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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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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不会一辈子的!”米小晴说着;出手就扯住了卢瑥安的腰带,准备用力一拖。然而她的手腕脉门被卢瑥安大拇指的指骨钻了一下;忽地一酸;扯住卢瑥安腰带的手就不由得松开。
  在怔忪之间,卢瑥安如行云流水一般抬腿挥袖;一扫一拍,衣袂掠过,米小晴一时站不住,整个人往后倒去。还没站稳,后领被揪住,顺势一带,米小晴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整个人跌坐在床上。
  这么多的动作,只发生在一瞬之间。米小晴猛地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又有些忐忑不安:“少爷你什么时候——”
  外面阿母又捶了好几次门,骂声一声比一声高,卢瑥安未对米小晴多作解释,只道:“我的事,你坐着。”
  “遵命!少爷。”米小晴无不感动地说。
  她骄纵的少爷可总算回来了!
  还在京城中时,她的少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纵马飞奔挥鞭揍人,从未屈于人下过。可惜被充入教坊司后,谩骂丛生,个个恶言相向,把她的少爷当卖国贼一样指责贬低,少爷从此一蹶不振——
  见卢瑥安开始挪动门闩,米小晴不再发散思绪,她睁大眼睛看着,屏住呼吸。甚至把左腿搁在床边,左手虚扶在脚腕处绑着的匕首上,右手则紧紧地揪住了床单。
  外面打头阵的军爷霍靑霄,本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正准备一脚揣开木门,却听见“吱呀”一声,木门从房里打开。还未见到卢瑥安本人,只见到那几根修长而优雅的手指搭在门边,冰肌雪肤,滑嫩得像豆腐似的,霍靑霄的右脚才堪堪收住。
  木门打开,霍靑霄见到了卢瑥安的脸,霍靑霄半抬的右脚都忘记收回去。他倒吸一口气,粗壮的身躯金鸡独立,看上去滑稽得很。
  在这西南的边疆,人人都几乎面如土色,霍靑霄驻守此地三年有余,从未见过这等肌肤雪白的美人!只见他黑发如瀑,柔顺的长发都没有成髻,慵懒地搭落在肩上,身上则是一袭简朴的白衣,衬得肌肤越发雪玉莹润。
  虽然是个哥儿,身材平坦,可身段修长,一双桃花眼仿若含情,小巧的鼻尖惹人怜爱,就这么在小楼中一站,就是一道让人如痴如醉的如画美景。
  上面怎么看走了眼,没让高官贵人们抢走,竟然让这等美哥儿流落到他们军营里当营妓?
  这也太幸运了吧!
  徐阿母见门开了,她举起的拳头总算放了下来,她骂道:“怎的让三位军爷等这般久?你惹得起?”
  霍靑霄一个激灵,才记得把脚放下来,摆手道:“无妨,我等的起。”
  徐阿母又问道:“见到了人,军爷可还满意么?”
  霍靑霄的眼睛粘在卢瑥安的脸上挪不动了,一边满意地点头道:“满意满意,可满意了。”
  卢瑥安也在打量他准备揍的三位军爷。
  面前的这位生得又高又壮,卢瑥安的脑袋才堪堪到这位军爷的锁骨。又比了比,这位军爷手臂的宽度比他的脑袋还要宽。
  卢瑥安又瞧了瞧自己幼细的手腕,皓腕凝霜雪,煞是好看。可论粗细,只有面前这位粗壮军爷的三分之一。
  他这么弱鸡啊。
  卢瑥安没用这副身体揍过人,权衡一二,便轻声道:“我体弱,一天只能接待两位军爷,请问你们谁先来?”
  揍两个目测还行,后面不知还要多少人,保存体力为上。
  如同壮士分桃,先试试把他们拆散了再说。
  徐阿母“呸”了一声,骂道:“你弄清楚身份,多少军爷来你就要接待多少个,哪容得你挑挑练练?”
  话虽然不中听,可徐阿母说得没错,本来营妓就是供小兵们任意享用的。身为乐籍,根本没有说不的资格。
  可是,卢瑥安这辈子生得姿容绝美,这么轻轻柔柔地说话,就让人生出怜惜的想法。
  尽管徐阿母说的是事实,可霍靑霄唯恐唐突面前的美哥儿,他放轻了原本粗豪的嗓子,柔声道:“徐姨啊,打个商量,以后他就接我一个,行不?赶明儿我让人把银子送你那里。”
  他说罢,把随身带来的银子送给了徐阿母。徐阿母勾起嘴角,笑道:“新来的姿色绝等,和以前的不同呀!要是有其他大人来,那老身该怎么办哦?”
  “比照以前的翻五倍。”
  徐阿母摇头。
  霍靑霄比了个“八”字,锐利的眼神向徐阿母刺了过去,说道:“这边像爷一样大方的有几个人?出得起价的又有几个人会来这里?”
  徐阿母连忙堆起笑容,笑道:“是是是,大人你最豪气了,这儿谁不知道?老身把这哥儿接来之后一直没让他接人,就等着你来呢!这边一向都是我管的,保管不让他见到其他人。”
  说罢,徐阿母沉了面色,又对卢瑥安说道:“你要好生服侍霍大人,知道吗?”
  卢瑥安转了转手腕,隐在袖中的指骨动了动,脸上则是微笑。
  那笑容,如同春暖花开,杨柳轻柔,这么轻轻勾起唇角,就拂到霍靑霄心里去,好像羽毛一样挠着他的心肝。霍靑霄不禁又瞧了好几眼,咧开嘴笑得开怀,又对徐阿母道:“好好照顾,多给一成,别等我下次来见到他瘦了。”
  “一定一定。”有银子到手,徐阿母没什么不乐意的。
  而坐在床边的米小晴听罢,松了一口气,她家少爷被人定了,总算不用接待很多人。可她想想,又提起心来。
  能说出这种话的,必定是这边的贵人,贵人轻易得罪不得,少爷一向骄纵,不知道接下来她要怎么办才好?
  而后面的两位军爷见此,也好奇起来了,在踮起脚尖,想越过霍靑霄高壮的身躯看进去,却被霍靑霄一个大巴掌按在脸上把他们都按了下去。
  霍来银这下更好奇了,把手举起来搭在霍靑霄的肩膀上,双膝一弯,想要起跳去看。霍靑霄转过身来,用宽大的背把门给挡严实了,把霍来银和霍招财都摁了下去。
  矮小的霍来银表示不服:“怎么每次有新人来你都要先占不成!”
  霍靑霄又把他推揉走,说道:“你们找老相好去啊!”
  同样矮了一头的霍招财也不服,他道:“不是说好了咱们三一起?你都包下来了,让兄弟尝尝鲜呗!”
  霍靑霄一手一个,拎起他们的领子就把他们给扔到楼道上,吼道:“没听见人家身子弱?我这么厉害的一个顶十,你们找你们的老相好去,今晚完事了我请你们吃酒吃肉。”
  霍来银“嗤”了一声,手指指了指外头才刚升起的白日,说道:“一个顶十,还弄到晚上才完事,你不要脸。”
  霍靑霄抬腿就踹,霍来银和霍招财没打扰他的兴致,才哄笑着互相拉着走了。霍靑霄谢过带他过来的徐阿母,终于进到小房中来。他关上了小木门,又兴奋地搓了搓粗糙的大掌,问道:“这位哥儿怎么称呼?”
  “我姓卢,”卢瑥安并未多说,坐在凳子旁,只含笑道:“谢谢军爷不让其他人染指于我,可我从未伺候过人,如有得罪,望军爷海涵。”
  “好说好说。”霍靑霄继续搓手,此时都关门准备开吃了,他咧开了的嘴就没闭上过。
  卢瑥安又问:“军爷怎么称呼?”
  霍靑霄回了自己的名字,便猴急地向卢瑥安那边凑了过去,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开始吧!”
  说着,他整个人像卢瑥安弯腰下来,双手就要搭在卢瑥安的肩上,脑袋一侧,想往卢瑥安的脖子啃过去。卢瑥安早有准备,一扯一踩,“嘭”的一声高响,霍靑霄那高壮的身躯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啃趴。
  霍靑霄茫然地转过脸来,怒气之中带着迷茫:“??”
  卢瑥安伸出右手,笑意盈盈地道:“军爷?”
  这样太容易了吧!原来夫君没驴他!
  还以为夫君每次摔倒都是假摔哄他的呢。
  而霍靑霄见此,一时还以为自己踩错扑倒了,又见卢瑥安十指纤纤,如削葱根,不由得心驰神荡,正要抚摸一把,五指刚抓成爪状,又被卢瑥安擒住手腕一扯一拉,整个人摔了个大马趴。
  卢瑥安不但没道歉,还笑着重复道:“军爷?”
  “我操你娘?!”霍靑霄这次爬起身来,对着卢瑥安怒目而视:“爷可是花大银子把你包圆了的,你得好好服侍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床帘之后,米小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已经抽出了匕首,伺机而动。
  卢瑥安仿佛没有察觉,脑袋歪了歪,反问道:“军爷不是说了会海涵我吗?而且银子也没到我手上。”
  美人儿歪脑袋还真好看。
  “算了,爷教你。”霍靑霄说罢,张起五爪就要往卢瑥安的手腕抓过去。手腕纤细,他明明擒住了,可卢瑥安手腕一转,像一条滑溜的蛇一样咬了霍靑霄的大拇指一口,就从霍靑霄的手上溜了出去。
  卢瑥安向秦叙学的是以已之长,攻敌之短,借势打力。
  被擒住的时候,从手臂的力度砸向霍靑霄的大拇指,让霍靑霄的大拇指向后反折从而失力挣脱,比向霍靑霄四指那边用力更容易。于是卢瑥安这么一手,差点把霍靑霄的大拇指给拗折了。挣开之后,又是一拉一踩,霍靑霄今日第三次狗啃木地板,牙都摔痛了。
  霍靑霄双手撑在木地板上想要起来,又被卢瑥安用全身的力道踩住关节,让他根本爬不起来。最后霍靑霄气得一拳砸在地板上,又听见卢瑥安含笑道:“军爷?”
  被一个看似柔弱的营妓哥儿打倒三次,三次皆输,这叫哪门子的军爷?霍靑霄羞愧欲死。
  终究卢瑥安放轻了脚力,霍靑霄又一次站了起来,这会儿他严阵对待,想要掰回一城。
  “啪叽!”
  过肩摔。
  “嘭嚓!”
  差点摔了出窗。
  床帘之内的米小晴抿住唇忍住笑,揪紧的床单总算放松了。
  ……
  营楼楼下。
  霍来银和霍招财听到楼上的声音,一个叹息道:“这还是用八倍银子包了的美人儿呢!他怎么舍得如此粗暴?”
  另一个则摇头道:“是啊,还说要怜惜人家体弱,兴致上头什么都不管了,真是作孽。”
  ……
  楼上,小房中,在卢瑥安掌控身体逐渐熟练的情况下,霍靑霄被砸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转头再看卢瑥安那可怕的十指,白皙得宛若冰霜,透着凛然的寒气,令人心生惧意。
  卢瑥安这会儿没笑了,正气凛然地沉声道:“你算哪位军爷?”
  霍靑霄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地板里。
  “军爷都像你这样的?西北边孟国的铁蹄才让我们衝国失了大片土地,西南边与南玥接壤,你这样的守将,明明应该镇守边关,保家卫国,你却疏于训练,饱思淫乐,难道这边也要丢失国土吗!”
  霍靑霄咬住牙关。
  连一个柔若无骨的营妓哥儿都揍不过,他能说什么?!
  卢瑥安坐在桌边,用手背懒懒地撑住脑袋,右指指骨敲了敲桌面,说道:“横竖你都出银子包圆了我,下次你来,我再帮你舒展舒展筋骨。”
  筋骨是这么舒展的?!霍靑霄痛苦地爬起身来,坐在地板上稍作歇息,嘴硬挽尊道:“下回你等着瞧!”
  卢瑥安替自己倒了一杯暖茶,望向窗外绵绵青草,悠悠地回道:“一定奉陪。”
  霍靑霄心中悲愤,歇息了好一会儿,没脸面留下,推门而出。外头霍招财和霍来银在闲谈,见他出来,奇道:“八倍银子呢?你一个顶十,十次这么快?”
  “操!”霍靑霄咒骂了一声,想抬拳就揍,可他手臂酸软,揍不动人了,只得说道:“你懂什么,美人得好生怜惜。走了,吃酒去。”
  霍招财鄙视道:“你那房响得像打雷似的,这叫怜惜美人?”
  霍靑霄脸都黑了,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把招财和来银拖走。
  霍招财又道:“你都尝鲜了,让兄弟们享受一回再走呗?今天相好那边有人了。”
  霍靑霄心中暗笑,脸上故作不舍,却又摆手大方道:“快点,只等你们一刻钟。”
  霍来银讨价还价:“一刻钟怎么够?!我们两个人。”
  “那就两刻钟。”霍靑霄说罢,就在楼下坐了下来。霍来银和霍招财喜了,搓着手上楼去,想看看霍靑霄八倍包下来的美人儿究竟又多美。
  还真的很美。
  只是太疼了。
  重物砸在地上、拆屋子一般的声音传来,徐阿母心疼道:“这,霍大人啊,您和您的兄弟们每次都这样,我们小木楼很容易倒的。”
  说着,二楼传来声声高响,偶尔还传来霍招财痛苦的喊声:“来银啊!来银啊!”
  徐阿母一惊,问道:“上面叫来人了,难道出事了?老身去看看。”
  霍靑霄摆了摆手,平静道:“我兄弟的名字就叫来银,他们高兴着呢。”
  没过多久,楼上平静了。
  又过了一会儿,霍招财和霍来银互相扶着、跌跌撞撞地下楼来,一见霍靑霄,双双泪眼婆娑。
  这看在徐阿母的眼里,她深深地觉得,新来的营妓哥儿竟然如此厉害!
  这才多久,就把三位难缠的军爷弄得腿都软了下不来楼了?
  毕竟他们兄弟是给了银子的,徐阿母服侍周到,赶紧上去扶着。
  霍靑霄坐在凳子上不动,见两兄弟泪眼汪汪地望着他,霍靑霄无奈摊手:“最难消受美人恩,回到军营里好生训练吧。”
  来银和招财含泪点头,又以悔恨的目光的看着霍靑霄。
  楼上的美人毫发无伤,原来,之前听到的那么多声响,是他们大哥被揍得这么恨啊!
  霍靑霄竟然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被揍恨了也故意不说,还特地坑他们!
  什么狗大哥!
  眼神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楼上“吱呀”一声,木门打开,是卢美人探出头来。
  虽然被揍了,可卢美人还真是绝美,被揍也——
  嗯,活该。
  卢瑥安清越的声音从楼上传了过来,只听见他说道:“徐阿母,地板衣柜都碎了好几块,我能换个地方住么?”
  徐阿母讨债的目光望向三位军爷。
  霍靑霄摸了摸鼻子。
  难道他们要说,堂堂军爷,明明训练有素,被一个营妓被揍得满地找牙?要徐阿母为他们三个军爷做主?
  这必须不能说啊!连霍招财和霍来银都互不拆穿。营楼中还有很多战友同袍、其他相熟的营妓,这件事不能说出去,他们可是最要脸的。
  于是,霍靑霄只得大方道:“我的错,明日我派人来整修。”
  徐阿母又问道:“那让他搬入后院的空屋子里,地是石板,不容易碎,方便军爷们下次再来。霍大人你觉得呢?”
  霍靑霄认了,默然点头。
  如此,卢瑥安不再住在营楼,得了单独的空屋,不用日日夜夜听营楼这边的隔音奇差的淫言秽语。徐阿母得了八倍银子,她手指一松,不介意给卢瑥安吃好一点。
  营楼中,其他营妓得知卢瑥安被八倍包圆了的事,纷纷好奇起来,空闲时便来见卢瑥安一面。卢瑥安相貌绝美,不同于其他饱经摧残的营妓,让人一见,就生出自卑的心态来。
  如此相貌,便能说明一切,他们相貌不够,又技艺不精,不能留在教坊,又不能被军爷包圆了,怨不得旁人。
  而霍靑霄掏银子要包圆卢瑥安,他上回要独占的另一位营妓姑娘李绣儿就被放弃了。
  李绣儿尚有几分姿色,从被独占的美梦中醒来,回到从前的日子去,她心生不服。又听其他营妓赞卢瑥安生得太好,李绣儿就更意难平了。
  结束了一天的款待,她气势冲冲地往卢瑥安的新住处去。
  这会儿夜色已深,明月皎皎,卢瑥安依旧一袭白衣,只是,和白日里的不容,卢瑥安的手脚都绑了沙袋。挑起一根长长的木棍,在月夜之下斩劈突刺。月色如水,斩劈呼啸风声阵阵,人影迷蒙,扰动一夜清净。
  “你在干什么?”见卢瑥安神情专注,李绣儿一时忘了自己的初衷,她问道:“当了营妓,你还想练功唱戏回去?”
  斩劈风停,卢瑥安暂时收了长棍,一边按揉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回道:“强身健体,练习气力武艺,小可保全自身,大可保家卫国,一起练吗?”
  “保全——自身?”咀嚼着这四个字,李绣儿见到卢瑥安额边被汗湿的发丝,和那月色之下,晶莹透润的细小汗珠,如此认真地练习棍法,李绣儿放下了嫉妒,追问道:“听闻今天你被霍大人弄得很伤,连地板都弄穿了几块。难道你心生怨恨,想用棍子揍他?”
  卢瑥安笑道:“你说反了。”
  “啊?”
  “是我把他弄得很伤,他心生不忿,下次想把我揍回来。”卢瑥安颠了颠棍子,说道:“他力气大,回去军营特意训练来复仇,我得比他锻炼得更狠才能保全自己。”
  李绣儿瞪大了眼睛:“你揍军爷,军爷没意见?”
  卢瑥安反问:“技不如人,被我打趴十几次,能有什么意见?”
  李绣儿满脸都是惊讶,把“还能这样!”的心思写在了脸上。她四处找棍子,终于在厨房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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