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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代商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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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梅园,花未情特意驻足,往一扇月洞门伸头探了探。瞥见一名青衣男子拿着花剪俯着身子,一丝不苟地修着花枝,青衣男子玉冠束发,眉心一点美人痣称得他眉目如画。
花未情看得入神,这男子这般淡雅,哪里像是俗世之中的凡人?
宋柯在花未情身后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公子,我们走罢。”
花未情显然无法把眼前的青衣男子与萧政庸的男妻魏灵溪联系在一起,怎么看,这青衣男子都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在花丛修剪花枝的青衣男子抬眸,看向月洞门,清澈的嗓音问道:“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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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一下,这位出场的神仙般的男子就是岚轩的生父,生父就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咳咳,他38岁,但是只有20岁的容貌O(∩_∩)O~
那个,花花留下
☆、第5章 蓝翎人·灵溪
花未情本就是个风流种,门后偷窥被人发觉,他自然晓得怎么应对。他大大方方跨出一步,在月洞门前现身,弯腰拱手道:“在下花未情,恰过此路,冒昧打扰,还请公子海涵。”
待他略带浅笑抬眸,青衣男子却不见了人影,留下为他收拾花剪的丫鬟,丫鬟显然是见惯了,看着花未情道:“主子不见外人。”
花未情也不奇怪,拱了拱手,“打搅。”便转身离开。
萧岚轩回到府上之时,已是晚上。花未情在他房中等着,不客气地在他的寝房的藏书架上翻了一本《陶朱公传》读。见他回来,便放下书卷,起身去迎。
“可用过晚膳了?”
萧岚轩见了他,眉目间不禁浮起一抹浅笑,“用过了。”
花未情十分贤惠地为他宽外袍,还不忘问一句,“事情办得怎样?”
“还在查。”他随口答,两人配合得好似相守多年的老夫老妻。
花未情将他的腰带玉佩合着外袍都挂在衣架子上,转身看着他,“我看,肇事者显然便是这趁火打劫想要发一笔横财的,由他入手岂不好办?”
“这想要发横财的乃是当朝丞相的女婿,若是无凭无据,连我也奈他不何。”京城之中以萧家独大,近年来,陆家崛起紧随其后,去年陆家长子娶了当朝丞相女儿,气势渐长,连被皇帝封爵的萧家也不放在眼里。
花未情明白他的意思,无凭无据也不能拿他如何,搞不好还会被他抓住把柄反咬一口。花未情行至他的眼前,“你总不能放任他去发这一笔横财?”
“自然不会。”
“哦?原来,你还留了一手?”
萧岚轩少有对他人托出自己的谋划,对着花未情他却毫无保留,“萧家在各地都设有粮仓,就近取货,明日便有大批米粮进京,他陆家也不过嚣张一时。”
花未情抿唇一笑,双臂勾住萧岚轩的脖子,目光灼灼地与他对视,语气暧昧,“你我之间,若是拘于谈这事可是不大妥当?”
萧岚轩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嗯?”
花未情将脸凑近,在他唇上碾转,这些日与他接吻也不是一次两次,他早已习惯。萧岚轩揽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花未情离开他的唇,极近的距离与他对视,“你都把我带回府了,若对外人说我还是处子,你道,可有人相信?”
“你想要?”
花未情轻笑一声,“我是你的,而你却不是我的,就不能是你想?”
萧岚轩稳住他的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近日事太多,待过段时间,再好好陪你。”
花未情将头搁在他的颈窝,应了一声,“嗯。”
萧岚轩大抵是早起惯了的,每日他起床,花未情都不知晓。也是,怎么能比,他花未情前世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留恋花丛的风流公子,哪用得着起早贪黑,能在午膳前起来已是不错。
萧岚轩一早起来,不是出门而是去了梅园。
这萧府上下,也只有他能随意进出梅园。梅园的主子魏灵溪也起得早,喝了早茶便在园子里散步。平日里是丫鬟陪他,今日多了萧岚轩。
“轩儿,听闻你昨日带了名男子回府?”魏灵溪问。
“确有此事。”
“是哪户人家的公子?”
萧岚轩顿了顿,老实交代,“他出身青楼,孩儿为他赎的身。”
“你这是喜欢上他了?”听到是青楼出身,魏灵溪也不怒,面带笑意地问他。
萧岚轩沉吟半响,“孩儿不知。”
“喜不喜欢问问自己的心便好,怎会不知?”
萧岚轩寻思着该怎么解释,“孩儿未曾对人动心,他除外。”
“动了心便是喜欢,这明摆着的事,你怎的还不明白。”魏灵溪轻叹道,颇有些无奈。
萧岚轩轻笑,说的也是,动了心便是喜欢,哪还有不知道喜不喜欢的?
两人绕着梅园走,园中的梅花还没开放,却被魏灵溪打理得很好,满枝满桠的绿叶青翠欲滴。魏灵溪脸上的笑渐渐收拢,“轩儿,你喜欢谁愿意和谁在一起,我都不干涉,只是,你体质特殊,与男子相处千万要小心。”
“孩儿明白。”
交代了此事,魏灵溪又道:“那位公子昨日倒是匆匆看过一眼,确实生得一副好面孔,看着挺讨人喜欢。”
“爹爹喜欢便好。”
听着那句爹爹,魏灵溪心头一暖,脸上的笑不禁加深了几分。萧岚轩并非萧政庸的正室夫人所出,而是男妻魏灵溪所出。萧政庸天生断袖,不能与女子交媾,迟迟未能有子嗣。传闻之中有蓝翎人,能以男子之身孕育子嗣,只是无人知晓蓝翎人的藏身之所。
萧政庸为得子嗣不惜重金派人前去查探蓝翎人藏身之处,历经五年总算寻到。彼时已三十七岁的他亲自前往蓝翎人藏身之地,欲这一名男子为妻。
蓝翎人世上仅存千人,以男子居多,蓝翎人无论男女皆可孕育子嗣,而区分蓝翎人的标识便是左肩处的蓝色羽毛纹,每个蓝翎人自诞生以来便有。
萧政庸跋山涉水前去蓝翎人藏身之处,只看上了年仅十五岁的魏灵溪。魏灵溪双亲皆是男子,亦是正统的蓝翎人。
起初,魏灵溪不愿随他。萧政庸不强迫他,打算在蓝翎谷停留些时日另寻他人。
此间,魏灵溪生父得了怪病,蓝翎谷中无人医治,定论为不治之症。萧政庸此时出面,愿意请谷外的大夫进谷为他医治。
萧家名下医馆百家,其中搜罗不少名医药师,就连皇宫御医也未必能及得上。萧政庸请来二十余名大夫为魏灵溪生父治病,各式名贵药材都往魏家送,不消两月,魏灵溪生父痊愈。
魏灵溪为报恩便答应下嫁萧政庸,以身相许,后为他怀上子嗣。萧政庸为避人耳目,将魏灵溪安置在别处,后将正室夫人也一并接了过去,对外人宣称夫人要去别苑养胎。
魏灵溪诞下一子,取名萧岚轩,由萧政庸正室夫人抚育。萧岚轩满周岁后,萧政庸便将魏灵溪娶进门,成为二夫人。
魏灵溪为人谦和,萧岚轩从小便十分喜欢他。魏灵溪不见外人,就是萧府上的其他人,他也未必喜欢见到。独独喜欢萧岚轩来他的梅园,每每他来,魏灵溪便让他坐在腿上,教他读书写字。
萧岚轩十六岁前都以为自己生母为大夫人。在他十六岁生辰那日,萧政庸念在他已董事,便将他的身世告诉他。也是那时,萧岚轩才晓得住在梅园的魏灵溪才是生他的人。
一开始觉得荒唐至极,男子又怎能生育?后来查阅了蓝翎人的有关书籍,才慢慢接受。他左肩下方也有蓝翎人独有的蓝色羽毛图纹,不也正是说明了他也是蓝翎人。
此后,他时常去看望魏灵溪,陪他饮茶散步,唤他一声爹爹。魏灵溪每听他唤爹爹,心中便温暖如春。
三日之内,纵火烧粮仓的主犯便被揪了出来,是粮铺里头的守夜伙计,好歹也是在萧家干了十几载的。他一口气承认是因为掌柜克扣他月钱,他满腹怨气,一气之下便纵火烧了京城之中的三家粮铺。
萧岚轩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盏,揭开茶盖请啜了一口茶。反倒是二当家萧政勋勃然大怒,指着地上跪着的伙计,大声骂道:“你这吃里扒外的混账,三间粮铺,上万石的米粮都因你而化作灰烬,就是让你劳苦几百年你也赚不来!”
纵火的伙计垂头跪在地上,“小的无话可说,东家要杀要剐,小的也认了。”
萧政勋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你以为你这条命值几个臭钱,要是晓得你这畜生会吃里扒外,早该把你砍了喂狗!”
在一旁没说话的萧岚轩眉心紧蹙,放下手中的茶盏,道:“二叔,你且先冷静。”
萧政勋还在怒头上,看了一眼萧岚轩,他重重呼了一口气,一甩袖子在椅子上坐下。端起旁侧的茶盏喝了一口,他看着萧岚轩道:“岚轩,这里你是主子,你说了算,这畜生你说怎么处置?”
萧岚轩起身向前迈了几步,在伙计面前停步,“抬起头来。”
穿着麻布衣的伙计唯唯诺诺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不敢看萧岚轩。萧岚轩面带凌厉,“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指使?”
伙计一口气坚持到底,“没人指使,是小人一人的错。”
萧政勋气急败坏地把手上的茶盏砸了过来,“你这混账东西!”
伙计被茶水泼了一身,茶盏在他的头上碰撞发出一声闷响,随后又掉落在地,碎成几片。萧政勋又从椅子上起来,“来人,给我往死里打,看他说不说!”
门口立即进来几名轮着棒子的家丁,作势要打人,萧岚轩出手阻止,冷声道:“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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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旧文,男王妃,先宠后爱。里面的玉倾之就是灵溪那般的人物。
☆、第6章 同房·相处
萧政勋一张老脸皱起,苦劝道:“岚轩,你再这么跟他拗下去,他是死也不肯说,若是让他吃点苦头,看他还嘴硬不嘴硬。”
萧岚轩倒吸一口凉气,“此事我自有分寸。”
萧政勋摇着头叹了一口气,甩着袖子出了前厅。萧岚轩低头看了一眼垂头跪在地上的伙计,对身边的宋柯道:“先把人关进柴房,明日再来问。”
萧岚轩正提步要走,伙计却从胸口掏出了一把匕首,以为他要行凶,宋柯心下一惊,立即挡在萧岚轩的面前。
伙计手里持着匕首,仰头义正言辞道:“东家,此事是小人的错,你再怎么问小的也是这么答。既然铸下了大错,小人也无颜面存活!”说罢,他将手上的匕首向着自己的胸口刺下去,皮破肉绽的声音格外清响,鲜血喷涌而出,把前厅里面两个服侍的丫鬟吓得尖叫。
伙计口中喷出一口血,双目圆睁看着萧岚轩,呢喃道:“小的该死……”说完,便倒在地上,妖红的血淌了一地。
是早有准备的,从他站出来认罪,便料到了有这么一幕,所以早早便在胸口藏了匕首。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萧岚轩微微阖眼,沉声道:“把人葬了。”
宋柯领命,“是,大人。”
陆家立即有人收到了消息,便去禀告陆家大少爷,陆逵。
陆逵一听那伙计死了,森森一笑,“人一死,这事也就这么了结了。”
身旁的管家也跟着笑了笑,“他萧家不仅损了百万石米粮,还赔了一个伙计,少爷这招实在高明。”
陆逵手上转着两个猫眼石,“萧家在生意场上得意了三十几载,我倒要看看,有了我陆逵,他还能风光多久。”
身边的管家逢迎道:“少爷聪慧,日后定能成一番大事。”
陆逵笑了笑,而后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只是,我爹却是越老越糊涂,越老越不中用,他这一日不死,陆家的大东家就只能是他。”
闻言,身旁的管家起了一身汗毛,心里有些畏惧却还是干笑着道:“老爷子那身子骨活不过几年,这陆家迟早要归少爷管。”
陆家在京城的几间粮铺从昨日起便生意惨淡。萧家从各地运回米粮补了货,又按着原先的价格售卖,陆家死死不肯把价格拉低,只得看着人家生意兴隆,自家门可罗雀。
陆逵闻言,亲自去了萧家的临时粮铺看了看。烧了三间粮铺,没想到萧岚轩竟又临时盘了铺子,从别处运回了米粮,生意还红火得很。
陆逵看得眼红,转身正要走,却正见萧岚轩。
萧岚轩是个生意人,自然不能当做没看见,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陆少。”
陆逵拱了拱手,“萧大人别来无恙。”
萧岚轩也回礼拱了拱手,“不知陆少前来所为何事?”
陆逵笑了笑,“不过随意走走,赶巧路过罢了。”
“原来如此。”
陆逵回头再看了看生意红火的粮铺,道:“萧大人刚损了万石米粮,现下还低价卖粮,就不怕血本无归?”
“生意人,哪有只赚不亏的。”
陆逵尴尬地陪着笑了笑,“那是那是,萧大人的肚量可不是常人能比。”
萧岚轩瞥了他一眼,道:“倒不是说肚量,再有两三月秋收,到时粮价必定下跌,五文钱一斗也未必有人要,现下低价清了仓避开了淡季,说起来倒也不算亏。”
陆逵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反应过来,“是是是,萧大人说得对,我也正有低价清仓的打算。”说罢,便立即告了辞,回去便下令所有粮铺清仓,每斗米粮卖价比萧家还要低一文。
他浑然不知,萧岚轩的用意。他萧家损失万石米粮,再怎么从别处补也是补不回来。等萧家米粮售尽,陆家必定又要坐地起价,倒不如现下便将客人分流,耗尽他陆家的存粮。再有便是,他陆家存粮是近一个月才从各地收集,进货价比现下的售价还贵。
他陆家在暗地里不择手段想要发一笔横财,到头来至多也只是保个本,萧家损了三间粮铺,纵火人已死,死无对证也不能拿陆家如何。
花未情在萧府这些日足不出户,每日在房里研究着各大经商典籍,有些还被文人编成了传记,读起来倒也十分有趣。萧岚轩见他喜好读书,便在府上的书库里头寻来几十本经商的书卷给他。
花未情看一眼案上堆成小山的书,若是放在从前,他定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却没想到有一日来读会欲罢不能。
“竟看得这般入迷,连我进门都没察觉。”
花未情从书页上抬起头,正见萧岚轩站在面前,也不知是何时站在这的。花未情笑了笑,“今日怎的这么早?”
“事情办完了,便回来了。”
住进萧府这几日,除了三餐和晚上睡觉,几乎不见萧岚轩的踪影。花未情放下手上的书卷,心疼地看着他有些憔悴的容颜,抬手抚了抚,“脸色比前些日憔悴了许多。”
萧岚轩覆上他放在侧脸的手,听着他这句话,心里暖流划过。他揽过他,将他按在怀里。以往再如何操劳,回到房里也只有自己,空对一床一房,如今,回来便能看到有人在等他,半夜醒来身边也躺着个依偎在他身旁的人,心里莫名安心。
萧岚轩道:“苏州衙门传信回来,伤你的土匪已被关押,判处二十年牢狱。”
都快过去一个月了,原来他还记着这个,花未情叹息道:“都过去了。”
“伤口可还会疼?”
“早就不疼了。”花未情从他怀里离开,看着他道:“这些日我见你都没睡好,今日难得早回来,快去歇着。”
花未情正牵着他往榻边走,萧岚轩反手握住他,“时辰还早。”
花未情停步,回头看他,“你不想歇着?”
萧岚轩回道:“想听你抚琴。”
花未情应下后,萧岚轩命人准备了琴,还备了好酒,端坐在桌旁一边饮酒一边看他抚琴。
桃园虽为萧府四园中的一园,却比得上别人家的府邸那么大,其中设了莲花池和凉亭。正是初夏时光,花未情让下人准备了茶果,在莲花池旁的凉亭里看起了书。
“你就是岚轩哥哥带回来的男宠?”
来了萧府二十几日,还是初次有人以男宠唤他,花未情看向亭外的女子,问:“不知姑娘又是谁?”
亭外一身百蝶群的女子提步走近,扬着下巴道:“本姑娘唤当今皇上一声皇叔,你道我是谁?”
原来是位刁蛮的小郡主,花未情笑了笑,随意拱手,“原来是郡主,草民失礼了。”
玉香郡主走到亭中,自上而下看着他,“嘴里赔着罪说失礼,见了本郡主却还坐在那,莫要说这些礼节还要本郡主教你。”
花未情从来都不喜欢和女人斗嘴,在他眼里,女子都是用来哄用来宠着的。他从椅子上起身,道:“是草民一时疏忽,郡主生得如此美貌,草民看傻了眼才会忘了给郡主行礼。”
听到美貌二字,是女人都会高兴,玉香自然也不例外。她干咳一声掩饰笑意,摆了摆手,“本郡主姑且饶你一回。”
“多谢郡主。”
玉香郡主围着他打转,上下打量着,花未情倒是没觉着有甚不舒服,任她打量。绕了三圈,玉香轻蔑一笑道:“你不过空有一副好皮相罢了,岚轩哥哥看上你想必也是一时兴起。”
花未情一听就听出了这里的醋味,他也不应和,随她去说,她是那高高在上的郡主,既然不能得罪便任她说去。花未情虽是个极好面子之人,只是对于女人和长得好看的男人,他的忍耐力还真不是一般。
高傲惯了的郡主说话很是直接,“真是想不通现在那些绣花枕头似的男人到底想什么,不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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