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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底有座荒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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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带了几个徒弟过来照应着,不一会儿,三三两两的菜就上桌了。齐遇一一安排他们就坐,临时拉来的小型乐队好玩的吹起了猪八戒背媳妇的曲子,一时间气氛被炒到了高氵朝。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秦芹来得时候,齐遇刚给宾客们敬了两杯酒,都是白的,因为喝的太猛,脑袋有一瞬的空白。等到秦芹走到这边了,他才发现到她,心里顿时竖起了一座高墙。
    四月牵着他的手,很轻易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寻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看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女人。她没有戴眼镜,虽然是视线模糊,但不妨碍她认出了秦芹,她的脸上甚至挂着还未散去的笑容。
    有人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异常,嚷嚷着道:“来了新客人了吗,坐这儿,这里还有位子。”
    四月首先回过神来,跟客人说:“不好意思,她来找阿遇有点事,来,我敬你一杯。”说着,她不动声色地放开了男人的手,转身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晃了一圈,随着四月干杯的举动,不小心溢出来了些,不知道是谁的泪。
    一口气灌了进去,肚里火烧火燎的,四月面不改色,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好酒量。”四十好几的中年男子给她竖起了大拇指,“女中豪杰啊。”说着,正打算也一口干了,身旁的老婆拉了拉他的袖子,“少喝点,你还嫌上去喝的胃穿孔的教训不够啊。”话是这么说,出于女人的直觉,她觉得那三人之间肯定有什么,目光有一眼没一眼地朝四月这边望来。
    男子扫兴地撇撇嘴,对着四月道:“抱歉,媳妇儿管得严。”
    四月表示没关系,对女人看过来的视线只当没看见。
    回过头,秦芹跟齐遇走到了大门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面对着这满室的热闹跟喜庆,四月只觉得冷,冷到了骨子里。她回到房间披了件厚外套,伸出双手用力地搓着冻得发僵的手臂。
    门开的时候,她抬眸看过去,只见齐遇犹豫不决地站在门口,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欢喜地向她走来。
    “怎么了?”她的嗓音空洞而飘忽。
    “我的一个朋友……有事情找我帮忙,我想……先出去一会儿。”似是觉得有些为难,齐遇的这句话说得吞吞吐吐,双眸也躲闪着四月投过来的视线。
    四月听了,没说什么,神色平静地问:“要去多久?”
    “大约……两三个小时吧。”他不太确定地说道。
    “哦。”四月点点头,没有情绪的开口道:“那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本来以为她不会答应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获得同意,齐遇觉得不可思议之余,也用探究的目光观察着四月。见她神情跟往常无异,他松了一口气,语速极快地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他正打算退出去,四月叫住了她。
    “阿遇。”
    “嗯?”齐遇这会儿有些心虚,只盼快点将秦芹打发走,这会儿应得有些心不在焉。
    女人顿了一顿,神色认真地看向他,“我等你。”
    男人笑了,“乖乖等着我,等今天过去,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等男人离开了,四月念着这几个字,眼神麻木而悲凉。

☆、第20章 放手

箫离匆匆赶来的时候,喜宴已经开了一半,他用眼睛扫了周围一圈,没有发现四月的身影。有人看到他来,便问他是不是也是来参加婚礼的,他应声回答是,又问那人四月在哪儿。
    那人指了指卧室门口,顺便多嘴了一句:“刚也有个女人过来,后来齐遇那小子就跟着她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办什么事。不过啊,办结婚酒席,新郎临时离开让新娘一个人在这儿,总是不大好的。”
    估计是多喝了几杯,那人把心里的话也给捅出来了,旁边的女人用胳膊肘碰碰他的腰,使劲朝他使眼色,男人反应过来,悻悻地闭了嘴。
    箫离闻言,神色一凛,直觉有什么不对劲。他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眸,循着男人手指的方向走到了卧室门口。
    咚咚咚。
    “进来。”门里传来了女人平稳的声音。
    他推门而入,一眼就瞧见四月一身红衣地坐在了大红喜被上。
    今天的四月,跟往常的她看起来有些不一样。此刻她静坐在床头,双腿优雅地并拢着,平时过于憔悴的脸被精致的妆容所覆盖,将她那一双清泠的眸子显得尤其突出,本该是缺点的嘴唇被精心涂描,瞬间就给她增添了一丝高贵和从容。
    这样的四月,堪称惊艳。
    他轻轻将门阖上,转身走向四月,当走到离她还有三步的时候,他顿住步伐,俯下头,由衷地赞叹道:“四月,你今天真美。”
    女人听了,小幅度地露出个笑,“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箫离搬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四月的对面,听到她这样说,他眉头轻拢,带了一起歉意:“抱歉,因为工作上的事,来得有些晚了。”
    “嗯。”四月心神不定地应了一声,突然站起,“你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厨房,老赵应该还留了一些菜,都是没动过的。”
    男人伸手制止了她的举动,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四月呆呆地坐了回去,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我有事要跟你说。”箫离神色郑重。
    四月身子僵了一僵,掩饰性地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发髻,“什么事?”
    将她不自在的神情举止尽收眼底,箫离微微垂眸,从西装左胸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红包,“前不久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结婚的时候,我要给你发一个大大的红包。”说着,他将手上的红包递到了四月的前面。
    女人愣愣地看着他递过来的红包,光看厚度,似乎钱数不少,将薄薄的红色纸片撑的满满的,封条口都没有封上。见她没有收下,箫离懒洋洋的眨眨眼,用手颠了颠手上的重量,一本正经道:“这是我的小小心意,你不收下就是不拿我当朋友了。”
    四月面有难色,思考了片刻,犹豫地说:“你给的太多了,我不……”
    箫离打断她:“现在结婚给的礼金都是大几千的,这里面是一万,我本来想给包个9999,祝愿你们能够过得长长久久。但这么一来就势必要有零钱,叮叮当当的不方便,所以——”
    他拉长了声调,朝她摊开了另一只手,“请给我一块钱硬币。”他本来是想包10万的,但转念一想塞不下不说四月肯定也不会收的,便只好去了个零。
    又是长长久久,她似乎跟9这个数字特别有缘。想要扯开嘴巴高兴的笑一笑,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箫离手举得有些酸了,可女人仍然沉默地低下头,没有接过去的意思,他微微皱了皱眉,将手收了回来。
    她似乎有些不在状况,尽管面上不露声色。
    十来年过去了,她的性格依然没有变,凡事都藏在心里,顽固的像一块石头。
    他沉吟了一会儿,换了种语气,用轻柔而如沐春风的声线诱哄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四月张了张嘴,刚想开口,电话响了。她怔了怔,拿起手机,双眼直直地看了屏幕好几秒。见她神色难辨,犹豫不决的样子,箫离沉了眼,劈手夺过了她手里的手机,眼睛扫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他掀起眼皮扫了一眼嘴巴紧抿的四月,直接按了免提键。
    霎时,一连串模糊的对话声传了出来。
    “秦芹,对不起,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男人嗫嚅着。
    “齐遇,你不爱我了吗,你真的要跟那个女人结婚?”女人语气痛苦地质问声。
    箫离拧着眉,脸色有点难看,他悄然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女人,见她敛着眸,视线一直放在旗袍上的一朵殊色牡丹上,不曾移动一下目光。
    或许是妆容太厚,到了这时候,他也没有在她脸上发现什么多余的表情,整个人就如一座没有生命的浮雕。再精心修饰的素描,也抵不过画上鲜活生动的色彩。
    电话里的人仍在交谈,“我们之间都过去了,四月对我很好,我不能对不起她。”
    “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已经对不起她了。”女人的声音有点讽刺,“你说,如果我告诉她你在要结婚的十来天前还在跟我上。床,她知道了会怎么办?”
    男人没有说话,也许是羞愧,又或许是后悔。
    电话里一片安静,箫离抽空瞄了一眼屏幕,手机仍旧是通话状态。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一下四月,可女人的表情空白而静默,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许久,电话里,齐遇失魂落魄的说:“秦芹,对不起,我伤害了你,求求你不要告诉四月好不好,你妈住院不是需要钱吗,我可以帮你……”
    “我怀孕了。”女人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所以,你要我怎么办?或者打掉这个孩子?”
    这一个消息,不亚于小型炸弹,轰的一声在这个新房里炸了开来。箫离终于难掩怒气,猛地站了起来,过去拉四月的手,“走,这个婚不要结了,这样一个脚踏两条船的男人,就送给电话里那个叫秦芹的女人吧。对了,你们领证了没?
    四月神色默然,继续听着电话里的对话,“不可能的,我们明明做好防护措施的,怎么可能会有孩子?”齐遇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四月厌倦地阖上了眼。
    “齐遇。”女人忍无可忍地叫了他一声,“你这是在怀疑我吗,我为什么要拿这个骗你。”说完这几句,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纸张摩擦声。应该是秦芹给齐遇看了孕检报告。
    “秦芹,我……”电话在这个时候掐断了。四月看了看箫离抓住她胳膊的手,闷声闷气地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在这个电话之前,我还抱有希望,觉得阿遇会回到我身边。”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箫离肯定地说。女人的发丝如瀑,优雅地挽成一个发髻,他看着她头顶处的一只簪花,突然失了语。
    “是啊。”四月缓缓地挣脱开了他的手,起身走到了卧室唯一的一扇窗户处。透过窗户上贴的囍字,她看着窗外的风景,修长落拓的身形,像一幅挂着残妆的美人图。
    她在她这一生最美的时刻,接受了这样一个惨淡的结局。
    “前不久,秦芹来找过我。”她轻声开口道。
    “那你……”看着她的剪影,箫离欲言又止。
    女人回过头,没有眼镜遮盖的双眼黯淡无光,她自嘲道:“我故意装作不知道,我在赌,赌齐遇对我的感情。可是我现在突然不想赌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像抓住浮木一样紧紧地攀附着别人,总是会失去的。”说完,她转过身,笔直而有力地踏出了她的第一步。
    箫离静静地在她后面看着,看着她没有感情地跟众人宣布道:“对不起,今天的婚礼宣布作废了,你们继续吃饭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话音未落,人群中陡然炸开了锅,你一句我一句,争先恐后的跑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四月没有回应,一声一声地说着抱歉。小李跑过来问她:“四月姐,为什么取消婚宴啊,出了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事,我身上租的旗袍一会儿脱给你,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带回到婚纱店。”四月避重就轻,不愿多谈。混乱的情况的持续了一阵,等到人去楼空,不过过了两个小时。毕竟只是点头之交,众人跟她并没有多大的交情,表面上的关心和客套也就只维持了一会儿的时间。
    等到众人都离开了,面对着喧嚣过后的冷寂,她只是沉默地拿过抹布,慢慢地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箫离本想留下来陪陪他,但是上级领导一个电话把他叫了回去。临走时,他神情复杂,言简意赅地说:“有事,一定要打我电话。”
    “嗯,路上小心。”四月关心了一句,看着身边最后一个人走了,她突然没了收拾的心情。将抹布扔在桌上,她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上去,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四月沉默地接过,听着手机里的女人说了几句,她面无表情,嘴唇微动,默默地吐出了几个字:“你赢了。”

☆、第21章 为你而来

说完这三个字,她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到了桌上。只听乒铃乓啷一阵乱响,一盘冷菜被手机撞得滑离了桌面。四月眼明手快刚想上去补救,腿上一凉,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她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四月闷哼一声,掀开被划开一块布料的裤子,白的没有血色的小腿上赫然有一道很深的口子,鲜红的血瞬间就冒了出来,顺着伤口往下流。她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往侧边一瞥,原来绊倒她的桌腿上有一颗钉子,因为桌子是问楼下的邻居借来的,她一开始并没有多留意。
    最近的这几个月,她似乎一直都在倒霉,不是受伤就是生病。在心里自我的调侃了一句,她咬了咬牙,想要扶着桌子站起来,好到卧室找些干净的布料简单地包扎一下。然而,大门在这个时候开了。
    四月眨了眨被冷汗浸湿的眼皮,微咸的液体渗进了眼里,有些刺痛。
    因为没戴眼镜,她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凭着步子的频率,她能确定不是齐遇。直到男人走得进了,四月才努力张大了眼睛,仔细地分辨着对方是谁。
    “你哭了么?”
    独特的沙哑的音调,周身散发着冷香的味道充盈在了她的鼻尖,四月一时有些怔忪,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男人半蹲在她面前,干净的一丝不苟的手指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他的眼睛是极其纯粹的琥珀色,此时他眨了眨眼睛,纤细的睫毛分毫毕现。观察了片刻,他皱了皱眉,懒懒的垂下了手,自言自语道:“原来没有哭啊。”语气里不知道失落多些还是庆幸多些。
    四月因为汗水浸润了眼,所以眼睛看起来有些发红,她张了张嘴,不知怎么的问出了这么一句,“你……是来参加我婚礼吗?”
    顾青颜闻言,眼神倏然转冷,厌恶地撇开眸子。当视线落到了她流血的腿上,他稳了稳,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雪白的帕子。四月见状,下意识地缩了缩腿,垂着眼低声道:“我自己来吧。”
    拿着帕子的手顿了顿,他话语一顿,轻描淡写地说:“本来就没打算我自己动手。”说着,他随手就将手帕放到了四月的手边。丝质的手帕落到手心,冰凉而丝滑,四月下意识地摸了摸,抬眸发现对方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她咬了咬嘴,低着头手脚利落地给伤口包扎好。
    雪白的帕子敷一贴上小腿,殷红的液体瞬间就浸透了手帕周身。四月忍着疼,小声地说:“对不起,把你的手帕弄脏了。”
    “先记着吧。”顾青颜轻巧地接过话语权,“反正你答应我要帮我做一件事的。”
    四月默了默,没有说话。在双方无言的当口,男人忽然抬起了双手,将别在四月头发上的一株簪花给摘了下来。四月愣了愣,目光落到了对方手中捏着的头饰上,心想着这个忘记还给小李了,还没等她说什么,耳里只听到男人语气嫌恶地说:“丑死了。”
    紧接着,只听啪嗒一声,簪花被用力地摔在了地上,顶端的珍珠咕噜噜地滚落在一边。虽然是仿制的塑料货,但这毕竟是小李的东西,四月眉头微微蹙起,衬得那张鲜妍的脸上带了抹肃然。
    顾青颜见了,不冷不热地讽她,“怎么,心疼了?”见她没有意愿开口的样子,他静了静,有些别扭地侧开了脸,“大不了我重新买一个比这更漂亮的发饰送给你。”
    四月听了没有反应,只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她没有提起自己婚礼告吹的事,隐隐的,她不希望看到他怜悯的目光。
    蹲的有些累了,他揉了揉发酸的膝关节,慢慢站直了身体,低下头扫了眼孤零零坐在地上的女人,他忽然觉得她有些可怜。他一直就认为齐遇并不值得她倾心相对,可她真是死心眼一条道都走到黑,现在落到这样的结局,他只觉得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痛快,他甚至很好心地伸了把手,温言道:“把手给我,我拉你起来。”
    由于没有防备的落坐在地上,她下意识地用掌心撑地,现在两手心都有些脏。依照着对方的洁癖,四月还是慢吞吞地拒绝了,“谢谢,我自己可以起来。”
    话音未落,顾青颜蓦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你可真固执,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的牛脾气。”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了过去,话里含着轻松跟愉悦。
    四月默默将惊呼声压在了心底,但身体不由的僵硬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不是问我来干什么吗?”顾青颜侧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挂起了懒洋洋的笑容,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我来带你走。”
    很久很久以后,四月总会回想起这一刻,这个初冬的阳光灿烂的午后,这个她惨淡的人生发生转折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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