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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又在轮回[快穿]-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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姤忱抱白岐回了客栈,知道某人上火的白团子全程不吭声,试图缩小存在感。
回了客栈,正准备回屋的姤忱又被叫住了。
叫住他的人仍是敦鸿峰玦翙门的。
但让他不得不压下火的是,此人是云白的恩师,玦翙门宗主苌吉。
当初云白重塑根骨全靠他赔上性命相助。
知遇之恩,再造之恩,云白欠了苌吉两命。即便为了云白姤忱也得给他点薄面,不可太放肆。
“小友是哪个宗门的?”苌吉问。
“妖族散修,白玄橦。”姤忱回答。
姤忱的妖气苌吉有印象,去年年末的小山村中有相似的妖力残留。
苌吉目光转向姤忱抱着的白岐,“他……”
“我徒弟,白岐。”
白岐二字让苌吉心中一颤,莫名有种熟悉的感应。
“敢问一句,此子可是在许子村所收的?”
姤忱不作声。
苌吉只当他是默认,于是又道,“我曾窥得天机,天机指引有灾星降世,日后定祸乱曜荒带来灭顶之灾。”
“天机指引,灾星……”
“你想未雨绸缪除了他?”姤忱漠声问。
眼中的冷色让苌吉无端的倍感压力。
白岐抓紧姤忱的衣襟,将脸埋到他的怀中。
苌吉望着白岐沉吟良久,低低叹了口气。
“白小友,此子同我有缘,不知可否……”
“我乃敦鸿峰玦翙门宗主苌吉,此子随我回宗后我会加以教导,日后定可……”
“师尊。”
白岐圈上姤忱的脖子,软软叫了一声。
姤忱抚上白岐的背,客气而疏离的回绝苌吉。
“看来我家徒儿并不想认两个师尊。”
“白小友……”
“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活一日便可护他一日自在,任何人都欺负不了他。”
姤忱带白岐回了房间。
苌吉望着合上的房门许久未动,心中莫名有点怅然若失。
回到屋中。
姤忱想把白岐放下,哪知白岐像长在他身上似的拽都拽不下来。
“你撒娇也不管用,必须得罚。”姤忱冷着脸训斥。
反了天了!
让他回房间呆着,结果不听话的乱跑,若当时自己晚回来一会……
单是想想便后怕。
白岐依旧不吭声,死死抱着姤忱不撒手。
直到姤忱感觉到颈上有了湿意才感到不对劲。
姤忱将白团子拉开,只见某团子已开了闸哭的眼泪汪汪。
姤忱慌了,惩罚啊训斥啊全顾不上了。
“别哭别哭,我错了,是我太凶了。”
“别哭了,我保证以后不再冲你发脾气。”
“云白……”
“我……我是灾星。”白团子抽泣的抹着眼泪,带着哭腔的小奶音让姤忱听的别提多揪心了。
“那人胡说呢,别信他。”
“我的云白是福星,遇见你是我最大的福气。”
白岐平时倔的拿鼻孔看人,高冷的让姤忱心酸。可一旦开闸,眼泪啪嗒啪嗒停不下来,姤忱更心酸了。
不怨白岐难过。
白岐爹娘早亡,村里都议论他命硬克死了父母,村民们怕沾上晦气都躲他远远的。
村中的小孩总欺负他,骂他是灾星,祸害,谁跟他亲近谁倒霉。
刚才自称什么门宗主的人是修者,他的话肯定比村民们可信,原来他真的是灾星。
白岐不笨,相反他比同龄人聪明的多。
苌吉的话虽含蓄没直白的点名是他,但白团子知道他口中的灾星是自己。
“你会不会不要我?”白岐问。
虽然师尊笨了点,蠢了点,脾气古怪了点,还总爱对他捏捏掐掐,动手动脚的,但他待他真的很好。
白岐不希望某一天姤忱不要他了。
白岐的问题让姤忱无奈。
“我哪舍得?”
“我死了都得拖着你。”
白岐止住了哭声。
他盯着姤忱,刚哭过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的姤忱心痒。
“别了。”白团子纠结半天软声开口。
“你死了别拖着我,我得活着。”
“不然谁给你烧纸,祭拜啊”
“……”姤忱无语凝噎。
半响。
姤忱掐了下白岐的脸,气的心塞。
“没良心的。”
“白疼你了。”
白岐笑了,讨好的将一直捂在怀里的糖果子递给姤忱。
“师尊你吃。”
姤忱顺从的尝了一口。
甜到糊嗓子。
但既是云白给的,他也吃的开心。
唔——
不过他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第305章 番外篇。入梦
在下界。
无鸠老祖的名讳于曜荒修者而言是一个噩梦,坏到可以当反派代名词; 可止小儿夜啼哭的。
常有修者训斥徒儿或孩子:不听话就叫无鸠老祖把你抓去生吃了。
白岐曾对此传闻嗤之以鼻孔。
当初他虽的确凶了点; 但他可不食人; 何况是生的?
在上界时。
白上神有最后飞升者一称。
因灵脉受损致使自白岐后再无人飞升; 不算上界灵物成精或两上神结合诞下神胎,白岐是辈份最小的。
白岐辈份虽小,但却恶名昭著,几乎将全上界的神得罪了一圈,把上界闹的六畜不安。
姤忱记忆中的白上神,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右提合鹿剑,左挑七卢破钧枪; 大闹十荒领域在众神围困中战了十日不倒,只为好友姑戌讨回一个公道。
白岐也因此一战成名,让诸神闻之色变。
那样的白岐光彩夺目,耀眼的让姤忱怦然心动。
而现在……
床上的白团子眼眶中蓄着水汽,吸着鼻子可怜的跟小白菜似的,软的都能化成水了。
反差萌的让姤忱有点呼吸困难。
太可爱了。
“师尊。”白团子堵着鼻音瓮声翁气的开了口。
“师尊在。”姤忱赶忙应声。
白团子揪着有点脏的衣裳嫌弃的脸都皱了。
“脏,洗澡。”
“可以。”姤忱点头。
若曜荒有一个评选最佳师尊的活动,他当属榜首。
……
白天的事只是个小插曲,并没给姤忱二人有太大影响; 唯一一个影响是姤忱真当白岐是挂件了; 走哪揣哪,寸步不离。
洵都五花八门的活动姤忱一个正眼都懒的看; 一心只在养徒弟上,陪吃陪喝陪玩,贯彻不厌其烦的‘三。陪’精神。
入夜的洵都依旧热闹。
人群攒动挨山塞海,周边的酒馆茶楼中座无虚席,笙歌鼎沸繁华依旧。
白岐趴在姤忱怀中小口咬着糖葫芦上的糖衣,时而喂姤忱一口,二人的气氛和谐温馨。
若叫上界的上神看见此时接地气的姤忱尊上一定惊的眼珠子都得掉出来。
姤忱在困神塔下驻足,白岐仰头好奇张望,因看不见塔中的天地故而在他眼中困神塔同普通古塔区别不大,除了高一点华丽一点。
姤忱是比较欣赏建困神塔的人的。
五十五层,五十五个天地,三万聚灵阵,九千辅助小阵,纵使是上界诸神能建成此塔的也寥寥无几。
此塔的主人应是个精于阵法的修者,但他印象中上界精通阵法的神只有那几个,估计是陨落了。
可惜了。
姤忱摇下头。
不是叹建塔者,而是叹困神塔。
吸引无数修者来此历练的困神塔在未来让白岐给劈成了两截,分崩离析成了一片废墟。
长磬岭蓝家的双生二子从塔中出来了。
登上了五层,已然是让人艳羡的成绩。
周围人赞誉兄弟俩显然早司空见惯,听而不闻置若罔闻。
“金家,是金家的人。”
“西陵云粼城的金家?见着活的了。”
“是金玉昭吗?天等灵根的天才。”
……
人群中爆发一阵小。骚。乱,蓝家兄弟循声望去一眼看见了金氏的族徽。
通身贵气的紫衣俊秀少年昂首阔步的走来,脸上的傲气显而易见但不会惹人生厌,何况他也有傲气的资本。
蓝家兄弟颔首示意。
金玉昭点头回应。
彼此间不发一言擦肩而过,金玉昭踏入了困神塔。
“金氏的人全都一副做派,出门恨不得把一座藏宝楼的物件全挂身上,金光闪闪晃的我眼晕。”弟弟蓝溱嘀咕着吐槽。
哥哥蓝韫笑了。
“你若羡慕,改日我也帮你置办……”
“我才不羡慕!”蓝溱嫌弃脸。
“归祜?”一个试探的女声响起。
姤忱一怔,循声回了头。
紫妩。
在做白玄橦时,紫妩是一只纯猫妖,在他受难时多次帮助他,当时他还是很感恩她的。
但现在他是姤忱。
他自是清楚紫妩是凤仙芜,私自下界心怀不轨,处心积虑的在他和云白的情路上添砖加瓦。
凤仙芜一魂从往生井中下界,虽无记忆但她用秘法在意识中留了个印记。
找到他,得到他,干涉他的劫难。
归祜是他在蛇族时的名字。
“归祜,你……你化形了?”紫妩惊喜的问。
“师尊?”白岐叫了一声。
虽只是初见,但对紫妩白团子有一种莫名的反感。
紫妩看向白岐,眉心不禁一拧,心中无端生出一种厌恶。
“归祜,他是……”
姤忱淡淡看了紫妩一眼,语气冷漠的让她胆寒。
“滚。”
“师尊,回去。”白岐小声道。
姤忱体贴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不曾多看紫妩一眼。
紫妩僵在原地久久未回神,姤忱从未对她有过的温柔跟宠溺让她心生嫉妒。
姤忱白岐回了客栈。
关上门后白团子沉默的爬上椅子坐下,见他闷闷的不吭声姤忱弯腰揉了下他的头冲他笑了笑。
“族里的人。”
“我讨厌她。”白岐皱着眉,语气有点冲。
姤忱默了一瞬。
当初云白也讲过一样的话。
初见紫妩时,白岐只看一眼便冷哼一声直白的道出不喜。
‘哪窜出来的野猫?我讨厌她。’
“乖,以后不会再叫你见着了。”
姤忱哄着白团子,在白团子看不到的角度眼中酝酿着诡谲的黑色。
无人的黑夜。
紫妩望着身前的气势压抑的男人莫名的有点惧怕。
自打第一次遇见,紫妩心中便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让她攻陷他。
紫妩不清楚声音的由来,但她迷恋上了他,即使他只是一个天资愚钝四百年未能化形的蛇族。
“归祜,自从你失踪后我一直在找你。”紫妩道,“我很担心你。”
“你既化了形为何不回去?很多人都在牵挂你。”
紫妩诉说着思念,但姤忱的沉默让她十分不安。
“归祜,你跟我回去吧,蛇王……”
紫妩的话卡住了。
良久。
她僵硬的低下头,胸口一个血洞血流如注,清晰可见被绞烂的心脏。
紫妩一脸不可置信。
“归祜……”
姤忱表情凛若冰霜的抓住了紫妩的魂体。
“是该回去了结一下前尘旧事了。”
“了结了,我和云白往后方可自在。”
在紫妩魂体的哀嚎声中姤忱冷酷无情的将其捏碎。
该了结的一块全了结了吧,省得日后再有人来打扰他和云白。
他可不是小妖白玄橦,他是姤忱。
姤忱处事一向雷厉风行,当机立断从不留后患,如此行事方可无后顾之忧。
客栈。
“回妖界?”白岐惊讶从脸盆中抬起头。
“有一些不得不处理的事。”姤忱扯过毛巾替他擦拭脸上的水渍。
“你是同我一块回妖界,还是回紫竹小院等我?”
“你到哪我到哪,你可是我师尊。”白团子叫道,似生怕姤忱将自己丢下。
姤忱失笑,不由掐了下他的脸蛋。
“好,师尊上哪都带上你,师尊才舍不得丢下你呢。”
姤忱倒不惧白岐一同前往,一个蛇族罢了,他还是有自信护住白团子的。
做了决定后,二人翌日上午出发,前往蛇族。
用飞行法器赶路,仅五日便到了蛇族地界。
化形的归祜回来了。
这一消息很快传开了,倒不是惊喜归祜归来,而是吃惊他竟化形了。
一路上,在四周各色的打量下姤忱带着白岐循着记忆目不斜视的直奔以往的住处。
一个简陋偏僻的小院,因长久不住人又无人打扫显的脏兮兮的,堆积的灰尘有厚厚一层。
姤忱掐诀施法打扫干净了院子,将白岐安置在房中。
“姑且凑合一日,不会在此处多呆的。”
白团子点头。
小院虽简陋,但相比他曾所呆的村子却好多了,所以他真的一点都不嫌弃。
姤忱刚将白岐安置下,便有蛇族人来通知蛇王要见他。
蛇王之所以这么快知道他回来了,多半是因听了他化形的消息。
来传话的蛇族轻蔑的语气让姤忱眼中微冷。
姤忱摸摸白岐的头,从空间中拿出他平日爱吃的零食放在桌上,仔细的叮嘱。
“呆在屋中,哪里都不许去,无论谁来说了什么都不准出那扇门。”
“等我回来。”
姤忱的严肃让白团子也不由紧张起来,正经的点头应声。
安顿了白岐后的姤忱仍不放心,为防万一临出门前他又在院内设下一个结界,做了个双重保险。
在去见蛇王的路上,来传话的蛇族人仍在大言不惭的喋喋不休着,仍当他是以前没有记忆的懦弱的归祜。
“噗——”
血液溅起一片绯色的血污。
在周围的惊叫声中那名蛇族人被一团无形的灵力分割成了碎块,散落了一地。
姤忱依旧目不斜视一脸淡漠的朝前走着,从头到尾没给旁人一个多余的眼神。
速战速决。
云白一人呆着会害怕的。
姤忱大佬办事一向不讲废话,少说多干,看不顺眼的一律弄死。
说句中二点的话,他可是众神敬仰的姤忱尊上,他的威严只有云白可以挑衅,他的脸也只有云白可以打,其他人不配。
小院中。
白岐趴在桌上歪着头无聊的打量着四周。
小院虽谈不上四壁萧条,但也简陋寒酸,和紫竹小院没得比。
白岐不傻,从小院环境和来时蛇族的人对姤忱的态度他看的出自家师尊以前过的不咋地,或者说,自家师尊一定被欺负过。
想到师尊让人欺负,白岐不免皱起了眉,眼中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郁气。
“啊——”
院外响起一声痛呼。
白团子起身张望,只见是两个蛇族人撞上了姤忱设下的结界上。
蛇族人也看见了白岐,于是气急败坏的指向他厉喝,“你!出来!!”
白岐盯着二人看了片刻,默默舔了一口糖。
“我师尊不让我出去。”
“你把结界撤了!”
“我师尊不许我放坏人进来。”
“你……”
二人还想再叫嚷点什么,白团子已关上窗不再理会他们。
外面的两人一边咒骂着一边攻击着结界,又重趴回桌上的白团子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吃着糖神游天外。
‘妖族的智障可真多。’
‘师尊什么时候回来啊?’
……
姤忱不准白岐出门,因有上一回惹姤忱发怒的教训在这一回白团子谨听叮嘱一步没敢踏出屋门。
白岐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屋外的叫骂声似是累了也早停了,但姤忱仍一直没回来。
后来有点困了的白团子爬上了床,嘴里念叨了几句‘师尊’便睡着了。
没姤忱的陪伴白岐睡的一点都不踏实,只睡了两三个时辰便醒了,时间刚到寅时。
白岐是被冻醒的。
睡梦中的他感到一阵阵寒气侵袭着他的身体,冻的他骨头都是冷的。
白团子睡眼惺忪的醒来,一个哈欠还未打出来便让一个近在咫尺的巨大黑色双角蛇头吓住。
“……”呆滞数秒。
“啊啊——”
“师尊!有大蛇!!”
白团子吓的滚到床里侧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黑蛇似也吓住了。
略显惊慌的向后躲去,蛇信子吞。吐着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两只金色蛇瞳显的有些懊恼。
白团子吓的泪眼汪汪,凡是摸的着的东西全往大蛇身上砸,而黑蛇只是默默受着并不反抗。
一人叫过砸过发泄完了的白岐理智回来了点。
他惊惧且戒备的盯着黑蛇看了一会,黑蛇的看来的目光让他有点熟悉。
良久。
“……师尊?”白岐试探的叫了一声。
“……”黑蛇沉默,眼中尽是懊恼。
修者修行是循环渐进的,而他为了解决掉蛇王那帮妖修用了秘法,所使的灵力超出身体可承受的范围,结果现了原形。
姤忱是回到小院现形的,哪知还未想到解决的办法云白便醒了,让他看到自己的丑样子吓到了他。
“师尊。”白团子确认了黑蛇正是自个的傻师尊。
白岐虽知道姤忱是妖修但一直不曾见过他的原形,姤忱和他相处时用的一直是人身样貌,如今骤然看见本体肯定是惊着了。
白岐试着朝床边挪了挪,空气中明显的血腥气让他有点慌。
“你……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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