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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催更攻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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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离开后,那些官员盯着曹雪芹和杜哲的身影看了许久,其中一位叹道,“我道这么标致的公子哥儿,原是个戏子。”
  “棟亭老先生的后人怎么会同这坏东西勾在一起?!”尹继善痛心疾首,连连摇头,“只怕是在京中落魄,无人疏导其心,才走上了歪门邪道!”
  “可不是,”江宁织造深以为然,“年前家母多事儿,想给曹二爷说门亲事却被他拒绝,没想到是给个优伶迷了眼……”
  尹继善一方封疆大吏,又十分敬佩曹寅,眼瞧着曹雪芹狎玩戏子走上“歪路”,自不能不管。于是他同这班江南士人商量一遭,大家便想出了几个主意来,势必要将曹雪芹“导入正途”。
  这班文人兀自多事儿,却不知屋外有人将他们所说所言给听得个真真切切!趁他们不防时,这听墙根的人站起身来,猫着腰蹿了出去,绕过两重庭院出了大门去。
  门口,曹雪芹正在替杜哲披上一件青碧色的大氅,回头瞧见他出来,曹雪芹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立刻往后闪身进了街上来往人群中,没有叫杜哲察觉半分。
  “东流,现下我们得空了,我带你在城中逛逛,如何?”曹雪芹说着,就去拉杜哲的手。没想到,却叫杜哲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杜哲后退了一步,脸上瞧不出是什么神情。
  杜哲不说话,曹雪芹自然也静下来,他站在杜哲对面默了半晌,故作委屈地叹了一句,“东流你嫌我……”
  “我没有!”杜哲连忙否认,“我、我只是……”
  杜哲眼里的动摇哪里逃得过曹雪芹的眼睛,可是他也看见了杜哲翕合颤抖的嘴唇,强忍下将杜哲紧紧揽入怀中的冲动,曹雪芹往前慢慢地走了一步道,“罢了,我们先回去吧。”
  ◎◎◎
  “爷,曲爷,你们怎么就回来了?”前来小院门口应门的是丁荣,“这江宁织造这么抠门?连顿饭都不招待你们?”
  明知丁荣是在说笑,可是无论是曹雪芹还是杜哲都没心思回应。两人走进院内之后,杜哲就匆忙回房了。曹雪芹立在院内也周身都是煞气,丁荣没料到曹雪芹同杜哲两个高高兴兴出门去做客,怎么回来却变成了这幅相互不说话的样子。
  丁荣正兀自琢磨着,那位早前跟着去江宁织造府的小厮却也回来了,对着曹雪芹恭敬一拜道,“爷——”
  曹雪芹看了一眼杜哲的屋,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如何?”
  “奴才都听见了,如您所料,江宁织造确有意联络尹大人,不过尹大人刚正不阿,并没有应承什么。只是,那江宁织造揣度尹大人心思,说了不少曲爷的坏话……”
  曹雪芹了然地点点头,冷哼一声,“他都说什么了?”
  “那些个难听的话儿爷您也不便听,不过是南朝文人糊涂的酸话,您正得皇上重用,曲爷又是皇后同端慧皇太子的大恩人,他们几个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怎么样的。”
  曹雪芹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了杀伐之色,“你在暗处留意,若他们要对东流不利,年前我要你收集的证据,还有布庄上的阿四、府上的陈柳等人,便正是用时!我既然带了东流过来,便容不得任何人伤他分毫!”
  “是,奴才明白!”
  “东流那边……”曹雪芹嘱咐,“不得漏了半句,知道吗?!”
  “爷您放心,奴才知道分寸。”
  曹雪芹挥手叫这人退下,他抬头看着渐渐聚拢过来的乌云,天色渐渐暗了,只怕晚些时候又要有一场大风雪。江南的冬雪不似京城寒冷,却更潮湿,也不知曲别意是否住得惯。
  天晚确实下了好大一场雪,没有等曹雪芹吩咐丁荣多置办的冬用买回来,杜哲却当真病倒了:高热不退,还总说许多胡话,其中颠过来倒过去的只有一句话,或许也并不是一句话,而是一个人的名字——
  曹雪芹,
  曹雪芹。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埃是个会囤很多稿子的“作”者,看看隔壁的《重征帝国声途》日更了27万字就知道这个人很“作”——818辣个明明可以囤个十万八万、现在却要狠心杀了我的“作”者大大。
我是存稿菌,我的愿望是……某个姓埃的能日存一万。
PS。你问我作?哦,第一声,就是作死的意思(顶锅盖跑~)

  ☆、攻略18

  昏昏沉沉地躺在床榻上,杜哲也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还是还在梦中。是在游戏里,还是在现实中。
  他只知道热得难受,身上又好似被什么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动弹不得又喘不过气来。中衣被汗水浸湿了,黏黏地粘在身上,叫杜哲浑身痒得不舒服。
  周围似乎又很多人,又似乎没有人,明灭暗影交替当中,又有不少虚幻的声音,他们面目狰狞、围着杜哲恶狠狠地在谩骂:下九流的戏子、下贱的优伶,又是事末业的拗种,搔首弄姿、不顾廉耻,极意骚…浪,只为勾人魂魄、摄人精髓,真是狐妖一般伤风败俗的东西。
  一会儿又变成了那时候朋友离开的时候指着他说你看他好危险啊,亲密挚友的背叛,在他病重的时候女朋友的离开,失恋的同时失去了挚友,杜哲看着那些明明灭灭的影子——
  七年,整整七年,他和她怎么可以,这样双重背叛了他的爱情和友谊。
  而且是在他重病的那段岁月。
  意识不甚清醒,杜哲逃不出那恐怖的梦靥,又张口争辩不得,只能一遍一遍无意识地喊着曹雪芹的名字,听得前来看诊的老大夫无限唏嘘。丁荣急红了眼,好多次要去找那个什么巡抚还有江宁织造拼命。
  倒是曹雪芹还冷静,知道这件事上不能全怪旁人,路途遥远、水土不服,加上路上一番情意折腾也是其中因由。可是,曹雪芹也没有放松对江宁织造的暗访,这人在盐政和铁运上亏空颇多,还有意拉拢江宁士人、意欲称霸地方。
  利用布庄染布需要用盐固色一条,在布料上“加料”。收到布料的人,只需要再将盐析出就可转为高价上了市场。官商勾结,却害苦了江南的百姓,这样的盐长年累月吃下去,怎么不害命?
  曹雪芹也是偶然间才在布料上看出来了差池,安插人手进去布庄,却捉住了这么一条大的线索。曹雪芹玲珑心肠,虽然杜哲没有说,可是他怎能不知道心爱之人心里在想什么。
  从前在京中,杜哲为他默默筹划许多,在江宁的这些日子,曹雪芹也要凭自己本事,闯出一番名堂来,才好保曲别意跟着他不会日后受穷,更不得旁人欺辱。
  仕途路是他最看不上的,但是若是为了心爱之人,走走又何妨呢?
  “这位爷的早些年身体的虚亏没补回来,眼下越是掏空,身子也弱些,”老大夫的话打断了曹雪芹的沉思,“曹爷,我再开一副调养的方子,需得每日按时服用。”
  “好,有劳大夫。”
  这日,江宁织造署上有事,曹雪芹不得已离开了一会儿。杜哲却在这个时候醒了,他这一病,其实生生从乾隆四年的冬天断断续续拖入了第五年的春。
  期间汤药不断,曹雪芹从未假手于人,今日是实在推脱不得,曹雪芹在嘱咐了丁荣许多事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曲爷?!”见杜哲醒来,丁荣乍喜乍悲,大哭起来,“呜哇哇,曲爷您可算醒了……你再不醒,只怕我们也爷要把性命交代在这儿了……”
  “他……人呢?”大病一场,杜哲人消瘦了不少,可是心里却彻底想明白了,正是有满腹掏心窝子的话儿想要同曹雪芹说,却四下找不见人。丁荣连忙答了,又吩咐厨房去煮些清淡滋补的饭菜来,又让杜哲吃下他喜欢的糕点垫着,喝了一碗药。
  这期间,丁荣慌慌张张将一沓书稿抱进来扑在杜哲怀中,“爷说这些是要给您看的,这一年来爷十分忙碌,可但凡得空就一定要写上几页,说是说曲爷您来时,总是爱看的……”
  杜哲眼前一亮,原本病恹恹的气色在瞧见这一沓书稿的时候竟似好了,他捧着那书稿来翻看几页,连连在口中称妙,“妙极!妙极!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真好、真好!”
  看着杜哲这如痴如醉高兴的样子,丁荣摇摇头,“曲爷您同我们爷还真是一样的爱书如命,跟个书痴似的。”
  “嗯?”杜哲抬头,疑惑地看了丁荣一眼,“荣儿你说什么?”
  “我说您和我们爷……”丁荣想了想,却另起一句,“曲爷您知道吗?二爷可宝贝这些书稿了。旁人想看都不许,记得有一日有位大人说想借去看,二爷差点同他吵起来。直说这书还没成,任是何人都不可以看。这事儿闹得人尽皆知,曲爷,可见我们爷待您啊,可是真心实……”
  “小东西,说什么呢?”丁荣的话没说完,房门就被曹雪芹推开了,他头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汗渍,气喘吁吁地坐到床边,轻轻握着杜哲的手,又低头看见杜哲怀中那一沓书稿,难得的、曹雪芹脸上微赧,轻咳一声道,“这书稿……”
  方才丁荣的一番话已经暖了杜哲心,眼下曹雪芹温热的掌心又暖了他的意。于是,杜哲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曹雪芹朗声道:
  “雪芹,我想通了。今后,无论外头怎么传那些个流言,他们愿怎么看我曲别意,我都不在乎了。只要你曹霑待我一心一意、不离不弃,我便绝不负你!”
  这么一两个月的担惊受怕,听见杜哲这句话,曹雪芹真比吃下什么大罗金丹还能定心凝神,一时间激动,竟也逼出真泪来。他含泪拥着杜哲,“我待东流一心一意,不离不弃,誓诺前世今生,愿生生世世相伴,白首永不离。”
  经过了这么一番周折,能见着曹雪芹同杜哲好了,丁荣也乐起来,接下来小半个月里,不管外头怎么样,曹雪芹的这个小院子里却总是欢声笑语、和乐融融。
  转眼就到了上巳节,其实杜哲的病二月里就已好得七七八八。可是,不知曹雪芹从何处请来的“蒙古大夫”非要说他的身体虚亏需要静养,这才拖到了三月里。
  今日杜哲正拿着笔在曹雪芹的书稿上写他的见解:这是曹雪芹给他布置的“功课”,说书写出来总得有人喜欢看才成。杜哲拗不过,只能每天也趴在案上写写画画。
  “东流!”
  “怎……唉?”杜哲听见曹雪芹的声音回头,却发现曹雪芹今日没有穿官服,反而是一身劲装,“这是要去哪?啊——!你放我下来!”
  曹雪芹走过来二话不说将杜哲抱起来,杜哲吓得立刻抱紧了曹雪芹的脖子、又羞恼地拧了他一下才算完。曹雪芹疼得龇牙咧嘴,却还要笑,便成了一副怪样子,他抱着杜哲来到院中,杜哲一瞧见院中那东西,惊讶地又低呼一声:
  在曹雪芹的小院落中,由一个汉子牵着一匹通体纯黑色的骏马,那马的毛色鲜亮、通体纯黑,额心有一枚漂亮的白点,像是黑夜之中升高的启明星,马儿的眼睛也十分晶莹漂亮,才一眼,杜哲就看呆了。
  “喜欢吗?”曹雪芹将杜哲抱到马儿身边放下。
  “喜欢,我……”杜哲点点头,站在马儿身边犹犹豫豫,伸出手想要摸、却又有些害怕,于是他转头来像个孩子一般瞅着曹雪芹,“我能摸摸它吗?”
  “当然。”曹雪芹捉了杜哲的手,带着他轻轻地摸了摸马儿的脖子,又顺着毛发一圈圈顺了顺,后来杜哲胆子大了,抱着马儿的脑袋蹭了蹭。那匹黑马也十分有灵性,还反过来舔了舔杜哲的掌心,痒得杜哲直笑。
  “走,东流,我带你上城外跑马去——”
  “唉?可是我不会骑马……”
  “我们同骑一匹,”曹雪芹接过缰绳,先将状况外的杜哲送上了马背,又自己翻身坐到了杜哲身后,“在京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有这个心思,想着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教东流骑马。”
  回忆起初遇的时候,杜哲也笑了,他心里是甜的,口头上却还是微微抱怨一句,“没想到霑哥儿从那时开始就揣了一肚子坏水啊——”
  曹雪芹笑,矮下身来凑在杜哲耳边,故意暧昧地舔了舔他的耳廓说道,“东流,腿夹紧、腰挺直,看着前方,我可要催马了——”
  杜哲连忙按曹雪芹所言坐正,目视前方。
  江宁城外有一片很漂亮的桃林,一路上跑马,杜哲看见不少年轻的江南子弟,他们三五成群和歌而行,还有些穿着打扮十分漂亮的姑娘,或在丫鬟婆子们簇拥下、或三两个并肩走着,都是要出门到水边赏花、作诗或者吃酒的。
  马儿跑起来速度飞快,杜哲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指着很多眼前好看的景色一个劲儿地兴奋,曹雪芹一边驭马,一边同他凑趣说话,两个人在城外跑着,倒愈发不在意这些风景起来,渐渐离了官道,上了一条山路。
  这山道上人迹罕至,景色却极美,青山烟霭、碧水桃花,看得杜哲如痴如醉。马儿的速度慢下来了,杜哲往后一靠,靠在曹雪芹胸膛上,一仰头看见曹雪芹颈项当中薄薄的一层汗渍,他便取出巾帕替他擦了,“骑马原来这般快活!”
  “你若喜欢,日后我们可以天天出来骑马。”
  “这哪成?”杜哲摇头,“你还在任上,将来只怕愈发忙,怎么可以天天陪着我到处瞎晃悠。”
  “……”曹雪芹笑了笑、圈了杜哲的腰,将脑袋窝在杜哲颈侧,闷声道,“总有机会的,东流,我们会有机会放马南山的,到时归马于野、青山桃林,曲水流觞、相守不离。”
  “好好好,”杜哲被曹雪芹这样子逗乐了,他拍了拍曹雪芹的手道,“我们有的是机会,可是我的霑哥儿,下次跑马的时候,你可别带着你的佩剑了,剑柄粗愣愣一根,硌得我难受得紧。”
  “……”曹雪芹神色古怪的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才沉声道,“东流,那……不是剑柄,我……从不在身边佩剑的。”
  “唉?那是什……”杜哲话说了一半,就立刻明白了,他嘴角抽搐半天才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要不要这么狗血?就算要一言不合就开车,能不能换个时新的套路台词,这种被剑柄硌到其实是“大宝剑”的梗,是在太俗!
  了解男人直愣愣那么站着确实难受,杜哲一时间也口干舌燥起来,只是荒郊野岭又是在马背上就要胡天胡地,还真让杜哲心里打鼓。杜哲不晓得,他正想时,耳尖已经慢慢发红,落在曹雪芹眼里更是十分诱人。
  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曹雪芹哑了嗓子轻唤一句“东流”,一手将缰绳丢了任由马儿自己走,这才来杜哲身上到处点火,这么几个月来,杜哲病着身子弱,曹雪芹事情忙,就算夜里相拥而眠,却少了缱绻温存,此刻情动,自是停不住了。
  云撩雨拨,衣衫尽褪,只留中衣虚挂。曹雪芹在手心点些津液,便于战场遇杜哲的刀枪。杜哲少不得高低抵抗一遭,最后却还是被持取得腰软,再得一下、便要溃不成军。
  曹雪芹侧头轻轻咬了杜哲肩膀一口,留下一个青紫交加的吻痕,这才将杜哲按伏、趴在马背上,出玉笋,点蘸口内甜津拌在隐逸间,杜哲微微塌下腰肢,任教捣杵,缓吞慢吐,疼忍难当,“唔,轻些……”
  玉笋轻抽,复折把握,津津舌送去来,留而不返。待杜哲缓过劲来,曹雪芹才持矛入帐、执笔裁剪,抢吞尝含,深抽浅送,笋掘齐根,伸伸缩缩之间,便做了一回云雨文章。
  曹杜二人所骑的这匹黑马,马鬃十分硬直,窸窸窣窣摩挲在杜哲胸前,惹得他浑身一阵一阵地颤,颤抖着紧绷起来,连带着和他匝合在一起的曹雪芹也连连喘呼,有时逼得紧了,杜哲无意识地捉了一把马鬃,疼得马儿慌乱踢踏颠簸起来,更惹得里头鱼入莲根,直点在莲蕊上。
  杜哲忍熬不得,也不管这荒郊野岭马背上,惊喘出声,再压抑不得呻音。撩人的声线在这空旷的山中回响,听在曹雪芹这里更为新鲜渴人,卖力捣…弄起来,添上十分意趣。正是信马由缰,尽情山水。
  这厢,两人情投意合在山间恣意弄马,江宁城里头却是火急火燎出了一件大事——
  江苏巡抚尹继善查探河道工事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处民用铁铛竟比官府所用的结实好用,查探下去竟然发现了不少铁政的错漏。正在查探之时,江宁织造名下布庄中却出了人命官司,这人的好友、也在布庄供职的陈四破釜沉舟、竟大胆拦下尹继善的轿子,说出许多布庄铁铺后头的阴谋来——
  尹继善知道来龙去脉之后大怒!当即封存了布庄铁铺,更找来江宁织造当面对质,城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曹雪芹的小院内丁荣却烧好了一大桶的洗澡水,瞧着有人推开门进来了,他笑了笑:“四哥,回来了?”
  “爷呢?”
  “同曲爷出城去踏青了,”丁荣收拾了热水,擦了擦手才道,“爷许是不想曲爷看见这些个脏东西吧,才找了由头带着曲爷出去。”
  被唤“四哥”的人默默点点头,待了片刻便说,“待爷回来,替我同他知会一声,我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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