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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修炼手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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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视角的520:完犊子,为啥这时候文总的恋爱脑反而启动了。
  

  ☆、鬼屋篇

  文鸿山想在里面和姜平呆的更久一点,系统施加的种种时间限制,文鸿山根本就视若无睹,现实里相聚的时间太短,而他早已陷入名为姜平的沼泽。
  姜平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于姜平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妄,只有文鸿山是真实的,如果这个世界里注定要让对方受苦受难,他一定会带着他回到现实。
  两个人都怕被系统干涉,没有过多地交谈现实里的事情,姜平起身去准备第二天要用的东西,甚至包括联系自己的女性朋友,问她们最近是否有人在经期。
  尽管这让姜平看上去有点像个变态。
  文鸿山撑起身子,却猛的脱力倒了下去,肚子紧缩得越来越频繁,似乎都在宣告着即将瓜熟蒂落。文鸿山轻轻地托着腹底,手指发力地把那重得发坠的肚子往上抬。
  “别在沙发上睡了,困了洗个澡去床上睡。”
  “睡着了?”姜平走近了才看到,男人的手紧抓着沙发的边缘,几乎要把沙发垫都抓破,大概是疼得狠了,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
  姜平当时只有临产的时候才疼得这么凶,一时间姜平甚至以为鬼胎要出来了,甚至想打电话叫救护车。
  “没用的……”文鸿山抓住他的手腕上。
  “没事的,每天晚上这个时间,可能就是鬼胎集中地长的时间吧,按这个成长速度的话……我估计明晚就成熟了。”文鸿山刚熬过一阵尖锐漫长的疼痛,肚子更重了一些,衣服也被绷的发紧。
  文鸿山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自己的脚和地面了,腰上根本承受不住这种突然增加的重量,针扎一样地疼,文鸿山靠在沙发上阖着眼皮,似乎甚至打算在这里枯坐一宿。
  过了一会听见动静,文鸿山睁眼看见姜平在往地上铺垫子铺床。
  “你这是……”
  “疼得动不了吧?就睡这里吧。”姜平头也不抬,铺好之后扶着文鸿山慢慢地挪到地面的床铺上。
  文鸿山明明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半夜里姜平猛的被惊醒,整个客厅里鬼哭狼嚎,婴儿尖锐的哭声尤为明显,姜平听到了,但把自己整个人猛地往被子里扎了扎。
  启动了只要我不露头,鬼怪就雨我无瓜的被子防御大法。
  这种风水选址和布置都极佳的老宅会闹鬼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自己旁边那位主儿。
  那堆婴儿再哭下去姜平就要和它们一起哭了,隔着被子姜平感觉到有无数支小手隔着被子对他上下其手,被子和外界细小的缝隙里都是阴风阵阵。
  有什么冰凉的触感从小腿的位置猛的蔓延上来。惊地姜平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离他远一点。”
  姜平听见男人严厉的低声呵斥。
  “你们再碰他一下,我现在立刻就自杀。”文鸿山皱着眉头看着满屋子乱爬,甚至连天花板上都有的婴儿。很多看上去还尚未发育成熟,连人的模样都有,爬得到处都血糊糊的。
  前几天都还只是虚影而已,今晚已经有如实质了。
  婴儿的哭声更甚。但还是不情不愿地从姜平身边爬开了,姜平感觉到有个东西顺着自己的腿从被子里爬了出去。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受到原身的影响,姜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恐惧的情绪,理智上他知道没什么好怕的,也知道自己能够对付它们,但是他四肢都发冷发麻,连动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身边的人动了几下,掖好了他的被子,把他的脑袋露出来,碰了碰他的脸。
  那只手带着从被窝里刚出来的,在四周的鬼哭狼嚎里,带着令人感动的人类的体温。
  哭声持续了半个小时才慢慢弱下去,四周重新归于沉寂。男人也重新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姜平试探着碰了碰文鸿山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猛的抓住了。
  文鸿山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有些累了。
  “它们今晚不会再出来了,安心睡。”
  姜平轻轻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还是没有睡着,又觉得不应该吵醒文鸿山,想翻个身吧手又被文鸿山抓着,非常为难。
  “说句实话……”
  姜平突然听见他以为已经睡着了的文鸿山问。
  “你害怕一个人吗?”
  “不用让鬼陪伴我,谢谢。”姜平突然想起看过的某个鬼故事,被文鸿山问得浑身发毛,往文鸿山那边又蹭了蹭。
  “怕鬼?”
  “嗯哼?”
  “可是鬼胎在我这里啊。”文鸿山忍不住低笑,无情地戳穿。气得姜平平干脆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520已经不想管了,这两个人明明就没有真的要离婚,卑微的只有它而已。电子宠物小狗真好玩。
  文鸿山那天晚上没有再睡着,肚子时不时就会抽痛一下,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鬼胎的情况,因此他也执意要和姜平一起去现场。
  在鬼屋那处摆灵台的时候并无事发生。下午回到委托人现在的住所准备灵台的时候,文鸿山几乎确定女鬼就在这里。
  肚子开始一阵阵地发硬,像是坠了个铁球在里面,男人紧致胯骨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异物卡在里面,骨头一阵接一阵地刺痛。文鸿山无意打扰姜平,只是沉默着后退了几步,让自己能够靠在墙壁上借力站着。
  姜平今日身着广袖宽袍,哪怕是作为小神棍也很够格。布完信物灵台祭品,姜平口中轻声诵读着听不懂的语言,房间里霎时阴风四起,就像一个以灵台为中心的漩涡。
  安魂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光是要记诵要一长篇的祝辞就已并非易事,魂灵容不得错,在漫长的诵读中,一个词都不能错。
  同时还要伴以动作,姜平的动作并不快,只是每个动作都认真,跳到第三个小时的时候,地面上几乎汇集了一滩水,全都是姜平身上淌下来的汗。女鬼的怨念很深,迟迟不愿意离去。
  文鸿山也已经站不住,蜷在靠墙的角落里坐着,鬼胎在腹中挣动,又害怕又躁动。
  两条腿已有些合不拢,但文鸿山没有任何要配合着鬼胎出来的迹象,那些小崽子对人只有恨,文鸿山想拖过今晚的阴时,因此只有疼得受不住了才会挺一挺腰身,强忍着不用力。
  但随着距离阴时越来越近,腹中剧烈的收缩已经不是文鸿山能够控制的,他整个人像从水中捞出来,压抑不住地发出了一声闷在嗓子眼里的痛哼。
  姜平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也是这一个停顿,刚刚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的女鬼忽然恢复了自己的执念,她已被那个灵台压得晕乎乎的,但却还是记得自己为何而死,只有仇恨支撑着她没有消失,朝男主人的方向飞快地爬过去。
  “林易柳,不值得。”姜平喊出她的名字。
  他已知悉了女人大部分的过往,心里只余下悲悯的情绪。
  “他不值得你背杀孽,这个家也不值得,一重杀孽一重地狱。”
  男主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边哭边说:“你不要过来啊,你的死也不能怪我的啊……都是……都是……”
  女鬼见状又要被激怒,文鸿山不耐烦地扫了男人一眼,低骂:“闭嘴。”
  “林易柳,不值得。”姜平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没有把男人的聒噪放在眼里。
  女鬼不会说话,厅里的玻璃杯骤然炸裂,过了一会,墙面上才浮出血字来。
  “冤有头债有主,我报完仇,自然不会再作怪。”
  

  ☆、鬼屋篇

  曾经青丝缱绻,海誓山盟付终身。
  谁知情郎易变,知人知面不知心。
  林易柳说起来勉强算是姜平的同行,是个服装设计师,也是小有成就,有自己独立工作室的那种,甚至为领导人设计过服装,林易柳自己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骨相,兼职模特。
  遇见男人时,林易柳不受控制地堕入了爱河。男人温柔体贴待人和气,没有半分大男子主义,林易柳喜欢这种类型。
  在两人步入婚姻之前,林易柳也指出,让男人做好心理准备,她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短期内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如果不能接受的话,她也可以接受和平分手。
  男人欣然同意了。
  然而婚后的生活很快就变成了噩梦,婆婆每天的催生让林易柳有些心力交瘁,几次让男人和自己的母亲多沟通,男人嘴上答应,却始终没有做出明确的表示。
  “女人肯定要生孩子的啊,我们家还要传宗接代呢。”
  “小柳啊,不是婆婆要说你什么。你孝顺婆婆婆婆是知道的哇,但是婆婆这个年纪了,最想看到的事情就是抱孙子啊。”
  “小柳啊,你不能这个样子的啊,工作就不要那么拼了啦,我们家儿子,也不是不会赚钱,你在家婆婆给你补补营养,咱们争取早点把孩子要了啊。”
  “……”
  林易柳终于忍无可忍,她问男人:“不是说好了可以接受不要孩子的吗?”
  “易柳,老人家没有别的愿望,就想死前能报个孙子,你不能那么自私的对不对?”
  林易柳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她有时候觉得痛苦,愤怒,想要反抗,有时候又会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是不是自己没有担负起一个妻子的责任。
  林易柳终于还是屈服了,她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却被告知,医生不建议她妊娠。
  “哎呀医生说的靠不靠谱的啦?”
  “我帮你补补身子啊,你们俩也多试试,多试试,说不定就有了呢对不对?”
  “唉,怎么偏偏找个了个这样的媳妇啊……”
  林易柳每天痛苦地吃着补品,体重短时间内长了20斤,原本的完美身材逐渐变得平庸,更加噩梦的是,她怀孕了。
  孕三个月的时候林易柳就先兆性流产,差点没保住孩子,每天输十小时的液,吃不进饭,吃什么吐什么,难受得直打摆子。
  但等待她的不是来自爱人的怜爱和家人的关怀。
  林易柳在六个月的时候突然听到,婆婆在给自己的儿子介绍新的对象,年轻,有活力,乖巧,最重要的是能生孩子。
  林易柳七个月早产,早产的时候婆婆在客厅里,听见她在房间里哀嚎惨叫,还说:
  “时间还早呢,不舒服是正常的,怎么就你那么多毛病呢?”
  林易柳当时已经心灰意冷,又气急,笑骂:“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咋不让你儿子自己生呢?可真牛。现在国外也有技术了,钱我出啊,产后护理我负责啊,他愿意吗?”
  “天经地义?”
  “我看你们是一己私欲,我是瞎了眼才会嫁进这里。”林易柳疼得脸色铁青,却不示弱,只恶狠狠地骂。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将入骨的恨意重复了无数遍。
  林易柳娩下死胎后缠绵病榻,其中子宫受损,阴/道撕裂,术后恢复糟糕,最终由于术后并发症不治身亡。而男人一家人,却连一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匆匆搬离了原来的家庭,很快又组建了新的家庭。
  要说林易柳不恨,是不可能不恨的。
  不然她也不会化身厉鬼,徘徊世间不得解脱,只为了完成复仇。
  林易柳弥留之际,已经很少说话了,只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会写点东西。
  在本子的最后一页,林易柳的文字已经变成了行草。有些难以辨认,但仿佛隐约还是能看出几行字来。
  “错付真心,眼盲,应断不断,心盲。”
  “举世无光。”
  文鸿山看着墙面上显现的女人的记忆觉得胆战心惊,倒不是文总对女鬼有多么同理心,而是担心姜平。
  没有做安全措施的那几回,确实是姜平主动说的没关系,但文鸿山有点害怕自己的家里不知道会不会瞒着他找了姜平,给姜平施加了压力,所以姜平才会同意要孩子的。
  文鸿山难得能够理解女鬼的想法,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姜平唯一恨的人,可能就是他了,因为男人的婆婆虽然也惹人烦,但女人在选择婚姻的时候,不是因为婆婆选择的。
  她们是认认真真地选择了托付终身的人。
  姜平也是一样,他是姜平认认真真地选择了托付终身的人,但自己却总是把他抛在身后,觉得给了他足够的产假,安排好复出就够了,忽视了那几个月之间的需求,而自己甚至还对自己的家庭给姜平造成的压力浑然不知。
  文鸿山觉得自己比那个男人更加幸运一点,至少他还有试着挽回的机会。
  姜平停止安魂以后,鬼胎缺了压制,也逐渐躁动起来。文鸿山紧紧地夹着双腿,肚子硬得几乎不能碰,一碰就像是破了皮一样地灼烧的痛感。
  姜平却轻轻地笑了笑,轻声道:“也不一定是义务,生育是种自由,有选择生还是不生的余地,我想这或许是更重要的。”
  “有的人恐惧,有的人也期待。”姜平安抚地看向文鸿山的方向,眉头舒展下来,展现出的是更加柔和的线条。
  姜平想告诉文鸿山,他和林易柳不一样,尽管他同情林易柳的遭遇,也很能对林易柳感同身受,但他没有因此而生出恨来,他只是失望罢了。
  女鬼没有动,也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墙上才显出几个红字来:凭什么?
  凭什么因为有能力就必须背负这种义务,凭什么爱情就需要无尽的付出妥协,凭什么明明是自己的人生,却要被别人安排和决定?
  林易柳心里有太多的愤懑和不满要宣泄,血糊糊地糊了一整面墙。
  

  ☆、鬼屋篇

  愧疚感几乎把文鸿山压垮,只咬碎了牙,把所有的痛都咽进肚子里。
  姜平干脆席地而坐,大有坐这咱就和女鬼唠个五块钱的天的意思,用谈话的方式也行啊,能安魂就行。
  “姐姐你稍安勿躁,真早报仇也不急在这一时是不是?你先听我和你说,我有一个朋友。”姜平笑盈盈地开口,笑得咧开嘴的时候,会有两颗不明显的小虎牙。
  “他是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结了婚。”
  嗑瓜子撸狗的520忍不住吐槽:你说的朋友是你自己吧。
  “你现在已经是一抹孤魂野鬼了,和你说人生的价值人生的意义,你大概也用不上,和你说利弊权衡吧,你又觉得只要能报仇怎样都值得,但要我说,不如做个交易。”
  林易柳不知道应该在公屏打出什么,她想说所以你的朋友和我的经历有什么关系。
  “我的那个朋友和你一样,早产,身边没有人,整个孕期大部分时间,伴侣是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可以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林易柳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在墙上画一个省略号。
  “但是,他让他的伴侣也成功尝到了同样的滋味!特别是现在时机正好,不用耗费一两千的灵力,现成的鬼胎就在这里,你看,那边是一个无知闯进你的家的可怜路人,虽然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但也正好解开了房子的束缚,让你能够离开那间房子来到这里。你这边,是一个你想要报复他的人,只是杀了他的话太便宜了,不如你和那孩子商量商量,让那孩子去大猪蹄子的肚子里也呆一呆?这样你们两个人的愿望都满足,岂不是两全其美?”
  有的人表面镇定,暗地里看着鬼其实腿软得根本站不住。
  脑子稍微能转弯,都知道姜平是在想办法解决文鸿山的鬼胎大难题。
  但文总哪里是一般人,在姜平的发言里,文鸿山重点全抓错。
  文鸿山总结并梳理姜平的发言,认为姜平提出了两宗罪状,一个方法。
  工作太忙;不管不顾。
  方法:以身代过。
  于是文鸿山越发安静如鸡,那段时间忙是事实,他回家的时候一般姜平都睡了,走的时候姜平也还没醒,两个人吃个饭的时间也有电话进来。
  他没和姜平说上几句话,每天也只能在姜平半夜里梦呓似的哼两声不太舒服的时候,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揉揉手脚和有些僵硬的腰。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男人的鬼哭狼嚎,哭喊得比鬼还像鬼,过了一会儿林易柳约么是同意了。像在鬼屋里时候,林易柳作为有修养的女鬼,还是非常端庄大方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墙壁上出现一个大字:等。
  “等什么?”姜平不解
  “阴时还有一个小时,阴门开,鬼胎出,届时我会把它引导到男人体内。”
  “你要先等鬼胎自己出来?”
  “自然。”
  姜平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管这里面的爱恨情仇了,他管不来,也管不了。他连自己的生活都还活不明白,又要怎么去指导别人的人生。
  文鸿山从一阵绵长的阵痛缓过劲来,就看见姜平已经紧张地跪坐在他身边,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男人原本高挺的肚子已经坠得不成样了,但男人绞着腿,没有半分要用力的模样。但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要被撑得分开,只一阵接着一阵地疼。
  这具身体的心脏果然支撑不住这种高负荷的疼痛,文鸿山喘气都会连带着心脏的绞痛,但他还是在眼前的花白里面试辨别出方向,对着姜平费劲地笑了笑。
  希望姜平这样心理能平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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