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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主他老是上错对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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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川字的褶痕也缓缓舒张开来,何修忽然就觉得,一直这么下去也挺好……
  他,释空,还有一方小小的自在天地。
  回忆从刚来这个世界至今的点点滴滴,猛然发觉,释空于他,就好似黑暗中的一缕阳光。诱使蜷缩在蜗壳中的他缓缓探出了脑袋,先是试探和挑衅、然后渐渐在意,最后被蛊惑而不自知。
  一点一点,沉溺其中……
  何修想起了闫锐的话,
  原来感情,真的可以无关性别。
  
  第32章 《佞佛》
  
  事情永远不会如你所愿的那么顺利,就在何修心底刚刚得到片刻安宁与自在的时候,释空出事了。
  他抱着何修这一睡,
  直至到达了普光寺,都未曾醒来。
  期间何修探过释空的脉,发觉他体内真气极为紊乱,修为虽暴涨,却有失偏颇,难以自控。且眉心发黑,面色不祥,走火入魔之势较之前更甚。
  何修本以为释空只受那欲蛊噬心之苦,如今方知并非那么简单,欲蛊不过是个引子,那苏忆锦和魔君真正要的,怕是让释空堕落成魔!
  说来也怪,何修马车进了普光寺之后,这好好的天说变就变,乌云蔽日,狂风大作起来,将那大殿前露天的石雕香炉吹得嗡嗡作响,香灰散尽。
  当时何修正将昏迷的释空交托给前来接应的几位小沙弥,见此景,心中越发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坏事要发生。手底下便下意识攥着释空僧袍不放,还是聂远风过来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了开来。
  “不必担心,普法禅师乃世外高人,自会保释空大师无虞。”
  何修却似是什么也没有听见,神识恍惚地望着空落落的掌心。良久,落寞地笑了笑:入戏太深,几乎忘了这只是一本小说。无论释空此劫之后是大成还是大难,自己都要离开了吧。
  欲蛊事件之后,剧情进展度一下子便跳到了90%……
  他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何修抬起头,深深望了一眼那几个小沙弥抬着释空消失的方向,脑海中滑过初见时那人温柔慈悲的一抹倾城容色,……
  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只愿你能在这个已解锁的世界里,一切安好。
  ————
  这之后,何修、聂远风与庆俞三人被安顿在了普光寺一处供居士散心静修的院落,此处翠竹林立、环境清幽。很快,普法禅师携释空闭关的消息便传入了他们耳中。
  只是那苏忆锦在入了普光寺后不久就失踪了,当时何修几人只顾着情状糟糕的释空,不曾留意她的动向。及至后来发现她不见,三人考虑到此处佛门,加上她被聂远风重创,掀不起什么风浪,便由着她去了。
  却不料,这一大意竟埋下了祸根。
  变故发生在闭关第三日,
  当晚,夜空呈现天狗食月之象,世人视之为大凶。
  何修睡不着,披了襦白色宽袖长袍倚在床头,昏暗摇曳的烛光中,掌心那枚佛舍利已呈全黑之色,叫人看不到半点希望……
  忽地,房门被人敲响,何修见庆俞睡得正香,便自个儿下了地去开门。他脚筋用金针缝上后,这几日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跛得厉害。
  门外站着的那人,出乎他的意外。
  “施主,可否随老衲走一趟?”
  那身形矮瘦但精神矍铄、双目明亮的老和尚冲他合掌作了个揖,缓缓道。
  何修回了一礼,问道,“可是普法禅师?”
  普法点头。
  深夜来寻,甚至等不及明日,必与释空有关,何修心下一紧,当即应下了。
  “如此,稍有得罪。”普法扶住何修右臂,旋即施展功法,携他急急往闭关之所赶去。几个起落间,便来到了普光寺深处的一所戒律室。
  何修随着他入内,
  但见目光所及之处,壁画所绘俱是阿鼻地狱情景,逼真得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顿觉毛骨悚然。
  “禅师,敢问释空当下如何?”
  普法摇了摇头,带他拐进一个小室内,只见那被烛光照得透亮的房间内,赫然是消失已久的苏忆锦!
  她想起来有些可怜,哭得面带梨花,极力想出来,但周身似乎是下了什么禁制,碰触不得。
  何修诧异至极,尚未来得及发问,便听普法深深叹了口气,“孽缘。”
  又听他接着道:“老衲为释空驱除魔性正待关键时刻,这女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诱了我门下弟子私放她入内,更是趁着阵法未成,将自身丹田魔气生生打入了释空体内……以致功亏一篑。”
  “……”何修闻言心里一凉,倒吸一口气,艰难道:“那释空他,”话到一半,竟不敢再问下去了。
  “本是半佛半魔之体,如今,怕是佛性不久矣。”普法闭上了眼。
  “他会……堕魔?”何修难以置信地问。
  “不仅如此,待魔性吞噬了本心,一发不可收拾,怕是早晚会嗜杀成性,为祸人间,从此万劫不复。”
  普法的话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将何修砸得头晕目眩,脑中一片空白。
  ……他还曾抱有幻想,最糟,也不过是堕魔,释空不是说苏忆锦也是只魔么,她虽狠毒但尚且存有心智,更何况释空?
  可如今普法的话,却令他如坠冰窟,一颗心凉了个透。
  嗜杀成性……万劫不复……
  “禅师,您有挽救之法的是不是?”
  普法背对他站得笔直,却一声不吭。
  何修后退几步,直到撞到墙上。他用手背遮住酸胀的眼。绝望,渐渐从心底弥漫开来。
  那瞬间,他甚至怀疑起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如果就是为了亲眼看着释空这样走向终结的话,不如从一开始,就放弃这个世界。
  “佛舍利,可是在你那里。”
  这个时候,普法又突然开了口。
  何修一怔,顿时有了力气,“在。”
  他掏出了怀中舍利子,那个承载了他所有希望的黑色珠状物。
  普法说:“若能将这舍利炼化,重展光华,或许可保其心智不泯。”
  “禅师深夜找我可是为了此物?”何修眼底有了几许神采,“释空秉性纯良,天生佛性,您必是也舍不得见他走上这条不归路……只是不知,这佛舍利要如何炼化?”
  普法闭上眼,缓缓念了声佛;再睁开时,眼底慈悲不再,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然。
  他伸出枯瘦的手,摸到小室内的一个机关。地下陡然松动起来,碎石零落,渐渐露出一个骇人的火红大口,从里向外冒着火光。何修扶着墙壁稳住身形,探头瞧去,竟见那灼热异火之中,隐隐有朵硕大的红莲在悄然绽放,诡异至极。
  “这是……”
  普法回道:“此乃红莲业火,八寒地狱之第七,不熄不灭,为焚烧罪业魔障而生。老衲所道之法,乃是以命换命。若欲炼化这佛舍利,需释空至亲或至爱之人投身这重重红莲业火之中,以肉身之苦煅其欲,消其孽。”
  火光摇曳在何修脸上,映出一朵红莲于他黑白分明的眸中绽放,为他淡薄的容色凭添了几分妖异。
  “……听上去,很痛啊。”何修注视着那团火光,渐渐失了神。
  普法有所不忍,道:“众生平等,以命换命本非正道,然释空乃佛子转世,若能平安渡过此劫必定造福众生。其间孽报,皆有老衲一人承担。”
  何修摇摇头,
  忽地将目光投向了墙角啜泣的苏忆锦,唇边拉开了一个戏谑的弧度。
  “喂,让你为释空去死,你愿意吗?”
  苏忆锦面色发白,啜泣道:“我,我……”
  苏忆锦确实美,即使如此刻这般形容狼狈,依旧堪称绝色。
  何修却恨她入骨,凉薄一笑:“我倒忘了,分明是你害他如此,又怎会愿意舍身相救?”
  苏忆锦打了个激灵,摇头呜咽道:“不,不是的,我不知他会心性大变,我只是想让他回到殷黎的模样,我只是想让他再看我一眼……”
  “痴人说梦。”
  何修瞧了眼自己跛着的腿,忽又报复性地问,“普法禅师,您心如明镜,可否告知何修,释空至亲至爱之人,此处有几人。”
  普法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至亲一人,至爱一人。”
  何修不依不饶,唇边笑意漾开:“孰为至亲,孰为至爱?”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苏忆锦猛地抬头,露出脖颈间一道深深的掐痕,娇小的身躯发着抖。她死死瞪着何修,歇斯底里地骂道,“你不过是个跛脚的窝囊废!殷黎看你可怜才纵你容你,你起得什么龌龊心思!”
  “我窝囊废?”何修尾音微微上扬,指着那红莲业火淡淡道,“那你这个释空的双生妹妹,从这里跳下去,让我和释空和和满满地共度一生可好?”
  “你做梦!”苏忆锦咬牙道。
  忽地,又收了声,低头抱膝喃喃自语,“不,不会的,殷黎才不会爱你,他爱的一直是我,一直……”
  普法看她神智癫狂,闭上眼道了句:“善恶终有报。”
  何修怨恨得解,突然有些释怀,便向普法道:“让我去见释空最后一面,可好?”
  普法却犹疑起来:“他此时已入魔障,恐……”
  “无碍,”何修打断他的话,轻描淡写地说,“我既已决心赴死,又何惧去见一见他呢?”
  普法无奈合掌,“如此,便随老衲来。”
  释空被关在最里头的禁闭室,普法欲陪他同入,何修摇了摇头,“还请允许我与他独处,一刻钟的时辰后,若我未出来,再劳烦禅师前去相救。”
  顿了顿,恳求道,“若……我被他所弑,将我尸体投入那红莲业火之中即可,也算死后功德一件了。”
  普法不忍他苦苦相求,终是答应了下来。
  禁闭室钢筋所筑,阴暗湿冷,何修用火折子点亮了角上烛台,这才看清室内正中间的释空。
  他盘腿坐在那画了繁复符文的阵法之间,手脚上长长的沉重锁链拖到地面,整个人从里向外散发着黑暗而不详的气息。
  也许是感受到了光亮,释空缓缓抬起了头,不只是哪儿的血染红了他的僧袍,那一袭月白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死死地盯住了何修,眼睛里纯粹的黑,不是初见的那般,而是渗透了所有情绪,贪嗔痴恨欲……诡谲异常,令人悚然。
  何修动了动,
  释空朝他伸出手,眼底的欲望愈加深沉。
  危机四伏,
  何修似无所觉,一跛一跛地缓缓朝他走近,像只即将堕入陷阱的可怜羔羊。
  一步,又一步,
  黑色魔气成藤蔓状一点点爬上释空脖颈,逼得他眼底渗出几分血色来……
  当何修迈入阵法内,将手放上释空掌心的时候,一切平静的表象都破灭了。
  轰地一声,
  沉重的锁链将何修卷起狠狠砸在地上,他甚至听到了自己骨骼断裂的咔咔声,动弹不得。头顶,释空结实的身躯压了下来。
  ……
  那人撕碎了何修的衣袍,又折断了他手脚,将他残忍地禁锢在身下。
  噬虐,嗜欲……
  何修怔怔地望着面前这个陌生的释空,低呼他的名字。
  没有回应。
  何修开始挣扎,想摆脱抵在自己腿间的那个硬物,
  面前这个不是释空,他的自尊绝不允许一个泯灭心智的魔物对他为所欲为……
  屡次过门而不得入,释空发起狂来,
  他低头狠狠在何修白皙的皮肉咬了几口,然后将流出的鲜血舔净……看上去似乎很痛苦,脖颈青筋暴起,那双血眸更是红得滴血。魔气从释空干净如玉的肌肤蔓延至脸颊,有种触目惊心的、邪佞的美。
  “莫……沈……”
  声音太过嘶哑,像是破旧的拉风箱里挤出来的。
  何修没有听清,
  但他听清了最后那个发音,“……修。”
  ……
  像是心脏被软软的小手轻轻碰了一下,何修挣扎的力度陡然小了许多。
  至少他还保留着一丝丝作为释空的记忆,如果这是释空想要的、如果能稍稍缓解他所承受的痛苦,那么,
  ……释空握紧了何修的腰,猛地冲进了他体内。
  痛,撕裂的痛,
  何修大开的双腿甚至到了痉挛的地步,若没有降低那80%的痛感……何修想,他会活活痛死过去的吧。
  生理上不是很能接受这种冲撞,那被侵占的部位本能地排斥着。何修努力将涣散的视线集中在释空脸上,他从那人眼底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与快慰。
  这个,真的是释空么?
  何修怔怔地盯了片刻,又茫然地将目光转向了头顶。
  ……
  但愿,他不会后悔。
  一刻钟的时间到了,何修被普法从释空无休止的残暴索取中解救了出来。那时候,他虚弱得几乎快要没气了,普法为救他也被释空所伤。
  扶着何修站在降魔阵外,原本精神矍铄的老和尚此刻看上去竟无比沧桑,他定定地瞧着面前魔气冲天的释空。失了身下那人,释空暴怒之下骤然发了狂,那锁链被挣得哗哗作响,好似下一秒就要断裂开来。
  如果没有那个阵法,何修想,也许就连普法也阻止不了释空。
  “开始吧。”
  他喃喃道。
  普法将站立不住的何修带回了原来的小室,苏忆锦见他浑身几乎赤裸,红白的浊液顺着腿根缓缓流下,终于崩溃了。
  普法与何修谁也没看这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子一眼。两人沉默许久,还是何修勉强提起一口气,缓缓道:“劳烦禅师帮我一把。”
  普法扶着他距离那业火还有一丈远处,忽地停了下来,身上僧袍尽被血染。
  何修陡然醒悟,惨淡地笑了笑:“修疏忽了,怎能为出家人徒添罪孽……”
  后来,何修是下了地,自己一点一点爬进去的。
  他手脚都被释空折断了,只能慢慢把身体往前挪,挣扎蠕动的模样看上去实在惨烈。
  普法目不忍视,眼里含了泪,长叹道,“孩子,老衲对你不起。”
  何修听见,摇了摇头。
  坠落进熊熊业火之中那一刻,周身的疼痛仿佛消失了,何修得到了解脱。他闭上眼,置身灼热的火光之中,掌心却柔软得仿佛触摸到了那朵红莲花瓣。
  无尽的业火将他吞没……
  唯一遗憾的,他尚有一些没来得及说的话:
  ……释空,对不起;
  还有,我喜欢你。
  
  第33章 番外(已补全)
  
  释空的记忆始于三年之前,或者,更准确地说,
  始于他遁入空门的那一刻。
  从那一刻开始,作为殷黎的部分,全部变得模糊不清了,若非贵妃苏舞氏时常来普法寺向他忏悔,他从她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这段记忆早就被他遗忘了。
  他宽恕了苏舞氏,不是因为他的慈悲和包容,而是因为这些人和事丝毫无法掀起他心底的涟漪。
  他梵行清净,持戒佛心,无名利世俗,以佛法普渡摄受众生。三年的时间内,苦修佛法,布坛讲经,度僧三千余人,被誉为“国之所望”。
  普法曾言,他生而为一切诸佛之子。
  事实也却是如此。
  否则他不会轻易地看破红尘和轮回,更不会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便得了百年高僧甚至无法达到的成就和智慧,入了大乘之境。
  他无欲、无求、无恨、无垢,他俯视着尘世种种,像是一个立于喧嚣之外、至高无上的佛。
  直到……他遇见了何修,
  那个披着一袭狐裘,乌发用碧绿簪高高束起,在醉霄楼上懒懒地侧眸窥视着他的男子。
  目光相撞,他看着那人熠熠生辉的眼慌乱地挪开视线,
  像是一颗石子丢入了平静的湖面,释空无波无澜的心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他为寻舍利、消除魔障而来,却不料,误打误撞遇上了自己一生的劫。
  冥冥之中似有天注定,
  他只身一人来到了何府,而那人正是何府的小少爷。
  “修”这一字,内涵深广而精于细微。那人性情却与其名迥然相异,好似一只狐狸,多智近乎妖,时而挑衅、时而撩拨,一旦察觉到了威胁又立马躲得远远的。
  留园禅堂内,那人甚至大着胆子于金身佛像之前,探手入他下腹,手指轻轻点弄。似乎看不惯他冷冷清清的模样,铁了心要他破戒,被尘欲所缚。
  释空从未被如此轻薄对待过,更何况对方的一言一行还总是莫名其妙地动摇着他的心。他的佛心,遇上了此生最大的考验。于是盘坐起来,苦苦相抵。
  垂着眼,是怕对方看到自己眼底掀起的欲念;合十双掌,怕自己去阻拦的动作会改为覆住他手背重重按下。
  血脉逆流,气海翻涌。
  他感觉到对方张开稍显尖利的牙咬了自己肩胛一口,唇舌湿热温软,以致心神大乱,内力外散竟无意伤了他。
  这只小狐狸便有些警惕了起来。释空无法,又不敢惊扰了他,只能用柳姨娘钓着他,耐着心,一步步诱他靠近。
  释空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的模样,直到他发现何修常常无意识地盯着他发呆,似乎有些迷恋他的脸。他突然有些庆幸,苏舞氏给了他一个好皮囊。
  这种目光令释空心跳加快,当然他表面依旧会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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