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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被你占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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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得兴起,筹码乱丢,有一块儿落在地上,慢悠悠滚到了周梓宁的脚下。

    她弯腰拾起来,那边就有人过来了,伸手和她讨要。

    是段丰,穿着花衬衫,年纪不大,看着痞里痞气的,还对她吹口哨儿。周梓宁冷着脸把筹码甩了过去,招呼没打就离开了。

    “脾气真大啊,谁带来的妞啊?”有人过来,拍段丰的肩膀大笑。

    段丰脸面挂不住,有不像段白那么有胸襟,冷哼一声就沉下脸了:“给脸不要脸。真当自己是九天玄女啊?”

    吵吵嚷嚷,两人又回了赌桌。

    他们玩得兴起,周梓宁一个人离了场,径直下了阶梯。段梵看见,找了个借口就离了桌,尾随过来。

    他脚步放得轻,周梓宁还是马上察觉到了,在拐角的地方猛地侧身藏好,顺手一模,从地上顺了根木棍。拿在手里了,她才匆匆瞥了一眼。

    似乎是被以前的人废弃了,扔在这里的,红色的漆皮都掉了。

    段梵本来就有点心虚,没注意,见她没影了也顾不得什么了,快步跟上来。

    时机刚刚好,周梓宁闭上眼睛猛地跳出来,劈头盖脸就对他打下去,嘴里还嚷地起劲。段梵曲起手臂挡了两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了棒球棍,用力掷地上:“发什么疯啊?”

    声音熟悉。

    周梓宁霍然睁开眼睛——段梵刚才反应快,用手挡了两下,但是猝不及防,加之她章法乱,脸上还是被打到了一下,红色的一块。

    周梓宁心里发虚,看到他这狼狈样儿,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段梵气坏了:“你还敢笑?”

    周梓宁忙捂住嘴巴,鼓起腮帮子摇头,表明自己的立场。

    可是,那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了。

    段梵牙齿咬得咯咯响,皮笑肉不笑的。周梓宁被他看得收起了笑容,心底有点儿怵,他这样子,好像要揍她一顿似的。

    “聊什么?”后面走过来的一人打断了这种僵持。

    周梓宁探头一望,目光就越过了段梵的肩头。

    沈泽棠对她眨了下眼睛。

    周梓宁更不想和他独处,转身朝前面走:“你们慢聊。”她不知道的是,沈泽棠——还真就是专门来找段梵的。

    段梵不想和他呆,耐着性子:“有话快说。”

    沈泽棠递了根烟给他。

    段梵这就纳罕了,瞧了瞧他,又看看他手里的烟,迟疑着没接:“该不会放多了尼古丁吧。”

    他以前可看过一则新闻,尼古丁有剧毒,纯正的溶液只要一针就能毒死一头大象。当然,平日吸烟之所以没事,那是因为不纯,且大多数的尼古丁和焦油都在点燃时就挥发掉了。

    沈泽棠没理会他的小人之心,手也没收回来:“段丰手里那批货,我必须拿到。”

    “那和我什么关系?”

    “有关系,还是大关系。”

    段梵乐了:“那你说说,什么关系?说来听听,怎么爷自个儿不知道啊?”

    他说这句话,其实就是敷衍了,那吊儿郎当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不想理人。沈泽棠却一点儿也没生气,也没和他置气。只一句话,就让段梵站直了——

    “那要和周梓宁有关系呢?”

    周梓宁回到站台上没多久,段梵和沈泽棠也一前一后回来了。段梵看了她一眼,只一眼,转身走到段丰那一边阵营去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周梓宁质问走近的沈泽棠。

    沈泽棠说:“没说什么啊。”他笑的时候,也向来不显山不露水。他不想让她知道,就算她想破脑袋也猜不出。

    周梓宁虽然不向沈秋那么没心没肺,也不算个心思多重的人,稍微一想,想不通就罢了,转头一个人看赌马去。

    夕阳西下,她不知打哪儿弄来的一顶西部牛仔帽,新奇地顶在脑门上,不时摸一摸,调整一下顺序,一个不小心,就给戴反了。

    可是,这傻妞自己还没意识到,还洋洋得意地趴在站台前面的横栏上。

    蠢哪——

    段梵在后面看了,一个劲儿摇头。

    他看着看着,眼神又渐渐软和下来,手里那根烟又塞进嘴里,狠狠吸了一口。胸腔里的一口浊气,就顺着吐出的一大个烟圈也散了出来。

    沈泽棠的话,也逐渐在他脑海里回放:

    他说,那些大板,几乎花了周梓宁近乎过半的积蓄,他们鼎盛现在剩余的财力,已经寥寥无几。如果这些板材还落段丰手里拿不回来,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这趟还赔了夫人又折兵,也不要在这呆了,趁早回去关门大吉得了。

    他也说,他只要那些板材背部封在网格里的胶泥。

    至于板材,他不要。

    段梵虽然不知道那些胶泥里有什么东西,但他不傻,隐隐也能猜到一二,当初陆安平找到他的时候,他一开始是严词拒绝的。但是后来……

    他又狠狠吸了口烟。

    还真他妈是鬼迷心窍啊。

    想起这茬,他又恨不得把陆安平给宰了。试想一下,要是那些东西顺利过境,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

    所以那时候,陆安平许给他高额报酬,请他帮忙接洽时,他就准备将计就计,将那批货的消息秘密报给云南禁毒总厅的人。

    一方面,他是真不能忍受这种事情,另一方面,他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他想啊,要是她被通缉了,回不去了,就那样和他一辈子呆在外面也是好的。以她那性子,肯定会时时刻刻把他当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他没有考虑过意外。如果出了意外,陆安平和那批货顺利过境呢——

    这些日子,段梵每每想起,都觉得后背一阵冷汗。

    他那时候,脑子是被门踹了吧?

    泄愤般将燃尽的烟踩在脚底,段梵抬头看了看云蒸霞蔚的天空,不觉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

    沈泽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第49章

    西城区和东城区; 这两个区域如果非要形象地概述,可以用鸭绿江这边的中国和那边的朝鲜来比较。

    同样是社会主义国家,经济发展却是天地之差。

    又比如苏北和苏南,隔江而望; 同属一省; 经济水平却是天壤之别。

    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诧异?

    历史太过复杂,后来人不愿去考究,但同样相似的是横亘在两个城区间的一条长河。河不大宽; 只有千米距离; 江岸边有不少停泊的轮渡。

    以前也有人提出在两个城区之间建立一座大桥,但是很快就被西城区的人抗议否决了。理由也很简单,他们不想时刻面对着东城区那帮贫民大老粗强酸样儿。

    这条河,大概更多的是资本制度对于穷富差距的极端体现吧。

    段丰原本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到这来的; 但是就在离开马场的时候,段梵过来; 无意和他提了一句:“我听说河中央有座岛; 风景不错。”

    段梵是京城来的; 正儿八经的皇城根底下的太子爷,听说和一个女娃娃合伙经营了一家石材公司。但是段丰知道; 这位主在国内还有不少硬性产业,身家丰厚。

    以前段丰年轻时候去过北京城招商; 可一圈转下来,那些四九城里的子弟富豪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压根不理睬人。

    段丰气愤之余; 却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大冬天的,他一个人坐在胡同里的槐树下喝闷酒。恰巧他有个老同学考上了华大的某分院,学装备的,常在研究院大院里进出。

    那天晚上乘着车路过,车灯亮地老大,不大的胡同还一路打着远光,姿态嚣张地不得了。段丰看着这车从身边开过,快进空司的门了,两边卫兵齐齐敬礼,心里就不对付了,猛地摔了个酒瓶。

    他心里想,又是哪个二世祖出来晃悠。

    谁知那车兜兜转转地又折返回来,在他面前停下,唬得段丰心里也有点发紧,想着是不是刚才耍横的样子被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

    这是人家的地盘,他还真不敢和家里一样托大。

    段丰这人,典型的欺软怕硬,你要给他面子退让了,他能马上蹬鼻子上脸,你要半步不退、摆出姿态来,他马上就怂了。

    用段白的话说,他这个三弟啊,就是根墙头草,贱骨头。

    车门在他面前打开,这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老同学跳下来,在段丰瞠目结舌的目光里,和他抱了哥们满怀。

    后来,两人勾勾搭搭着一道儿去市中心下了趟馆子,吃了几斤的涮羊肉。

    酒足饭饱,段丰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这位老同学听着就笑了,嘴里还咀嚼着肉,话就有些含糊:“这是北京城,你不能拿你家里那套来当敲门砖啊。咱这是社会主义,不是你们资本主义腐朽国家,凡事啊,都要讲究个人情。”

    老同学抿一口酒,敲着桌面慢悠悠晃着脑袋,“你一个外来佬,又没认识的人,谁搭理你?真以为几个臭钱人家就把你当上帝了?咱这不兴这套。”

    “行了行了,别跟我摆谱。你就给我个明白话吧,该怎么办?”

    老同学笑而不语,径自喝酒,两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段丰暗骂一声,忍痛咬牙:“真要能成,给你这个数,行不?”他比划了几根手指。

    老同学顿时眉开眼笑,慢慢给他说开了。

    段丰听着听着,也意会过来了,人家那是嫌他出身低,根本懒得搭理他呢。而且,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闯,根本没摸清人家的圈子呢。

    这帮人啊,都有自己的圈子,他一个外来佬,哪方都想搭,偏偏哪方底细都摸不清,连这些圈子是融洽还是龃龉都不清楚呢,就敢胡乱攀交情,怪不得人家都拿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他,愣是没一个人愿意搭理。

    段丰的脸渐渐就躁红了。

    他那时候大学刚刚毕业,还没现在这么溜,脸皮也没这么厚,当下就有些犯愁了。那该怎么办啊?

    这个来同学就笑眯眯地跟他说,他的导师就住空司大院的家属楼,他跟着他进进出出,也认识不少人,可以给他引荐一下。那里面,甭管什么圈子,他只要认识一个人,那就什么都不成问题了。谁再敢给他摆脸色,他就找他。

    段丰一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忙问他,谁啊谁啊。

    他说,哥们,你快给我介绍介绍。

    这位老同学摇摇头,说不能操之过急,这位爷脾气不好,弄巧成拙就完了。他又耐着性子等了几天,后来终于等来了机会。

    在一个无名茶肆里,他和人赌斗,输了,当场就砸了那个花了几十万买来的高仿明清时期的一个瓷器,脸色都没变一下。一帮人叫好,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当时特别豪情万丈。

    段丰的历史不大好,但是祖上也是国人,当然也了解一些,他知道中国魏晋时候就特别推崇这种豪阔的壮举,讲究的是个人的气度。

    钱财,不过是粪土罢了。

    段梵当时就和胡力几人在二楼的包厢里,叫了个胭脂胡同里的名伶唱曲儿。段梵不喜欢听那些软软糯糯无病呻吟的曲子,胡力就站了出来,非逼得人家姑娘唱《长河吟》。一帮狐朋狗友顺手拿起竹板打节拍,笑嘻嘻不断起哄。

    天可怜见的,戏院里压根就没这曲子。这姑娘年方二八,正是娇艳欲滴的时候,被逼得泫然欲泣。这帮杀千刀的,却反而更来劲了。

    他们说,姑娘啊,您不唱,那就是不给咱们段大公子面子啊。

    还有人说,您不唱,那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姑娘快哭了。她学的是昆曲,本来是苏州一个剧院里的,因为经费不足,剧院倒闭了,没办法,只好和师傅一块儿北漂,只为了讨点生活。后来经人介绍,来了这茶肆唱曲儿。

    老板事先就交代过这些人的底细,随便一个都不是她惹得起的。

    好在段梵虽然混,还没混到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的份上,一个“糖炒栗子”就掴到胡力头上:“就这点出息?传出去,我他妈还要不要混了?”

    胡力讪讪的,摆摆手。

    那姑娘如蒙大赦,捂着脸逃走了,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啊,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看得段梵很是郁闷。他好像,也没怎么她吧?

    心情郁结,这屋里也没法呆了,就和胡力一人一根烟叼上,慢悠悠踱步到了走廊上。然后,段梵一眼就看到了楼下的场景。

    这也是段丰好运。段梵那包厢虽然靠近楼下大厅,他却一直在走神,要不是走出来,恐怕段丰这番作秀就白做了,那十几万啊,也就打水儿漂了。

    经此一遭认识,段梵倒也没给他脸色看。在他投其所好的讨好下,也有了那么点来往。

    但要说多亲,那是没影儿的事。

    段丰也不在意,他的本意就是想打开这扇门,好让自己稍微融入这个圈子,方便以后在这皇城脚底下站稳了。后来他在京城投资了几个项目就返回了盘城。

    一别多年,没想到前些日子,段梵居然来盘城了。

    他也不二话,直接开口要那批货。他说他愿意出双倍价格买回去,但前提是他不能告诉和他一块儿合伙的小妞。

    段丰明白了,这是给美人儿献殷勤呢。

    本来,他也犯不着为了这么点小事得罪段梵,但是就在这时,他那死对头大哥段白也给他来话了——他也想要那批货。

    段丰这就乐了。

    到底是给谁呢?思来想去,还是先压自己这儿,借机行事吧。段梵自然是不好得罪地狠了,但别忘了,这可不是那四九城,这是盘城,是境外——是他段丰的地盘。

    猛龙,还他妈不过江呢。

    但是,面子上的工程还是要做足的。段梵提出要去那河中央的小岛上玩玩,他当然不好推辞了。

    轮渡晃晃悠悠地靠过来了,荡漾的水波一个劲儿打着转。开船的关了马达,对他们说“上来”。那船是铁皮的,挺大的,里面一团团的稻草覆盖在表面,充释着一股怪味儿。

    段丰皱着眉,对段梵说:“换条船吧,也不好让您坐这这种啊。”

    段梵看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只脚已经踏了上去,摇摆着水波站稳了。他回头对他笑道:“小时候陪姥爷下乡,锄头都扛过,这点儿算什么?真以为我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

    段丰知道他们这些公子哥儿,脾气古怪,有时候就为了一时意气,自己犯不着和他犯拧。那批货的事儿已经得罪他了,以后说不定还得去中国招商经营,可别现在就把路堵死了。左右不就是一点儿异味吗?

    这么想着,回头招呼了几个随身保镖就一块儿跳上了船。

    船的马力还是挺足的,不刻就到了江面中央。这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段丰皱起眉,问那船头掌舵的:“怎么了?”

    那人没答,弯腰去查看机械。段丰烦躁地想,可能是没柴油了吧。

    江风徐徐吹来,四周安静地有些怪异。

    段丰四下观望,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眼角的余光瞥到那团稻草,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陡然大变,大喝一声,就要往水里跳去。

    可惜,迟了——

    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直直地顶住了他的脑门。

    ……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夜色下,周梓宁跳下了车,跺了跺脚下的灰尘。她四处张望,发现这是郊区,四周非常静谧,隔着不远的荒草地里有座废弃的工厂。

    段梵锁好了车,神秘地笑了笑:“带你去看宝贝。”

    周梓宁白了他一眼:“少拿我开涮。”

    段梵牵了她的手,快步朝前面奔去。没两下,工厂就到了眼前。

    铁门被推开,发出沉重的“嘎吱”一声轻响。周梓宁摸了摸胳膊,莫名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

    她想骂他两句,段梵已经把灯开了。

    昏暗的工厂里顿时亮如白昼。

    周梓宁呆呆在原地站了半晌,然后,疯了一般扑上去,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趴在上面就不肯起来了。

    还是段梵把她拖起来:“出息!”

    “你怎么弄回来的?”周梓宁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段梵大手一挥,说:“这你甭管。”

    周梓宁哼了声,蹲下来继续查看那些板材。很快,她的手就停住了——

    这些大板后面的网格后都是空的。那些“胶泥”,居然都不翼而飞了,板材后面还都有刮损的痕迹。周梓宁从业多年,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人为造成的。

    她站起来,望着段梵的眼神就有些冷了。

第50章

    周梓宁从工厂里冲出来; 伸手就去拉他那辆停靠在荒草地里的路虎。段梵从后面按住了她的手:“你去哪儿?”

    “你说我去哪儿?”周梓宁一双眼睛都赤红了,冷冰冰地盯着他。

    段梵知道,她是真生气了。可是,他不可能放手。这是他和沈泽棠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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