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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人分饰全部反派[穿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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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焕弯了弯嘴角,笑是林稚见惯了的温和,眼睛却没什么笑意,黑沉沉的,沉淀着什么。
  他这么欲语还休地望着林稚,却只是短短的一瞬便垂下了眼帘,道:“好。”
  林稚现下身体破碎,脑子也装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念头,分不出心神去细想他的未尽之言,又对宋沉璧递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便跟上了闻笛的脚步。
  他其实没什么可担心的,左右有系统的存在,怎么也死不了。
  结果方才走了两三步,便见一只纸鹤摇摇晃晃地飘到了他跟前:怀星河又来了!!
  林稚脚步一顿,下意识地觉得哪里不对,怀星河对宋沉璧的心思他看得分明,这种狗皮膏药的表现不可以说是不正常,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
  闻笛回过头看他,催促:“还走不走啊?”
  林稚心念急转,可惜大概是方才失血过多大脑供血不足的缘故,他的反应迟钝了许多,一时半会儿居然没理出什么头绪。
  他只得扭头对沈焕道:“你且代为师招待一下客人。”
  闻笛不等他,说完便又抱着双臂慢悠悠地往后山行去,坦荡荡地把后背亮给林稚——想来,是看穿了林稚此刻废物的本质。
  两人一前一后地到了后山的紫竹林前。
  至此,那妖气已经浓郁到了极致,蛮横地霸占了这一带的全部空气,天地灵气被尽数驱逐。林稚的呼吸愈发困难,与此同时,他又嗅到了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不知是来自他自身,还是面前这片妖异的紫竹林。
  闻笛这时忽然遵守起了礼数,停了停,笑容明亮:“真人先请。”
  林稚仗着自己是不死之身,按下了心底隐隐的不安,泰然
  自若地走了进去。
  至此他已不需要闻笛带路,那愈发厚重的血腥味便是最精确的导航,引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林深处。
  他从一株不起眼的竹子旁走过。
  眼前的景物忽然扭曲旋转了起来。
  回过神时,林稚还没弄清楚周遭的环境,便先被一阵来势汹汹的刺鼻味道熏得差点儿闭过气去。
  而后他才看清了身前的景象。
  那是一条只在影视剧里出现过的,蜿蜒而去的地下河,里面是一眼望不到底的,猩红的液体。
  ——林稚很想说服自己,那只是一个红色的大染缸,可几乎要把他刺激得失去嗅觉的气味却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里面就是血。
  铺天盖地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色,林稚忍不住闭了闭眼,体会到了类似雪盲症的痛苦。
  这是一个溶洞一样的空间,头顶是姿态万千的钟乳石,年深日久,自尖端到底部,无不被染成了渐变的血色。有风从四面八方拢过来,分明是冷的,那血河却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像是有无数不甘的魂灵在里面挣扎,呐喊。
  林稚从未见过如此世面,本就是苟延残喘的神智经此一击,差点当场报废。他表情空白了一瞬,本能地低下了眼,忽觉眼前的景物模糊了起来。
  系统迟来地给他打上了马赛克,道歉:“抱歉,我来晚了。”
  与此同时,那冲天的血气也被隔离开来。
  林稚听见了身后渐近的脚步声,无心搭理系统,道:“这是什么?”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已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测。
  闻笛走到他身边。他像是一个嗅觉失灵已久的人,面色丝毫不变,甚至还笑得出来。他说:
  “这是你们止水峰历代积累下来的宝藏啊。”
  “也不对,应该说,是你们止水峰无数光荣事迹的见证。”
  林稚隐隐觉得自己触到了真相的一角,系统的屏蔽也发挥了作用,他冷静了些,故意道:“这同你又有什么干系?”
  闻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凝,旋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可抑制地仰天大笑了起来:
  “你说这跟我没关系?”他一边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哈,清寂真人,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他笑得眼角渗出了眼泪,林稚却一点也没被感染到,脑子像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击,竟然有些发木,只是习惯性地面瘫着脸道:
  “世间精怪千万种,我又怎知你的生父是哪一族?”
  “我的生父?”闻笛捂住了脸,突兀地止住了笑声,厌恶道,“我可与你们人族没有一点关系。”
  林稚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闻笛指着那奔流不息的血色长河,道:“我的族人,都在这里看着你呢。”
  “我的身上,干干净净,绝无一滴人族的血液。我是这天底下的最后一块钟山之玉,我是,我是钟山之玉一族的少族长,你知道了么?”
  他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神情渐趋癫狂,含着夙愿即将得偿的快意,不待林稚出声,便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肯定不知道。”
  系统惊讶道:“钟山之玉?他们不是早就灭亡了吗?”
  林稚听得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不知道?”
  系统:“这和我已知的剧情有出入。”
  林稚眉头微皱,心知此刻并非讨论剧情的时机,便只道:“那钟山之玉是什么?”
  系统:“钟山之玉栖于钟山之上,族人稀少,生来可化为人形,说起来与人也差不了多
  少,知冷知热,他们没有灵根,但是……”
  林稚:“但是什么?”
  系统迟疑了片刻:“但是据说,把钟山之玉炼化之后,可得游仙髓。”
  林稚一个头两个大:“这他妈又是什么鬼东西?”
  闻笛和他说的也不一样,炸丹炉炸了那么多次都没炸死,也有灵根,还是百里挑一的单火灵根天赋,这……
  那边闻笛仿佛听见了他的疑惑,脸上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真人,我的好师尊,你知道,我的灵根是怎么来的么?”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系统的屏蔽工作做得太好了,把空气也隔绝到了一边,林稚一刹那竟然有种喘不上气的错觉。他后背一寒,屏息问:
  “怎,怎么来的?”
  闻笛轻轻地说:“是烧出来的啊。”
  “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你的师父,或者是师祖?一把火烧了整座钟山。”他眼底现出追忆之色,痴痴地道,“那火烧了三天三夜,可真是美啊。”
  他就是在那三天三夜里,被自己的父母和族人护在中间,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在那场无处躲避的大火中,惨叫哀嚎,扭曲着失去人形,化为一块块晶莹的玉石,又在火舌的舔舐下逐渐融化,把他包裹在中间,结成了一块石头。
  举目望去全无生路,彷徨四顾皆是死途。
  终于,连这一点点的抵抗也化为乌有,那火烧到了他的身上,却不知何故,前所未有的慢,竟然从始至终,都没能把他烧死。
  他于是清醒着,动弹不得地,被烧了三天三夜。
  然后他发现,他居然有了族人从前总是羡慕的,人类才会有的灵根。
  “哈哈哈哈哈,多可笑啊。”闻笛凝视着林稚,不无讽刺地道,“说起来,还是我得了好处呢。”
  他不仅无中生有地长出了火灵根,且再也不怕疼了。
  因为他已体会过人间至痛至苦,从那以后,无论什么,他都再尝不到丝毫滋味。
  所以,他永远也炼不好丹药,所以,他才能够面不改色地把如意火拢在掌心。
  林稚惊得失了言语,只能听着他自言自语般地说完,半途,他仿佛是过于激动,两指一用力,捻碎了指间的黑色丹药。
  闻笛自如地收了疯癫的笑,眼睛又恢复了清亮。他歪着头冲林稚一笑,问:
  “师尊,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林稚盯了他片刻,便知他还没有从方才的状态中脱离开来——抑或者说,他从来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性情跳脱的弟子。
  他在少年的眼瞳中,看见了跳动的火光。
  等等!火光!
  林稚心一跳,脸色蓦地变了,拔腿便往外面走。
  闻笛又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闻笛:悼念故人之词。
 

第49章 绝境
  林稚要出去,他也不挡路; 甚至在林稚走到他跟前的时候还风度翩翩地侧了侧身子; 免得耽搁了人家的时间。
  可惜林稚空有一颗急切的心; 跌跌撞撞地没跑出几里; “低血糖”又犯了,他忽然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不由自主地一头撞上了前方垂下来的钟乳石尖儿上; 撞了个头破血流——破的是钟乳石; 石头表面未干的血则糊了他一脑门。
  难以言喻的腥臭味直扑入鼻,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却根本来不及矫情地吐一下,拿袖子胡乱地擦了一下; 强撑着又往外走。
  心里则在对系统催促道:“快!给我开个导航!”
  系统淡淡地问:“大人为什么这么急?”
  林稚一愣,旋即怒气冲冲地道:“老二都要放火烧山了; 沈焕他们还在外边; 我能不急吗!”
  系统:“大人又没有封山; 他们自己会走的。”
  比起林稚; 他显然是很冷静的——冷静得近乎不近人情的冷漠; 林稚的心里浮起一丝极淡的违和感; 像是骤然在平静温和的湖里窥见了怪兽狰狞的眼; 然而只是一瞬; 系统便又恢复了正常,嘴贱道:
  “主要是吧,我怕我给大人开了导航; 你也走不出去啊。”
  “那就不劳您操心了。”林稚彬彬有礼地道,“来吧。”
  那熟悉的,发着荧光的蓝色箭头又悬在了地面上空,林稚回头看了闻笛一眼,正对上了少年陌生的,似笑非笑的眼。他抱着双臂,就像是在看一场演技拙劣的戏,丝毫没有上来阻拦他的意思。
  难不成他特意把他引到这里来,就只是为了控诉一下他的先辈犯下的罪行么?
  还是说,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沈焕和宋沉璧已经……
  已经怎样,林稚不愿去想,只能寄希望于闻笛的脑子确实不正常。毕竟,他虽然被拍成了一个残废,沈焕和宋沉璧却是完好无损的,身上还携带着这样那样的灵器法宝,就算火燃得再急,也总该有机会下山。
  他随闻笛来观摩犯罪遗迹前,还吩咐他俩下山去招待怀星河了呢。
  这么想着,心里的不安驱散了一些。林稚不再试图揣测闻笛的动机,一咬牙头重脚轻地冲了出去。
  好在,这看一眼能叫人吐三年的“秘密基地”虽然不知被用什么秘法藏得严严实实,出去却并不需要走什么复杂的流程。他得以顺畅地狂奔到了那山紫竹林里,迅速地抬眼望了一下止水峰的现状。
  这一眼望去,林稚的呼吸便不由得停顿了一下:那火不知从何而起,目之所及皆是直窜上天的火焰,见风便长,已然包围了整座止水峰。
  这时,他不太敏锐的触感,才延迟地感到了令人窒息的热意。
  他先前才失了那许多的血,一时半会的还没补回来,又被这高温一蒸,简直整个人都要化成一滩扶不起来的液体。
  所幸,他还记得自己从前外出历练时有搜刮到一颗避火珠,忙捞了出来含在嘴里。眩晕的症状稍微减轻,这才有精力散出神识去感知沈焕和宋沉璧的气息。
  是……在山下!
  林稚猛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出了一身的汗。
  他含着避火珠,如释重负地朝着山下走去,收回的神识无意间却扫到了沈焕上空的几股气息。
  那气息淡极了,混在冲天的妖气中,叫人一不留神就会忽略掉,然而此刻他的那缕神识擦过,却察觉到了那微弱混乱的表皮下,隐隐泄露出来的些许纯净的妖气。
  妖族?
  止水峰处在留仙宗内部,怎么会有妖族混进来?
  系统在这时开了口:“大人难道还不明白吗?”
  林稚粗暴地喝断了他的话:“你可闭嘴吧。”
  说完便一闪身冲进了大火里。
  系统屏蔽了他的痛觉,他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新壳子了,任灵力冲刷着有些麻木的经脉,眨眼之间便到了山下。
  而后被一人拦了下来。
  那是个林稚极为眼熟的中年男人,大概是因为要去别人家里做客,他打扮得比林稚上回所见还要隆重,珠光宝气,晔晔照人,愣是把他可能会有的风流气度压没了。
  是敖青。
  他见到林稚也不惊讶,慢腾腾地从几乎要垂到地上的大袖子里伸出手来,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刷”地一下打开,十分有格调地扇了两下,笑道:
  “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林稚不为所动,嘴上却道:“贵族圣女这就想把人接回去了么?”
  一边说着,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周遭的环境,在心里快速地计算了一下绕过去的可能性。
  敖青闻言怔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来,很好脾气地道:“小家伙知道得还不少么,不过别担心,圣女忙得很,我就是闲着无聊,过来转转。”
  ——说得好像堂堂留仙宗是他家的后花园似的。
  说完,他好像还真被勾起了谈兴,饶有兴致地看了林稚一眼,眉尖微挑,道:
  “知道他的身份,还敢把他留在身边,若不是圣女说过……”
  林稚随口道:“什么?”同时状似无意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敖青顺理成章地靠近了些,目光里竟然有些嗔怪的意味,哥俩好似的说:“这可不能告诉你。”
  气机被锁定,林稚心知暂时过不去了,只得强自按捺下心里的焦灼,眸光冷淡地注视着他,道:“你是从何处来的?真当我留仙宗无人么?”
  敖青仿佛安装了什么屏蔽器,半点没接收到林稚话音里的敌意,还很和颜悦色地,认真地说:“这也不能告诉你。”
  林稚眉头一皱,散出的神识密切关注着沈焕那边的情形,这时便见上一刻还在和怀星河谈笑风生的青年突然像是喝醉了酒,软倒在了桌上。
  怀星河吓了一跳,堪堪站起,似乎是要查看一下沈焕的情况,宋沉璧却已先一步把手搭在了人的肩上摇了摇,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师弟!师弟!你怎么了!”
  怀星河探出的手不尴不尬地在空中停了片刻,慢慢地收了回去,低下头,眉目隐入了阴影中。
  而后,云端的几位不速之客也现了身形,当先是一个满脸傲慢的少年。他低眼打量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的青年,不屑道:
  “变异风灵根?也不过如此。”
  他看着是少年模样,周身气息却俨然已经到了元婴期。林稚直觉不对,顾不得敖青还在前边挡着,一闪身便往那边飞去。
  他以为自己会遭到阻拦,谁知敖青却笑微微地看了他一眼,让开了。
  他出乎意料的配合没能让林稚感到丝毫轻松,反而只觉有一股恐慌顺着脚跟一路爬到了脊椎,就像是……有一件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就算他拼尽了全力,也无法挽回。
  他终于还是顺利地在瞬息之间赶到了那几人的所在地。
  正好看到那陌生的妖族少年扬手挥出一道劲气,直扑沈焕而去。
  林稚的心猛地一紧,忙也送出了一道灵力,欲拦下这一击。
  比他更快的,却是一直守在沈焕身边的宋沉璧。
  她想也不想地往沈焕身上一扑——那根本不
  该是一个金丹修士该有的速度,以林稚如今的目力甚至都没能看清。
  她把沈焕扑到了地上,而后,那道本该割在沈焕脖子上的劲气,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宋沉璧的后心。
  林稚的脑子嗡地一响。
  这一刻,仿佛是他此前作死折腾的后遗症扎堆地爆发了,他骤然觉得腿一软,一时竟然没撑住,重重地跪了下去。
  仍然没觉得痛。
  只是脑子里像是被塞进了一个蜂窝,各种念头嗡嗡嗡地吵闹不休,却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念头不断回荡:怎么会这样?
  沈焕被打中,都不如宋沉璧此刻的模样让他震惊。
  他的眼角余光似乎瞥见那个少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功告成的笑容,却分不出心神去思量其中的原因,浑浑噩噩地跪了一会儿,听见怀星河哀痛的叫声:
  “有瑕仙子!”
  同一刻响起的,还有远处空中的怒喝:“何方妖孽!竟敢擅闯我留仙宗!”
  是宗门的人来了。
  林稚倏尔回过神来,双手在地上撑了一下,用力过猛,趔趄了一下才勉强稳住,来不及拍掉手上泥土,踉踉跄跄地赶了过去——这一瞬间,他甚至想不起自己“仙人”的身份,只能像个凡人一样,用身体的力量,竭尽全力地奔赴过去。
  敖青轻轻松松地超过了他,拎起了一边的怀星河,道:“这小子,我就带走了。”
  而后看也不看急速逼近的留仙宗几人,任那些裹挟着无边威势的灵力打在背上,不痛不痒地耸耸肩,带着方才的妖族几人,随风去了。
  林稚费力地赶到宋沉璧的身边,尽可能轻柔地把人从沈焕身上抱下来,试了两次,才成功地把住了少女的脉搏。
  ——回天乏术。
  林稚呼吸一窒,来修真界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失了方寸,在心里急呼道:“系统!”
  系统:“救不了了,大人。”
  “怎么会救不了?”林稚想说,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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