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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底有座荒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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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擦得很认真,角角落落都不放过,只听吧嗒一声,一滴大大的水珠砸在了手背上。微黄的白炽灯光撒在这小小的房间,镌刻出一副陈旧而带有缅怀意义的油画。

☆、第3章 阴差阳错

四月在这个屋子呆了三天,大多时候都是在发呆,本以为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会记起很多的人或事,却发现脑袋里空空的,无论是喜悦的还是痛苦的画面,都似隔了层纱,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她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她从小就知道没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只有在这个有阿婆的房子里,她才敢稍稍褪去身上包裹着的厚厚的茧。
    四月是在第四天的清晨坐上了最早的一班公交车离开的。
    下站后,四月先绕到菜市场买了够一个人吃的蔬菜跟肉类后,才回到租住的房子。她有条不紊的洗菜切菜,将所需要的配料都准备好,正准备下油锅,外头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她微微一愣,关掉火,转身开门。
    原来是房东,她朝对方点了点头,安静地等着对方先开口。
    门外大腹便便的男人朝她笑了笑,笑容里不自觉得带了点讨好,“你这几天去了哪儿啊,前天有个女人来找你,挺漂亮的,看着挺有钱的样子。”
    “回了趟老家。”四月淡淡地说了句。
    “哦。”男人讪讪地笑笑,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得挺穷酸的,脾气古怪又凶狠,想揩点油都不给,装的倒是挺清高的。除了交房租和水电费,她一向不搭理他,看不出她认识那么个有钱人啊。
    一面为自己的看走眼而懊恼,一面又絮絮叨叨地开口道:“找你的那个女人托我跟你捎句话,说是让你回来后去青阳路的紫荆公寓找她,对了,这是她的电话号码。”说着,他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四月。
    看了看纸条上写的一串陌生的号码,四月有些疑惑,“她有没有告诉你她的名字啊?”
    房东摸了摸鼻子,“她没说。”他倒是想跟那个漂亮女人搭讪来着,可人家压根不给他机会啊。
    四月点点头,道了声谢,也没多跟房东扯什么闲话,阖上门,将纸条随手放在一边,她重新开了火,手脚麻利地炒起菜来。不到一小时,简单的两菜一汤就做好了,在狭小的餐桌上吃过饭后,她把剩下的菜肴放在了冰箱里。说起这个冰箱,还是因为要冰冻烧烤用的食材而从二手市场买的。
    自从阿遇因为高利贷被捉了去后,她再没有什么闲心出摊了。其实从阿遇出事到现在,也才不过过了短短一个星期。以前阿遇偶尔也会赌个几把,都是些小打小闹,四月并没有太过在意,谁知道他半个月前鬼迷心窍,一个晚上就输了十万。
    他怕四月知道,就借了高利贷想赢回来,可是输红了眼的人哪有什么理智可言,胆量倒是出奇的大,次次都赌大的,钱输光了不说,高利贷利滚利,整整欠下了30万。
    如果不是放高利贷的人打电话过来,四月还被蒙在鼓里。
    翻出包里的存折,硬质的纸张上印刻了几个零,一眼就能看到头。钱包里的现金也就只剩八百了,余下的20万根本就不可能凑齐。四月怔忪地盯着手里的存折,忽然想到了什么,找出了之前被随手搁置的纸条。
    她仔细地摊平了那张薄薄的纸条,许是号码的主人当时写的匆忙,最后一个数字9下笔太过用力,深深的划破了纸背。
    在手机上查询地图,寻找到去往紫荆公寓的公交路线,四月辗转了几趟公交才到达目的地。虽然字面上说是公寓,但隔着镂空花纹的围栏,里面俨然是一栋栋红砖绿瓦的别墅。翠绿而繁盛的香樟树一排排伫立其间,偶尔有白鸽飞过,在这闹市之中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四月握着手机的右手微微有些潮湿,她拿出纸条,对照着将号码一个个的输进了手机。等到将号码拨好,她又再三比对了几遍,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了拨通键。
    她静静等待着,没响几声,电话里传来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脑海里有一瞬的空白,四月下意识地播了重播键,电话里仍然得到刚才的回复。她有些懵了,尽管没有抱有特别大的希望,但号码是空号这一情况她是没有想过的。
    她和阿遇都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自从两年前阿遇的父母发生车祸去世后,跟那边的亲戚都断的干净了。阿遇性子豪爽开朗,到哪儿都能交一大帮子朋友,可这些都是所谓的酒肉朋友,她给他们打电话一个个都推说遇到了麻烦事拿不出闲钱来。
    本以为这个陌生号码是阿遇的某个她不知道的朋友给打来的的,到头来确是一场空。
    果然,侥幸的心理是要不得的。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从远处驶来,车上放着舒缓的g小调轻音乐,顾青颜将目光投向窗外一排排向后退去的香樟树上,右手搭在车窗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节拍。夏白将靠在他肩膀的脑袋扶正,揉了揉发酸的脖颈,睡意惺忪的问:“到了吗?”
    “嗯。”男子懒懒的应了声,没有收回视线。
    夏白有些不满,也转过头看着窗外,不知道为什么,青颜的性子越发的捉摸不定了,他像一阵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她身边溜走。漫不经心地一撇,看到某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时,她忽然顿住,掩饰性地收回目光,拉了拉男子的手,“青颜,我想吃青华路那边的法国菜了。”
    顾青颜闻言,回过头,略有些奇怪地打量着她,看的夏白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没说什么,即使回来的途中路过过青华路。他有些疲累的阖上眼,淡淡地吩咐道:“老王,掉个头,去青华路。”
    车子很快就调转了个方向,与公寓门口的某个身影背道而驰。夏白心里松了一口气,看到顾青颜困倦的神色,又有些心疼:“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下。”说着自然的伸出手帮他按揉着太阳穴。
    只是,心里像坠着重重的石头一般,不安生。
    ***
    四月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肚子不怎么饿,她直接盛了小半碗的冷饭,就着中午炒的菜草草的吃了点。
    她其实有点晕车,虽然不会吐,可是会头晕,这会儿就不想动弹。勉强去厨房烧了壶水,她用毛巾擦了擦身体,钻到床上时顺手拿起一边的遥控器打开了24寸的小电视。由于没有装有线电视,翻来覆去就几个台,四月随便调了个台,安安静静地看着电视。
    她其实是个很无趣的女人,一个人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临睡前,她从犄角旮旯找到一张有些发黄的宣传纸,纸上用粗黑的字体写着几个字眼,临了留下一串电话号码。
    她扫了一眼那个号码,便把宣传纸塞到了枕头下。心跳的缓了些,她摸了摸心脏的地方,模模糊糊地想不知道那个器官在哪个位置。
    第二天下午,四月根据对方给出的路线找到了地址,是一个比较隐蔽的废弃的工厂。周边没有什么行人,不远处是一个垃圾清理站,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令人恶心的难闻气味。她下意识地握了握包里用布包裹着的刀,稳了稳跳的过急的心跳,掏出手机拨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四月简短的说明自己的方位,等了好一会儿,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走进了她。
    四月跟他四目相对,正好瞅见了对方右脸上一道不浅的刀疤。
    心突了突,她睁大了眼,僵硬刻板地问:“说好的价格,不会变动吧?”

☆、第4章 手术

男人抬起了脸,露出了依稀可辨的清俊的眉眼,如果不是脸上的疤痕破了相,他可以说的上是一个好看的男子。
    也许是看的出四月假装镇定背后的紧张,男人笑了笑,缓和了面部冷凝的表情,“我做生意从来是说一不二的。”说着他拨了个电话,简短的吩咐了几句,等挂上电话,他笑着对四月勾了勾下巴,“你拿出手机看看。”
    四月早就将手机调成了静音,闻言打开手机界面,一条短信正好传了过来,她点开一看,是收到汇款的提醒短信。她心定了一定,抬眸看他,男子又是一笑,“等交易成功了,我就将余下的款项给你。”
    提着的心已经放下了大半,四月勉强对着他勾勾唇,露出了一个稍显扭曲的笑容。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可是阿遇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一定要救他。
    男人带着她七拐八绕,穿越重重小道,期间为了缓解四月的不安,他还说了几个笑话,四月给面子的笑笑,大都笑得不怎么好看。等到到了一个旧仓库门口,男子停住了步伐,四月疑惑的看向他,男子解释道:“我就不进去了,我不喜欢闻到血腥味。”
    四月点点头,男子又吩咐道:“进去后不要多说什么,对方做什么你乖乖配好就好,有麻醉药,就当睡了一觉。”
    “嗯。”四月轻轻应了声,静静地推开门,男子在她身后轻笑道:“我叫何许,相逢即是有缘,等手术完成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就当交个朋友。”
    “谢谢。”四月转过身道谢,眼睛里映照着男子笑得飞扬洒脱的脸。她朝着对方点了点头,慢慢将生锈的铁门合上了。
    虽然旧仓库的表面其貌不扬,里面倒是别有洞天,俨然一个小小的手术室了。四月粗粗地扫了一遍,虽然不怎么懂,但看着医用器具倒是挺专业的样子。主刀的医生和护士们都已经准备完毕,一个个带着口罩,看不清原貌。
    这时一个护士给她递过来一套病服。四月接过,有些麻木的换好衣服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给她打了麻醉药,药效一点点起效,四月觉得身体越来越轻,仿佛不是自己的,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
    手术台上的无影灯照得她睁不开眼,思维越来越迟缓,身体不受控制,那一刻,她突然感到了恐惧。
    她渴望当一只蝴蝶,从包裹的厚厚的茧里破茧而出,先是脑袋,然后是身子,翅膀,对,那美丽的翅膀,可以自由飞翔的翅膀。她用力的挣扎,不要命一样,可是蛹壳太厚,她的力量又太过渺小,她挣脱不开桎梏她的牢笼。昏昏沉沉中,她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涂抹在身上,还有刀划开皮肤的感觉,她感觉不到痛。
    这样的感觉真是诡异。
    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她隐约感觉到有吵闹声,以及悉悉索索凌乱的脚步声,她察觉到不对劲,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动不了,周身环绕着一层迷雾,阻隔了外界的交流。
    会死吗,就这样死去吗?
    一个声音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是那个叫何许的人在说话。
    “快从后门走,接到线报,警。察来了。”
    这一句话清清楚楚地灌入了她耳中,如惊雷炸起。眼前的迷雾消失了,蝴蝶消失了,她只是一只丑陋的蛹。可她至少要留住生命逝去的时间,她不要死在这儿,她还没有救出阿遇,她还没有……
    “救……救我。”
    何许正有条不紊地组织人员疏散,突然听到原本被麻醉的人说话,着实吃了一惊。他终于留神看了四月一眼,女人衣裳敞开,没有了医生止血,鲜血正一股股地从伤口里涌了出来。他觉得有些反胃,毕竟他一向讨厌闻到血腥味。
    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手术台上,眼神平静而荒芜,她直直地看向何许,似要看进他的心里去,苍白破皮的嘴唇微微蠕动,听口型似是在向他求救。
    何许顿了顿,拿起四月的衣服,走上前温柔而细致地盖住了她裸。露的身体。随后有些可惜地看了看她的伤口,真是差一点时间啊,他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钞票在他面前飞走。
    也许女人的样子实在可怜,他难得生出了恻隐之心,“汇到你账户的10万元钱就当是你的医药费了,如果警察赶来的即时的话。”
    说完他退后几步,伸出右手做了个手势,头微微低下,轻吻了下无名指上带着的戒指。
    “再见。”他微微一笑,压低了帽檐,转身离开。
    四月慢慢闭上了眼,天旋地转中,她感觉到了身体的温度在一丝丝的退去。
    真冷啊。
    她又开始做梦了。梦里,她和阿婆在小小的屋子里做着手工活,一叠一叠的活计堆在旁边,怎么也赶不完。她机械地重复着串珠,眼睛的视力越来越模糊,想抬头朝阿婆笑笑,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
    ***
    醒来的时候有一瞬的茫然,视野里白茫茫一片,她愣愣的瞪着白色的天花板,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死了。想要动一动手,却发现左手打着点滴,麻醉药的药效过去后,伤口处传来了难以言说的剧痛。
    好疼。
    她直直地躺在床上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转了转脖子,发现这是一间单人病房,空气里有一股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掀开衣服看看伤口,发现被割开的口子已经缝合,用医用纱布包扎好了。四月猜测着应该是警察把她送来医院的,也就稍微心安了些。
    外头阳光正好,窗户旁边的花瓶里插着百合,看摆放的样子,很明显是主人精心设计的。四月觉得身体无力,又痛又饿,想翻个身都痛得面色发白。正在挣扎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
    四月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修身长裙的女人手捧着百合花走了进来。
    “你醒了。”女人温和的打了声招呼,径自走到窗前,拿出隔夜的花枝,将新鲜的还冒着露珠的百合细心地插好。站在原地摆弄了有一会儿,等到觉得满意了,她捧起花瓶转身面对着四月,刻意炫耀道:“好不好看?”
    四月点点头,只觉得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因为隔得近,四月大致看清了女人的面貌,鹅蛋脸,波浪大卷,甜甜的笑容和弯弯的眉眼,让她看起来又妩媚又天真。
    “四月,好久不见。”女人软软地开口和她打招呼。
    四月愣了愣,机械地回道:“你好。”
    “我上次去你家找过你,房东说你不在,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留下了,他没交给你吗?”女人边说边将花瓶重新摆放好,顺手将那束过期的百合花扔进了垃圾桶。
    四月扫了一眼垃圾桶边缘探出的一朵还未完全枯败的百合,心里忽的觉得有些空落。
    “原来那个号码是你的啊。”四月喃喃,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女人,眼里充满迷惑,“请问你是……”
    “我是夏白啊。”女人轻巧的接过话头,兀自上前靠近四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一脸认真的说:“你再好好看看我,看清楚了吗,认出我了吧?”
    夏白,这个名字对她而言那么深刻,她怎么会忘了。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一定不会认不出我的。”女人说的笃定,眼里却掺杂了一丝试探和忐忑。
    “我视力不好,隔得远了看东西就模糊,刚刚一时没有认出你。”四月神色认真而充满歉意地解释着。
    夏白闻言,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我好伤心,就算你看不清我,那也应该记得我的声音吧,亏我惦记了你那么久,你竟然没有第一眼就认出我,要知道,我可是第一眼就知道是你。”
    四月沉默。
    这么多年,四月寡言的性子倒是没变,夏白转移了话题,“你都昏迷了三天了,差点醒不过来,我担心死了,对了,你肚子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了,我想出院。”她讨厌医院,她一直觉得医院与死亡挂钩。
    “你说什么傻话,你知不知道你失血过多差点抢救不过来,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就对了。”夏白语气强硬的制止了她,又放软了声调,“你是担心医药费吗,放心,我已经帮你交了,你就安心住着吧。再说,让你一个人出院家里又没个人照顾,我不放心。”
    四月心里一暖,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也就没有固执己见,临了,她轻轻拉了拉夏白的手,“谢谢你。”
    “姐妹之间说什么谢啊。”她爽朗一笑,轻手轻脚地帮四月盖好被子,“你先躺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嗯。”四月点点头,缓缓闭上了双眼。
    夏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最终悄悄叹了一口气,转身踏了出去。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她有些庆幸又有些后悔,五脏六腑什么情绪都有,她把这些统统压在最底层,外面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走了几步,她突然嗤笑,“傻子。”

☆、第5章 侦探萧离

四月噘着嘴,一口一口地吃着夏白喂给她的粥。手术刀的伤口太深,她稍微做一点点动作都痛得伤筋痛骨。夏白心疼她,便接过碗一勺一勺的喂她,起初四月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夏白坚持,也只好由着她。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喝粥发出的吸。吮声,热气氤氲中,四月怔怔地看着她的眉眼,说:“夏白,你长得真好看。”
    被同性直白的赞美呛到,夏白忽然有些脸红,嗔了她一眼,“这本来就是事实啊,十多年前你就说过了。”
    “是啊,都十年了。”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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