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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动用眼睛里的渴望，姜岚视而不见：“你继续，把你知道的东西从头到尾告诉我。”
　　姜岚从丁鸿的讲述中知道了一件事情，吴明原名万俟轩是夏筵的爹，他当初接近江家所求的那件东西是一个能够令人起死回生的宝物的一部分，为的就是复活夏筵他娘。
　　时间太过久远，除了关于玄武城的内容，其他的剧情丁鸿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根据丁鸿断断续续的讲述，在加上姜岚的旁敲侧击，姜岚确定，在小说中，陆泽一直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好师傅。
　　姜岚忽然想到这一码事：“你对那吕氏立下了心魔誓言？”
　　丁鸿耸了耸肩：“反正那玩意对我无效，不称了那女人的意，那女人就老是烦我，我干脆就依了她。”
　　姜岚抱着鸢儿：“对了，你要带我去见的，是什么人？”
　　“一个叫唐婉儿的妹子，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姜岚的交际圈一直都很小：“没，怎么，她很有名？”
　　“她在这个世界上混得还不错，挺有名的舞姬。”丁鸿挠挠脸，“那个，统儿，你的记忆修正是什么程度？”
　　系统：“就是把你做过的是按在岚岚的身上。”
　　“那个……”丁鸿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姜岚：“我之前看她是老乡，想着彼此之间要相互照顾，就借了她不少灵石用来打响名声，但是她借钱不还，说什么‘你以后来看我跳舞可以免费，就当是还你钱了’，然后外面也不知道怎么就穿出了，玄武城城主是她的裙下之臣的谣言……”
　　姜岚回头，就看到沉墨皱着眉头，明显是对这谣言和放出这谣言的人深感厌恶。
　　“我找过她几次，每回她都要弄得人尽皆知，我灵石没要到，反而让人更加相信那谣言。”丁鸿叹了口气：“后来我也就不去找她了，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下回看人要擦亮眼睛。”
　　“唐婉儿一直都在打主角夏筵的注意。总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成功。”丁鸿摸了摸下巴：“就像之前，夏筵得了山河卷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那东西他应该是元婴期才得到的，这事应该发生在殷无殇死后。”
　　丁鸿有列举了几个和他所知道的剧情不符的地方：“夏筵提前了一年进入天极宗，这事唐婉儿还和我抱怨过，她还可惜主角年幼的时候她还没穿越来。之前天极宗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动静很大，据说是有魔修混入。其他的事情，虽然时间上有些偏差，大致上还是按着剧情来的，但是天极宗的这件事情……”
　　姜岚目不斜视：“不是魔修，至少事情败露的时候，那人还不是魔修。”
　　丁鸿眼睛里透露着强烈的求知欲：“老大，你知道？！”
　　“嗯。”姜岚语气平淡：“天极宗长老陆泽，也是妖皇要找的仇人。”


第72章　情报交易
　　“呼……”姜岚吹动手上的小风车，把呼啦啦转动的小风车塞到面露好奇的鸢儿手里。
　　风车转了几下，很快就后继无力，鸢儿学着姜岚的样子吹动风车，她盯着风车看了一会儿，就把东西收到拿红绳串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储物戒中，然后又抓着姜岚的左手揉捏。
　　储物戒是鸢儿从森林里带出来的，其中还装着无数的天材地宝，用来给姜岚补身体的用的。
　　已经掌握了整座森林的鸢儿，力量要比原来强上不少，即使不用上承载啸月全部修为的妖丹，有了天材地宝的灵力补充，姜岚也是受得了的。姜岚不用妖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妖丹中的真龙血脉会伤到鸢儿，这血脉还不能从妖力中剥离。
　　鸢儿在姜岚怀里很是乖巧，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要什么东西，都是姜岚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就会买下来塞到鸢儿手里。
　　但这些东西在鸢儿手里都停留不了多少时间，丁鸿还对姜岚开玩笑道：“在你妹妹手里呆着时间最长的，就是你的手了。”
　　姜岚脸上戴着一张鸢儿挑选的精致面具，对此什么也没有说。
　　丁鸿拿胳膊肘撞了撞姜岚：“不是我说你，你妹妹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老人抱着，你这不怕把人宠坏了啊？”
　　姜岚奇怪地道：“妹妹不就是该这样宠着的吗？”
　　姜岚想了想自己小时候，江氏一家还有夏筵就是这样宠自己的。
　　系统拉了拉丁鸿的衣摆，止住了他的话头：“岚岚对‘妹妹’有股莫名的执念。”
　　其实丁鸿也不确定唐婉儿的位置，兽潮延期的事情姜岚丁鸿清楚但其他人不知道啊，由天极宗到玄武城，丁鸿觉得唐婉儿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拦截主角的机会。
　　但夏筵身负山河卷，也不知道天极宗会不会放人，种种的不确定因素，使姜岚踏进了千机阁的大门。
　　姜岚开门见山：“天极宗夏筵和陆泽的消息，还有舞姬唐婉儿的行踪。”
　　千机阁做生意倒是厚道，夏筵和唐婉儿的行踪稍加打听就能知道，夏筵在天极宗派出抵抗兽潮的弟子中，唐婉儿也如丁鸿料想的那般在夏筵的必经之路上。
　　千机阁的掌柜抱歉的笑了笑：“至于天极宗的陆长老，我们没有他什么特别的消息。”
　　姜岚手指敲了敲桌面，沉思了一下：“你们这里收不收消息？”
　　掌柜保持着合理的微笑：“那要看您要卖什么消息了？”
　　姜岚眯了眯眼睛：“天极宗发生的那件大事。”
　　天极宗占领了修真界大部分的资源和秘境，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其他宗门派别若是需要，可以拿自己门下有前途的弟子交换，这些门派甚至会举行弟子之间的比试，专门供天极宗挑选弟子。
　　这样发展下来，这些门派都成了他人进入天极宗的跳板。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天极宗除了那么大的事情，已经有不少人想要知道其中的详细消息，他们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的起义变得师出有名。
　　千机阁之所以没有提供对天极宗不利的消息，一时因为那些想起义的实力还不能让他们彻底地站在天极宗这个庞然大物的对立面，二是因为千机阁确实也得不到什么详细地信息。出事之后，天极宗对弟子的出入进行了严格排查，而从天极宗弟子口中得到的消息，也都是天极宗对外的那一套说辞。
　　千机阁该据点的管事拿不定主意，把姜岚请到了里面的隔间：“您可以直接与我们东家详谈。”
　　把鸢儿留在了系统的身边，姜岚独自一人跟着管事来到一个房间，管事的人退出房间的同时关上了门。
　　姜岚的面前出现了一道虚影，虚影冲着姜岚行了一个礼：“在下千机。”
　　姜岚回了一个礼：“我就是来卖消息的，就不透露姓名了。”
　　千机面容模糊，对于姜岚带着面具不透露身份的行为表示理解。
　　姜岚随意地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再次之前，我想知道千机阁得到的关于天极宗那件事情的信息。”
　　“我们得到的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千机倒是不怕姜岚是来空手套白狼的：“说是有个魔修，一路混到了长老的位置，在天极宗一座山峰埋下了阴邪之物，给天极宗打来了不小的顺势，而那东西到现在都还未处理干净。”
　　姜岚之前就听到过魔修的说法，倒是不知道什么阴邪之物。他摸了摸下巴：“阴邪之物，指的是尸山吗？”
　　千年双手揣在袖子里，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天极宗长老陆泽，以人之血肉供养灵植炼制邪物，死的人多了，阴气死气汇聚，就成了一处滋生厉鬼的温床，山峰的内部挖空，内部岩壁上刻上能关住厉鬼的阵法……”姜岚把自己知道的事娓娓道来。
　　“这听上去匪夷所思。”千机思索着：“我千机阁就算是没有情报贩卖，也不能编造假消息砸了千机阁的招牌。”
　　“若阁下说的是真的，那些厉鬼是尸体中还有着穿着天极制服的弟子，那最该恐慌的不就是天极宗的其他弟子吗？”千机见姜岚说是来卖消息，却连价格都还没谈就说了消息：“阁下莫不是和天极宗有什么恩怨？”
　　“姬族。”姜岚吐出这两个字，继续道：“我听说，天极宗的开山老祖宗进入过姬族，他得了一位姬族女子的心，还有――一些秘法。”
　　这是系统从姬族带来的消息，也是因为有了这个前科，姬族才定下了与外族人在一起就要接收一系列刑罚的规定。
　　千机的呼吸一滞。
　　“姬族的东西既然能逆天改命，那能遮掩天机又有什么不能的呢。我还听说有一种术，名为障。种了这种术的人会对特定的事和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姜岚起身：“我确实与天极宗有些恩怨，这些消息真假难分，也值不了几个钱，告辞。”
　　姜岚脑海里想起了万俟轩的话：“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的东西。”
　　姜岚所说的障术也不是胡编乱造，姬胧月身上就被种下了障，不过一般的障术是对内，也就是被下障术的人，而姬胧月身上的障则是向外，这世间所有的人都看不见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这与其说是一种惩罚，倒不如说是对姬胧月的保护。
　　姜岚走出房间，看到了等在外面的丁鸿，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统啊，我能看见姬胧月，那其他的穿越者是不是也能看见？］
　　系统给了姜岚一个肯定的答案：［可以。］
　　丁鸿凑上前：“老大，你的消息卖了多少钱？！”
　　姜岚抱起鸢儿：“千机阁的东家觉得我的消息是假的，一个子儿没给。”
　　“啊？”丁鸿心里失望，转念一想：“不对啊，老大你要消息说了，他说是假的就是家的？！我看是他不想给钱，这就是一家黑店！”
　　姜岚伸手把丁鸿往门外推：“走了，反正我们已经确定了唐婉儿的位置。”
　　丁鸿心里想着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走走走，不知道能不能碰到夏筵。”
　　鸢儿搂着姜岚的脖子：“兄长，要去找夏筵那个人类吗？”
　　丁鸿有些奇怪地看向鸢儿，这小姑娘说话真奇怪，就好像她自己不是人类。
　　玄武城就在魔兽森林边上，丁鸿也与妖兽打过不少交道，灵力与妖力他还是分得清的，“我们这样慢悠悠的，真的没有关系吗？”虽然他从系统那里知道了兽潮延期，但系统也没说这个延期究竟是推迟多久，是几个月还是好几年？
　　“兽潮的原因就是妖兽繁殖过多森林承受不起，你不是说好几年前发生过一场小型受潮吗，这次应该会推迟很久。”姜岚也是从鸢儿口里了解到，当初他与黑蛟龙飞战斗时，无归林外的妖兽也收到了真龙血脉的影响，但由于距离远还能动弹，不少妖兽因恐惧跑出森林，最后给外面带来了一次小型兽潮。
　　还有一个原因姜岚没有说，森林生机的强弱与妖皇相连，椿大限将至，森林生机也大不如重前，才需要百年一次兽潮，但鸢儿继位，整座森林重新焕发生机，就算是一千年也用不着兽潮来维持森林的正常运作。
　　也就是说，现在会不会发生兽潮，完全取决于鸢儿的意愿。
　　姜岚开口道：“你说要是以后都不发生兽潮，那该多好啊。”
　　丁鸿到时对这话不赞同，“若是你真的能让兽潮不再发生，估计别人不仅不会感谢你，还会怪你让他们少了历练的机会，或者直接怪你阻了他们的财路。”
　　“妖兽的皮、骨头、血肉、还有最珍贵的妖丹，这些都是人族能从妖兽身上得到的利益，相反妖族能从人族这边得到的好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丁鸿举例道：“而且兽潮时间有规律，人族可以早做准备，平日里布下陷阱几乎没有用，但在兽潮期，之前阵法陷阱只够强，那真是一捉一个准……”
　　或许是因为曾为妖兽，或许是因为吃过阵法陷阱的亏，姜岚听着丁鸿对捕捉妖兽办法的侃侃而谈，心里莫名地觉得难受。


第73章　舞姬唐婉儿
　　“咔哒。”
　　细微的声音响起，略带凉意的物体碰上了姜岚的嘴唇。
　　回过神来的姜岚就看到鸢儿拿着一个灵果送到了自己嘴边，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妹妹真是十分治愈系的物种，尤其是乖巧贴心的妹妹，姜岚心里的惘然若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就着鸢儿的手咬了一口，然后舔了舔嘴巴。
　　姜岚脸上的面具是鸢儿挑的，面具可拆为上下两部分，姜岚若是要吃东西喝水，只要摘下下半张面具露出嘴巴就可以了。
　　“老大……”见姜岚的注意挪到了自己身上，丁鸿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你的嘴唇怎么这么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一颗灵果下肚，充沛的灵力涌入姜岚的身体，他漫不经心地反问：“有吗？”
　　听了丁鸿的话，鸢儿盯着姜岚的嘴巴看了一会儿，又拿出一个艳红的小果子，挤了果汁于手心，用小拇指指尖沾了沾，然后涂在了姜岚的嘴唇上。
　　姜岚配合着鸢儿的动作，他被鸢儿的动作萌的心肝直颤，他终于体会到了江淮南当哥哥的感受了！
　　等鸢儿涂完了，姜岚还问她：“好看吗？”
　　鸢儿身子往后仰，掰着姜岚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脆生生地回答：“兄长最好看！”
　　姜岚与鸢儿额头相抵，轻声笑了笑。
　　丁鸿觉得自己被秀了一脸兄妹情。不过嫌弃归嫌弃，丁鸿还是对姜岚的身体情况感到担忧。
　　自从姜岚接完人回来，他就不知道什么原因戴起了手套，后来还加了一张面具。这一路上，姜岚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侙上一枚灵果，而且最近吃的越来越频繁。那些灵果，即使丁鸿大多都不认识，但这并不妨碍他通过感知其中所包含的灵力，知道这些灵果各个都属于天材地宝级别的。
　　丁鸿也曾问过姜岚：“你都不用炼化的吗？”
　　姜岚的回答是：“你也太小瞧化神期了。”
　　“兄长。”鸢儿用脑袋在姜岚颈侧蹭了蹭：“我玩累了，我们回去吧。”
　　丁鸿觉得很不可思议，他盯着鸢儿光着的小脚丫，这一路他就没见过这双脚挨过地：“老大，不是我说，你家这丫头也太娇贵了吧，我都没见过她自己走过路……”
　　鸢儿恶狠狠地瞪了丁鸿一眼。
　　“行了。”姜岚舔干净嘴巴上的果汁，任由鸢儿帮自己戴好面具：“鸢儿，兄长的事都还没有办呢……”
　　“兄长是要去找夏筵吗？”鸢儿多次听到姜岚和丁鸿提到这个名字。
　　“不是，不过我们可能会碰到他。”姜岚解释道。
　　“兄长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了？”久到在成为啸月之前。
　　姜岚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算是吧……”
　　鸢儿靠在姜岚身上，眼睛里闪过一抹深思，她知道姜岚本就是人，再次看到变为人类的姜岚，她打心底里替他高兴，她既不在乎姜岚成了什么人，也不关心姜岚是通过什么手段变成人。但她不得不在意，姜岚是怎么失去啸月妖身的。
　　是顺其自然，还是……
　　鸢儿通过其他妖兽那里了解到，姜岚送夏筵离开魔兽森林，不知什么原因彻底离开了森林的范围，然后在她闭关期间再也没有回来过……
　　丁鸿突然响起这件事情：“老大，既然我的记忆没有被更改，那那唐婉儿是不是也是如此，你说我用不用也带张面具？”
　　“这不是正好吗？”丁鸿这话倒是提醒了姜岚：“你说她连‘殷无殇’都不认识，又何来殷无殇是她裙下之臣的说法。你说是吧？”
　　丁鸿冲着姜岚伸出了大拇指。
　　……
　　跪坐在铜镜的女子正拿着螺子黛细细勾画自己的柳眉，一侍女推门而入，俯身在她耳边道：“姑娘，殷城主来了。”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正在梳妆打扮的女子，也就是唐婉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你等等，我去找他。”
　　侍女退下，唐婉儿放下螺子黛，拿起胭脂唇笔画起了唇妆，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心思百转，之前她已自己知道的剧情挽留下了主角一行人，当然她所知道的那些东西是在她完成今晚一场舞才能说出来的。
　　那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肯定是和自己动了一样的心思，按照剧情，出关后的殷无殇是个半吊子的化神期，修为时有时无，唐婉儿心里涌现出一股阴暗的想法，但愿那人前段时间真是闭关突破，然后如同剧情那般。
　　阁楼门口，鸢儿难得没呆在姜岚的怀里。姜岚最受牵着鸢儿，右手执扇，时不时低头去看鸢儿：“怎么，不合脚吗？”
　　鸢儿蹬了蹬就脚上的新鞋，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不太习惯。”
　　姜岚还要说什么，周围忽然安静了一瞬，一道特别的声响传入他的耳朵。
　　姜岚抬首，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向着他这边款款而来。
　　姜岚首先注意到的是女子的脚，因为那女子穿着一双――高跟鞋。
　　之前姜岚听到的声响，就是高跟鞋与地面接触的发出的声音。
　　不得不，高跟鞋确实能大幅度的提高女性的气质，有的时候，那细细的鞋跟和地面接触的声音很给人一种这一步像是落在人心间的错觉。
　　丁鸿传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