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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不按套路出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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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插嘴的余地吗?”
叶寒栖眸光咋冷,显然动怒了。他抬手护着萧君越,冷声道:“我的事,萧师弟有资格过问。”
萧君越心中大喜,情不自禁的靠过去搂着叶寒栖的腰就要蹭,被叶寒栖抵住头推开。
林不凡看着二人亲密的举动,心里有点吃惊。萧君越这几日出的风头不少,和叶寒栖的关系最受瞩目。叶寒栖的纵容出人意料,这句话也是如此。
林不凡怀疑的看了他们两眼,眼角余光瞅见桌上的令牌,瞳孔微缩道:“这是……”
萧君越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桌上的令牌是当日叶寒栖离开北冥宗时韩麟给的信物,见此信物如见韩麟,只有少宗主才能持有。想来韩麟心里有了立叶寒栖为少宗主的打算,只是还没公布。赶巧这次风云际会牵出了叶寒栖的身世,这块令牌来的太是时候。
林不凡不是没见识的人,叶寒栖有令牌在手,不管他身世如何,少宗主这个名头少不了。韩麟的宠爱实实在在,林不凡为自己刚才脱口的话后悔不已。
周围有眼力好的都看清楚桌上的东西,一个个心惊胆战的收回视线,不敢再往叶寒栖这边看。
韩麟好像很护短来着!不知道是谁突然想到了这一茬。
林不凡的面色难看起来,偏偏叶寒栖说完那句话后当他不存在。被人无视的感觉很不好,林不凡攥紧了拳头,抬手道:“是我鲁莽打扰两位的兴致了,告辞。”
“慢走不送,明日赛台见啊。”萧君越挥挥手,特欠揍的加了一句:“别在背后骂人,我听的见。是个男人就上赛台酣畅淋漓的打一架,学长舌妇道东家长西家短很没风度。”
走出两步的林不凡一个趔趄,周围的其他人不客气的笑出声。林不凡气的脸红脖子粗,扭头道:“这位道友,就算我要上赛台,也是和叶寒栖打。怎么,这事儿你都能给叶寒栖做主不成。”
“哈?你想和叶师兄打叶师兄就要和你打吗?不好意思,这次我们叶师兄免战,想和他打,先过我这一关。”萧君越端坐,他怼起人来,一向是气死人不偿命:“你要是连我都打不过,还是早点回家哭鼻子吧,丹药罐子。”
轻飘飘的绰号扣在林不凡的头上,林不凡差点头冒青烟。恨不得一个箭步过来,封住萧君越的嘴。
萧君越见他神色有异也不惧,还欲挑事气一气,心里的话刚到了嘴边,就变成了痛呼。有人很不客气的把他的头当木鱼敲了一下,萧君越气愤的扭头,正对上灼华带着怒气眼神。
灼华薄怒道:“说的很开心啊?出门前怎么答应你师父的?”
师叔上线,语气不佳,萧君越一秒认怂,躲到叶寒栖的身后,尴尬的笑道:“不惹是生非,我都记着呢。”
“哦,”灼华拉长了调子道:“就是这样记着的?”
萧君越讪笑两声,正欲说是林不凡他们挑事。可是抬头去看,林不凡已经走的没影了。能对峙的人挥挥衣袖不留下一点证据,萧君越笑的越发僵硬。
灼华冷哼一声,别过脸对叶寒栖道:“寒栖,他既然闲的没事,你就和他过两招。不用手下留情,打的鼻青脸肿也没关系。”
叶寒栖来了精神,看向萧君越,活动着修长好看的手指,思索灼华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萧君越顿时脸色泛苦,哀嚎道:“师叔,我下午有比赛,你忍心让我鼻青脸肿的去参赛吗?那是在丢师父的脸!”
“忍心。你师父的脸面和你怎样去参加比赛没关系,你只要拿下第一名就好。拿不下,我们再说拿不下的事。”灼华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言语威胁。
萧君越深吸口气,一把抱住叶寒栖道:“师兄,手下留情。”
叶寒栖眼中笑意一闪而过,萧君越就像大型猫科动物在撒娇。手揽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叶寒栖举起手,手掌轻飘飘的落在萧君越的头上给他顺毛。
教训的事不了了之。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杀意
赛台上的香燃尽,炼器的比赛时间结束; 长老敲钟三声; 锻造完成的弟子开始把成品送到前面给负责鉴定的前辈们检查。
这几个鉴定的前辈被称为鉴定师,是从玄界精挑细选出来的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他们的鉴定公平公正公开,保证比赛不会有暗箱操作的情况。
容鹤早早的锻造好了东西; 静坐在一旁等其他人先去鉴定品阶和品质。贺连予见他没动作; 也不敢贸然行动,故作镇定的坐着表示自己不着急。但实际上他心里急的抓耳牢骚; 恨不得把容鹤碎尸万段。
走在前面的弟子都鉴定完毕,容鹤朝贺连予一笑; 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贺师弟请。”
贺连予皮笑肉不笑的点头,拿起桌上的法器走到鉴定师的前面。他锻造的是一个空间法器; 造型是一个四指宽的护腕; 颜色银白,精致华丽。
几个鉴定师知道贺连予的身份,都格外的期待他的作品。几人将空间法器相互传看; 眼底露出喜色; 其中一个摸着雪白的长胡子; 高兴道:“玄阶高级空间法器,是目前老朽见过品质最好的; 这一届的第一名,不出意外就是连予公子了。”
受气多时的贺连予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突然又底气十足起来; 高兴的想着,即便贺连玉回来讨债又如何,他现在是练器大师,还惧他不成?
“我记得当年连予公子突破炼器大师时不过十三四岁,后来遭逢不测修为跌落,短短几年间又重回巅峰,可喜可贺。”
胡子雪白的老头子又在啰嗦,贺连予脸色一僵,身后的容鹤噗嗤一声笑出来。贺连予的脸色更加难看,隐隐铁青。
雪胡子说的十三四岁突破炼器大师的人不是贺连予而是当年的容鹤,修为遭遇不测也是容鹤。往常贺连予顶着贺连玉的名头,听了这些话都不以为然。如今真人现身,就站在他的背后,默默的看他作妖,他只觉得讽刺难堪。
“到底不是自己的东西,就算拿在手中也不安稳。”容鹤冷冷的说道,嘴角的笑变的刺眼无比。
其他几个鉴定师这才发现他的存在,对他的话满腹疑虑。其中一个和贺居舟交好,见容鹤出言讽刺,有些不满,正欲呵斥,却被雪胡子拉了一把。
雪胡子认出容鹤是北冥宗的高徒,知道不能得罪,板起脸端出鉴定师的架子让容鹤拿出锻造的法器。
容鹤毫不介意他们的态度,递上自己锻造的长剑。此剑长三尺七寸,两指宽,用灯丝绒做了剑穗。剑身薄如蝉翼,其上流光暗藏,有种冰冷的奢华质感,对着光隐约能看见上面复杂交错的符文阵法。
单看做工,这剑称的上精美绝伦,几个鉴定师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赞叹了一句。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喜形于色,便都面色古怪起来,凑在一起相互嘀嘀咕咕了一阵子,最后由雪胡子出面道:“容师侄,恕老朽眼拙,以你器宗的实力,怎么会锻造出一把黄阶兵器?”
小小年纪就是器宗,雪胡子的话让贺连予心漏一拍,不甘和嫉妒彻底涌上心头。但很快,雪胡子的后一句话又让他猛的一顿,心情七上八下,变的古怪起来。
黄阶,乃所有品阶最末。
容鹤作揖,解释道:“前辈莫怪,此剑是我为别人锻造,需要他人滴血让此剑认主,才能展现真正的品阶。”
容鹤的话打消了雪胡子心中的一些疑虑,认主才能显示真正品阶的法器勾起了雪胡子等人的好奇心。他们又商量了一阵,允许容鹤做完最后一步。
容鹤点头谢过,然后朝叶寒栖看过去,朗声道:“叶师兄,烦请给我一滴血。”
比赛前夕,容鹤就告诉过叶寒栖,为了感谢他这些年来的恩情,要锻造一把剑给他。叶寒栖帮人从来不计回报,没有把容鹤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容鹤是说真的。
叶寒栖划破手指,挤出一滴血用灵力包裹送到容鹤面前。容鹤从雪胡子手中拿走剑,引导鲜血落入剑中。
刹那间,剑身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万里无云的天空猛的暗下来,似有云层密布,惊雷闷响。天地异象来的太突然,众人的视线都被赛台上的变故吸引过去。雪胡子瞪大眼睛,吃惊的差点把自己的胡子揪下来,容鹤也是一愣,朝叶寒栖看了一眼。
“这是地阶法器,你不是器宗,你是炼器圣师?”雪胡子激动的开口道,就像看怪物一样,目光牢牢的定在容鹤的身上。
一侧的贺连予听了这句话,脸色刷的一下雪白,浑身发冷,如坠冰窖。他以为现在是炼器大师的自己已经很了不起,可容鹤是炼器圣师,比他高出整整两个大段,甚至比天沙流宗的一些长老还要了不起。
贺连予的心里已经升不起嫉妒,更多的是恐惧。容鹤的奇遇和实力,足够击碎他心中的骄傲。
台下的人听见雪胡子的话都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贺居舟眼神幽暗,面沉如水,盯着容鹤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眼看误会越闹越大,容鹤连忙解释道:“前辈误会了,我依旧是炼器宗师。宗和圣看似相隔不远,但中间的屏障犹如天壑。我如今境界稳固在宗师境,并没有突破的征兆。而且刚才天地异象未成,此剑只是玄阶巅峰而已。”
容鹤不卑不亢的解释让雪胡子心生好感,他将此剑重新观摩鉴定,最后长叹一声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胜一代强。你们小辈人才辈出,我们这些老家伙自愧不如。”
雪胡子说完,和其他几人商议之后,宣布这届的第一名得主是容鹤,并亲自将此届的奖品送到他手上。
容鹤接了东西,面上风轻云淡,荣辱不惊,气度自成。看的雪胡子啧啧称奇,心中也疑惑这样一位天才,为何在玄门中没有名头。
贺连予居第二,其实以他的年纪,取得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只是和容鹤比起来,逊色太多。贺连予心里沉甸甸的,犹如千斤巨石压在心口,让他胸闷气短,难受极了。
炼器比赛告一段落,容鹤绕过贺连予离开。从比赛结果宣布之后,他和贺连予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他将贺连予遗弃在身后,亦如多年前那般,骄傲的昂首挺胸,走向自己的命运之路。
修真之途,以实力为尊。他有这个力量步步走入巅峰,不需要借助所谓家族的力量。他是容鹤,是独立独行的容鹤,不会在为了讨好谁而委屈着自己。总有一天,他要站上巅峰,俯视天沙流宗。
赛台之下,北冥宗的大家都在等着他过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为他高兴为他喝彩。容鹤心中暖暖的,不由的加快步伐。
忽然,北冥宗的弟子脸色微变,齐刷刷的看向他的身后。容鹤似有所感,猛的转身,一个人影冲上来将他扑倒在地,手中寒光一闪,照着他的脖子砍下。
这人出现的突然,下手又快又恨,赛台上的几个鉴定师都没有反应过来。眼看这人的短刀就要将容鹤的头砍下来,容鹤瞳孔骤缩。生死一刻,他抬手挡在自己脖子前,抓住对方的短刃,屈膝顶在对方□□。
锋利的刀口破开容鹤的手掌,疼痛从骨头上渗出来,鲜血瞬间染红了容鹤的整只手,血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湿透容鹤的衣襟。
容鹤踢中对方的□□,对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用力将刀从容鹤的手里抽出来。手上沾了鲜血湿滑一片,容鹤握不住刀子。他注意到行刺的人面容呆滞,双目无神。
容鹤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活人,这是一个低级傀儡,而且是用天沙流宗的秘法练成的傀儡。短短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容鹤的脑海里闪过,他一脚踹开身上的傀儡,顾不得形象在地上一滚,逃出对方的攻击范围。
低级傀儡无知无觉,力大无穷。但好在他没有脑子,不会像人类一样思考,只能执行主人简单的任务指令。
容鹤摸不准是谁要杀他,傀儡紧跟不放,容鹤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赛台边缘往下跳。
另一边,北冥宗的人飞奔而来,赶在最前面的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秦昭然。赛台不算高,容鹤在空中运转灵力,稳当当的落地。他顾不得血流如注的伤口,朝北冥宗的人跑过去,被人抱了个满怀。
傀儡紧追其后,被灼华一掌打飞出去,把赛台的支柱砸出一个大坑。灼华这一掌足够震断一个正常人的经脉,使其无法站起来。可是傀儡不是人,他在坑里挣扎着爬出来,身体不自然的扭曲,一步步的朝容鹤走过来。
灼华心头大骇,其他人也是一惊。
容鹤推开抱着自己不撒手的秦昭然,温声道:“这是傀儡,无知无觉。”
灼华了然,飞身上前,手成钩爪状,将傀儡的几大关节全部卸下来。没有了骨头支撑,傀儡轰然倒地,匍匐在地前进。
看到如此疯狂又执着的傀儡,有些人心底发寒。灼华眼中透出杀意,傀儡又朝前挪动了一段距离,灼华直接挥出一道火灵落在傀儡的身上。那火迎风而长,沾了傀儡的衣服就像遇上热油,迅速燃烧起来,把傀儡变成一个大火球。不出几息,火焰就将人烧成灰烬。
解决了傀儡,灼华转身询问容鹤的情况,容鹤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一旁的萧君越找出外服的灵药给容鹤包扎伤口。秦昭然握着容鹤的另一只手,身体轻微的发抖。
容鹤回握着他,用眼神安抚他不要冲动。
有风将傀儡化作的灰烬卷向远方,灼华面色泛冷,看着贺居舟道:“贺宗主,这件事情你们天沙流宗不打算给个解释?”
贺居舟僵在座位上,傀儡一事事发突然,他也反应不及,不知道谁把傀儡放了出来。
“我又不会乱说话,何苦急着杀我灭口。”不等贺居舟找来借口解释,容鹤就先开口道。他的声音不大,却含着灵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大家的表情同时变的微妙起来,容鹤这话十分耐人寻味。杀人灭口四个字很有意思,不用深想也知道其中有很多纠葛。
贺居舟没想到容鹤会突然来此一句,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他还来不及查证,变故又起。
一道俏丽的倩影从人群中奔出来,指着容鹤的鼻子骂道:“贺连玉,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抢走庭轩哥哥。”
☆、第70章 第七十章:放下成佛
天沙流的炼器比赛告一段落,但比赛引发的后续却远远没有结束。第一名的容鹤在赛台上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傀儡袭击; 幸好北冥宗的人救援及时。
出现了这样的事; 北冥宗要找贺居舟讨个说法也很正常,可是容鹤的话耐人寻味。大家都心生疑惑; 还来不及深究其中的含义,贺连嫣就跳出来指着容鹤的鼻子大骂。
“贺连玉; 我不会再让你抢走庭轩哥哥!”
贺连予; 赵庭轩,一个是天沙流宗的少宗主; 一个是青玄宗的少宗主。贺连嫣这句话对着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说都不会让人好奇,只当时兄妹间的小打小闹。
可偏偏贺连嫣说的对象是刚被傀儡袭击的容鹤。
在此之前; 要是有人问容鹤是谁,大概大家都会想到是北冥宗的弟子; 第一名的得主。可是现在; 他们却不敢确定了。容鹤真的是北冥宗的弟子?那为何总能引起天沙流宗的变故。
嫉妒让贺连嫣面容扭曲,如果容鹤只是相似,她根本不担心赵庭轩会弃她不顾。可是看完比赛; 贺连嫣就明白了; 不仅仅是相似; 容鹤就是贺连玉。
难怪昨夜她提到这件事情,爹娘和兄长的脸色都不好看; 他们是当时就猜到了。可他们没有采取行动,贺连嫣不明白他们在怕什么。死人又不会说话,杀了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面对贺连嫣的气急败坏; 容鹤一脸的茫然,一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很冤枉的样子。
“贺姑娘,你认错人了,你哥在赛台上面。”容鹤温声解释道。
贺连嫣冷哼一声道:“我没认错,我说的就是你。怎么,你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了?我告诉你,贺连玉,别人认不出你的炼器手法,可我记得清清楚楚。”
这下换容鹤微怔,但旋即他嘲弄的看向贺连嫣,轻叹道:“我的确把这茬给忘了。”
当年因为贺夫人故意刁难,容鹤在天沙流宗极为低调,甚少在别人面前炼器。他习惯一个人在自己住的地方摸索,结识赵庭轩后,他便时常陪着他。
贺连嫣喜欢赵庭轩,只要赵庭轩到来,她都寸步不离的守着。就算赵庭轩的眼中只有容鹤,她也装作不知,赵庭轩要陪容鹤,她也跟着。
虽然贺连嫣炼器的天赋不如贺连予,但好歹是贺居舟的种,对炼器知道的不少。那段时间,可以说贺连嫣是整个宗门里对容鹤的炼器手法最熟悉的人。
只是容鹤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贺连嫣还没有忘记。
容鹤的话等于间接性的承认贺连嫣说的是事实,大家的脸色都变的精彩起来。就算在耳聋耳背的人,刚才也听清楚了贺连嫣的称呼。
她说的是贺连玉,不是贺连予。
这两个极其相似的名字,不小心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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