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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骄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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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好似她否不否认都无所谓了。
  眸光动了动,顾昕漾抬起手指,在手机屏上按了几个字。
  【想见我要有诚意,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今晚六点,不见不散。】
  然后点了发送。
  一旁的聂琛从面碗上抬起脸,漂亮的眸子好奇地往她手机上瞥了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这时,小玉已经买好面,两只手拎得满满的,兴冲冲地钻进车厢。
  “赶紧吃,吃完后回剧组,今天还有不少工作呢。”顾昕漾刹风景地说了句,然后推开车门,跳下去。
  她独自走到一旁,拨通了庄明月的电话。
  “昕漾,有事吗?”
  “妈,我今晚就回顾家了,临走前想请你和爸吃餐饭。”
  “呵,你有心了,就别去外面吃了,还是回来吧,我替你做好吃的。”
  “不了,我都订好位置了,晚上六点小红楼,不见不散。”
  “那行,我到时和你爸一起去。”
  “那就晚上见了,拜拜。”
  瞅了眼手机屏上的时间,顾昕漾笑笑,今晚六点,没几个小时了呢。
  *
  A大校园。
  宁锦昇终于逮着个机会,趁着顾诗悦不在,走上前去,一把扣住方子然的手腕。
  “跟我来!”他扯着方子然,绕到校园的一株灌木从后,松开她,沉着脸问:“为什么来这儿?”
  “干嘛啊?”方子然不爽地揉着手肘,瞪他一眼说:“我去哪儿要你管?”
  “……”
  他是没资格管,可是影响到他就不行。
  “方子然,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有女朋友了。”宁锦昇深呼吸,面无表情地看着方子然说。
  后者扬扬眉,很是无所谓地撇撇唇:“了不起啊?我也有男朋友。”
  从她十四岁起,就当宁锦昇是自己男友了。
  那就好。
  宁锦昇吁了口气,然后又觉得哪里不对。
  “你有男友?”靠,前晚还那么热情地亲他。
  “不行啊?”方子然不屑地瞄他一眼:“宁公子,你扯我来这,就是为了说这个?”
  虽然心底觉得有些异样,但既然她这样说,宁锦昇也松了口气,有几分不放心地咛嘱:“那行,我不管你为什么要转学,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做什么我管不了,但你不要骚扰我的生活。”
  即使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这番绝情的话还是令方子然脸色一暗。
  她看着宁锦昇,倏地一笑,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脸贴过去,在他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真的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就分开,瞪着宁锦昇俊脸上渐渐浮上来的愠怒,方子然笑笑,凉凉地说:“别想多了,这是你欠我的。”
  不远处,顾诗悦正和闺蜜沿着小径往前走,突然,闺蜜一声低呼,扯着她的胳膊叫:“悦悦,你看那……”
  扭过脸,她正好看到方子然的脸从宁锦昇唇边离开。
  哄地一声,她的脸色变得惨白。
  *
  D市。
  接到肖友鹏清醒过来的消息,宁邵匡再次赶到医院。
  肖友鹏虽然恢复了意识,但是情况不是很好,半边身子瘫痪,也没法清晰地说话。
  肖妻背对着房门方向,独自一人在病床边守着,眼睛时不时往病床旁监控心脏的仪器上瞅上几眼。
  宁邵匡走进去时,本来半死不活躺在床头的肖友鹏瞥见他,平缓的心电图倏地急促开来。
  肖妻一下子发现了,心急地叫着他的名字问他怎么了,然后一扭头,看到走到身侧的宁邵匡。
  “又是你?”肖妻脸色一变,还看不出宁邵匡和肖友鹏的中风有关,她就太傻了。
  “老肖已经是个半死人了,不管你和他有什么过节,你放过他好不好?”肖妻瞥了眼老公的神色,心急地哀求。
  虽然不认识宁邵匡,但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人虽然年轻,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所以就算心里再埋怨,她对宁邵匡的态度还算是客气。
  宁邵匡抿着薄唇,毫无情绪地望着病床上的肖友鹏,这大半天功夫,他憔悴多了,染得漆黑的头发里,已现出不少银丝,一眼瞄过去,脸上的皱纹那么明显。
  怎么说,他都是60多岁的老人了,如果不是要从他身上问出顾昕漾的身世,宁邵匡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
  “你放心,我只是来瞧瞧他的情况。”
  宁邵匡蹙眉瞅着肖友鹏,他如今的状态,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肖友鹏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心跳还是动荡得厉害,监视器都开始示警了。
  肖妻看他的样子有些害怕,也懒得去管宁邵匡了,心急火燎地按下呼叫器,没一会儿,几个医护人员匆匆赶过来。
  宁邵匡默默退了出去,站在病房外的长廊上,往身上摸了摸,他一般不抽烟,只是在特别烦躁的时候来上几根,陆可心死的那段时间,他抽得很凶,身上总带着烟的,不过怕顾昕漾不喜欢,现在把这个习惯戒了。
  没摸到烟,他郁闷地抽出手,肖妻这时也走出病房,看到门侧的他,眼光闪了闪。
  “他怎么样?”宁邵匡淡声问。
  “还好,缓过劲来了,他这个年纪,这一次能抢救过来,下次就难说了。”肖妻抬头瞅着他,很是伤感地说:“能问一下,你是谁,来找我们老肖有什么事吗?”
  “我从A城来的。”宁邵匡有几分遗憾地说:“本来想找你老公打听一点事,不过看上去,他没办法回答我了。”
  A城。
  肖妻愣了一下,大概是这个熟悉的地名令她有些感触,她看着宁邵匡,突然开口问:“什么事?我25岁就嫁给老肖了,陪了他大半辈子,你有什么事,看我知不知道。”
  宁邵匡眉梢一扬,也对啊,但是这么缺德的事,肖友鹏也会告诉老婆吗?
  “那你认不认识,肖友鹏一个叫段虹的同事?”
  宁邵匡本来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毕竟是20多年前的事了,但是说出段虹的名字,看到肖妻的脸色倏地一变。
  她没有吭声,神情复杂地看着宁邵匡,半响,点点头:“认识……”
  *
  病房外供家属休息的座椅上,肖妻颓然地坐下来,宁邵匡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坐到她身边。
  “你是谁?”肖妻扭头看着他,略显浑浊的眼底带着几分试探:“段虹是你什么人?”
  “这和你无关。”宁邵匡淡淡说:“你只要告诉我你知道的就行了。”
  肖妻又紧紧瞅了他几眼,视线在他矜贵的侧脸线条上停留了片刻,终于移开目光。
  “段虹曾经是我老公的同事。”肖妻沉默了一会,晦涩地开口:“他们只共事了很短的时间,本来我老公的同事有很多,我也不是全部认识,但是这个女人……”
  说到这儿她停下来,好似在思考怎么措辞,宁邵匡也没催她,耐心地等着,肖妻咬咬牙,嗓音突然尖利了起来,恨恨地说道:“这个女人就是个表子,她勾引我老公,还和他发生了关系,这件事我老公一直瞒着我,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我们相处那么多年,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宁邵匡皱皱眉,从她断断续续的表达中大致理了个头绪。
  原来段虹在和肖友鹏共事时不要脸地勾引他,还怀了他的孩子,这事情肖友鹏一直瞒着他老婆,但肖妻还是凭着女人强大的第六感察觉到了,然后偷偷去医院查他,最终让她发现这个不堪的事实。
  知道这件事后,她差点崩溃,本来当时就想和肖友鹏闹离婚的,但想着年幼的孩子,咬着牙忍下来了。
  后来过了不久,段虹就从医院辞职离开,肖友鹏也一直没跟肖妻提起过这段出轨经历,始终如一地在她面前扮演着好丈夫,好父亲,后来也没再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于是她也自欺欺人地骗自己,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晃就过了20多年,如果不是宁邵匡再次提起,她几乎都要忘记这个名字,忘记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那你知道,段虹当初怀的孩子怎么样了吗?”虽然不想打击她,宁邵匡还是问了出来:“她把那个孩子生下来没有?”
  “不知道,我不知道。”肖妻摇着头,脸色一片苍白:“老肖从来没跟我提起这件事,这么多年,我也没再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如果那孩子还在,那个女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吧,所以我想,那个孩子应该是没了。”
  没了?
  宁邵匡又问:“那你记不记得,段虹是什么时候怀的孩子?她和你老公偷情的时候,大概是哪一年。”
  如果段虹怀孕后不久就辞了职,孩子还没出生,那就没有机会做出调换的事啊。
  只有是生下孩子,将两个孩子调包后辞职,整个事件才算合理。
  当然也有可能她当时怀的这个孩子根本没生下来,之后又和陆诚发生了关系。
  所以这个时间段很重要。
  至于肖友鹏,宁邵匡已经没有怀疑了,他和段虹有一腿,哪能不听她的。
  他神情复杂地瞅了眼肖妻,实在不敢相信,可心会是段虹和肖友鹏的私生女。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顾昕漾这个事实。
  这好像比她是陆诚的私子生更令人难以接受。
  “我不知道,我早就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是否偷情两个字刺激到肖妻,她终于哭起来,捂着脸说:“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真的不想再想了,呜……老肖都已经这样了,他受到报应了,他不过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我都不介意,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追究了?”
  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宁邵匡默然地站起身,手掌伸进兜里,掏出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你和你老公如果以后想起了什么,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找我。”
  肖妻呜呜哭着,被动地将名片接在手中,也没顾得上去看,不知道会不会马上就扔了。
  宁邵匡没心情再管她,迈着长腿走出医院。
  想知道段虹有没有把孩子生下来,那个孩子是不是可心,去她以前的医院查查就知道了。
  怀孕这么明显的事,应该是瞒不了人的。
  *
  小红楼。
  覃岩抬起脸,瞅了眼招牌上几个烫金的大字,心底委实有些感慨。
  应该是这儿吧,他和可心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想起上次他约顾昕漾来这儿吃饭,覃岩唇角浮出一丝苦笑。
  顾昕漾心底一定很讽刺吧。
  覃岩来得早了,六点还不到,餐厅的客人并不多,他在门侧找了个座位,扭过脸,瞅着大门的方向,拿出手机,又跟顾昕漾发短消息。
  “可心,我已经到了。”
  “不急,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我的位置正对门口,进门左拐第二张桌子就是,小心迷路。”
  他絮絮叨叨地发着短信,就像还是不厌其烦地咛嘱当初的陆可心一样。
  陆可心是路痴,到哪都要开导航,覃岩曾对她说,关了那个吧,我以后当你的导航。
  他记得当时的陆可心搂着他的胳膊,笑魇如花,每个细胞都散发着光彩。
  女人就是这么单纯这么傻,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她感动好久。
  想起当年的陆可心,覃岩不知道,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
  虽然他很恨这个女人,恨这个女人全家,但不可否认,跟她在一起的那两年,也是他最轻松的两年。
  他像个尽职的演员,扮演着好男友好女婿的角色,倾尽全力地融入陆家的生活,所以不可避免地,也将自己代入到那种生活中。
  陆家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家庭温暖,只是一想到这种温暖是抛弃他所换来的,他心底只有无穷无尽的恨。
  他不是生来就冷血的,可是刻骨铭心的恨,令他无法再适应爱。
  但是命运却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他抿紧薄唇,想到冷硬的顾昕漾,思绪再跳到善解人意的陆可心身上,只觉两人相差太远,所以这么长时间,他居然都没把两人联想到一起。
  他垂眸,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调转目光,把视线重新放回餐厅大门。
  就在他聚精会神等待顾昕漾的时候,一个烫着卷发,穿着性感爆乳装,打扮得很妖冶的年轻女孩出现在门口,覃岩的视线只在她身上荡了一下,就不感兴趣地移开目光,爆乳女孩往餐厅里瞧了几眼,眼光一亮,偏偏一步三摇地向他走过来。
  “岩哥……”
  听到女孩娇滴滴的嗓音,覃岩有些莫名其妙,女孩径直走到他面前,长长的假睫毛一翻,朝他抛了个媚眼说:“你早来了啊。”
  “你认错人了!”他皱皱眉,女孩一走近,一股刺鼻的廉价香水味,弄得他气都喘不匀了。
  “岩哥,你好坏呐。”爆女媚眼一飞,不依不挠地走到他身边,轻绵绵的胳膊往他肩膀上一缠,身前高耸的两团几乎都挤到他眼前了,嘟着艳红的嘴唇,嗲嗲地说:“跟我上床的时候你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现在提起裤子了,就翻脸不认人。”
  “快滚!”
  覃岩眼睛一眯,敏感地察觉到不对,手一挥想把她赶走,可是女孩不但不退,反而一挺胸,于是覃岩就摸到软软的一团。
  “岩哥,你坏死了,”爆女缠着他的脖子,拉开嗓门叫:“这么多人看着呢。”
  随着她夸张的嗓音,两个人影走过来,宁立实绷着脸,看着搂成一团的一男一女,沉声问:“小岩,你在干什么?”
  覃岩眸光一沉,心底却想笑。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顾昕漾时,也被她用相似的手法陷害过一次,呵呵,明明吃过一次亏,他还不长记训。
  顾昕漾会那么听话,乖乖地答应和他见面吗?可笑他太急于确认她的身份,一时没有提防。
  “外公。”只是一秒,他恢复了冷静,一把推开身边的爆女,沉着地说:“我没法解释,不过这个女孩,我真的不认识,是她自己扑上来的。”
  “岩哥,你怎么能这样说?”爆女扭着腰,尖着嗓子在一旁叫:“明明是你约的我,还说好久没那个了,想死我了,约我吃完饭后一起去开房。”
  “闭嘴!”
  宁立实真是气得不行,声线一冷,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由内至外倾泻出来,爆女咬了咬唇,还想说什么,瞅着他,最终却没说出来。
  这时,顾昕漾才“恰好”赶到,约的六点嘛,她很守时的。
  “爸,妈。”
  她径直走到这一桌前,视线在覃岩脸上淡淡一转,好似奇怪地问:“咦,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不是伤得很重吗?”
  看着面前这张一本正经的俏脸,覃岩怒极反笑。
  他难道能说,是顾昕漾约他来这儿的?
  就算说了,宁立实能信才怪。
  他一个重病号偷偷从医院跑出来,公然和一个欢场女人约炮,估计在宁立实眼里,他的形象分全扣没了。
  “我……”说没说完,他突然捂住头,身子晃了几下,重重跌回座位。
  “呀!小岩,你怎么了?”闭上眼的一刻,他听见庄明月惊惶的声音,他没吭声,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不动了。
  顾昕漾也怔了一下,搞不懂他这闹的是哪出。
  “快,打120。”庄明月一把从包里掏出手机,做过美甲的指尖在手机屏上匆匆按了几下,急切地说:“120吗?我这是……”
  爆女趁人不备,和顾昕漾交换了一个隐秘的目光,偷偷地溜了。
  “外公,他怎么了?”顾昕漾不解地问,她是真心不明白。
  “小岩有脑瘤,哎,这都什么事啊?”以为覃岩晕了,庄明月也没隐瞒,打完电话,急匆匆走到覃岩面前,手抬起来,却不敢下手,自言自语道:“怎么办,是不是掐人中?”
  脑瘤?
  顾昕漾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会吗?
  可能吗?
  这么及时?
  “妈,我来吧。”她袖子一撸,自告奋勇走上前,推开庄明月说:“我以前学过急救。”
  “好好,那你快救他。”庄明月的样子是真着急。
  宁立实花白的眉毛拧成一团,看见两个女人忙活着,忍了忍,最终没有上前帮忙。
  顾昕漾心底一笑,指尖压下去,在覃岩嘴唇上重重掐了一把,她下手不轻,一下子,覃岩的嘴唇就破了皮,可是他依旧一动不动的躺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昕漾见识过覃岩的隐忍,于是毫不犹豫地,又是一指甲狠狠抠下去,这次,直接流出了血。
  “好了吗?他醒了吗?”庄明月伸长脖子在一旁催促。
  “妈,有针吗?”顾昕漾问:“刀也可以,我知道一个土方子,在他中指尖放点血,十指连心,他没准就会醒过来了。”
  庄明月不疑有他,赶紧扭头对服务生说:“有针和刀吗?”
  “这里有牙签,不知道可不可以?”一个服务生弱弱地递过来一盒牙签。
  顾昕漾心里一乐,真是太机智了,赶紧接在手中,从里面抽出一根,捏起覃岩的中指,狠狠一牙签扎下去。
  她立刻感觉覃岩的指尖抖了一下,但是他的眼睛还眯着,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于是,又是几牙签刺过去。
  牙签可不比针那么锋利,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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