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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成囚_心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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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这样……高进……高进……”陈缘推不住他,几乎就要被他压倒。

    “你别这样……不行……求你了……我们起码应该先从朋友做起吧?”

    在险些吻到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你吓成这样干什么,我只是想拿你的电话。”

    他把手机在她眼前晃一晃,“以后有事记得找我。”

    按了一串号码,他的手机响了。

    “我看你冰箱里有馄钝,晚上就吃馄钝,可以吗?”

    陈缘三魂七魄渐渐附体,慢吞吞点点头。

    “还不起来?你再躺下去,我也要躺了。”

    这句话很有用,陈缘立刻正襟危坐。

    陈缘从没想象过这个场景。那个流…氓居然在她的厨房里做饭。周锐也张罗过要做,可她觉得不妥,顶多让他打下手。这么算来,从她记事开始,高进竟是第一个为她下厨的男人。

    很快,两碗热腾腾的馄钝上了桌。

    “傻乎乎看着我干什么?想让我喂?”

    她摇摇头,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

    吃了半天,她忽然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你能来。”

    高进停了筷子,轻轻握住她的手,“真想谢,就给哥笑一个。”

 第7章 雨夜

    陈缘把手拿回来,抿抿嘴唇,全当笑了。

    “你这就算笑啦?”

    高进今日出奇温柔体贴,搞得陈缘很不适应,“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接你,遇见你朋友了。她跟我说的。她还问我是不是你邻居。”

    他笑一声,“你们私下聊过我?”

    “随口……随口说过。”

    “说我什么了,嗯?”他露出笑容。

    陈缘却不想告诉他。

    “有天,她看见我坐你的车,就问了。”

    “是吗?你朋友好像很反对你跟我来往,说让我别招你。”

    “她是那样的,她对我很好。今天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来。”

    陈缘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扼要地讲了一遍。

    “现在你有我电话,有事找我。”

    他低头看表,这是要走了?

    “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她说。

    “不用你撵,我这就走。”

    他来到身旁,抬起她的脸看,“用不用我帮你出气?”

    陈缘一躲,“我不想惹麻烦。”

    “那我走了。”

    他倾身向前,陈缘冒了一身冷汗,差点把碗筷打翻,“好。”

    四目相接之时,一个眼中含笑,一个美眸晶莹。

    当晚,陈缘在窗口看见高进换了一身皮衣,扣个帽子,骑着他那辆拉风的大摩托出去了。摩托车嗡嗡地离开,她的脑袋也终于停止了鸣叫。

    夜微微沉下来。

    高进如同穿梭在时间隧道里,看周围的景象迅速倒退,光影重重。

    *

    小六的餐馆儿开在市中心一个不太显眼的小区里头,来的都是熟客,这店面当年还是高进给盘下来的。

    小六已经等在门口,听见摩托声,早早地迎上前去。

    “进哥,人都来齐了。”

    “嗯。”高进脱掉外套帽子,小六进门就给收了起来。

    高进一露面,满屋子人高马大的兄弟拍着巴掌哄他的名字。

    “进哥!进哥!进哥!进哥!”

    高进连忙叫停,“行了行了!差不多可以了,别吵着邻居,都坐下!坐下!”

    小餐馆儿里现在坐满了自己人,中间儿那张圆桌旁,留了个位置给他。

    高进坐上去,看看大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听说除了我,都结婚了。还有在家带娃的。”

    一个光头哈哈笑起来,“我儿子六个月了,进哥哪天去看看,给我们扔个红包啊!”

    “叫声干爹,给俩。”

    “干爹!”

    “滚!”

    “进哥最近忙什么呢,回来这么些天了也不出来,也不让我们去看你。”

    “歇着。”

    “我怎么听小六说,进哥刚认识一个女邻居,长得挺水灵的。”

    高进一边儿点烟一边儿警告大伙儿,“谁瞎说我他妈揍谁。人家是正经人,别去逗人家。”

    “这进哥都发话了,我们哪儿敢啊?”

    “知道就好。我们这里头,还有人干老本行吗?”

    “没了,岁数大了,有家有业的,谁还拿命去卖!”

    高进放下打火机,回忆往事,笑容苦涩,“真卖不动了,老了。”

    光头说:“进哥也有三十了,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嫂子啊?”

    有人给光头一个眼色,意思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光头啧啧两声,“这有什么,谁能抱着回忆活一辈子?进哥早晚要结婚生子开枝散叶的?”

    光头转向高进,“阿菲都没这么多年了,进哥也该放下了。”

    打火机发出声声脆响,火苗忽明忽灭。高进仰靠在椅子里,望着天花板。

    这个世界,从来不曾为任何人停留,哪怕短短的一秒钟。

    时隔多年,如今仍有老朋友不时如梦。兴许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也在念着他吧。

    但是阿菲,一次都没有来过。

    这个晚上,高进从梦中惊醒,浑身是汗。那摊血似乎弥漫在梦里梦外。

    醒了,就没办法入睡。睁着眼睛,又是一夜。

    直至天光大亮时,高进才渐渐睡去。奈何回笼觉没等睡实,电话就响了。

    听筒里传来柔弱的女声,“高进,是我。我是陈缘。”

    高进睁开眼睛。

    “高进,你在听吗?”

    “在。”

    “你说有事找你,我现在是真地想让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那我得听听什么事儿,有没有便宜占。”听她这声儿,他又忍不住调侃起来。

    那头静了一会儿,“你能过来接我一下吗?我知道这样很唐突,可是我找不到别人了,这里打不到车,连个人影也没有。”

    “你在哪儿?”

    “有点儿远。”

    “你说。”

    “福源县。”

    果然很远,开车过去怎么也要两个小时。

    “你怎么跑乡下去了?”

    “我,我亲戚在这儿,我过来看看。但是我现在出不去了,没有车拉我进市里。我朋友都在上班。能麻烦你来一下吗,我实在是找不到人了。”

    “你给我个地址。”

    “我……我不知道这是哪?”

    高进翻身而起,“你迷路了?”

    “算是吧。”

    “周围有人吗?”

    “周围都是苞米地,没人了。”

    “哪个孙子给你弄那儿的?安全吗?”

    “安全。我从亲戚家出来搭了一段马车,人家只送我到这儿。”

    “你一个人?”

    “嗯。”

    “找个阴凉地方呆着,别中暑了。”

    “哦。”

    “小心点,别跟不认识的人走。”

    “哦。那你……什么时候能到?”

    “我看见你的定位了,你就在那儿别动。”

    “哦。”

    “别害怕,没事儿玩会儿手机,我很快到。”

    “哦,我不害怕。”

    放下电话,陈缘安心挪到大树底下坐着,听话地拿出手机,开始玩儿“愤怒的小鸟”。

    玩了几回,这关一直过不去,体力也没了,再换“消消乐”玩一会儿。俩游戏交替着玩儿,手机开始发热。电量还有百分之二十,要没电了。

    于是,她不敢多玩,无聊地等在大树底下。

    她有点后悔,姨奶留她住下的时候,她该答应的。

    左右望,荒芜一片,没人。不管她看多少次,都没出现过任何人的身影。每一次到这里都要消磨掉一点本就微弱的希望,渐渐地她也不再期盼。

    这件事她不敢告诉周锐,更不敢告诉李美凤。若他们知道她还在用这种愚蠢的方式与过去藕断丝连,定会惹来一身麻烦。

    很可笑,陌生人反而是安全的。

    *

    天边忽来一个闪电——不会是要下雨吧?

    高进拨通电话,“陈缘。”

    “你要到了吗,我没看见你?”

    “着急了,哪有那么快?”

    “哦。”她显得有点失望。

    “你那边天气怎么样?”

    “天气?”陈缘抬头,“还好,有点阴。”

    “我这边打雷了。”

    “啊?那……那你不来了?”

    “我要是真去不了也没办法。”

    “……”电话里没动静了。

    “陈缘?”

    “嗯。”

    “哭了?”

    “没。”

    “别哭了,我在路上。”

    “……你来啦?”

    “还说没哭?”

    “我没有。”陈缘抹掉眼泪,“那我等你,我手机快没电了。”

    “那你别用了,别乱跑。”

    “嗯。”

    这个人,在路上就在路上嘛,为什么总要逗她。反正他来了,陈缘宽心了些。

    等了又等,等了再等。天一点点黑了,陈缘两腿发麻,起来转悠了好几次,无聊地想上树。

    刚想到这儿,打雷了。抬头一看,乌云压顶,雨滴大颗大颗砸下来,很快在地上砸起一层烟。陈缘躲在树下,缩着腿,感觉有些冷。

    又是雷又是雨的,高进也有些着急了。天气不好,路不好走,高速又封了。他只好绕路。这样的话,时间又会拉长。

    高进打电话告诉陈缘不要着急,陈缘说:“没关系,安全第一。”

    “陈缘。”

    “嗯?”

    “我要是找到你,给我亲一口。”

    “……你别胡说了行吗?”

    “没胡说,说到做到。”

    “我不能跟你说了,手机要没电了,挂了。”

    放下电话,陈缘有些后怕,却还是选择等他,“我凭什么让你亲啊,流…氓。”

    高进最后一次拨通她的电话时,天已经黑了。

    “陈缘……我……了,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了。”

    “你来不了了,还是你要到了?”

    “我……不……,你……我……你。”

    “什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是不是来不了了?喂,喂?”

    陈缘握着电话,站在雨中,绝望,迷茫。

    “这个高进,不会是在耍我吧?他根本就没有出门,骗我的!”

    不管她怎么琢磨都得不到求证了。手机彻底没电,她这个落汤鸡,像个傻瓜似的在这里傻等。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天已经黑透了,藏在树底下的陈缘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土路被雨一浇全是泥,就是有车也很难过来,她的脚已经泡在水里,屁股都快没地方坐了。

    雷声雨声延绵不断,陈缘把自己缩得更小,就在她绝望到底的时候,恍惚间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曾经有人也在这样的大雨天呼喊她。

    她感到一股冲动和力量,她向远处望,想要看看那个人是谁。

 第8章 自等待

    陈缘跑进雨里,站了许久。然而除了雷雨声,她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也对,同样的天气,同样的地方,的确容易产生错觉。

    终究是白白期盼一场。

    “陈缘——陈缘——”

    是她听错吗?又是错觉?

    陈缘站下来,一动不动。

    那人又叫了几声,这回,她重又燃起希望,“我在这里!有人吗?我在这里!”

    “陈缘——陈缘——”

    寻着声音的方向,陈缘看见一个小小的光点,很像手电筒。

    陈缘拢着嘴,大声呼叫,“我在这里——杨——”

    话到嘴边,她叫不出口了。

    陈缘,你是疯了吗?

    那人听不到她的回应,不断在叫她的名字。

    陈缘带着那股冲动和力量,奋力朝着那个微小的光点跑去。哪怕不该有期盼,哪怕还是失望,她也要碰碰运气,总有一回,他会来的。

    *

    车进不来,高进只好下车来找。

    前头一片黑,地上全是泥洼,他已被雨淋得睁不开眼。四处望,找不到个能躲的地方。陈缘能在哪儿啊?

    雷雨交加,他的声音轻而易举被吞没。高进有些急了。

    凭着先前的手机定位信息,他摸了个方向,只管朝里走。走到裤子和鞋糊了一层厚厚的泥,还是没找着她。

    这一头,陈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脚下愈发沉重拔不动腿。喘了几口气,她使出最大的力气喊道,“我是陈缘,我在这里!”

    回答她的是又一声惊雷。而她一直在追逐的光点,忽然消失不见。

    陈缘已经濒临绝望,此时更对那个戏耍她的高进耿耿于怀,“高进!你不是说你想亲我吗?你有种找到我,我就给你亲!”

    陈缘破开嗓子肆无忌惮地喊,顺带着还骂了他好几次“混蛋”“色…狼”。

    “高进!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混蛋!”

    喊着喊着,陈缘哇哇哭起来,没力气再喊了,“你不能来就不要答应我嘛!不要给我希望嘛!”

    她愈发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没有人在找她,也从来没有什么光点。高进也根本就没有来。

    这么远的路,这么坏的天气,他们俩什么交情值得他千里迢迢来找她。

    陈缘,你太傻了。早知道给谁打电话都好,不管他们上班不上班,不管他们有什么难处,总比被人忘在这里要好。

    “高进!你这个王八蛋,这辈子你都别想亲女人,我祝你永远找不到女朋友!”

    她一定是疯了。否则她怎么会在这荒郊野外,雷雨交加的夜晚,诅咒一个跟她没什么关系,也没什么理由要来接她的男人呢?

    仗着他喜欢她,仗着他对她那点微弱的兴趣?陈缘,你太傻了!

    疲惫不堪的陈缘,软塌塌地像一滩泥。坐在水坑里,再没了力气。

    在她绝望到底之时,她又听见有人唤她,这一次近在耳边,吓她一跳。

    “啊——”回身,陈缘见一人影,高高大大,如同鬼魅。

    “你别过来!你是谁?是人是鬼?”

    咔哒一声响,一束强光照过来。

    陈缘挡着眼睛,“是谁?高进,是你吗?”

    那人不说话,陈缘壮胆再问,“高进,是你吗?”

    “今天又不是我生日,你许什么愿?”他忽然发声。

    经辨认,是高进,是人。

    陈缘又惊又喜地爬起来,忍不住哽咽,“真是你吗,高进?”

    “你敢当着我的面儿再许个愿么,我倒要看看能不能实现?”

    “我……我那是……谁叫你耍我?”

    “我耍你?”

    高进把手电筒调了位置,光束打在他周身。陈缘见他一身泥,白衬衫也脏得不像样子,头发湿漉漉地趴在脑后,只有一张脸还算干净。

    看见他的脸,陈缘开心地像中了彩票,拔腿朝他跑过去,一把抱住他。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她高兴地放声大哭。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你怎么这么久才找到我……我等了你一天了……”

    陈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儿往他身上挥拳头。

    高进由着她又打又骂了半天,等她哭得差不多了。

    他说:“抱够了吗?”

    陈缘抬起头,抹掉眼泪,也觉得自己高兴过了头。这样可不好。于是赶紧放开他。

    “刚才祝我一辈子亲不到女人,找不到女朋友的人是不是你?”

    “你听见啦?听见为什么不出声?”

    “你还说,‘有种找到我,我就给你亲’,是不是你说的?”

    是她说的,全是她亲口说的。

    高进忽然捏住她的双肩,把她往面前送。

    完了,这一回,羊入虎口。

    两人你拉我扯的,高进终于吻住了她。

    许是这个太遥远的雨夜,荒无人烟的雨夜;许是她终于见到了一个专门为她而来的人;许是他的亲吻热烈到让她无法招架;许是她其实也是个随便的人……

    她没有给他一巴掌,没有骂他“流…氓”“混蛋”。她似乎默许了他的行为,虽说挣扎反抗,但却显得欲拒还迎。

    他们俩纠纠缠缠,你退我进地趟了好几个水坑,直到踩到手电筒。

    高进松开她,捡起手电,拨开她乱糟糟的头发,“好了,诅咒解除。”

    他攥起她的小细胳膊,往前走,“又哭了多久?”

    “……没有。”她声音微弱。

    “还说没有,我要是不来,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挺着呗。太阳总会升起来,天会亮,衣服会干。一切都会过去。”

    最后一句,她说地很轻。

    “别这么哀怨,我不是来了么。”

    高进搂过她的腰,让她紧贴着自己,“瞧给你冻得,浑身冰凉。”

    陈缘实在很冷,冷得打哆嗦,所以尽量跟他靠近。

    “你的车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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