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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又在轮回[快穿]-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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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本上神怕吓到他。’
  ‘不过他哭起来一定很可爱。’
  黑七‘……’
  渣白还是那个渣白,拔diao不认人的大猪蹄子。


第195章 皇上,臣在九
  墨青色的床帐在风中不断浮动; 帐后的人气息平稳睡的很是安稳。
  闾丘衡从暗中出来; 来到窗前合上虚掩的窗户隔断外面的夜风,随后才迈开脚走向床榻。
  闾丘衡是第一次进‘亓官垣’的卧房; 屋内极致奢侈华贵; 上至房梁下到地板,大至桌柜小到玉瓷摆件; 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若换上别人,闾丘衡估计早寻个由头把人革职抄家了,但换了白岐; 厚此薄彼; 他偏偏挑三拣四腹诽出一大堆毛病,嫌弃有的东西华而不实用着不舒服。
  闾丘衡来到床前掀开床帐坐下,望着床上睡觉也不摘面具的人他不免有点心疼; 他脸上的伤得有多重才让眼前的人十几年都带着面具不敢示人?
  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岐敞开的衣领下胸口的一处伤疤,闾丘衡伸出冰凉的手指试探的触碰一下; 引得床上的人不由瑟缩一下。
  闾丘衡一惊,赶忙松手生怕把人吵醒。
  纵使闾丘衡是万万人之上的天子; 但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白岐的存在像一根羽毛一样撩拨着他的心脏,痒痒酥酥的,不受控制; 但欲罢不能。
  他不明白这种感情代表着什么。
  闾丘衡坐了许久; 直到外面响起打更声他才惊醒。
  他盯着白岐脸上的面具; 迟疑的伸出手蠢蠢欲动; 但临了却猛地收回手扭头落荒而逃。
  某人来去无声。
  听到屋内人的气息不在; 本应在睡梦中的白上神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清明。
  “怂。”嫌弃至极。
  黑七气笑,‘咋滴?人家生扑上去把你拆吃入腹才叫不怂?’
  ‘他有那熊胆?’白上神讥讽。
  ‘他是不是蠢啊?不知道本上神武功盖世吗?不下毒不用迷烟先把我撂倒便大咧咧的摸进来,真以为我不知道呢?’
  ‘二货。’黑七吐槽。
  “儿子。”
  居心不良的白上神阴阳怪气的开口了,‘要不要和爸比打个赌?赌他一个月内按捺不住的把本上神扑倒。’
  ‘……’黑七。
  ‘宿主爸比再见。’
  ‘宿主爸比晚安。’
  它对闾丘衡有信心,但对一肚子阴谋诡计的渣白毫无信任。
  廷尉平范立一案尚是一团理不顺的乱麻,忙的闾丘恭昱脚不沾地,京内又有人出事了。
  遇害人乃左京辅都尉程翰,翌日一早被下人发现不着寸褛的吊死在书房内,双目圆睁,表情惊恐。
  雍世王闾丘恭昱带着廷尉丞赵云山和大批官兵火急火燎的赶到程翰府邸,程翰府内早已哭声一片。
  来到书房,吊死程翰的青绫仍悬在房梁上,尸体已被放下,用白布盖在地上,程翰的一众妻妾跪在门口悲声痛哭着。
  闾丘恭昱上前,一官兵会意的把白布拉下一些露出死状狰狞的尸体。
  “颈骨断裂,身上无外伤,的确是吊死的。”
  “自缢?”闾丘恭昱问。
  官兵不作声。
  闾丘恭昱指着程翰惊恐扭曲的脸问,“你们看他有半分想不开的模样吗”
  “王爷。”一人上前,手中拿着一副裁剪后的画。
  “发现死者时他的身上贴着一副美人图。”
  又是美人图?
  闾丘恭昱接住画看了眼,蛾眉皓齿柳腰花态,靡颜腻理楚楚动人,是个美人。
  而且画纸特殊宛若美人肌肤般细腻,虽不知画法但画中人栩栩如生宛若活了一样。
  “赵大人?”闾丘恭昱问。
  听见美人图时赵云山也面露讶异,听见雍世王叫他当即上前看画。
  细查看一番后回道,“和上一回范大人身上的美人图虽不同,但画纸和画法却是一样的。”
  赵云山也略懂书画,所以十分断定。
  “把你见过的那副美人图绘给本王。”闾丘恭昱命令。
  “是。”
  命令完赵云山后,闾丘恭昱转身问程翰府内的下人,“昨日程翰是一人在书房内呆了一宿吗?”
  听见问话,程翰的贴身下人跪上前颤声开口,“昨日大人去了南姝韵馆。”
  闾丘恭昱一怔。
  又是南姝韵馆?
  “大人想见花魁杜璇卿遭拒,回来后发了一通脾气,晚膳也未用便回了书房,大家怕惹大人生气都不敢去打扰。”
  “昨日程大人是几时回的书房?”赵云山问。
  “戌时。”下人回答。
  “此后便没再出来?”
  “是的。”
  ……
  闾丘恭昱问了一些问题把程翰回府后的时间线捋顺了,但更有价值的信息一点都没问出来。
  先是廷尉平范立,后是左京辅都尉程翰,接连两人朝廷官员遇害外面少不得会有议论,若不尽快破案只怕会有更大的麻烦出现。
  回王府的马车上,闾丘恭昱倚在车厢上闭目养神,面上已没了往日的玩世不恭。
  他感觉有人在下一盘大棋,而他只是受人控制的一枚棋子,拒绝不了,反抗不得。
  这盘棋上有他,有前太子闾丘靖,还有谁呢
  下棋的人是谁?
  目的何在?
  “美人图,馨荣园,光禄卿。”一个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闾丘恭昱一惊,蓦地掀开车窗帘目光犀利的扫视街上,外面人来人往喧闹无比根本确定不了刚才是谁在说话。
  馨荣园,光禄卿?
  亓官垣吗?
  馨荣园。
  自从那晚闾丘衡做了偷香窃玉但有贼心没贼胆的采花贼后便没了声响,对白岐既不召见也不再来做梁上君子。
  但值得一提的是闾丘衡回去的第二天便寻个借口把颜长君调走了,美名其曰:剿匪。
  据说是个偏远的小县出了一窝山匪,扰的百姓苦不堪言,此事本不是卫尉卿职责但既然皇上放话了他也不能抗旨不尊不是?
  “大人。”
  白上神正歪在园中葡萄架下的藤椅上舒服的小憩,弥琯来了。
  “西陵长宗隗士谙前来拜见。”
  “一个人?”白岐问。
  “带了两个小厮。”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备的有礼。”
  白岐睁眼,从桌上盘中拿了一颗苹果喂给身旁的梅花鹿,思索一番后道,“请他进来吧。”
  今日特意收拾了一下行头的隗士谙更显得俊俏了,丝毫不见那日差点淹死在长京湖的狼狈。
  跟随弥琯入园的隗士谙见到白岐后大大方方的拱手行个问候礼。
  “亓官大人。”
  “既知晓本官的身份,何故来?”白岐调侃。
  “本官恶名天下皆知,仇人可以围着京城排几圈,你明目张胆的入了本官的园子不怕被殃及鱼池?”
  “亓官大人于在下有恩,若在下因畏于世俗蜚语而知恩不报,岂不是小人的行径?”隗士谙笑道。
  “你倒有趣。”白上神似乎被愉悦了。
  “坐吧。”
  隗士谙落座,园中下人快速奉上茶点,然后退后守在左右。
  雍世王府。
  闾丘恭昱站在府内院中来回踱步,似乎在愁苦着什么。
  秦冕撩着袍子坐在屋顶剥着橘子,百无聊赖的盯着底下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的好友。
  “你急什么?”秦冕问。
  “即使你真破不了案,抓不着真凶,皇上也不至于真砍了你啊。”
  闾丘恭昱抬头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被秦太尉关禁闭了吗?”
  “我爹和庞丞相又斗起来了,暂时抽不出时间管教我。”秦冕笑道。
  若搁在平日闾丘恭昱肯定调侃几句,但此时他却毫无兴致。
  思索良久,他似下了决定一样命令,“来人,备马车。”
  秦冕扔掉橘子皮纵身飞下屋顶,“去哪?”
  “馨荣园。”闾丘恭昱道。
  不管是谁设的局,他现在再想抽身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唯一的法子便是抓到凶手弄清楚一切。
  馨荣园。
  隗士谙是个很善谈的人,而且因身份的原因自幼游走在江湖中,去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很多的事情,侃侃而谈时既不会显得聒噪也不会叫人无聊。
  一番交谈后,白岐不得不承认隗士谙是个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人,而且是个天生的商人。
  用个流行词来形容,一个集优雅和流氓于一身的腹黑绅士。
  二人正‘相谈甚欢’时,弥琯来了,小声请示,“大人,雍世王来见。”
  白上神挑眉,抬头看了眼天。
  什么日子?
  今天的客人是商量好组团来的吧
  隗士谙是个懂进退的人,见状,于是起身打算拜别,“今日叨扰大人了,时间已不早在下就此拜别,若有机会再来拜见。”
  白岐颔首,弥琯当即上前送客。
  隗士谙离开的路上和闾丘恭昱撞见,二人擦肩而过时隗士谙颔首致意微微一笑儒雅大方。
  闾丘恭昱一怔,脚下不由一顿回头多看了一眼。
  “此人是谁?”秦冕疑惑。
  “西陵长宗隗家的人。”闾丘恭昱认识隗士谙衣服上的隗家标志。
  秦冕一惊,有些惊诧,“亓官垣怎会认识隗家的人?”
  弥琯把二人带往正厅,待二人到后白岐拱手问候,“王爷,秦公子。”
  “亓官大人。”秦冕回礼。
  把二人招呼坐下弥琯奉上茶点后,白岐才出声问,“不知王爷和秦公子来下官的馨荣园所因何事?”
  “的确是因一事特来向亓官大人请教。”闾丘恭昱笑眯眯的开口表明来意直奔主题。
  闾丘恭昱从护卫手中接过装画的盒子,噙着和善的笑递给白岐。
  “亓官大人博学多才见多识广,不置可否帮本王鉴定一下这副画?”
  白岐接住盒子打开从中取出美人图认真查看,看似在研究实则是在抽取原主的记忆。
  画上的美人是全图,不过画的周边却是裁剪过的。
  “此画不是全幅吧?”
  “的确。”闾丘恭昱道。
  从原主记忆中得知画的来历的白岐淡淡的瞥眼闾丘恭昱,眼中飞快划过一抹凉意。
  这个雍世王看似不着调,一副不知民间疾苦的纨绔二货模样,其实心眼挺多啊,戏也足,搁在现代绝对是个演技派的影帝级别的。
  “画不错,临摹的有七八分像。”
  闾丘恭昱一愣,立即抓住白岐话中的关键点,“画是赝品”
  “亓官大人知道画的来历?”
  “十一卿花图。”白岐合上画装回盒内物归原主。
  “原是前太子府中之物。”
  “!!”闾丘恭昱。


第196章 皇上,臣在十
  世人只知雍世王是个运气不错的纨绔废柴王爷; 只懂得挥霍玩乐,但不知当年闾丘恭昱和太子闾丘靖的关系极好。
  闾丘恭昱母妃出身不好; 在一众兄弟中处境很尴尬; 若不是闾丘靖暗中照顾只怕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当年太子闾丘靖咒害嵻元帝一案闹的满城风雨; 只因闾丘恭昱当时不在京内固不知当中细节; 他得知消息赶回京城后打点上下见了他一面; 那时的闾丘靖已消瘦憔悴的不成人样。
  当年尚且年幼冲动的闾丘恭昱试图入宫求情,但闾丘靖拦下了他。
  闾丘靖叮嘱他收敛锋芒; 莫冲动,保护好自己,闾丘恭昱应下了,本打算慢慢筹谋替靖二哥平反申冤一事,哪知不久后便是天人相隔。
  闾丘恭昱清楚闾丘靖的忠孝; 断不信他用阴毒术法咒害父皇一事。
  靖二哥的死也诡异的很; 他也不信他病故一说; 可是以他的力量当时什么都做不了。
  靖二哥死后不久,太子府被抄; 太子正妃茆氏自焚于房内,全府被斩; 尸首弃于乱葬岗内无人收尸。
  闾丘恭昱哀毁骨立悲恸欲绝,大病一场,后来他偷偷来到乱葬岗一把火将太子府的尸体焚烧殆尽; 合葬于荒郊野外; 立下无字空碑。
  事后忍痛收敛锋芒; 忍辱含垢降志辱身在诸王夺嫡的血战中艰难求生。
  十年来,看似散漫不着调的闾丘恭昱每每午夜梦回都是染血的太子府,和目光悲切空洞的靖二哥。
  这也是为何当神秘人告诉他范立一案事关闾丘靖,他改变主意接手调查此案的原因,哪怕当时他并不知其中真假。
  十年来闾丘恭昱活的浑浑噩噩,他怕再如此下去他会失去自我。
  馨荣园。
  “此画关系重大,若亓官大人知道什么请一定告知本王。”
  闾丘恭昱站起,拱手作揖郑重恳求。
  “雍世王折煞下官了。”白岐口中说的惶恐,但面上依旧漠然平静。
  “嵻元三十四年,前太子寿辰朝中诸臣来贺,前丞相方际献上十一卿画图一副,画长六尺,画宽二尺七,画上有美人十一,代表十一种花意,千娇百媚倾国倾城。”
  “太子出事后,玄邑王负责查抄太子府邸,那副十一卿画图便落入了玄邑王囊中。”
  “再后来,皇上从边境赶回平内乱,诛奸臣,玄邑王伏诛,王府之物一律查封充入国库内。”
  当年前丞相方际献画闾丘靖知情者甚少,后来宸徽帝闾丘衡回京大开杀戒方际也成了其中一个牺牲品,画的事更是无人知晓了。
  至于原主为何得知,因为——那副十一卿画图就在他床底下的小金库藏着呢。
  亓官垣喜欢美丽精致的东西,当年方际献画,代替义父来祝寿的他迷路闯入搁寿礼的房内无意看见了,顿时心痒难耐惦记了许久。
  当时诸王夺嫡,斗的血雨腥风,唯独原主一心觊觎美人画,对几经易主的十一卿画图的内。幕十分了解。
  后来画落入玄邑王手中,玄邑王伏诛抄家后他假公济私偷偷昧下了十一卿画图。
  先不说偷藏赃物本是大罪,单是白岐本性也不是乐于助人的活雷锋,自然不会因闾丘恭昱的三言两语傻乎乎的把画拿出来。
  闾丘恭昱表情凝重。
  秦冕也闭嘴保持沉默,他虽听的糊里糊涂,但却听见了前太子和玄邑王的名讳,也知此事不简单,因而不敢乱插话。
  信息量太大,闾丘恭昱现在脑中很乱需要捋一捋无心多呆,于是起身告退。
  把二人送出园子后,弥琯从外面回来面露忧色,“大人,雍世王他……”
  “看他的意思是想重查前太子闾丘靖一案。”白岐若有所思的猜测。
  弥琯微惊,“他不要命可别牵累大人。”
  当年前太子闾丘靖一案闹的轰轰烈烈,血流成河,早已成了当朝人人皆知,却人人忌讳的禁忌了。
  “我有谱。”
  白岐关门回到屋内,望着床榻久久沉默。
  亓官垣有个习惯,喜欢把自己最喜欢的宝贝藏在一个只有自个知道地方,简称——小金库。
  原主床下有个弥琯都不知道的暗格,里面全是他的藏品,而且大部分来路不正,十一卿画图便是其中之一。
  ‘人不聪明,心倒挺野,敢想敢贪,一点也不怕被逮到。’白上神暗暗吐槽原主。
  屋内突然多了两种外来的气息。
  白上神眸中一厉,回头望去,“出来。”
  暗中二人一惊,似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竟被发现了。
  两人磨磨蹭蹭的现身,看二人装扮白岐猜测出二人是暗卫。
  明明已晓得二人是谁派来的,但白上神仍一副疾言厉色的模样,怕白岐动手,其中一人赶快掏出令牌表明身份。
  “亓官大人,皇上有请。”
  按捺不住了吗?
  白上神有点想笑,但有外人在又不得不憋着。
  假意应了一声,白岐正欲换上官服却又被暗卫阻拦,“不用着官服,平日的衣裳即可。”
  “……”白上神挑眉。
  小崽子又想搞事情呢。
  白上神换上一件素色常服同暗卫出了馨荣园,因是‘秘密宣见’,所以是从后门悄悄的离开的。
  白岐坐上暗卫早已备下马车,但一段距离后他察觉出路线不对,于是问,“不是入宫的路。”
  “皇上不在宫内。”暗卫回答。
  白上神了然。
  放下车帘唇角微勾,幽会么?他喜欢。
  不过他可不会轻易的缴械投降让他得手,上一世他捅他一刀的仇他可仍记着呢,不报此仇枉为神!!
  马车最后在昌景阁停下。
  白岐下车,跟随暗卫上楼敲开一间包厢,得到回应门开后暗卫退后,示意白岐一人进去。
  白岐踏入屋内,只见屋内靠窗屏风前只坐着闾丘衡一人。
  “臣亓官垣……”
  白岐正打算行礼,闾丘衡打断了他,“既不在朝内,亓官卿无须行君臣礼。”
  那日闾丘衡回宫后,焦躁不安的他断了白岐的一切联系,撤回暗卫,不许暗卫再汇报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但是……
  想他。
  发疯一样的想他。
  闾丘衡神经质一样召来了宫内所有的太医检查自己是不是病了。
  又秘密让暗卫带回一些江湖术士替自己查看是否中了什么巫蛊之术,但得到的结果是:身强体健,活个一百年不是问题。
  今天,闾丘衡终于控制不住的出来了,他打算再见白岐一面做个了断,必要时——杀了他。
  “坐。”
  闾丘衡示意白岐坐下,目露凶光的瞄上他白净脆弱似乎可以轻松拧断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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