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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渣男忠犬系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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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礼……
  不过当下,谁能当这剩下的百分之五,谁都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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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白一边走一边苦恼,他无法定位到麻杆的位置,不过通过系统他可以看出对方暂时没有狩猎者的生命威胁,但沈白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任务要有多少艰辛。
  通过之前的几次交涉就可以发现麻杆作为恶区人不能用一个文明人的道德标准与之相处,在他的心里只有不择手段的活着,所以哪怕沈白捧着自己的命去帮助对方,对方也只会毫不客气的收下然后挥手说再见,道德的谴责对这种人而言只是空气。而这种现象在恶区绝对称不上恶,因为所有的恶区人都用这种极端自私的自我保护方式保证着自己的生存。只有一定文明的温养才能让人产生比对自己生命更加高一层次的追求,而在这里身为群居动物的人类甚至不敢群居而活更遑论其他。
  沈白正在为任务如何进行下去一筹莫展的时候却没想到麻杆自己出现了。
  在接下来生死攸关的几十个小时里,食物和水都是极其重要而短缺的,麻杆本身就没有长久的吃饱过,所以当他手里拿着一小个黑硬的面包做出要给沈白的姿势时,沈白顶着一脑警报声懵逼了。
  明明脑海中的警报显示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在忍受着极度的饥饿,而他却挂着友善的笑容让出了自己的食物。
  沈白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恶区的天使。
  “能让我跟着你吗?”小天使开口道。
  麻杆伸出食物的左手保持不变,但背在身后的右手紧紧握着前几个小时抢走的那把小刀,小刀上面占着新鲜的血液,和面包上的血迹有着相同的来源。嘴角挂着的微笑不影响麻杆用冰冷的眼睛打量眼前这个比自己矮小但却强大的多的少年。
  这个选择麻杆认为是有危险但又是最明智的。哪怕没有狩猎者的时候他也一度在死亡线上跳舞,而狩猎者的出现无疑是对恶区这类人下了死刑的判决书。麻杆意识到凭着自己的力量结局更多的可能是成为这片土地上强者的食物,这个强者不仅仅意味着狩猎者,还有可能是那些即将找不到食物的人类。
  弱者依附强者从古至今是一个生存手段,但是在恶区却不常被用到,因为只要面临生命威胁,这种依附会让自己一瞬间死的透透的。说的容易理解点的话就是如果恶区人民出书的话,强者的大概是《舌尖上的人肉》、《人肉盾牌的九十九种丢法》、《论替死鬼是怎样诞生的》,而弱者往往是《储备粮食的心理历程》、《被丢的九十九种落地方式》、《假如给我三天生命》。
  但是麻杆还是选择依附少年,这绝对不是出于一种信任,而是权衡之下麻杆能做出的最合适的决定。
  麻杆前一个小时的逃命寻食时发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恶区人口是根据“铁云”倾倒资源点的地方分布的,一般出于危险意识恶区人不会轻易大幅度挪动到陌生的环境,因为陌生就意味着危险。资源点一共有五个,麻杆在的这片区域陡然增加的新面孔就意味着,其他资源点的人被驱赶到了这里,至于被什么驱赶毋庸置疑,这也说明了会有新的狩猎者被引到这片地方,麻杆跟狩猎者的那一次接触,让他完完全全的知道了自己的弱小。
  而当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狩猎者的尸体被慢慢发现,恶区人不知道以什么心情分割其血肉时,麻杆知道,之前在他面前与狩猎者有一搏之力的少年有可能会成为他生存下来的希望。
  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帮助他的少年。
  这难道不是可以利用吗?
  麻杆的笑意真了点,但是眼神更加冰冷。
  风将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撞散又汇聚,使它们夹杂着恐惧笼罩着这片不曾安宁的土地,但是走过这里却变得有点静悄悄的,像是忌惮着什么不敢放肆,而唯一值得忌惮的少年,他睁着不属于这里的水灵灵的眼睛,眼中有种小兽的疑惑和戒备,但压不住眼底的喜悦。少年慢慢向前走了几步,步伐很轻很小心,像是前面有一只容易受惊的小鹿,终于当少年离他对面的那个身影很近时,他伸出手接过了食物。两双眼睛对视,少年举起食物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粗糙如砂砾般的口感没影响他对对方展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啊,那你跟着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麻杆当时不会想到,恶区里会有这样的一个人,把这句当作承诺坚持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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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麻杆觉得自己的日子从来没有那么好过过,他根本就不是依附了一个强者,而是收服了一个野兽。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跟着少年没有跟错人,少年在带着自己去藏身处的路上拼了命的想要展示自己。
  “你站在旁边藏好别动。”少年将麻杆拉到一边,眼睛里面满是要讨好的善意,然后自己转过身,悄步前进到合适距离后,猛地向前面十几米处的一个男人扑了过去。
  他身材并不伟岸,这使得他矫健无比,但是曾经见过少年和实验体抗衡的麻杆知道这娇小的身体里蕴藏着多么巨大的力量,他不是一只只善于速度的小鹿,他是一只猎豹,而此时被他瞄准的人,毫无疑问逃不过被抢夺的命运。
  果然,这场单方面的战斗没有持续十分钟,少年就已经取得了他的战利品,他拿着战利品转向麻杆所在的位置,眼中的凶狠尚未褪的干净,那真真儿可以说是一双野兽的眼睛,被它们锁定着的麻杆内心是一种被征服的恐惧,然而下一瞬,少年的眼睛又回复到那与恶区格格不入的温和,让麻杆甚至怀疑自己刚刚看到的是错觉。
  少年慢慢向躲着的麻杆走来,他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脸边上的血,向自己递来一个破烂的饭盒,露出了那个让他感到奇怪又不适的笑容。
  “呐,这个给你,你吃。”
  在恶区捡到这样带着一点剩饭剩菜的饭盒不亚于善区人去五星级酒店,而饭盒刚刚的主人不仅丢掉了自己丰盛的食物,还丢掉了自己的一只耳朵。
  麻杆向对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然后接过饭盒开始狼吞虎咽,等他吃的忘乎所以的时候才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停了手,将剩下来的一点点捧到对方面前。
  沈白伸出手要接,笑眯眯的享受着和任务目标贴近的喜悦,然而下一秒他望向麻杆的后方,眼神一瞬间又变得肃杀无比。
  迎面吹来的风里传来了血腥味,味道一阵比一阵浓烈。
  原本向饭盒伸出的手瞬间换了目标,沈白甚至没有管因为没有交接而掉落地上的食物,他拉起麻杆的手就飞奔了起来。对食物拥有执念的麻杆反射性的想要捡起食物,但是对方的手一用劲让他半曲的膝盖立刻直了起来。这个时候麻杆才意识到了危险,立刻什么也不管的跟着沈白跑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原先两人的位置被一个怪物占领,那个怪物身形仿佛巨狼,但是原本属于狼的柔软毛发被坚硬的鳞片覆盖,让它看上去像个石头怪物。它嗅了嗅地面,那个饭盒在它面前就像一个小小的蚂蚁,但上面的气息让它不安躁动的在那片区域来回走动。对着那个饭盒,石头怪物低声咆哮了起来,露出了锋利的牙齿,牙齿上面站满了血液和肉末,让它的嘴巴看上去像一个地狱之门。
  “012号实验体发现目标气息。”
  “哟!盒饭!不知道是哪个剧组的垃圾啊,给这里的人真是奢侈,”一个中年男人眼里满是不屑和一种残忍的兴奋,“接下来的时间一定要让那个小子知道,他可不是在恶区度假,这可是我们的盛宴啊!”
  负责记录实验数据的宋清站在一边,看了眼监控台画面上那个流着贪婪的口水享受着杀戮的怪物,眼神复杂的低下了头。
  ?


第21章 2。4 二分之一
  沈白带着麻杆飞快的跑到了自己的藏身地,他没有半点想要隐瞒的意思,直接扒开一层层垃圾,然后在麻杆面前打开了一个破旧的行李箱,这个行李箱里面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黑色的箱子里装着一些没用的垃圾,但直到沈白把这些垃圾拨开跳下去,麻杆才发现箱子中间有一个洞,以沈白的动作不难看出这个洞连着个地下洞穴,由于洞穴里面没有光,很深,所以看上去黑黝黝的和箱底的颜色相连接让人看不出这里居然有个这么隐蔽的藏身之处!
  “别担心快下来!”
  沈白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催促,他本来想让麻杆先下去,因为多在地面上待一秒就多一份危险,但是以恶区人谨慎的个性,陌生的地方即表示危险,沈白还是先下去以示这里的安全。
  恶劣的环境使恶区人不会对着恶劣的生存条件多加挑剔,但这不代表他们好伺候。
  如果沈白让麻杆先下去,麻杆无疑会迟疑,因为正如之前所讲,陌生即危险。但当沈白先下去之后呼唤麻杆下来,麻杆也不可避免的迟疑了,如果自己跳下去的一瞬间沈白有什么异动,那么说不定自己就这么轻易又悄无声息的在这个隐蔽的洞穴里做了对方接下来几天的储备粮食。
  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交出信任的麻杆像个精明的政治家,更准确说像个彻头彻尾的阴谋论者,因为自己的弱小而习惯性的考虑到了所有最可怕的可能。
  麻杆的迟疑并没有很久,在一声野兽的咆哮在身后遥远的传来时他咬了咬牙跳了下去。
  安全着地。
  沈白把他拉到了里面,自己探出身子把洞穴旁边的垃圾扯过来遮掩住这个入口,然后伸出一只手从垃圾中穿出,往旁边摸索了几下,把开着的行李箱盖扯着合上了。
  在沈白布置这些的时候麻杆借着尚能透进来的几缕光线打量着这里,这个洞穴很深很宽敞,可以容纳十几个人,洞穴顶部有一些细细密密的小孔,这些小孔连接着地面,让空气得以经过密密麻麻的垃圾流通进来。洞穴里面东西很少,只在一个角落里有一些道具,多以较大的铁片为主,结合墙上的痕迹不难看出应该是用来扩大空间的,铁片旁边还有一些破布扎在一起可以勉强称为毯子的东西,可以抵御地下夜晚的寒冷。
  最后一丝光随着行李盖的盖上而消失,遮掩住了麻杆眼中划过的贪婪和恶毒,他认为这地方实在是太好了,无论是地下洞穴还是地面上的遮盖,都使得这里难以被发现,只要自己藏够两天半,那么他就是这场灾难的胜利者了。
  杀掉沈白独占这里的想法很快在脑海里冒了出来,随即又冒出来沈白和狩猎者抗衡的画面。想到沈白强大的武力值,麻杆不得不把这个想法暂时压下去,但是他在黑暗中闪烁着精光的眼睛显示他并没有彻底摒弃这个想法。
  彻底关上行李盖的沈白开始有点呼吸不稳了,这个洞穴他早就发现了,应该是很久以前某个恶区人遗留的产物,一直很好的隐蔽在这里,沈白往洞穴里放了些感觉有用的工具,又找来这个破旧的行李箱把洞穴掩藏的更好,然后记了下位置就离开去寻找其他的藏身之处了。
  他自然知道地下洞穴非常隐蔽,可以非常好的摆脱了地上危险的杀戮,不过他对于封闭黑暗空间的恐惧让他从不敢在这里久待。加上恶区人对他的威胁不大,他并不需要这个地方休憩。但是现在出现了狩猎者,而且狩猎者数量未知,他又带着没有战斗力还会随时坑他一把的麻杆,就不得不到这里。
  过了几秒钟,敏锐的麻杆听出了沈白呼吸声的加重,不由试探性的问道:“你怎么了?”
  沈白往声源望去,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已经能够隐隐勾勒出对方现在的身影,虽然很淡,而且很瘦弱,但是沈白清楚在恶区能生存的人不容小觑,虽然对方向自己投诚,但他仅仅是暂时收起獠牙的恶狼,随时等待着自己不备之时扑上来享用自己的血肉。所以千万不能被看出异常,只有无时无刻让对方谨记着自己的强大才能够保证两人脆弱的联系。
  沈白一边摸索着自己旁边的土地一边回答对方:“只是想到了之前的那只狩猎者。”找到了!沈白拿着一个迷你的手摇发电手电筒,“刺啦”一声,一束光出现,照亮了这个狭窄的空间,让沈白看到了对方因为陷入回忆而有些呆滞的眼神。
  “刚刚的是什么?”麻杆被一束光的突然到来惊吓到了,除去可以食用的垃圾,麻杆从没有在意过这些小东西,所以对这些的了解极其匮乏。但是沈白不同,在这之前,从庞大的垃圾中找到一些小玩意儿可以使他保持自己一些人类的趣味,而不是被饥饿和抢夺占据所有的大脑。可以说这也是他少有的娱乐了。
  “这样刺啦它它就可以发光,我叫它手电筒。”
  “手……电筒?很奇怪的名字。”
  沈白从这一束光中暂时找到了一丝安慰,他在黑暗中循着记忆找到了麻杆,他的手碰触到麻杆的时候清楚地感受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迅速的贴上了自己的手腕。不过沈白立即灵敏的把那把本来属于自己的水果刀顺到了自己的手里。
  “你吓了我一跳。”像是恶人先告状般,麻杆抢先说到。
  沈白已经贴着麻杆坐了下来,他又是“刺啦”一声,一道光出现,麻杆接着光看到了对方如同调皮孩子般的笑脸,而沈白则借着光看到了对方警惕的眼神。
  “不用怕我,我只是想要和你坐在一起。”
  两个人贴着胳膊坐着,体温从一个人身上传到另一个人身上,悄然无息的慢慢把两个少年感染的有些相似之处。如果此时有人可以把这一幕记录下来的话,这无疑是一个感动人的画面,简直可以凭此获得国际摄影大赛的冠军——两个少年在地下的洞穴里相互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他们的上方有着野兽震耳欲聋的吼叫,细碎的尘土时而会随着大地的震动通过洞穴顶部的小孔掉落,时而掉落的还有黏稠的血液,一滴一滴,不难看出在两个少年的头顶,世界在经历怎样不堪入目的洗礼,而就在下方,这里就像一个失乐园,隔绝了所有的恐惧,放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可沈白能够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身体,也许是因为太少和人类有搏斗以外的肢体接触,麻杆极力忍受着往旁边挪动的欲望,但紧绷的身体放佛下一秒就可以发动攻击。
  信任,是沈白最迫切想要教给对方的词语,但却是麻杆可能永远学不会的词语。
  忽明忽暗的环境中,两个人各怀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影响,沈白总是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虽然有光线和旁边人肢体接触的慰藉,但是沈白压抑不住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情。
  可是就在他们头顶的正上方,野兽挪动脚步引起垃圾翻动的声音是那么令人恐惧。
  他们就像在和狩猎者玩躲猫猫,而狩猎者循着线索在他们藏入的“壁橱”前转来转去,但最终没有打开“壁橱”失望的离去。
  感受到狩猎者的离开,麻杆无疑松了口气,他无疑有点后怕,唯恐这个地方会被狩猎者翻找出来。
  沈白对自己用处理过的洞口倒是有点信心,他站起来往洞口走去,伸手摸了摸,那个用于掩盖的行李箱之前被沈白用东西在地上钉过,但依然有一点移位,导致洞口被箱底盖起来了一点。这比麻杆想象中的要好得多,然而却不能使沈白感到轻松。当狩猎者的脚步在他们头顶响着,沈白感受到一种被盯上的感觉,他有种错觉,那只怪物在试图寻找他。不得不说这个想法真是糟糕透顶,沈白光是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就不免有点慌张。
  即使狩猎者离开了沈白和麻杆也没有轻举妄动,他们依旧保持着沉默毕竟谁也没办法预料一个野兽下一秒的行踪。
  地下毫无时间的概念,一分钟仿佛有十分钟那么长,当沈白的饥饿达到一定程度是,他决定出去,这不仅仅是因为对食物的需求,还有他对封闭环境的忍耐也差不多到达了极限。
  恶区并没有明显的时间概念,当沈白带着麻杆爬出洞穴,沈白丧气的发现时间比自己想像的更加难熬,本来光是在洞穴里面呆的时间沈白就以为过去了一天一夜,但是结果可能连三四个个小时都没有,此时外面的阳光非常强烈,大约才是中午。
  还有两天半,熬过去就好了。
  沈白和麻杆,还有现在所有幸存的恶区人都在数着时间过活,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下,能见证太阳的一点点位置偏移都让他们感到一种莫大的狂喜。如果绝望的日子是有尽头的,那么至少会让人看到希望。
  寻找食物的过程非常艰辛,沈白和麻杆尽力的避开怪物远去的方向,一路上麻杆战战兢兢如同惊弓之鸟,其实路上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事物,甚至连平日在空中盘旋的食腐肉为生的鸟类都没有,整个世界仿佛只有风声,那永远在恶区不会停歇的风声,这种缺乏生命气息的环境,反而更让麻杆觉得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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