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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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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离奇,也太震惊了。
  大概是他的面色太过于苍白,谢童眼中燃烧的渴盼与期冀缓缓淡下去,终于化作了一片平静,青年起身,走到了他的身前,跪倒在他的膝下。
  谢童轻声说:“殷叔叔,你怎么了?”
  四时的寂静中,谢童抿紧了自己的嘴唇,在两年的锻炼后,他示于人前的样子,向来都是沉稳大气、冷静从容的,以至于这一时抿着唇,竟然显露出些微的委屈。
  楚歌看向了他。
  谢童仰着头,无声无息地与他对视,许久之后,那一簇簇火苗终于黯淡,他的声音也变得低哑起来:“您不愿意的……是吗?”
  他扯着唇角,似乎想要笑,但看上去,却比哭还要难看。
  谢童低下了头,贴在他的裤腿上,像是怕他离开一样,哑声道:“就让我再靠一靠。”
  青年的躯体是温热的,靠在他的腿旁,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仿佛有滚烫的液体濡湿了衣料。
  那一小片肌肤如被烧的通红的烙铁狠狠烫下,楚歌极细微的抖了抖腿。
  这个幅度何其微不足道,但对于紧紧贴着的人来说,又是何其的清晰明显。
  谢童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如同失去了润|滑的提线木偶,关节都在发涩。他僵硬的撤开了抱住的手臂,将头颅也撤了开,青年膝行着,艰难的退后了一步。
  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跪的太久,甚至踉跄了一瞬。
  楚歌下意识伸出手,然而在他手臂抬起了那一刹,谢童就已经站稳了。
  青年垂着头颅,仿佛丧失了对视的勇气,连嗓音都干哑破碎起来:“是我太过于异想天开,以后不会了……殷叔叔。”
  他提起脚步,状似毫不犹豫的转身,然而离开背影,却无比仓皇。
  楚歌愣在原地,目光扫向了那一张印满了黑字的纸页,久久都不曾出声。
  。
  当天夜里,月凉如水,楚歌终于又独自一人入睡。
  自始至终,床的一侧都没有陷下,枕头的一边也没有了熟悉的气息。
  他以为是事务太过于繁忙了,所以那天谢童离开花房匆匆前往公司后没有赶得回来,稍微也还说得过去。
  然而那只是第一天,往后还有第二天、第三天……
  在足足有一周都不曾见到谢童后,楚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不对劲。
  在渐渐走上正轨、树立起威信后,谢童从没有哪一次,像眼下这般离开了这么久,明明询问过下属,这段时间他也没有去外地办事。
  楚歌戳醒了还在追剧的系统:“统子,这段时间童童回来过吗?”
  系统终于从沉迷的《人民的村委会》里抬起了头,查询后说:“没有耶,楚三岁。”
  在得到了这个答案后,心脏都缓缓沉下去。
  太不对劲了。
  这一点都不像谢童的作风,哪个时候,他不是黏楚歌黏的要命,每天即使在外面,忙到再晚,也会赶回来。
  沉吟了许久,楚歌拨通了手机上的亲情号码,电话里传来的并不是忙音,显示是拨通了。
  终于松了口气,等待的时光无比漫长,却在听到那边并不太熟悉的人声后,凉了下来。
  楚歌眉心蹙起,连声音都变得淡了:“谢童呢?”
  小助理前几天忽然得到了顶头上司的私人手机,教他好好接听电话,等了好几天都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都以为这手机是不是只是一个摆设。这时候突然被打进来,听到那边冷淡的声音,顿时魂都抖了抖。
  据说谢总并不是公司的最高层,在他上面还有人,眼下这个打过来的人,直呼上司的名字,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最高层吧?!
  他声音差点在抖,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谢总正在开会。”
  “让他接电话。”
  对面传来的声音是极其冷淡又不容置疑的,还带着淡淡的不悦,然而一想到之前顶头上司的吩咐,小助理就打了个哆嗦。他他他……该不会是不小心撞见高层分歧了吧?!
  虽然电话那边的人可能身份更高,也可能与顶头上司有很亲密的关系,但是眼下他毕竟是谢童的助理,恪守职责应该以谢童的要求为先。
  于是小助理鼓起勇气说:“抱歉,这位先生,谢总正在主持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会议开始前他吩咐过,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去打扰他。”
  楚歌听完,差点没有把手机给砸了。
  他听都没再听就直接挂了,一甩手就扔到了床上去,感觉心里无比烦躁。
  他怎么不知道,殷家突然有这么重要的、连他都不能介入的会议了?
  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特别的烦躁,坐在藤椅上,看风景也看不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楚歌终于折转身,在床上找到了刚才被甩过去的手机。
  再次拨通,接听的依旧是那个小助理,依旧先强调,眼下谢童很忙、很忙,脱不开身。
  “大忙人?”
  心里无名火冒,楚歌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那边的反应再明显不过,谢童在躲着他。
  故意的。
  否则怎么可能一只贴身私人手机被助理接起,简直跟天方夜谭一样好笑。
  时针走的极慢,每一秒都显得很漫长,楚歌感觉自己在窗前坐了许久,但事实上,才过了一个小时不到。
  再度拨通,在那一侧压根就不熟悉的声音刚刚响起的刹那,楚歌就打断了,他径直道:“你告诉他,要是今晚不回来,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
  与之同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抽走了屏幕变得漆黑的手机。
  谢童神色平静,颔首对小助理道:“刚才表现的很好。”
  尽管是得了夸奖,但是小助理哆嗦着,差点没有哭出来。他看着谢童略有警告的眼神,一个激灵,连忙道:“谢总,我一定谁都不会告诉的。”
  谢童笑了一下,挥手让他下去了。
  月末小助理得到了多发一倍的奖金,差点没有兴奋的跳起来,果富贵险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而此刻,顶层的办公室中,谢童打开了录音回放。
  隔音性极好的房间里,冷淡而又暗藏怒气的声音,在一遍一遍的播放。
  他甚至接入了音箱,环绕声效果下,那一声冷笑、一声警告当真是立体到了极致,无所不在的萦绕在耳边。
  谢童几乎能想象他神色冷淡、讥诮轻嘲的模样,配着轻挑的眉宇,潋滟的凤眼,教人心痒到了极致。
  让人硬的发疼。
  作者有话要说:  同性婚姻法介绍来自于百科
  前端时间预估情节的时候放了一大堆存稿箱做章节提要,差不多把接下来几个世界的剧情走向用提要写了一遍,so之前看到的,“精神走失+无法胜任+辞职+安抚性任务+无法击杀魔王+分裂祭司获得能力+魂飞魄散”就是Act5·剜心结束过渡+Act6·裂魂的剧情走向……
  2017。8。30


第117章 ACT3·罪血
  117。
  “殷叔叔……”
  密闭的室内; 弥漫着淡淡的石楠花香气; 教人生出眸中旖旎的遐想。
  谢童抽出纸巾,一点点擦拭干净之间的浊|液,随即将之扔进了垃圾桶中。
  他大步走到盥洗室内,立于镜子前; 看着其上映出的那张五官明朗的面庞,因为适才的自|渎额角有些微汗珠滚落。谢童勾起唇角,莫可名状的一笑。
  于是; 镜子中的青年也笑了起来; 只是眼里有渴求而不可得的光。
  没关系; 谢童想,他掬起一捧清水,拂上了自己的面容。
  再等等,迟早,都会如他所愿的。
  。
  红木小桌上,面对面摆了两副精致的碗筷; 熏黄暖光下,依稀可见这一桌菜色琳琅。
  然而在那之上; 热气渐渐都消失了。
  精心烹制的菜肴早已经冷透; 与其下; 精美却冰冷的瓷盘并无甚区别。清澄的汤汁面上也浮起了一层白腻腻的油花,四散漂浮着,一点一点,看着教人犯恶心。
  红木桌前的男人穿着宽松的家居服; 无声的看着这一桌由热气腾腾再变得冰冷发腻的菜肴。
  他身前的碗筷,也一点没有动过的迹象。
  许久之后,楚歌放松了身体,缓缓靠在了坚硬的木质椅背上,他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几点了?”
  回答他的是管家,平淡又严谨:“八点过四十三分。”
  居然才八点?
  楚歌闭着眼道:“梁叔,我以为已经九点了呢。”
  管家望着他,目光中有着克制的担忧,这个点远远过了平日里的晚餐时间,对于身体来说并不好。
  他的目光看向了桌上一尘不染的两副碗筷,心里又升起了极为强烈的不满。
  距离最后一道菜被摆到桌上,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而楚歌,也已经等了有那么久,直到现在,谢童也没有回来。
  他怎么敢这样呢!
  管家生气又愤怒的想,是什么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敢让家主等这么久,难道只不过在高位上待了些时日,就让他飘飘然的,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吗?
  灯光下,闭起眼的那张面容是一种血色寡淡的苍白,连眉梢都透着淡淡的倦怠。
  管家道:“先生,这么晚了,不要等了吧。”
  许久都没有应答,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管家上前一步,或许是惊动了沉睡的人,终于听到了淡淡的回复:“……等到九点再叫我。”
  一时寂静且沉默。
  年迈的管家不动声色朝着外部使了个眼色,于是在外候着的人便晓得了意思,急急的在外联系。然而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无论是谢童,还是他的下属,拨打电话后都是无人接听。
  明明电话是通了的,但那一边,从头到尾都没有应答,就好像要等着拨过去的人自行挂断。
  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的拨出,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个,漫长的等待后就是嘟嘟嘟的忙音。终于有一次,拨打后不再是漫长的等待了,直接就听到了一句话。
  “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佣人彻底愣住了,捏着手机,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向管家做回复。
  在看到管家转头,用以询问的眼神后,佣人无力的摇了摇头,做出了口型。
  精通唇语的管家立即从中阅读出了准确的信息,几乎无法形容心里压制不住的不满与愤怒。
  居然用这么粗暴而简单的手段来抵制。
  太不知趣了。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眼下谢童所拥有的这一切,难道不是家主给予他的吗?把他从一个平民混混带上了高位,就换来了这样无声的不配合与反抗。
  只不过就凭着一张脸而已。
  只不过是当年来到殷家的时候,时间与条件都十分凑巧而已。
  全身心的依赖,竟然让家主改变了念头,彻底放弃了当年把他当成血库的初衷,甚至将他养在身边,仔细教导,带他长大,那之后,又一手将他送进了殷家的高位。
  单反任何一个人,得到了这样的优待,恐怕都会诚惶诚恐,受宠若惊。
  也就只有这个谢童,阴险狡诈的要命,偏偏又在家主面前装出一副乖巧模样,生生把原本理智冷淡的人迷得晕头转向。
  。
  分针归到了十二点的方向,与粗短的时针恰恰形成了九十度夹角。
  管家看着似乎已经要陷入睡眠中的楚歌,提醒道:“先生,已经到九点了。”
  片刻后,终于等来了淡淡的问询:“谢童呢?”
  “并没有回来。”管家道,“……谁也联系不上。”
  楚歌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撑着扶手起身,因为适才坐了太久,头脑甚至一阵晕眩。
  好容易终于让眼前的色彩稳定了下来,停在了色泽已然有些黯淡的菜肴上,只不过停留了一瞬,眼神就飘开了。
  楚歌说:“撤下吧。”
  沿着长长的楼梯,他一个人走回了三楼,坐在宽阔阳台间的藤椅上。
  系统提醒他:“楚三岁,你晚上还什么都没吃呢。”
  “不想吃。”楚歌恹恹的说,“饿过劲儿了,没胃口了。”
  系统说:“你没事嘎哈要等谢童。”
  楚歌说:“习惯啊。”
  成千上百个日子都这么过来了,早就成为了习惯,以至于这段时日突然中断,还有一些淡淡的不适。
  之前也并没有怎么觉得,只有突然间谢童不接电话、不回家,他才突然觉得无所适从。
  系统捕捉着他的情绪波动,分析了一下数据,十分冷静的提醒他:“楚三岁,你注意一点啊,这里只是任务世界啊,不要太过于投入了。”
  楚歌“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这里并不是他的现实。
  他闭了闭眼睛,努力放空思绪,好像要让自己从如今略略消极的情绪中走出来。
  得到了回应后,系统才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开始跟宿主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讨论眼下的剧情。
  楚歌说:“统子,他这是咋了。”
  系统想了想,不确定的说:“……可能是准备和你划清界限了?”
  楚歌说:“统子,你没事儿开啥玩笑。”
  系统说:“没有啊,哪里开玩笑了,你又没打算对他负责,谢童打算离开冷静一下也算正常的吧。”
  楚歌觉得这个系统就是瞎扯:“冷静一下用得着不回家不接电话?”
  系统说:“说不定是准备不爬你的床了,好好振作天天向上了呢?”
  楚歌觉得这还是瞎扯,他直到现在都记得谢童从小花厅走出去的那个样子,无措仓皇,失魂落魄。
  那时候他差点就喊住了谢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系统耸了耸数据并不存在的肩膀,无可奈何的说:“那有什么办法,谢童想跟你结婚,你又不愿意……他就只有滚了呗。”
  楚歌慢慢忖度了一下,突然抬起头,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儿:“统子我咋觉得这么像狗血言情剧?”
  系统震惊了:“你还看这个?!”
  楚歌说:“大学里多多少少看过的。”
  系统说:“醒醒,楚三岁,你们这顶天了是狗血纯爱剧,才不是狗血言情剧呢。”
  楚歌“哦”了一声,看了会儿自己的手指,慢吞吞的说:“哦,那我还是答应他了吧。”
  系统奇怪道:“楚三岁,你想通了?”
  楚歌冷静的说:“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作天作地甩脸色,然后人渣痛哭流涕求复合……我现在扮演的不就是个人渣么。”
  系统:“………………”看不出来宿主还这么有觉悟。
  楚歌补充道:“而且他不是任务目标么,这个算他的心愿吧,不过结个婚而已……让他开心一点,不是挺好的吗。”
  系统:“………………”这宿主说看开就看开也是挺溜的。
  楚歌咋了咋舌,说:“所以接下来要进行什么,狠狠地虐我一把让我明白自己的真心?”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楚三岁,我发现你的套路,也是挺熟悉的。”
  楚歌说:“过奖,过奖。”
  。
  但套路之所以是套路,必定有其存在的理由。
  经典的狗血桥段总是风靡于世界,并且常胜不衰,赚足人的眼泪。
  楚歌跟系统讨论完后精神终于是好了一点点,于是难得有兴致的点了一场球赛,九十分钟带加时带中场休息补时看完已经接近两个小时,墙上的时针也指向了十二点。
  他洗漱了洗漱,就滚到床上睡下,没有了人体的温暖,就选择了被子包裹,几乎把全身都捂得严严实实。
  沾着枕头就睡着是一个好习惯,可以最大程度上的保证人的睡眠质量。尤其是在一个刚刚看完球赛的夜晚,楚歌基本没过三分钟就睡得呼吸均匀了。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或许他可以就这么香甜的睡到天亮,第二天迎着熹微的晨光下楼,指不定惊得管家佣人好奇他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但夜间注定是暗流涌动。
  半梦半醒间,心脏“砰砰砰”的跳,楚歌梦到了极为可怕的一幕,他和谢童漂流在海上,举目无依。两个人在日光下被暴晒到几近昏厥,身后又有无数追兵,逃生的橡皮筏被子弹打破迅速漏气,而他们俩被对手捉到了游艇上,百般折磨。
  突兀而来的梦境堪称诡谲,而敌人狠狠扎在他胸口的刀让楚歌蓦地惊醒,他大口大口的喘气,情不自禁摸向了自己心脏,在感受到手指下温热有力的跳动后,才终于镇定了一些。
  还活着,只是一个梦。
  骤然醒过来,额上冷汗涔涔,楚歌伸手浅浅的喝了半杯水,终于教心脏平缓下来,便在这时,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汽车骤然停下的噪音显得格外突兀,几乎教人没法忽视掉。
  楚歌入睡之前打开了落地窗,因此那一道清晰的汽车噪声也没有阻碍的传上了三楼,被他捕捉在耳中。
  是谢童回来了么?
  已经是凌晨的时候了,这么大一晚上,还会往殷家来的人,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谢童了。
  楚歌心脏轻轻的跳,他盯着头上完全看不清的天花板,就好像那上面生出来了花儿。
  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过去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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