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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骄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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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从客厅一角抄起一把明晃晃的铁尺……顾昕漾御用的,怒气冲冲朝她冲过来。
  顾昕漾就是因为插足黄姚两人的事闹得街知巷闻,现在刚出狱又亲自找上门去,还当着那么多记者。
  这女儿是有多蠢!
  “哎呀,老顾,你这是干什么?”白凤迅速扯开嗓门叫,手却把顾昕漾扯得紧紧的:“昕昕,你快出去躲躲。”
  顾昕漾冷笑,站在原地不动,淡然地看着顾正霆走上前,朝她挥起铁尺。
  “老顾,老顾……你快住手!”白凤叫。
  “爸,你就饶了姐姐吧……”顾诗悦柔柔的声音劝。
  顾奕斐见惯不怪。
  ------题外话------
  打不打呢,晚上继续~

  ☆、010 打赌

  眼见铁尺即将抽到自己身上,顾昕漾冷静开口:“爸,你为什么打我?我去那儿是为了替公司签艺人,我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
  顾正霆怔了片刻,以前遇到这种状况,顾昕漾早就跳起来和他对着干了,这冷静的反应令他有些不适应,然后听清她的话。
  为公事?
  “死丫头,还学会骗人了!”犹豫了一秒,顾正霆的铁尺重新举得高高的,却没有立刻落下来,瞪着顾昕漾,扬声道:“政府就不该放你出来!”
  “爸,信不信由你,可是我会留在云霆。”
  顾昕漾甩掉白凤的手掌,自顾自朝旁边走开两步,免得铁尺不小心甩过来。
  “爸,不如我们打个赌。”找了个安全地形,她看着顾正霆,淡声道:“今年内如果我做不出成绩,你再赶我去国外。”
  今年,也没剩几个月了。
  顾正霆手中的铁尺缓缓垂下来,视线凝在她脸上,仿佛第一次看清这个女儿。
  镇定。
  冷静。
  自信。
  似乎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难道这十天的牢狱生活让她开了窍?
  “行,就到这个年底!”他一把甩掉铁尺,云霆的迅速成长,凭的就是当机立断:“这中间让我发现你捅了篓子,立马让人送你走。”
  “好!”顾昕漾一口应承。
  白凤有心阻拦,这两父女已经达成协议。
  到年底……
  蠢丫头。
  我就不信你能撑过这个月。
  她狠狠握紧手掌。
  *
  顾昕漾手扯裙摆慢悠悠往楼上走,白凤站在客厅,隔着几层台阶冲她嚷嚷:“昕昕,先别忙着冲澡,我让人替你准备了柚子叶冲冲晦气。”
  “哼!”
  她听到顾正霆随之而来的重重鼻音,淡漠一笑。
  “谢谢妈。”
  她的房间在二楼,很大很漂亮的一间房,粉色的公主房设计,浪漫又温馨,活动室、衣帽间、观景台一应俱全。
  顾家的确待她不薄,让她独自霸占了一层楼,而那对姐弟则一起挤在楼上。
  她蹬掉碍事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脚底板传来的沁凉令她精神一振。
  凭感觉找到衣帽间,她拉开柜门,修长的指尖在衣架上摸索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一件合适的睡衣。
  她摇头,那顾大小姐的眼光真心不敢恭维。
  *
  翌日的早餐桌上。
  看到准时出现的顾昕漾,顾正霆意外地扬了扬眉。
  平常这个时候她还在补觉,习惯了夜生活,早晨肯定起不来,而他工作又忙,两父女常常十天半个月难得见次面。
  所以才疏于管教。
  顾昕漾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身上的蓝色长裙是她费了好大功夫才挑出来的一件,样式简单大方,配上她优雅得体的举止,惹得桌上的人都多瞧了她几眼。
  “妈,一会替我安排车子,我有事出去。”
  她装作没看见,吃到一半,抬头对着白凤说。
  “你又想去哪?”顾正霆果然不悦了,拧紧了眉梢问:“去干什么?”
  记者们还围着顾家大门打转呢,她就不能安安静静避几天风头?
  “我想去趟商场,”顾昕漾老老实实地说:“昨晚我看到衣柜里有好多衣服包包鞋子,都是新买的,有的连标签都没有拆,我一个人根本用不了这么多,我想拿去退掉。”
  “你要去退货?”顾诗悦仿佛被惊到了,失声说道:“姐,那可是高档商场,有头有脸的地方,你跑去退货,让人家怎么看我们顾家?”
  “退货是我们顾客的合法权利,有什么问题?”顾昕漾淡淡反驳:“我们顾家也算是商场的老顾客了,不会连这点情面都不给。”
  “……”
  顾家母女面面相觑,实在是对她无语。
  顾家大小姐出了名的傻缺,脑抽起来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准去!”顾正霆果断发话,想了想撂下筷子,从西裤口袋里掏出皮夹,随手抽出一沓红票票,隔着餐桌向她推过来。
  “先拿去用。”他又在夹层里摸索了一阵,抽出一张金卡搁到红票票上,板着脸教训:“每月三万,省着点花。”
  三万对普通人来说不是小数字,可是用在挥金如土的顾大小姐身上,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谢谢爸。”顾昕漾毫不客气地收了,惹来顾家母女好一阵眼红。
  “这几天你没事少出门!”临走前,顾正霆还不放心地咛嘱:“凤儿,你给我盯仔细了,别让她再捅篓子。”
  “你放心。”白凤满口答应。
  顾昕漾冷冷一笑,不捅点篓子,她还算顾昕漾?
  ------题外话------
  争取明天把男猪牵出来遛遛。
  有人么?努力求收~

  ☆、011 为你披嫁衣

  一小时后。
  顾昕漾长发束成马尾,白衬衣、牛仔裤,鼻梁上架副眼镜框,简单朴素得如同一个大学生,出现在yoyo面前。
  看到她的打扮,yoyo怔了片刻,然后了然一笑。
  “顾小姐这样打扮,我差点不敢认了。”
  顾昕漾笑笑,打开皮包,从里面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支票递过去:“谢谢你昨天的信任,你可以让人现在拿去银行,看看是否空头支票。”
  yoyo的视线根本没落到支票上,随手放在一边,瞅着顾昕漾说:“顾小姐真守信用。”
  “当然了,我一向守信。”
  守信?
  只听说以前的顾大小姐嚣张跋扈,刁蛮任性,胸和脑都是硬伤。
  没人敢用这个词来形容她。
  yoyo不予置评。
  “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顾昕漾开门见山的说:“我想和你签约,聘请你作我们公司的形象顾问。”
  yoyo的实力和品味是她一向欣赏的。
  有她协助,对她的事业是如虎添冀。
  而且,不仅是经纪公司,她自己的形象也很需要yoyo打理。
  yoyo秀气的眉梢轻轻蹙起来,似乎在认真考虑。
  正聊着,一个服务员出现在门口:“yoyo姐,余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yoyo应了一声,扭头看着顾昕漾,略显抱歉的说:“顾小姐,请稍等。”
  “没关系,你先去忙。”
  两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是yoyo的私人工作室,昨天yoyo帮她化妆也是在这儿,一般来说,只有重要的客人才会被请来这儿。
  换而言之,yoyo给予了她相当高的待遇。
  顾昕漾佯装拿起手边的一本杂志认真翻看,眼角的余光却盯着门口的动静。
  只见一个略显削瘦的黑衣男子迈着稳重的步伐走进来,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五官俊郎,身材挺拔,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看上去文质彬彬。
  顾昕漾一眼就认出来,他叫余骏,是宁家最小的儿子宁邵匡的私人助理。
  宁家是真正的名门,三代以上都是豪门,家族关系盘根错节,宁家老爷子这一门生了两儿两女,宁思敏,即陆可心的生母是大女儿,而宁邵匡排行最小,按辈分,是陆可心的小舅舅。
  因为他是宁老爷子晚来得子,和大女儿相差几乎三十岁,所以年纪上和陆可心差不多,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比一般的舅侄都来得亲。
  关于他的一切,曾经的陆可心,即现在的顾昕漾都了如指掌。
  她垂下眼睑,掩饰住眼底一掠而过的复杂情绪。
  yoyo把余骏领到房间一侧的衣帽间,掏出钥匙打开一扇玻璃柜门,露出橱窗里陈列的一袭白色婚纱。
  顾昕漾之前就注意过那件婚纱,是她非常喜欢的款式,洁白轻纱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点缀了些碎钻,远远望去旖旎梦幻,仿佛皎皎夜空闪烁的繁星,美不胜收。
  “还好赶上了,前几天这些钻石才空运过来,我们花了好几天时间,加派人手亲手一颗颗缝上去的……”在服务员的协助下,yoyo小心翼翼地从橱窗里捧住那件婚纱,细心包好递给余骏说:“转告宁少,我明早会准时去,送可心最后一程。”
  “谢谢。”余峻仔细把婚纱提在手中。
  “可心也是我的好朋友,没想到……”yoyo语气开始哽咽。
  余骏安慰了她几句,拿了婚纱匆匆告辞,yoyo的情绪还没平复,走近顾昕漾身边时,眼圈还是红红的。
  “怎么了?”她故作不解地放下杂志,盯着对方的眼睛问。
  “没什么,好朋友突然走了,不免有些伤感。”yoyo勉强扯开嘴角,勾出一抹苦笑。
  “是陆家大小姐?”顾昕漾故意问:“我刚看杂志上提过,不久前,他们全家遭遇了车祸。”
  “是啊,车祸前几天可心还在微信里跟我说要结婚了,听得出她当时很开心。”也许是好友的遭遇让yoyo急于找人倾诉,很自然地告诉了顾昕漾。
  “肇事司机找到了吗?”聊了几句,顾昕漾仿佛不经意地问。
  “死了!”yoyo语气里有浓浓的气愤:“警方说他是酒驾酿成的车祸,当场也撞死了,三条人命,真便宜了他!”
  死了?
  顾昕漾眼眸一紧。
  覃岩,你果然好手段,这下是死无对证。
  “我曾答应可心,她结婚的时候给她设计婚纱,让她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娘,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看着顾昕漾,yoyo眼光开始迷离,轻轻叹息。
  眼前虽然是臭名昭著的顾大小姐,可不知为什么,令她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好似多年好友。
  “那这件婚纱是他男朋友订的?”
  顾昕漾漫不经心地问,垂在身侧的指尖悄悄蜷成一团。
  她好恨!
  覃岩处心积虑和她结婚,甜言蜜语说爱她一生,却只是为自己的私生子身份谋得一个合法名义。
  他毫不留情害死她全家,现在却装着深情款款的样子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痴情。
  让她穿着他亲手订制的婚纱下葬?
  不!
  她会死不瞑目!
  还好yoyo没有注意她的细微动作,随口应道:“不是,婚纱是宁四少订的,一些设计也是他的意思,也只有宁家才会有这般大手笔,婚纱上面的每粒钻石都是真的,前几天才从南非空运过来,1314颗,每一粒都是精心挑选,规格品质都是顶级的。”
  做得好!
  顾昕漾从心底长长嘘出一口浊气。
  感谢宁家,如果宁邵匡现在出现在面前,她不确定会不会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吻。
  轻松之余,她甚至没有去细想。
  宁邵匡给她订婚纱。
  似乎有点……不科学?
  ------题外话------
  如果有人送你1314颗钻石,那就嫁了吧,嘎嘎~
  怎么没人送我咧……

  ☆、012 求婚

  晨光熹微。
  宁邵匡如释重负,起身,颀长的身影缓缓闪进浴室。
  随手扯下身上揉得皱巴巴的外套甩到一旁,他抬头,慢慢解着衬衫上的衣钮。
  镜子里映出他绝世惊艳的轮廓,眉形很挺,眸色很黑,高鼻、薄唇,五官精致的不像话,眼眸淡淡一个流转,光华清漾,只是脸色有点苍白,显得眼廓周围淡淡的黑眼圈尤其明显,神色看上去很是憔悴。
  自从接到大姐一家的噩耗,他第一时间赶来A市,善后、找墓地、设计陵园、监督施工、筹划葬礼……每件事他都争取亲力亲为,完美到每个细节,直把自己累到极致。
  十几天来,他不知道自己总共睡了几个小时,每回明明累得掐不住了,可是上下眼皮一合拢,脑子里就涌出大姐一家横死的惨景,生生又让他惊醒过来。
  心,像被扯开一个大缺口,空荡荡的,总也落不到实处。
  对着镜子,他仔细的、一点点整理着自己。
  今天是大姐一家下葬的日子,最后一面,可心一定不想看见邋邋遢遢,苍白憔悴的他……
  *
  灵堂布置的庄严肃穆,陆诚亲友不多,到场的除了陆氏员工,多半是宁家人,覃岩作为家属站在一侧,显得很突兀。
  yoyo也是天不亮就到了,好友全家遇难,她的心情也很低落,眼圈一直是红红的。
  陆可心静静躺在冰棺里,好似正在熟睡,脸庞经过精心勾勒,没有一般死人那般僵硬失真,身上是刚赶制好的婚纱,洁白的色彩,纯净得好似天边最轻柔的云朵,1314颗钻石在她身周打出细碎的光芒,迷迷离离,她的人好似笼罩着一层薄雾,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覃岩手捧一大束红玫瑰走近她,微微俯身,看着冰棺中安静睡去的女孩。
  今天的她,真的很令人怀念。
  “可心,如果那天我不是去给你买玫瑰,也许你也不会走。”他喃喃说着,垂下双手,想把手中的玫瑰塞进女孩安详交叠的手中,语气里是浓浓的懊悔:“我多想现在是我们的婚礼,你手捧玫瑰,亲口对我说我愿意……”
  一旁的yoyo已经泣不成声。
  “可心,不管你听不听得到,我覃岩向你发誓,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你永远都是我最美最爱的新娘……”覃岩口里煽着情,手慢慢伸过去,眼见指尖已经触及陆可心的手背,胳膊突然被一只有力的臂膀钳制住。
  转过头,身侧是宁邵匡淡漠的俊脸,薄唇抿成一线,黑眸凝着清冷的薄光。
  认识以来,宁邵匡从来没给过覃岩好脸色,他已经习惯了,只是一秒,他若无其事的问:“小舅,你干什么?”
  “叫我宁少!”宁邵匡冷淡的打断他,手底稍微用力把他推到一旁,长腿上前一步,占据他刚才的位置。
  “花呢?”他不再看覃岩一眼,手掌随意往后一伸,立刻有人送上一束金黄的太阳花,热情奔放的色彩开得正艳,令人眼前为之一亮。
  他俯身,旁若无人地牵起陆可心的小手,一点点,一点点地将花束拢入她手心,然后再轻轻合拢她的双手,依旧交叠在身前。
  低垂的深瞳,被碎钻折射出无限柔软。
  他的眸光,一瞬不瞬凝在眼前的女孩脸上。
  明亮的花束,衬得陆可心的脸色也仿佛有了几分生气。
  覃岩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宁少,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说他也是陆可心法律意义上的老公,宁邵匡这样做是完全没给他面子。
  “可心喜欢什么,你不知道?”宁邵匡不屑地睨了眼他手中的玫瑰,冷冷吐出两个字:“俗气。”
  覃岩倏地握紧手掌,玫瑰细小的尖刺扎进他掌心都浑然不觉。
  从小母亲就告诉他,他是私生子,他的生父攀上了有钱女人,始乱终弃,从出生就没看过他一眼。
  为了生活,母亲怀着他嫁给另一个男人,可是继父也嫌弃他,很小的时候就和母亲离了婚。
  母亲也同样憎恨他的存在,对他非打即骂。
  这非人生活一天天扭曲着他幼小的心灵。
  他不甘心,同样的父亲,为什么陆可心可以锦衣玉食高高在上,他却受尽苦难,苦苦挣扎在社会最底层。
  他发誓,总有一天会拿回自己所有,跻身上流社会。
  如今,他终于成功了,可是在这些所谓的名门公子眼里,他还是低俗!
  车祸后一天,他说会好好将陆家三口入土为安,宁邵匡反对,宁家人出殡,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
  于是选风水宝地、设计图纸、修建陵园、精雕细作,一拖再拖。
  他说陆可心是在他们注册结婚的那天去的,葬礼那天一定要披上婚纱,作他最美的新娘,宁邵匡发话,婚纱可以,宁家来选。
  他说身为陆家的女婿,要亲自操持葬礼,尽最大的心意送陆家一程,结果宁邵匡再次喧宾夺主。
  现在连一束花都被嫌弃。
  努力压制住眼底的怒气,他点头,嘴角勾出最谦逊的弧度:“是我疏忽了,可我只想给可心最想要的。”
  可心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她愿意嫁我,我就算送坨屎她都会喜欢,你这个外人,未免管得太宽!
  宁邵匡冷漠一笑,薄唇弧度冷得讽刺。
  “你确定?”……她真想要?
  *
  葬礼前最后几分钟。
  所有人陆续去了前厅。
  宁邵匡独自一人留在冰室。
  冰棺尚未合盖,里面的人睡得安祥。
  不舍的目光一次次在女孩身周流连,他伸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
  盒子里是一枚戒指,简单的一个圈,内侧细细镶嵌着一圈碎钻。
  珠宝店的服务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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