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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ia……”修雅握着电话的手一紧，表情又紧张又慌张。

　　　　“电话不接吗？”maria微笑着问道。

　　　　“我……接啊，我先接电话了。”修雅勉强笑了笑，握着电话走到旁边。

　　　　在余光看了辅导员一眼后，接起电话往远处走去：“秦沐阳，就这样吧，这件事我考虑之后再说。”

　　　　“修雅，刚才是我着急了，对不起。”秦沐阳低声道歉。

　　　　“我知道了，没别的事我先挂了。”修雅淡淡说道。

　　　　“你配合辅导老师的方案吧，这件事你原本也是受害者，其实我很感谢你只将怀疑告诉了我，实在不该对你有更多的要求，抱歉。”秦沐阳的态度与刚才的强硬完全不同，这让修雅对他的印象又改观几分－－原来他也并不是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冷静以对。

　　　　26岁的他，也有象她们一样着急失措的时候。

　　　　“我知道了，如果我决定和导师说，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你放心，这原本只是我个人的怀疑、你父母是中国公民，美国管不了。就算我说了，对他们实际也没有太大的影响，你想太多了。”修雅说完后便挂了电话。

　　　　回头看了一眼心理辅导室，修雅最终还是没有再次走进去。

　　　　*

　　　　3个月后，京城，部队。

　　　　“好枪法。”

　　　　关芮成刚刚取下耳罩，便听见一阵有节奏的击掌声从身后传来。

　　　　关芮成拎着耳罩转身，看见一个与关陆峤年龄差不多的男子，身着一身迷彩军装，正大步走来。

　　　　关芮成看了来人一眼后，仍是从容的走到教官处，将耳罩和手枪归还登记后，转身准备离开射击室。

　　　　“关芮成，老首长的长孙、珠宝设计与信息工程双学位。其实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学了这么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专业。”来人看着关芮成，扬声说道。

　　　　关芮成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来人微微笑了笑，淡然说道：“兴趣。”

　　　　“哦，那你认为，你哪个专业更强？”来人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训练馆里的指导教官便齐身起立，同时做了停止的手势，而后整个训练馆便立即安静了下来。

　　　　关芮成眸色微动，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后，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却了足够的温润和煦：“那要看和谁比。”

　　　　“和你自己比。”来人大步走到关芮成的面前，脸上是军人独有的凌厉与威严。

　　　　“一样好。”关芮成笑笑说道：“从提问的水平来看，欧阳长官可不如乔队。”

　　　　“你对她倒是推崇。”被称作欧阳长官的男子脸色微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倒显得你的天真、她的算计了。”

　　　　－－－－－－题外话－－－－－－

　　　　1，秦沐阳对修雅的道歉实际是以退为进，而结果果然如他所愿，修雅最后决定暂时不说。所以说，秦沐阳算是一个懂得女人的男人。

　　　　2，这位欧阳是关家给关芮城资料库里的人，所以他是认识的。

　　　　3，眼睛还没完全恢复，每天用眼的时间有限制，所以有时候发文会比较晚，大家白天不要等，晚上10点来看就可以了。

　chapter068：做局

　　　　“是吗？”关芮成轻扯了下嘴角，淡淡问道：“欧阳长官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那欧阳长官倒也直接：“你打算在这里和我谈？”

　　　　“谈？”关芮成眉头轻挑，眸光微敛，思索片刻后，点头应道：“好。”

　　　　*

　　　　信息部队办公室，乔安从大屏幕里看到关芮成与那欧阳长官携身离开后，脸色变得有些阴郁

　　　　“欧阳世华也太沉不住气了。”秦老冷哼着一声。

　　　　“他应该是没想到关芮成太沉得住气了。”乔安沉声说道。

　　　　“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废。”秦老盯着画面，一直到关芮成与那欧阳世华一起离开射击训练中心，然后消失在大屏幕上后，语气阴测测的说道。

　　　　“我不担心他会选欧阳。”乔安沉声说道：“我是担心他今天能不能安全回来。”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若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便是有打虎的本事。”秦老冷哼一声，并不相信乔安的判断。

　　　　“秦老，现在的人和您那时候不同了。”乔安伸手关掉了大屏幕，转过椅子面对着秦老，一脸笃定的说道：“关芮成的本事您是看到了，身手不错，自保没问题，但若说真上战场，那还差得远。”

　　　　“所以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且还没有打虎的本事，只有随机应变的自信。”

　　　　“那我们就再赌一把。”秦老仍是不信。

　　　　“不赌，我去把他带回来。”乔安推开椅子，长而而起。

　　　　“哦？”秦老目光凌厉盯着乔安。

　　　　“收买人心，有时候是需要机会的。”乔安长长的吐了口气，对秦老说道：“秦老，你要相信我，关芮成是值得我们多花些心思的人。”

　　　　“是值得，但他也确实没有一定要选我们的理由。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我要你抢在欧阳前面搞定他的原因。我倒是没想到，欧阳这么大胆子，敢到训练基地来带人。”秦老的面色一片阴沉，沉暗的眸子里还带着并不隐藏的怒气。

　　　　“我先去了。”乔安抬腕看了看时间，与秦老打过招呼后，便利落走进信息室，与一位军官交待了几句后，便带着一位下属离开了。

　　　　只是乔安的表面看似镇定，心里也自紧张，倒不是担心欧阳那边有多危险，而是担心秦老会发现今天这个局，她也有参与。

　　　　没错，是她让人将关芮成如何历害的消息不断放给欧阳世华，打乱了欧阳世华的整体布局节奏，在关芮成训练结束马上要进入信息部队核心团队之前找上他。

　　　　而她知道，以关芮成的个性，只要欧阳来，他就一定会去。

　　　　他想要了解在信息化作战这个项目推进的过程中，到底有哪些力量在博奕、又是谁是那个与他价值观吻合的人。

　　　　如果欧阳世华不出现，关芮成又怎么知道他无底限的做人风格呢？如果没有欧阳世华与秦老一样的不用则废的动作，她自然了没机会去美人救英雄，也没机会知道她的信息部队与欧阳的暗科技中心，谁更历害。

　　　　*

　　　　“信息部队是我国军队称霸全球最好的机会。乔安不错，有很多好的想法，但她最大的问题在于定位偏差：将信息部队的功能仅仅定位于辅助作战。所以她做这个队长，信息部队就不能强大起来。”欧阳世华在带关芮成参观完科技中心所拥有的设备和技术后，站在一个巨大的触屏设备前，边用手将触屏里的计划书拉到中心，边对关芮成说道。

　　　　“您继续。”关芮成点头，示意欧阳继续。

　　　　“我有理念、有人才、有设备、有技术，所以欧阳家族才是带领信息部队最好的掌门人，我们能将中国军队带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欧阳世华说着，伸手点开了计划书里的目标、从协助综合部队作战发展到指挥综合部队作战，最后由人工智能取代人工作战的完整曲线。

　　　　整体规划是8年时间，第一阶段到第二阶段3年，第二阶段到第三阶段5年。

　　　　他还有一套美国海豹突击队的训练手册。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本最流行的‘心流’技术详解的书《盗火》。

　　　　所以……

　　　　关芮成修长的手指在大屏幕上慢慢拖动着计划的每一步细节，越看越觉得暗自心惊。

　　　　欧阳世华所拥有的这些设备并不可怕，只要有工厂能做出来，他能买、部队也能买；加上乔安手上的那些科学怪才，将这些设备再升两级都没问题。

　　　　他的可怕之处在于不仅有称霸世界的野心，还有细致到完美的步骤、有最先进的部队训练方法。

　　　　独立作战技能开发、集体心流的研究、大量前沿科技与心智的学习……他的准备与计划，让关芮成想到曾经的细菌计划……

　　　　“如何？”欧阳世华看着关芮成不断变化的表情，微微的笑了。

　　　　“你与乔安比，你的优势在哪里？”关芮成将目光从触屏上移开，看着欧阳世华，一脸沉峻的问道。

　　　　“目标与格局。”欧阳世华见他问话，便即收起了笑容，认真的回答。

　　　　“显然你的目标与国家整体目标并不一致，所以上头选了乔安而不是你。是吗？”关芮成直接而犀利的问道。

　　　　“没错。”欧阳世华眸色一沉，冷声说道：“你在乔安那里待了三个月，想来也看到了她的举步维艰－－不是上头看不到信息化部队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而是把持部队的重将连信息化设备都看不懂，更别提AI和人工智能了。”

　　　　“他们以为信息化就是电脑数据处理、他们以为人工智能就是做玩具的。有这些人把持着部队，你计算一下，乔安和老秦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建立真正的信息化部队？”

　　　　欧阳世华一脸笃定的看着关芮成，晒然说道：“你18岁开始研究世界信息化军队发展，你来部队当然不是为了去和一个小丫头磨蹭。你的理想和抱负，我这里都可以满足。”

　　　　关芮成的眸光微转，淡淡说道：“我没什么理想和抱负，我来这里的目的，用乔安的话说，不过是读书人的迂腐，念着那一点儿父子情而已。您太高估我了。”

　　　　“所以呢？”欧阳世华脸色一沉，厉声问道。

　　　　“对我来说安全最重要，所以我需要两天时间做个分析：乔安和你相比，谁能让我更安全。”关芮成微微颔首，温润说道。

　　　　“好。”欧阳世华冷笑一声，伸手点开触摸屏的一个按钮，整栋大楼的警卫系统便呈现了出来：“那么你就在这里考虑吧，想好之后给我个信儿。”

　　　　欧阳世华说完后，冷笑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题外话－－－－－－

　　　　1，乔安能做到信息部队的队长，自然不只是有脾气和有技术这么简单，周旋于一堆老古懂和老官僚之间，还需要智慧。

　　　　2，看起来欧阳家族无论理念还是方法，甚至设备，处处比乔安更先进，关老师为什么会选择乔安？

　　　　3，乔安的美女救英雄成功了吗？会不会患难生情？哈哈哈，我希望不会，关老师是我们宝儿的。

　chapter069：扮猪吃老虎

　　　　关芮成倒也没有急着寻找出路，反而拉了转椅在大屏幕前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里面的信息与资料。

　　　　直到现在，他才完全明白在关皓山决定让他过来的时候，和他说的那番话－－信息部队坚持重信息作战轻部队作战，会造成军部内部矛盾，现有的一百多万军人则会成为国家之祸，内乱不可避免；第二，个性骄横，过于轻敌，再强的部队没有将才带领，仍只是无用之师，要它何用。

　　　　关皓山所说的这些问题，显然并不是乔安的问题，而是欧阳世华的问题。

　　　　所以关皓山认为欧阳世华的野心与能力，足以与秦老抗衡，最终会取代乔安的位置，所以他根本没将乔安放在眼里。

　　　　他给自己设定的对手不是乔安，而是欧阳世华。

　　　　整个关家、还有军部其它的人，忌惮的也只是欧阳世华，而不是现在由乔安掌握的信息部队。

　　　　所以，这是乔安的无能？还是乔安的聪明？

　　　　欧阳世华的存在，对信息部队的发展来说，是助力还是威胁？

　　　　*

　　　　从关皓山到关陆霁、再到乔安、秦老，最后到欧阳世华，每个人的脸都在他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关芮成并不在乎谁掌权、谁主事、谁在军部的势力更大，他感兴趣的不过是信息技术的转化和实战运用。但欧阳世华这种人，生在战争年代或许会是一代枭雄，而生在和平年代，则会成为不安定因子。

　　　　所以他现在能理解关皓山的担忧，却不认同他的判断。欧阳世华确实野心勃勃，但乔安在老一辈不看好、欧阳世华又虎视眈眈之下，仍牢牢的推进着信息部队计划，可见除了秦老，其它所有人都看错了她。

　　　　扮猪的人当然不会真的是猪，或许她的本事并不止是吃老虎。

　　　　与狼共舞的本事并不值得太过推崇，但这份胆量，仍让关芮成对乔安刮目相看。

　　　　*

　　　　在想通这些这后，关芮成才开始打量这间被欧阳世华称作世界顶级信息化作战中心的地方－－除了能自动计算和推演的电子屏指挥系统，功能强大得让关芮成觉得意外。

　　　　大屏幕上有个按钮，关芮成始终都不敢动－－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是他在翻译文献中看到过的一个读脑按扭：只要启动这个按钮，他脑袋里所想的一切，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反馈到系统里，然后传送给设备的控制人。

　　　　他听说过美国FBI在审罪犯时会有这套系统，也在某本科学杂志上看到过有关此的研究，但并没有真正看到有人用过，所以他并不知道这项技术的精准度现在是什么情况，当然也不敢轻易的去尝试。

　　　　也或许，欧阳世华的程序员，将相同的程序用了隐弊的口令，让人防不胜防？

　　　　想到这里，关芮成倒是不敢乱动电子屏上的任何按扭了。他相信，自己的指纹和瞳孔的虹膜信息已经被采集进去了。

　　　　*

　　　　“乔队，关老师在这个方位。”队员小艾拿着小屏ipad对乔安说道。

　　　　“还挺重视他的，居然放进了信息中心。”乔安看了一眼屏幕中的画面后，皱眉说道。

　　　　“他们和乔队一样有眼光。”小艾嘿嘿笑着。

　　　　乔安翻了翻白眼，从电脑里调出进入信息基地的最佳路径后，对小艾说道：“从这里进去如何？”

　　　　“反正哪里都一样，每条路上都是全景摄像头，只要进入监控范围，就完全暴露。”小艾耸了耸肩，无谓说道。

　　　　“那好，你将关芮成的方位锁定，我们走大门。”乔安的眸光微顿，沉然说道。

　　　　“大门？我们是来抢人的，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小艾睁大眼睛看着乔安，一脸的不可置信：“再说，关老师的方位一亮出来，我们掌握了欧阳家族基地秘密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吗。”

　　　　“此时不暴露，更待何时？”乔安最后确认了一次路线后，将电脑扔在车上，推门下车。

　　　　“是。”小艾收起玩笑的表情，肃声应下，随后推门下车，以相同节奏的步子走在乔安的身旁。

　　　　*

　　　　关芮成在基地办公室已经超过8小时了，但办公室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一直很冷静的他，不禁也有些着急起来。

　　　　毕竟，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也许他这次算错了？就算关芮青能通过欧阳世华采集到的他的指纹和虹膜识别到他的位置，乔安也不一定敢来；就算乔安敢来，也不一定愿意来。

　　　　如果他们将自己与关家视作一体的话，拿自己和关芮青与欧阳做个交易，对她来说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想到这里，关芮成的眸光一紧，不禁暗怨自己的大意。

　　　　军部不比学校，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不能用常规思维去判断。

　　　　关芮成抬起手腕，与电子屏对了一下时间后，便走到一台电脑旁坐了下来。不知道他在电脑里敲进了一些什么代码，一会儿功夫后，一张地形图出现在屏幕上。

　　　　只是在地图出现时，他感觉到身后的光线有些不对，转身看时，电脑上的地图已经分毫不差的出现在大屏幕上。

　　　　所以这里的机器全部的联动的、而他的一举一动也都在欧阳世华的眼皮之下。

　　　　关芮成苦笑了一下，回手在键盘上敲下一个del键，将刚才输入的代码全部清空。只是想着觉得窝火，回身拿起键盘又是一阵飞快的敲打，然后将控制室的电脑全部打开，而后……

　　　　每部电脑都开始播放一个小通关小游戏，电脑与电脑互打，还有特别的音效，一时间整个控制室热闹非常。

　　　　*

　　　　“长官，他是做游戏软件的吧？”另一间监控室的人见了，不禁目瞪口呆－－这么大个人、还是被长官这么重视的人，居然在那么重要的基地控制室做动画、打游戏。

　　　　欧阳世华的脸也是一阵发黑，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沉声问道：“他有几分意愿加入我们？”

　　　　“不知道，那些按钮他都没有动。”下属队员摇头说道。

　　　　欧阳世华阴沉的说道：“给他点儿教训后再问。”

　　　　“是。”下属队员恭谨的行了个军礼后，便启动了信息中心的机器人……

　　　　－－－－－－题外话－－－－－－

　　　　1，乔安的实力慢慢显露出来，同样是个有运筹帷握全局能力的人，是老一辈的人低估了她。

　　　　2，关老师必竟是老师出生而不是取胆英雄哈，所以不要指望他能开挂，他只是懂得比别人多一点儿、演算能力比别人强一点儿、心态比常人好一点儿而已，论心狠手辣好勇斗狠，他还不是乔安的对手，更不是欧阳世华的对手。

　　　　3，现代化作战，是斗智斗勇，而不是斗狠拼武力值，所以没有大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