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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个好消息，《晨曦》已经开播了，昨天播到你出场收视率破三！”许简笑的贼兮兮的，“难道凤男神是在给韩伊伊抱不平？”

　　　　周言绮：“……说不好。”不过拍戏男一号不配合也不是办法……

　　　　“先不管他，反正导演比你还急，先去发条微博。”许简直接帮她打开微博界面，他之前转发过晨曦官微的微博，现在让周言绮本人发一个感谢粉丝刚好。

　　　　周言绮v：我是谁的初恋？＇飞吻＇

　　　　淼淼淼淼喵喵：这是撩？不带这样的！

　　　　……

　　　　杭臻听到手机提示打开微博，看见那短短六个字却觉得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不由失笑，撑着额头在桌前坐了良久之后在手机上捣鼓了两个字。

　　　　手机用户24250826：我的。

　第16章　探班

　　　　“凤鸣，人小姑娘怎么得罪你了？”凤鸣经纪人赖翔不明所以，自家艺人处处针对女一号也很闹心，人经纪人都过来跟他抗议了，再说凤鸣平时也没这样的毛病啊。人小姑娘挺可以的，演技好又不作天作地蹭绯闻蹭热度，怎么还对人家横眉冷对的？

　　　　最后赖翔得出一个要命的结论：“你该不会是想忽冷忽热引起人家的注意吧？”不然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凤鸣深深给经纪人一个白眼，到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却被经纪人一把夺过，“你最近嗓子不好，不能喝啤酒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个明白，既然答应来拍这部剧就好好拍，总不能……”赖翔欲言又止，无非是怕凤鸣重回电视剧不复往日的水准，那就得不偿失了。

　　　　凤鸣坦白：“我就是不舒服而已，并没有针对谁，以后不会了。”

　　　　“好吧，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人家经纪人了。”赖翔向来没闹明白过自家艺人想做什么，不过他一向有分寸，既然说不会就绝对不会再找人家麻烦。

　　　　第二天再拍戏凤鸣果然恢复以往的水准，两人ng次数极少，周言绮长舒一口气，但是再找凤鸣对戏时就有些小心翼翼的，再加上韩伊伊的角色与凤鸣有一段对手戏，下戏之后都是韩伊伊围绕在凤鸣身边，凤鸣虽然有名气但架子不大，为维持绅士形象更不会轻易对人摆脸色。

　　　　许简被周言绮拉着对台词找感觉，悄悄瞥一眼凤鸣那边的情况苦恼不已：“凤鸣到底什么意思？”

　　　　“管他什么意思，大家维持表面上的相安无事不就好了。”周言绮很无所谓，又不是所有合作的男女主都是好朋友，其实她还有些遗憾的，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男神现在有些幻灭。

　　　　许简拍拍她的脑袋：“好吧，我会注意他们这阵子的通稿。”

　　　　许简因为有事提前回京，临走之前想起杭氏旗下新款智能手机正在寻找合适的代言人，但想到同时回京的季繁要说出口的话又被憋回去，打算真正搞定再跟她说，他这次回京也是要跟公司将更多的资源倾斜到周言绮身上，希望公司高层不要真的打算让韩伊伊的资源超过的周言绮，否则公司就没什么呆下去的价值了。

　　　　许简走后一切如常，韩伊伊戏份结束悄无声息的离开剧组，而剧组的实景拍摄也从海南转移到了东北。《怪异都市》里谢淼时常在真实生活中遇见鬼，也会穿越到从前成为某个故事人物，一点点拉开单元故事的序幕。

　　　　落了雪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别具一格，不远处昏黄路灯下有个人影缓缓移动，她穿了件旗袍裹着羊绒披肩冻得瑟瑟发抖，对面行来一个全身黑衣的俊逸男子，见此脱下风衣披在她肩膀上。

　　　　“你来了。”

　　　　“是。”女人红唇轻启，雾气随着红唇逸出又转瞬消失不见。

　　　　男人摘下手套，抬起手指挑起她微凉的下巴，淡淡的烟草气息从他周身飘来，冰凉的薄唇覆上她的，辗转缠。绵。

　　　　“卡——”胡导兴奋的摆摆手，“收工，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暖和暖和。”

　　　　在旁守着的小步赶忙将大被子羽绒服裹到周言绮身上，抱着羽绒服过来的时候差点将一旁的凤鸣扫倒，周言绮注意到跟凤鸣道歉，并将拍戏时的风衣还给他，风衣是凤鸣的私服，为了拍摄这部剧除去不符合时代的衣服，其他基本都是凤鸣私服都是高级手工定制。但是原本剧本中并没有给她披风衣的情节。

　　　　凤鸣接过风衣难得一笑：“怎么，还记仇呢。前几天我情绪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只这一句话，周言绮瞬间原谅凤男神，演员压力都很大谁还没个心情不好的时候，虽然凤男神的大姨妈古怪得很。

　　　　告别心情变好的凤男神周言绮也轻松了不少，回到酒店看到坐在她房间里的人更兴奋：“妈，你怎么来了？”

　　　　吴懿乐呵呵接住扑过来的宝贝女儿，上下看了一遍才放心，捏着周言绮冰凉的脸蛋笑容温和：“妈妈不是说要来看你么，是不是惊喜？”

　　　　“当然是惊喜了。”周言绮忍不住窝在吴懿怀里撒娇，以前母亲很少抛下父亲一个人在家，很少到剧组来看她。

　　　　在看到妈妈亲手端上来的饭菜后周言绮更满足了，将各色猜尝个遍才停下筷子，吴懿忍不住皱眉：“这就吃饱了？”

　　　　“吃饱了。”周言绮满足的靠在椅子上，很满足。

　　　　吴懿来来回回看了，她做了八个菜都是少油少盐的清淡也都是女儿小时候喜欢吃的，可周言绮从头到尾每个菜只吃了两口，米饭吃掉上头的尖尖，汤倒是喝了一小碗，但这点饭量还没她十岁的时候吃得多？！

　　　　“你这些年都是这么吃饭的？”吴懿眉头紧皱，原本女儿回家时也吃了不少，再加上她不像其他女星瘦的离谱，她也就没怎么干涉她吃饭的问题，现在看来当时回家吃得多都是故意吃给她看的。

　　　　周言绮心虚的坐直身子，嘿嘿笑着：“我在片场吃了零食，那我再喝完汤好了。”

　　　　吴懿见她笑嘻嘻的盛碗汤很快吃完才将提着的心放下，“你可别不吃饭，万一饿坏身子怎么办？”小时候吃饱再喂都不会多吃一口的人要是真吃饱了怎么还能喝得下一碗汤？

　　　　周言绮跟母亲撒娇，一口答应以后一定好好吃饭，饭后母女俩还是不可避免的说起周晖的病情。

　　　　“我爸现在能下床了吧？”

　　　　吴懿长舒一口气，点头：“是，能下床走动，比以前好多了，就是那脾气还和以前一样臭。”

　　　　周言绮吐吐舌头，“那我还是不要回去气他好了，反正你都来看我了。”她说着又靠在母亲怀里撒娇，和小时候一样。不过自从父亲病了后她就很少这样做，甚至怕她成为母亲的负担。

　　　　吴懿无限感慨又愧疚，但见着出落的漂亮又独立上进的女儿欣慰不已：“你啊，不怪你爸爸已经很好了，妈妈不逼你，将来有你爸后悔的。”

　　　　“我不要爸爸后悔什么，你们都要好好的才好。”无论父亲对她如何，但周言绮知道父亲很爱母亲，他对母亲很好就够了。

　　　　吴懿默默无言，最后母女俩睡在一张床，睡前周言绮邀请母亲和她一起到片场看她拍戏，吴懿非常高兴地答应了。夜深人静时，吴懿突然醒来，看见被子掉到地上一半无奈起身给女儿盖被子，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半晌正准备睡去时突然听到一声“吴臻哥哥。”

　　　　“傻丫头，这个吴臻到底是谁，让你念了这么久。”那大半年的昏迷醒来后第一句喊的也是这句。

　　　　……

　　　　周言绮带着母亲到片场一引起一场小小的异动，原因是凤鸣竟然认识母亲，见到母亲那一刻态度大变，非常热情的喊了一句：“吴老师。”

　　　　吴懿诧异之下也认出凤鸣是谁，是七八年前她教的一位学生。众人没想到两人还有这样的渊源，非要听凤鸣和吴懿说一说当年的故事，就连周言绮也不知道母亲是何时认识的凤男神，不过她记得当时凤男神已经很出名了，怎么母亲从来没有把认识凤男神的事情告诉她？

　　　　吴懿是一位昆曲爱好者，本人也是戏剧学院的昆曲老师。凤鸣八年前曾拍摄过一部电影叫做牡丹魂，电影中凤鸣扮演的男主角是一位昆曲演员，为了将人物演绎的更加逼真，凤鸣当时曾找过当地的昆曲老师学习，而那位老师正是周言绮的母亲吴懿。而正是因为这部牡丹魂也使凤鸣一举拿下最具含金量的最佳男演员奖，从此在娱乐圈水涨船高。

　　　　不过让胡导开心的巧合是，这个单元剧的女主角就是一名民国时的戏子，因为戏份不多只请了一位戏曲老师到现场来教，但这位戏曲老师因病迟到，现在刚好让吴懿来教周言绮，而且有母亲的良好基因在，周言绮学的更快才是，说不定还能给大家拍个牡丹魂番外解解馋。

　　　　凤鸣和周言绮对胡导异常钟爱番外的习惯无力吐槽，但对两人穿上戏服拍一段都没有异议，吴懿亲手给女儿穿了戏服化好妆，三人站在一起拍了照片。

　　　　剧中谢淼附身的女主角最擅长的曲目是《红楼梦》，因此她和归冕的扮相一个是林黛玉，一个是贾宝玉，吴懿站在正中。这张照片在征询过吴懿的意见后并未放到微博上，转而抓拍一张周言绮和凤鸣的正面、吴懿的背面传到了微博上。

　　　　怪异都市v：喏，拿去。＇图片＇

　　　　很快其中三条评论被顶上热评……

　　　　凤鸟的羽毛：我天，男神在翻拍牡丹魂剧照？！

　　　　小鸟儿大鸟儿：我注意到了旁边那位，身段极好！

　　　　浮生若梦一场欢：周言绮也好漂亮，气场不输凤男神，不多见呢。

　　　　……

　　　　来我带你玩火：听说那位是周言绮的妈妈哟，在教两人昆曲~~~

　　　　众：卧槽……

　　　　***

　　　　这天拍摄还未结束吴懿就乘坐最近的一班飞机离开，凤鸣让经纪人亲自去送，吴懿推辞多次未果只好依他。吴懿一走，胡导就挥手让两人准备下一场吻戏。

　　　　“小绮你妈妈在这我还真不好意思让你俩演吻戏。”毕竟两人算得上师兄妹。

　　　　凤鸣哈哈大笑：“导演我也不敢，我怕吴老师发火。”

　　　　凤鸣扮演的归冕要去北方参战，离开前一天来见谢淼最后一面，谢淼最后为他唱了一曲，两人在雪中吻别。

　　　　“来，归冕走近，抱住……”

　　　　纷飞雪花中，两人紧紧相拥，其余一切都成为了背景，连雪声都寂静起来，仿佛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

　　　　踏雪而来的男人刚好看见这一幕，明知是戏还是忍不住皱眉，尔后看到两人迅速分开紧锁的眉头才缓缓松开。

　第17章　温泉

　　　　制片人和投资人都来了片场，一同来的还有个大帅哥的消息传遍片场，周言绮收工后隐隐朝围在人群中的人看了一眼，总觉得看到了熟悉的人影，还没仔细看，就被凤鸣拉着往那边走。

　　　　“制片和投资都来咱们两个不过去不好吧？”凤鸣一句话让周言绮连个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不过撤开两三步的距离跟在后头。

　　　　凤鸣回头看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到被簇拥的人面前又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制片陪着投资象征性问了这部剧的拍摄进度，等两主演到了之后嘘寒问暖的好不热闹。

　　　　周言绮默默调整了面部表情，大家伙儿都说说笑笑的她什么不说也不太好，可盯着左前方那人毫不掩饰的目光根本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正好今天收工早，不如咱们大家一起去聚个餐，杭总也一起去？”

　　　　被点到的杭臻沉默片刻欣然应允，一行人没在雪地里站太久纷纷上车出发去酒店，周言绮坐的是自己的车，司机开得很稳不远不近跟在大部队后头。酒店是预定好的包厢，来的人也没什么特别，投资制片几位导演和几大主演，凤鸣和周言绮自然是受人瞩目的，甫一开席周言绮就率先敬了几人一杯酒。

　　　　投资人姓范名敢言，工作时很正经的，到了席上画风就变成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有他带领席间气氛很热闹，就连周言绮也会被他的话逗笑，这次聚会倒是难得的和谐安静，不像以前的乌烟瘴气，之前参加剧组或者投资制片的趴都是许简和小步陪着，这回还是许简头一次没跟着，周言绮心里没谱的厉害，虽然这里有个让她非常有安全感的人，可她根本不敢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胡导实不相瞒，你们剧组需要的资金太多，但是我能投入的有限，先前我没料到是我的失误。”范敢言醉醺醺道。

　　　　胡导心里咯噔一声，和制片人对视一眼，见对方仍旧不慌不忙的瞬间意会，悄悄瞄一眼席间甚少说话的杭臻。果然范敢言下一句就指指杭臻道：“这是我给你们拉来的新的投资人，你们应该清楚他是谁吧？”

　　　　“自然自然，杭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难得的少年英才。”制片人心动不已，如果真能拉到杭氏的投资那剧组的资金缺口不能解决全部也能解决七八，毕竟杭氏集团的财力摆在那里。

　　　　杭臻笑的客气：“我也是看中咱们这部剧潜力很大，怎么说我也是个商人。”

　　　　接下来的话周言绮没有听清，她垂下眼帘静静听杭臻说话，熟悉的嗓音让她生出无数念头，也不知道吴臻到底长什么样子，杭臻和吴臻声音那么像，连名字都只差一个字，那么他们的样子会不会很像？接踵而来的念头让周言绮无力反抗，她不能控制的看着脑子里的回忆将吴臻的声音套上杭臻的模样，甚至还会对她笑。

　　　　不行的，这样真的不行。周言绮掐紧手心让自己清醒。

　　　　杭臻说完后席间有片刻沉寂，周言绮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杭臻瞄了一眼她空掉的位子微微抿嘴，“刚才说到哪里了？”

　　　　范敢言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咳的惊天动地声嘶力竭，恨恨瞪了杭臻一眼，玛德陪着你找媳妇差点让老子命丧东北！

　　　　“抱歉，我刚真没注意。”虽然在和别人说话，但眼里心里注意的都是另一人，杭臻默默撑着下巴若有似无的看向包厢大门。

　　　　凤鸣觑见他的目光，笑的意味不明。

　　　　周言绮从洗手间回来就觉得不太舒服，凤鸣见她脸色不对就问了一句是不是感冒，今天的戏份都在室外雪地里，周言绮穿的又少难免会感冒。胡导见她身体不舒服喊来小步让两人先回酒店，周言绮跟众人道别后很快离开，饭桌上的话题又继续。

　　　　*****

　　　　许简打电话过来说是京城的事已经处理好，两天后就过来，周言绮安心不少，有许简看着她应该不会生出别的念头。

　　　　第二日制片陪着投资在片场呆了一天，出钱的人在片场大家都很卖力，早早结束了一天的戏份之后凤鸣提议去不愿的温泉山庄走走，他很为大家着想的说：“咱们中间不少南方人，这几天都被冻的差不多，去温泉山庄泡泡去去寒。”

　　　　女明星们不太愿意去，要是让狗仔拍到，男明星倒是无所谓可女明星就会被扣上不检点、放荡的帽子，就算要与制片人投资人发生点什么也不是和大家伙在一起的时候，那也太打眼了！

　　　　“小绮，你和凤鸣他们去，去的都是主演我们这些配角就不用了。”柳宁笑嘻嘻道，眼睛上下扫视过周言绮的身材眼中闪过羡慕，娱乐圈多的是摸爬滚打多年依旧出不了头的人，对好运的周言绮她是羡慕又嫉妒。

　　　　周言绮也不愿意去，凤鸣似乎看出点什么，邀请所有工作人员都去，这下子全剧组出动，周言绮被制片人的女助理直接拉上制片人的车，同行的还有范敢言、杭臻，制片人亲自开车，六座车里女助理和制片人在前排，范敢言整个人横在最后，周言绮只好坐到中间，与她并排的人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开眼瞥了一下。

　　　　“不好意思杭总，打扰您休息了，不然我还是去坐后头的车吧。”

　　　　杭臻点点头，“没关系，就坐这儿吧，这么多人呢。”

　　　　周言绮一怔，这是在告诉她这么多人不怕狗仔瞎写吗？因为照顾正在睡觉的范敢言车厢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周言绮对杭臻笑笑然后拿着手机看微博，丝毫没有注意到人家将她的微博账号看的一清二楚。

　　　　手机用户23262425。

　　　　手机用户24250826杭臻打开微博，凭着良好的眼力搜索刚刚看到的微博账号，是个使用不太频繁额小号，但这样已经足够了。

　　　　他翻到两年前发布的微博，2x10年12月1日。

　　　　手机用户23262425：从没想过变成盲人的日子，可现在我想变回去……

　　　　杭臻咬紧嘴唇看向窗外才没让自己露出异样来。周言绮对身旁的异动一无所觉，专心致志看段子企图借此忽略身旁的男人。

　　　　制片人女助理从后视镜里看到略显无趣的两人也是无语，要是知道女一这么不会来事还不如将凤男神拉过来，车上这两位搭上哪个不是绝佳的靠山？

　　　　**

　　　　温泉山庄里人不多，剧组被特殊安排，咖位高的演员则被安排了隐蔽的室内汤池，周言绮进了自己的汤池就昏昏欲睡，半睡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