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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对我觊觎已久[快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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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脚步不停,并未理会。

    都说喊人一定要有明确的目的性,那商贩又补充了一句:“前面那位穿黑色衣服的老爷,和鹅黄色裙子的夫人请留步!”

    黑衣服老爷和鹅黄裙子夫人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店家,是在叫我们?”

    商贩点头,沈风月便和沈安。邦一同过去,问是有什么事情。

    那摊贩指了指他摊上的东西,脸上堆出满满的笑意:“这位老爷与夫人可谓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要买一串月老石吗?老夫卖的是月老祠的月老石,据说最为灵验,在其刻上双方的字,再用红线一穿,能够永生永世长长久久。”

    喔……又是来推销东西的。沈风月心领神会,望了一眼他摊上,只见商贩面前摆了张长桌,上面铺着红色的桌布,桌布上摆着大大小小不一的白色石头,形状圆润,棱角已被人磨平。

    这些,就是他口中的月老石。

    “你为何说我们是夫妻?”

    “此话当真?”

    两人同一时间发问,内容却是不同,从中可以明显看出二人在意的重点。

    沈风月瞪了他一眼,沈侯爷立刻改口:“都听他的。”

    他这样说,老板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含笑着点头,一边说着:“我知道了。”

    知道。你知道什么了?

    管他知道什么,先解释清楚了再说。

    “我们不是夫妻。”

    老板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他眉心的朱纱,又视线下移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不发一语,仅仅是几个眼神就将他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再看那位夫人一出声,她的老爷便立刻不敢说话,对她百依百顺的样子,就知道是一个典型的妻管严。

    沈风月被老板那几个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就甩开了沈侯爷的手。他甩得太过急切,沈侯爷又纵容他这般做,于是看起来更像是欲盖弥彰的慌乱。

    “夫人不必羞赧,老夫是懂得的,新婚燕尔,难免如此。”老板像是历尽千帆,看遍世间红尘扰扰似的,用过来人的语气同他们说话。

    沈风月待不下去了,偷偷用手绕到沈安。邦背后轻轻拉扯他的衣服,示意快走。

    沈侯爷装傻充愣,理解错他的意思,一脸惊喜地对他道:“原来夫人也喜欢,那咱们买一对可好?”

    沈风月:????!!!

    生意上门,老板自是欢喜,让他们随意挑石头。

    沈风月一边假笑,一边用眼神给沈安。邦传递消息:

    【谁是你夫人?】

    沈侯爷煞有其事地从红布上挑了一块石头,回复他:【要不,叫主人?】

    沈风月:“……”滚吧,那样叫不是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在玩主仆py。

    “夫人看这块如何?”他拿起一块石头,送到沈风月面前。

    沈风月默认了这个称呼,夫人就夫人吧,生怕他突然叫一声主人,那得多尴尬。接过石头,放在眼下细细端详,他选的石头通身洁白,无一点瑕疵,边角圆润,的确漂亮。

    “不错。”将石头拿在手中,“再挑一块吧。”

    沈侯爷千挑万选,总算挑出了另一块好的。老板见他们选好了,就将两把小刀递过来,让他们刻字,然后自己到一出去找朱纱和笔来。

    “刻吧夫人,我刻你的,你刻我的。”沈安。邦拿到小刀后就上手了,专心地看着手上的小石头,思量该何从下手。他想了一会儿,发现旁边的沈风月没动静,在走神发呆后,就趁着老板没来的间隙,轻轻凑到他的耳边,声线里带着满满的笑意,在他耳畔笑开了花:“夫人怎么还不动,难道真想让我叫你‘主人’吗?”

    “……”

    这谁顶得住啊!

    沈风月心跳漏了半拍,然后咚咚咚地快速跳动,他自己都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跳出去了。

    “咳。”沈风月清了清嗓子,默默朝右边挪了几步,离得远一些,免得在重灾区继续受到敌人的炮火攻击。他拿起小刀,刚要下刀,想起什么又笑声补充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敌人闻言,继续发动攻击,偏头看着故意不看他的人,噗嗤一声笑了。笑声散开,化为无数的分子,全数进了沈风月的心里,惹得他心神颤动,不能自已。

    沈侯爷瞥见他耳后绯红一片,知道自家夫人害羞了,也就不再逗了,选择收手,免得待会将人逗炸毛了,不好收场,又得哄。

    老板将朱砂和笔拿来时,刚好瞧见刚才那一幕,思及那位年轻夫人面皮薄,自己方才如果出去打扰了他们,可是不好。于是悄悄站在原地等了会儿,见小两口亲热完了才出来,心里不禁感叹,现在的小夫妻,还真是恩爱腻乎啊,看得他这个老人家都脸红心跳的。

    将朱砂和笔放在桌上空地,老板在一旁耐心等他们刻完。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方才刻完,将石头拿给老板染色。

    细笔蘸上研磨好化开的朱砂,点上刻好的字,刀锋破开的缝隙由红色的颜料填充,白色染上红色,两个清晰的字在他们眼前展现

    ——“燕”和“沈”。

    沈风月盯着这两个字出神,方才他下意识想刻自己的“沈”字,下一秒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燕飞歌,遂改为“燕”。现在这两块石头摆在一起,白色石头上两个显眼无比的红字,通过眼球刺激到神经系统。

    竟在一瞬间里,真的认为它们就该在一起,他和沈安。邦就应是夫妻了。

    待字迹风干,商贩才将两块石头穿了红线递给他们,沈安。邦付了钱,带着石头和沈风月离开。

    “哎!——二位且慢!”

    临走前那老板突然高声呼道,沈风月和沈安。邦转过头去。

    只听他道:

    “两位佳偶天成,天赐良缘。老夫在此祝二位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沈安。邦一听就笑了,朗声道:“我在此谢过老板良言,也祝老板生意兴隆。”说着他借势揽住沈风月的腰肢,摆摆手:“我与夫人就先走啦。”

    佳偶天成,天赐良缘……

    沈风月头皮发麻,离得远了才问沈安。邦:“你给我眉心点的朱纱到底是何意思?”

    对方把玩着那两块石头,怎么看怎么顺眼,他捏了捏上面的红线,慢条斯理地回答沈风月的问题:“不知京城何时兴起的规矩,新婚夫妇,丈夫要在妻子的眉心上点一枚红点。”他说了谎,胡编乱造了一个。

    “……”沈风月一噎,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想打人,被对方灵活地闪过,“你算计我?你敢占我便宜?”

    “太后娘娘我错了。”他突然低头认错,态度极其良好。

    这种你一凶对方就服软,根本不接招的样子,就像是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软绵绵的,唯有心里憋着气。

    “如果你实在不喜欢的话,我给你擦了?”

    沈风月撇了撇嘴,摇头:“算了,点都点了就算了吧。若是擦了,留下一道痕迹多难看。”

    沈风月气来得快也消得快,说完长舒一口气,也就不是那么在意了。

    沈安。邦贯是会看人脸色行事的,尤其是看他的太后娘娘的脸色,见此知道他气笑了,立刻喜笑颜开,将手中那颗刻着“沈”的月老石递予他。

    “干嘛?”

    “收下吧。你一个我一个。”

    沈风月摇头,短时间内他暂时不想看到那玩意儿。沈安。邦被拒绝了也不伤心,反正他有的是机会把东西塞人身上。

    二人又在夜市上逛了逛,然后沈安。邦提议带他去吃夜宵。沈风月都多久没吃过夜宵了,嘴馋的很,自然是同意了。结果等两人吃了夜宵,玩了游戏下来,天已经很晚了,沈风月说应该回去时,沈侯爷突然一拍大腿大呼不好。

    “怎么了?”他这样吓到沈风月了。

    “太后娘娘,是臣的错没有把握好时间,如今早已宫禁,怕是不能回去了。”

    “……”

    沈风月望着他,眼里明明白白写满了“你故意的吧”。

    沈侯爷这回还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有宫禁这一回事。不过不能回去的话,岂不是天助他也?

    “娘娘,咱们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去客栈里先住宿一晚,天一亮臣就立刻把娘娘给送回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沈风月就跟着沈安。邦就到了一家客栈,然后就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

    ——

    “什么?”

    客栈老板又重复了一遍:“实在不好意思两位客官,本客栈现在只有一间房了。”

    沈风月脸色阴沉,默默在背后拉扯沈侯爷衣襟。沈侯爷也觉得自己无辜,人家客栈只有一间房了又不是他干的,扯他也没用啊。

    不过,真是……天赐我也。

    “不过二位是夫妻,住一间房也可以的呀。”老板道。

    他们方才已经走访了几家客栈,都说没房了,只这家还有一间,凑活一下得了。

    于是沈风月就憋屈地和沈安。邦住一间房。

    一回生,二回熟。睡过一次就有第二次,厚脸皮的沈侯爷一被太后勒令打地铺,就委屈巴巴地说自己冷。被无情地踹下床后就在地上哼哼唧唧。

    “你能不能安静点!”沈风月盖着被子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床下安静了一瞬,然后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只是声音小了许多。

    但这样还是吵,教人睡不着,沈风月发现将被子盖过头顶,捂住耳朵都无法阻挡这魔音入耳后,烦躁地从床上坐起,对着床下哼哼唧唧的人道:“上来,不许再作怪了。”

    一被允许上床的沈侯爷立刻老实起来,像上次一样,八爪鱼缠身,沈风月勒令再三不止也就懒得管了。

    “太后娘娘今日可欢喜?”身后那人同自己咬耳朵。

    沈风月用力闭眼,深呼吸平心静气睡觉。

    没有得到回应的沈侯爷泄气,将脸埋进对方颈窝。

    呼吸绵长,困意逐渐浓郁,于半睡半醒之时,他感觉到那人在他颈上轻轻印下一个吻。俯身在他耳畔唤道:

    “吾爱卿卿……”

    困意瞬间消失,心神为之一震。在一瞬间,沈风月心跳漏了半拍,竟忘记了呼吸似的。

    夜色浓郁,寂静无声,唯有耳边那人绵长的呼吸,和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

    是心动的声音。

章节目录 后宫沈风月传

    第二日天色未亮; 正值迷蒙之际,沈风月被人强行唤醒。

    沈风月:“?”

    “太后娘娘; 咱们该回去了; 不然教陛下知道了可不好。”那人对他说道。

    沈风月尚未清醒; 处于迷蒙状态; 沈安。邦亲眼看他在自己面前点了点头后,半睁的眼睛闭上,又睡了过去。

    胆大包天的沈侯爷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脸上戳了戳,对方却毫无反应。这时候的太后娘娘是最无攻击力的; 但是时间紧急; 不容他多加动作; 沈安。邦心里再是想法多也不能由着性子来。

    “那臣背着太后娘娘走?”

    沉睡的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沈安。邦就当做是对方默认了,躬身将人小心翼翼背在背上带走。

    寿康宫因着太后性子惫懒的缘故,掌灯晚; 宫人醒来做事也比别的宫晚些。所以沈侯爷一路无惊无险; 安全的将沈太后送了回去。

    他将人放在床上; 塞进柔软蓬松的被褥里; 包得严严实实。

    那人一头长发如乌云微堕; 散在明黄色的床褥中,两颊泛着微醺的红,睡得香甜,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平日里表情丰富的人在睡着时,脸上褪去那些丰富的神色; 只留下恬静的美好。

    沈安。邦蹲在地上,双臂交叠在一起,下巴放在上面,在靠床头那一处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看了好一会儿,待时间差不多时,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临走前,在沈风月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将娘娘完璧归赵。”

    沈风月昨天晚上跟沈侯爷玩疯了,睡得晚,精神又很亢奋,第二天果然起不来床。这把宫里伺候的人急得不得了,怕太后身体有恙,连太医都早早地传唤了过来,候在门外。

    红梅多次进去试探,被沈风月不愉地说了一句后也不敢贸然进去了。

    日上三竿时沈太后才醒过来,传唤人伺候,她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风月坐起来在床上换衣服时摸到腰包里鼓着一个东西,咯得他不舒服,用手摸了摸,光滑,圆润,触感非常熟悉,他心里大致猜到了是什么。

    恰好此时落雪给他带来洗漱用具,沈风月便顺手将东西放进枕头底下。

    洗漱完毕,宫人陆续出去,沈风月见没人后,方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东西。定睛一看,果然是昨天夜里沈安。邦拉着他刻得月老石。

    白色莹润的石头上,赫然刻着“沈”字,鲜红的朱砂为其着色,红与白的对比鲜明。

    沈风月失笑出神,昨日他分明已经拒绝了的,沈安。邦当时没有作妖,他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也不知对方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他将这块白色的小石头拿在手中把玩,末了将其放到梳妆盒最底层的一个犄角旮旯里,转身去整理枕头。

    拍了拍枕头,又细细用手将上面的皱纹抹平。做完这些,沈风月吁出一口气,平复了下紊乱的心绪想要走出房门。

    却在受抚上房门的那一刻,鬼使神差地折身而返。拉开梳妆盒最底层的小抽屉,将月老石取出,他突然喃喃道:“刻得还挺好看的。”将其挂在身上。

    *

    每日过了午时,沈侯爷总要跟着皇帝处理商讨些政务,这天忙完了东西后,两人坐下来喝茶吃点心。

    楚析捧着一杯茶,大饮一口,暖呼呼的液体顺着喉咙直淌而下,流进心间,说不出的舒畅,再加上大部分的政务已经批阅完毕,人是轻松了许多。

    放下杯盏的那一刻,他无意中瞥见沈安。邦腰上挂着的东西,红色的丝线穿着一颗平平无奇的白色石头,他腰上没挂玉佩香囊,独有这一件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物件,足以显示出对其的郑重和宝贵。

    “侯爷这腰间挂着的是何物件?”便忍不住好奇道。

    石头正面刻字的地方恰好背对着楚析,所以他没有瞧见上面的东西。沈安。邦闻言,下意识握住了石头。

    “沈侯爷?”对方这反应着实有趣了,楚析心中的疑惑和兴趣愈发浓郁。

    沈安。邦知道今日不给皇帝个解释是脱不了身的了,便打哈哈道:“不过是前日里属下从寺庙中求得的东西,说是能保平安。”

    楚析不信,保平安的东西,不可能护成那样。

    皇帝眼里明摆着不相信他的胡话,沈安。邦只好从实招来:“皇上可别打趣臣了,这是昨日臣的心上人赠与的,臣可宝贝的不得了。”

    这话说的巧妙,既解释了缘由,又能令皇帝不好意思讨要来看。人家心上人送的象征情谊的信物,楚析自是没兴趣的。

    这话题便算是揭过去了,楚析又同他说了会儿话,沈安。邦言说还有事情便先退下了。

    沈风月今日带了些点心提前来找他们,却是不赶巧,沈安。邦已经离去了。

    楚析本来还欢喜他今日带东西来看他,却在吃东西时见沈风月魂不守舍,注意力明显不在这里。心底转了转,便猜出了是什么,语气不热不凉道:“母后是在找沈侯爷吗?他在一炷香前便已先行离开了。”

    他的声音将沈风月唤回了神,敏锐地察觉出儿子心情不好,连忙道:“怎会,哀家只是四处看看罢了。”

    “母后未免与冠军侯走得太近了些。”楚析将口中的东西咽下,随手又拿了颗葡萄,剥皮喂入口中,话里有话,“儿子不太喜欢母后这样,反倒疏漏了儿子。”

    他话中藏话,还带着些敲打的意味。沈风月一愣,定定地看着他时,发现楚析还在剥下一颗葡萄,将皮剥完后他才将头抬起来,与沈风月视线对上,不发一语。

    沈风月看着楚析,莫名觉得不知不觉中,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

    这孩子登基有一段时日了,坐上这把龙椅后,便有如脱胎换骨般,除了一如既往地黏着他,孝心满满,他身上其他的很多东西,早已褪去了旧日的模样。只怕再过些时日,就完全看不出了。

    帝王之气在这孩子身上日益显现,他终究是正统的皇嗣,天潢贵胄,那种属于皇家的天威,浑然天成。

    沈风月被他这陡然升起来的气场镇住,艰难地勾了勾唇角,慢吞吞道:“皇帝多虑了,哀家自是不会那般的。”

    他一直看着沈风月,得了他的准话,脸上冰冷和无情瞬间收拢,眉眼一弯,又重新挂上了笑意,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儿子知道,您终究是疼我的。”他道。

    用的是我,而非朕。

    经过楚析的一番敲打,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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