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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冠军有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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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浸湿了他淡蓝色的丝绸衬衫,滚烫地灼烧海茵的灵魂。
轻轻推了推他,简梵抬起头来,含着眼泪咕哝道:“我没事,都过去了。海茵,我一向嘴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我很想跟你说,阿姨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但是我……我说不出来。”
傻乎乎的,没什么心眼,一根肠子直到底,但是为什么诚实得那么可爱?
可爱得让他心疼。
海茵没说什么,只是更加努力抱紧了她。
这一夜,注定漫长。
简梵一晚上都没办法睡着,闭上眼,晃动的全是微笑的、愤怒的、惊惶的简楚和母亲。他们绰绰约约的半透明影子始终盘旋在她的世界中,带来永无止境的梦靥与不安。
遮阳板被人拉开,微弱的天光隔着云层映照进来。
海茵眉心微微蹙起,目中忧色一览无余,他注意到简梵的视线,拉下遮阳板倾身吻住她。
“陪在我身边。”
他们十指交缠,简梵低头看过去,用认真的点头回答他。
之后发生了很多事,简梵彻底茫然,就像一个局外人,错误地闯进了一幕不属于自己的戏台,吹拉弹唱上演的悲欢离合,全都离她很遥远。
然后,哗啦一声,隔绝她与外界的那层毛玻璃被倏然敲碎。
简梵一个激灵,反手撑住摇摇欲坠的海茵,他踉跄了一下,眼眶泛红死死瞪着面前的一行人。
“你们……你们……”海茵目呲欲裂,气得浑身都在发抖,那眼神看上去已经不太像人类,仿佛随时会扑上去咬死对方。
“我妈还生死不明,你就放任你的小情儿带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登堂入室,睡我妈睡过的床,用我妈用过的东西?她凭什么,啊?她不过是个婊|子!从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允许她站在我妈站过的土地上——给我滚,立刻滚出去!”
大概是海茵的样子太吓人,那个看起来刚四五岁的纤弱小男孩哇一声哭了,他母亲,也就是海茵父亲不知道第几任情人,搂住儿子,脸上的表情既尴尬又心虚。
“胡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别让外人看热闹!这个家你一年到头也住不了几天,她们娘儿两没地方可去,让她们住几天怎么了?”
海茵父亲压低声音呵斥了几句,他身后是穿梭出入的调查员,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大步朝他们走来。
“你好,我是负责调查此案的特别探员,有几个问题我想请教您,普林斯先生。”
简梵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死死拽住海茵,没让他冲上去,她哀求道:“海茵,海茵,别搭理他们了,我们去跟探员谈一谈好吗?也许在我们降落之前的这几个小时,搜救工作有了新进展呢?”
被转移了注意力,海茵勉强压抑着一腔怒火,跟简梵走向客厅窗边的探员。
很快,简梵就为自己的提议而感到后悔。
她看得清清楚楚,海茵双眸中隐隐燃烧的希望,挣扎着跳动了几下,逐渐黯淡熄灭。
探员告诉他们,搜救工作很难有实质性进展:“……是海滨公路最陡峭的一片山崖,那里一直是事故多发路段。普林斯夫人不是第一个撞破栏杆翻下断崖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苦恼地抓抓脑袋,视线转向一旁,“对了,我记得你。”
简梵一下子紧张起来。
“你是,你是那个中国家庭的孩子!让我想一想……对了,你姓简。”探员看着简梵,表情古怪道:“这是巧合吗?普林斯夫人坠崖的地点,刚好就是当年你母亲载着你姐姐冲出公路的地方。”
简梵:“!!!”
手被用力捉紧,简梵愣愣地扭头看了一眼海茵。
“我们找到了行车记录仪,那辆法拉利跑车上还安装了黑匣子。如果鉴证人员没有从中发现任何异样,从车胎的痕迹判断,没有经过任何减速,在时速100千米的状态下冲出路面,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
表情沉重地说完调查结果,探员叹气,拍拍海茵肩膀,起身走了。
发着抖,简梵在看到海茵的表情后,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她嗓子干涩得要命,发出来的声音变得不像是自己的。
“海、海茵,我饿了,你饿不饿?”
……
海茵没有在半山的宅子多待,他带着简梵上了等在门外的凯迪拉克,回市区公寓的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
他是不是生气了?一定是的,大魔王从小就跟普林斯夫人亲,他美丽得无以伦比的面孔就是遗传了母亲的优秀基因。简梵想起记忆中优雅又性感的普林斯夫人,心里一阵难过。
那么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去了呢?
看着她又是扁嘴又是皱眉的表情,海茵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概又勾起她的伤心事了。他摸了摸她脑袋:“一欧元买你正在想什么。”
听到钱,简梵立马两眼放光,想也不想地道:“那条公路一定是被人诅咒了,我认为应该提醒探员先生,查一查公路是谁主持修建的,说不定是某个议员或者市长的反对者……”
海茵无奈地笑,一拍她脑门:“笨。中学时你一定没有专心听课,根据记载,那条公路的历史已经有上百年,后来每一任市长都会筹集市民的捐款,对道路进行维护、扩建。”
果然是又犯蠢了。不过简梵还是很高兴,因为海茵的嘴角不再是紧绷并耷拉着的了,他脸上恢复了几分神气,看上去不再像一尊活死人雕像。
但是,等一下!
为什么刚进屋,海茵他就把酒柜里的所有酒都抱出来了?他、他还把冰箱里的啤酒翻了个底朝天。然后平时非常有贵族气质的海茵,往地板一坐,拔掉瓶塞就这样喝起了酒。
简梵目瞪口呆,眼前一花,被海茵拽到身前,按了她双肩不让她逃走。
美丽的墨绿色眸子里闪动着让简梵无法拒绝的恳求。
“给,陪我一起喝。”海茵塞了一瓶酒过来。
低头看了看木桐酒庄的标签,简梵脸皱成一团,找来开瓶器。
算了,他需要发泄,她索性豁出去了,干脆陪他喝个痛快。
沉默的海茵,径自抱着酒瓶灌,看架势,似乎恨不得把自己溺死在酒精当中。
简梵忧心忡忡,偶尔小啜一口。
过了不知道多久,压抑的沉默中,响起海茵近乎哽咽的沉重喘息:“……我没妈了,小梵,我妈死了!”
第20章 安慰
简梵慌了手脚,眼前一黑,已经被海茵扑倒按在地上。
朦胧的夜色中,海茵一双眸子那么明亮,如一汪浸透冽泉的翡翠,仿佛随时会粉碎表层的坚强,落下泪来。
被前所未有的悲伤击中,简梵心头缓缓蔓延开名为疼惜的酸楚。
“小梵……小梵……”
海茵的呢喃在耳畔,一声声,撕扯着简梵通身神经。
为什么会那么痛呢?简梵睁着眼睛,望着融入浓浓夜色中的天花板。
影影绰绰的重影,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潮水般席卷吞没他们的无奈和伤痛。
“别人都说我妈高攀了我爸。连我爸都说,如果当初不是我妈肚子里有了我,他不可能娶一个模特进门。”海茵的声音如同潮汐起落,模糊遥远,时而又近在咫尺,“你知道吗,小梵,我爸最开始,根本不同意我学滑冰。”
“我妈哀求他,甚至在他书房里给他下跪。我爸连个正眼都没给她,他只说……普林斯家的人学这种不入流的东西,嫌我丢了他的脸。”
简梵反手紧紧搂住他颤抖的肩背。
“直到我拿到少年组第一个冠军,我爸才发现,这个不受他待见的废物儿子,原来没他想象的糟。”
海茵脸上的笑容难看得要命,看得简梵只想哭。
“他从来没有看过我的比赛,小时候,是我妈把当模特挣到的钱,拿来给我买最好的装备,给我请教练,牵着我的手陪我去训练……她说她相信我,总有一天会成为最棒的花滑运动员。现在,我打败了世界第一的列夫,我拿到了冠军,我妈却看不到了。”
简梵抬起手,在他脸上抹到一把湿,她顿觉心中一阵兵荒马乱,前所未有的无措不安让她无比沮丧。
她不聪明,不机灵。
她甚至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要怎么安慰一个伤心到极致的人。
那是海茵啊,他美丽又强大,骄傲到目下无尘也无法让人反感。
当他卸下最后一重伪装,褪去所有光环的海茵,只余下一个遍体鳞伤的灵魂。
苍白,脆弱。不堪一击。
教她无力拒绝。
“以前我真觉得这不算什么,谁家里还没点糟心事?我只是比别人艰难了点儿,”海茵把头埋进简梵肩窝,本能地朝她汲取温暖,“我偏要比谁都活得好,不能叫人看我和我妈的笑话。我得努力为她争光啊,可是,小梵你说,现在我妈没了,我还能努力给谁看?”
眼角热泪成串滚落,简梵难过极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抱住他。
“我爸骗她,骗她给他生孩子,葬送了模特事业。米克他爸也骗她,骗她说他会离婚,娶她,带她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买个农庄好好过日子。她早就想离婚了,是为了我,她才不得不留下。她说她不能让别人嘲笑我,嘲笑我海茵·冯·普林斯是个没妈的孩子。”
“她答应我的,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到最后,她也骗了我。小梵,我难受,我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怎么能死呢?”
滚烫的液体沿着脖子浸湿了简梵的发,她用力咬唇抑住抽泣。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发出如幼兽的呜咽,简梵眼前一片模糊。
他们是一样的。
灵魂永久地缺失了重要的一块,再也无法完整。
失去至亲,就像是一个人走在漫无边际的荒原里,天黑了,风很大,铺天盖地的寒冷和孤寂,仿佛永无止境。
两人紧紧抓着彼此,眼泪混合着酒精,又苦又涩,刺激着咽喉与心脏,一路沸腾燃烧。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找到了对方柔软的嘴唇,舌头很快缠在了一起。
湿滑的,温热的。
温柔又强悍,美丽而强大。
那是海茵,简梵意识模糊地想,她下意识反搂着他坚实的肩,支撑起他的重量。
“我要你,小梵。”
黑夜里,海茵的瞳孔里投映出远方星星点点的银晖。
那是在夏夜漫天飞舞的萤火,亦是雨后亿万水洼反射的星光。
简梵喘息着,清楚听到内心深处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理智无形的堤坝在坍塌,她知道,可是她不愿阻止。
海茵的手很冰,微微颤抖着,他指尖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简梵深深皱起了眉头。她往后仰起下颌,重重咬住了唇,留下深且清晰的痕。
疼痛无比尖锐,带着撕裂一切的果决,悍然侵袭她的世界。
灵魂尖叫着逃避,却无处遁形。
他如影随形,勃发而坚硬,夺走她的同时,也重重地给予他所有。
被疼痛和愈发清晰的酸软酥|麻反复刺激着神经,简梵已经分不清自己所在何处。脊椎尾部传来让她尖叫啜泣的压迫感,化作让人试图摆脱又渴望沉溺的妖异快慰。
纠结、挣扎、完全没入再彻底拔除。
像一条上岸的鱼,简梵这样想着,她快要窒息了。在即将昏厥的瞬间,海茵的唇带着淡淡酒香找到了她,他哺来的空气里,夹带着他强烈的男子气息。
冷冽的冰原,铺天盖地的风,那些冷杉木高大而亘古地生长着,神秘,古老,骄傲。一切的一切,满满的都是他。
独一无二的海茵。
在最极致的刹那,简梵身体触电般弹起,手臂胡乱挥出,挣扎着收拢,用力攥住一切能抓到的东西。
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桎梏,否则,下一秒,她灵魂就会被彻底冲散抛落,碎裂成亿万微小颗粒,随着来自冰原的狂风,飘散到天涯。
事后,简梵疲惫地昏昏睡去,她将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眉心不舒服地蹙着。
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微酸酒气,与某种微妙的荼蘼气息混杂做一处。
并不好闻,却足以令人上瘾。
海茵撑着头,移动身躯,让自己为她挡住角落亮起的一盏灯火。
指尖落在她眉间,海茵小心揉开那道褶痕,继而,游走于各处。顺着她柔和的五官线条,鼻尖,唇珠,下巴上可爱的浅浅凹陷,然后是隐没在颈下的精致锁骨。
那里悄然绽开一朵又一朵,小小的,殷红的花。
深深刺激着海茵,他闭上眼,忍过眼眶又一阵袭来的酸胀感。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卑鄙,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他需要她,就像他说过的那样。
捉着她左手亲吻,海茵的表情忧郁而感伤:“……小梵,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从我父母那里,我没有学到要怎么去爱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绑住对方的心。我只能……用金钱,用协议,逼着你留下。”
“你习惯了在我欺负你、吓唬你的时候,选择服软。”
“就算占有了你的全部,我还是无法满足。我只剩下你了,不要背叛我,不要抛下我。否则我会发疯,我会杀了你的。对不起,小梵。我会说到做到。你恨我吧,好吗?”
再次搂她入怀,海茵用力闭上了他漂亮的绿色眼睛,一滴晶莹顺着他眼角,无声无息没入简梵海藻般散开的长发里。
……
贴着墙根,简梵每一个动作都伴随肌肉们崩溃的尖叫。她忍耐着,同手同脚,缓慢地往门边挪移——
“你在做什么?”浴室门被大力拉开,海茵光|裸|着上身,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走出来。
咽了下口水,简梵全身都在颤抖,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我……”
“去洗澡,嗯?”海茵朝她走过来,一手撑在她头顶,同时挑起她下巴,磁性声线中的喑哑激起简梵一串战栗。
注意到她不自然潮红的脸颊,海茵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露出拿她无可奈何的表情,长长叹了声,略躬身把她打横抱起。
“热水都给你放好了,还想跑?”海茵笑了下,眼角眉梢染上几分温情,看上去风流又带点漫不经心的媚意,瞬间色气爆棚。
简梵心不争气地砰砰跳,一头扎进宽大的按摩浴缸里。
扑腾起半人高的水花。
咕噜咕噜吐出泡泡,简梵胆战心惊地探出脑袋,正好看到海茵抹去脸上的水珠。
坏、坏了!
简梵瞬间脑补了大魔王桀桀怪笑着把自己肢解的画面,吓得更是说不出话来。
海茵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挑眉:“还不动手?要我下来陪你?”手按在浴巾边沿,要掉不掉的白色浴巾底下可疑地隆起一团。
差点被口水呛到,简梵把头摇成拨浪鼓:“不用了!我,我自己来。”
接下来所有经历的事,让简梵恍惚身置梦境。
大魔王,不,划掉,重来。
海茵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特别黏她,就连她洗澡、上卫生间,他都会站在门外寸步不离。等到她惊吓地看过去,他立马露出可怜兮兮poppy般的神情。
美丽绝伦的脸蛋再配上这种表情?
简梵完全无力抵抗,被海茵吃得死死的。
海茵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柔情和耐心,简梵从来不知道他会用诗人般的腔调,专注深情地对她念古老而浪漫的十四行诗。海茵根本不打算掩饰,就连出门去见调查组的人,他也要一直握住简梵的手。
可怜的简梵脸红得根本不敢抬头,耳根脖颈同样染上薄薄一层绯色。
这男人啊,一旦有了jian情,占有欲和宣誓主权的本能,与爆棚的性感荷尔蒙一起,飘散得到处都是。
“……就是这样,我们会在接下来的72个小时里继续沿着海岸线来回打捞、搜寻。对了,普林斯先生,祝贺您拿到冠军。对于发生的事,我感到非常遗憾。”
对着调查组里精明能干的女探员轻轻颔首,海茵眼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哀恸。
“谢谢您,尊敬的探员。”
目送调查探员离开,在简梵他们身后响起一道有些轻佻的声音。
“还是老样子,什么都不做就能让别人为你脸红心跳。”
海茵手臂圈在简梵肩头,他侧过身看向来人:“你来了,狄克。”
“是我,”狄克·麦迪逊与他的姐姐,蒂娜一样,有一头灿烂的金发,他夸张地行了个礼,眼睛滴溜溜转到了简梵身上,“我一接到噩耗,立马抛下惹火的妞儿,连夜坐飞机赶回来,打算好好安慰一下你,没想到你动作比我想象中更快。”
“麻痹伤痛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女人好好儿泻火。”狄克暧昧地挤挤眼,“你怎么不找个更好的?刚才那个探员明显对你有意思,海茵,她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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