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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预料到自己结局的太监宫女们忍不住恐惧的哭了，不过即便是苦也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皇上这手上的伤也是奇怪，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说湘贵人无辜，重伤龙体可是死罪！
整个宫殿里气氛僵硬，胆子小点的直接吓晕了过去。


第43章　人鬼情未了8
来了！”
皇上的近身太监总管激动道，“还不快给陛下看看伤势如何！”
呼啦啦一群太医战战兢兢的跪下请安，还有几个医女，不用吩咐，太医院院正胆战心惊的掀起长袍跪地请脉，另一边几个医女连同墨竹扶着状态明显有异的湘贵人迅速回她寝宫。
院正望闻问切了一番，又搭着宸帝的脉思索片刻，他心情放松下来，伏地叩拜说，“陛下的手背只是划伤，无大碍，待微臣回太医院取了新研制的玉肌膏涂抹在上便很快会恢复如初。”
太监总管长舒一口气，心中感谢诸天神佛：“无大碍就好，劳烦院正跑一趟。”
太监总管说个客气话，院正却不能应承，诚惶诚恐道，“不敢当不敢当，为陛下排忧解难是微臣的职责所在。”
“去看看湘贵人。”宸帝对院正说，他深邃的眼眸有了细微的变化，溢出来的一丝冰冷气息让离他最近的太监总管苦不堪言。
有些人要倒霉了。
院正心尖一抖，“微臣遵旨。”
520跪在一群太监宫女中，眼睁睁看着宸帝身后跟着几位太医院老太监进了内室。
他气馁的耷拉下肩膀，周围一群的带刀侍卫守着，他实在没胆子挑战帝王的威严。
哼，当初说的好听，人群中只看你一眼就能认出，屁哦，男人说话能算数，母猪都能上树！
内室，几个医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湘贵人紧闭双眼躺在床上像是已经熟睡过去，除了脸颊还有些潮红外，身上的衣服也换了身干净的。
院正放开搭在湘贵人手腕上的手，捻着花白的胡须眉宇间带着凝重，“陛下，娘娘中了一种名为‘靡艳’的药，此药药性极强，勉强压制会对娘娘的身体造成极大的损伤，然即便阴阳相和，将来子嗣恐也有碍，何况下药之人实在狠毒，她不仅要会毁坏娘娘的身体还想企图借此伤害陛下的龙体，如果不是陛下警醒，着了此药的道，以后恐陛下非湘贵人不可人道。”
也就是说，用了这个药之后，皇上只能和湘贵人XX，其他的妃子哪怕再千娇百媚，陛下也像是失去正常男性功能一样当个摆设。
此番大逆不道的话，除了伺候两朝的老院正也无人敢直言直语了，幸好宫女太监们都在外间候着，事关皇家颜面，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院正硬着头皮说，医女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唯一跟进来的湘贵人的贴身宫女墨竹则已经吓傻了。
她家可怜的主子哦，怎有那番恶毒的人看不过使此恶计，她脸色惨白，脑中只剩下三个字，完蛋了，这下全完了。
陛下是眼里揉不进一丝沙子的人，无论娘娘这次有没有参与其中，上位之人疑心病重，娘娘算是被牵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墨竹满目凄凉的想，只愿陛下能记得往日与娘娘恩爱两相宜的幸福日子，别真冷了娘娘才好。
屋内噤若寒蝉，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
她的顾虑显然不是无的放矢，听完院正这句话后，本就冷着脸的宸帝越发黑沉下来，他深邃的眼睛如死物一般看向躺在床上的湘贵人，淡淡道：“朕还从不知道这鸾凤宫松懈至此，郭振！”
什么香的臭的都能进来，这次是湘贵人，下次是不是就要换成他？
不管背后那人是谁，简直狂妄至极！
“臣在！”严肃高大的侍卫统领郭振恭敬的跪地。
宸帝深邃的眼睛眸光一闪，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看来这宫里宫外有人看朕的日子过得太舒心想找点乐子给朕，既如此你好好查，朕的日子过的不痛快又怎能让他人酣睡。”
郭振心里一凛，知道帝王是真的动怒了，他眼中迸发出锐利的光，“陛下放下，臣掘地三尺定不负陛下所托！”
“朕给你三天时间，下去吧。”宸帝随意的摆摆手。
侍卫统领带着几个属下离开，留下他的副手处理宫殿外的那些太监宫女，皇家的丑事又怎能让其他人知晓。
老院正最熟悉这种残忍的流程，不忍直视的撇开眼，好似这样就能听不见殿外宫女太监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520知晓在一些帝王心中的忌讳，在他们看来只有死人才会保密。
直到目视着凶神恶煞的侍卫们如砍西瓜一般废话不多说直接一刀一刀的宰杀那些无辜的太监宫女们，他才知道何为天家无情，万恶的封建制度多么可怕。
那个草菅人命，不把奴才当人看的男人真是他心中的那人吗？
而这时他还未反应过来，在旁边的太监滚烫的热血喷洒在他脸上懵的一瞬间，他只感到一阵疼入灵魂的剧痛，再睁开眼已身首异处。
他睁大着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身下如同炼狱般凄惨的一幕，打了个寒颤，颤抖着伸出双手，看见那虚无的气息，他的身体穿透木质屏风，他不禁眼眶血红，环视周围与他一般灵魂飘飘却懵懂无知的宫女太监们，心中的恨意突然如爆发的岩浆般汹涌而出。
这群高高在上的人，凭什么轻贱他们的生命，他们是奴才就活该被砍头吗，活该身首异处吗，活该低贱如蝼蚁吗！
天道何其不公，管他是贵人还是帝王，他要让他偿命，他要他也死！
在520神志不清下，他并不知道身上的太监服已经换成一袭拽地红衣，周围的懵懂纯稚的魂体皆因为他的影响，狂躁起来，一个个狰狞着模样，张牙舞爪的飞向殿内。
520身后卷起一阵飓风，这时候他已经无法控制身体，而是那股莫名暴虐狂躁的完全控制住他的心神，心中只留下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
殿内忽然卷起一阵狂肆的邪风，周围气温骤降，从骨子里渗出来阴冷，甚至耳边还能听见鬼哭狼嚎的幽怨声，正在行刑的侍卫们一个个头皮发麻，冷汗从额头静静滑下，他们浑身哆嗦着，手里的刀快要握不住。
“怎、怎么回事？”其中一个侍卫惊恐的睁着眼睛，咽了口口水问。
其他侍卫牙齿跟着打颤一样，面无血色的仿佛感受到阴冷的风拂过耳畔的心悸，颤巍巍的软了腿，见惯血色的汉子有些甚至直接尿湿了裤子。
……
“有，有鬼啊——”
一个侍卫话音未落，整个人就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扼住了脖子，他挣扎的痛苦的求救，青紫的脸上眼球向上翻，徒劳又无力的伸手，然而还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这人瞬息之间已经没有气息，眼球凸的一下，整个如同没有了支撑一般‘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时间之快，仿佛惊雷一般砸在所有人的心里。
“啊啊啊啊，有鬼，有鬼，闹鬼了！”
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直接大喊出声，他们的身上还沾染着刚刚死去尸体还温热的太监宫女们的血液，神情惊惧又疯狂。
这么一群刚执行时还能嬉笑作乐的刽子手此时也不过是只会尿裤子的怂蛋。
宸帝疾步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骇人的场景，黑夜里，空旷的院中一团灰色的飓狂肆的席卷着周围的所有东西，宫殿院子里几棵桃树花瓣全部被卷落，‘咔嚓’一声枝丫也应声而断。
满地残骸，不断倒地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的景象立刻猝死的侍卫，血泊中躺着的宫女太监的尸体，一个个瞪大眼睛冷漠又仿佛带笑的眸子，无端的激起人一身鸡皮疙瘩。
老院正踏出脚看上一眼就陡然呼吸不畅白了脸吓得晕过去。
太监总管倒抽一口冷气，从脚底下冒寒，抖抖索索的指着院中那说不出诡异的飓风张了张嘴像是哑声了一般。
宸帝眸色一冷，刷的从旁边怔楞住的带刀侍卫身上抽出他的刀，冷肃着一张脸抬脚向飓风走去。
太监总管吓得心脏要骤停，“陛下！你别冲动！那是冤鬼锁魂，您保重龙体啊！”
司徒宸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既然朕是真龙天子，何惧厉鬼一说，命令是朕下的，既要报仇尽管冲着朕来，朕倒要瞧瞧厉鬼长什么样！”
其他人像看疯子一样看陛下，又急又惧，又隐隐含着期待，说不定，说不定陛下是真龙天下，厉鬼也怕真龙，能震慑鬼魂呢。
520身着红衣，冰冷的视线落在一步步走来面无表情的宸帝身上，心里头一个声音越发凄厉疯狂的叫嚣，杀了他，杀了他……
浑身的气势聚集一处，在宸帝靠近的瞬间如洪水猛兽般直冲他名命门。
“啊——！！！！”
仿佛灵魂被割裂一般疼痛，520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面不改色的宸帝，他刚才那汇集全部鬼力致命一击竟然在接触到这个男人身体的时候被一层柔和的气息挡住了！
功亏一篑，他双目血红的盯着司徒宸，突然发出一声不甘心的叫嚣嘶吼声。
司徒宸执刀前进的步子莫名顿住，他突然皱眉，无法说出刚才一瞬间剧烈的心悸悲伤的情绪缘自何处，只那一下疼入灵魂的绞痛却叫他仿佛不能呼吸一般。
他狼狈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飓风近在眼前，而他握着刀的手却仿若千斤重僵持着怎么也无法挥下。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的神智像是被某种奇特的力量死死控制一样，有一种从心底的声音告诉他，如果他手里的刀挥下去，那就一切都完了。
不是生命终止的完结，而是……
而是什么，他不知道，但就是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他耳边重复，不能挥，不能挥……
刀掉落在地，宸帝单膝跪在地上，他痛苦的捂着脑袋，里面像有人在搅动一般，指缝间他只看到虚无的世界也仿佛在一片片脱落，崩塌，四周的惊喊声，尖叫声像是近在耳边又像是虚无缥缈的离他远去。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司徒宸只看见了一双血红冰冷的双眸，以及那一袭艳极的红衣。


第44章　人鬼情未了9
“陛下醒了。”
宸帝浑身疲惫的在太监总管的搀扶下下了龙床，他太阳穴发涨，像是有人在他脑袋里撞了一天钟，恶心的想吐。
他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眸色渐冷，刚醒来低哑的嗓音透着阴寒和威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朕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晕过去？”
太监总管一抖，想起昨晚惊骇的一幕，瞬间白了脸抖着身体埋首胸口不敢说话。
宸帝淡淡扫了他一眼，“说。”
太监总管闭上眼睛又睁开，战战兢兢的开口，“陛下，是，是鬼，宫里都在传是陛下杀戮太重，死去的太监宫女化为厉鬼誓要搅的皇宫不得安宁，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已经宣皇恩寺主持慧远大师进宫除邪……”
“妖言惑众！”
陛下身上的气势越发冷厉，太监总管噗通一声跪下，到嘴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整个皇宫都知道陛下最不信鬼神之事，以前有妃子闹厌胜之事，陛下未发文一句便双双判了死刑。
宸帝的无情和冷漠是公认的，他踏着父兄的尸骨上位，冷情决绝，如果真相信报应轮回一事，他也不可能强大到几乎世上任何利刃无法也不能攻击他无坚不摧的地步。
“郭振何在？”
太监总管低头，试探的问，“郭大人还在调查湘贵人一事，奴才这就叫郭大人来觐见陛下？”
宸帝刚醒来的身体还有些疲惫，他皱着眉，挥了挥手将已经瘫软成一团的太监总管撵出去，“无碍，不用打扰他公务，若他来汇报案情让他直接进来，你去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过来一趟，朕有些事要与她们说。”
太监总管立刻躬身：“奴才这就去办。”
陛下找太后和皇后娘娘自然不是叙旧，这两位，一个半老徐娘看似温和亲切，一个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好似无什时日的两个女人，是后宫之中除了宸帝以外最大的大佬，然而她们一个并非宸帝亲母，一个是被素有‘克妻’之名娶的已经是第三位短命皇后，两人一向在宸帝面前直不起腰杆子，因此接到皇帝的口谕，紧赶慢赶来到养心殿，看见宸帝苍白却冷肃的一张脸，两人下意识的一抖。
“朕说过倘若下次朕的后宫还传出这些鬼神之事，朕不介意替这个后宫换一个太后或者皇后，是朕给你们的高位**逸了吗，还是你们心大了朕没有满足你们，后宫那些小动作朕只当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挑衅到朕的底线，朕即便身为人子做夫君的，也不能放着两个妖妇在后宫胡作非为，太后娘娘你说是吗？”
宸帝面无表情的直接开门见山，气势却冷锐的像冰刃一般刺穿太后和皇后摇摇欲坠的伪装，他并不是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在背后搞鬼，甚至还天真的以为联合逸王爷就能给这个皇位换个主人，简直愚蠢的可笑。
宫里头谁不知道这位素来不喜欢讲多少废话的陛下冷血又心狠手辣，通常面无表情下已经给你判了死刑，且一锤定音没有丝毫改变的余地。
或者说自从先皇去世，这个世界上已经再没有能让他改变主意的人。
后宫两位依靠宸帝生活滋润的女人面对这样一张冷峻的脸，不带丝毫感情的一番话，别说已经病入膏肓的皇后娘娘，就是宸帝名义上的养母高贵的太后娘娘也感受到了宸帝毫不掩饰的杀气。
被安上‘妖妇’名头的皇后娘娘面上血色全无，不可置信的望着高位上不知为何突然连最后一丝尊严也不给她的男人。
“陛下——”
二八年华除了神情憔悴还甚是年轻的皇后娘娘一时惊骇，委屈，她大受打击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忽的晕了过去。
而她的姑母太后娘娘却死死盯着上面的宸帝，完全没有理睬倒在地上一点用也没有的侄女。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你还我皇儿的命！”
常年压着太后娘娘的最后一根神经突然绷断了，她白着脸，颤抖着手指面目狰狞的指着高高在上的宸帝，笑得歇斯底里般的疯狂，“老天有眼，报应来了，你杀父弑兄的报应来了，厉鬼会收了你，你的江山也坐不稳，我可怜的皇儿来找你报仇了，你这个野种，本宫诅咒你断子绝孙，死后灵魂不得安息，下十八层地狱，日日下油锅煎炸，偿还你平生业障！”
宸帝眼神暗了暗，忽然感受到灵魂深处的一丝疲惫。
他静静的望着底下不符优雅高贵声嘶力竭像个疯婆子一样的太后，纡尊降贵的开口，“你虽不是朕的生母，但养育朕两年，在朕登基后也封你为皇太后，享无上尊荣，你却日日夜夜咒骂朕不得好死，即便是平常人家一条狗喂养几年也熟了，你倒是贪心的很，联合老九给朕添堵，太后真的是在哭朕那早死的皇弟吗？还是为先皇抱不平，母后若真如此真情，惠安公主怕也不会出生了吧。”
空气忽的死寂一般。
太后娘娘脸上骇然一片，刚还血红的眸子已经一派死寂。
惠安公主是太后的遗腹子，先皇去世的一个月后爆出身孕，当时已经稳坐皇位的司徒宸还因为这么一个没出生的小婴孩差点吃了暗亏，那些原本就怀疑圣旨的老古板甚至传出太后娘娘所出皇子才能名正言顺继承正统的好笑言论。
尤以前右丞相蹦跶的最积极。
而右丞相，据司徒宸当时的调查，竟然是太后娘娘未入宫前的青梅竹马，还是订过亲的两位爱侣，却因为先皇的一纸诏书被拆散，太后娘娘进宫，右丞相娶了太后娘娘的庶妹。
原以为这两人各自婚嫁后应有避讳，没想到咱们这位不甘寂寞的皇后娘娘先头皇子还未过百日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找了老情人慰藉疗伤，之后更是胆大的直接给沉迷丹药被酒色掏空精血的先皇戴了绿帽子。
惠安公主就是铁证。
惠安公主一直都是太后心中的一根刺，这个她和老情人‘爱的结晶’她的感情很复杂，太后既痛恨她为什么不是个皇子，无法为她抢来皇位，又因为这是她生下的唯一的孩子又因为常年体弱多病疼宠有加。
再不喜欢，再厌恶现在也成了心头肉，太后护着这位多病的公主，像头母兽一般警惕着周围一切猎食者。
她颓然的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呆滞，全身笼罩着绝望的气息，她只是没想到宸帝早就知道她掩藏多年的秘密，还在今天拿出来威胁她。
一时间，太后保养得宜，隐见秀美的脸上仿佛忽然苍老了十岁，无声的落下泪来。
在她身边躺着的还有她的第三个侄女皇后娘娘，刷白着脸，如同死了一般。
宸帝眼神冷漠的望着下面的太后，他其实并不在乎太后恨还是怕他，只要他安安稳稳的待在太后的位置上就行，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条件他甚至可以退让一步。
毕竟他杀兄弑父登基，名声在百姓中已然不好听，他到不在乎讨好太后缓和他的形象，只是太后活着总的来说比死了强，他也就荣养着，毕竟有一个养母的名头。
可是最近太后和逸王爷勾结的举动实在令他生厌，加上莫名其妙鬼神的事件，总给宸帝一丝不安之感，他烦躁之余就不想再纵容下去。
或许，太后和皇后去皇恩寺为先皇祈福这个借口也不错，宸帝面无表情的想。
“有没有搞错！就他这种丧心病狂连自己养母和妻子都不管死活的渣男为什么还要给他活在人间的机会！”
养心殿，宸帝头顶上看不见的虚空中，520气呼呼的质问面前身着黑色锦衣自称判官的某个中年男人，哦不，男鬼。
就是这家伙拦着他死活不让他和宸帝硬碰硬，若是可以，这一世的男人这种德行，还有他的杀身之仇没报，520选择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