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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攻来袭-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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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镇微微抬目。
主座上高坐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的消瘦青年,没什么坐姿可言得依靠着座椅。
面上覆着一块黑铁面具,只露出一段玉色的下巴,还有一片红色的薄薄下唇。
他气懒体虚一般,有气无力地对着打趣那人说了句,“不必。”
然后便抬抬下巴,示意封镇开始。
封镇抬手,手中青色的铁剑笔直竖在他的胸前,做了个起势。
武课师傅交给他的剑舞,虚软无力,毫无剑意可言,又被他刻意把控住,一板一眼,看起来无趣又乏味。
其他宾客们说说笑笑,没有正眼看他的。
封镇余光瞥见,那个坐主座的名唤“子衍”的人,像是微微调整了坐姿,看起来似乎封镇这一段,还算是入了他的眼。
封镇手腕轻轻一抖,借着一个旋转跃起的动作,手中的铁剑脱手而出,向着主座之人直直射去!
“大胆!”
左右的武士口中爆喝,拦截住失控脱出的铁剑,就要向着封镇劈砍而下。
看他的力度,这一下下去,便是照着要封镇的命去的。
却在这时,主座上的主人开口道:“慢着。”
他的声音不大,一如之前那样的虚软,但是武士却硬生生停住动作,避免了一场血溅当场的祸事。
在一众宾客还有武士、管事的瞠目中,主座上的青年摇摇晃晃起身,几乎歪倒在身边的仆从身上,借着对方的托力,来到封镇的面前。
封镇手中的剑脱出之后,一直是站着的,但是在武士动手砍杀他的同时,另有其他武士压制住他,使他跪在台上。
因此,名唤子衍的主人,轻轻抬手,勾住封镇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他看了封镇许久,最后咳了几声,说,“把他扔到斗奴院,三天后,我要看一场人虎相搏。”
他的视线转到一众宾客身上,“兄台们若有兴致,可以同来。”
“子衍兄相邀,我等怎可不来?”
“就是就是,只是,子衍兄,人虎相搏有何看头?这小子过不了两个回合就会被猛虎吞入腹中,何不将虎换成黑甲阴虫?黑甲阴虫喜欢将人撕成碎片进食,届时场面岂不更加好看。”
……
子衍无所谓,懒懒道:“那就换成黑甲阴虫。”
第93章 惩罚世界
斗奴院是一个全是土质的院子。
位置偏僻; 周围光秃秃的也没有什么植物。
斗奴全部关在一个个土牢中。
一个土牢大约关了四五个奴隶。
他们穿着看不出颜色的粗糙的短衣,露出脏兮兮的胳膊和小腿,头发乱蓬蓬; 面容同样灰涂涂。
封镇被押送着关进了一间空土牢中; 仅这一路所看到的,也足以看出这些奴隶的待遇究竟如何了。
因着斗奴院的管事听说封镇三天后需要出场; 而且还是主人亲自发话的,他这才做主将封镇独自安排在一间土牢中。
等晚上; 封镇盘膝练功; 倏地听到阵阵噪杂声。
依稀能分辨出有男人们的呼喊; 夹杂着咒骂声。
封镇睁开眼睛,在黑暗中视物如同白昼。
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其他土牢中有几人靠得栅栏更近了一些。
紧接着,有几名武士随同管事从外面进来。
武士们的手中拖着三张草席; 席子上躺着不知生死的奴隶。
他们将席子随意往土牢中一放,便哼着小曲离开。
“戊十?”
等管事等人走干净,一名斗奴凑到席子上的人前,小声喊着。
“戊七……”
他挨个碰了碰三个人的鼻息; 最终跌坐在地,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其他奴隶便知道了这三人是已经死了,死气沉沉地回到原先躺着的位置; 土牢中安静下来。
封镇呆在这里的三天里,同样的事情在每天晚上深夜时分上演。
他从其他人口中打听到,斗奴,就如同他认知当中的斗鸡、斗狗一般; 让奴隶们互相残杀,或者给奴隶安排猛虎野兽,让整个场面足够血腥刺激,供主人一乐。
但是主人观看斗场的次数并不多,平均下来最多也就一个月一次。
于是,管事们便在深夜开黑场,驱使奴隶比斗,设置赌局,供府内武士们取乐,还能从中赚取部分利益。
这样的赌局几乎夜夜都有,而且是经过主人允许的。
死了的奴隶,在第二天就由人来拉走,用独轮木车运出府扔掉。
奴隶们就好比主人圈养的牲畜,他们的一生都禁锢在这一方天地,任主人心意培养出来,有时候甚至连主人一面都未曾见到,就结束了他们短暂的一生。
死去的奴隶,更是如垃圾一样被丢弃,或许过段时日,认识他的奴隶也丢掉了性命,那么他们连来这个世界走了一遭的痕迹都不会留下。
……
三天时间一到,封镇便被从土牢中放了出来。
为了确保主人能够看得尽兴,这三天里,管事给封镇安排的三餐充足,还有不少荤菜,着实让他吃了个饱。
来到斗场的封镇,气色红润,精神饱满。
他本就生得高,发育期更是个头猛窜,哪怕穿着磨皮肤的粗糙又难看的短衣,也显得他身高腿长、宽肩窄腰,格外挺拔悦目。
他手上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匕首,静静站在场中央。
斗场呈圆形,看场高高在上的主座,坐着那个气虚体弱的主人,今天的他换了一块金色面具,上面花纹繁复,在烈日下反射出灼灼的光芒。
他的下首,仍旧坐着那晚的那些宾客,各个锦衣华服、羽扇纶巾,一派风流。
见到封镇出来,他们指着他说说笑笑,浑不在意一个鲜活的生命即将在他们面前消失。
“呜——呜——呜……”
管事接连吹了三下兽角,看台的另一面传来一阵机括声响。
一只有着黑色的油亮甲壳的虫子从中爬出。
这虫子足有半米多高,一身甲壳包裹住全身,几条节肢带有倒刺,一副狰狞丑陋的模样。
封镇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瞳仁幽深。
似是看到了封镇,黑甲阴虫几条腿倒腾得飞快,迅速向着封镇而来。
封镇却未如宾客们预想的那样,痛哭流涕地尖叫着逃跑,而是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
“这憨小子……”
一名宾客手中的扇子停顿住,紧接着又如往常那般摇起来,感叹道。
“当真是不知者不畏……”
主座上的子衍微微倾身,心神都放在了那个拔地而起,高高跃起的身影上。
内力在体内流转,封镇将匕首狠狠插向黑甲阴虫的后颈,甲壳的缝隙处。
然而,却听“铿锵”一声,封镇半条手臂发麻,铁质匕首并未刺进寸长,反倒卷了刃。
“哈哈哈……”
看场传来一阵哄笑。
封镇躲过黑甲阴虫的反击,跃下后,迅疾后退。
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虫子的动作,大脑飞速运转。
在星际世界中,他杀死的虫子数不胜数,解剖的虫子同样不计其数。
不同种类,不同成长期的虫子,他了如指掌。
虫子的构造,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这样的他,称一句“虫族的克星”都不为过。
区区甲虫,不过是壳子厚了一些,又怎么可能难倒他。
封镇眼中精光一闪,顺着黑甲阴虫的冲势,钻向它的腹部下方。
见主座上的子衍居然站起身来,一旁的宾客不由笑道,“子衍兄?可是在担心那个奴?”
他笑吟吟地看向斗场,“这场胜负早就注定,他自寻死路罢……”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黑甲阴虫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被人掀翻,腹部一块壳子被掀开,露出里面柔软的脏器来。
能清晰地看到它几条带有倒刺的节肢划拉几下,之后便再无反应。
而,那个被他断定自寻死路的奴隶,却爬了起来,沾了一身墨绿的浓液,手上拎着什么,正有浓液滴答滴答向下淌着。
看场静了一瞬。
就在这时,子衍边咳边笑,片刻后,他无力地倚在一旁的武士身上,虚弱地说,“不错。”
他目光转向一侧候着的斗场总管事,吩咐道,“赏他一桌好菜,三天后,我要继续看他的斗场。”
总管事恭顺地道,“是。”
刚才被打脸的宾客在这时找回自己的舌头,出声调侃子衍,“看来这奴果真是入了子衍兄的眼,当真是好运气。”
子衍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一弯,注视着封镇被管事带走的背影,不置可否。
封镇回到住处这一路,管事一径地赞他的运气。
“要知道,以往不是没有其他院的奴被贬来斗奴院,就连正经的侍君,也曾因了主人厌弃而被贬来做斗奴,坚持了几次斗场,一直眼巴巴盼着主人能够记起他的好来,结果……”
管事忆起往事,嘬嘬牙花,心疼自己曾在那侍君的身上花费的心思,“你猜怎么着,都没得来主人一个眼风!”
他瞥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封镇,眼中满是审视,似乎是在琢磨,封镇这种类型是否会得到主人青睐。
在土牢外的空地上,他吩咐人给封镇运来一桶水供其梳洗。
之后,又给被关在土牢中的封镇送上来一桌丰富的饭菜。
对他居然毫发无损地回来,其他牢中的斗奴俱都满目震惊。
事实上,封镇并不是没有受伤。
他的后背、胳膊、腿部两侧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和刮痕。
别的斗奴出去一趟回来,断胳膊断脚,躺在席子上养伤养个十天半个月,这都算得上轻伤了。
他这样的伤势,在其他斗奴眼中与毫发无损也相差无几了。
封镇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引得土牢中一片垂涎。
他都能听到众人的吞咽声还有肚子的咕咕响声。
管事走后,他将自己不爱吃的几道菜递给了旁边牢房内的戊九。
这个戊九,就是曾与死去的戊十戊七一间土牢的奴隶。
戊九不敢置信,确定封镇确实是给他吃的,他才猛地夺过去狼吞虎咽起来。
他将盘子舔得干干净净,方才恋恋不舍地还了回去。
“你……乐十一,你刚才在斗场是和谁比斗?”
吃了别人的食物,戊九不好意思地找话说。
封镇咽下口中的食物,不怎么在意地回道,“一只虫子,据说叫黑甲阴虫。”
戊九惊呼:“黑甲阴虫?!”
见对方挑眉,像是问询的意思,戊九挪得更近了些。
“你竟然杀死了一只黑甲阴虫?!”
“这种虫子壳子特别硬,用匕首也就能划出一道刻痕,而且,黑甲阴虫喜食人,更喜欢将食物切得粉碎再进食……”
“你……”
他想问对方是怎样做到的。
可是,看到对方放松的神情,他又将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便是十一告诉他杀死黑甲阴虫的方法,他就能做到吗?
戊九苦笑,低落地退回去。
封镇慢条斯理吃完饭,等着人来收盘子碗。
吃饱喝足,他便再一次盘膝打坐,争分夺秒地修炼起内功。
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口说话的次数可以数的过来。
不是他因着一朝身份巨变而消沉导致他不爱说话,而是,这里的人,不仅仅是奴隶,所有的管事、武士,全部对“主人”有着至高的忠诚。
尤其是奴隶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洗脑太成功,哪怕是备受折辱,时时都有生命危险,也未曾从他们口中听到一句对“主人”的怨怪。
这样的环境下,封镇便越来越沉默。
三天时限很快到来。
第二场,封镇的对手是一只虎。
这一场,对他来说非常轻松,但他却拖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结束战斗。
这一局,人与虎搏斗,既热血满满又有惊有险,让观看的人心情跌宕起伏,满意而归。
接连几次斗场之后,主人邀请来观看的人越来越多。
这一次,封镇解决掉两头狼,坐在狼尸上歇息时。
宾客中的一员,一名脸涂得白白红红,身着一身红色华服的女人,对着主座的主人说:“子衍公子,这个斗奴我颇有几分喜爱,不知可否割爱?我名下所有乐奴、斗奴,公子尽可挑选。”
子衍尚未答话,旁边另一名宾客却好奇道:“鸾娘子竟看得上这样的下等奴隶,可是这奴有什么妙处?”
鸾娘子抿嘴一笑,笑声放荡。
她的眼波流转,注视着封镇的视线异常火热。
“自然是有妙处……”
“端看这奴的肩、腰、臀,比例如此完美,再瞧他的手臂和腿,肌肉发达有力……正是个最妙的暖床人。”
众人哄然而笑,笑得别有意味。
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既有这等妙处,我又如何会换出去?鸾娘子若是看上别的奴,尽可要去,只这个不行……咳咳咳……”
子衍说了这么长一句,止不住疾咳起来。
鸾娘子心中虽然有些不快,可也不好强要,维持着笑容坐下,继续与他人谈笑。
只是,时不时瞥向子衍的眼神,透着点意味深长。
第94章 惩罚世界
自这一场之后; 子衍像是将封镇遗忘了一样,再没点名看过他的斗场。
也就这么过去半个月时间,管事按耐不住; 将封镇送进了黑场。
封镇在武士圈内小有名气。
一是; 他是主人特意点名观看斗场的唯一一名奴隶。
二是,他第一场就杀死一只黑甲阴虫。
武士不属于奴隶; 他们比奴隶地位高一些,不当值时可以自由出府。
因而; 他们对黑甲阴虫知道得更多一些。
黑甲阴虫; 以一身坚硬的甲壳而出名; 喜欢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活动。
因着它们好饲养,又喜欢撕碎食物进食,是比较受欢迎的斗场宠物。
一名做为乐奴培养起来的奴隶; 竟然能够杀死一只黑甲阴虫,这不得不说让武士们对封镇起了好奇心。
封镇自下斗场便一直未有败绩,更是牵挂着一些嗜赌成性的武士的心弦。
为了创造足足的噱头,抓牢武士们的心理; 斗场管事给封镇安排的第一场黑场便是黑甲阴虫。
不过,这一次是五只黑甲阴虫。
斗场四周点起火把,将斗场笼罩在一片暖融的微黄光亮之中。
看台底层围了不少武士; 他们自带了些酒肴,边吃着边看着。
封镇出场时,不少人放下手中的杯盏,凑得更近了些。
“五只黑甲阴虫!”
一名武士哈哈大笑; “这次管事可是出了大血了。”
管事眯着眼睛设立赌局。
“押输还是押赢?押定不离手啊……”
“哈哈,我押输!”
“输!”
“输!”
……
“你们都押输,我却是不爱凑热闹,我押赢好了……”
……
管事看着桌子上堆起的高高的筹码,笑得合不拢嘴。
封镇见到被放出来的五只黑甲阴虫也露出个模糊的笑容。
五只黑甲阴虫,其中有一只体型较其他四只偏小,这是一只母虫。
封镇甩了甩手腕上的匕首,唇角斜挑,冲着母虫而去。
武士们看到场中的奴隶围着其中一只虫子打转,多次差点被其他虫子的前肢截成两段,煞是凶险,不由自主地高呼出声。
封镇在众目睽睽之下,引着母虫急躁暴怒。
它发出一种类似牛叫的低沉声音,节肢烦躁得刨起沙土。
而在这时,封镇像第一次斗场那般,钻到雄虫的腹部,掏出一条绿油油的腺体来。
他躲避着虫子们的攻击,整个人灵巧蹁跹,好似纷飞的蝴蝶。
在躲避的过程中,他将腺体挤爆,故作惊慌忙乱地将之“不小心”全部挥洒到了母虫的头部。
母虫高高扬起头部,发出一道凄厉的“哞哞”声,然后便冲着最近的黑甲阴虫撕咬过去!
武士们在一旁愣了一瞬,不明白为何虫子们会互相残杀起来。
直到那只母虫将其他四只虫子切成碎片,又吞食进去,武士们才恍然回神。
“日!这都他娘的什么事?”
“呸—!他娘的!管事,退钱!”
“这算什么?黑甲阴虫不是喜食人的吗?为何吞食同类?管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
管事连忙安抚。
“众位莫急!莫急!”
“你们看,那不是还有一只虫子吗?赌局还未结束,还未……”
管事突然卡壳了。
那只气势汹汹,杀死其他四只同类,又吞食殆尽的黑甲阴虫,却未曾如他所想那样,攻击在场的唯一一名奴隶,反而像是吃饱喝足了趴地休息,一动不动。
管事也在心里骂了句娘。
全程这奴隶就围着几只虫子兜兜转转,最大的一举动作不过是将一只虫子破腹。
……这都是什么事?!
管事暗道一声“晦气”,在武士们的抗议中退还了筹码。
这一场斗场,他不仅仅没赚到一根鸡毛,还赔了四只黑甲阴虫。
要知道,每一只黑甲阴虫都耗费不菲,对于爱财的他来说,这简直是在他心头割肉。
为了安抚众多武士,第二天晚上,他这次放出十只黑甲阴虫,哪怕是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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