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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成囚_心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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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点了一根烟,像是有事要走了。
他路过陈缘身边,完全没有想叙旧的意思,也没有把她当故人的态度。
陈缘心揪起来,“高进。”
高进站下来,回头看她。
陈缘垂下眼睛,底气不足,平白生出许多惧意,“你收到我的短信了吗,我给你发过几次短信。”
他思索似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哦,收到了。”
“那……那你为什么不回复我?”
他将烟头扔掉,两手插兜,笑了,很轻…佻,“有什么可说的。”
陈缘低着头,闷声说:“那……那天晚上……到底是算我欠了你,还是你欠了我?”
第52章 你怎么这么难缠
“哪天晚上?”他问。
陈缘被他问得又低了头。那天的事情难以启齿。可一直以来却都是那个晚上鲜活的一幕幕支撑着她走到了他的面前。
陈缘吞了一口口水;“你知道的。”
陈缘没抬头,听他把玩打火机的声音。他发出一声笑;一点都不像那个曾经深情温柔的他。
抬起头,是他轻…佻的表情,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打火机在他手里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像她悬着的一颗心。
“姓苏的没跟你说?”他说。
陈缘将视线落回打火机上;“说了。”
“那你还问。”
“我不相信他的话。”
“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高进……”
“我让你忘了我,你都听哪去了?”
“我试过了。相信我;我试过了。可是我做不到。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为什么会大老远地跑到这儿来;我不知道。”
高进点点头,无动于衷;“我知道。你那些诗情画意的想象是不现实的;回到你的世界里去;别缠着我。”
他隐进黑暗中,消失不见。
陈缘站在路灯下头;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
敲响那扇门,陈缘的心开始狂跳。
“谁呀?”
陈缘一愣,抬头看门牌号——没错。
门开了,开门的是个女人,睡眼惺忪,头发凌乱。
她瞥见她手里拿的东西,“给我吧。”
陈缘没动。
“拿来呀!这么愣怎么做事的?”
“高进呢?”
那女人眯起眼睛,再度打量起她,“你找阿进。”
女人松开眉头,“阿进还没醒,找他有事?”
“让他出来。”
女人一乐,当真喊了一声,“阿进,找你的。”
女人退进房,门没关。
陈缘站在门口,瞥见凌乱床铺。高进从被窝里爬出来,女人钻了进去。
高进光着上身,来到门口,“什么事?”
陈缘木讷地把手中的小竹篮举起来,双手颤抖,“这个给你。”
高进瞧了一眼,“干什么?这东西在这儿不稀奇,想吃天天有。”
“不一样,这鲜花饼是我做的。”
高进看向她低垂的眼睛,“那谢谢了。”
他接过竹篮,陈缘转身便走了。
直到中午,陈缘才见那女人离开。
“本地的吧,皮肤够黑的。”夏青站在窗口说。
陈缘低下眼睛,显然不想展开这个话题。
夏青拍拍她的肩膀,“我说什么来着,他不值得你这样。也好,死了这条心,该干吗干吗。玩儿几天,跟我回去。”
陈缘不吭声,夏青又拍她一下,“喂,想什么呢?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不值得。听我的,跟我回去。”
陈缘倒进床垫,不吭声。
“陈缘,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干吗非得要他?天下男人一大堆,你——”
“——我好像真地在喜欢他,没见到他的时候我还不确定,见到他,我才发现,我躲不开了。”
夏青蹲在她面前,“陈缘,他都这样了,你还喜欢他,你醒醒吧你!”
当晚十点钟,高进醉醺醺地回来了。陈缘坐在小秋千上等他,他并未发现。
“高进。”
高进站下来,回身,一身醉态。
“干什么?”
“我在等你。”
“有事?”
“有。”
他打开房门,“进来。”
陈缘从秋千上下来,忐忑地进了他的房间。
他把外套脱掉,往床上一扔。整个人陷进沙发里,“什么事?说完了我好睡觉。”
“你睡得好吗?”
高进抬起头,见她杵在窗户旁边。
“你还在失眠吗?”她问。
“跟你有关系么?”
“其实,我妈已经帮你找好房子,女朋友也帮你准备好了,你为什么忽然走了?”
“腻了,不行?”
他的口气很生硬。陈缘一度无法与他平常对话。
他手肘搁在膝盖上,低着脑袋,显得有些烦躁,“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最难缠。”
陈缘低着脑袋,想起他们之间的种种。
“成年男女,好聚好散。何况……”他笑起来,“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只不过……”他没继续说下去,陈缘的脸却已经红透了。
“跑来这儿干什么呢?你这样做,丝毫没有意义。”
“我总觉得我的感觉不是错觉,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她直白地问。
他又笑了。陈缘知道,这番对话与当初他质问她时何其相似。
他指着自己,“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谁,少在我身上搞那套祭奠青春的事。”
陈缘赶忙辩白,“我没有,我很清楚你是谁。——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觉得呢?如果那样就是有感觉的话,你一定是我感觉最少的一个。陈缘你说实话,我有没有欺负你?我对你已经很留情面了,我大可以玩完了你再甩!”
“可是你没有。”
“所以你我之间什么都没有。你跟你那个朋友,玩完了就回去,房钱我可以不收,吃喝玩乐我请客都没问题。但是,别缠着我。”
两人静默几秒钟,陈缘悠悠问道:“那你为什么来找我?我听说你之前去客栈找我了,带了好多人,手里还有我的照片。”
高进望向她,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她,“所以呢?那能证明什么?我来告诉你。我不想惹上麻烦事,到时候你爸妈,你七大姑八大姨都来找我要人,我生意还要不要做!你追到这儿来,是你的个人行为,我却要背黑锅。万一你真死在哪儿了,你不是拉我下水么?那地方我可蹲够了,不可能再为了你进去一次,你明白吗?”
她站在窗口,月光镀在她的周身,显得她清瘦可怜。
“你到底明不明白?”他又问。
她一直不吭声。
高进站起身,来到她身边,“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你告诉我?”
她还是不吭声。
他点点头,“哦,把那天晚上没干完的事儿干完,是吗?那很容易。”
高进将她拦腰抱起,扔到床上。
他脱掉背心,解开皮带,压过来。
未及来到近处,陈缘一个巴掌扇过去。
两个人都静下来了。高进跪在床上,陈缘捂着领口,胡乱地抹掉眼泪。
“是我傻!是我傻!我为什么要爱上你这个人渣!”
“爱”这个字眼惊醒了高进。她说什么,她爱上了他?
陈缘夺门而出,高进跪在床上,狠狠地揪起床单。
*
早上九点,陈缘和夏青拖着行李箱来到火车站。
“这就对了,等回去,姐给你介绍个好男人。你这个条件的,还怕嫁不出去不成?”夏青一路在为陈缘打抱不平,又不便多说,只能不断地鼓励她,坚强乐观地重整旗鼓。
两人坐在候车室,夏青展开皮箱,重新整理,以便塞进去更多东西。陈缘在一旁发呆。
候车室窗口有一对男女在话别,男的英俊帅气,女的温婉美丽。
陈缘莫名地觉得那个女人眼熟,待她想起是谁,火车开始检票。
队伍慢慢变短,陈缘来到闸口,却忽然停住了。
“干什么呢?发什么愣?”夏青催促。
“夏青,你先走,我还有事。”
说完,陈缘便急匆匆走掉。
回到客栈,来到高进门前,敲门,他不在。
询问柜台小哥,小哥说他在酒吧。
陈缘便寻到了酒吧里。
酒吧里有歌手驻场,唱的一首英文歌。陈缘无暇欣赏,走上木头楼梯来到二楼,二楼阳台的角落里站着一个高大身影,陈缘来到他身后,轻轻拍他的肩膀。
他转回身,见到她,一脸惊愕。
“你怎么这么难缠?”
陈缘将他手中的香烟拿走,掐灭。
“抽这么多烟,是睡不着吧?”
“你不是走了吗?”
“我是去送夏青走。”
高进无语一般,将目光重又放回楼下来往人群。
“高进,我没钱了,回来的路上钱包丢了,卡和钱,还有各种证件都没了。你能帮帮我吗?”
高进手里捏着另一支香烟,挑着眉毛瞧她,“陈缘,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
“当初你赖在我家不走,我同意了。现在我有困难,你帮帮我不行吗?好歹在你瞎的时候,我还照顾过你。”
高进半天没动作,见她一身轻快,的确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分钱的样子。
他把香烟搓折扔掉,无可奈何,什么都没说。
他转身离去的时候,陈缘跟在他屁股后头。他步子大,她步子小,追起来很累人。
古城里人多,半夜照样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人一多,他们便容易被冲散。高进连头都不回,陈缘只好挤到他身边,拽住他的衣角。
高进盯着她那双手,她却握得更紧了。
高进看着她的眼睛,“陈缘,你图个什么?”
“图个死心。”
彩云之巅,熙攘街头。各族人种来来去去。
他真切地听见她说了一句天真的话,“图个死心。”
第53章 新住客
陈缘住回客栈;还是那间房,两张床;一个人。高进还算有义气,嘴上说烦她,该帮的也都帮了。白吃白住;有人照顾。
柜台小哥天天给她送水果吃,一直送了一个礼拜。
而这一个礼拜;陈缘每天早上起来做西红柿鸡蛋面;只是那个刁钻的食客没有来分享。她住进来,高进就找不到人影。每回的西红柿鸡蛋面都给柜台小哥吃了。连着吃了几日;小哥也吃不下了。
这么白吃白住也不是个事;陈缘不想给人家添麻烦;就主动承担了一些活计。有人退房她就帮忙收拾房间,院子脏了她就帮忙扫扫;柜台缺人了她就去帮帮;临时还能当当劳力;领着没来过的住客进店。
*
北方的春天来了。草坪见绿,春意盎然。
院子里的小秋千被风轻吹而起。
七叔坐在秋千上;望着茫茫然即将耗尽的时光。他挡了挡刺目的阳光;起身将回。
下面的人跑来汇报,搀扶着七叔进屋休息。
七叔拿起纸袋里的照片,“英雄难过美人关啊,阿进,不过是个年轻人,谁能躲得过呢。”
“七叔……接下来?”
“接下来,该干什么干什么。我给过他选择,是他自己选了最难走的那条路,这是他的命。”
“知道了七叔。”
*
一日,陈缘出去迎接迷路的客人。客人就站在她当初迷路的地方。
“您好,是徐先生吧,我是来接您的。”
陈缘站在那人身后,那人转过身。浓眉大眼,高大壮硕。
“麻烦你了。”
“不麻烦,您也是北方的吧?”
“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陈缘在讲话。这个男客话不多,浑身散发着阴鸷之气。
陈缘再不自找没趣,拖着他的行李箱进了客栈。
行李箱拖进门,陈缘回身撞上他的眼神,他正盯着她的身体上下瞧。
陈缘浑身不自在,仍礼貌地说:“徐先生,这就是我们客栈了。”
他点点头,“带我去房间。”
“徐先生,我带您过去吧。”小哥从柜台后头走出来,接过行李箱。
小哥离开柜台,陈缘便在柜台留任。过不多久,小哥回来了。
两人没等说上一句话,前台电话响。陈缘接的,她认得那个声音,是那个姓徐的。
“这遥控器怎么不好用?”
“您先用黑色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机顶盒用那个白色的遥控器。”
“这么麻烦,你上来一趟。”
说完,电话就挂了。
替客人调电视这种事她干过,并不陌生。
陈缘来到三楼最旁边的房间311门口。门没关,里头漾出一股烟味儿。
陈缘轻轻敲门进去。
那个姓徐的正躺在床上,两腿交叠很是闲适。
陈缘拿起黑色遥控器,按了一下,没反应,又按一下,还是没反应。
“嗯?昨天还用了。”
那个姓徐的忽然发出一声笑,“我没骗你吧,是你们东西不好用。”
“徐先生别着急,我肯定帮您弄好,不行就帮您换一间房。”
“没关系,不着急。”
陈缘把遥控器翻过来磕了两下,还是不行。于是弯腰去看电源。
“啊,电源没插好。”
陈缘钻到桌子底下,将电源插回原处。电视机右下角亮起红灯,通电了。
站起身,液晶显示屏黑漆漆地映着她的身影,还有她的身后。那个姓徐的就站在她后面。
陈缘一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余光里,她发现房门关上了,她进来的时候房门是开着的。
“徐先生,调好了。”陈缘后退一步。
“真好了?”
“真好了,不信您试试。”
“要是再不好,我还找你。”
陈缘嘴角僵硬地笑了,“那我先走了。”
“嗯。”
陈缘故作淡定,平常地走出房间。隐约听见房间里头传出财经新闻的声音,陈缘呼出一口长气,下楼回到柜台。
小哥正在上网打游戏,陈缘又开始琢磨高进。
“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老板的行踪咱们哪知道?”
“他经常走么?”
“也不是。这回不知道怎么了,走了一个礼拜了。”
陈缘琢磨着。定是见她心烦,所以连个面都不肯露。
客栈里有餐厅,西餐中餐都有。陈缘平时也在这里吃,吃完饭她总要跟那两只小奶猫玩儿一会儿。
小奶猫在地上快乐地打滚,陈缘一边摸她的肚子一边跟她说话。
一双黑皮鞋出现在眼前,陈缘抬头望,那个姓徐的来了。
“徐先生,来吃饭?”
“嗯。”
陈缘抱着小奶猫躲到一边让路,姓徐的没走。
陈缘偷瞄一眼,姓徐的在看她怀里的小猫,轻轻在小猫的头上摸了摸。
“很可爱。”
他走进餐厅,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晚间,又有几个新住进来的住客,这几人是那姓徐的朋友。
晚上九点半,陈缘在院子里逗猫,前台电话响,又是姓徐的。
“给我送一盘水果上来,要新鲜的。”
说完,电话就挂了。他总是这样发号施令,不等人回答。
陈缘心里念叨这人真是麻烦。
云南的水果种类多又新鲜,陈缘一边洗水果一边想,应该给妈妈寄一箱回去。
陈缘很快做了一个水果拼盘。来到311门口,门没关,里头传出哈哈大笑的声音。
陈缘的敲门声被盖过去,她只好推门而入。
“徐先生,您要的果盘。”
桌子被他们摆得乱七八糟,这果盘当真没个地方放。
陈缘端着果盘,“徐先生,我帮您收拾桌子吧,要不果盘没地方放。”
姓徐的手一扬,“不用,过来,放床上。”
“哦。”
屋里杵着五六个人,全是男的。陈缘莫名有些怕,轻轻将果盘放在床上。
此时,有人发声,“姑娘,我屋里遥控器不好用,你帮我看看。”
“遥控器啊,每个房间都放了说明书,您只要按照说明书用就可以,都是好用的。”
“怎么着,只给我们老大调电视机,别人都不管啊?”
其他人听了笑起来,姓徐的坐在床上把玩遥控器,嘴角挂着笑。
“你们几个别欺负人家。”
姓徐的站起来,来到陈缘身旁,将那个色眯眯的阿贵推走。
“他们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姓徐的说。
“徐先生,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马上就找人给大家调好电视。”
“别叫我徐先生,生分,叫我阿良就好。”
陈缘僵硬地笑笑,“好。”
“你呢,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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