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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竹马,我不要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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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做到这里吧，先回家休息。”刘泽恒已经帮她收拾书本。
“我还没做完作业……”刘筱怡伸出手准备拿回自己的书本。
刘泽恒挡了一下她的手，不让她拿回书本：“明天早点起来，我给你讲题。”
“好……”反正她经痛起来，是死去活来大半天。
刘筱怡回去自己的家，刘泽恒跟在她后面，给她抱着书本。
刘筱怡去卫生间洗澡，刘泽恒则去厨房找生姜红糖。
刘筱怡洗过澡后，穿着吊带短裤从卫生间走出来，发现刘泽恒还在家里，给她煮了一杯生姜红糖水。
“你……”刘筱怡的话没说完，想起自己吊带衫里面还是真空的，跑回自己的卧室，套上一件外套出来。
刘筱怡出来之后，刘泽恒说：“喝完就漱口，回房休息吧。”
刘泽恒转身走去玄关处。
太奇怪了，刘泽恒居然给她煮红糖水！
以前在同居之前，刘泽恒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后来她流产休养好之后，回去青阳市跟他同居，每次经痛，他都会给他煮一杯红糖水。
婚后，虽然他很忙，但是如果他在家，而她刚好来生理期，他还是会给她煮一杯红糖水的。
他只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哄她，在他眼里经痛也是生病，他的态度就变得温和不少。
刘筱怡低声喃着：“泽恒……”
刘泽恒的听力很好，停下脚步，看着她：“嗯？”
“你……你是不是也回来了？”
刘筱怡掉江的时候处于醉酒状态，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只是单纯以为这是时光倒流回来2007年了。
刘泽恒挑眉，一副不明白她的话的样子：“回来？回来哪里？回家吗？”
“没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刘泽恒提醒：“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做作业。”
“咔擦。”玄关的木门开了。
怡爸怡妈下班回来了。
“阿恒，你怎么在这里？”怡妈有些意外。
刘泽恒很少来这边，一般都是刘筱怡在他家呆着的。
“筱怡肚子痛，给她煮红糖水。”
说到红糖水，怡妈也知道怎么回事，笑着说：“谢谢你，这么照顾筱怡。”
怡妈一直觉得把刘筱怡丢给刘泽恒照顾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刘泽恒跟刘筱怡也是个孩子。加上刘泽恒性子冷，从来不会表现自己的喜怒哀乐，大人们都不知道他心里乐不乐意照顾刘筱怡。可是，大人们都很忙，让他们两个作伴一起呆在家，总好过那些网瘾少年泡吧几天不回家。
刘泽恒回答：“这是我该做的。”
刘筱怡猛地抬起头，他说，这是他该做的！
婚后，他们每次回老家，怡妈总是感谢刘泽恒照顾她，他也是回答：“这是我该做的。”
12。梦
清晨，刘筱怡早早起来，换衣服洗漱，抱着书本去刘泽恒家。因为比较早，父母和恒爸恒妈还没去上班，刘筱怡本想在恒家的餐桌那里学习，不过等下恒爸恒妈要用餐桌吃早餐，刘泽恒让她到他的卧室做习题。
婚前，刘筱怡来刘泽恒的卧室，不用十个手指头去数，个位次数。每次都是偷偷进来，被发现的话，会被严肃地教训一顿的，教育她，作为一个女生，不可以轻易去男生的房间。
今天，刘泽恒这么轻易让她来到他的房间。
刘泽恒卧室内只有一张木板凳，他在客厅拿了一张塑料板凳进来房间，两人坐在书桌前，开始讲题。
刘筱怡有些心不在焉，总想着昨天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感觉眼前这个刘泽恒跟过去的刘泽恒有些差别。
过去的刘泽恒冷酷，总嫌她又黏又烦；现在，她不黏不烦，他倒是向她靠近。
如今17岁的刘泽恒跟刘泽恒差不多，虽然话少性子冷，但是比起婚前会多一点关心她。
其实，也没很多。
只是那时年纪小，因为他对她的态度有一点点改变，就兴奋不得了。
时间长了，他就那么一点改进，后来忙起来，总是忽略她。
“在想什么呢？”刘泽恒见她发呆，问她。
刘筱怡回过神来，说：“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梦见什么？”刘泽恒看着习题本，随口问。
“我梦见我跟你结婚了，然后你天天把我丢在家里去上班。”刘筱怡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
刘泽恒的身体有一秒的僵住，旁人不会轻易地看出来，带着点讥笑：“幸好是个梦，我可不想娶你。”
刘筱怡：“……”
我也不想嫁给你了！
等等，刘泽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若是过去的他，无论她说什么对未来的幻想，他都是保持沉默吗？
“专心一点，时间紧迫！”刘泽恒催促，恒妈在厨房煮早餐，快好的样子，上学时间也快到了。
刘筱怡强迫集中精神听刘泽恒解说，一边做题。
“叩叩。”
卧室的门是打开的，恒妈站在门口敲门，说：“早餐好了，快出来吃吧。”
“知道了。”刘筱怡应了一声。
刘泽恒很少说话，如果家长叫他们两个人的话，都是由刘筱怡代应的。
恒妈离开之后，刘筱怡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突然冲着刘泽恒冒出一句：“老公。”
刘泽恒表情复杂地盯着她问：“还没睡醒吗？”
原来他不是20多岁的刘泽恒。
刘筱怡垂垂头，平淡地说：“醒了。”
清醒点吧，想想以后婚后被忽略的五年，无论是不是那个刘泽恒，她都不要了。
吃过早餐后，刘筱怡坐着刘泽恒的单车尾架去上学。路上有不少的同校同学，有的走路，有的骑单车。那些女生很喜欢盯着刘泽恒的脸，刘泽恒的脸的确比较帅气点。
高中时期的刘泽恒已经长到一米八的个子，上完大学还能长三公分。他是一个十分热衷学习的人，平时除了上学就没有别的户外活动，皮肤比普通的男生还要白净。像他这样高个子，白皮肤，五官又精致的男生，不去做明星真的是浪费。
07年的时候，刘筱怡特别迷SJ，得知里面有一个中国成员，没少怂恿他去韩国做练习生。刘泽恒总是淡淡地看着她，当她中二病发作。
今天两人出门有些迟，来到学校门口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如果把单车推去与教学楼相反的单车房的话，那肯定是迟到。
刘泽恒把单车放在学校门口一些私人小卖部托管，五毛钱一次。他和刘筱怡一起走路进校园。
有几个同级的学生拎着画具经过他们身边，走向教学楼。
刘筱怡盯着那几个美术生，有些出神。
“看路！”刘泽恒语气有些不满，一手扯着她的衣领，把她向后拽回来，差点都撞到路灯柱上了。
刘筱怡刚刚回过神，刘泽恒语气平淡，问：“发什么呆？”
刘筱怡摇摇头：“没有。”
刘泽恒看着刚刚经过他们的美术生，刘筱怡刚才看着他们失神，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刘筱怡去世前两年，患上抑郁症，报了几个兴趣班缓解病情，其中画画是她坚持最长时间的兴趣。她学了差不多两年，画攻也不错。刘泽恒虽然是一个理科生，一个理科讲师，但是大学里面也有一些美术展览，偶尔有空的话，他会去参观一下。后来，他在整理刘筱怡的遗物，发现她的水平跟一个大学美术专业毕业生水平没差。
刘泽恒总觉得刘筱怡事事做不好，只不过是她年轻时整颗心扑向他，没有找到自己的长处。后来刘泽恒反思，其实刘筱怡是一个想象力特别丰富的人，虽然有时候会脱离实际，显得像一个中二少女。刘泽恒是理科生，习惯于理性思考，对于她的天马行空完全不理解，只好沉默应对。后来，刘筱怡觉得只有自己说，没有劲，渐渐沉默了，不再跟他说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其实，刘泽恒有考虑过要不要让刘筱怡去美术班，毕竟她有功底，而且文化课要求不高。她现在对于文化课的认知可以说是接近文盲了，离开高中校园10年，一些简单的题目已经不会做了。
可是，他要是这样干涉的话，他和以前没有什么分别？没有考虑过她心里想法，安排好她的人生，安排好她要走的路。
把她推向另外一个深渊。
刘泽恒缓缓开口：“筱怡。”
刘筱怡抬起头看着他：“嗯？”
“以后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
“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都可以。”
如果刘筱怡有想法，在高三这新学期转X课的话，她父母多半会反对的，刘泽恒思考着到时候要怎么帮她。
刘筱怡不明白刘泽恒的用意，简单地“哦”一声。
两人走到班级的楼层，上课预备铃想了，两人匆匆道别回去自己的班级。
*
课间的时候，课室闷热没有空调，刘筱怡和李梨两个人站在走廊外，教学楼的是四面围着一个花园设计，两人站在走廊的护栏看着一楼的园林设计的花园。因为太阳照不进里面，丝丝凉意。
刘筱怡看到花园对面的教学楼，美术班的学生也出来走廊透透气。刘筱怡随口问问的口吻，跟李梨说：“李梨，你觉得我现在转去美术班怎么样？”
早上上课的时候，刘筱怡也想过一下，文化课对她这个阿姨级别的人来说，实在太难了。虽然刘泽恒现在会叫她做试题，可是觉得让一个文盲在不足一年的时间里考到重本，实在太高难度了。如果参加艺考的话，需要的功底她有，而且文化课成绩要求不高，的确是一条可以走的路。
可是，距离艺考还有半年时间，不知道级长批准不。就算级长批准了，估计自家爸妈不会批准。怡爸怡妈学历不高，思想又比较传统，觉得搞艺术的都不是正业，而且美术用品消耗费用高，大学里的美术专业都是比其他专业的学费高很多，她家未必负担起来。
刘筱怡之前去学美术，是因为刘泽恒有钱，随意她挥霍，才选择这么烧钱的兴趣班。
现在她回来十年前，回到她不算富裕的家，要走美术的路真的有点难。
*
放学后，刘筱怡跟刘泽恒去菜市场买菜，经过一间小型超市，想起家里的卫生巾已经没有了。开口向刘泽恒要钱：“泽恒，给我二十块。”
刘泽恒习惯性问：“买什么？”
刘筱怡小时候总是拿长辈给的零用钱去买零食，用完之后没钱买文具或者其他小东西，又问家里人要钱。怡妈觉得她理财观念很差，想等她有需要前才给她，因为怡妈经常在工厂加班，有时候刘筱怡需要用钱找不到爸妈。后来，怡妈索性把刘筱怡的零用钱交给刘泽恒保管，要求刘筱怡理由充足才能给钱。
以前，刘筱怡喜欢这种设定的，感觉自己跟刘泽恒有很多联系。有时候，参加一些校外活动，刘筱怡总是扯扯嗓子说：“泽恒，我渴了，给我买水！”
女生们都羡慕嫉妒恨，校草学霸还要亲自给刘筱怡买水。
其实，只是她的零用钱在他手上而已。
“买卫生巾。”刘筱怡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不会像个小女生遮遮掩掩说“买那个什么……”
刘泽恒就是性子冷，无论你含蓄说话，还是奔放的话，他都是那种面瘫的表情，你根本不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什么。
刘泽恒从钱包里拿出一张20块面值钱币给刘筱怡。
刘筱怡觉得这种模式真的不好，因为钱在刘泽恒那里，她每次都要向刘泽恒开口要钱，无形之中，好像把她训练成要依靠刘泽恒的样子。
大概是，刘筱怡从小到大样样不如刘泽恒，就连领用钱都由他管着，形成了她在和刘泽恒相处的时候，一直都处于弱势。
“泽恒，我可不可以自己管回我的零用钱？毕竟我都快成年了，我应该要学会怎么理财，而且我现在长大了，有很多私人东西要买，不方面说……”
刘筱怡想到以前，连买一条底裤都要跟他报备，真的是……
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尴尬……
“哦……”刘泽恒没有反对，从钱包里掏出两张崭新的100块钞票，递给她。
刘筱怡的零用钱也就200块一个月，她把20元交还给刘泽恒，接过200块。
13。劝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的课程结束了，大概好多年没有碰过书本了，刘筱怡觉得这次读的高三比以前读高三更辛苦了。以前学渣，起码还能考上三本，现在单追上以前的水平就有点问题了。
刘筱怡这一周都想着如何让父母同意她转X科，其实她偷偷转X科也没有问题，可是读美术花费太高了，她自己承担不起这个费用。她刚刚从刘泽恒手中拿回零用钱自理权，每个月200块，她以为以07年的物价，200块绝对够她一个月美术工具消耗费用。后来，她向美术班的同学打听，就算用便宜国产工具，也要每个月花费300块。多出来的100块还不知道去哪里赚出来补贴。而且，她这200块零用钱是用来买卫生巾，文具，偶尔缴学校早餐费等等小的费用。也就说，她只能省出100块钱，她还有200块需要找父母填。
家境不是特别好，估计父母多半是否定。
刘筱怡陷入满满的惆怅。
周末的晚上，难得大人们不用加班。刘筱怡和刘泽恒下午放学回家，两个妈妈在恒家厨房准备煮一顿丰盛的晚餐，两个爸爸坐在客厅沙发，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时事新闻，聊天。
恒妈在厨房和餐厅进进出出，看到两个孩子回来，热情地说：“回来了？先去房间学习把，等下饭好了，就叫你们啊。”
两个小孩也特别听话进去房间做作业。
刘泽恒的作业都是下课后利用课间10分钟完成的，空出的时间用来晚上教刘筱怡功课。
今天的作业不多，很快就做完，不过高三大多数靠自觉，做好作业之后，自己继续学习，复习。
做好作业后，刘筱怡收好作业本，打开习题本，做日常练习。她心中有主意，却不知道跟谁诉说。她问过李梨，转去美术班如何，李梨以为她在开玩笑，回复了一句：“真逗。”
她大学之前的朋友真的不多，在理科班，女生少，很多女生都暗恋刘泽恒，看不惯她跟刘泽恒不是情侣又那么亲近；上大学稍微好一点，在英语班，跟刘泽恒不同学校，能交到一些女性朋友，只是中途辍学、又早结婚，跟别人的差距越来越远，渐渐没有联系。
刘筱怡想起前两天刘泽恒说过，有什么想法可以跟他说一下。总是犹豫着要不要跟刘泽恒商量着，又怕他如从前那样，听完她的想法，说她中二病又犯了。
不过，以前大概真的是过于天真浪漫，想的事情都不切实际，所以才被刘泽恒鄙视。
“在想什么？”刘泽恒发现旁边的小丫头做习题的时候发呆。
重生回来之后，刘泽恒发现她总是发呆，行事犹豫，有时候莫名情绪失落。大概这就是她轻度抑郁症的症状吧，将上辈子的病带回来了。
从前活泼的少女变成这样战战兢兢的少妇，很大原因都是他造成的。
“泽恒，我……”
“嗷~”
BOBO走进刘泽恒的房间，提醒刘泽恒，它的晚饭时间到了。
“等一下。”刘泽恒跟刘筱怡说了一句，站起来走出卧室拿狗粮，BOBO随后跟着出去。
刘筱怡无聊地玩着签字笔，转笔技术很流畅。
“阿怡，吃饭了。”恒妈走到卧室门口敲门。
刘筱怡在卫生间洗手出来后，大家陆陆续续地坐在餐桌前，准备就餐。她刚拿起饭碗，怡妈和恒妈就使劲地把肉夹到刘筱怡的碗里。主要是她长得太瘦了，显得太柔弱了，令人担心。刘筱怡吃不了那么多，婚后的习惯性，她把自己碗里的肉夹到刘泽恒碗里，没有多一句解释。
家里人一怔，大家都知道刘泽恒的洁癖很严重，生活上的小事都讲求卫生，平时就邻里两家坐在一起吃饭，都要求用公筷。刚才怡妈和恒妈都是用公筷夹给刘筱怡的，而刘筱怡则用自己的筷子夹给刘泽恒。
大家以为刘泽恒会黑着脸把饭倒了，重新盛一碗新饭。结果他没有，若无其事地吃掉碗里的东西。
5年的婚后生活相处很难改变，两人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暴露了亲密的相处模式。四个大人相视，示意恒妈说点什么，毕竟他们两个在家长里面还是孩子。
“咳咳……”恒妈清清嗓子。
刘泽恒和刘筱怡抬起头，看着恒妈。
恒妈也看着孩子们，说：“阿恒，阿怡，现在在一起还早，好好读完高三再谈恋爱。”
“啊？”刘筱怡还没清楚恒妈的意思。
刘泽恒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吃饭。
刘筱怡后知后觉，那该死的习性。
对了，大冰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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