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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_陈阿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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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寒动作奇快,拽着她两边领口,野蛮地往自己怀里一拉,姜瑶踉跄了一下撞进他胸膛,他一只手臂绕过她后颈箍住人,另只手用力一扯,护士服就被他这么粗鲁地扒拉了下来。

    姜瑶觉得,自己真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死鱼。

    “谢谢啊。”夏薇薇拿到衣服,整个人就像被按了快进键,刚才的柔弱求助统统不见,动作敏捷快速地换衣服,藏东西,这时才显出一个记者的必备技能——花式换装,花式逃跑。

    狭窄的空间都是她窸窸窣窣的声音。

    姜瑶还贴着“砧板”,闷声问了句:“那我呢。”

    我的装备都没了,我怎么办?难道我不是比她更容易被发现吗。

    沈知寒终于松开她,姜瑶抚弄乱发刚站稳,踉跄了一下就被一件白大褂包住了。

    沈知寒用自己的外套裹着她,手臂绕着纤细的脖颈,把人怀里一揽,再次制住,呼吸落在她耳后:“你有我。”

    姜瑶下意识地攥住他的手臂,生怕他一不小心箍死自己,然后反应过来——

    哦,她这条死鱼被翻了一个面。

    “谢谢你啊。”夏薇薇收拾好自己,再次对姜瑶表达感谢。

    姜瑶刚想咬着牙说“不客气”,就看到夏薇薇忽然抬手抠着自己的头皮一扯,一个长发发套被她变戏法似的拉了下来。

    姜瑶:“……”

    夏薇薇一身清爽地甩了甩自己的短发,把那团黑溜溜、张牙舞爪的假发掷在地上,再抬头,对沈知寒说了声“谢谢”。

    刚才那个落魄可怜的小模样全没了。

    姜瑶:“……”

    夏薇薇走后,沈知寒终于放开姜瑶,可是姜瑶的呼吸还没顺畅,就又被他挟着肩膀快步带了出去。

    她脚步凌乱,几乎腾空着被他夹在身侧。

    这里是七楼,沈知寒打算带姜瑶去三楼从阳台逃出去。

    刚才夏薇薇出现在安全通道,说明楼梯很快就会不安全,他们只能乘坐电梯下行。

    电梯到达七层,沈知寒“扶着”姜瑶跟随人群走进去,警惕地站到最里面,贴着轿壁。

    怀里的人很安静,他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这个女人很狡猾,他得小心一点。

    但姜瑶只是很乖地、低着头,伏在他胸前。

    电梯轿门刚要关上,外面忙不迭传来“等一下等一下”的呼喊,有人好心按开了开门按钮。

    林子千抱着一件半湿的,污迹依然很明显、甚至还氤氲扩大了的白色外套走进来。

    “三楼,谢谢!”

    熟悉的声音令姜瑶的心猛地提起来,她屏息,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透过几颗后脑勺望出去,那团火焰般的裙子一下烧尽了她的视网膜,然后一道黑影突然压了下来——

    沈知寒按着她的后脑把人压回了自己的胸膛。

    准确地说,应该是护。

    他的大掌护在她脑后,把她的脸完全挡住,几秒后,那只手开始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像在安抚。

    姜瑶没由来地想起那句郑重其事的承诺。

    他说,“姜瑶,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

    电梯“叮”一声到达三层,林子千踩着高跟鞋,踏踏踏地走出去。

    刚走没几步,手机就在口袋里跳动,她把白色制服换一只手,不耐烦地接起电话。

    紧接着,方圆十几米的医患们都听见了一声嘹亮的惊呼:“什么?!又不见了?!”

    ……

    地面警卫全部出动,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上上下下地跑,整栋楼都陷在了莫名的骚乱之中。

    不明情况的病人望来望去,慌张地抓住人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这群突然闯入的男人个个都身材高大、凶神恶煞。

    “到底怎么了啊?”

    “你们干什么!”

    ……

    vip楼里一片混乱,通道闸门被锁,楼里楼外,都挤满了慌张无措的人。

    保安在门口维持秩序,一手电棍,一手无线电对讲机,一边跟人群喊“都往后退往后退!”一边跟对讲机另一头的人汇报“没有找到,她没从这里通过”。

    “找到了吗?”周医生赶到四楼时,林子千都快急哭了,姜瑶要是不见了,哥哥肯定第一个找她算账。

    周医生忙安慰:“别急别急,她坐着轮椅,不可能走远。”

    “哇哇哇——”

    天花板上的火警警报器突然尖锐地响起来,像巨鹰的翅膀可怖地在大楼上空张开,盘旋。

    所有人都是一怔,随后彻底慌乱起来,如果说刚才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么现在所有人都懂了——

    着火了!!快逃啊!!

    骚动、喧哗、呼喊,山呼海啸般袭来,林子千被逃生的人群一撞,险些掀翻在地。

    消防喷淋系统自动触发,水闸嘭地一下打开,强大的水流从头顶喷洒,像鞭子抽打在身上,模糊了视野里的所有景象。

    无数双脚、无数个人从眼前掠过,尖叫踩踏一声高过一声,都在逃命,都在疯狂。

    整栋大楼如同一条摇摆沉沦的大船,风暴不止,大船将倾。

    一楼的通道闸门自动打开,病人们像泄了闸的洪水,蜂拥而出。

    “镇定!都镇定!大楼没有着火!”

    ……

    “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

    “别让他们跑了!!”

    “人肯定就在里面!”

    “我操他妈娘的!”

    对讲机被狠狠砸在地上,哐的一声,四分五裂。

    砰砰砰——是肉身拥挤相撞的声音。

    ……

    “别担心,我们先出去。”周医生一边温柔地安抚,一边扶着林子千慢慢走。

    人差不多跑尽,整条走廊被水淹没,如注的水流还在哗哗地喷洒。

    头顶灯光闪闪烁烁,滋一声宣告报废,接二连三地灭了下去。

    整条走廊陷入昏暗,只余尽头阳台漫进来的大片阳光。

    林子千脚踝一痛,“啊”一声叫出来,周医生忙低头,温柔询问:“没事吧?”

    “没,事。”

    她眼前花白,恍恍惚惚地应着,抬起头,漫天刺眼的白光里忽然闯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流光碎影在他身上浮动,他像跨越了一个世纪的风尘,优雅,沉稳,慢慢地穿过重重雨幕,缓缓走进人间。

    他的怀里,抱着浑身湿透的姜瑶。

 12。同居啦啦

    12

    沈知寒洗完澡出来,双层的复式公寓里已经被浓浓的火锅味占领,空气里尽是油腻的、腥臊的味道。

    他站在二楼的莨苕纹的黑色铁制栏杆边,穿着居家的常服,一边用毛巾搓头发一边问:“你们是要把我这房子烧了么?”说着,拿遥控器摁开了房里的新风系统,把毛巾随意地一扔,走下了楼梯。

    张超正和小八热火朝天地往火锅里扔竹荪,白嫩弹滑的竹荪一入锅,就被滚滚白水包围,挣扎着沉了下去。

    “毛病。”张超嘟囔了一句,不理他。

    但小八初来乍到,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来寒哥的房子,没想到寒哥的房子这么好,近二百坪的复式公寓,装潢简约大气,一看就很有品味。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奔头了,以后他也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吧。

    “寒哥真有钱。”小八羡慕地说了一句。

    张超还在往锅里扔东西,听到这话,说:“你寒哥没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就见钱眼开,听过那句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就是鬼,”说着,拈个兰花指比划了一下,娘里娘气地,“——死鬼。”

    沈知寒:“……”

    沈知寒插着兜,凑过去闻了闻,觉得味道好像还行。

    “还行个蛋。”张超咒骂了一声,清汤寡水的,连点辣都不让放,真不知道吃个什么劲儿。

    张超觉得沈知寒毛病特多,洁癖,强迫症,口味清淡,定期素食,整一个修道的苦行僧——除了偶尔破破色戒。

    “也不知道以后谁能收了你,可得让她好好治治你。”张超不满地嘀咕。

    沈知寒毫不在意地挑了下眉,坐到沙发上,双腿悠闲地交叠,等开锅。

    张超把筷子伸在锅里涮了涮,想起什么,又回头问他:“嗳,上午到底怎么回事啊。”

    动静那么大,搞得整栋医院都差点被封了,最后居然颠颠地把人送了回去,他着实不能理解这位大仙的想法。

    沈知寒的眉心短暂地皱了一下:“这你得问李晶晶。”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铃突然急促地叫了起来,听频率和敲门的音量,李晶晶无疑。

    张超用膝关节撞了下小八,小八急忙放下东西,跑出去开门。

    “晶——诗桐姐好!”小八被李晶晶的吊梢眼瞪得慌忙改了口,等人进去,蹲下来,乖乖把她脱得乱飞的高跟鞋捡起来,放到鞋架上,这才回到屋里。

    客厅里凝滞着一股不祥的闷热,小八不安地扭了扭的领带,琢磨着,寒哥这国外的新风系统,好像也没那么好使。

    “沈知寒……”李晶晶的火还没发出去,就被沈知寒淡淡的一眼封住了,他站起来说:“跟我进来。”

    小八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悄悄问张超:“没事吧?”

    张超淡定地从桌子下面端出来一盘偷藏已久的虾滑,看一眼闭上的书房大门,称心如意地往锅里划拉,喜上眉梢,说:“应该没事。”

    小八刚要说“这虾滑,不会被寒哥骂吧?”,里面就传来 “咚” 一声,他浑身一颤,紧张兮兮地探问:“寒哥,不打女人吧?”

    “一般情况下不打。”

    小八缓一口气。

    “不过李晶晶在他眼里不算女人。”

    小八:“……”

    ……

    书房里,李晶晶把她刚才不小心碰倒的高尔夫球杆放好。

    “李晶晶,你行啊,瞒了我这么久,”沈知寒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一只腿看她,“你那个金主,是北安集团的吧?”难怪他当时觉得耳熟。

    “……”

    “那女的,是姜北安的女儿吧?”

    他一字一句都带着笑,声音却很冷,像湖里捞出来的冰块,兜头都浇到了她心里,李晶晶有些怯,平日里的泼蛮劲全没了,唯诺道:“我,我觉得,这没什么……”

    “是没什么,”沈知寒稳稳地接过话头,“但你得告诉我。”

    “我这人,不爱管闲事,但你求我做事,就得跟我坦诚,”他拈着两根指头来回搓,像在搓掉上面的烟灰,只是最后什么也没搓出来,他没什么情绪地说,“我把她送回去了。”

    李晶晶大气都不敢喘,等了一会儿,才壮着胆子问为什么。

    “因为她想逃出来。”

    他偏不如她的愿。

    最后,李晶晶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开书房的了,她只知道,出来的那一刻,她心里想着姜瑶的那张脸,暗下决定,这条路行不通,那就换条路!

    **

    那天医院发生的事情,除了使当天随行的警卫被开除,她又被关了几天禁闭外,并没有对姜瑶的生活产生很大的影响。

    相比之下,林子千倒是比较惨。

    那么浪的一个小姑娘,连着数日都没有出现,姜瑶不难猜出,她也被关禁闭了。

    关禁闭,对林子千来说应该是很大的惩罚,尤其现在是寒假,她本该和狐朋狗友们有一堆娱乐活动,结果被姜瑶这么一折腾,整个假期都要泡汤了。

    真是无辜。

    早上,姜瑶一个人推着轮椅坐在庭院中央发呆。

    深冬的京宁,寒意料峭,高墙上蔓延过一片苍白的天,偶有群鸟掠过,从她这里望,就像流水从光秃秃的枝桠间穿过,时间就这样从罅隙里钻了出去。

    又是一年。

    眼界里是苍茫,心里也是苍茫。

    姜瑶把手放在盖在腿面的毛毯里,一动不动,在干冷的冬日里,坐成了孤零零的雕塑。

    偌大的别墅,冷清寂静,就像只有她一个人。

    也确实只有她一个人。

    梁姨住在主宅后面的一栋配楼里,每天只在做饭和她需要帮助时才出现,轮班的警卫就像隐形人,悄无声息地待在别墅里。

    她好像是自由的,不受拘束的,可却又分明哪里也去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近乎于废物的无力感,才是林子凡最想给她的。

    对于意志坚定的人,那就摧毁他的意志;

    对于心中有梦想的人,那就剥夺他的梦想;

    对于向往自由的人,那就掠走他的自由;

    真正想要打倒一个人,从来不是从外部进入,而是让他自发地、由内而外地崩溃。

    这种精神层面的溃败,才是真正的溃败。

    林子凡深谙其理,并且熟练地运用在了姜瑶的身上。

    ……

    中午吃完饭,姜瑶接到了陈助的电话。

    陈助在电话里告诉她,新的安保人员已经在来的路上,叫她不需要担心。

    言辞之间,除了责怪先前的安保人员外,绝口不提医院那场由她引起的骚乱。

    姜瑶经常为他们这种睁眼说瞎话、选择性失明的本领折服,一个人究竟该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谎言?

    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商场上纵横驰骋,无往不利吧。

    下午,姜瑶靠着轮椅小憩,睁开眼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新的警卫来了。

    梁姨先带人在别墅里转了一圈,絮絮地嘱咐各项事宜。

    男人不怎么回答,只是简短地应一两声,但那一两声,已足以使姜瑶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姜小姐性子冷,脾气差,不喜欢和人接触,平时没事不要出现,尤其是庭院和书房,那是她最常去的地方。需要帮助的时候,她自己会按铃,一般时候都是找我,你不用担心。”

    ……

    “每天早上八点,姜小姐会在周边一带散步,那时候人少,比较清静,你得陪着,也不用理她,就远远地跟在后面就行。”

    ……

    “不是那种散步,就是推着轮椅自己在山路上逛逛,这片山区风景好,她喜欢看景,也不知道有啥好看,还带着那两条残腿,够让人看笑话的。”

    ……

    “还有啊,姜小姐这人平时行为有些古怪,你要是听到她房里出了什么怪声,也不用太稀奇,习惯了就好。至于监控的事,他们都跟你交代完了吧?”

    ……

    “对了,我就住在后面的配楼,你要是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

    “那行吧,那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吧。”

    两个人往里走,梁姨一路絮叨,到了门前自觉噤了声,神色收敛几分,恭谨地抬起手,刚要敲下去,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姜瑶面色淡漠,推着轮椅直接就出来了。

    梁姨愣了一下,恭敬地低头:“姜小姐。”再偷偷给旁边的人一个眼风,看吧,我就说她特古怪了。

    姜瑶略过她,直接转向她身旁的人,伸出一只手,神色倨傲地说:“你好。”

    男人身量高,撑起一件剪裁良好的巴尔玛大衣,像t台上的模特,深色领子因为天气寒冷而立起,衬得神色淡漠生冷。

    他不动声色地抬了下眉峰,把轻便的行李箱交换到左手,然后才回礼握住她:“你好,姜小姐,我叫沈知寒。”

    他的双手很冷,像今年冬天,京宁市久久不下的第一场雪,握住她,就把轻飘飘,白茫茫的八角雪花撒进了她心里。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马上就要来了。

 13。听得爽吗

    13

    姜瑶和沈知寒打过招呼,就推着轮椅绕过他们,到吧台边接水喝。

    梁姨余光瞟着她,一刻也不想久留,和沈知寒打过招呼后便匆匆离开。

    沈知寒提着方形的皮质行李箱,靠在墙边审视她。

    姜瑶喝完水,推着轮椅去客厅,经过他身边时,神色平寂,眼波无澜,仿佛屋里并没有多一个人。

    别墅里所有的设施都是无障碍的,姜瑶很顺利地转到电视机前,按下遥控器。

    鞭炮、欢笑、各种与新年有关的吉祥语,一时充斥客厅。

    与电视机前的冷寂凄清隔着一堵鲜明的墙。

    墙外的人安静地看着墙内的人,从表情到动作,平静得像被人摄走了魂。

    沈知寒看了会儿,转身通过走廊,往自己的房间去,转弯的时候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凉凉的笑声,像从地缝里钻出来的似的,幽幽的,带着莫名的寒意。

    他步履不停,回头扫了一眼,视线被玻璃门的门框阻挡,只看到光滑锃亮的乳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倒映着一团孤零零的影子。

    这女的,确实些怪,沈知寒想。

    姜瑶等了会儿,见转角那边已经没人,便任由电视机的喧闹霸占客厅,推着轮椅回到房间。

    她轻手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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