卤肉啊”农家就一个菜，加一个咸菜。不过秦小丫这么问倒是有点明智顾问的意思。
　　王成不知道想什么呢，耳根子都红了，反应过来他妈问他话“还是吃豆芽吧，这两天油水足”
　　李燕到家的到家的时候，李娟早走了，看大盆里的豆芽就知道又被要去不少，“妈，你没把咱家要卖豆芽的事情说出去吧”
　　“说了啊，你这孩子，瞒能瞒的住吗，你大娘的耳朵跟长天线一样，你不说，咱们刚卖上豆芽她都会知道”秀芝何尝想说，但是这事情不是瞒着的事情。
　　李燕一听也是无奈了，谁说不是呢，她大娘是极品啊。
　　秀芝说完这个，又看看李燕，看李燕也没怎么生气，就张了张嘴，李燕一看她的样子有些猜到了“算了你别说了，是不是李芳说她也要学发豆芽然后去卖”
　　秀芝松了好大一口气，点点头，左看看又看看，等着姑娘的答案，李燕能说不吗，就她大娘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