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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渣受修炼手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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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即使他一向讨厌的兄弟,被四皇兄揍的满地找牙,他也开心不起来半分。
  刚才被甄溥仁侥幸打了几下,不知道有没有落下淤青,待会儿回去了必要让先生为他仔细瞧瞧。
  可是,先生什么时候才会来哄他回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是非常幼稚傲娇的……【烟】
  
  第14章 欲擒故纵
  
  其实,赫朗并不是故意对甄溥阳如此冷淡的,但是他方才透露出的霸道,强制,并且想要控制他的气息让他非常不悦。
  再说了,他对两人的要求从根本上就是不同的。
  他希望甄溥阳能成就大业,完成册子上要求的权掌天下,甚至是成为千古明君,名垂青史。
  而甄溥仁,只是在他这个世界生活中不在他计划内出现的一个变数,他只要尽了皇帝委派给自己的责任,将他教育成优秀的君子即可。
  所以甄溥阳在这区区武试中赢了甄溥仁,他并不觉得有什么觉得他欣喜,因为这本该如此。
  不过瞧席位那边,凡是靠近甄溥阳的一片都人心惶惶,他还是先去安抚一番吧。
  接下来的武试并无精彩之处,赫朗便触了一下他的发,同他开口:“回去吧,天热,臣为殿下备了凉糕。”
  甄溥阳眼眸微亮,撇了撇嘴,闷声跟他离去。
  直到到了屋里,他突然停下脚步,淡淡地朝赫朗喊了一句。
  “先生,我疼。”
  赫朗疑问地看向他,甄溥阳便大方地掀开衣服给他看。
  果然,一块青紫的淤痕在细腻如玉的肌肤十分显眼。
  该是找下人过来帮他上药了,赫朗担忧地想。
  但抬头一看,甄溥阳说不上是委屈还是期待的神色,他便心领神会,立即自觉地拿过了药膏,让他趴在床头。
  甄溥阳心满意足,像只慵懒的犬类动物,舒展了一下四肢,没理他说的床头,直接伏在了他的双膝上。
  “真的十分疼吗?”
  赫朗看他叫唤的声气不小,皱眉问了一句,手上的动作更是放轻了不少。
  享受着他的触摸,甄溥阳舒服地快要哼出声,但是被误解为喊痛,他还是语气果断,“当然了,那混——那小子,看起来弱得很,不过下手可狠了,逮到机会就用力一拳。”
  赫朗微微一笑,比武台上哪有不还手之理?
  “您下手可不轻呢,一拳一脚的,看的臣心惊。”
  这话惹得甄溥阳不悦了,他一个翻身,目含怒气。
  “先生您难不成还心疼了?”
  赫朗当然不敢称是,连忙摇头,这小魔王才脸色稍缓,讨要补偿似的指示他继续给自己揉后背的淤青。
  “好些了吗?”
  听到赫朗的轻吻,甄溥阳依旧懒洋洋地赖在他身上不肯起来,一副困倦的姿态,眯着眼就开口:“疼,还要。”
  还要?这可都按了小半个时辰了,看出他的得寸进尺,赫朗悠悠来了一句:“臣记着仁儿没有下手这么重——”
  “就不能再容着我些吗……揭穿我作甚。”甄溥阳撇嘴,也不再掩饰,依依不舍地从他身上起来。
  “殿下所想,臣还能不知道吗?”
  “啧。”甄溥阳的嘴边带上一丝讥讽,他可不这么觉得,总之,他想的许多东西又未必见先生知道。
  比如,他讨厌他的称呼,什么殿下和臣的,他和其他人说话时又不见这般疏离。
  他抬眼,道:“先生唤十二皇弟为仁儿。”
  赫朗点点头,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有何不妥。
  甄溥阳略有分气急败坏的模样,跺了跺脚,“但先生唤我为殿下。”
  赫朗了然地点头,这是因为甄溥阳以前一直用本殿下作为自称,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他又如何去亲切地唤他昵称呢。
  不过现在,他总算是摆正了两人之间的位置,赫朗便妥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脱口而出,“阳儿,别闹。”
  “嗯,阳儿不闹。”甄溥阳得了这句称呼,一下子绽放出得意的笑容,雀跃地回应起来。
  虽然想要稍稍嘲讽这个昵称幼稚,但他听得却是十分愉悦。
  蹬鼻子上脸一向是甄溥阳的特长,刚刚让赫朗妥协了一点,他便继续开口,一股酸气:“先生握着皇弟的手写字。”
  赫朗从容不迫地解释:“殿下写字好看,不需要臣握着写。”
  看在他夸自己的份上,甄溥阳对这事暂且作罢,像是要将所有不满与心中的不公都倾诉出来,朝他要个道理,说个不停。
  “如今,先生给他看的书比我还多了。”
  惹得他恬不知耻的皇弟,日日抱着书,借故来请教问题。
  “现在他看的是正统典籍,一册便重得有如鎏金砖瓦,这般的书你也要看么?”赫朗无奈地笑。
  甄溥阳赌气地转过身,负手而立,也知道自己一向小心眼,他就算不喜欢,但也不想让别人得了去。
  见他还别扭着不肯看他一眼,赫朗安抚他,“您是特别的。”
  不知过了多久,骄傲的皇子才微微转过头,抿着嘴角的笑意,轻轻地蹭了蹭他的手。
  过了小半月,估摸着是两个少年人武试时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又开始了新的折腾,勾心斗角,压根儿没停止过。
  赫朗懒得理会这些,每天逗逗瓜兔,看些书,便过自己的轻松日子去了,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甄溥仁算是省心的,平时应该是没少被甄溥阳欺负,但还是只字不提,只约他到书房里,请他为自己批阅文章。
  虽然他才小小年纪,但是心思细腻且善解人意。
  因为夏天鸣虫聒噪,所以他特地为赫朗用屏风准备了隔间,还在里面点上了气味怡人的熏香,让他在阅读文章的过程中十分舒适。
  当他沉心阅览时,外面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只是缭绕的香雾似乎有让人精神倦怠的功能,赫朗轻轻打了个哈欠,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屏风外,人影浮动,或许是少年们又开始斗嘴了,但他没打算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管。
  屏风外的甄溥仁不露声色地瞥了一眼左边的巨大屏风,再对上甄溥阳,目光突然变得狭促起来,接着他刚才的话回应道。
  “皇弟不敢,皇弟自知资质底下,出身不够皇兄尊贵,先生才会对皇弟如此厚爱,处处关心,皇弟感恩的很——”
  他说的缓慢,字字句句,都像是炫耀太傅要更偏心于他。
  末了,甄溥仁一向平和的面容浮现出淡淡的恶意,他突然很轻地开口:“皇兄,你以为你想独占先生的心思,没人知道吗?”
  甄溥阳瞳孔微缩,不可思议地睁眼。
  他生性霸道,骨子里更是将皇家的尊严与骄傲发挥得淋漓尽致,哪会儿容忍的下他的话。
  特别是心中深处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想法,被另一个人就这么直接地揭露出来,更是惹他恼羞成怒,脱口而出,顺带将他撞倒在地。
  “住口,你这个贱种!先生也是你这种肮脏之人能靠近的?!痴心妄想!”
  甄溥仁被骂了之后依旧一片淡定,风轻云淡地爬起来,整理好衣襟,低头掩饰住自己面上的神色,对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也正好让他得逞。
  果然他的皇兄浮躁,根本沉不住气,仅仅一句话就让他的野心无所遁形,被他刺激得撕下了他尊贵矜持的表面了。
  瞧甄溥仁不说话,被他辱骂还有一丝兴奋的模样,甄溥阳只觉得诡异。同时,一抹余光瞥到屏风后有人影浮动,他心下不妙。
  如此大的动静赫朗不可能听不到,也不可能在两人真正发生矛盾时置之不理。
  只见一抹衣角飘了出来,他面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愠怒,走出来看了一眼两人,随即一直将目光放在甄溥阳身上。
  甄溥阳下意识想解释,却又无从开口,看了看貌似无辜的皇弟,他也是半句话不解释,神色一改方才的淡定,用力咬着嘴唇,面色煞白,浑身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向先生投去目光。
  他看的怒火中烧,瞬间明白了他耍的把戏,虽然他平时伶牙俐齿,现在却是对着先生嘴唇张张合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因为先生冷漠的目光在他眼中带来的刺激太过强烈,以至于他大脑顿时空白,他要解释些什么呢?他的解释,还会被相信吗?
  “看来你无话可说。”
  等不到他任何解释的赫朗收回视线,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捏紧袖子,转过身,不再看他一眼,生怕自己望着那双充满惊愕的双眼,会不忍心罚他半分。
  “请九皇子为自己的无礼而做出反思,到寝殿外院面壁思过两个时辰,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甄溥阳是被宠到了万人之上的地位,可在这只老虎被他驯养得温顺了些的时候,真正的掌权者,已经给了他套住老虎的锁链。
  皇帝是给了赫朗处置甄溥阳的权利的,这代表了他最大的信任,赫朗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对甄溥阳这样的一天,但他觉得这次处罚是有必要的。
  近段时间的殿下,心境是前所未有的浮躁,处处刁难自己的皇弟不说,对他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带给他一种不适的束缚感,而这种感觉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该出现的。
  下人们虽然畏惧这位殿下,但按理说,太傅有这个权利管教他,他们也只好小心翼翼地上前,请他出去。
  甄溥阳缄默不语,望向先生的背影,却不见他任何要回头的迹象,他只感觉自己浑身的气力正在从骨髓中,一点点被抽出来。
  他冷下眼,对一旁的甄溥仁骂道:“小人得志!”随即,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说不出是委屈还是愤怒,甩了甩衣袖,转身就走。
  甄溥阳大可以像以往一样去父皇处告状,虽然他真的侮辱了皇弟,但是父皇一向疼他爱他,倒也不会真处罚他。
  可他却不知为何,真的就满身丧气地来了外院的墙壁,一站就是一个时辰。他恨恨地想,就是因为怕先生真的生气,他才会如此妥协的。
  可他想不通,那人竟然如此不辨是非,为了一个外人就对他如此。
  同时,他也想不通,为何自己刚才这么恨他,但还是会听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为我朗打call……
  
  第15章 责罚
  
  夜已深,即便是夏夜,也是温度骤降。
  距离赫朗说的时限还有一半,甄溥阳身着的还是白日贪凉时随意穿的绸缎单衣,此时贴着墙根,寒意一点点地侵蚀他的肌肤。
  夜凉且周围一片寂静,连上下打扫端茶送水的人都没一个。益发显得孤寂。
  甄溥阳盯着空空的墙壁,像那个人说的一样反思,可他思索了如此之久,也没觉得自己有半分错。
  要是换了其他人敢如此不敬地对他说话,甚至是挑衅他,他早就扒了他的皮了,哪像现在,他只是回骂一句,却还要受罚。
  他恨自己那个道貌岸然的皇弟,平时在先生面前如此的温顺,背地对着他却又是另一番嘴脸,看了只想让他狠狠撕下他的脸皮。
  他有什么能耐?不就是善于伪装吗?甄溥阳满满的不服气,同时,也由此恍然大悟,察觉到这种人的危险之处。
  也亏得他忍耐如此多年,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温厚恭良,这一时的暗算,在旁人眼中自然算不得真了。而他一向是蛮不讲理的代名词,不用任何的解释,在常人的想法中,错一定是归在他身上的。
  或许是困意袭上,甄溥阳打了个哈欠,眼睛湿润,借着这偶然冒出的泪意,倔强与委屈不可避免地涌了上来,以排山倒海的姿态压在他心上。
  他从不知自己会那么懦弱,泪水自然而然地这么分泌了上来,先生任何的一丝不信任,都像一枚枚细小尖锐的针,扎得他心头难受。
  站久了的身子十分疲乏,他干脆对着墙壁席地而坐,只是一坐下来,困倦之意越深,甄溥阳忍不住合上了双眼,身子微微倒下,期间还打了个喷嚏,最后,一直盘亘在他脑中的还是那人最后给予他的目光……
  只是他不知道,从始至终,都有一个人影在院子里,没有发出一丝动静,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立着,看向面壁的少年。
  直到看见眼前的少年睡着了,赫朗的面上才泛起波澜,一个皇子怎么能倒在院里冰冷的地板上?
  他匆匆取了一张柔软又带着细软绒毛的毯子,双手拉展开,将倚在墙边的少年裹起来,想要拍拍他的脸,叫他起来回寝殿里睡,却摸到了他的脸颊一片冰凉。
  赫朗心下一惊,眉头拧得更紧了,十分不安地用毯子抱起了怀里的少年。
  要是这孩子真的风寒了,不说皇帝会不会降怒于他,就是他自己,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惊动了少年,只想静静地把他抱回寝殿让他好好休息,但是少年显然没有这么迟钝,在赫朗碰到他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绷直了身子,只是感知到熟悉的气息,他才松弛了下来。
  当身子被这个人抱起来的时候,甄溥阳吸了吸鼻子,就立即将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赫朗以为是他刚才打喷嚏的原因,更加确定他着了凉,也都怪他,该点到为止,来早些的,这天晚了,风也凉,等会回去一定要让殿下喝些姜汤。
  甄溥阳发冷的身体被温柔的温度覆盖,已经显得麻木的四肢在瞬间回暖,身体陷入舒适的怀抱中。
  眼前是先生的胸膛,抬头是他形状优美的脖颈,鼻间尽是属于他的气息,这么一个前所未有亲密的接触让他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刚才大多数是愤怒,怨恨,此时却有潸然泪下的冲动了。
  这人不是误会他,主动罚他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够了两个时辰了?
  只可惜甄溥阳此时已经被困意席卷了大脑,神志不清,双眼朦胧,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
  “嘘。”赫朗知道他困了,便按住他的嘴,带有安抚性地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抚了抚他有些凌乱的发丝,轻声回答:“臣知道的,臣知道您虽然性子霸道,但是也不会无缘无故辱骂人。”
  说着,他眼中露出温暖的光。
  他的殿下虽然被人称作混世魔王,说他如何顽皮刁蛮,可他心里觉得这孩子的心才是真正纯净的,心直口快,没有算计人的花花肠子,喜爱与厌恶都能直观地感受到。
  他的心性虽好,但是却会成为他成帝之路的缺点,很容易便被有心之人掌控住弱点,拿捏他的情绪,从而坏了大局。
  不过这在目前无碍,因为一切障碍,他都会尽力为他的殿下除清的。只是以后,他离开了这个世界,希望殿下还是能够滴水不漏地行事。
  他抚上甄溥阳的发丝,露出了淡淡的纠结。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的殿下一直都是如此赤子之心,但此时,他的殿下该长大了。
  毕竟,成长便是一个会让自己逐渐成为当初厌恶之人的过程。
  甄溥阳听赫朗这么讲,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如释重负,只是还有些恼怒地发问:“那先生还——!”这么罚自己,难不成是故意的吗?
  见那张哀怨的脸终于恢复了正常,赫朗腾出一只手,掖了掖毛毯,抱着他长手长脚的身子。
  甄溥阳已经不能称之为孩子了,这么大的块头抱起来着实费力,但幸亏,赫朗也不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他吸了一口气,抱起着别扭的大孩子,一边走着,一边解释:“臣不是罚殿下侮辱仁儿,而是罚殿下的冲动。”
  他知道溥仁也不是像他表现的那般全然单纯,或许有一丝失望,但绝对不会影响到一心挂在殿下身上的他。
  “君子就要沉得住气……殿下要学会克制,将自己的情绪收敛下来,才不会让人一下子就看出您的心思,被人将殿下的情绪作为弱点和把柄,来刻意刺激空,甚至是控制您。”
  赫朗温声细语地教导着,不乏些琐碎的话。
  “虽说不知那孩子同您说了些什么——但您的确该处事不惊的。”
  甄溥阳心虚地揪紧他胸前的衣襟,点头。
  接下来,他也没有半分厌倦,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侧耳贴着他的胸腔,感受他说话时微微的震动,心底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觉着太傅说什么话都是对的,都是这么的有理。
  天边的皎月泛着银色的光芒,将整片天空都照得又高又远,而落在人间的月光,则为他们照清了路,皇宫里精雕的走道此时都变得朦朦胧胧。
  还好赫朗视力不弱,即使不打灯也能视物,深夜寂静的皇宫甚是寂寥,但也有别样的景致,恰好两人都希望现在的时间能放慢下来,好好欣赏这难得的时光。
  甄溥阳窝在赫朗的怀里,毛毯上细软的长毛将他的脸都盖住了,搔得他脸都痒痒的,他忍不住弯起嘴角,唤了赫朗一声:“先生。”
  “嗯?”赫朗抬眼看向天上似乎在随着他们脚步变换的明月,从鼻间发出一声单音。
  “阳儿好冷……”甄溥阳见他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喊了一声,暗示他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上。
  “嗯。”赫朗低头,双臂环紧毛毯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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