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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迷民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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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你这样的女孩子来说,看电影的确太沉闷了点,”他望向人海深处,像是若有所思地道,“你想打枪的话……”想了许久,最终摇了摇头,“恐怕有些难,现在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
  切,花听翻了个白眼。
  “我还没见识过你的枪法,真有他们口中说的那么神?”
  “关你屁事。”
  “你这是要上哪去?”花听越走越快,简亦也不得不加快脚步。
  “找乐子。”
  “找什么乐子?”
  “寻求刺激。”
  “刺激?”他突然想到一个地方,“要不我带你去赌场转转?”
  花听停下脚步。
  早就听说过民国时期的赌场金碧辉煌、衣香鬓影,几乎比现在的澳门赌场都要华贵,今日一看,还果真如此。
  简亦带她去的,正是白起鸿名下最大的一个赌场。
  赌场正门设计独特,仔细一看,像只狮子的嘴巴,不用说花听也知道它的寓意,取的是万兽之王吸财的意象,正是他白起鸿的风格。
  赌场内部的装潢就更不用说了,所有能够体现奢华之意的词语通通可以用上,她走过一张又一张绿底长条的赌桌,荷官负手站在一旁,赌客们情绪激昂,也有的沉着冷静,牌面上烟雾缭绕,使一场赌局更添了些许的神秘感。
  花听每经过一张赌桌,就引来几个异样的目光,毕竟这样的地方男人居多,像她这个岁数的女人,几乎没有。
  “你爸的赌场你还没来过吧?”
  简亦也只是带她随意逛逛,想不到她说要买筹码。
  这个女人在美国那几年究竟都学了些什么!?
  “买大!买大!大!大!大……”
  声音来自花听所站方位的右后方,那一桌的“赌大小”是整个赌场里最热闹的地方,她一转身就看到一位长袍马褂的男人哭丧个脸从人堆里出来,看样子输了不少钱,五秒钟后,又是一位粗布长衫的男人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花听好奇,硬是挤进了人堆。
  “哟,女人也来赌钱!”
  身边这群赌客无不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回到赌桌上。
  一位身材瘦削的平头小哥正站在她对面摇头晃脑地甩着手中的骰盅,嘴里头还念念有词,一副江湖神棍的模样,故作神秘,花听直想翻白眼。
  骰盅“啪”的一声落向桌面。
  “我买大!”一位长相贼眉鼠眼的男子果断地扔出一叠钞票。
  其余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以下定夺。
  “刚刚开了好几把大的了,这次就买小吧……”众人纷纷往小了押。
  结果开出来二四六,还是大。
  又是一个输光钱财的男人沮丧离开。
  对面这位小哥继续摇他的骰盅。
  “这把买小!”还是刚才那个男人。
  花听身边的几个大汉犹豫了一下,决定跟他买小,其余的还是随自己的意向买大。
  结果开出来二二四,还真的是小!
  莫非这男人是财神爷?花听倒好奇了。
  接下来连续几把,无论那个男人买什么,他就开什么,虽然其中投错过一两把,但大部分时候还是他赢,以花听看过那么多赌神电影的经验告诉她,这其中必有什么蹊跷。
  她开始观察对面摇盅小哥与这位“财神爷”之间的眼神交流或者是肢体暗号。
  这一看,还真被她看出了端倪。
  只要摇盅小哥挠一下耳朵,这位财神爷就押大,如果他摸一下鼻子,则押小。
  一连观察了十把,花听确信这两个家伙在出老千,而且手段老套,连她都会。
  于是这一把,当对面这位小哥放下手里的骰盅,抬手准备挠耳朵的时候,花听一掌拍在押注台上,所有人的心随着她的掌声震了一震。
  “小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财神爷挥了挥手中的一叠钞票,“想赌就拿钱出来吧。”
  “是呀,只要跟着你押,准赢的呀!”花听故意将音量加大,好让大伙儿都听见。
  财神爷的脸色沉了一沉。
  “小姑娘别碍事,不赌就一边儿去。”摇盅小哥不耐烦了。
  “就是,你到底赌不赌?”财神爷附和,“想赌就拿钱出来!”说完便拿着一叠钞票在她眼前晃了晃。
  花听不屑。“你确定这还叫赌?”
  “怎么?”
  “大伙儿听着!待会儿看到他挠耳朵就押大,摸鼻子就押小!”花听抬高音量,嘴边浮现一抹隐秘的笑,“听我的准没错!”
  男人们面面相觑,不大明白这位小姑娘的意思。
  “哟呵?!你个女人赌不起还想捣乱?”摇盅小哥与财神爷对视一眼,脸色暗沉下来。
  花听眸子一眯,“我只是看不惯有人坏了赌场规矩!”

  ☆、第六章

  周身顿时安静下来。
  因花听的这句话,连隔壁桌的赌客都跑来凑热闹。
  简亦捧着一盒筹码站在人群外,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摇盅小哥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他给财神爷使了个眼色,语气强装镇定地道:“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意思是说我……出老千?”
  “没错!”花听声音洪亮并中气十足。
  “敢问姑娘,能否拿得出证据?”他料想花听只是看出他挠耳摸鼻,并不知其中玄机。
  财神爷开始迫不及待地整理押注台上的钞票。
  “证据我有的是!”扇形睫毛扑闪了两下,花听眼中带了几分笑。
  “那么,就请姑娘将证据拿出来。”摇盅小哥的额角已经开始冒汗,他要为财神爷争取时间,场面还是要撑住,“倘若拿不出来……”
  “怎样?”花听的笑眸懒懒地眯着。
  “我们可就没那么轻易放过你了。”
  哟呵!还敢威胁起我来了!
  花听揭开他的骰盅,一把抓起那三颗骰子。“非要我拿证据出来,那我就不客气了!”放手中掂了掂重量,果然不出她所料,“就这点小把戏还想出来混?”要知道,花听自小就讨厌这些坑蒙拐骗的手段,如若被她发现,绝不袖手旁观,“大家仔细掂量一下这几颗骰子的重量,就知道其中暗藏的玄机了。”说着将骰子举到众人眼前。
  一位大汉心急地从她手中接过,放掌心上抛了抛,皱起眉头道:“好像是不太一样。”又抛了两下,“好像重了。”
  摇盅小哥的脑门沁出一层冷汗。
  财神爷加快了收拾钞票的速度。
  想跑?没那么容易!花听扯起一边嘴角。“那么接下来我就来说说你是怎么出千的。”
  众人一致地将目光放到花听的脸上。
  “你在骰子里灌铅,改变了骰子的重心位置,只要靠近重心的那一面朝下,你便知道骰子的点数是大是小了。”花听双手抱臂在胸前,冷眼打量着他,“想必你也是个中老手了,只要熟练地利用它的物理特性,你想怎么摇就怎么摇,想大就大,想小就小,再与这位财神爷串谋,”伸手指向那位正塞了一口袋钞票的男人,“还不赚大发了?”
  摇盅小哥的额头布满汗水,终于露出慌乱的神色。
  不过对于花听说的这番话,几位大汉还不是很理解,显然是没读过什么书,其中一位大汉命人不知从哪拿来的一块石头,直接将骰子砸成碎块。
  而在这些碎块当中,果真参杂着一些银白色的金属物体,所有人的怒气在一瞬间飙升……小哥尴尬地朝后退去,财神爷见状趁机溜出人群,正要逃跑,不料被人群外的简亦单手撂倒,怀中钞票洒了一地。
  众人愤怒,一窝蜂地涌了上来。
  一顿暴打是免不了了。
  只能说他们活该!
  花听转过身,对上简亦一脸的笑。
  局面开始混乱,几个黑衣保镖也加入了这场混战。
  花听冷眼旁观,像这种江湖骗子,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是不知道“悔”字怎么写,虽说赌博也不是件多么光彩的事,但只要是通过某种不正当手段来骗取他人财物的行为在花听眼中,跟偷是没分别的。
  场面持续混乱着,直到一个声音从大厅另一端响起,众人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出什么事了?”白起鸿慢步走下楼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边上站着的花听,眼中掠过一丝不悦。
  花听昂首挺胸,站得理直气壮。
  人群微微散开,花听这才看清楚地上躺的那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已经鼻血喷洒,门牙落地,哀叫声连连。
  白起鸿面无表情地朝她走来,人群自动让出一条宽敞大道。
  领头的大汉站出来,不解气地踢了两下正蜷在地上的财神爷,道:“狗娘养的,居然在老子面前出老千,骗了老子兄弟不少钱!”激动得唾沫星子横飞,“两个狗杂种!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好在姑娘有眼力,”大汉感激地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花听,“不然我看大伙儿都要输得脱裤子了!”
  此刻看白起鸿的眼神,不用说花听也知道,又在怪她多管闲事。
  “出老千?”白起鸿眯眼打量了下地上那两张血肉模糊的脸。
  “没错!”大汉仍然气得拳痒,恨不得上前再甩他们几拳。
  保镖将台桌上的骰子碎块捧到白起鸿眼前。
  他一眼便明了。“还真有人敢在我的赌场里出老千!简直是活腻了!”声音具有极强的威慑力,众人的心跟着颤了一颤,连地上那两张血肉模糊的脸也停止了哀叫。
  白起鸿懒得多看他们一眼,直接命身后的保镖:“拖出去,按江湖规矩处置。”
  江湖规矩?
  剁手?
  大汉这才解气。
  “刚才多亏了这位姑娘!好在姑娘学识渊博,一眼识破老千骗术,在下粗人一个,实在是佩服!佩服!”既能拿回钱财,又能挥拳泄愤,大汉在看着花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敢问姑娘芳姓大名?”
  白起鸿一脸不悦。
  简亦替她回答。“这位正是白叔的女儿白花听。”
  众人惊愕!
  纷纷放下手中的扑克牌,朝花听所站的方向看去。
  怎么?当白起鸿的女儿就这么了不起?
  对于这些目光花听早已习惯,只是白起鸿显得不太不自在,他紧蹙双眉,严厉地扔下一句:“跟我上来!”便拂袖转身。
  白起鸿的办公室在二楼走廊的尽头。
  相比起楼下的金色大殿,这里显得要古色古香的多,红木藤编桌椅,黑色牌匾,金丝楠木书架,架格里摆着两盆翠绿鲜嫩的天冬草,草叶纤细柔软,垂悬如飞瀑,飘逸而秀丽。
  房间里到处散发着一股流年沉香的气息,这与白起鸿的气质一点都不匹配。
  既然有着一颗爱国心,为什么还要当汉奸?
  等等!视线移回到那两盆天冬草,她想起她小时候去太爷爷家玩的时候,太爷爷的书房里也摆着几盆类似于这样的植物,只不过是当时年纪太小,不懂得分辨,长大后就没怎么去太爷爷那玩了。
  莫非,这白起鸿跟她太爷爷认识?
  他抽着雪茄,看着花听那双打量的眼睛,半天不说话,身后站成一排的黑衣保镖也是大气不敢出。
  简亦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白起鸿才不浓不淡地笑起来,“跟我说说,这些都哪学的?”
  “这重要吗?”有时候花听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偏偏在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浪费时间,纠结来纠结去的,不觉得很无聊吗?她又想翻白眼。
  “甩掉我的保镖,就是为了来赌场玩?”白起鸿的眼前烟雾缭绕,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白叔你误会了,是我带她来的。”简亦性子洒脱,面对白起鸿的时候也是那样,一点都不怕他的样子。
  也是,两家人都巴不得成为亲家了,还谈什么怕不怕的。
  “你不要为她找借口,”白起鸿在烟雾缭绕中笑道,“花听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么?”
  “就是,干嘛替我找借口?”花听上前一步,微微扬起下巴,“我也很想知道,我究竟错在哪了?”
  白起鸿饶有趣味地挑起单边眉,“那么你说说,你对在哪?”
  对在哪?这种话也问得出来?没看出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么?
  “我就奇怪了,你这么大个赌场,这么多手下,就没有一个是读过书的?这些事情稍微动下脑子就知道,而且刚才听楼下的人说那两个老千在你的赌场待了也有个把月了吧?而整个赌场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花听在说这句话的同时,白起鸿身后那排黑衣人的脑袋便低了低,“你们就任由他们在赌场里胡作非为?坏了规矩也不管?”其实说到底,还是智商问题,“而我替你们纠出了这两颗老鼠屎,反倒要被训斥?”
  白起鸿徐徐吐出一口烟圈,又弹了弹烟灰,没说话。
  “请问我错在哪里?”花听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套自创的管教方式。
  “你错就错在……”白起鸿的声音没来由地严厉了起来,“这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管的事情。”
  花听依旧扬着下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规定哪些事情是女人不能干的?”
  要知道,她的白爸爸可是从小就拿她当男孩子养……
  “你去美国读书,就是为了学这么套思想回来?”白起鸿站起来,将雪茄掐灭在烟灰缸里。
  即便是闻出了空气里的火药味,简亦也是毫不尴尬地笑起来,语带玩味地说道:“其实花听这样的性格我觉得挺好的,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样。”
  虽然不喜欢他,可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其实女孩子有自己的性格是好事,不一定非要千篇一律。”
  白起鸿没有接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
  “我反而觉得那些只会逛街喝茶看电影的女孩子,没有一丁点的吸引力。”他挨近了花听,那眼神分明又在说:我说得对不对呀?花妹妹。
  花听在心里头翻白眼。
  简亦虽然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态度不免让人觉得轻浮,却令白起鸿生不起气来。
  他沉默了许久。
  摇头叹了口气,道:“简亦,你送她回家吧。”
  花听躬身上了白起鸿的专车,靠坐在后排,疲惫地揉了揉脖子。
  当白起鸿的女儿真的是挺累的,被没收了自由先不说,好不容易出趟门却要被限制这限制那的,还让不让人活了?这天底下的规矩都他白起鸿一人说了算?随意拿起一张被屁股压了一角的报纸,头条版块又是关于百乐门女子的红尘事,她觉得无趣,将报纸丢一旁。
  车子缓缓发动,五光十色的光影在她眼前变幻,过了夜场繁华的地段便渐渐归于沉寂,融进浓重的夜色中。
  车子里很安静,她不说话,简亦也不说话。
  其实她有些饿,一个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但对着车子里的这群人也实在是没胃口。
  算了吧。
  花听摇下车窗,发现外面已经下起雨来。
  路上行人加快了步伐,匆匆往能够躲雨的屋檐下跑。
  她瞥见对街一处屋檐下的熟悉身影。
  眨眼一看,原来是他。
  她记得他,那日在布莱梅,他的眼神时而冷冽时而炙热,令她印象深刻。
  他站在一家小商铺的屋檐下,瘦得清俊,一头凌乱的短发被雨水沾湿,肩部以下也是大片湿漉漉的痕迹。
  他不慌不乱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的清俊和秀气,在这夏日黏腻的空气中,出奇地令人爽快。
  他稍一偏头,就对上了花听的视线。
  意外地朝她笑了一笑。
  花听还来不及做出回应,车子一个拐弯,便驶出了他的视线。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皮包里的手枪。

  ☆、第七章

  三十年代上海新政府成立,城区被划分为华界、公共租界及法租界,其中法租界由白起鸿一手创立的万山公司垄断了大部分的鸦片生意,在如今的上海可谓是雄霸一方。
  相信鸦片是不少中国人痛恨的东西,花听也不例外。
  据说这几日的上海街头极其喧闹,无论是南京路上还是汇港码头都是一片人声鼎沸,这也是导致白起鸿在近日里频频发火的主要原因,据说是由一群大学生组成的游行队伍在上海市各大街头举行禁烟活动,他们高喊禁烟口号并大摆横幅甚至放火烧鸦片,连白起鸿在十六铺码头的货仓也一并遭殃,大量鸦片被焚烧,货仓被摧毁,损失那叫一个惨重,听到这个消息后的花听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痛快,要不是被禁足,她非常乐意加入这几支游行队伍,为国出一份力。
  楼下,白起鸿的额角青筋暴跳,他愤怒地一掀桌布,杯碗瓢盆砸得粉碎。
  白夫人尖叫。
  花听心中暗喜。
  白起鸿愤怒之下喊来一群黑衣手下,即刻下令烧毁整间大学,恰巧这个时候陈奂林登门拜访,花听好奇地躲在二楼搂梯转角处偷听。
  原来陈奂林的此番目的是要劝说白起鸿不要再做鸦片生意,为了表示诚意,这次的损失全部由他补上,想不到白起鸿即时反对,他说鸦片利润好,赌场的利润也不及鸦片的十分之一,傻瓜才会放弃眼前这块肥肉。
  陈奂林的劝说对于这位有着十几年交情的老朋友也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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