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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代商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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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毒案转交给了大理寺卿,花未情也没闲着,一方协助大理寺卿办案,一方照料自己的生意,还要在府上多陪自家夫君和儿子。

    此案真相虽未查出,花未情心里认为十有*是陆逵在背后指使。这些日已想出了对付陆逵的办法。

    陆氏商号以当铺钱庄为主营,遍布各州县。花未情下了命令,花氏商号所有商铺,收到陆氏钱庄的银票后,立即前去当地陆氏钱庄兑换现钱,再将现钱囤积。

    陆氏的生意靠着钱庄敛聚的钱财周转,花未情用这一招恰好将他敛聚的钱财挖空。

    花氏生意遍布天下,丝织坊、染坊、染料、皮料、药材等一家独揽,日进千金,而这日进的千金所收银票都在陆家换成真金白银。这一招短期内还看不出成效,过个一年两年,陆氏钱庄就会遇上瓶颈。

    陆氏靠着钱庄维系当铺生意,若是钱庄遇上瓶颈,当铺生意自然也会受阻。花未情的生意越大,陆氏钱庄的现银就会越少,直到将整个陆氏钱庄挖空,再拿不出现银兑换。

    陆府。

    一身蓝衣的萧召昀提步进了书房,看着书案后坐着玩弄手中两颗琉璃珠的陆逵,道了句,“皇上出动大理寺卿和刑部彻查聚缘楼投毒一案,你竟还这般悠闲。”

    陆逵背慵懒地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怎么,你还想我整日惶惶不安,自露马脚不成?”

    萧召昀深呼一口气,“你要如何不关我事。”

    “那是当然,你还管不了我。”

    听着陆逵心高气傲的语气心里十分不爽,但也只得忍气吞声,直奔主题道:“你给我一笔银钱,我要离开京城避避风头。”

    “怎么,你怕被查出来?”

    “呵,你不怕?”萧召昀看着他,“幕后指使是你,此事既然牵动皇上,被查出来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你这陆家上上下下恐怕都要遭殃。”

    “这么说来,若你被抓了,就会毫不犹豫将我供出来。”

    萧召昀微微眯起眼,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这就要见仁见智了,若陆老板给我应有的,与陆老板两不相欠,我自然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

    这话说得明白,陆逵唇边带着意义不明的笑,“也好,你出京避避风头,我给你这辈子花不完的银子。”

    “陆老板果然是聪明人。”

    萧召昀从陆逵那里得到大笔银票之后,便打算离开京城,决定日后都不会回来。临走之前,他在京城之中还有一个人放不下,便想着带他一起走。

    那日夜晚,他先是借看望爹娘回到萧府,在菊园用了晚膳,跟爹娘小聚了一些时辰。等到晚上,便从菊园悄悄潜到梅园。




☆、第69章 强求·不得


    从前;他多次偷偷潜到梅园在暗处窥探魏灵溪的一举一动;对梅园的布局熟识得很。在烟花|柳巷风流惯了的人,庸脂俗粉看得太多,心里却只能容得下魏灵溪。

    魏灵溪还在书房临摹,听到窗边有响动;侧耳一听觉着不妥,抬头看向窗口;问了句;“谁?”

    此时;窗外跳进来一个人;一个穿蓝衣的人。

    “灵溪,是我。”

    魏灵溪面色平静;却带着一丝冰冷,“你来作甚?”

    萧召昀直直看着他,迫于解释,“灵溪,上一次是我不对,过了这么多年,你该原谅我了,我……我向你保证,日后再不会强迫你。”

    魏灵溪淡然,“过去的事我早已不记得,大公子不必专程来赔礼道歉,请回。”

    “灵溪,你听我把话说完。”萧召昀一步一步靠近,“我明日便要离开京城,恐怕再也不会回来,这京城之中我没甚牵挂,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你……你跟我一同离开,可好,你放心,我定会善待你。”

    “大公子不必多说,我不会跟你走。”

    “灵溪……”

    此时一声开门声响起,方才萧召昀声音太大,把附近巡夜的韩宥引了过来。开了门,站在门口的韩宥先是唤了句,“魏公子!”再一看萧召昀这个禽兽在书房,右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冷声问:“你要做什么!”

    萧召昀看向门口突然出现的人,“我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管。”

    “若是你敢乱来,那我就不得不管。”

    萧召昀暗骂半路杀出程咬金,恨得咬牙切齿。魏灵溪对韩宥道:“莫起争执,请他出去便好。”

    萧召昀看向魏灵溪,心里狠下决心,快步过去牵起魏灵溪的手,道:“灵溪,求你,跟我走!”

    韩宥从腰间拔出长剑,直指萧召昀,喝道:“放开他!”

    萧召昀切齿看着韩宥,“我就不信你会杀了我!”

    魏灵溪紧蹙着眉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大公子,你这是何苦。”

    萧召昀满脸苦涩,从袖子里亮出一把匕首比着魏灵溪的脖子,“你说的,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否则,我宁愿亲手毁了你!”

    韩宥看到魏灵溪脖子上的匕首,心里一惊,暗恨自己方才没能及时压制住萧召昀。

    魏灵溪闭上眼睛,声音与深山泉水般,“既然如此,你动手罢。”

    “你……”萧召昀心里撕裂般的疼,“你宁愿死也不愿随我走。”

    “人活一世,若不是由着自己心所向,一辈子受制于人,跟死有何区别?”说话的语气淡如水,脸上没有一丝惧怕之意,仿若这人生来便不知何为畏惧。

    萧召昀手上的匕首叮当一声掉落在地,声音格外清晰,韩宥趁机跃身上前,趁萧召昀不备将他打了出去,而将魏灵溪反射性护在怀里。

    萧召昀被踢中胸口,后退了好几步撞上墙才停下,口中吐出一口血。双眼圆睁,脑海里不断回响魏灵溪方才的话。

    韩宥低头看着怀里的魏灵溪,不断收拢双臂想要将他抱紧,“可有受伤?”

    “不曾。”魏灵溪双手撑在韩宥胸膛,想要拉开距离。韩宥反应过来,才知自己逾距,立即松开魏灵溪。耳朵红得似要滴血。

    过不久,萧岚轩和花未情赶来。

    萧岚轩握掌成拳,看着被打得爬不起来的萧召昀,咬牙切齿。怎么萧家就出了这么个混账!花未情心知萧岚轩将魏爹爹看得很重,萧召昀一而再再而三潜入梅园意欲对魏灵溪不利,他定然想将萧召昀送入官府,但迫于他二叔的情面不能狠下心来。

    花未情道:“我看,还是将他交给官衙,否则,他不会悔改。”

    萧岚轩不动声色,“等二叔过来,看他怎么说。”

    “嗯,也好。”

    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萧召昀再怎么错,那也只能是家事。萧政勋过来后,在旁边的梅树下折下一根树枝就对着萧召昀往死里抽,萧夫人爱子心切,一边制止一边哭喊着:“老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召昀也是你的血肉啊!”

    萧政勋面目狰狞,“我没他这种儿子!”

    “好,好,你没他这种儿子,他是我儿子,你要打,就打我!”

    “夫人!”

    一家子将平日里清净的梅园闹得鸡犬不宁,萧召昀被打得半死,身上满是伤痕,最后被萧夫人带走。

    萧政勋心里也愧疚,对萧岚轩道:“岚轩,这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罢,那孽障三番四次做出这种事,我这老脸也不知道该往哪放,就当是从来没生过。”

    萧岚轩倒吸一口气,“这本就是萧家家务事,既然二叔教训过了,我没必要再为难。”顿了顿,他继续道:“此事,就这么止了罢。”

    深夜时分,梅园才恢复平静。魏灵溪房里的灯还亮着,韩宥便捧着剑坐在他房门外的阶梯上。春天的夜里有些凉意,韩宥穿着单薄,缩进了身子。

    身后的门开了,魏灵溪一身青色中单站在门口,面色平静,仿若先前的事不曾发生。韩宥起身看着他,从门缝射出来的光将他的身影照得清晰。魏灵溪开口,“时候不早,韩公子去歇着罢。”

    韩宥点了点头,“等会便去。”

    魏灵溪抿唇回了个浅浅的笑,而后打算关门。韩宥连忙叫住,“魏公子。”

    魏灵溪关门的动作顿住,看向他,“嗯?”

    “今日,让你受惊了。”

    眉眼如平常般含着笑意,“都过去了。”

    韩宥看着这样的他,开始觉着自己的手不知如何放才好,面带羞色地看他一眼,“你早些歇息。”

    “嗯。”

    那扇门缓缓合上,里面倾泻的那束光也被合上。韩宥站在原地久久不动,一直等到房里的烛火熄灭。

    他多想,可以寸步不离地保护他……

    花未情和萧岚轩回到桃园,洗漱过后就歇下。花未情像平常一样伸手过来摸他的小腹,“日后可要少动怒,对胎儿不好。”

    “你见我动怒了?”

    花未情的手掌隔着亵衣轻轻摩挲他的小腹,“你虽没溢于言表,但你隐忍样子比大发雷霆还要伤身。”

    萧岚轩不语,缓缓合上眼睛。他是一家之主,即便有些事忍无可忍,也只能咬紧牙关忍着。

    花未情摸完了小腹就去摸他的胸口,给他平复平复心情,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轻声道:“快些睡罢。”

    陆逵派了眼线跟踪萧召昀,自然也晓得那日他入了萧府,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陆逵心里气急,便动了杀戮之心。

    萧夫人那日将萧召昀带走后,便将他安置在客栈,遣了两个丫鬟照料,也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府上的补药和伤药她大把大把地往客栈送。

    萧政勋见到了,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他心里再怎么恨,那也是自己儿子,那一日打得实在不轻,事后也有些怕就这么被自己打死了。

    这件事过去两日,第三天有丫鬟在桃园的柴房发现了萧召昀的尸首。此事立即引起轩然大波,花未情那时还在聚缘楼协助刑部的人办案,听到萧召昀在桃园被杀,立即往回赶。刑部官员以及几位伙计都跟着赶了过去。

    回到萧府时,萧夫人已经泣不成声,到后来晕了过去,萧政勋也痛心疾首。官衙的人过不久就赶了过来,清查此事。

    花未情回去后,看到了用白布盖着的尸首,心里一惊,看着萧岚轩,“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晓得,方才丫鬟进柴房时发现的。”萧岚轩眉头紧蹙,这些天接连发生事故,他心里恐怕也是十分烦躁。

    花未情握了握他的手,“先看看官衙的人怎么说。”

    经过官衙的捕快调查,萧召昀是昨夜被杀的,虽然身上有多处伤痕,但致命伤是他胸口的刀伤。他身上血迹斑斑,但柴房的地上却没甚血迹,说明他是死后被移到此处的。

    当刑部官员将白布掀起来,花未情身边的一个伙计大叫,“老板,他……他就是,那一日误进了主楼的蓝衣公子!”

    花未情和萧岚轩心里一怔,齐齐看向身边一直不惹人注意的伙计,花未情道:“你说清楚些。”

    “聚缘楼出事那日早上,小的看到这位公子在井边徘徊,他说想要洗把脸,我给他打了水,他却不见了。”

    花未情再看了一眼萧召昀,问:“你确认是他?”

    伙计点了点头,“就是他!小的不会认错,他身上的衣裳跟那日的还一样呢。”

    花未情眉头渐渐蹙起,这事情到底怎么个来龙去脉?

    花未情这些日协助大理寺卿和刑部办理聚缘楼投毒案,已将事发当日误入主楼的其他两个人查了出来,也确认并不是他们所为,除了那位伙计口中的蓝衣公子。




☆、第70章 多事·之秋


    花未情这些日协助大理寺卿和刑部办理聚缘楼投毒案,已将事发当日误入主楼的其他两个人查了出来;也确认并不是他们所为;除了那位伙计口中的蓝衣公子。

    如今;蓝衣公子却是萧召昀;而正巧的是萧召昀又被杀害;且移到桃园。显而易见是想要嫁祸给萧岚轩,但那人并没想到花未情的伙计认出了萧召昀就是那日进了主楼的人。

    萧召昀被刑部定为聚缘楼投毒案的最大嫌疑人,并初步推测萧召昀的死是畏罪自杀,亦或者是还有幕后黑手。好在;再怎么推测,也没有怀疑到萧岚轩的头上。

    花未情倒是想直接让官衙上陆府抓人,但死无对证也只能任其逍遥法外。

    萧府好几日都不得安宁,萧夫人醒来后,神智一直不清晰,哭天抢地,捶足顿胸没一刻停休,直到累了才会昏过去。

    为人娘亲,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像宝一样捧着,就这么没了心里自然不好受。

    萧召昀的丧礼在萧府筹办,萧夫人得了失心疯,精神状态十分差,整日搂着枕头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说着萧召昀小时候的事,又哭又笑,全然没了理智。

    萧家今日发生太多事,萧政勋一夜之间头发白了数根,近日也有了要带着夫人回苏州故乡落叶归根的打算。

    萧家祖籍苏州,当年乃苏州巨富,且为天下之间无人敢于萧家比富。后萧岚轩的爹萧政庸分出一半家产赠给朝廷充当军需,缓解但是军饷紧缺不说,还士气大增。朝廷大捷便封萧政庸为国公,萧家得了皇上亲封的爵号才从苏州迁到京城。

    如今,已然过去三十几载。

    萧岚轩以萧家家主名义托官衙全力追查真凶,势必将幕后黑手揪出来。聚缘楼投毒案与萧召昀的命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刑部、大理寺卿以及官衙便将两案合在一起调查。

    花未情已下令让花氏和萧氏名下所有商号都提高警惕,万不可让人再做手脚。

    那一日,花未情刚去了京城西郊的店铺查探,并将早已准备的一些银针交给管事,让管事必定将饭菜茶水等物检查检查才能呈给客人。

    折返时,在繁华街道上,挑起了马车帘子往外看,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熟面孔。那人虽然头发凌乱,衣着褴褛,但花未情却认得出他。那是同他一起成长大的弟弟,也是前世夺他家常将他残害致死的仇人。

    花未情叫了停,在远处挑着帘子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看到那人窝在角落,断了一条腿,狼吞虎咽地吃着一个沾了灰的馒头。

    花未情眼里泛红,他是恨庄易璃,恨得入骨,但这一世的复仇却从来没想过要将他置于死地。庄易璃心狠手辣,却也是同他一同长大的弟弟,在庄易璃暴露本性之前,他们像所有亲兄弟那般。

    如今看他这个模样,虽然是他咎由自取,抑或是罪有应得,花未情心里却疼痛不止。放下了帘子,花未情让车夫过去将一锭银子放在庄易璃面前,而后乘着马车离去。

    陆府。

    陆逵慵懒地靠在躺椅上,手上转着两个黝黑的琉璃珠,琉璃珠碰撞间发出轻微声响。较暗的阴影里,站了陆府管家,他弓着身子道:“东家,刑部和大理寺卿对这件案子揪着不放,小的怕他们会查出点什么?”

    陆逵蓦地睁开眼睛,一双眼睛泛着戾气,“若不是你办事不利,留下疑点,事情又怎会到今日这种地步。”

    管家身子抖了抖,“小的该死。”将尸首移至萧府桃园,意欲嫁祸萧岚轩,却怎么也没想到萧召昀会被聚缘楼的伙计认出来。

    陆逵轻蔑地瞟了他一眼,继而缓缓闭上眼睛,“你再去办一件事,若这件事在办不好,那我这陆府,你也别呆了。”

    管家额头沁出一层薄汗,陆逵这话表面上倒也没甚,但他知道陆逵太多秘密,不呆在陆府那极有可能就呆在地府,他心里明白。抹了抹额头的汗,管家干着嗓子道:“东家请吩咐。”

    萧府。

    自从萧召昀离世后,萧夫人整日神志不清,时而哭哭啼啼,时而傻笑不止,菊园的下人都对她敬而远之。萧政勋近日忙着打理回苏州的事,也没空隙去照顾自家夫人。

    萧夫人搂着萧召昀的枕头,靠坐在萧召昀睡过的床,一双肿起来的眼睛眼神溃散,小声呢喃着:“昀儿,我的昀儿,乖,以后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她就这么靠着床边,呢喃到深夜也不歇息,先前负责看着她的丫鬟早已去歇下,留她一人在这里。突然,房里的烛火被一阵阴风吹熄,纸糊的窗砰地一声打开,房中的帘子迎着风鼓起,萧夫人两眼放光,抱着枕头站起来,“昀儿,我的昀儿,你在哪?快出来见见娘亲……”

    阴风阵阵地吹,没了烛光的寝房里朦朦胧胧只能见到事物轮廓,萧召昀并没出现,反倒是有他的声音,故意拉长的声音在四周飘荡,“娘,娘亲,孩儿死的好惨……”

    萧夫人眼泪啪啪地掉,“娘亲知道,昀儿,娘亲知道……”

    “娘亲,你一定要为我报仇,不然,孩儿怀着怨气,在阴间地府也不能转世投胎。”

    萧夫人沙哑的嗓子,“昀儿,你快出来,出来见见娘亲!”

    “娘亲,你快答应孩儿。”

    “好,好,娘亲答应你,娘亲一定会为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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