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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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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到最里面,却没看见了斯年。
原本不知死活的小孩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滩发黑的血迹,和凌乱的血脚印。
脚印一直延伸到破窗,然后消失不见。
窗外夜色浓郁,窸窣的晚风带起了瑟瑟的枝叶。
…………
子时,太守府中的侍卫巡夜到偏院,又折了回去。
穿着青衣的男人站在偏院外的池塘边。
消瘦的身形就像一根伫立的翠竹,仿佛风一大就会拦腰折断。
水波晃动,在寂静的夜晚里,水声冽冽,水温寒凉。
池水并不太深,简守沉下去后其实还能踩着底。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混浊的池水中摸索了起来,脚踝也一点点地陷入了淤泥中。
岸上的两只小鬼紧张地望着顿时沉寂下来的池面,又担心不已。
“姐姐,他会没事么?他能找到我们吗?我好害怕……”
“阿弟莫怕,他一定会找到我们的,也一定会平安无事。”
此时,躺在床上的小怜又做起了同样的噩梦。
她家少爷溺水了,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身影,她跳下进水里,想找到他,最后也沉入了池底。
一样的梦境,一样的可怖,可是这次她却怎么都不能醒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梦境!
满身冷汗地痛苦喃呢着,“少爷……少爷……”
简守艰难地在池底摸索着,手指被尖锐的石子划伤。
胸腔里的空气也逐渐消磨殆尽,脑袋因为缺氧而变得沉重……
指尖突然触碰到了一个粗糙而冰冷的坚硬物什。
简守一把抓了过去,将它用力拉起来,同时也带起了两具小小的白骨!
岸上的魂魄像是有了感应,泛起了银白的光晕,渐渐变得通透起来。
简守狼狈地爬上岸,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才发现那是已经生锈了的铁链。
身旁的两具尸骨,因为这根铁锁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墙外突然传来砖块落地的声音,简守抬眼望去,然后就看到了趴在墙上的斯年。
并不远的距离,斯年借着月光看得很清楚。
他的阿守浑身湿透地跪坐在池边,乌黑的长发纠结在一起,杂乱地贴在惨白的面颊上。
分明是疲惫不堪的模样,他的嘴角却噙着欣慰的浅笑,嫣然又诡异。
斯年的眼皮开始疯狂的颤动起来,他看到阿守的手中握着一跟粗重地铁链。
目光再顺着铁链往下,竟是两具森然的白骨!
毛骨悚然地惧意涌上心头,斯年不小心踢落了砖块,简守寻声望来……
赤玄异瞳。
他无法形容那一双眼睛,黑得像深渊空谷,红得像地狱幽火。
直直望向你的时候就如索命的亡魂怨鬼!
并不好看,反而可怖。
受创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疼痛疯狂地叫嚣着。
浑浑噩噩地,斯年不知道自己已然尖叫出声,然后再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里。
所以他再也没有看见简守最后的那一抹眼神……
含泪的不舍的,心寒还有绝望。
“哥哥,你不要哭了。”
男童松开姐姐的手,走到他面前想为他擦去眼泪。
手指却只有穿过他的面颊,顿时沮丧地垂下了头。
简守听到不远处整齐地脚步声,是侍卫听到声音而匆忙赶来。
简守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池水,露出了个笑来。
“你们快走吧,再晚走不了了。”
从来在弟弟面前坚强的小女孩早就哭了出来。
她一个劲儿地说着对不起,显然她也知道他们走后简守会遭遇什么。
“少爷,如有来生,必当衔草结环!”
简守说,“好啊,如果我还有来生的话……”
两具魂魄迎着乌云后的最后一抹月光悄然消失。
只余下简守颓然地坐在原地,守着两具骇人的尸骨。
有人扯掉了他手中的铁链,将他抓了起来。
小怜痛哭着冲了出来,趴着着侍卫的大腿求他们放了他。
一切都是闹哄哄的,简守过滤掉了这些声音。
他只是固执地望着墙根,可当他被拖离这里的最后一刻,都没有看见斯年。
此后一面,再不相见。
第74章 此生不再入黄泉 10
是夜; 无为子拿着银子去痛快地大喝了一场。
到最后老板实在要关门了; 他才提着两壶酒往回走。
然后在破庙门口捡到了又滚回来的小屁孩。
他打了个酒嗝儿,走过去踹了斯年两脚。
“哟,怎么舍得回来了?”
看着他一动不动,无为子用脚将趴着的斯年翻了个面。
“死没死啊?要死死远点!”
本来以为已经断了气的人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裤腿,用力地、死死地不肯放开。
无为子听到他在呓语,一时好奇就蹲下去听了个仔细。
眉头皱起又展开; 无为子的嘴角渐渐浮起了一抹夸张的微笑。
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露出了两排泛黄的牙齿,嘴里吐出了阵阵熏人的酒气。
“哈哈哈哈哈; 是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
道士寻鬼; 一靠符纸二靠咒语,有人终其一生都没有开天眼的机会。
开天眼就意味着能直接视鬼,意味着一身法术有了用武之地!
简守既是赤玄双瞳,也就说得通为何他身上的鬼气最重了。
因为他能看见鬼; 也必定能和鬼交流!
可见简知章为何想要除掉简守,并没有完全说出实话。
不过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如果能得到那只赤瞳,他就能将其禁制在容器内供自己使用。
那只赤瞳; 他势在必得!
“救、救救……”
无为子提起他的衣领,颇有兴致地问道:“救谁?救你?”
“救……阿守……”
无为子看着再次闭过气去的斯年; 冷笑了一声; 手指点在脖侧的穴位护住了他的命脉。
“救你倒是可以; 救那三少爷?怕是不可能了。”
他诡谲地叹了口气; “毕竟人人都想让他死啊!”
次日,太守府内,流传了许多闲言碎语。
“听说三少爷被鬼上身了!”
“怎么说?怎么说?昨晚我就是听到了尖叫声!忒吓人!”
“这么说,我也听到了!吓得我都不敢起夜去茅厕。”
“有人看见三少爷挖出了两具白骨,就在他院门前的池塘里!”
“对对对,都还是小孩的身形,谁人造这么大的孽啊!”
“那不就是他杀的么?还有,都没有写入族谱,算什么少爷。”
“哎呀,这话可不敢乱说的!”
“这是不是应该报官呀……”
老婆子瞪了她一眼:“报啥官?我们老爷就是官!”
“那,老爷夫人他们会怎么处置三公子啊?不会就这么放了吧?”
“可我觉得就是赐死也不为过,杀人偿命呐!”
“行了,行了,主人家也是你们能议论的?该干嘛干嘛去!”
顿时一群人作鸟兽散。
无为子被马车接进府的时候酒气还未完全散尽。
包袱里带着的法器,一是用来撑场面的,二是为了保存赤瞳。
毕竟对付一个凡人,用寻常的利刃足以。
这次来迎无为子的是侍卫长,腰侧佩剑,身形挺拔孔武有力。
他面色不改地领着无为子往里走,无为子稍微问了下。
“容贫道突兀一句,三少爷现在如何了?”
侍卫长也并没有对他拿乔,许是简知章先前有过吩咐。
道士问,他就答:“三少爷昨日被鬼上了身,挖出了多年前自己杀死的一对孩童。”
“大人请来道长,就是希望道长来看看这三少爷还救不救得过来。”
他的语气沉稳平静,像是知道很多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无为子只觉得背心略微发凉,脱口而出:“那要是救得过来呢?”
侍卫长侧过头轻飘飘地看了无为子一眼,“道长说笑了。”
无为子被哽了一下,也就不再说话了。
祠堂内重新燃起了香火,青烟缭缭在头顶盘旋成圈。
才不过短短几天,简守又回到了阴暗的祠堂里。
只不过这次终究是不同的,祠堂里还坐着其他人,就像一个小型的刑堂,就他一人跪在中央。
等到无为子来,就是审讯的开始。
上方位坐着简知章和张氏,两人一来就先给一众列祖列宗上了香。
身后跟着的大少爷、大少奶奶、二小姐都一一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才入了侧座。
因为是在祠堂里,简敏再怎么想要给简守难堪都只有先憋着,不敢在这里放肆。
却是一直对着简守挤眉弄眼,生怕他看不到自己眼中的幸灾乐祸似的,虽然简守确实看不到。
简敏对于简守的厌恶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她的母亲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就一直在她的耳边抱怨诅咒锦娘和简守。
她学得快,也学得好,欺负起人来都是一套套的。
这祠堂应该是简守的常地了,小时候她没少将简守骗来这里关上个一两天。
她也最喜欢听着简守在里面害怕地哭求着她,求她将他放出去。
只是次数一多,简守就不再信任她,就算被拽着关了进来,也不会再害怕地哭求她。
然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觉得生活都失去了乐趣。
好在方法都是人想出来的,简敏多的是手段去欺负简守。
天知道在得知简守闯下如此大祸后她有多么的高兴!
本来省亲是结束了的,但她偏生又多留了几天,现在想来幸好是留了下来,不然她怎能看到这场好戏?
简昀喝一口桌子上的茶水,茶水温润爽口,却并未抚平他内心的躁动。
他的妻子就在身旁,紧张地捏着他的手腕。
没由来的生出了厌恶,简昀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动声色地挣脱了她。
过了许久,还是没有忍住地,简昀隐晦地将视线放在了简守的身上。
跪在地上的人,从来没有如此的脆弱。
天气凉,身上湿透的衣服只风干了一半。
起皱地紧贴在弯曲背脊上,勾勒出了单薄的弧度。
乌黑的长发掩住了半张脸,这个角度简昀只能看见他瘦削的下巴和乌紫的嘴唇。
他冷得不行了,身体颤抖地频率却慢了下来。
这样下去,他甚至熬不过霜寒露重的今晚。
简昀变得焦虑,视线又凝在了简守身旁的白布上。
透过间隙,隐约还能看见其中森然的白骨,他听说是简守将它们打捞出来的。
这么小个身板也是不容易,他就不怕的么?
简守一直低垂着头,也一直闭着眼睛。
鸦羽般的睫毛乖顺地贴着眼睑,安静得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直到听到停在他身后的脚步声,简守才反射性地颤了颤睫羽。
而后又沉寂下来,带着孱弱的疲倦和濒死的麻木。
简知章看到无为子一直僵硬的脸色终于有了半分松动,只是依旧很不好看。
他甚至没有站起来,像是极力压抑着怒气:“就劳烦道长看看,这两具尸骨究竟是不是这孽子杀害的!”
简守细微地半直起背脊,他闭着眼,仰向无为子的方向。
那张脸还透着一股严寒中的清丽,上面写满了悲哀和期许。
竟是天真的以为,无为子能还他个清白。
无为子毫无心理负担地收回视线,对着简知章作了个揖。
说了句他们之间才能听懂的话:“贫道定然尽力而为,愿不负大人所托。”
简知章朝他挥了挥手,要他就此开始。
无为子弯腰拾起那一截已经从尸骨上取下来的铁链,上面生了厚厚的铁锈。
他注意到简守的手心里被染上了一层锈,看来还真是他把尸体弄出来的?
无为子顿时好奇,他们是从哪里找了两具尸骨来栽赃简守。
简知章没跟他说过是这种路子啊,还是说这件事纯属意外?
无为子掀开白布的一角,恶臭味便扑面而来,还带着一股残留的怨气。
是两具细小的白骨,有筋络还未完全腐化,所以相连着的骨头还算完整。
无为子觉得奇怪,这股臭味怎么这么熟悉……
还有这种怨气,怕是积攒多年的深仇大恨吧,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地消散了?
总而言之,这对孩童要不是冤死、要不就是惨死的,无为子更加好奇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咬破了手指。
直接用血画下了符咒,然后放在香火上将其点燃。
被点燃的符纸烧得很慢,无为子默念着咒语,将符纸绕着尸骨转了一圈又一圈。
“我是天目,与天相逐。晴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令令!”
他将快要燃尽的符纸悬在简守的头顶上,只是灰烬竟然不再下落。
无为子心下一惊,也终于想起了那股尸臭味为何会如此的熟悉,拿着符纸的手指就开始发抖。
人心的可怖之处,最直接的大约在于可以面不改色地撒谎。
这人分明就是二少爷所杀,却偏要硬生生地安在三少爷的头上。
不得不说,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法子,反正都是要死,还不如替人背个罪名再死。
张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发呆:“道长可是有所发现?这人到底是谁杀的!”
她的眼神尖锐,带了几分咄咄逼人,握着手绢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
无为子扔掉了烫手的符纸,语气笃定:“这两条人命确实是出自三少爷之手。”
简守听到他这般话,心神巨震,他不可置信地、几乎固执地仰着头。
不明白法术高明的无为子为何要陷害他!?
张氏紧绷着的神经陡然一松,一时竟然忘记了掩饰自己的情绪。
撑着华服的肩膀往下垮了垮,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简知章可就没有这么淡定了,一把就挥落了桌子上的茶杯茶盏。
装着滚烫热水的茶壶砸碎在了简守的膝盖边,锋利地碎片和热水溅到了简守垂下的手背上。
顿时起泡,涌出了鲜血,顺着纤长的指尖,一点一滴地积聚在地上。
他已经麻木得察觉不出疼痛了,心中越是寒凉就越发觉得可笑。
各自唱着戏的简府人,没有注意到简守嘴角牵起的一抹微笑,比哭还难看。
简敏不嫌事大地惊叫了一声:“爹,我们竟然养了一个杀人犯!传出去还得了啊?”
“你给我闭嘴!” 他瞪了一圈房间里的人,“我简府绝不会包藏祸害!”
简敏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珠子转来转去,她爹这次不打算“家丑不外扬了”?
简昀握着茶杯的手收紧到了极致,他妻子又挽住了他的手臂。
整个人都害怕地靠在他身上,柔软的触感却没有勾起他的半分怜惜。
简昀对着身边的大丫鬟吩咐道:“带大少奶奶回去歇息,好生照料着!”
丫鬟点头称是,十分恭敬地将段晚盈扶起,
段晚盈踏出门栏的时候侧头回望了一眼,眼里莫名的神色不过是一瞬,之后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了。
简知章还在那里怒骂,张氏就端坐在那里,也不为他顺气。
倒是无为子的后面一句话,奇迹般的安抚了他。
他道:“大人莫要生气,太守府向来风气正统,我看三少爷走上歪路也不全然是他自己的意愿。”
无为子顺了顺自己的胡须,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昨日施法时我就察觉到了,三少爷身上阴气极重,容易吸引鬼祟,加之心神不够坚定,最易被鬼魂附体,做些无法挽回的错事来。”
简敏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简知章给打断了:“昀儿、简敏,你们先回去吧。”
简敏就只有心不甘情不愿说个好,瞪了眼简守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简昀是弯腰退出去的,余光落在简守惨不忍睹的手背上,舌尖快速地舔过了干涩的嘴皮。
等到二者离开,简知章才复问道:“那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无为子这时又想起了那个侍卫长的话——
道长说笑了。
终是有了一丝顿悟,他说:“有。”
他已经给了简知章台阶下,此后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
也定不会有人说简太守冷血无情或是教养无方了。
至于这“破解”后,简守熬不熬的过就看简知章的意思了。
简知章的眼里果然有了欣然之色,语气却是痛心疾首的。
“道长的方法为何?简某定当竭力配合,毕竟是我儿啊……”
多么感人肺腑的父爱,简守的胸腔止不住地上下起伏着,传来一阵阵的沉闷无比的钝痛。
他漠然地听着无为子所谓的方法,第一次从心底涌起一股磅礴的恨意。
他们说,自己是阴阳眼,若是剜出那只赤瞳,邪祟就再不敢找上自己了。
他们说,要让他成为真正的瞎子啊,真是好狠的心!
他突然就明白了简知章为何会将无为子请来,是为了让他“名正言顺”地死。
他从未伤害任何人,他们却都要他死,究竟是凭什么!?
“哈哈哈哈哈!” 简守突然大笑起来,终于睁开了那双不见天日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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