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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又要抢我剧本-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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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心悦于他,正是因为这么久下来,无论他变作何等模样、何等心性,都从不曾真正违逆过我的意愿。即使我从没有主动挑拨暧昧,更无惊艳世人之资本,他也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地站到我身侧。”
  开发者寄语:我可是从来没有认可过您那些关于主角身份的猜测。
  安明晦不急不恼地笑道:“那便当我是自作多情。”
  在他所看到的剧情中,以后陆庭深会登上皇位,他的兄长会担任户部尚书的官职,而原主机关算尽,在暗害了兄长之后使计让帝王得知自己的存在,进而使得对方主动为原主铺路,把原主当做其兄长不在时的代替品以寻求分毫安慰。而故事的最后自然是兄长重新回到朝堂,揭穿了原主的阴谋,使得原主被帝王赐下毒酒饮恨而死。
  刚看到这些的时候,安明晦就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实在不认为这种荒唐的事会真的发生。
  开发者寄语:而且您真是过分谦虚了,有时候这种谦虚反而会惹人不快。您不会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缺乏吸引力的存在?
  “我不擅长制造浪漫与激情,如果身边人不会因此觉得我乏味,就已经足够使我觉得宽慰了。”
  开发者寄语:那么您明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却还是一次又一次接受主角的示爱,就没有觉得有点残忍吗?
  提到这个,安明晦也觉得无奈,但他的回复依然是坦然且问心无愧的:“我没有资格代替别人做下决定,但在我看来如果因为注定会死就一味地回绝他人的心意,除却表面看起来高风亮节之外,并不一定会比接受要来得更加体贴。”
  开发者尚未回话,这次交流就被一阵敲门声所打断。
  起身去开了门,果然看到他的兄长站在门外,硬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大概就是对方那阴沉沉的脸色和手里抱着的一盆……草?
  这么说或许有些武断了,但那蔫蔫的一盆植物看起来实在不太像是能开花的样子。
  安明晦透过面具向走进屋子里的兄长投以疑惑的眼神。
  他打着手语询问道:今日是兄长生辰,为何闷闷不乐?
  “无妨,我进来前查看过了,周围无人。”一边把那盆草放在桌上,安哥哥一边说着,同时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一个画卷,“不止我,今天也是初二的诞辰,你上次说喜欢林先生的画作,所以我特意去向先生讨了一幅画来。”
  展开画卷,画上描绘的是一片桃林景色,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可见作画者技艺之高超。
  安明晦有点惊讶,原主和兄长的关系其实一直处于一个不远不近的状态,他着实没想到会收到来自对方的生日礼物。
  “多谢,这画我很喜欢。”抬眼对上自家兄长暗含期盼与紧张的眼神,安明晦不由得失笑,也就跟着从怀中取出了一柄折扇,递给了从折扇被拿出起眼睛就一直盯在上面的哥哥,“兄长不缺什么东西,我也就只能献丑,自己绘制了一柄扇子充作礼物,就当是一点微薄心意,还望兄长不要嫌弃。”
  “我当然不会嫌弃!”迫不及待地接过那柄折扇,他的兄长连打开看一眼都顾不上,就直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怀中,笑得灿烂极了,丝毫看不出刚才进门时还带着恼火,甚至还带着点劫后余生似的庆幸,小声嘀咕着,“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礼物的,就像以前一样。”
  按照原主和兄长的关系,自然是不可能互赠礼物的,但安明晦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凡事总要有第一次,兄长以前不也没有给过我礼物?”
  “虽说如此……可是初二你这段时日真的变化很大,以前你都不愿意陪我讲话的,我就总觉得你是不喜欢我。”
  “呵呵……”听出这话语中略带委屈的意味,安明晦不由失笑,也没指出那时候安哥哥自己对于原主的感官也是平平,只带着笑意反问,“那兄长究竟是喜欢我现在这般还是曾经那样呢?”
  “自然是现在这样。”眉开眼笑地伸手抱住安明晦的腰身,安哥哥认真地道了一句,“生辰快乐,我的弟弟。”
  “生辰快乐,兄长。”
  “我不会让你一辈子戴着这张面具的,也会尽我所能补偿你,所以你以后也不许再变回以前那样,要跟我说话,要对我笑,有事情也要跟我说。”
  “好。”应下了那些孩子气的要求,安明晦微笑着问,“那兄长是否可以说说刚进门的时候是在生哪门子的气了?”
  提起这个,安哥哥就又是一脸气闷:“还不是那个烦人精,我方才下了早课从御书院前来找你时与他遇上了,送了我这盆草说是生辰礼物,我见了他就讨厌,这草待会儿也叫下人拿去扔了。”
  “七殿下也是一番好意,兄长何必动怒。”自家兄长怎么就这么讨厌七皇子,安明晦不太明白,但也不妨碍他习惯性地和稀泥,“兄长若是不喜,就交由我来照料,正好我这屋里也少了点花草。”
  安哥哥却还觉得这种草没必要留着,经过一番劝说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那盆草留在了这。
  或许少年人的喜恶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七殿下的工作日记:
  孪生子原来真能长得如此相像
  然而这性子倒是相去甚远
  这是个不错的把柄,不过还是放他们一马,留着平日里逗弄玩玩也不错
  初二……呵呵,这是连名字都不配拥有?
  还真是有几分可怜
  。
  虽然好像有点晚了,不过还是欢迎攻控属性的小伙伴参与本人微博转发的抽奖
  毕竟要是中了就拥有了安排安宝一整个世界的权利'doge'


第84章 阴与阳(4)
  或许少年人的喜恶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把那盆看不出品种且非常像是杂草的植物摆在窗前; 安明晦心里琢磨着稍后要去了解一下照料花草的方法; 也没忘了叮嘱自家兄长:“今夜的生日宴兄长莫要玩得太过; 毕竟明日还要进宫去参加年宴。”
  他们二人的生辰恰好是在年节的前一天; 这日子说巧也巧,但要说不方便之处也是有的。
  话是这么说; 实际上安明晦也真的没指望自家兄长能做到自律,毕竟他们两个的性子差得还是远了点,而兄长实在不是什么乖巧安稳的性格。
  所以当天晚上在被兄长拉着偷跑到安府的后花园里时,他也并没觉得出乎意料; 只是无奈地打着手语提醒:被大人和夫人知道会挨骂的。
  他现在的身份仅仅是安家捡来的孤儿侍从,所以自然不能称呼安家主和其妻子为爹娘。
  敷衍地点点头; 正在兴头上的安哥哥自然不会把他的提醒放在心上,反而是眼神闪闪发亮地抱着怀里偷拿来的酒坛,提议道:“我们来喝酒; 这是爹爹珍藏的好酒,我以前听他提过,劲头不会很大的。”
  安明晦有心制止,但是转念一想十四岁的年纪在这个世界里已经不算是不能碰酒的时候了,就又没了劝说的理由,只能一边表示着“饮酒伤身”一边看着自家兄长打开封泥。
  他的兄长并不是不懂分寸之人; 只不过在不涉及原则的一些小事上还是十分不拘小节的,这种时候也往往是谁都劝不住的……
  在兄长的极力劝说下,安明晦也几次实在推脱不过,稍稍抬起面具的下端饮下杯中的酒水; 不过也并没喝太多,只是几杯而已。
  剩下的那些酒全都进了兄长的肚子里,于是最终他还是扶起喝得醉醺醺的兄长,小心地绕过安父安母所居的主院,把兄长送回了卧房。
  他的本意是把人送回去就离开,但兄长却是死死抱着他不愿松手,迷迷糊糊地用带着鼻音的声音低声道:“今天就别回去了,我们自诞生以来十四年,都还没睡在同个屋檐下过。”
  这么说起来倒还真有几分凄凉,安明晦一时也无言反驳。
  最后他还是脱下了外衣,在跟兄长一同简单洗漱过后躺在了同一个床榻上,任由身旁与自己有着相同相貌的人凑过来抱住自己。
  安明晦闭着眼睛等待入眠,然而没过多久就觉出了不对劲,他睁开眼睛,在夜晚昏暗的光线下只能隐约看到兄长的轮廓,耳朵却能清楚地听见那隐隐约约的哽咽哭声。
  “兄长?”他低声询问着,从被子下伸出手去碰了碰安哥哥的脸颊,果然摸到了一手湿润,“这是怎么了,大好的日子里做什么要哭?”
  “初二、初二……”见被他发现了,安哥哥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哭声,双手也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像是借着醉意把经年累积的苦闷全部发泄出来一般抽噎着道,“我不喜欢这个安府,不喜欢御书院,不喜欢朝廷……在这里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别说是什么云游四方,就连说话做事都要百般注意,就连在生日宴上与你一起坐在席位上都不可。你是我弟弟啊,我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为什么却一定要藏着掖着?!”
  “我们一起跑出去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去一个爹娘找不到的地方,一个你不用再戴着面具、可以跟我一起走在街上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
  “兄长,有些事情本就是错误的、不讲道理的。”安明晦温声说道,伸出手回抱着身边抱着自己哭泣到颤抖的人,“但也是无法回避的。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了,若是被安大人听到,又要受罚的。”
  “为什么?!我们是兄弟,你本就该是和我一样的,凭什么要像现在这样委曲求全?!那你把那张面具给我,你已经戴了十几年了,之后我来替你戴着它,你就——”
  “兄长。”语调沉静地打断了安哥哥激动的话语,安明晦的手臂把对方抱得更紧,安抚似的说着,“爹娘选中了你,就万不可能由我取而代之,旁人或许不知,但他们却是知道的,知道如何分辨你我。”
  他舌面上的那个莲花纹路,不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吗。
  “可是、可是……”安哥哥也很快想到了这一点,但他仍是心意难平,声音听起来也越发脆弱,“可是我是你的哥哥啊,我本来就应该要保护你的啊,我不想再被你讨厌了……”
  “你我二人血脉相连,本是至亲,我又怎会讨厌你?”安明晦摇摇头,继续安抚着,“终有一天,我会摘下这张面具,而在此之前我也依然能够在兄长面前摘下面具,这就足够了。”
  “呜……初二、初二、初二……”一遍一遍地念着弟弟的名字,安哥哥带着哭腔恳求道,“你一定不可以离开我……”
  安明晦耐心地安慰着身边的少年,这种事情他做得多了,也并不觉得厌烦。
  是夜,待安哥哥终于哭得累了,两个相貌完全一样的少年才在床榻上安静地相拥而眠,这如同镜像一般的景象静谧而美好。
  ***
  宿醉的后果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不过还好安明晦早有准备,于是在次日看到自家兄长头疼地躺在床上时,就带着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换上了兄长的衣服。
  “今日宫中的年宴就由我前去,但兄长也记得早些起来换上我的衣服,去我的屋子里再休息。”
  宫廷里的宴会说精彩也精彩,说无趣也的确无趣,虽然呈上表演的乐师舞女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佼佼者,但毕竟是在宫中,当着皇帝的面,少有人真的能够做到乐在其中。
  安明晦这一天就扮作兄长的样子,上午和中午在安府里待着,下午日暮时分就随着安父入了宫中前去赴宴。
  这样觥筹交错的场景对于他而言并不算陌生,而且再怎么说也是年岁尚小,不需要参与朝臣们的勾心斗角,他只需要带着得体的笑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足够了。
  在刚刚落座时,安明晦就笑着向坐在斜对面不远处的陆庭深点头示意过,然而宴席过半时,他发现原本属于七殿下的位子不知何时已经空了,而矮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食却并未被动过多少。
  他并未在意,只觉得七皇子是个聪慧的孩子,而且在这宫廷之中也实在没什么可担心的。
  后来安明晦觉得在这大殿里有些闷了,想着祝词已经结束应当无甚大碍,便向身边的安父请示过后静悄悄地起身出了大殿,去到大殿旁的园子里散散步。
  现下已经入了夜,他独自伴着月光走在园中并未遇到什么人,而当他绕过一座假山的时候,入眼的却是被束缚了双手捆在树上挣扎个不停的少年。
  “七殿下?”
  怔住了一瞬过后,安明晦立刻几步走上前,替陆庭深解开了捆绑住双手和脚腕的绳子,皱着眉看着全身狼狈不已、脸上还有几块淤青的少年:“这是怎么了?何人竟敢在宫中造次?”
  他看到陆庭深那带着青紫的小脸上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就听对方佯作无事、富有活力地回答道:“我没事的安哥哥,只是和人闹着玩出了点意外,不必为我担心。”
  静静地听完了这一番说法,安明晦轻叹一声,一边注视着陆庭深的双眼,一边用指尖轻轻点了下对方额头上的擦伤:“我不多问便是了。若是不想笑,就莫要强迫自己。”
  “……安哥哥的意思是?”听他这么说,陆庭深的笑僵硬了一瞬,接着却还是装傻似的继续维持着那样的笑容。
  “野心也好,仇怨也罢,这些并非总是见不得人的。”安明晦从怀里取出帕子,又拉起陆庭深背在身后的手腕,轻轻地擦拭着那挣扎时被磨得惨不忍睹的伤口边缘,“安某虽不够知情识趣,但总还是有三分眼色的。”
  看到那伤,他就不由得想着陆庭深在挣扎的时候该是有多疼,但即使是这样对方也还是在拼命想要挣脱,也不知该说是倔强还是傻。
  这大概是陆庭深最不想要见到安明晦的时候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身上脏兮兮的,带着伤,与上次他自己故意弄的不同,这次一看便知是刚刚受人欺凌捉弄过,从头到尾都狼狈得无以复加。
  然而面前这人却还是一如既往地衣着整齐得体,带着温润的笑意,简直比那一轮悬在天空之上的月亮还要干净皎洁。
  两相对比之下,总让他觉得自己越发的狼狈不堪了,就更加不想被安明晦看见这般软弱无力的模样。
  他早晚、早晚要把那些人尽数踩在脚下,挫骨扬灰!
  “早晚要把那些人踩在脚下,百倍奉还今日之耻。”
  耳中冷不丁钻进这样一句话,陆庭深的瞳孔骤然收缩,蓦然抬起头看向面前依然带笑的安明晦,却只见对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温和地道:“你的眼神是这样说的,我猜得可对?”
  陆庭深尽可以继续装傻下去,然而鬼使神差一般的,他望着那双漆黑的眼睛,竟然不甘愿再插科打诨下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听见自己说出了真心话:“如此,得知我是个表里不一之人,安公子又作何感想?”
  “人有两面并非什么稀罕之事,殿下愿意让我窥见另一面,是我的荣幸。”安明晦并不为陆庭深眼中如刀刃般锐利的神色所畏惧,反而抬手按住了面前人的后脑,微微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把毫无准备的少年压向自己怀中,稳稳地将其抱住,随后在对方耳边低声道,“而且既然已经被看到了,又何必再多加顾虑?庭深想听我说一句不介意,想听一句温言劝慰,这些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不需要百般遮掩。”
  “十三岁的年纪,即使任性稚气一些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第一次像这样被人拥抱着,陆庭深感受着那几乎将自己完全包裹住的温暖,一边在心里觉得这人说的那些话简直天真到引人发笑,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抬起手臂回应这个拥抱。
  身上那些伤真的很疼,但是像这样被温柔地拥抱着,好像又没那么疼了。
  “既然如此,那么安明晦,你听着,我喜欢权利在手,也喜欢你那双眼睛。”陆庭深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终有一日我要这江山为我所有,我要你为我所有,什么行侠仗义四海为家,你想都不要想。”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宝的工作日记:
  少年时期总免不了有种种思绪
  而这古时的人的思虑又比现世要复杂许多
  有时候,就连我也摸不准他们的心思


第85章 阴与阳(5)
  安明晦这下觉得有点为难了,因为再怎么说明面上的安家公子还是他的哥哥; 虽说他觉得以陆庭深的敏锐应当是早就注意到了异常; 但对方突然这样指名道姓地说话还是让他有些拿不准。
  而他这小小的走神则是很快就被陆庭深察觉到了:“怎么,在考虑如何向我解释你这相差甚远的态度?那我还真想听听你的说法。”
  显然如今尚且年幼的皇子殿下还是不够沉得住气; 这样的挑衅对于安明晦而言实在无关痛痒,只带着浅淡的笑意四两拨千斤:“安某已经说过了,人有两面本是常事,这并没什么可解释的。”
  “今日出来参加晚宴,我身上没带什么可以处理伤口的东西; 殿下回去后要记得上药。”
  陆庭深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些话,他不悦地蹙起眉,抱着安明晦的手臂倒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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