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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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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又西摇摇头,看向房间南墙悬挂的那把剑:“他是个剑客,一个会写诗且只给我写诗的剑客。”
  毛郁:“……”什么玩意儿……
  邸恩是击剑爱好者,两个人的生命挂上钩就是在东城跛子那家击剑俱乐部。他的名字在功勋墙上第一位,300m积分,所以总有慕名而来想要与他一较高下的人,但都无一例外的败在他的剑锋之下,要脸的铩羽而归,不要脸的就赖在门口撒泼打滚。
  麻又西跟朋友前来时就被这撒泼打滚的调戏了,邸恩当时握着她墙上这把剑,身姿飒飒的从她面前滑过,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动作,那几个不要脸的就抱头鼠窜了。
  那是第一面。
  也是两个人生命重叠的开端。
  “我就记得他长得帅会写诗了,好像……没什么正经工作?那会儿给你打电话都是在夜场。嗷对,开始是天天赶夜,后来就带你周游世界了,你还为他荒废了好一阵的训练,没说错吧?”毛郁记得清楚,那是她认识麻又西以来她唯一的一次不顾一切。
  麻又西坐起来,吁出粗粗的一口气,往事就像是淬了毒的蜜,乍一闻,挺甜,吃一口,就是找死了。
  “即使是荒废了三个月的训练那一年的全国赛我也拿了冠军。”
  毛郁不屑的撇了撇嘴:“那一年国家队俩出车祸的,四个第一次打公开赛的,那情况下你要是都赢不了,你也没必要打球了。”
  麻又西没再应声,那是事实。
  “你别转移话题,我刚才那话重点在于你跟他去闯世界,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毛郁说完顿了顿,看着麻又西面无表情的脸,还是问了,“你爱他吗?”
  麻又西突然就笑了,转过头来,“应景的话我该回一句‘爱过’,但我多明白一人啊,知道那根本不叫爱。”
  “……”
  “叫迷恋。”
  毛郁看着她的眼睛,没词了。
  “爱是平等的,因爱而生的肉。欲是享受,迷恋不平等,所以我跟他上床就像是跟一具风情万种的尸体,活儿确实好,但并不享受。”
  所以与其说是为了邸恩不顾一切,不如说是想要不顾一切时邸恩正好出现了。
  毛郁跟麻又西三观基本背道而驰,她俩只有在吃喝玩乐上的思想是高度一致的,其余时候的交流对彼此来说都是对牛弹琴,她听麻又西逼逼了半天之后就准备走了,她都自顾不暇了肯定是没能力也没那份心管麻又西这事儿的。
  麻又西在她出门前喊住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开车了吗?”
  “车在补漆,我打车来的。”
  “嗯,带我一趟。”
  “去哪儿?”
  “去找你的车。”
  “干嘛?”
  “贝勒是邸恩的挚友,要找邸恩我得先找到他。”
  毛郁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大诗人的朋友,画风可有点出入……”
  麻又西知道她要说什么,邸恩奶了吧唧的,皮肤太细,又白,不看他说话办事,俨然一个不谙世事的小鲜肉;贝勒恰巧相反,天生面瘫、野性十足,周身萦绕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两个人会沆瀣一气,确实令人忍不住咂舌。
  三年前的夏天,麻又西和邸恩的第十三次出行,登上了从北京到沈阳的绿皮火车,还有幸‘承包’了整节车厢,享受了夏日夜风独一份的热情招待。
  到沈阳之后,他们在邸恩一个朋友的地下酒吧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这朋友慷慨大方的把他的爱车——95年的切诺基,给了两人当交通工具。
  可毕竟是一辆跑了20万的老古董,再小心也不能阻止他急迫的冲向报废大军。果然,还没出阿尔山,这老古董就罢工了。麻又西就是这时候见到贝勒的。
  贝勒跟邸恩熟识,就让他们乘了顺风车。在路上的十来天,麻又西了解到,他们曾相依为命在一个地方待过两年。她不是个八卦的人,对这个地方和两年都干了什么并不好奇,邸恩也没有跟她说说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想想,自那时分开之后,她就再没见过贝勒,也……再没见过邸恩。
  她和他的一切都留在了三年前的漠河、那苍穹之上浩瀚瑰丽的极光之中。
  麻又西想着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后下了楼。
  本来以为在这种关键时刻,晚上出门比白天出门更安全一点,结果两个人刚一下楼就被蜂拥而来的人群围上了,其中有媒体记者,还有民众。
  “麻又西!请问赌球是个人行为还是国家队默许的?”
  “去年中国区职业赛半决赛第四轮,你爆冷负于沙玛是打了假球吗?有网友爆出比赛期间你连续跑了两个星期澳洲,请问是不是跟博。彩行做交易?”
  “对于知名竞技博主曝光的你与博。彩巨头会面的视频,请问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台球联合协会官方已经公开介入调查,冻结了你的积分,并表示你将被停赛,这是真的吗?你会缺席下赛季排名赛吗?”
  “……”
  记者的犀利问题接踵而来,他们似乎并不指望可以在麻又西这里得到什么可观的回答,只是想用这种车轮战的采访模式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如炮连珠的问题之余还有民众的咒骂声,不绝于耳。
  “麻又西你个道德败类!国人的耻辱!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加入国家队!”
  “不知道你这种low货是怎么进的国家队!”
  “说谎!拉踩!抽大。麻!包养门!你他妈就是个婊。子!”
  “……”
  其实他们不用这么声嘶力竭的骂她的,因为早在记者问她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她就懵了。之前的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大多数时候的强硬全都是因为有恃无恐,现在的她别无依靠,劣势就凸显出来了。
  毛郁见麻又西掉闸了,把手伸向她,想拉她一把,结果被她挡开了,然后就看着她动作迅猛的推开了眼前人群,利落的一个闪身拽上毛郁退回到了楼里。
  两个人站在大厅,惊慌失色的看着被门禁挡在外边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张牙舞爪的模样好可怕!
  “你刚才……”毛郁指着她。
  麻又西没空去想刚才不该发生在她身上的几个流畅的动作,用了五秒平复内心,说:“你怕吗?”
  毛郁下巴一抬、眉毛一横,“怕什么?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怕什么?你长了一截那玩意儿都不怕,我还怕什么?你说!怎么着?我跟着你!两横一竖就是干!”
  “楼上有两件破窗纯器。”
  “你是想……偷车!”
  麻又西转头看向她,眼神坚定,嗯,偷车!

☆、第5章 这个命

  麻又西上楼先是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件中性的夹克,然后抄起把剪刀,手攥着及腰的长发咔嚓了一剪子。
  “你疯了?”毛郁紧跑了两步都没赶得及拦下麻又西,“留了多少年了!”
  “我现在这个情况必须得做好打长久战的准备,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成为一个男人。”
  “不至于非要这么干吧……你看着也不像一个男人啊……”
  麻又西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裤裆,说:“不像没关系,只要有这个东西,所有人都会相信我是一个男人。”
  毛郁不说话了,麻又西带着这么个玩意儿确实很不方便,撒尿洗澡都是事儿,这么想来,还是装成男人方便一点。
  麻又西变装完毕之后没忘把ipod拿上,然后带上从偷车贼那里交换来的纯器,下了车库,驾轻就熟的破了地下车库一辆迈巴赫的车窗。
  “那红b不好看吗?”毛郁指着旁边的一辆红色宾利,说。
  麻又西瞥了一眼,“太扎眼。”
  “你麻又西现在就算坐金杯也扎眼,刚才那是帮什么人?人精啊!现在肯定把社区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你觉得他们能错过你?你这张脸辨识度太高了,短发根本掩饰不了什么。”毛郁就是太想开那辆宾利了。
  麻又西没给她继续废话的机会,把她推到迈巴赫驾驶座前,抬起她的腿把她塞进了车窗,自己绕到副驾驶,上了车。
  “……”毛郁眼瞪着麻又西,双手却自主摸上了中控台,开始熟悉配置、猜测系统开启方式,摸索了三两分钟,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号码,扔给麻又西:“问问他内置rfid无线射频识别身份的车防盗主机在哪儿。”
  麻又西应声,把话传达给电话那头的人。
  对方顿了顿,才说:“如果内置rfid无线射频就说明也配置防拆除终端,车主的感应系统应该已经发出警报了,估计会在五分钟之内到达现场。”
  麻又西:“……”
  毛郁也听到了,登时脸色苍白起来。
  “手机打开定位,发位置给我。”对方又说。
  麻又西照做,还算迅速。
  位置发送给对方之后,她就听见手机听筒里传来密密麻麻的敲击键盘的声音,能有这种手速是一天撸多少次管儿的结果!
  十来秒之后,hud抬头显示屏亮了,中控台也亮了。
  毛郁瞪大了一双眼看向麻又西,一脸的卧槽:“好牛逼!”话间启动车子开出车库直奔社区南门,南门与城市花园无缝衔接,只允许徒步逛园子,不允许将车辆开进去,所以走这条路一定不会人围堵,但一定会被园区监控拍下,然后收到巨额罚款清单。
  “刚电话那头是谁?”麻又西问。
  毛郁一脸惊恐的看过去:“你不认识吗?”
  “我从哪儿认识?”
  “就那个贝勒写的地址、那儿的人,那地儿可偏了,我七拐八拐才找到,到了之后就他一人,我感觉不靠谱就留了他个电话,然后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嘛。”
  麻又西的嘴角猛烈的抽搐起来,这也行?
  两个人从城市花园出来之后一路畅通无阻、如有神助,仅用了半个小时就到达目的地了。
  下车之后,毛郁拽住没有丝毫犹豫就朝里迈步的麻又西:“咱俩刚可是偷了一辆车,你要是跟这人不熟他很有可能已经报警了,就等着咱俩进门瓮中捉鳖呢。”
  麻又西拂掉她的手:“智能系统的防火墙是他侵入的,就算报警咱俩充其量算帮凶,他才是主谋,更何况他要是想把咱俩送局子早在接到电话时就报警了,干嘛还协助我们成功把车开走?”
  毛郁:“……”
  麻又西没再理她,大迈步的进了门。
  前有峭壁,后有追兵,她麻又西已经被逼的站在了悬崖边上,最次也是纵身一跃了结残生,所以她也没什么可畏惧的了。她是怂,但并不软,在此之前她虽然不能说是什么好东西,但也遵纪守法只作自己,从未存有害人损他之心,可却换来世道险恶、终究难逃的结果……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试试看能不能自己开条路!
  麻又西进门首先看到的是浩如烟海的书墙,视觉冲击颇为震撼。其次是一个一头板寸的矮个子男人,他背对着麻又西站住,眼睛盯着他面前那四方投影屏幕,屏幕上是星罗棋布的莹蓝色代码。
  “随便坐坐吧,我马上就好了。”他说。
  麻又西依言坐下来,瞥向门口时没发现毛郁的身影,浅浅的吁了一口气,也好,不能再拖累她了。
  三五分钟后,男人转过身来,身后白底蓝字的屏幕也在他转身那刻荡然无存,好像麻又西进门看到的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
  “你是来找我的吗?你有事吗?”他说着话,给麻又西倒了杯水。
  麻又西开门见山:“我找贝勒。”
  男人似是早就知道她来此的目的,听到她的话神色未变,但仍是问:“你找他有什么事?”
  “请问他在哪里?”
  男人笑了,后腰靠在桌沿上,面对着麻又西:“上一个来找他的女人从我这里得到他的地址之后没多久就疯了,我要是告诉了你,那不是害了你吗?”
  “我想你误会了,我跟别的来找他的女人不一样。”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嗯,是不一样,胸未免也太平了。”
  麻又西:“……”
  “他不会见你的。”他又说,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我建议你啊找个地方藏起来避避风头,你最近不太顺。”
  麻又西皱起眉:“他不会见我?他知道我会找他?他知道我找他干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
  麻又西又问:“你又为什么知道我最近不太顺?”
  “‘斯诺克女皇麻又西涉嫌赌球’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你的新闻,想不知道也难吧?”
  麻又西抿抿唇,再看向男人的脸,已经流露出逐客意味了,她站起身,“我恳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需要找他。”
  “抱歉。”
  麻又西绷紧咬肌,想咄嗟叱咤的大骂出声,但还是忍住了,人家也没错。
  她最后点了点头,说:“打扰了。”话毕朝门口走去,行至门前,头未回的补充了句:“车这件事,谢谢,你放心,我会承担全部责任的。”
  “不用谢,欢迎下次再来啊。”
  麻又西在他话毕之后推门迈了出来。刚出门她就看到了倚在车前的毛郁,她左手抱胸,右手捏着一根女士香烟,大波浪随风轻舞,红裙子也为她的迷人添了一丝绮丽,让麻又西恍惚以为自己身处红灯区,眼前是故事颇多的风尘女……一个这么美的风尘女。
  “怎么样?”风尘女问。
  麻又西摇摇头。
  “没人?那怎么办?要不要先去我那儿?”
  “去公安局。”
  “什么?”毛郁瞪大了眼睛,她以为她听错了,这是要自首?
  麻又西没再说话,先她一步上了车。
  毛郁紧随其后,关上车门之后一脸的理解不能外加愤慨:“不是吧大姐……你这是要自暴自弃?我可没钱赔啊!也不想进拘留所!”
  “贝勒知道我会找他,早就跟里边那哥们打过招呼不告诉我他的所在地。”
  “他怎么会知道你要找他?”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搞不好这个人会帮我们偷车也是贝勒授意的。”
  “我去!越说越悬了!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偷车的?”
  麻又西摸了摸下唇,锁眉琢磨:“他应该不知道我们会偷车,他应该只是嘱咐这个人帮衬我们一把。”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毕竟这是目前唯一解释的过去的说法,她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毛郁点点头,但她还是理解不了这跟去公安局有什么关系,“那你去公安局干什么?”
  “你白天不是被追尾了吗?去报个案,就说没解决完,然后趁机查查他那辆车的车牌号。”
  毛郁撇嘴看着麻又西,砸了砸舌,“总算知道为什么你要靠广播才能睡着觉了,天天这么老谋深算的,不失眠才怪。”
  “他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他上天入地我找不到他,但只要在人间,我就一定会找到他,让他带我去找邸恩。”麻又西话说的刚毅果决。
  毛郁扶了扶麻又西的肩膀,既是安慰也是支持。
  到公安局之后,毛郁把车停在了较远的路边,废话连篇的叮嘱了麻又西好一通才过去。
  麻又西在车里等着,依从毛郁的叮嘱扣上连衣帽,低着头,正襟危坐。可尽管已经这么小心了,却仍是被眼神犀利的广大群众给认出来了。
  一时间,麻又西所在的迈巴赫外人群不断扩大,冰冷的话筒和镜头整齐划一的杵进车窗,叫骂声此起彼伏。
  麻又西不会开车,只能是双手抱头把脑袋往双腿缝隙上里扎,一面祈祷不会引来更多的人,一面祈祷毛郁快点出来。
  “麻又西……”
  “麻又西……”
  “麻又西……”
  好烦,这样的车轱辘话他们自己不觉得鼓噪乏味吗?
  此刻的麻又西被一种踽踽独行的恐惧感包裹着,她以为她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是,就算她有那个决心与命运抗争,又能抵得住漫漫长路上的前途未卜吗?
  绝望在她的意识里信马由缰的驰骋了一会儿,之后她缓缓抬起头来,准备下车接受社会的谴责和批判。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轮胎摩擦沥青地的声音划破夜空,麻又西所在的迈巴赫就在这道声音之后被追尾了,整辆车被推了出去。她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看到了追尾司机凶神恶煞的脸和车上贴着的‘国人败类麻又西’横幅。
  刚刚还在伤春悲秋的麻又西终于没有心情学人家莎士比亚创作鸡汤了,所有的故作深沉都在这一刻倾泻一空,什么女人的资格!什么最后的骄傲!什么有钱的背景!在死亡面前都他妈是沧海一粟!
  就在她闭上眼准备去见莎士比亚的时候,后边车停了,她也停了,一个身手漂亮的黑影跃进车窗,稳当的落座正驾驶,从容不迫的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第6章 这个命

  刚捡回一条命的麻又西蜷在副驾驶,哭的昏天黑地,一度缺氧。她一个曾经的公主病重症患者虽然已经在教练的严格要求下把臭毛病改了个七七八八,但仍是保留了不在旁人面前暴露出软弱的性格,永不忘记端着个劲儿。可她却在此刻哭的那么过分。
  贝勒开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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