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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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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瞥见那份明黄颜色的瞬间,江池的步伐顿住,心在刹那间一片寒冰。
    龙榻之上,一如往日里翟煦躺在床上的模样,臂弯微弯,俊脸宁静平和,睡着的翟煦很安静,乖巧的像个孩子,原本属于他的怀抱,埋在他臂弯里的人,换了。
    那张与他七分相似的脸,似是察觉到他的注视,苏岩松开搭在翟煦腰间的手,缓缓的撑了起来,内衫半露,圆润白皙的肩膀,修长的天鹅颈,精致的锁骨满是鲜红的暧昧印记,江池后退一步,脚一软,差点跪坐在地。
    苏岩整理好内衫,从龙榻上走下来,淡淡微笑着,摆放着的胜利者姿势,轻而易举的让江池一败涂地。
    “江池,摆正自己的位置,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
    “你霸占了阿煦那么长时间,是时候还给我了。”
    苏岩语气很淡,却仿若一根根利刺狠狠插入江池心脏,血骷髅里不断的有血液渗出,江池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的龙珏殿,他强装的坚强与锐利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江池脑子里充斥着翟煦与苏岩躺在龙榻上的场景,痛苦,复杂,悲伤,绝望在一夕之间占据江池的内心,漫无目的的步伐,江池只觉得一股子悲哀涌了上来。
    可笑,可怜,可悲。
    苏岩换好了衣服,看见躺在床上的翟煦,近乎着迷的摩挲着翟煦的俊脸轮廓,在翟煦唇角落下一吻,苏岩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落在翟煦鼻尖,缓缓出了龙珏殿。
    徐立矗立在殿门口,苏岩淡淡瞥了他一眼。
    “徐立,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苏岩离开,徐立快速进了殿内,望见坐在龙榻上神色迷茫的皇上。
    “出了何事?”
    徐立将方才发生的事说的清楚,翟煦走下来,一脚揣在徐立身上,这一脚翟煦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徐立趴在地上,压下喉间的腥甜。
    “皇上饶命,奴才罪该万死。”
    “你确实该死。”翟煦阴冷的瞥向徐立,徐立全身都在颤,“滚出去。”
    偏殿
    陈庆满脸焦虑的守着江池,从御膳房拿来的白粥、糕点、清淡的菜肴摆放在江池身侧。
    “主子,求您吃点东西,您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再这般下去,只怕您的身体熬不住。”
    江池脸上一片木然,陈庆舀起白粥,江池呆板的张开嘴,像是提线木偶般的吃下了白粥,陈庆心中一喜,喂了半碗,便再也喂不进去了。
    “小庆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江池的脊背挺得笔直,无神的眸子掠过陈庆,往日里仿若一汪清水般灵动的眸子变得呆滞而木讷,陈庆收拾好餐盘,出了殿。
    寝殿内只剩下江池一人,窗户是关上的,殿门也是紧闭的,那一刹那间,逼仄的孤独感尽数涌来,江池捂住脸,热泪从指缝中渗透出来,滴落下来。
    胸口隐匿的传递无法言喻的痛楚,渐渐逼近,越来越窄,江池捂住胸口,喉间涌上一抹腥甜,江池难受的撑着桌子站起身,眼前的视线有点模糊,不知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刚刚哭过。
    睫毛湿了一片,江池迈出步伐,刚刚走了两步,江池的身体晃了晃,压抑的腥甜喷涌而出,殷红的血触目惊心,染红了月牙白的锦袍,江池惨然一笑,昏倒在地。
    原来,悲伤过度到呕血是真的存在的,这是江池昏迷前最后的意识。
    陈庆在殿外等候着,忽而听到一声巨响,陈庆拍了拍门,“公子,公子。”江池久久没有反应,陈庆推门而入,第一眼便望见江池倒在地上,陈庆立即唤人过来。
    “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扶着江池躺到床上,陈庆看着自家主子嘴角沾染的血渍与胸前被血濡湿的月牙白前襟,心中涌上无尽的酸涩之意,那股子酸意逼近眼眶,陈庆连忙捂住眼睛,“快点去传太医。”
    “还有你,去龙珏殿通知皇上。”
    陈庆的眼眶倏地红了,在提到皇上二字时,哽咽了几声,昨日在御花园,还有今日在龙珏殿,主子变成现今这般模样,定是和皇上还有那位三皇子有关。
    “主子,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陈庆攥紧了江池的手,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抹掉。
    江池昏倒的消息传到太医院,迟勋立即从太医院赶到偏殿,第一时间为江池把脉,神色严肃而凝重。
    迟勋来到偏殿后不久,翟煦来到偏殿,所有人被翟煦轰了出去,只剩下翟煦与迟勋以及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江池。
    “阿池如何?”翟煦坐在床侧,紧紧攥住江池的手,苍白憔悴的脸庞,沾染血渍的衣衫,翟煦心里很不是滋味。
    “公子一夜未睡,未曾进食,引起胃部痉挛,另受了刺激,心火旺盛,蛊毒随着血液流通,刺激心脉,导致气急攻心,加速蛊毒的传播,若是再无母蛊引出子蛊,公子恐怕坚持不了二十日。”
    迟勋面色严肃,凝重的氛围在周身萦绕。
    殿内陷入一片沉寂,过了大约一分钟,翟煦嘶哑的声线显露。
    “最多坚持多长时间。”
    “最多十日。”
    第50章:阿池,原谅我
    嘴中的苦涩弥漫,翟煦逆光站着,贪婪的望着躺在床上泛着雪白色的江池,迟勋不知何时走了,殿内冷寂般安静,江池躺在床榻上,胸腔薄弱的起伏,翟煦朝着江池迈近,每一步,仿若千斤重,重重砸在翟煦心脏。
    “阿池,阿池。”翟煦的手拂过江池的脸庞,略带凉意的指腹从鼻梁往下,立体的五官被翟煦抚摸着,翟煦像是对待一件艺术品,痴痴的唤着江池。
    翟煦不知看了多长时间,在略显昏暗的寝殿内,夏日的暖风从半开的窗柩吹拂而入,翟煦像是一只偷腥的猫,缓慢的欺身而下,攫住江池的唇瓣,更进一步的侵占、占有、吮吸,如若可以,他宁愿中蛊的是他。
    当那抹苍白的唇染上殷红的瑰丽,翟煦松开江池,布满柔情的深邃黑眸在刹那间变得幽冷,仿若那闪烁着清冷光芒的寒潭,那股子冷意,深深刻入骨髓。
    “阿池,原谅我。”
    消散在空中的低喃,殿门打开,关闭,调皮的细碎阳光漫了进去,在窥见主人容颜的瞬间,步步退散。
    江池的意识浮浮沉沉,意识半清醒半昏迷,他能听见有人进进出出的细碎声响,小庆子抽抽噎噎的求他醒来,以及太医问诊时的真实感受,独独没有他,那熟悉的龙涎香,他一次都未曾闻到。
    眼角漫出的水渍,滑过鬓角,没入发间,直至那份苦涩的汤药落入喉间,江池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迟勋给江池把完脉,脸色依旧凝重。
    “公子体内的蛊毒暂且压制,此药治标不治本,若想彻底根除,还需找到母蛊,将子蛊引出。”迟勋盯着江池青葱手臂上愈发明显的红线,眸色不由得暗了暗。
    “母蛊,朕自会想办法。”翟煦脸色阴沉,脑中恍然掠过苏岩的言语,满脸阴霾。
    “阿煦可还记得我所说的条件。”
    “我要江池离开西越,离阿煦愈远愈好。”
    鸟啼阵阵,枝叶间鸟儿啄着细小的虫卵,叽叽喳喳的乱作一团,砰的一声脆响,宫人一棍子打在枝叶上,“走,别吵到了我家主子。”
    鸟儿受惊,扑腾着翅膀,展翅滑翔没入空中。
    江池能准确的听见那些声响,眼皮却像被黏住般,怎么也睁不开眼,喉咙也仿若被岩浆翻滚,炙热的干涩感,火烧般的凝结在喉咙,江池痛苦的咳嗽几声,站在一旁时刻注意着江池的陈庆立即倒了温茶,扶着江池喂着他将茶水喝下。
    滑入喉间的清凉,江池只觉得全身都舒服起来。
    刺眼的光芒直冲眼睛,江池下意识的遮住眼,陈庆立即唤人关了窗户,待眼睛适应光线,江池睁开眼,对上陈庆满腹担忧的眸子。
    “我睡了几日。”在陈庆的搀扶下,江池半躺在床上,脑袋靠着枕头,不至于那般难受。
    “整整三日。”陈庆跪在江池旁侧,紧紧拽着江池的手,“主子,你可吓死奴才了,这几日,您高烧不退,发现您的时候嘴角沾着血,那件月牙白的衣衫被染得通红。”
    江池勾起苍白的唇,脑海中闪过苏岩趴在翟煦怀里的那一幕,痛苦的闭上眼,拽住床单的力道加重,“近几日,皇上,可有来过偏殿。”
    陈庆望见自家主子攥的发白的指尖,心底徐徐叹了口气,“主子昏迷当日是奴才前去龙珏殿找的皇上。”
    江池惨然一笑,那便是除却当日,其余时日未曾来过。
    罢了,罢了,他终究是过分期许了。
    当初他便是白月光的替身,现今正主归来,他在他心底,又有何地位。
    “我累了。”江池闭了眼,本该闷热的夏日,江池竟觉得寒气逼人,直攥心脏,抽痛的弧度拽住了脑部神经,就连脑袋也难受起来,江池深吸一口气,刚刚才缓过来的喉咙,又开始疼了。
    接到江池苏醒的消息,翟煦恨不得直接飞往偏殿,看见苏岩那张与阿池相似的侧脸,翟煦忍住了,表面平淡无波,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苏岩痴迷般的望着翟煦的侧脸,眼前的男人与以前向他承诺要与他永不分离的少年相重合,苏岩的心倏地颤了颤,无尽的冷意伴随着一抹酸苦涌了上来,苏岩朝着翟煦靠近,攀在翟煦的肩膀,脑袋抵在翟煦的胸膛。
    触及的那一刹那,翟煦推开了苏岩。
    翟煦下意识避讳的动作,苏岩的腰抵在一侧的椅子角上,痛楚唤醒了苏岩的神智,苏岩顺势坐下,腰间的疼意连绵不断。
    “阿煦,可还记得当年你说会永远同我在一起,不管你是何身份,定不负我。”苏岩眼睛发红,暗暗垂泪,“我知你恨我当年同南祁使臣回去,但,那时我是身不由己,若我不走,你的命,又该如何。”
    翟煦冷漠如冰,淡然的听着,连挑起的眉毛都没给苏岩一根。
    苏岩兀自演着,心底的悲苦与嫉妒确实真的,短短三年,他刻意走时演的那场戏,就是为了让翟煦对他欲罢不能忘,刻印在胸口的纯粹白月光,年少时的依恋是最真挚的。
    但是,他的精心策划,却被一个替身所破坏,阿煦对江池的感情远比他想象中的深。
    “苏岩,当年的那些承诺,你便当往事如烟。”
    翟煦的一番话,苏岩紧咬住唇,唇角散漫的淡淡血渍,苏岩无声的笑了,“阿煦,你便是这般对我的。”
    苏岩擦掉了脸上的泪痕,那蝉翼般的睫毛此时被泪水沾染,分外勾人。
    “阿煦,私底下你这般待我可以,若是在外头你也这般待我。”苏岩勾唇一笑,布满魅惑的桃花眼忽明忽暗,里端的媚意摄人心魂,“偏殿那位只怕是熬不过几日。”
    苏岩把玩着手里的瓷瓶,零星几颗药丸晃得咣当响,苏岩将瓷瓶放在龙案上,桃花眼内缠缠绵绵,柔和的仿若那天际的白云,棉花糖般的齁人。
    殿门打开又阖上,落在龙案上的手攥在一起,手背的青筋暴起,血管几乎爆裂而出,翟煦站起身,将瓷瓶收入怀中。
    第51章:海棠依旧,物是人非
    紧接着龙案上的所有物品伴随着掀翻的龙案坠落在地,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徐立推门而入,望见满目狼藉,趔趄的跪倒在地。
    徐立弱小的身躯颤抖着,就连朝着翟煦望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传迟勋。”
    听见翟煦的吩咐,徐立快速吩咐人前去太医院。
    迟勋抵达龙珏殿时,殿内收拾的干净。
    徐立将瓷瓶递交给迟勋,缓慢的退出殿内。
    迟勋倒出瓷瓶内的药丸,通体白皙,闪烁着淡淡的辉光,迟勋仔细检查后,将药丸倒入瓷瓶内。
    “此药丸与上次的汤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药丸多番服用,伴随着副作用。”翟煦淡漠的目光掠过,迟勋攥紧了瓷瓶,“是药三分毒,药丸能勉强抑制公子体内的蛊毒,但容易致使公子上瘾,加强对药丸的依赖性。”
    “以后就算逼出母蛊,公子亦会难受不堪。”
    翟煦一拳狠狠砸在龙案之上,龙案四分五裂,木屑掠过手背,划过的红痕,伴随着一抹殷红,滴滴的坠落在地。
    院子里的莲花开的灿烂,江池摒退了殿内所有宫人,只留下陈庆一人。
    江池坐在小池子的壁檐上,双腿落在池水中,悠悠的晃着,看着清澈见底的池水荡起涟漪滚滚,水波荡漾,他的心情似乎疏散了几分。
    距离他醒来过了半月有余,江池不曾见过翟煦,表面的相安无事,只有在夜里,江池的崩溃仅仅在那一瞬间,他不停的叫嚣着对翟煦死心,午夜梦回,江池才知道翟煦的影子在他心底刻印的有多深,每每他扯出一分,混杂着血肉淋漓。
    江池刻意不听有关于翟煦与苏岩的消息,闭门不出,将自己封闭,即使如此,有关于翟煦与苏岩的消息仿若影子般,有光的地方便有他们。
    “皇上与三皇子在龙珏殿待了整整一天。”
    “柠妃娘娘前往龙珏殿,被皇上扫地出门。”
    “御花园内花团锦簇,百花争妍斗艳,皇上同三皇子夜游赏花。”
    ……
    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般狠狠插入江池心脏,然后再次拔出来,反复以往,江池的伤口鲜血淋漓,那股子痛楚,似乎也麻木了般,江池无声的盯着房梁,将脑袋埋入被中,滚烫的热泪滑落下来,沾湿了衣衫。
    这便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
    隔日,陈庆伺候江池洗漱,江池的眼睛有点红,陈庆心里酸酸涩涩的,一低头眼泪差点落下来,得到江池一记重锤。
    “小庆子,我要吃火锅。”陈庆眼睛一亮,随即暗了下来,“主子,迟太医特意吩咐主子近段时间不能吃辛辣之物。”
    “那便多奉些糕点,我有段时间没吃了。”
    “好好,主子奴才这便去。”陈庆亲自前去了御膳房,江池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怔忡的盯着自己清瘦的手腕,他何必为此折磨自己。
    用了早膳,江池活动筋骨,带着陈庆去了御花园。
    明知龙潭虎穴,偏向虎山行。
    江池有时候忍不住唾弃自己,明知事实摆放在眼前,却依旧不肯死心,硬要求一个结果,兴许,他天生便是这般死心眼之人,翟煦不亲口承认,他便做不到放下。
    花开锦簇,红的白的黄的应有尽有,鼻翼间弥漫的芳香,糅杂在一起,江池眉头微蹙,他不喜欢所有味道杂糅在一起的味道,若是尽数掺和在一起,倒显得不伦不类起来。
    江池喜欢纯粹的味道,亦如纯粹的人,纯粹的感情。
    走过几个回廊,大片的扶桑花璀璨盛开,花瓣上还残留着浅淡的水珠,显得花瓣愈发娇艳欲滴起来,江池忍不住凑近几分,那股子淡香冲淡了鼻尖残留的杂糅味道。
    抬眸的瞬间,江池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掌心撑在木质栏杆上,盛开的玫瑰探出脑袋,恰好被江池按住,茎身的利刺刺入江池掌心,尖锐的疼痛江池像是感觉不到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状若无人的两人。
    正不是翟煦和苏岩,海棠依旧,物是人非。
    翟煦就那般慵懒的站在原地,苏岩仿若无骨般贴在翟煦身上,占有欲的搂住他的腰身,喃喃低语,仿若鸳鸯交颈,好不亲密。
    江池盯着两人,没有错过每一个动作,在翟煦望过来的瞬间,江池的心脏骤然加速,在掠过那双冷淡的眸子时,江池的心在顷刻间跌停,极致的凄苦涌上心头,江池猛地勾的唇,就连眸底也染上了浅淡的笑意。
    只是,那份笑意无端的让人感觉哀伤。
    江池远远的朝着翟煦行礼,昂头挺胸的往回走,脊背挺的笔直。
    这,该是他给他的答案了。
    直至走过几个回廊,再也看不见翟煦与苏岩的身影,江池倏地捂住胸口,喉间一抹腥甜往上,自嘴角溢出。
    “主子,主子。”陈庆扶着江池,连忙拿起手帕擦拭江池嘴角的血渍。
    江池接过手帕,擦拭掉嘴角,本该殷红的唇瓣再次变得苍白。
    “小庆子,我无事,只是累了。”打从心底的累,他一贯坚持的信念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尽数打碎,在龙珏殿看见的那幕,他还能自欺欺人,那是苏岩的阴谋。
    可是今日,是他亲眼所见。
    翟煦的那淡淡一瞥,所有的冷淡,无所期待,甚至里端涌现的淡淡宠溺,漂浮而至。
    他错了,这次,他真的错了。
    嘴角再次涌出一抹殷红,江池无力的跪坐在地,用手帕死死捂住唇,堵住自肺部升腾的翻涌,江池的脸色发红发紫,眼角渗出生理泪水,那份难受散去,江池在陈庆的搀扶下回了偏殿。
    只是那月白色手帕上染上殷红,竟比宫墙上的朱红还要艳上几分。
    当夜,江池便病了,偏殿兵荒马乱,迟勋马不停蹄的赶往偏殿。
    殿内空无一人,翟煦隐在暗处,迟勋的脸色愈发凝重。
    “皇上,公子的病情加重,那药丸只怕抑制不住公子体内的蛊毒。”
    迟勋离开,宁畔悄无声息的潜入偏殿。
    “主子,属下已查明母蛊所在之地。”
    第52章:你抢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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